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被迫割地求和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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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殘城落日的求和之議
    雍城的城門在第七日辰時緩緩開啟,不是為了迎敵,而是為了送出求和的使者。趙鞅穿著洗得發白的靈紋甲,甲片上的血絡符已失去光澤,他手中捧著的不是戰書,而是秦康公親筆書寫的求和信,信箋用最後一塊未被濁氣汙染的靈脈帛製成,邊角還殘留著燭龍秘術爆發時的焦痕。
    "趙大夫,這是我國君的誠意。" 趙鞅站在晉軍大營前,聲音被清晨的寒氣凍得發僵。他身後的十名隨從抬著禮盒,裏麵是秦國僅存的三件 "寶物"—— 半塊應龍鱗甲、《山海經?大荒西經》殘卷、以及秦穆公時期的血靈燈,這些曾象征榮耀的物件,此刻成了屈辱的見證。
    靈犀衛將他們押到趙盾麵前。這位晉地權臣坐在紫霄陣眼的華蓋下,聚靈幡插在身側,幡麵的靈光映得他臉色發青。當求和信展開,趙盾的目光落在 "願割五城、獻靈材" 的字樣上時,突然放聲大笑:"秦康公現在知道怕了?早幹什麽去了?"
    他的手指點過信中的條款,每一個字都像鞭子抽在秦使身上:"五城太少,要割就割河西十城,包括青嵐穀的血靈塔遺址!靈材?我要黑風淵的所有煞靈晶礦,還要你們破辱堂的《血竅術總綱》!"
    趙鞅的指甲深深掐進掌心:"趙大夫欺人太甚!血竅術是我秦人生存之根本,豈能外傳?"
    "根本?" 趙盾冷笑,讓靈犀衛呈上從令狐穀繳獲的血絡符,符紙在紫霄陣的靈光中迅速化為飛灰,"這種連清心訣都擋不住的術法,也配稱根本?要麽獻出來,要麽等著雍城變成第二個令狐穀。"
    談判的消息傳回雍城,傳功閣的爭吵聲震落了最後幾片殘瓦。幸存的老修士們圍著秦康公,有人痛哭流涕請求死戰,有人捶胸頓足罵晉人無信,更多人沉默地看著窗外 —— 那裏的煞靈防禦陣已薄如蟬翼,金色的紫霄靈光如同毒蛇,隨時可能穿透屏障。
    "君上,不能答應!" 嬴昊的斷臂仍在滲血,他用僅剩的右手捶打地麵,"我們可以退到黑風淵,那裏的煞氣能擋住晉軍,總有一天能報仇!"
    秦康公沒有回應,隻是讓內侍展開《西陲靈脈全圖》。圖上用朱砂標注的割讓區域,恰好是盤龍靈脈的五條主要支流,失去這些地方,雍城的靈脈就像被砍斷四肢的巨人,隻能任人宰割。但他更清楚,繼續抵抗的代價 —— 城西的禁魔營已關押了三百名中煞發狂的修士,再拖下去,整個雍城都會變成瘋人院。
    "趙鞅能爭取多少時間?" 秦康公突然問。
    鍾離權他在燭龍秘術爆發時被氣浪掀飛,僥幸未死,卻已形同廢人)咳嗽著回答:"晉人急於鞏固紫霄陣,最多... 最多能拖到三日後。"
    "三日內,要做三件事。" 秦康公的目光掃過地圖,聲音平靜得可怕,"第一,讓破辱堂的修士將《血竅術總綱》的核心內容刻在玄石高台的地基下,用煞靈晶封存,絕不能落入晉人之手。第二,精選百名少年修士,帶著《山海經》孤本和應龍令,從密道逃往西戎,等待複國之機。第三,準備交割的文書,但要在 " 割地 " 條款中埋下伏筆 —— 所有割讓土地的靈脈主權,需每十年重新確認,這是我們最後的退路。"
    當趙鞅在晉營聽到 "十年確認" 的條款時,趙盾的聚靈幡差點脫手:"秦康公還想留後手?告訴他,要麽無條件割地,要麽等著被淨靈術淨化!"
    但晉軍的糧草也已告急。紫霄陣的運轉消耗了晉地太多靈材,靈犀衛的清玄劍因過度使用而崩碎了三成,玄清子帶來的青城派弟子更是頻頻催促返回 —— 他們擔心 proonged 留在西陲,會被仙門問責私用禁術。
    "給他們留點念想又何妨?" 玄清子在趙盾耳邊低語,"十年後,盤龍靈脈早已被紫霄陣吸幹,秦國不過是砧板上的魚肉。"
    趙盾這才鬆口,卻在條款中追加了更惡毒的補充:割讓土地上的所有秦民,需在三個月內遷出,逾期者將被視為 "靈脈雜質",由靈犀衛強製執行淨靈術。
    這個條件讓趙鞅渾身冰涼。他知道,那些世代生活在青嵐穀的農夫,根本舍不得離開祖輩耕種的靈田,三個月的期限無異於逼他們去死。但當他看到晉軍陣中升起的 "淨靈旗"—— 那麵用秦軍修士的血竅膜製成的旗幟時,終於明白,此刻的秦國已沒有討價還價的資格。
    二、血契文書的屈辱條款
    割地盟約的簽訂儀式選在令狐穀的囚靈柱旁,這裏曾是嬴熒犧牲的地方,晉人特意將柱上的血跡清理幹淨,換上新的聚靈紋,仿佛要用這場儀式徹底抹去秦人的痕跡。
    秦康公穿著素色王袍,腰間未掛任何法器,徒步走向盟約台。他的靈脈因燭龍秘術的反噬而萎靡,每走一步都牽扯著內髒的劇痛,但脊背挺得筆直,路過那些尚未掩埋的秦軍屍骨時,腳步會刻意停頓 —— 這是一個君主最後的尊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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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盾早已在台上等候,身邊的玄清子穿著青城派的紫色道袍,手中握著 "鎮脈印"—— 這枚由仙門賜下的法器,能在盟約上加蓋靈脈印記,使條款受到天地靈脈的監督,違約者會遭受靈脈反噬。
    盟約用青銅鼎盛放,鼎身刻著密密麻麻的條款,其中最刺眼的三條被玄清子用朱砂標出:
    靈脈割讓:青嵐穀、黑風淵、河西五城等十處靈脈要地永久歸晉,秦地不得在割讓區百裏內布設任何防禦陣,晉地則有權在盤龍靈脈支流上修建聚靈塔。
    術法限製:秦國修士不得修煉血竅術高階法門,破辱堂需由晉地派來的 "靈監" 監管,所有術法典籍需抄錄副本交晉地存檔。
    血契約束:秦康公需以自身血竅為引,在鎮脈印上立下血誓,若秦國違反盟約,盤龍靈脈將自動枯竭,雍城化為死地。
    "秦侯,簽字吧。" 趙盾將刻刀遞過去,刀身反射的陽光恰好照在秦康公臉上,"簽了字,至少雍城的百姓能活下去。"
    秦康公的手指撫過鼎身的紋路,那些文字仿佛活過來一般,化作嬴熒的血淚、鍾離權的殘袍、仲壬的斷劍。他轉頭望向雍城的方向,那裏的煞靈防禦陣已徹底消失,金色的紫霄靈光正緩慢而堅定地侵蝕著最後的靈脈屏障。
    "我有三個附加條件。" 秦康公的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遍山穀,"第一,允許青嵐穀的秦民保留一半靈田,晉地不得強迫他們遷移。第二,破辱堂的典籍可抄錄副本,但正本需留在雍城,這是秦人的根。第三,釋放所有秦軍俘虜,他們已失去血竅能力,對晉地毫無威脅。"
    趙盾與玄清子交換眼神,最終點頭同意 —— 這些條件對晉地的核心利益無關痛癢,卻能彰顯他們的 "仁慈"。玄清子甚至假惺惺地說:"秦侯放心,仙門素來慈悲,隻要秦人安分守己,自然能在靈脈旁繁衍生息。"
    當秦康公的血滴落在鎮脈印上,整個令狐穀的靈脈突然劇烈震顫。盟約鼎發出嗡鳴,鼎身的條款亮起金光,與盤龍靈脈、玄龜靈脈同時產生共鳴 —— 血契生效了。秦康公猛地噴出一口鮮血,他能感覺到,自己的血竅與盤龍靈脈之間,多了一道無形的枷鎖。
    趙盾接過盟約鼎,突然笑著說:"忘了告訴秦侯,晉地已在青嵐穀發現《山海經》的另一處殘卷,記載著 " 靈脈逆轉術 "。或許用不了多久,我們就能讓盤龍靈脈徹底流向晉地,到時候... 秦侯可要來晉地做客。"
    秦康公沒有回應,隻是深深看了一眼囚靈柱,轉身離開。他的背影在夕陽下拉得很長,像一條即將斷裂的靈脈支流。
    三、交割土地的血淚遷徙
    割地的交割從秋收後開始,晉地派來的 "接收使" 帶著靈犀衛,挨城清點靈脈資源。青嵐穀的農夫們被強行驅離家園,他們抱著秦晉穀的枯種跪在靈田旁,任憑皮鞭抽打也不肯起身,直到靈犀衛點燃他們的房屋,才在烈火中發出絕望的哭嚎。
    "把這些 " 靈脈雜質 " 拖走!" 接收使的皮靴踩在靈田上,他的聚靈靴能吸收土壤中的靈氣,每走一步,腳下的秦晉穀就枯萎一片,"趙大夫有令,三日之內,青嵐穀不得留一個秦人!"
    最殘酷的場景發生在黑風淵的煞靈晶礦。晉軍不僅要奪走礦脈,還要秦地礦工用血肉之軀清除礦洞中的濁氣 —— 這些被稱為 "清道夫" 的秦人,腰間隻係著一根繩索,沒有任何防護,進入礦洞後往往再也出不來,他們的屍骨成了天然的 "煞氣過濾器"。
    "爹!" 一個十二歲的少年衝礦洞口哭喊,他的父親是礦場的老礦工,剛剛被靈犀衛推了進去。少年試圖衝進礦洞,卻被晉軍修士一腳踹倒,清玄劍的劍尖抵住他的咽喉。
    "小兔崽子,想鬧事?" 靈犀衛獰笑著,"你們秦人的命,還不如我們的清玄劍值錢。"
    這一幕被前來監督交割的趙鞅看在眼裏,他攥緊了拳頭,指甲深深嵌進掌心。但身邊的晉地接收使立刻警告:"趙大人最好別多管閑事,盟約上寫得清楚,交割期間任何秦人反抗,都按 " 靈脈叛逆 " 論處。"
    趙鞅最終選擇了隱忍。他知道,此刻的任何衝動都可能讓雍城的百姓遭殃。但當他看到少年偷偷將一塊煞靈晶藏進懷裏,眼中閃爍著不屈的光芒時,突然想起秦穆公當年說過的話:"靈脈會枯竭,城池會陷落,但秦人的骨頭不會斷。"
    交割過程中,秦國的修士們用沉默進行著最後的反抗。破辱堂的老修士在抄錄典籍時,故意將血竅術的核心口訣寫錯,用同音不同義的字替代關鍵術語;青嵐穀的農夫在離開前,將秦晉穀的種子深埋在靈田深處,種子外層裹著修士的精血,能在地下休眠十年;黑風淵的礦工則在礦洞深處留下 "血絡路標",用自身血竅標記出未被發現的煞靈晶礦脈。
    這些細微的反抗,像散落在割讓土地上的火種,在晉地的嚴密監視下,等待著燎原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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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靈監入駐的窒息統治
    晉地派來的 "靈監" 在盟約簽訂後第三月抵達雍城,為首的是趙盾的侄子趙朔,一位自詡 "仙門正統" 的年輕修士,腰間掛著玄清子賜下的 "淨靈鏡",據說能照出隱藏的血竅術修煉者。
    靈監府設在破辱堂的舊址上,趙朔第一件事就是下令拆除堂內所有血絡符,換上晉地的聚靈紋。工匠們被迫用錘子砸毀傳功閣的石壁,那些記載著秦地術法精髓的紋路在錘擊下剝落,露出下麵蒼白的石質,像一道道流血的傷口。
    "以後這裏叫 " 養氣堂 ",隻準傳授晉地的養氣法。" 趙朔站在鍾離權曾經的講台上,淨靈鏡發出青光掃過台下的秦修士,"誰要是敢私藏血竅術典籍,別怪我按盟約辦事。"
    他的統治帶著窒息的嚴苛:
    靈脈管製:雍城的靈脈井由靈監府直接管理,秦人每日隻能領取定量的靈氣,修士的份額僅為晉人的三成,且必須在靈監的監視下吸收。
    術法審查:所有秦修士需每月到養氣堂接受 "淨靈檢查",淨靈鏡照出的血竅強度超過規定值者,會被強製灌入清心訣,直到血竅弱化至 "安全水平"。
    思想清洗:啟蒙堂的孩童被要求背誦晉地的《靈脈正統論》,書中將秦人的血竅術汙蔑為 "蠻夷邪術",將晉地的聚靈法稱為 "天地正道"。
    嬴昊成了第一批被 "淨靈" 的修士。這位失去斷臂的勇士因拒絕放棄血竅術,被趙朔鎖在淨靈柱上,淨靈鏡的青光持續照射了七日七夜。當他被放下來時,眼中的光芒徹底熄滅,原本赤紅的血竅變得黯淡如死灰,連最簡單的血絡符都無法繪製。
    "這就是反抗的下場。" 趙朔在雍城廣場上展示嬴昊,像展示一件戰利品,"記住,你們的術法在仙門正統麵前,不堪一擊。"
    但反抗從未停止。破辱堂的老修士們在夜間偷偷聚集在玄石高台的地基下,那裏藏著《血竅術總綱》的真本,他們用口耳相傳的方式,將術法口訣教給少年修士;青嵐穀遷來的農夫在靈田勞作時,故意用秦晉穀的枯種在地上擺出血絡符的形狀,這些圖案在陽光下轉瞬即逝,卻在孩子們的心中留下印記;甚至連雍城的乞丐,都學會了用破碗的碎片反射陽光,幹擾靈監府的淨靈鏡。
    秦康公在病榻上看著這一切,他的身體因血契的反噬而日漸衰弱,卻堅持每日聽取趙鞅的匯報。當得知老修士們在傳授口訣時,他虛弱地笑了:"告訴他們,別著急,十年... 我們等得起。"
    他開始暗中安排後事,將應龍令交給年僅五歲的太子嬴稻即後來的秦共公),讓乳母帶著孩子住在民間,遠離靈監的監視。"告訴太子," 秦康公在彌留之際說,"他看到的屈辱不是秦國的全部,藏在地下的典籍、埋在田裏的種子、記在心裏的口訣... 才是我們的根。"
    五、落日餘燼的複仇火種
    秦康公去世的消息傳到晉地時,趙盾正在青嵐穀舉行 "靈脈慶典",慶祝紫霄陣完全吸收盤龍靈脈的支流。他收到的訃告上,秦人的措辭卑微而克製,稱國君 "因靈脈衰竭而薨",連諡號都不敢使用。
    "秦蠻終於認命了。" 趙盾舉起酒杯,與玄清子共飲,"用不了多久,盤龍靈脈就會徹底成為晉地的附庸,西陲再無人敢挑戰仙門正統。"
    玄清子卻望著西方的天空,那裏的星辰呈現出詭異的排列 —— 按《山海經?大荒經》的記載,這種 "龍潛於淵" 的星象,預示著蟄伏的力量正在積蓄。"趙大夫還是小心為妙," 他提醒道,"秦人雖弱,卻從未真正臣服,血契約束得了靈脈,約束不了人心。"
    趙盾不以為然,他下令在雍城舉行 "換主儀式",強迫秦人像迎接晉侯一樣迎接新君秦共公,試圖用這種方式徹底摧毀秦人的鬥誌。但當趙朔帶著靈犀衛來到玄石高台時,看到的景象讓他脊背發涼 ——
    秦共公穿著一身洗舊的布衣,站在高台中央,身邊沒有任何侍衛,隻有百名捧著《山海經》殘卷的少年修士。這些孩子的血竅都未完全開辟,卻在寒風中挺直腰板,齊聲吟誦著早已被禁止的 "養脈謠",歌謠的韻律與盤龍靈脈的微弱波動產生共鳴,竟讓靈犀衛的聚靈幡微微震顫。
    "大膽!" 趙朔舉起淨靈鏡,青光射向孩子們,卻在接觸到《山海經》殘卷時被反彈,鏡麵上出現蛛網般的裂紋,"誰讓你們吟誦邪謠的?"
    最前麵的少年 —— 正是黑風淵礦場那個藏起煞靈晶的孩子,此刻他舉起手中的晶塊,黑色煞氣在陽光下閃爍:"這是我們秦人的土地,我們的歌謠,你管不著!"
    騷亂在瞬間爆發。隱藏在人群中的秦修士突然發動襲擊,他們用的不是血竅術,而是最原始的石塊和短刀,卻帶著玉石俱焚的決絕。靈犀衛雖裝備精良,卻在這種不要命的打法中陷入混亂,趙朔的淨靈鏡被一塊沾著靈脈泉水的石頭砸中,徹底碎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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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靈犀衛控製住局麵時,玄石高台上已躺下數十具屍體,秦人死者的手中,都緊握著某種與靈脈相關的物件 —— 血靈燈的碎片、秦晉穀的種子、刻著血絡符的木牌。這些平凡的物品,在夕陽下散發出比聚靈幡更耀眼的光芒。
    趙朔最終沒有處死秦共公,不是出於仁慈,而是怕激起更大的反抗。但他下令加強對雍城的管製,將少年修士們分散關押,試圖用隔離的方式磨滅他們的鬥誌。
    他不知道的是,那些被拆散的孩子,早已在心中記下了彼此的血絡符印記;那些深埋的秦晉穀種子,正在割讓的土地上悄悄發芽;那些藏在玄石高台地基下的典籍,正等待著重見天日的時刻。
    六、盟約陰影的暗流湧動
    割地求和後的第五年,西陲表麵平靜如水,晉地的聚靈塔在盤龍靈脈支流上拔地而起,青嵐穀的靈田種滿了晉地的靈麥,黑風淵的煞靈晶源源不斷地運往東方,一切似乎都在按趙盾的計劃發展。
    但暗流從未停止湧動。趙鞅在暗中聯絡那些被驅散的少年修士,用 "靈脈密語"—— 一種基於血絡符波動的暗號傳遞消息;破辱堂的老修士們假裝遺忘了血竅術,卻在傳授養氣法時,偷偷加入血絡符的運轉法門,讓年輕修士在不知不覺中修煉;秦共公則在靈監的監視下,用 "養病" 的名義研讀《山海經》,從那些被晉人視為 "荒誕" 的記載中,尋找重建靈脈的方法。
    最危險的行動發生在黑風淵。當年藏起煞靈晶的少年 —— 如今已是十八歲的修士嬴桀,帶領一群礦工後代潛入礦洞深處,按父輩留下的血絡路標,找到了未被發現的煞靈晶礦脈。他們用最原始的工具開采,將礦石藏在靈麥捆中運出,秘密送往雍城,供破辱堂研究新的術法。
    "這些煞靈晶比以前的更純。" 嬴桀在密會時對趙鞅說,他的血竅已修煉至第五重,卻能完美偽裝成養氣法修士,這是老修士們創造的 "斂血術",能在淨靈鏡下隱藏血竅波動,"足夠我們煉製百枚 " 血爆符 "。"
    趙鞅檢查著礦石,突然發現其中一塊的紋路與《山海經》記載的 "燭龍鱗" 驚人相似 —— 這種礦石在燭龍秘術爆發後,吸收了靈脈本源的力量,或許能破解血契對盤龍靈脈的約束。
    "小心行事。" 他叮囑嬴桀,"晉人的紫霄陣雖強,卻有一個弱點 —— 他們過度依賴純淨靈氣,對這種蘊含本源之力的煞氣毫無防備。"
    此時的晉地,趙盾已老,玄清子返回青城派複命,靈犀衛的統治逐漸鬆懈。年輕的靈監們沉迷於西陲的靈材,對秦人的監視流於形式,他們不知道,那些每天向聚靈塔行禮的秦人,心中默念的不是晉地的養氣訣,而是秦穆公時期的 "血誓":
    " 以我血竅,寄我靈脈;
    以我殘軀,候我龍潛;
    終有一日,血契皆碎;
    西陲萬裏,再無晉旗。"
    當嬴桀將第一枚用燭龍鱗礦石煉製的 "破契符" 呈給秦共公時,少年君主的眼中第一次燃起了火焰。這枚符籙在月光下泛著金紅雙色,與當年燭龍秘術爆發時的靈光一模一樣,接觸到盟約血契的複製品時,竟讓紙頁上的血字微微褪色。
    "時機快到了。" 秦共公握緊破契符,符籙的溫度透過掌心傳遍全身,與血脈中的靈脈印記產生共鳴,"告訴趙鞅,讓所有修士做好準備,我們可能要違背盟約了。"
    窗外的聚靈塔依舊散發著金色靈光,但在秦共公眼中,那光芒已不再刺眼。他知道,血契約束得了靈脈,卻約束不了複仇的決心;盟約能割讓土地,卻割不斷秦人與西陲靈脈的聯係。
    當第一縷晨曦透過雍城的城牆,照在玄石高台的地基上時,那裏的煞靈晶封存處,正傳來微弱的震動 —— 被壓抑了五年的力量,即將在血與火中重生。而這場被迫割地的屈辱,終將成為複仇的序章,在秦共公的手中,書寫出新的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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