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2章 煙花綻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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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驕有一個大膽的猜測:
    戒指對於山主根本不重要,拿戒指換畫影劍,真是可笑。天遺族若想百年大計成功,山主是最重要的幫手。付出靈兵,對付鬼王,不但劃算的很,也是整個計劃的前提。
    那麽山主派自己下山,去偷那破戒指,就隻有一個目的:讓自己出現。
    確切的說:是讓徐驕出現,不是他這個徐驕。而是笑笑的親哥哥,徐元的長孫,回到帝都,就能成為最有用的棋子。
    他忽然明白,自己明明不是那個徐驕,何以還給自己弄假身份,按了手印,成了秋試的學子,一路上了帝都……
    當自己出現,夭夭知道自己身份,這麽有用的人,當然不會放過。於是奪情蠱,假溫柔,真虐待……
    這是個相當合理的解釋。隻不過山主或許沒有想到,事情遠比他想象的順利。在臨江樓,自己撞破夭夭和李漁,從那時起,李漁告訴了夭夭自己身份,她就已經動了心思……
    所以,山主就在暗中幫助天遺族。
    那麽問題又來了,為什麽暗中相助?
    山主想讓小幹王為帝,和天遺族目標相同。明著幫就好了,沒必要做好事不留名吧。
    徐驕擔心是自己瞎想,又將整件事從頭到尾捋一遍。是的,還是想不通。
    不管怎麽樣,事情的發展很順利。到了帝都救出花卿,小幹王順理成章的出現。明帝當年所為流言四起,一時成了世上最卑鄙無恥的人。
    安慕海智者千慮,給明帝找了個好借口,把屎盆子扣在天承帝頭上。同時,也把一切起因歸結於天遺族。這就逼得天遺族隻得下重手。明帝若想解決,必得依靠海後的風靈衛。於是王子淵就處在一個進退皆可的有利局勢。
    這時,另一個合作者出現,小勝王。
    小勝王說過:為了報仇,他和李漁謀劃了七年……
    但,小勝王回帝都,不是明居正的主意麽?
    不,這是計劃中的一步。即便沒有明居正,小勝王也會找個借口回來。
    按照他和明居正的猜測:小勝王的作用,是大亂之開始。但明居正軍製改革,大大降低了大亂的可能性。所以,與其讓小勝王留在百越,不如回帝都……
    小勝王領兵回到帝都,自然成為夭夭他們的最大助力,再由李漁居中,合作變得理所當然。
    夭夭那邊高手如雲,小勝王和李漁這邊暗藏大軍。局麵已成,隻差一個時機。
    可笑的是,明帝和海後也想著設一個局,徹底解決潛在的危機……
    多麽巧呀。
    真的是巧合?
    他是相信巧合的,就像相信緣分一樣。但是,在這樣混亂的局麵中,他不相信會有巧合。一定有人暗中推動,誰呢?
    明居正,這是徐驕內心閃爍出的答案。
    他完全有理由這樣做,他的權勢來源於他的身份,他的身份,最重要的就是那個“明”字。無論奉天殿那個位置,誰能坐上去,小幹王絕對不是個好選擇。因為天遺族,或許是最想把皇家勢力清除的人。
    從公主憐能看出來。她不反對小幹王,但她不接受天遺族。一個女人都能有這種想法,何況皇室中的其它人……
    想到這裏,徐驕又產生了疑惑。如果公主憐真的這麽想,怎麽會放縱小勝王和夭夭的合作,這非但違心,甚至把她自己也拖下水……
    徐驕腦袋嗡的一聲:她不會下水,因為她不但是公主,還是徐家的兒媳。謀逆呀,倘若不成功,徐家可能會隨之陪葬……
    悠忽之間,他又想到了另一個問題:公主憐招他為駙馬,是否也事有深意的。
    這麽一想,感覺事情有點可怕了。
    遠處的天空一片火樹銀花,煙火綻放在漆黑的夜色中……
    徐驕這才發現,自己竟然坐了一天。
    此刻,他心在局外,看到故事中每一個角色,都在被無名的力量推動,包括自己。因為這個故事出現很多無法解釋的坑,每個角色,好像都有自己的秘密……
    他又想到徐老頭的話,不去在意別人幹什麽,因為會陷入迷霧。關鍵在於,他們想要什麽。
    一個女人,要你陪她逛街,吃飯,看電影。你以為是想開房麽,也許隻是想找個付錢的,而不是陪睡的。
    又是一個碩大的煙花升起,映亮一片天空。今晚,帝都唯一值得用煙花來展現喜慶的,就隻有一件事:王子淵與莫雨的婚禮。
    以徐驕現在的修為,不消一刻便回到帝都。當他飛身躍上城門,守衛的玄甲軍立刻警覺。
    “我都不認識了?”徐驕說。
    “駙馬?”幾個玄甲軍放下戒備:“這個時候,您不是該在王子淵的喜宴上麽?”
    徐驕一笑:“有事出城了,剛回來。”瞥眼瞧見一張小桌,擺著四個菜,兩壺酒。又說:“你們當值,怎麽能喝酒呢?”
    一名玄甲軍說:“王子淵賞下來的,說是沾個喜氣兒,意思一下。我們十幾個人,才得這麽點。說實在話,這王子淵還沒您大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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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名玄甲軍說:“是呀,您那時候大婚,兄弟們得了賞銀,雖然不多吧,但七八個人湊一起,就能來桌豐盛的……”
    徐驕又問:“今晚四城當值的,都是哪些人……”
    “東城是莫將軍,西城是三貓將軍,南城那邊是小山將軍,北城好像是柳將軍。”
    徐驕疑惑道:“莫將軍,柳將軍,我怎麽不記得衛戍衙門有這兩位將軍呢,新調來的?不對呀,我聽說衛戍衙門沒有新任的輕騎將軍,都是老人升遷……”
    “是昨天才調任的,聽說這兩位來頭不小,原本是風靈衛的指揮……”
    徐驕哼哼一笑,王子淵安排的還真是到位。那個姓莫的不用說,定是天涯海的人。至於那個姓柳的,很可能就是柳林澤。這得是有多害怕呀,害怕夭夭小勝王他們不在今晚動手。
    徐驕先找到三貓,正好小山也在,兩人等了他一天。
    徐驕上來就問:“他們原本的計劃是什麽?”
    三貓說:“按照風盜的意思,今晚會有賊人鬧事。我借追捕賊人的機會,率手下人離開西城。小山那邊也是一樣,賊人會把我們引向東城,堵住風靈衛通向皇宮的路線……”
    小山說:“風盜交代過,隻是是製造混亂,但不能和風靈衛交手……”
    徐驕心道:風盜還算夠義氣,不願意連累徐家。
    又問:“僅此而已,夭夭就沒說什麽?”
    “沒有。”小山說:“隻一件事奇怪。今天本是我送笑笑她們去西山,但夭夭非要一起。快出城的時候,又說有急事,讓我去風靈衛找你,可我去了風靈衛,你根本不在。等我見到夭夭,他好像又毫不在意……”
    徐驕心想:這女人不知怎麽想的,總是覺得自己和莫雨有一腿。又說:“風盜既然說了,那就照辦。兄弟呀,千萬別太摻和了。他們的事兒成了,與我們無關。若是敗,那可就連累太多人了。別的不說,你們手下那幫玄甲軍,就不該為他們賣命。”
    說完看向三貓。
    三貓說:“驕哥,這你放心吧。我就是再蠢,心裏還是有道義的。而且吟翠也沒讓我幹什麽,我就是不明白,你為什麽會覺得,我會聽一個女人的話……”
    小山冷哼道:“因為自從出了修羅山,你就一直趴在女人腳下……”
    徐驕再三叮囑,省得這倆貨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今晚,大祭司出手,連他在內,都是他媽的螻蟻。
    夜空中,再綻放一朵美麗煙花。
    徐驕縱身飛躍,衝著煙花的方向,不過片刻,便找到了王子淵的府邸。
    人家開府,都是去南城,那裏有皇室勳爵,當朝大臣。他倒好,在風靈衛旁邊開府,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和風靈衛的關係。
    門口站著兩個太監,看到徐驕立刻喊:“駙馬到……”
    徐驕心想:我他媽成了名人,這好像是第一次,自己不認得對方,對方認出自己來。
    一個小太監跑上前:“駙馬,您可來了——”
    徐驕哼笑:“我不來,也不耽誤拜堂成親入洞房……”
    小太監引徐驕往府裏進。
    王府夠大的,就是有點寒酸。聽說是強拆了好幾戶人家,才有如今的規模。東城本就是富戶雲集,但房屋的排場裝修什麽的,始終比官宦人家差些。
    兩重院落,進到裏麵,席開數十桌。但論熱鬧,比不上他和夭夭那次。畢竟王子淵成婚,能來觀禮的,得是不一般的身份地位。除了皇室勳貴,做官的都得三品以上才有資格。還得是發了帖子才能來,這不叫請客,這叫給臉。
    遇見的人寒暄一下。
    有人說:“駙馬怎麽沒和公主一起到呢……”
    徐驕疑惑問:“公主在哪裏?”心想:這寡婦此刻應該在西山武道院才對呀……
    那人低聲說:“公主去了皇城,聽說陛下身體又不好了。王子成婚,本該陛下和皇後主禮。說是身子不妥,出不了宮……”
    徐驕心想:他是不敢出宮吧。山主的兩把劍等著他呢……
    這時,明居正走過來,把他拉到一邊,問:“怎麽一天都沒見到你呢?”
    徐驕冷笑:“這一天,我躲起來想事情,忽然想到了一些可能。明居正,今天這局,不會是你捏出來的吧,你是三姓家奴?”
    明居正說:“我沒什麽好瞞你的,事實就像對你說的一樣。但讓明帝設局,誘引小勝王他們動手,確實是我的建議。但你得承認,即便沒有我,他們也會動手,而且明帝也不會放過他們。”
    “果然是三姓家奴。”徐驕說:“效忠明帝,陰謀王子淵,與我合作,你和以前並沒有什麽不同……”
    “當然不同,我的計劃對你毫無隱瞞。小幹王不能上位,王子淵也非良選,隻有王子泓,是我心中所願。即便沒有我,該發生的還是會發生,與其被動看著,不如主動出手,著一步你我的棋。”
    徐驕冷哼:“這不是你。我一直忘了,你是個從不冒險的人。就像以前那樣,你很清楚怎麽做對自己才是最好的。建議明帝設局,慫恿王子淵做漁翁,這邊又讓我給夭夭他們創造條件。明居正,我信不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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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居正感慨道:“那你覺得,我哪裏害你了。你不想摻和太多,又不想被夭夭逼迫,也不願意被連累,除了此法,還有別的選擇麽?好好想想,說不定天遺族真的心想事成,你我最在意的那個人就此西去,那會是個什麽結局……”
    這還用說,明帝本是和海後合謀,而如今王子淵抱著漁翁得利的心思,等於失去了風靈衛相助。衛戍營再被拖住,鎮撫司也不出手,明帝就隻剩下手裏的內衛,夭夭他們有絕對的贏麵。
    且無論輸贏,必是兩敗俱傷,這時王子淵再動手,殺父弑君……
    按照本來的計劃,這時候明居正的鎮撫司才會出動,以雷霆之勢,擺平王子淵。明帝死了,小幹王死了,王子淵謀逆,毛孩子王子泓繼位,多麽美好的故事。
    沒人會相信這個故事,因為沒人相信明居正的鎮撫司有這個實力。但明居正好幾次對他說過,鎮撫司完有這個能力。
    徐驕相信,因為明居正不是個喜歡冒險的人。
    明居正看他神色不定,忽然說:“這隻是其中一個原因,你也許覺得我是冒險。但因為一個人,冒險是值得的。”
    “誰?”
    “笑笑!”
    徐驕臉色一沉:“什麽意思?”
    明居正說:“你不是真的徐驕,當然對徐之義的死不在乎,更不會覺得那是仇。但笑笑不一樣,殺父之仇。你難道忘了,這本就是她來帝都的原因……”
    徐驕皺眉:“你說什麽?”
    明居正長出一口氣:“我不相信,你猜不到她父親之死的真相,是海後,對麽?”
    徐驕猛地揪住他衣領:“你告訴笑笑了?”
    “她有權知道。”明居正說:“安慕海死了,他的真實身份是邢越。而邢越,是徐之義生前至交。想想也知道,徐之義為何一定要死,因為有人不想他回到帝都,發現安慕海的秘密。這個人隻能是海後……”
    “你怎麽知道他們是至交的?”
    明居正笑:“你不知道,不代表笑笑不知道。你不要忘了,徐之義死的時候,笑笑已經記事了。這種事情,一個父親,沒必要瞞著自己的兒女吧……”
    徐驕放開他:“你一點都沒變,和以前一樣無恥。你不是為了笑笑,你是為了徐家背後的勢力。你想利用笑笑,得到徐家的支持……”
    明居正冷哼:“我沒有你說的那麽無恥。或許以前是這樣,但現在不同。一無所有的人,才需要沒有底線。因為沒得選擇,但現在,你我都不是這樣的人。”
    徐驕還想再懟兩句,看到夭夭走來,便閉上了嘴巴。
    “兩位談什麽呢?”夭夭說:“我好像聽到你們在說笑笑。徐驕,不是我說你。笑笑是個大姑娘了,你這個做哥哥的不要管的太多。她喜歡什麽,不喜歡什麽,自己心裏清楚的很。”
    明居正笑道:“夭夭姑娘是個明白人……”
    徐驕冷哼:“她有夫之婦了,你還叫她姑娘,虛偽。”問夭夭:“你怎麽來了?”
    夭夭說:“我是不能來,還是不該來,或者是沒資格來?”抬手做了個“來”的姿勢,就像叫小狗一樣。
    徐驕盡管心煩,還是陪著笑臉走到她身邊。明居正識趣的離開,夭夭說:“答應我的事,今晚可是最後機會了……”
    “答應你什麽了?”徐驕問。
    夭夭冷聲道:“殺人,奪刀,不讓她看到月圓呀……”
    徐驕無語:“還惦記這事兒呢,我下不去手,找別人吧……”
    夭夭拉住他手臂,用力的掐,好像掐下一塊肉才解氣:“就知道你是騙我的。做不到,就不要答應,騙我要付出代價……”
    徐驕不耐煩:“那你弄死我吧,就現在……”
    夭夭說:“想一死了之,哪有這麽便宜。都說生不如死,我得讓你活著……”
    徐驕憤怒,麵對這個女人,他好像一點辦法都沒有。忽然一把抓住夭夭肩膀,把她身子扭過去,實在不想看到她那張美麗的,得意的,討厭的臉。
    還不解恨,猛地把夭夭拉入懷中,張開嘴巴對準她脖子,發狠道:“我他媽咬死你……”
    夭夭把腦袋偏過一邊,挑釁的說:“來呀,我死你就死……”
    “我不怕死。”
    夭夭笑道:“你不怕,我也不怕。”
    咳咳——
    兩聲咳嗽,把兩人從衝突帶回現實。像什麽話嘛,雖然夜色已臨,可這麽多人呢,摟摟抱抱,不要臉也不能明著來。
    徐驕聽到咳嗽的聲音,心裏震驚不已。
    納蘭雪,她回來了。
    納蘭雪衝他微微一笑:“多謝兩位來觀禮……”
    夭夭把徐驕推開,大家閨秀的說:“客氣……”
    納蘭雪隨即走開。
    夭夭衝徐驕眨眼睛:“又一個相好的。誒,你說過納蘭雪喜歡女人。有沒有可能,她既喜歡女人,也喜歡男人呢……”
    徐驕無語:“別說了,你小心些吧。納蘭雪出現,說明海王納蘭真哲也來了……”
    夭夭一驚,明顯有些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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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朵煙花綻放在夜空,海後領著新娘新郎走出來。
    王子淵一身皇家貴氣,莫雨鳳披霞冠,雖然看不到臉,但隻是氣質,就比煙花還美。夭夭是永遠不可能有這種氣質的,就是給她穿上比基尼,自己心率也不會增加一下。
    王子成婚,自然與百姓不同,時辰都是算好的。比如,為何要在月圓之夜。因為這一夜,也被稱為望日。月圓之時,蒼生仰望,選擇這一日成婚,表示接受蒼生祝福。
    這不是自欺欺人麽,人家衝你笑的時候,不一定是祝福你,還可能是罵你。
    流程也很複雜。
    先是海後一統胡言亂語,說什麽:生兒成年,娶妻以為家室,不求富貴,但求夫妻和睦,相攜到老……
    聽到這裏徐驕就想罵:你們這一家人還想求什麽富貴?天下最富貴的就是你們了。
    隨後出來一個老太監,展開詔書禦旨,那是祝詞。可不是婚禮上司儀那一套,大概意思是:朕代天牧民,不敢違背天意,如今兒子成婚,希望蒼天護佑,子嗣綿延,好繼續給老天賣力打工……
    靠,說的當皇帝跟當農民工一樣可憐。
    就聽那老太監念道:“敬慎重正而後親之,禮之大體,而所以成男女之別,而立夫婦之義也……”
    忽然轟的一聲巨響,天地之力震動,眾人嚇了一跳。徐驕回頭一看,隻見夭夭飄身落下,退了兩步才站穩身子。
    納蘭雪從另一邊走來,笑道:“禮還沒觀完呢,怎麽要走呢……”
    夭夭看向徐驕。
    徐驕腦海裏立刻響起夭夭的聲音:你是死人呀,還不過來,看著我被納蘭雪欺負麽……
    徐驕心想:她欺負你?
    她肯定想的,但沒那個本事吧。
    夭夭的聲音又說:納蘭雪變得好厲害,不在你之下,而且用的是九幽真氣……
    徐驕頭皮發麻,跑上前去,問道:“怎麽了,怎麽了……”
    納蘭雪說:“沒什麽,既然來了,好歹等新人敬一杯酒再走……”
    徐驕喊道:“哎呀,太熱情了。”拉住夭夭:“怎麽不懂禮貌呢,這是王子淵的婚禮,可不是咱的婚禮。”又對眾人說:“繼續繼續……”
    老太監繼續念:“合二姓之好,上以事宗廟,而下以繼後世也……”
    徐驕心裏想:你們要動手了?也不通知我一下,太不夠意思了。
    夭夭的聲音說:不是怕連累你麽……
    徐驕看她一眼,心道:你這關心,蒼白的和你的大腿一樣。
    夭夭斜她一眼,問納蘭雪:“你怎麽會九幽真氣的?”
    納蘭雪冷笑:“九幽真氣又不是天遺族獨有,隻是天遺族霸占了而已。”
    徐驕問:“你得了什麽奇遇,變這麽厲害?”
    納蘭雪輕笑:“都說七夜曇乃世間第一神物,果然傳言不虛。非但能起死回生,還能助人破境。徐驕,這得謝你……”
    徐驕感慨:難怪山主會說納蘭雪太貴了……
    隻聽納蘭雪又說:“天遺庫瑪,今晚,你哪裏也去不了。安心留在這裏,等天亮吧。”
    夭夭臉色陰冷:“就憑你,想留下我。”
    “不敢。天遺族高手如雲,還有風盜那位絕頂大宗師護你。何況,連大祭司都出了寒池……”
    夭夭訝然:“你怎麽知道?”瞥眼望向徐驕。
    徐驕立刻驚訝:“大祭司出了寒山清池,你為什麽不早說?”
    夭夭這才想到:對呀,這件事沒告訴過徐驕。忽然冷笑:“我就是要走,看你怎麽攔我。徐驕,納蘭雪交給你,別讓她礙我的事……”
    徐驕皺眉,心道:你腦袋有毛病,海後就在不遠,那可是個大宗師。
    夭夭有些不高興:“你不願?徐驕,你這是在逼我呀……”
    納蘭雪冷哼:“徐驕,不用怕。我保證,她沒機會用奪情蠱控製你。”
    夭夭好奇的看著兩人:“你們兩個,關係好的還真是讓我意外……”
    徐驕輕輕搖頭,對她說:“別鬧了大姐,現在很不是時候……”
    夭夭嫣然一笑:“瞧把你能的,以為有個幫手,就能衝我汪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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