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怕冷的嘛…我可是冰係妖力，你忘啦？”
    塗山雅雅仰頭望著牧清寒，尾音裹著點撒嬌的軟糯。
    毛茸茸的狐耳在發間輕輕晃了晃。
    她指尖帶著點冰涼，卻故意湊過去，輕輕捏住他溫熱的臉頰，像捏塊軟乎乎的糯米糕。
    牧清寒順著她的力道微微低頭，額前碎發掃過她的眉梢，下一秒，溫熱的額頭便輕輕撞上她微涼的額頭。
    他聲音放得極柔，目光落在她裙角下露出的腳尖。
    “那你腳怎麽紅撲撲的？”
    “那、那是正常現象嘛…”
    雅雅眼神飄了飄，卻忍不住把額頭往他額頭上蹭了蹭，像隻討暖的小狐狸。
    牧清寒的目光卻越過她的發頂，落在她領口。
    藍色衣襟微微鼓起，他忍不住微微挑眉。
    “這是什麽？”
    話音未落，手指已下意識探過去。
    指尖剛觸到那片細膩溫熱的肌膚，他才猛地頓住。
    這笨蛋，居然把東西塞在了這裏。
    他抬眼看向雅雅，隻見少女杏眼圓睜，呆呆地盯著他探進領口的手。
    臉頰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染上緋紅，從鼻尖紅到耳尖，連呼吸都放輕了，隻睜著濕漉漉的眼睛望他，半個字也說不出。
    看著她這副熟透了的模樣，牧清寒自己的臉頰也熱了起來。
    他喉結輕輕滾了滾，不動聲色地從她衣襟裏取出那團小東西，在她眼前晃了晃。
    “問你呢，怎麽塞這兒？嗯？”
    指尖的小泥人捏得算不上精致，卻眉眼分明。
    額前碎發、挺翹的鼻尖，連嘴角那點淺淡的笑意都捏得像模像樣。
    牧清寒失笑，指尖蹭過泥人小小的臉頰。
    “這是…我？”
    雅雅終於反應過來，聲音細若蚊呐。
    “嗯…自己偷偷捏的…怕丟了，就、就放這兒了…”
    說著，她又往他懷裏縮了縮，滾燙的臉頰貼上他的衣領，“暖和，還安全。”
    “那你怎麽不捏個你自己呢？”
    牧清寒指尖撚著小泥人，低頭看懷中人，語氣帶著點打趣。
    “我帶在身邊，沒事拿出來看看，也挺好。”
    話音未落，他便屈起手臂，穩穩托住雅雅的屁股輕輕往上一抱，順勢將她那雙還泛著紅的小腳塞進自己寬大的衣袍裏。
    衣料裹挾著他身上的暖意，瞬間裹住了雅雅冰涼的腳尖，她忍不住輕輕“唔”了一聲。
    明明她反複說過自己冰係法術護體不怕冷，可他總像怕她凍著似的，事事都替她多著想三分。
    塗山雅雅微微張開嘴，還沒來得及接話，鼻尖先撞上了牧清寒近在咫尺的下巴。
    他的呼吸輕輕拂在她的額頭上，帶著點清冽的草木香，她心頭一熱，忍不住微微抬頭。
    柔軟的唇瓣像片羽毛，輕輕落在他的側臉上。
    “我…我忘了嘛…”
    吻完她才後知後覺地紅了臉，卻又忽然豎起眉毛。
    “不對！我都想著捏你，你怎麽不想著自己捏個我？”
    “我連你笑起來的樣子都能捏出來，難道你…你心裏就沒我？”
    牧清寒還沒從那輕柔一吻中回神，臉頰上仿佛還留著她唇瓣的溫度。
    聽見這話，他抬眼望去，隻見雅雅鼓著腮幫子，眉梢微微皺起，明明眼底還藏著點委屈，卻偏要擺出“凶巴巴”的模樣，像隻炸毛的小狐狸。
    他忍不住淡淡一笑，指尖輕輕刮了下她泛紅的鼻尖。
    “嗯，是我的錯。我回去就找塊陶土，好好捏一個你，白天揣在懷裏，晚上放在枕邊，行了吧？”
    “這還差不多。”
    雅雅立刻破功，嘴角偷偷翹了起來，卻又很快收起笑意，狐疑地盯著他。
    “你這次來…該不會又是找塗山幫忙的吧？”
    “嗯？你怎麽知道？”
    牧清寒有些意外，眼底掠過一絲詫異。
    “哼！我就知道！”
    雅雅猛地別過臉，聲音裏滿是委屈。
    “你根本不是為了找我才來塗山的！每次要麽是找翠姐姐給人治病，要麽就是自己被人抬過來療傷，從來不會主動找我！”
    “額…”
    牧清寒看著她耷拉下來的狐耳，還有那雙瞬間蒙上水汽的眼睛，心頭猛地一軟，微微一愣，隨即放柔了聲音。
    “是我疏忽了，以後一定多來陪陪你，不找任何人，就找你。”
    他頓了頓，輕輕撫了撫她的長發，“不過這次來，確實是想帶你去一趟人族地界。”
    “帶我？”
    “你是想帶我？去你們人類住的地方？”
    雅雅猛地轉頭，眼底滿是驚訝，“可是…你們人類…”
    難不成…是想帶我…去見見他的家長？！
    是不是…有點快了啊…
    “沒事。”
    牧清寒打斷她的話，語氣堅定。
    他伸手將她緊緊摟在懷裏，下巴抵著她的發頂。
    “有我在，沒人能傷你分毫。”
    懷裏的人輕輕蹭了蹭他的胸膛，他深吸一口氣，聲音放得更柔，也更加鄭重。
    “以後，等我解決完道盟內部那些爛攤子，就會開始致力於推動人妖兩界和平。”
    “等那一天真的來了…我就風風光光地來塗山，娶你。”
    “娶我…”
    塗山雅雅瞳孔微微一縮，整個妖都僵住了。
    下一秒，巨大的欣喜像暖融融的陽光一樣撞進心裏，她眼睛瞬間亮得像盛滿了星星，伸手緊緊摟住牧清寒的脖子，聲音都帶著雀躍的顫音。
    “那你要快點！一定要快點娶我！我早就想嫁給你啦！”
    “嗯，一定盡快。”
    牧清寒被她勒得微微發笑，指尖輕輕揉了揉她泛紅的耳垂，眼底溫柔。
    “那…我們現在就走吧…”
    “嗯嗯，好噠好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