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仙宮日常暗流湧,銀鐲秘辛啟前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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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天仙宮的日子,仿佛從驚心動魄的星際冒險,陡然切換成了歲月靜好的修仙日常。然而,看似平靜的表麵下,暗流依舊湧動。
林小凡獲得了巡天監“巡察使”的身份令牌,開始接觸到一個遠超想象的信息世界。令牌連接著的龐大信息庫,幾乎囊括了已知宇宙的星圖、文明簡史、能量體係概述,甚至包括部分上古秘聞權限不足部分被打碼),其信息量讓來自信息爆炸時代的他都感到頭皮發麻。
他大部分時間都沉浸在信息海洋中,試圖拚湊出“起源引擎”、“吞星者”以及叛徒莫斯的完整圖景,但核心機密顯然不是他現在能接觸的。倒是關於“洪荒祖地”地球)的記載讓他格外留意——資料顯示地球所在的星域被標記為“特殊保護區”,有著極其複雜的曆史和隱藏的維度接口,這解釋了許多疑惑,也帶來了更多問題。
杜雨晴在銀鐲的幫助下,劍心逐漸穩固,甚至因禍得福,修為有所精進。她開始主動查閱巡天監關於劍道、心魔以及...九天玄女的資料,雖然能找到的公開信息不多,且大多語焉不詳,但她眼神中的迷茫漸漸被一種堅定的探究所取代。她與林小凡的相處,多了一絲難以言喻的默契,偶爾的眼神交匯,都能讓某人心跳加速好幾個節拍。
白芷則將自己完全投入到了醫道和煉丹之中。仙宮藥圃裏的靈藥讓她如獲至寶,整日鑽研,煉製出的丹藥品質極高,不僅治好了所有傷員的隱疾,甚至還有多餘的上交仙宮,換來了不少貢獻點巡天監內部貨幣)。她依舊溫柔體貼,照顧著每一個人,但對林小凡,卻保持了一種得體的距離,笑容依舊,卻少了那份藏不住的關切,看得林小凡心裏莫名空落落的。
趙乾等幾個加入巡天監外圍的弟子,偶爾會興高采烈地回來“探親”,講述著培訓的趣事和新奇見聞,什麽“禦劍交通法規”、“跨界語言學”、“常見星空異獸圖鑒及應對策略”等等,聽得留在仙宮的弟子羨慕不已,也讓林小凡哭笑不得——這神仙單位居然還挺正規化?
這日,林小凡正在偏殿查閱一份關於“星核能量異常波動”的報告,試圖找出與莫斯或引擎相關的線索,杜雨晴走了進來,手中拿著那枚銀鐲,眉頭微蹙。
“小凡,這鐲子...好像有點不對勁。”杜雨晴將銀鐲遞給他,“昨夜修煉時,它似乎與我的劍氣產生了某種共鳴,還...發熱。”
林小凡接過銀鐲,入手溫潤,仔細感應,果然發現其內部蘊含著一股極其隱晦卻精純無比的劍意,與他所知玄女的氣息同源,卻又有些微妙的不同。
“難道是玄女將軍留下的什麽信息?”林小凡嚐試將一絲神識探入其中。
嗡!
銀鐲猛地一亮!一道細微的、幾乎無法察覺的劍氣突然從中射出,直刺林小凡眉心!速度快得不可思議!
“小心!”杜雨晴驚呼,下意識拔劍欲擋!
但林小凡反應更快,造化玉碟清光自主護體,堪堪擋住那道劍氣!劍氣與清光碰撞,並未爆炸,而是化作無數細碎的光點,融入清光之中,一段加密的、帶著劍意烙印的信息流瞬間湧入林小凡的腦海!
信息量不大,卻如同驚雷炸響!
那並非言語,而是一段模糊的情感烙印和一幅殘缺的星圖!
情感烙印中充滿了無盡的悲痛、決絕的守護、以及...一絲被強行斬斷的眷戀!而那幅星圖標注的終點,是一個名為“寂滅劍塚”的禁忌之地,旁邊還有一個古老的、與杜雨晴劍意極其相似的標記!
“這是...”林小凡震驚地看向杜雨晴。
杜雨晴也仿佛感應到了什麽,臉色微白,下意識地捂住了心口:“我...我好像看到了一把斷劍...和一個...背影...”
就在這時,白芷端著剛煉好的丹藥走了進來,恰好看到林小凡握著杜雨晴的手其實是遞還銀鐲),兩人靠得極近,神色異常。她腳步一頓,臉上的笑容僵硬了一瞬,隨即恢複自然,將丹藥放在桌上,輕聲道:“新煉的‘凝神丹’,對穩固境界有奇效。你們...繼續。”
說完,轉身便走,背影顯得有些倉促。
林小凡:“......”這誤會真是跳進銀河也洗不清了!
杜雨晴也回過神來,臉頰微紅,抽回手,故作鎮定地拿起一枚丹藥端詳,轉移話題:“這丹藥...成色真好。”
經過銀鐲一事,林小凡和杜雨晴都意識到,玄女留下的線索至關重要。那個“寂滅劍塚”很可能與杜雨晴的前世,甚至與對抗莫斯和吞星者有關!
他們開始更加努力地提升實力,並利用巡察使的權限,暗中調查“寂滅劍塚”的信息。然而,關於那裏的資料在巡天監數據庫中被列為高度機密,以林小凡目前的權限,隻能查到隻言片語:危險!禁忌!上古戰場遺址!闖入者死!
線索似乎又斷了。
轉機發生在一周後。仙宮舉辦了一場小型的“仙丹品鑒會”,白芷煉製的丹藥因其獨特療效和融合了現代提純技術她私下研究的)而備受好評,甚至引來了一位身份尊貴的“客人”——太上老君的一名煉丹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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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子對白芷的煉丹手法很感興趣,兩人交流甚歡。臨走時,童子作為回禮,贈送了白芷一小瓶“三光神水”的稀釋液,並隨口提道:“師姐若對上古丹方感興趣,或許可去‘萬象天工閣’碰碰運氣,那裏偶爾會流出些有意思的殘篇。”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林小凡立刻捕捉到關鍵詞——“萬象天工閣”!這是巡天監內部一個類似跳蚤市場兼黑市的地方,流通著來自各個世界的奇物、情報和違禁品!由於其背景複雜,巡天監對其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隻要不過分,默許其存在。
那裏,說不定能有突破!
林小凡立刻決定,去萬象天工閣碰碰運氣!但那裏魚龍混雜,他需要一個幫手。
他首先想到的是杜雨晴,她的戰力是保障。但杜雨晴最近修煉到了關鍵期,正在閉關衝擊瓶頸。
他又想到白芷,她的醫術和用毒能力在複雜環境或許有奇效,但自從上次誤會後,兩人關係有些微妙...
猶豫再三,他還是硬著頭皮去找了白芷。
藥圃裏,白芷正在小心翼翼地收取晨露,聽到林小凡的來意後,她沉默了片刻,輕輕擦拭著玉瓶,沒有立刻回答。
就在林小凡以為她會拒絕時,她卻抬起頭,露出了一個一如既往的溫柔笑容:“好呀。正好我也需要去淘換一些稀有的藥材種子。什麽時候出發?”
她的爽快反而讓林小凡有些措手不及,準備好的說辭全沒了用武之地。
“呃...明天一早?”
“好。”
第二天,兩人通過巡察使令牌申請了臨時通行許可,傳送到了位於某個中立維度空間的“萬象天工閣”。
甫一進入,兩人就被眼前的景象震撼了。
這裏並非想象中的陰暗集市,而是一個巨大無比、光線迷離的球形空間。無數懸浮的平台如同島嶼般散布,平台上搭建著各種風格的店鋪:仙家樓閣、科技帳篷、生物巢穴、甚至還有幽靈船...各種奇形怪狀的生物穿梭其間,討價還價聲、炫耀寶物聲、甚至打鬥聲不絕於耳。空氣中混雜著靈氣、機油、魔法藥劑和未知生物的氣味。
“跟緊我,別亂看,別亂碰。”林小凡低聲提醒,下意識地想拉住白芷的手腕,又覺得不妥,收了回來。
白芷卻仿佛沒注意到他的小動作,好奇地打量著四周,眼神中閃爍著學術探究的光芒:“那個攤位上賣的是深淵魅魔的鱗片?據說入藥能...哦,還有那個,是泰坦巨人的指甲碎屑?硬度驚人...”
林小凡:“......”學姐你的關注點是不是有點偏?
兩人謹慎地穿梭在各個平台之間,林小凡動用權限和靈石,小心地打聽關於“寂滅劍塚”和星圖標示物的消息,卻屢屢碰壁。要麽對方一無所知,要麽開價高得離譜,要麽眼神閃爍明顯不懷好意。
就在他們幾乎要放棄時,一個躲在角落、籠罩在破舊黑袍裏、擺攤賣各種破損羅盤和星圖碎片的幹瘦老頭,引起了白芷的注意。
他的攤位上,有一個鏽跡斑斑、指針不停亂轉的青銅羅盤,其上一處極其微小的刻痕,竟然與玄女星圖上的一個標記有九分相似!
白芷悄悄拉了拉林小凡的衣袖,示意他看那個羅盤。
林小凡心中一動,蹲下身,故作隨意地翻看那些星圖碎片:“老板,這些破爛怎麽賣?”
黑袍老頭抬起頭,露出一張枯槁的臉和一雙異常精明的眼睛,沙啞道:“破爛?小子,不識貨就別碰。這些都是從‘時光墳場’淘來的古董,蘊藏著失落的坐標!”
“哦?”林小凡拿起那個青銅羅盤,“這個也是?指針都轉成陀螺了,還能用?”
老頭嘿嘿一笑:“此乃‘覓蹤盤’,非指向尋常方位,而是追蹤‘因果’與‘緣法’。它轉得越歡,說明你要找的東西牽扯越大!怎麽樣,小子,要不要賭一把?價格嘛...好商量,看你們順眼,三塊上品靈石,或者...等價的有趣消息也行。”
林小凡心中暗驚,這老頭不簡單。他嚐試討價還價,對方卻咬死不鬆口。
就在僵持之際,白芷突然輕聲開口,報出了幾種極其冷門、甚至堪稱禁忌的毒草名稱,並描述了它們的混合功效,最後問道:“老丈,您這羅盤,可否沾染過‘幽冥腐骨花’的花粉?此物雖能短暫激發器物靈性,卻會損其根本,得不償失哦。”
老頭臉色猛地一變,死死盯住白芷,眼中精光爆射:“小丫頭...好毒的眼睛!好深的藥理!你是何人門下?”
白芷微微一笑,不答反問:“這羅盤,一塊上品靈石,外加幫你清除花粉殘留,如何?”
老頭盯著她看了半晌,突然哈哈大笑:“有意思!成交!”
交易完成,林小凡拿著羅盤,和白芷迅速離開。
走到無人處,林小凡迫不及待地研究羅盤,注入靈力。那羅盤指針瘋狂轉動了幾圈後,竟真的緩緩指向了一個方向!正是仙宮資料庫中記載的“寂滅劍塚”大致方位!
“太好了!”林小凡大喜,“白師姐,多虧了你!”
白芷淡淡一笑:“舉手之勞。不過,那老頭最後似乎還想說什麽。”
林小凡一愣:“什麽?”
“他傳音給我,”白芷目光微凝,“說‘劍塚有守墓人,非劍心通明者不可入,非持有信物者不可見。爾等好自為之,莫要自尋死路’。”
信物?林小凡立刻想到了杜雨晴手上的銀鐲!難道那就是信物?
看來,這寂滅劍塚,是非去不可了!而且,必須帶上杜雨晴!
兩人帶著收獲返回仙宮。經過這次合作,林小凡和白芷之間的那層隔閡似乎消融了不少,至少能正常交流了。
然而,剛回到偏殿,就感受到一股淩厲的劍意衝天而起!杜雨晴閉關之處,光華大放!
她突破了!
而且,在她出關的刹那,她腕間的銀鐲與她新生的劍意產生強烈共鳴,一道清晰的劍路圖影,直接投射在半空之中,那路徑的終點,赫然便是——
寂滅劍塚!
杜雨晴睜開眼,眸中劍光凜冽,氣息更上一層樓。她看著空中的劍路圖影,語氣堅定無比:
“看來,是時候去那裏看一看了。”
林小凡心中既為她高興,又為前路的危險而擔憂。他看向白芷,白芷也正看向他,眼神複雜,輕輕點了點頭。
新的征程,即將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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