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山雅雅死死閉著眼睛，連呼吸都屏住了。
    長長的睫毛輕顫，舌尖還固執地抵在牧清寒的口腔裏。
    那抹軟甜裹著他身上清冽的冷香，順著舌尖漫到心口，讓她連退開的力氣都沒了。
    反正牧冰塊還僵著沒動，她索性像塊糯米糕似的，黏在他身前一動不動。
    牧清寒的瞳孔微微收縮，嘴裏觸感軟得發燙，連帶著呼吸都染上了甜意。
    他愣了足足五秒，才輕輕抬起手，指尖剛碰到雅雅後頸，就惹得她肩頭一顫。
    他隻好小心翼翼地拎著她的後領，輕輕把她往後提了提。
    “雅雅，鬆點。”
    他聲音帶著點笑，卻微微發啞。
    “我都沒法呼吸了。”
    塗山雅雅的耳朵“唰”地豎起，又迅速耷拉下來，粉白的耳廓泛著紅。
    她不敢看牧清寒的眼睛，腦袋埋得低低的，可餘光卻忍不住往他唇上瞟。
    那片被自己親過的地方，還泛著水光，亮得晃眼。
    她下意識抿了抿嘴，仿佛還能嚐到殘留的甜。
    “我…我不是故意的…”
    她小聲嘟囔，聲音細得像蚊子叫，一隻腳的腳尖在地上輕輕畫著圈。
    “我也是第一次…沒經驗嘛…”
    牧清寒看著她這副委屈又心虛的模樣，眼底的笑意更濃了。
    他伸手替她擦掉嘴角沾著的一點晶瑩，指尖劃過她柔軟的唇瓣時，明顯感覺到她身子一僵。
    “沒經驗可以學，”他俯下身，溫熱的呼吸掃過她泛紅的耳廓，“但下次別一上來就把臉全擠過來，嘴巴堵著，鼻子也壓著。”
    他故意頓了頓，看著雅雅瞬間瞪大的眼睛，才笑著補充，“你是想謀殺我？”
    “才沒有！”
    塗山雅雅猛地抬頭反駁，撞進他含笑的眼眸裏，又飛快地低下頭，耳朵紅得能滴出血來。
    “對不起嘛…下次我輕一點，給你留呼吸的地方…”
    牧清寒忍不住伸手，指尖輕輕揉了揉她毛茸茸的耳朵。
    那觸感軟得像雲朵，指尖一碰，就能感覺到她耳朵微微發抖。
    “唔…別碰耳朵…”
    塗山雅雅悶哼一聲，聲音裏帶著點撒嬌的意味，卻沒有躲開，反而往他懷裏縮了縮，雙手更緊地摟著他的腰，把臉埋在他的胸口。
    “癢…”
    “癢還不躲？”
    牧清寒笑著，手指依舊輕輕摩挲著她的耳廓，感受著掌心下細膩的絨毛。
    “躲了…你就不揉了…”
    她悶悶地說，聲音透過衣料傳過來，軟得人心尖發顫。
    牧清寒的心像是被溫水浸過，軟得一塌糊塗。
    他抬手攬住她的背，輕輕拍了拍，聲音放得更柔。
    “我不會躲的，這輩子都不會。”
    塗山雅雅的耳朵動了動，悄悄抬起頭，偷偷看了他一眼。
    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下來，落在牧清寒的眉眼間，把他眼底的溫柔襯得格外清晰。
    她看著看著，忍不住踮起腳尖，飛快地在他下巴上親了一下，然後又飛快地埋回他懷裏。
    像隻偷了腥的小狐狸，臉頰埋在他懷裏蹭了又蹭。
    牧清寒愣了愣，隨即低笑出聲，胸腔的震動透過衣料傳到雅雅心上。
    他收緊手臂，把少女牢牢抱在懷裏，低頭在她發頂輕輕落下一個吻。
    “笨蛋。”
    風穿過塗山的竹林，帶著竹葉的清香。
    雅雅摟著他的腰，聽著他沉穩的心跳，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揚。
    “這輩子…我也不會躲的…”
    塗山雅雅的聲音很輕。
    她悄悄抬起頭，撞進牧清寒依舊含笑的眼眸裏。
    這一次，她沒有躲開。
    反而微微抿了抿嘴唇，舌尖不自覺地掃過下唇，把方才殘留的甜意又品了一遍。
    她的眼睛眨巴了兩下，長睫毛上沾了點水光。
    “我想再試一次，可以嘛？”
    聲音軟得能掐出蜜來，說著就往牧清寒身上又擠了擠，毛茸茸的腦袋在他胸口蹭了蹭，像隻求投喂的小狐狸。
    牧清寒清晰地感受到身前那片柔軟的擠壓，連帶著呼吸都亂了半拍。
    耳廓不受控製地發燙，連耳根都染上了層薄紅。
    他看著懷裏小狐狸亮晶晶的眼神，那裏麵寫滿了期待與依賴，讓他喉結不自覺地微微滾動，連拒絕的話都說不出口。
    他沒有說話，隻是緩緩低下頭，視線落在她微微嘟起的紅唇上。
    那片唇瓣被剛才的吻浸得泛著水光，軟嫩嫩的，像剛摘下來的蜜桃。
    他微微歪頭，避開了她的鼻子，將自己的唇輕輕覆了上去。
    塗山雅雅瞬間閉上了眼睛，長長的睫毛不再顫抖，反而乖乖地垂著。
    她輕輕摟著牧清寒的腰，手指甚至還小心翼翼地勾住了他的衣角，完全配合著他的動作。
    沒有了剛才的慌亂，隻剩下細細密密的柔軟與香甜，從唇瓣蔓延到四肢百骸。
    牧清寒的吻很輕，帶著他身上清冽的冷香，卻又十分溫柔。
    他沒有加深，隻是輕輕廝磨著她的唇瓣，像在嗬護一件稀世珍寶。
    塗山雅雅微微仰頭，鼻尖蹭過他的臉頰，感受著他唇上的溫度，心裏像揣了團暖融融的棉花。
    她偷偷勾起嘴角，覺得自己好像真的愛上這種感覺了。
    被他抱著，被他親吻，連空氣裏都是甜的。
    風又吹過竹林，竹葉沙沙作響，像是在為這對相擁的戀人伴奏。
    牧清寒緩緩退開時，還輕輕咬了下她的下唇，惹得她輕呼一聲，臉頰瞬間紅透，卻又更緊地抱住了他。
    “這次…沒擠到你吧？”
    她埋在他懷裏，聲音悶悶的，帶著點小得意。
    牧清寒低笑出聲，揉了揉她的耳朵。
    “嗯，進步很大。”
    “那…以後我們待在一起的時候…每天都練，好不好？”
    “嗯…”
    “咳咳……那個……牧兄弟…”
    石寬的聲音突然傳來，聽著還有點不好意思。
    “我想帶著布泰去北山看看，我這……跟你說一聲，過兩天就把她送回來，你跟布泰家族那邊知會下，讓他們別擔心。”
    話音剛落，就傳來布泰帶著笑意的嗔怪。
    “哎呦，你都打擾到院長了，哪有這麽說話的？”
    說著就輕輕捶了捶石寬的胳膊，聲音放得輕快。
    “院長我們先走啦，您繼續，不打擾你們啦！”
    腳步聲漸漸遠去，還隱約能聽見石寬憨厚的道歉和布泰的笑聲。
    牧清寒抱著雅雅的手臂微微一僵，無奈地搖了搖頭，點了點頭算是應下。
    他低頭看向懷裏還黏著自己的小狐狸，伸手托著她的屁股往上輕輕抬了抬，讓她能更清楚地看著自己的眼睛。
    “都怪你，方才黏得那麽緊，被人撞見了吧？”
    塗山雅雅卻毫不在意，反而往前湊了湊，額頭抵著他的額頭，鼻尖蹭了蹭他的鼻尖，聲音軟軟的。
    “發現就發現了唄，我們又不是偷偷摸摸的，本來就不是見不得人。”
    她的呼吸帶著清甜的氣息，拂在牧清寒的唇上，讓他剛平複下去的心跳又亂了幾分。
    “再說了，”雅雅眨了眨眼，伸手勾住他的脖子，笑得狡黠，“石寬和布泰自己也是一對，他們才不會多嘴呢。”
    牧清寒被她這話堵得沒了脾氣，隻好伸手捏了捏她軟乎乎的臉頰。
    “就你有理。”
    “本來就是嘛。”
    雅雅哼了一聲，卻主動湊過去，在他唇上輕輕啄了一下。
    “反正大家早晚都要知道，早知道晚知道，有什麽不一樣？”
    看著她理直氣壯又帶著點小得意的模樣，牧清寒徹底笑了，收緊手臂把人抱得更緊。
    “是是是，我的雅雅最有理。”
    “那當然，我塗山雅雅…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