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全屋的清晨是被龍淩薇的腳步聲喚醒的。陳默睜開眼，看到她已經在檢查窗戶的插銷，動作輕得像貓。
    “起來。”她的聲音帶著晨間的沙啞，“五分鍾，門口。”
    沒有多餘的字。陳默已經習慣這種交流方式，迅速起身洗漱。當他站到門口時，龍淩薇遞給他一個望遠鏡。
    “看對麵街角。”她指向窗外，“報特征。”
    陳默舉起望遠鏡，笨拙地調整焦距。對麵是個早點攤，熱氣騰騰。
    “賣包子的……有個穿藍衣服的在排隊……”
    “幾個出口？”龍淩薇打斷他。
    陳默一愣，連忙移動鏡頭。“三個……不，四個，包括後麵小巷。”
    “攤主左手有什麽。”
    他仔細看。“有個……紅色塑料桶。”
    “垃圾桶位置。”
    “路口左邊一個，報亭旁邊一個。”
    龍淩薇拿走望遠鏡。“記住。明天我會問。”
    這就是訓練。每天不同的問題，逼他觀察環境的細節。陳默漸漸明白，安全不是躲在牆後，而是要把周圍的一切刻進腦子裏。
    中午他的手機響了，是王胖子。陳默走到角落接起。
    “默哥！你還活著！”王胖子的大嗓門震得他耳膜發癢，“我聽說你又遇襲了？還有個特種兵姐姐貼身保護？真的假的？”
    陳默瞥了眼窗邊警戒的龍淩薇，壓低聲音：“你從哪兒聽說的？”
    “圈子裏都傳遍了！說蘇總請了個女煞神，昨晚在高架上幹翻了一隊職業殺手！”王胖子的聲音充滿誇張的崇拜，“是不是那種肌肉爆棚、一拳能打死牛的類型？”
    陳默看著龍淩薇挺拔卻並不魁梧的背影，哭笑不得：“別瞎猜。就是個……很專業的人。”
    “專業到能空手拆汽車？”王胖子興奮不已，“哥，我能拜師嗎？學費不是問題！”
    “回頭再說。”陳默匆匆掛斷電話，一抬頭正對上龍淩薇的目光。她什麽都沒問，但他感覺她什麽都知道了。
    下午的訓練繼續。龍淩薇教他識別監控盲區，如何在人群中快速鎖定可疑目標。陳默學得很認真，屬性麵板上【精神】一欄微微閃動，似乎有所提升。
    黃昏時分，龍淩薇突然按住耳麥，眼神一凜。
    “有耗子。”她低聲說，同時示意陳默退到牆後。
    陳默的心跳驟然加快。透過窗簾縫隙，他看見三個穿著花哨的年輕人正在樓下轉悠，不時抬頭張望。
    “趙公子派來的。”龍淩薇的聲音冷得像冰，“他查到這片區域了。”
    陳默握緊拳頭。趙公子，那個糾纏大姐的紈絝子弟，居然敢找到這裏。
    樓下傳來罵罵咧咧的聲音，似乎是在試探。其中一個黃毛掏出手機，像是在匯報什麽。
    龍淩薇動了。
    她像一道影子滑出門外，陳默甚至沒看清她是怎麽下去的。隻聽見樓下傳來三聲悶響，像是沙袋落地，隨後一切歸於寂靜。
    兩分鍾後，她推門回來，神色如常。
    “清理了？”陳默問。
    她點頭，按下耳麥匯報：“垃圾已清走。是趙家的人。”
    電話那頭，蘇清月的聲音透過麥克風隱約傳來：“知道了。看來他嫌自己活得太舒服了。”
    龍淩薇結束通話，看見陳默欲言又止的表情。
    “想問什麽。”
    “那些人……”
    “打暈了，扔在垃圾站。”她語氣平淡，“趙家養的打手，不入流。”
    陳默沉默。他想起昨晚那些訓練有素的伏擊者，再看今天這幾個混混，確實天差地別。但這更讓人不安——明槍易躲，暗箭難防。
    【認知世界任務完成。】
    【獲得經驗值。技能共享模塊解鎖進度10。】
    【新任務發布：堅韌體魄。】
    【要求：完成基礎體能訓練目標。】
    【獎勵：體質提升至d。技能共享進度5。】
    係統的提示如期而至。陳默看向龍淩薇，她正在檢查武器，側臉在夕陽中鍍上一層金邊。
    “明天開始，”他突然開口，“加練體能吧。”
    龍淩薇轉頭看他，眼中閃過一絲極淡的讚許。
    “好。”
    窗外華燈初上，城市依舊喧囂。陳默知道，暗處的遊戲才剛剛開始。但這一次，他不想隻做個旁觀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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