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大聖地任何一個都是擁有影響大齊根基的能力，他們一旦聯手的威力，是無法形容的，文德帝很清楚這一點，所以他用這句話就將氣氛給拉回到了現實。
    周衝道：“父皇，兒臣還在查，目前暫時不知八大聖地意欲何為。”
    文德帝道：“是啊，朕從未聽說過聖地有聯手行事之說，八大聖地各自為戰，彼此牽製，豈能聯手對付我大齊，此事，你謹慎處理，必要的時候，還是要忍一忍的。”
    周衝心裏打了個突，在如此支持他的情況下，依舊這般說，可見八大聖地的威懾力是根深蒂固的。
    “兒臣明白。”
    文德帝喝了口熱茶，問道：“朕聽說你武道進展很快，目前是什麽境界了？”
    周衝道：“歸藏境四重天，近幾日有望破境五重天。”
    “什麽？”文德帝吃驚道，“這麽快，你可不能急著證道成聖啊，朕不是不想你證道，而是這世間未有聖人做皇帝的事情，這是聖地最為忌諱的。”
    周衝眼底閃過一抹冷芒，難道聖地是因為這個？
    “父皇無需擔心，兒臣早有計較。”
    文德帝點頭道：“你心裏有數就行。”
    隨後，父子兩人聊了起來，主要是文德帝在詢問周衝的一些經曆，他最關心的是珊瑚州的開拓，那可是開疆拓土，他這輩子想都不敢想的，居然在位的時候做到了，以後見了列祖列宗，也能支棱起來了。
    ……
    周衝從泰來殿出來的時候，已是日薄西山，晚霞漫天。
    他來到清寧宮。
    如今的清寧宮愈發冷清了，曾經四嫣四蓮四韻共有十二大宮女，四嫣早早離開，四蓮中兩個在盛州劍王山，一個成了禁衛軍副統領，隻剩下雪蓮和四韻共五個宮女了。
    平常時候，清寧宮都是宮門少有敞開的時候，而後宮也無人敢對雲雨瑤有任何說法，哪怕是私下編排都沒有一個人敢說。
    周衝今日回歸，清寧宮的宮門提前開啟。
    雪蓮以及琴棋書畫四韻皆在。
    “恭迎太子殿下。”
    五女行大禮。
    周衝擺擺手，道：“起來吧。”
    五女站起來，她們看向周衝的目光更多的是崇拜。
    周衝本來是邁步向裏麵走的，看到雪蓮欲言又止的樣子，道：“有事？”
    雪蓮咬嘴唇，鼓足勇氣，問道：“殿下，春嫣和夏嫣真的用原來的姓氏，還成了聖女嗎？”
    周衝道：“嗯，春嫣叫畫嫣然，夏嫣叫梵玉夏，是東鬥聖地的聖女。”
    雪蓮等五女再次行禮道：“殿下仁慈，奴婢們為她們開心。”
    周衝笑道：“你們以後也有機會的，未來證道成聖後，我做主，給你們賜下名字。”
    五女大喜。
    “這是又跑我這裏搶人了？”雲雨瑤的聲音從殿內傳來，“你再搶，我這就沒人了。”
    周衝在五女的簇擁下，走進宮殿。
    五女留在殿外，一個個滿臉都是喜悅。
    入殿看到雲雨瑤的第一眼，許是一年多未見，竟然仍有驚豔感，這山河絕色榜第三位的女人端的是豔光四射，壓蓋群芳。
    “聖人劍道？”
    周衝目光與雲雨瑤目光碰撞之際，看到的好似在無垠星空中，有星凰在翩翩起舞。
    這是他當初助她修煉造成的。
    他們不需要廢話，相隔三丈多遠，卻好似共同邁步進入無垠星空，化作兩大星凰起舞，都將各自對星凰劍道的理解施展出來，全新的聖人劍道便開始快速完善。
    由於劍道太強，哪怕是外人肉眼看不見，依舊能讓整個皇宮所有人感應到那煌煌劍道似是能刺破蒼穹，令所有人都生出這天地，以劍為尊的錯覺。
    這種劍道之感持續半個時辰便消失了。
    那種共舞的感覺消失。
    兩人彼此看了一眼，周衝道：“劍道有成，徹底完善了。”
    雲雨瑤是星象境第十層，曾經與別人唯一的差距就是劍道不足以完美，如今她的劍道有成，再無缺陷，從此她在人間，再難有人挑戰。
    “你遭遇過聖人魂，有多強？”
    周衝道：“你需十劍吧。”
    雲雨瑤美眸中閃過一抹亮色，道：“那便是六劍。”
    周衝訝然道：“這是？”
    雲雨瑤緩緩站起，走到一旁，修理花盆中的花，道：“不知為何，當你傳來消息說補聖約，世界巨變，我冥冥中似乎得到了聖約的某種恩賜，讓我對劍道，對我的道有了更深的認識，我的實力像是被動打破了極限，又精進了些，而且我有種奇怪的感覺。”
    “我若證道，可能不是聖人初期。”
    周衝心頭泛起一陣波瀾。
    古來星象境第十層是三千年才有一個，但曆史上的那些星象境第十層都是在聖約不完整的時候存在的，所以並沒有雲雨瑤這種情況。
    他又想到自己的情況，他前世為葬天師，聖約是他一手打造的。
    一直以來，聖約都在根據他麵臨的問題不斷覺醒葬天師記憶，給予他冥冥中的指點。
    如今是否在告訴他，破局八大聖地需要雲雨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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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曆史上，每一代星象境第十層都是三年內必然證道為聖，因為天地不允許這麽強大的存在長期滯留人間，證道後隻能去往聖約世界。
    周衝思索良久，問道：“你對聖地怎麽看？”
    雲雨瑤道：“深不可測！”
    周衝道：“你也不了解？”
    雲雨瑤道：“聖地能證道為聖的人並不少，最終證道成功的絕對超越世人所知的數量，而且超過不是一點半點，因為聖地掌握的秘境，表麵宣傳十幾個，實則可能二三十，甚至更多，且有些秘境是比三五個州加起來還要大，所以聖地有多強，隻有留在人間的聖王知道。”
    “而且，你要清醒認識一點，那就是曆代聖地被滅，皆是聖約參與。”
    原本周衝已經高估聖地了，現在才意識到還是低估了。
    “你怎麽看八聖進京？”周衝問道。
    雲雨瑤道：“應該是衝你來的，可我無法理解，為何是八大聖地聯手進京？”
    周衝道：“聖主沒傳什麽話回來？”
    他說的聖主，就是第一代嫻妃，如今雲台聖地的聖主羅晴，還是他與皇甫庭隔空鬥法，在聖地推她上位的，就是糾正聖地的態度，轉而全力支持大齊帝國。
    雲雨瑤道：“沒有，可能是背著她吧，畢竟一直以來，聖地聖人從不插手，聖地對人間之事的態度都是喜歡弄權的人來影響的，如今聖人過問，聖主被蒙蔽是很平常的事情，像之前，就是宇文幽篁有證道契機，且被認為在聖道可能有聖君潛質，聖地其他各家就會避其鋒芒。”
    “因為對聖地而言，隻要不招惹聖約製裁，他們可以做任何事，而宇文幽篁一旦證道，就將不得過問人間事，自會有另一家崛起。”
    周衝越聽越覺得壓抑，聖地實在是太大太強了。
    “如果我與聖地決裂，你會怎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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