第10章 小比爭鋒,鋤護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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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門小比的場地設在落霞穀中央的演武場,青石板鋪就的比台上刻著淡淡的聚靈陣紋,四周早已圍滿了弟子。林青禾剛走到場邊,就見柳芽和蘇婉兒朝她揮手,兩人手中各拿著一個布包,裏麵是備好的靈草和傷藥。
“青禾,趙媚已經上台了,她剛才跟好幾個弟子比試過,全是一招製勝!”蘇婉兒壓低聲音,語氣裏帶著擔憂,“聽說她吃了三瓶壯氣散,現在靈力漲得嚇人。”
林青禾剛點頭,就聽到台上傳來趙媚的聲音:“林青禾!躲在下麵做什麽?不敢上來了嗎?”
她深吸一口氣,將藥鋤斜背在身後,快步走上比台。趙媚站在比台中央,臉色因藥效顯得有些泛紅,眼神卻透著狠厲:“今天我就讓你知道,凡人跟仙門弟子的差距,是永遠填不平的!”
主持小比的外門執事抬手示意:“比試點到即止,不可傷及性命。”話音剛落,趙媚已催動靈力,指尖凝聚出淡紅色的靈氣刃,直撲林青禾麵門。
林青禾早有防備,側身避開的同時,右手握住藥鋤木柄——百草紋瞬間亮起微光,一股溫和的草木靈氣順著手臂蔓延全身。她雖未修煉過正式功法,卻能借藥鋤引動靈息,腳步輕盈如草葉扶風,幾次避開趙媚的攻擊。
“隻會躲嗎?”趙媚攻勢更猛,靈氣刃劃破空氣發出銳響,“有本事就接我一招‘烈焰掌’!”她掌心燃起橙紅火苗,帶著灼熱的氣息拍向林青禾。
林青禾眼神一凝,猛地舉起藥鋤橫擋。藥鋤與掌心相撞的瞬間,百草紋爆發出青綠光芒,一股清涼的靈氣順著鋤柄蔓延開來,竟直接澆滅了掌心火焰。趙媚隻覺手腕一麻,靈力瞬間滯澀,踉蹌著後退數步。
台下一片嘩然,蘇婉兒激動得拍手:“太好了!青禾的藥鋤能克她的火術!”
趙媚又驚又怒,從懷中掏出一個瓷瓶,仰頭倒出幾粒紅色丹藥吞下——正是壯氣散。她體內靈力驟然暴漲,眼神卻多了幾分渾濁:“我看你這破鋤頭能擋幾次!”說著,雙手結印,數道靈氣刃同時射向林青禾。
林青禾腳步急轉,藥鋤在手中靈活翻轉,每一次揮動都帶起淡淡的青芒,將靈氣刃盡數擋下。但持續催動靈息讓她額頭滲出細汗,靈力消耗得比預想中更快。她瞥了眼台下的周長老,見老人眼神平靜,突然想起那句“藥修的根本是草木,不是爭鬥”。
心念一動,林青禾不再隻守不攻。她側身避開一道靈氣刃,同時從藥籃中取出一株風絮草,指尖蘸取少許清靈液,借著揮鋤的力道將草葉彈向趙媚。風絮草在空中散開,帶著清靈液的水珠濺落在趙媚身上,她隻覺體內暴漲的靈力突然紊亂,氣息瞬間不穩。
“你耍了什麽花招?”趙媚厲聲質問,靈力失控讓她胸口發悶。
“隻是讓你的靈力回歸本態而已。”林青禾淡淡開口,趁趙媚身形不穩,快步上前,藥鋤輕輕點在她的手腕上。百草紋的靈氣滲入,趙媚隻覺手腕一軟,再也握不住靈力,踉蹌著跌坐在地。
台下寂靜片刻,隨即響起雷鳴般的喝彩聲。柳芽激動得熱淚盈眶,蘇婉兒更是跳了起來。趙媚趴在台上,看著林青禾的眼神滿是怨毒,卻無力起身。
外門執事剛要宣布結果,趙坤突然從人群中走出,指著林青禾怒喝:“你竟敢用毒暗算我女兒!這比試不作數!”
“趙管事可看清楚了?”林青禾舉起藥籃中的清靈液,“這是滋養靈草的藥液,能中和躁亂靈力,絕非毒物。倒是趙師姐過量服用壯氣散,違背了‘比試不得借外物強行提升修為’的規矩吧?”
周長老緩緩走上台,目光掃過趙媚泛紅的麵色和地上的瓷瓶,沉聲道:“壯氣散雖非禁藥,但過量服用擾亂自身靈息,已然違規。林青禾以藥修之法克敵,合乎規矩。”他頓了頓,看向眾人,“外門小比,比的是修為根基,更是對修行的理解。藥修之道,非逞凶鬥狠,而是順勢而為、調和生機,林青禾做到了。”
趙坤臉色鐵青,卻不敢反駁長老的話,隻能恨恨地扶起趙媚離場。
執事高聲宣布:“本輪比試,林青禾勝!最終排名,林青禾第一,可入內門庫房挑選煉丹輔料!”
林青禾剛走下比台,就被蘇婉兒和柳芽圍住。“青禾,你太厲害了!”蘇婉兒遞過帕子,“長老剛才看你的眼神都不一樣了!”
周長老這時走過來,遞給林青禾一本線裝古籍:“這便是《百草引氣訣》的入門心法,你且拿去修煉。內門庫房的‘聚靈砂’最適合你煉製凝露丹,記得去取。”
林青禾接過古籍,指尖撫過泛黃的書頁,心中滿是感激:“謝長老。”
三人剛走到演武場出口,就見一個青衣弟子匆匆走來,對著林青禾拱手:“林師姐,內門李藥師有請,說有要事相商。”
蘇婉兒好奇道:“李藥師?他可是穀裏最擅長煉製療傷丹的藥師,怎麽會找青禾你?”
林青禾也有些疑惑,但還是點頭應下:“我去去就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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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著青衣弟子穿過幾座庭院,來到一座雅致的藥廬前。廬內彌漫著濃鬱的藥香,一個身著青衫的中年男子正對著丹爐出神,見她進來,轉過身笑道:“林青禾?果然是年少有為。”
“弟子林青禾,不知藥師找我何事?”
李藥師指著桌上的一株枯萎的靈草:“這是‘紫韻草’,本是煉製高階療傷丹的主藥,卻不知為何突然枯萎。我聽說你能與草木溝通,想請你試試能否救活它。”
林青禾走上前,指尖輕觸紫韻草的葉片,藥鋤的百草紋瞬間亮起。一股微弱的死氣順著指尖傳來,她仔細感知片刻,眉頭微蹙:“這不是自然枯萎,是被人用陰寒之氣傷了根脈。”
李藥師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你竟能感知到陰寒之氣?此草是昨日從藥圃深處采摘的,看來藥圃恐怕出了問題。”他沉吟片刻,“我需立刻稟報穀主,你若願意,可隨我一同前往,也好將情況說清。”
林青禾心中一動,藥圃深處的異常,會不會與她爺爺留下的百草令有關?她握緊藥鋤,鄭重點頭:“弟子願意前往。”
陽光透過藥廬的窗欞,灑在《百草引氣訣》的書頁上,泛著淡淡的金光。林青禾知道,這場小比的勝利隻是開始,藥圃深處的陰寒之氣,以及百草令背後的秘密,正等著她去探尋。她的藥途踏仙路,才剛剛掀開新的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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