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你這一生如履薄冰,能到對岸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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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長官又在辦公室一頓輸出,罵了起碼二十多分鍾。
    明著暗著說衛山河不講武德,沒有規矩,甚至還用東北話罵了衛山河是癟犢子。
    這也算是長官涉獵頗多了。
    期間,還把和某給隱喻了一番,讓和某站在辦公室內,那叫一個裏外不是人。
    不過和某也算是習慣了長官的操作了,長官愛寫日記,人盡皆知。
    但是長官喜歡在日記裏麵罵人,現在知道的還不多,和某也是一次巧合知道的。
    日記裏,長官誰都噴啊,自己老婆都噴,民國第一噴子也就這樣了。
    不過想想也是,正經人誰特麽寫日記啊?
    都寫日記了,你還指望他能寫出來點啥內容?
    混跡申城灘的時候,寫日記說欲立品,先戒色。
    好家夥,哈哈哈…
    戒了幾天就犯了,然後在日記裏檢討自己,還懺悔,說以後絕不再犯,然後過幾天又犯。
    所以,這樣的長官,想噴就讓他噴吧,民國第一噴子,沒辦法。
    最後,長官實在是噴的沒有力氣了,對著和某大喝:“去,把漁農叫過來。”
    沒一會兒,漁農老板走了進來,對著長官恭敬的行禮。
    這個時候的漁農還不是長官軍統局的掌舵人,是複興社特務處的處長,也是委員會特務處的處長。
    但是,他對長官的忠心,那是日月可鑒的,長官下野的時候都始終追隨著長官。
    說起來,這二人也算是長官的哼哈二將了,以後一個負責軍政,一個負責情報。
    看見漁農走進來,長官的麵色稍微好看了一點。
    “漁農啊,工作進行的怎麽樣?”
    漁農是今年年初才當了特務處的處長,這段時間以來,他還真沒怎麽關注過。
    不過對於漁農的能力,長官是非常信任的。
    漁農趕緊點點頭,不苟言笑,“長官,一切都順利。”
    長官點點頭,順利就好啊,現在就喜歡聽順利的話。
    “有件事情要交代給你,從現在開始,把對東北的滲透,當做你們特務處的第二要務。”
    “不管怎麽說,我要在短時間內,看到成效。”
    漁農有些懵逼,怎麽好好的,就要扯那麽遠去,關內都沒搞明白呢。
    不過進來的時候看見長官的臉色,他還是立馬點頭。
    “是,長官,我這就去安排。”
    長官滿意了,手底下就是需要這樣的人,安頓什麽,立馬就去辦,還能辦好。
    揮了揮手,漁農出去了。
    之後,長官又看向了和某,對於這個被人抽了臉的哼哈二將,他有點不想要了。
    “你去以我的名義,給衛山河發電,質詢他,問他還接受不接受民國政府的統轄。”
    “問問他,是不是想要搞分裂,娘希匹。”
    和某聽到第一句話脖子一縮,他就是因為這個挨的抽。
    不過聽到第二句的時候,和某心裏麵樂了。
    問對方是不是搞分裂,這個好啊,長官這是想要站在道德的製高點上搞事情啊。
    趕緊點頭就出門了,第一件事兒就是給衛山河發電。
    還把長官最後罵的娘希匹給帶上了。
    …
    東北,剛剛安頓完一切後勤補給,送走了魏文和王漢的衛山河在指揮部坐著。
    現在衛國軍高層沒人在,又打著仗呢,他肯定得坐鎮指揮部的。
    剛泡了茶,喝了沒兩口呢,王清明麵色古怪的拿著電報走了過來了。
    衛山河看見王清明的麵色也好奇。
    “誰的電報?怎麽這個表情。”
    王清明雙手把電報放在衛山河麵前,然後道:“是金陵那位的。”
    衛山河拿起電報就看了起來,文字不多,寥寥三句話。
    問他東北還是不是民國政府的統轄了。
    問他是不是要搞分裂。
    還罵他娘希匹。
    落款還落的挺明白,也不是敢做不敢當的人。
    衛山河都特麽氣笑了,對著王清明揮了揮手中的電報。
    “你給他複電,你問問他,他這一生,如履薄冰,那讓他猜猜,他能不能走到對岸。”
    王清明聽到這話整個人都打了個冷顫。
    這話,真能問?
    不過看見衛山河皮笑肉不笑同時眼中還帶著冷意的時候,王清明知道了。
    那位是徹底惹怒了自家的司令了,也不敢多話,直接應是。
    至於複電嘛,當然是一個字都不能差的,直接回複。
    回複完了之後,衛山河心中氣消了一點,端起茶喝了一口,繼續推演著戰場上後續。
    …
    長官官邸,在看到衛山河的複電之後,長官徹底怒了。
    這次的高血壓直接犯了,根本沒有一點緩衝。
    他也一直覺得他這一生如履薄冰,哪怕是到了現在都還權勢不穩。
    他捫心自問,他走到對岸了嗎?
    內憂外患,肯定是沒有啊。
    那衛山河這話是什麽意思?
    擺明了說自己走不到對岸啊。
    這恰恰是長官最為忌諱的事情,甚至比辱罵還要讓他更加的失態。
    長官一起怒之下,怒了一下,暈倒了。
    長官看了一份電報之後暈倒了,這當然是大消息。
    很快,就沸沸揚揚的傳的漫天飛,不管是各地軍閥還是世家大族,都有所耳聞。
    這其中就包括在北平王府裏抽著雪茄喝著紅酒的六子。
    在上次聽到他老叔給他上了一堂課之後,這段時間他收斂了很多。
    甚至也在鞏固自己在華北的勢力,起碼要給追隨他的東北軍一個保障不是?
    所以,他現在懶得招惹衛山河,也不想,也有點不敢了。
    畢竟,衛山河是真莽啊,莽起來直接全國通電幹你的那種莽。
    不過,在收到手下送過來的電報之後,他還是感覺自己小看了衛山河了。
    衛山河這不是年輕氣盛,也不是心高氣傲,這是渾身是膽啊。
    手上拿著電報掃了一眼,六子立馬從沙發上一個彈射起步。
    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自己的情報官。
    “這玩意兒,真的?”
    情報官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反正現在都這麽說,傳遍全華夏了,而且長官也確實暈倒了。”
    六子咽了口口水,他原本以為衛山河也就敢罵罵他了,所以心中一直不忿。
    現在好了,人家連長官都給氣暈倒了,還有什麽好說的。
    PS:(你們這是外麵有狗了?不愛我了?催更沒了,小禮物也沒了,就連評論都沒了?不怕猛男哭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