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 意料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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納蘭真哲擠過人群,大搖大擺的走到堂上。
“明帝是他父親不假,可他很可能是未來儲君。身為人子,他可以不回答。身為天下主,他得說話。”
納蘭真哲語氣清冷,卻有著帝王一般不容之質疑的氣勢。
有人想:這人是誰,怎的這麽大膽。
明居正也很意外,懷疑是花卿的幫手。
隻有徐驕知道他是誰。
“徐驕,我說的對不對?”納蘭真哲問。
徐驕說:“您說的話,對不對都不重要。”
納蘭真哲鄙夷他,典型的弱者心態。
明居正心驚,他很少見徐驕這麽客氣的。
納蘭真哲看著王子淵:“想不想說,想說什麽,都在你。將來你做皇帝,這麽懦弱,那還做皇帝幹什麽。就算你是個普通人,都不敢說出自己心裏話,活的不自在,那也是白活。”
王子淵愣了一下,然後說:“我什麽也不知道。可我覺得,即便沒有公道,也要有真相。”
納蘭真哲讚賞:“這才像個人,但你不適合做皇帝。不夠奸,不夠狠,還要什麽真相。說實話,你連做官的資格都沒有。”
王子淵說:“真的假的,我覺得我還是可以的。權謀,兵法,治國,我都學過,雖然學的不怎麽樣。”
納蘭真哲嘿嘿一笑:“那你喜歡麽?”
王子淵想了想:“我喜歡的東西,和我身份不配。”
納蘭真哲搖頭,轉臉看向徐驕。
徐驕立刻站起來,納蘭真哲也不客氣,走過去直接坐下,翹起二郎腿。笑著說:“皇家的事,就是有意思,我也來聽聽。純粹看熱鬧,你們繼續。”
徐驕拉著公主憐站到一邊。
明居正心驚:這人是誰,徐驕竟如此忌憚?
李漁也皺眉,突然冒出這麽一個人來,是敵還是友。
堂下碩親王最氣。他堂堂親王,站了這麽久,都沒個眼力見的。這莫名其妙的小老頭,來了就有位置坐。
“嘿,你誰呀?”
納蘭真哲不理他。
公主憐小聲問徐驕:“他是什麽人?”
“別問!”他不知道納蘭真哲想幹什麽,但不管他想幹什麽,沒人能阻止。
腦海響起夭夭的聲音,問的是同樣的問題。
徐驕心道:不管你們今天要幹什麽,千萬不要輕舉妄動。
一陣死寂。
納蘭真哲不耐煩:“我來看熱鬧的,你們都不說話,哪有熱鬧可看。沒意思,寧不活,出來說句話。”
徐驕心想:寧不活來了,鬼王要插手這件事?
人影晃動,還沒看清,寧不活已經站在大堂上。
碩親王立刻問:“可是叔祖有什麽指示?”
納蘭真哲哼道:“鬼王懶得管。”
寧不活說:“可是,您卻在管。”
“我純粹是不爽,殘殺手足,看不過去。”納蘭真哲不忿:“如果我想管,就不會叫你出來。”指著王子淵:“那小子說的對,可以沒公道,不能沒真相。這就像有個壞人,不能拿他怎樣,可也得戳他脊梁骨,吐他口水,背地裏罵他祖宗。如果說都不能說,那這世道反了算了。”
每個人都在想:這人誰呀,這麽狂,可比那個徐驕狂多了。
一陣熙攘,人群分開。花卿素衣喪服,走到寧不活麵前:“請王兄,為幹王主持公道?”
“王兄?”
徐驕腦袋嗡嗡的。
所有人都露出驚訝神色。
納蘭真哲說:“沒人知道你是誰呀?”
徐驕無語,好像該有人知道一樣。
納蘭真哲看向王子淵:“這是你大伯,天承帝的皇長子。是你親大伯,和明帝一母同胞。如果不是一心向道,皇帝那把椅子,輪不到明帝,也輪不到王子幹。”
我操!
這是徐驕和明居正的共同心聲。
公主憐心裏也想:難怪。難怪海後和花卿,對他有著不一樣的尊敬。
明居正晃著輪椅,也來到徐驕身邊,今天這事,他和徐驕已經不是主角。
寧不活沉吟一下,問公主憐:“當年,可是你親眼見到,明帝吊死了王子幹?”
大宗師的氣勢與震懾,公主憐怎麽受得住,脫口而出:“是!”
人們並不意外這個答案。
寧不活又問:“勝王,怡王,公主柔,也是明帝殺的?”
公主憐搖頭:“不知道。”
寧不活看向李漁:“那你是怎麽知道的?親眼所見,還是親耳所聞?”
“殺人滅口,理所當然。”
“你如何確定是殺人滅口。照理講,明帝不應該知道,你母親勝王他們知道他的秘密,又哪來的殺人滅口?”
李漁心海翻騰,這要怎麽說呢?寧不活顯然已經看出流言中最大的破綻。
“如你所說,是勝王想要宮變,尋求明中嶽支持,明中嶽反手將其出賣。那又是誰告訴你的?”
李漁皺眉。
寧不活又說:“當年我就在明中嶽身邊,卻不知道這件事,你又是怎麽知道的?”
是呀?
所有人都有這個疑問,如果沒有合理的解釋,那麽隻有兩種可能。第一:李漁故意說謊,其謀者大,其心可誅。第二,有人騙了他。那騙他的人,謀者也大,心也該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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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幹王撲通跪下:“我父王,終於有了公道。”
寧不活皺眉,望向大堂之外:“師兄呀師兄,事情過了這麽多年,你怎麽就是放不下。”
“你教教我,該怎麽放下。”天空好似一隻大鳥墜落,風盜拄著兩根拐:“我可以不在乎自己的雙腿,但花罌死了。師弟,你清心修道,可以放下榮華富貴,天下尊位。怎就放不下,為人兄長的執念。”
我操!徐驕驚愕:風盜是寧不活師兄,那也就是傳說中,最有可能繼承鬼王衣缽的二弟子。你們這些人,真他媽的有意思。
納蘭真哲冷哼:“去他媽的,不經他人苦,莫勸他人善。人活一輩子,若不能縱情恣意,還不如死了。嘎嘣一下,一了百了,好過一生折磨痛苦。”
寧不活無言以對,這位聖人境,是最沒品的。
他走向公主憐,輕輕拍打她肩膀:“當年你和親百濟,我聽聞消息,立刻追去,想把你帶回來。可我到了百濟王宮,幾乎翻了個遍,卻沒找到你。我殺了很多人,想逼問你的下落,可我聽不懂百濟話,他們也聽不懂我的話……”
公主憐眼眶一紅,她知道那一晚。
那一晚,她投了湖,被人救起之後才知道,有個厲害高手夜闖王宮,殺了很多人,好像在找什麽東西。
原來:她的家人,不是沒人在乎她。雖然直到今天,她才知道,還有這麽一位兄長。
寧不活一眼掃過眾人,花卿,小幹王,夭夭,王子淵,李師師,碩親王,宗親,官員,百姓……
他說:“二十一年前,確實是明帝吊死了王子幹,我早就知道。”
“嘖嘖嘖……”納蘭真哲感歎:“都說天家無親,血淋淋的例子……”
寧不活說:“但是前輩,事情卻不是如他們想的那樣。公主憐隻是看到,看到的隻是事實,不是真相。”
“那真相是什麽?”公主憐忍不住問,這件事,在她心裏糾結了二十年。
寧不活說:“當年冤枉王子幹的,是他生身父親,天承帝。吊死王子幹,也是天承帝下的命令。”
嘩……
眾人腦袋一響,太意外了。
嗡……
徐驕和明居正頭大,他們立刻想到了安慕海。
碩親王第一個叫:“不可能,王兄為何要那樣做?”
“因為幹王聲望隆重,不適合做皇帝。”
“胡說,王子幹為人和善,一心為國為民,怎地不適合做皇帝。皇兄親口對我說過,說王子幹念情,繼位之後,讓我看著皇室宗親,不去求官討爵。”碩親王不相信:“不適合做皇帝,那就不讓他做,為什麽要殺自己兒子。”
寧不活說:“因為王妃花卿,乃是天遺庫瑪,是家大忌。”
碩親王身形一晃,終於明白了原因。
明居正看著徐驕,兩人都在想:除了安慕海,這些秘密沒人知道,是不是你說的?
他們從彼此眼神中否認了這個猜測。因為對方的眼神都有些擔心,因為他們都感覺,自己似乎掉入了某個陷阱。
隻聽寧不活又說:“天承帝命令當時五城兵馬司統領,誣告王子幹,著令明帝處死王子幹一家。這便是當年的真相……”
李漁反問:“那麽閣下是怎麽知道如此清楚,您也在其中?”
“我若在其中,就不會發生這種事。”寧不活說:“這是安慕海親口承認,他就是當年五城兵馬司統領邢越。”
他看著李漁:“你為母之心,我能理解。可你不該把從徐驕那裏聽來的,關於勝王之死的猜測當成事實講出來。”
操!
徐驕心裏罵:去你媽的安慕海,死了還不放過老子。老子要讓你後悔,老子也會放過你女兒……
明居正鬆了口氣,對徐驕投去同情的眼神。
李漁震驚,這事竟牽扯到了徐驕。
寧不活說:“你怎地不想想,勝王命案,是明中嶽做主重查,否則過了二十年的命案,為何讓它重現天日。如果不是明中嶽,又有誰知道,勝王怡王等人,是死於非命呢。”
徐驕也是一驚,看向明居正。
兩人都想:他媽的,這確實是個疑問。
可兩人都堅信,勝王和謀三江源,想要宮變,這是不爭的事實。因為有一點是確定的:勝王等二十三人,的的確確是死在海後與明帝之手。
寧不活轉過身來,盯著徐驕:“還有你。你聰明,資質非凡,修為不錯,比起你父親強,卻沒有你父親的磊落和穩重。隻是臆測而已,放在心裏就是,為何要說出去。有心人自然聯想,世子李漁也不會覺得,公主柔的死,也與此有關。”
徐驕有苦說不出。
他怎會告訴李漁呢?告訴李漁的,很顯然是夭夭。
可怎麽辦呢,把夭夭拉出來打屁股。
算了,就此結束吧。
徐驕無奈說道:“我也是根據現有的證據,進行的推測。很早之前,我從公主憐那裏,得知王子幹是被明帝吊死,種種合理推論之下,自然就有了這個結果。可我沒告訴李漁。我隻是跟三江郡主偶爾說起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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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漁皺眉,可他不能說什麽,徐驕已經擔這個罪名,就省了他去解釋,是從哪裏聽來的這些驚人的消息。
寧不活搖頭:“這種話,是能隨便告訴別人的嘛。”
徐驕聳起肩膀:“兩個人躺在被窩裏,說點秘密,烘托一些氣氛而已。我哪知道她那麽傻,會告訴他哥呢?”
李師師迷糊了,哪有這種事。不但沒有說過這種話,而且兩人根本沒有躺過被窩。不,躺過,在修羅山上。
寧不活長出一口氣:“你太不夠穩重了,而且不夠謹慎。你早就知道安慕海的身份,逼他入宮……唉,我怎麽說你好。我明白你是為了妹妹,是我的錯。也怪我,沒有告訴你,老師手中也有一顆羽蛇膽……”
“這些都是安慕海說的?”徐驕問:“他倒是安排的好。我隻是奇怪,他為什麽要告訴你?”
“他沒有告訴我。”寧不活說:“你們動手之前,他找到了內衛大閣領中行陌,將這一切和盤托出,所有的秘密。你的,花卿的,海後的,明帝的……”
風盜一直聽著,忽然厲聲道:“中行陌,你既然知道,為何不早說?”
“你何必發這麽大的火。”一個聲音自遠而至:“我是沒有想到,你們會用這件事做文章,牽涉皇家隱秘,我最後也隻能告訴寧不活,讓他抉擇。”
又是一個震驚。
神秘的內衛大閣領中行陌,竟然就是帝都大佬——西城五爺。
徐驕捂住胸口:早該猜到的。
之前那些事,他總是巧合的出現,還有北擇無人對他的態度。一個江湖大佬,盤踞帝都這麽久,雖然是大宗師,但天子腳下怎麽容得下黑惡勢力。
一個絕頂大宗師,人在江湖,卻總是插手和朝廷有關的事。腳踏黑白兩道,屹立不搖。
北擇無人好幾次說過,內衛要聽老大的意思。這老大不就是中行陌?
還有百裏諸侯,他被關在風靈衛,也是中行陌發話,安慕海才不敢要他的命。
這一切都說明:內衛大閣領中行陌就在帝都。
如果他早意識到這一點,也許會和安慕海一樣,猜到西城五爺的真實身份——大閣領。
徐驕唉聲長歎:“安慕海什麽時候找的大閣領?”
“就在你們動手的前一晚。”中行陌說:“有些秘密,知道,但可以不說。安慕海本可以不死,隻是,他不想再讓你威脅。”
徐驕真是無話:為了一個女人,安慕海連男人的底線都沒有了,什麽故友之子等等,算他媽什麽。
安慕海,你簡直就是男人之恥。
他苦笑:“大閣領,我不知道安慕海都說了什麽,但一定對我不利。”
中行陌一笑:“他隻是說出他知道的,並沒有對任何人不利。我隻是說出我知道的,至於信不信,那就不是我能左右的了。隻是,你無心之語,鬧出這麽大的風波,連先帝的英名也毀了。誒……”
徐驕高舉雙手:“技不如人,腦袋不如人,我認……”
明居正大聲叫道:“錦衣衛,將大理寺少卿押入鎮撫司……”
夭夭的聲音在徐驕腦海裏響起:怎麽變成這樣了。
徐驕心道:這次教你個乖乖,不是所有人,都和你們一樣笨。
李師師也慌了,上去抱住徐驕。她怎麽也想不到,哥哥沒事了,男人進去了。
徐驕回頭說:“明居正,能不能把三江郡主也關進來……”
明居正崩潰:“你想多了,帶走帶走……”
他心裏也煩成一團麻,和徐驕一樣。總覺得自己高智商,沒想到被個死人整了。
高咳一聲:“汙蔑陛下一事,已經查明。世子李漁輕信人言,雖非有心,卻造成朝局動蕩,百姓不安。不準離開帝都,等陛下醒來,親自聖裁。大理寺少卿徐驕,胡言亂語,胡說霸道,色令智昏,色欲熏天,暫押鎮撫司,一樣等陛下醒來聖裁……”
判的很公正,很合理。更讓人稱讚的,是明居正不畏強權。徐驕是什麽人,狂的跟瘋狗一樣,咬風靈衛,殺方迎山。徐閣老的孫子,當朝的駙馬。
這樣的人說拿下就拿下,百姓們隱隱感覺到青天將至……
非但花卿沒想到事情會這樣結束,海後也沒想到。那個男人,在準備死之前,原來安排了這麽多……
大理寺一下清靜了,看熱鬧的人散去,對故事這麽結束,很是有點失望。沒人打板子,沒人殺頭,沒有偷情,沒有出軌,沒有私生子,有什麽可看的?
明居正趕著回鎮撫司,他得立刻和徐驕談談。於是吩咐:“錦衣衛,送王子淵回風靈衛……”
納蘭真哲就在旁邊,輕笑一聲:“如果有人要殺他,就憑這些人,一點用沒有。小子,跟我走吧!”
王子淵愣道:“走去哪兒?”
“隨便轉轉,這帝都我還是第一次來。”
明居正覺得不對勁兒,可在大堂上,寧不活對他的恭敬,說明他是個簡單的人,似乎也不像仇人。
“老先生……”明居正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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納蘭真哲拉住王子淵手腕,說了聲:“走!”拽著王子淵大步向前……
明居正想阻止,可感覺整個人像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擠住,不但說不出話,人也動不了。再看周圍錦衣衛,一個個臉色通紅,好像快憋死的樣子……
直到王子淵的身形消失在街角,所有人才哇的一聲,大口喘氣。
“快去風靈衛,通知海後……”
押解徐驕的錦衣衛忐忑不安,因為一共就兩個人。徐驕什麽修為,他們知道。連大宗師都殺得掉,殺他們兩個就是眨眼的事兒。
說是押解,和世子李漁的待遇天差地別。
兩個錦衣衛一左一右跟在身後,徐驕背著雙手,走的不急不緩,好像大老爺視察一樣。
經過一個攤位,徐驕對身邊錦衣衛說:“給我搞幾斤瓜子,到了大牢,煩心的時候我也有個事兒做。”
那錦衣衛隻是猶豫了一下,徐驕狂橫氣息爆發:“怎麽,讓我自己來嘛?”
錦衣衛嚇得立刻去辦。
路過一個書齋,徐驕信步走進去。想想自己真可憐,來帝都這麽久還沒逛過街。兩名錦衣衛也覺窩囊,這能叫押解,這叫跟班。
老板見進來兩個穿飛魚服,一個穿官袍的,立刻堆起笑臉:“官爺,小店有什麽可效勞的。”
徐驕說:“有沒有比較好看的書,男人喜歡的那種,評價五顆星的。”
老板懵了:“大人,本店是斯文生意……”
徐驕說:“去你的,越是斯文生意,越是沒有斯文人。不是找你麻煩,如果你不配合,我搜出一本來,抄家流放。”
老板一下被嚇到了,從櫃台角落抱出一摞書來。一看書名就知道精彩,什麽《英雄傳》,《碧血洗銀槍》,《群芳譜》。
翻開一本,才兩頁,不到五百字,就已經寫到“裙子撕裂……”再往後翻,密密麻麻的全是字。
徐驕失望:“不帶插圖的?”
老板驚恐說:“大人,小店不出售字畫……”
“沒個插圖賣個毛呀。”徐驕說:“真不會做生意。把你店裏,正史,野史,雜史,豔史,奇聞之類的書,全送到鎮撫司去,貨款加運費,去公主府支。今天心情好,雙倍。”
老板懵了個逼。出了店門,正遇見納蘭真哲和王子淵。
納蘭真哲嘿了一聲:“你小子,不是去鎮撫司大牢麽?”
徐驕說:“正準備去呢,這不路過弄點東西,消磨一下時光。這一次,估計得待段時間……”
王子淵之前就看徐驕不慣,還使陰招,反而害了納蘭雪被嘿嘿嘿。
這個時候不滿道:“徐驕,你真是夠橫的。之前大理寺正堂,還什麽國法森嚴,刑不分貴賤……”
徐驕說:“那是我的追求。正因為我是個講理的人,所以才有資格幹不講理的事。比如現在,我想去哪兒,這兩個錦衣衛攔得住麽?可我還是要去鎮撫司大牢,這已經證明了我對律法的尊重。”
納蘭真哲大笑:“說的在理,我喜歡。喝兩杯再去呀,這小子說有家酒樓不錯。”
“好……”
得月樓,碩親王的產業。
酒菜都是上等,和皇宮有的一拚。
席開兩桌,兩個錦衣衛也享受了一把奢侈。
沒有辦法,徐驕說的對,以他的修為,再來幾十個兄弟,也拿他沒辦法。而且人家什麽身份,什麽地位,即便手無縛雞之力,哪個敢動他一根毛。
納蘭真哲和徐驕,王子淵單成一桌。
飲罷杯中酒,納蘭真哲評論:“酒不錯,但缺了列性。菜也好,就是太花裏胡哨。”
徐驕說:“前輩,這是檔次。一樣的東西,做的花裏胡哨些,才能顯出不一樣的尊貴。”
“是呀,尊貴低賤,不是天生,是人自己弄出來的。”
納蘭真哲感慨,他又想起自己那段光輝歲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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