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秦共公臥薪嚐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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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布衣君主的隱秘誓言
    秦共公嬴稻在雍城百姓的簇擁下登上玄石高台時,腰間隻係著一根普通的麻帶。靈監趙朔要求他穿戴晉地送來的 "靈紋王袍",卻被這個年僅十歲的少年君主拒絕:"秦國的君主,隻穿秦地的布袍。"
    高台之下,靈犀衛的聚靈幡在晨風中獵獵作響,金色靈光刺得人睜不開眼。趙朔站在側麵,淨靈鏡的青光隨時準備掃向任何敢流露不滿的秦人,卻沒注意到少年君主垂下的袖中,藏著半塊沾染燭龍鱗粉末的煞靈晶 —— 這是秦康公臨終前交給他的遺物,晶體表麵的血絡符在掌心微微發燙。
    "按晉侯的旨意,新君需向聚靈塔行禮。" 趙朔的聲音帶著不容置疑的傲慢,他身後的靈犀衛齊刷刷地拔出清玄劍,劍刃反射的陽光在高台上投下斑駁的陰影。
    秦共公沒有動。他的目光越過靈犀衛的頭頂,落在遠處黑風淵的方向,那裏的煞氣如同墨汁般在天際翻滾。五年前,就是在那片山穀,他親眼看著父親被靈犀衛推下礦洞;三個月前,他在玄石高台的地基下,撫摸過刻滿血竅術口訣的石壁。
    "我是秦國的君主。" 少年的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遍廣場,"隻向盤龍靈脈行禮。"
    話音未落,他突然轉身,對著雍城中心的靈脈井深深鞠躬。井水在這一刻泛起赤色漣漪,與他袖中煞靈晶的血絡符產生共鳴,廣場上所有秦人的血竅都微微震顫,像沉睡的巨龍睜開了眼睛。
    趙朔的臉色瞬間鐵青,淨靈鏡的青光猛地掃向秦共公,卻在接觸到少年胸前的《山海經》殘卷時潰散。這本被晉人視為 "荒誕不經" 的古籍,此刻正散發著淡淡的金光,書頁上的 "燭龍銜燭" 圖案仿佛活了過來,將青光反彈回去。
    "反了!反了!" 趙朔氣急敗壞地揮劍,卻被身邊的老靈監拉住 —— 這個在秦國待了十年的晉人,比任何人都清楚,此刻的強硬隻會激起更大的反抗。
    儀式在詭異的平靜中結束。秦共公回到簡陋的宮室,屏退所有人後,從床底取出一個石匣。匣中鋪著鍾離權的殘袍,上麵整齊擺放著三件物品:秦穆公時期的血靈燈、嬴昊失去的斷臂骨、以及那枚能破解血契的破契符。
    他點燃血靈燈,燈油中摻著的自己的血滴在火焰中爆裂,發出細微的聲響。少年跪在石匣前,用匕首在掌心劃出血痕,將血滴在破契符上:"我嬴稻在此立誓,三年內重建血竅術,五年內收回河西,十年內... 讓晉人血債血償!"
    燭火在這一刻突然暴漲,照亮了宮室牆壁上密密麻麻的刻字 —— 這些是從破辱堂典籍中抄錄的術法口訣,每個字都被少年的指尖磨得發亮,有些地方甚至嵌進了指甲的痕跡。
    二、養氣堂下的秘密道場
    靈監府的 "養氣堂" 每日辰時都會傳來整齊的誦經聲。晉地修士講授的養氣法如同死水,讓聽課的秦人昏昏欲睡。但隻有少數人知道,當暮色降臨,這座被聚靈紋覆蓋的建築會變成另一番景象。
    趙鞅掀開講堂角落的石板,露出下麵通往地下的階梯。石階兩側的牆壁上,用煞靈晶粉末繪製的血絡符在黑暗中閃爍,將靈犀衛的靈脈探測儀隔絕在外。階梯盡頭的地下大廳,百名少年修士正圍著嬴桀,聆聽他講解血竅術的進階法門。
    "第五重血竅的關竅在丹田左側," 嬴桀的手掌按在一名少年的小腹上,那裏的血絡符突然亮起,"晉人的養氣法故意避開這個位置,就是怕我們突破高階。"
    這個地下道場是秦共公繼位後秘密修建的,入口偽裝成靈監府的雜物間,由青嵐穀遷來的農夫負責看守。他們表麵上是給靈犀衛送柴的雜役,實則是破辱堂幸存老修士的後裔,腰間的砍柴刀刀柄裏,藏著能瞬間激活血絡符的煞靈晶。
    "君上駕到。" 趙鞅輕聲通報,秦共公的身影出現在階梯口。少年君主今天穿了一身礦工的粗布衣,手掌和膝蓋上滿是磨破的傷口 —— 這是他每日在靈脈井勞作留下的痕跡,既能偽裝成安分守己的傀儡,又能通過繁重的體力活自然開辟血竅。
    "嬴桀,破契符的研究有進展嗎?" 秦共公的目光落在道場中央的沙盤上,裏麵按比例複刻了河西十城的地形,血絡符標記的紅點代表著隱藏的煞靈晶礦脈。
    嬴桀將一枚新煉製的破契符放在沙盤中央,符紙接觸到代表聚靈塔的青石塊時,石塊表麵竟冒出黑煙:"君上請看,加入燭龍鱗粉末後,破契符能汙染晉人的聚靈陣,隻是效力還不夠持久。"
    秦共公蹲下身,用手指在沙盤上劃出一條線,將黑風淵與青嵐穀連接起來:"我們需要更強大的煞靈晶。嬴桀,你帶一隊人潛入晉地控製的礦洞,按血絡路標尋找五年前礦工們留下的深層礦脈。"
    他轉頭對趙鞅說:"讓老修士們加快整理《血竅術總綱》,重點研究如何在淨靈鏡下隱藏高階血竅。靈監府的眼線傳來消息,趙盾的兒子趙武即將接任靈監,這個人比趙朔更難對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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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下道場的油燈在此時突然閃爍,這是靈犀衛靠近的信號。所有人瞬間切換成養氣法的吐納姿勢,嬴桀將破契符混入柴薪,秦共公則拿起一本晉地的《靈脈正統論》,看似在認真研讀,眼角的餘光卻始終盯著沙盤上的血絡符 —— 那裏藏著秦國複興的希望。
    三、靈脈井旁的苦修身影
    雍城的靈脈井在靈監府的嚴密監控下,每日辰時準時開放。秦共公總是第一個到達,穿著粗布麻衣與農夫們一起排隊,手中的木桶與其他人的並無二致,隻是桶底偷偷刻著微型血絡符,能在打水時吸收微量的靈脈本源。
    "新來的靈監趙武說了,以後每天的靈氣份額再減一成。" 排隊的農夫們竊竊私語,他們的秦晉穀收成一年不如一年,晉地的靈麥卻在青嵐穀瘋長,"再這樣下去,連播種的力氣都沒有了。"
    秦共公的手指在桶底輕輕摩挲,血絡符吸收的靈脈本源順著掌心流入丹田。這種 "偷靈術" 是破辱堂老修士發明的,能繞過靈監府的靈氣計量裝置,雖然每次吸收的量微不足道,但日積月累,他的血竅已悄然突破第三重,遠超同齡修士。
    輪到他打水時,趙武恰好帶著靈犀衛巡查。這位新靈監比趙朔更陰險,淨靈鏡不是掛在腰間,而是藏在袖中,能突然射出青光檢查排隊的秦人。
    "這不是我們的小君主嗎?" 趙武的目光落在秦共公的木桶上,嘴角勾起虛偽的笑容,"怎麽親自來打水?讓下人來就是了。"
    "靈脈井的水,親手打才知甘苦。" 秦共公平靜地提起水桶,桶底的血絡符在接觸到地麵的瞬間隱去,"就像治理國家,不親身體驗百姓的難處,怎麽能做好君主?"
    趙武的淨靈鏡突然掃向木桶,卻隻看到普通的木紋。他不甘心地又照向秦共公的丹田,少年的血竅在養氣法的偽裝下顯得黯淡無光,與普通農夫無異。
    "君主有這份心是好的。" 趙武皮笑肉不笑地說,"隻是別耽誤了靈脈井的開放時間,晉侯可是等著我們的靈麥貢品呢。"
    秦共公沒有回應,提著水桶走向靈田。他的身影混入勞作的農夫中,看似在灌溉秦晉穀,實則在用桶底的血絡符繪製微型陣法 —— 這些陣法在靈田中形成隱秘的網絡,能將分散的靈氣匯聚到深埋的種子周圍,加速其生長。
    傍晚時分,他會獨自來到靈脈井旁的老槐樹下,那裏藏著一個秘密的修煉場所。樹洞裏的石壁上刻滿了血竅術的高階口訣,是破辱堂的老修士們用五年時間,趁靈犀衛換崗的間隙一點點刻成的。秦共公的手掌按在石壁上,樹洞裏的煞靈晶粉末會自動附著在他的血絡符上,形成天然的防禦罩,防止靈氣波動被靈監府察覺。
    "第七重血竅的關竅在於 " 氣煞平衡 "。" 老修士嬴伯的聲音從樹洞後傳來,這位曾是秦康公的護衛,如今偽裝成啞巴園丁,負責守護這個秘密據點,"晉人的養氣法隻講靈氣,卻不知煞氣也是力量的一種,就像黑風淵的礦脈,越是危險的地方,藏著的煞靈晶越純。"
    秦共公的血竅在口訣的引導下緩緩運轉,丹田處的氣團一半赤紅一半漆黑,如同微型的太極圖。這種融合了血竅術與煞氣術的修煉方法,是秦國修士在屈辱中創造的新境界,既能提升戰力,又能完美避開淨靈鏡的探測。
    當第一縷月光透過樹葉照進樹洞,少年君主的血竅終於突破第四重,石壁上的血絡符突然亮起,與遠處黑風淵的煞氣產生共鳴。嬴伯的眼中閃過欣慰的淚光,他知道,秦康公的囑托沒有白費,這條布滿荊棘的複仇之路,終於有了第一個腳印。
    四、老修士的暗夜傳承
    破辱堂的老修士們在靈監府的監視下,表麵上每日講授養氣法,實則在傳授一種特殊的 "啞語術"—— 用手指的不同姿勢代表血竅術的口訣,這種源自西戎部落的交流方式,能在靈犀衛的眼皮底下完成教學。
    "無名指彎曲代表 " 血絡流轉 ",小指翹起是 " 煞氣儲存 "。" 白發蒼蒼的李默坐在輪椅上,他的雙腿在令狐穀被紫霄陣打斷,卻依舊堅持每日來到養氣堂。當靈犀衛轉身的瞬間,老人的手指在膝蓋上快速變換姿勢,麵前的少年修士們會意地點頭,將口訣記在心中。
    夜幕降臨後,真正的傳承在雍城的各個角落展開。鐵匠鋪裏,老師傅在打造農具時,會故意在鐵器上留下血絡符的紋路,年輕學徒們在淬火的過程中,實則在修煉 "血火術";紡織作坊中,女工們的手指在織布時劃出的軌跡,正是血竅術的基礎手勢;甚至連乞丐們聚集的破廟裏,失明的老修士都會用樹枝在地上畫出血絡符,讓孩子們在玩耍中學習術法。
    最危險的傳承發生在靈監府的地牢裏。嬴昊被關押在這裏已有三年,靈犀衛以為這位失去血竅能力的勇士已成廢人,卻不知他在暗中修煉一種更強大的 "殘血術"—— 用僅存的左手血竅,將痛苦與屈辱轉化為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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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上,這是 " 血爆術 " 的改良版。" 嬴昊通過送飯的農夫,將一張用鮮血繪製的符紙送出地牢,"去掉了自爆的風險,威力卻提升五成,適合在晉人意想不到的時候使用。"
    秦共公在秘密據點接過符紙,上麵的血絡符周圍環繞著黑色的煞氣,這是將痛苦記憶融入術法的結果。少年的指尖輕輕觸碰符紙,突然明白老修士們常說的一句話:"秦國的術法,是用血淚寫成的。"
    為了躲避靈監府的搜捕,老修士們創造出 "分段傳承法":李默負責血絡符的繪製,嬴伯傳授煞氣的運用,曾是狼騎兵首領的赤木則講解實戰技巧,每個環節由不同的人負責,即使有人被捕,也不會泄露完整的術法體係。
    "記住,我們的敵人不僅是晉人,還有時間。" 李默在一次秘密集會中告誡年輕修士,"趙盾雖然老了,但趙武正在青嵐穀修建新的聚靈塔,一旦建成,盤龍靈脈的最後一點靈氣都會被吸走。我們沒有多少時間了。"
    他從懷中取出一卷獸皮,上麵用朱砂繪製著新的修煉圖譜 —— 這是融合了《山海經?大荒經》記載的 "蚩尤煉體術" 與血竅術的結晶,能讓修士在短時間內提升戰力,代價是壽命會縮短,但在複仇的火焰麵前,沒人在乎這種犧牲。
    "我先來試驗。" 嬴桀第一個站出來,這位黑風淵礦工的兒子,血竅中早已刻滿了對晉人的仇恨,"就算隻能活十年,隻要能看到晉人被趕出河西,值了!"
    老修士們沒有阻止。他們知道,這不是魯莽,而是被逼到絕境的無奈之舉。當獸皮上的圖譜在油燈下泛出血光,每個人的眼中都燃起了決絕的火焰,仿佛看到了韓原之戰時秦軍的英魂在夜空盤旋。
    五、農夫修士的特殊訓練
    青嵐穀遷來的農夫們在靈田勞作時,創造出一種獨特的 "農戰合一" 訓練法。他們揮舞鋤頭的軌跡暗合血竅術的攻擊手勢,播種的間距按奇門遁甲的 "生門" 排列,連灌溉的水流都被引導成微型的血絡陣。
    "左三鋤是 " 血爆拳 " 的起勢,右五鋤對應 " 煞氣掌 " 的收勢。" 農夫首領嬴田的手掌布滿老繭,卻能在鋤地的同時,在泥土中留下清晰的血絡符,"靈犀衛以為我們在偷懶,其實我們每天都在修煉。"
    他的兒子嬴禾隻有十二歲,卻已能通過觀察父親的耕作姿勢,準確複述出血竅術的基礎口訣。這個在靈監府的啟蒙堂裏,被要求背誦《靈脈正統論》的孩子,私下裏卻將秦晉穀的種子排列成血絡符的形狀,用稚嫩的聲音吟唱著被禁止的養脈謠。
    靈田的邊緣有一片看似荒蕪的土地,實則是農夫們的秘密訓練場。他們在夜間用煞靈晶粉末繪製臨時的血絡陣,模擬晉軍的聚靈陣進行攻防演練。婦女們負責警戒,孩子們傳遞消息,男人們則在陣中練習新創的 "農具術"—— 將鋤頭、鐮刀轉化為武器的技巧。
    "這把 " 血絡鋤 " 的鋤頭上刻著反聚靈紋。" 嬴田展示著他的武器,鋤刃在月光下泛著黑紅雙色,"碰到晉人的聚靈幡,能讓其靈氣紊亂。上次靈犀衛來強征靈麥,我一鋤頭就打斷了他們的清玄劍。"
    為了應對靈犀衛的突然檢查,農夫們發明了 "瞬間轉換術"。當青光亮起時,他們的攻擊手勢能立刻變成普通的耕作動作,血絡符會被泥土覆蓋,隻有在特定的角度和光線條件下才會顯現 —— 這種在屈辱中磨練出的應變能力,比任何術法都更能體現秦人的堅韌。
    秦共公常常化名 "嬴小子",混入農夫中勞作。少年君主的手掌被鋤頭磨出厚厚的繭子,卻在與農夫們的相處中,領悟到一個重要的道理:秦國的複興不僅需要高階修士的戰力,更需要每個普通人的血竅都燃燒起來,就像盤龍靈脈的支流,匯聚起來才能形成不可阻擋的洪流。
    "我們要讓晉人明白," 他在夜間的秘密訓練中對農夫們說,"他們可以奪走我們的土地,卻奪不走我們的血竅;可以燒毀我們的典籍,卻燒不掉我們的記憶。隻要每個秦人還會呼吸,還能揮動鋤頭,複仇的火焰就永遠不會熄滅。"
    農夫們的回應是整齊的呐喊,聲音不大卻充滿力量,像地裏的秦晉穀種子,在黑暗中積蓄著破土而出的力量。他們開始有意識地將靈田的秦晉穀與晉地的靈麥雜交,培育出一種新的 "血麥"—— 這種作物的根莖能吸收煞氣,麥粒成熟後,磨成的麵粉能輔助修煉血竅術,且外觀與普通靈麥無異,能完美避開靈監府的檢查。
    "第一批血麥下個月就能收獲。" 嬴田在向秦共公匯報時,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足夠三百名修士突破第五重血竅。"
    少年君主撫摸著飽滿的麥穗,突然將一粒種子塞進嘴裏,咀嚼著其中的苦澀與堅韌:"告訴大家,這些血麥不僅是糧食,更是武器。總有一天,我們會用晉人最引以為傲的靈田,培育出埋葬他們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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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靈犀衛的巡邏隊經過靈田,看到的隻是一群勤勞耕作的農夫,沒人知道,這片看似普通的土地下,埋藏著多少複仇的種子,流淌著多少不屈的血竅之力。
    六、破契符的改良與突破
    嬴桀帶領的礦工小隊在黑風淵的深層礦脈中,發現了一種奇特的 "雙色晶"—— 這種半紅半黑的礦石,紅色部分蘊含精純的血氣,黑色部分則充滿濃鬱的煞氣,是煉製破契符的完美材料。
    "普通煞靈晶隻能汙染聚靈陣,雙色晶卻能直接瓦解血契的約束。" 嬴桀在秘密據點展示新煉製的破契符,符紙在空中展開時,形成一個微型的太極圖,紅色的血絡符與黑色的煞氣紋相互纏繞,"我們在礦洞深處測試過,晉人布設在那裏的聚靈陣,接觸到破契符後完全失效。"
    秦共公將破契符貼近胸口,能清晰地感覺到血契帶來的束縛感在減弱,丹田處的血竅開始劇烈跳動,仿佛要掙脫無形的枷鎖。少年的眼中第一次燃起了真正的希望:"多久能煉製出足以影響整個盤龍靈脈的破契符?"
    "需要至少一百斤雙色晶,還要老修士們的血竅之力引導。" 嬴桀的聲音帶著興奮,卻也有一絲擔憂,"但黑風淵的礦洞已被晉人嚴密監控,我們每次隻能偷偷開采少量礦石,運出來的過程更是九死一生。"
    趙鞅此時提出一個大膽的計劃:"可以利用晉人的貪婪。靈監府不是一直在尋找更純的煞靈晶嗎?我們可以故意泄露淺層礦脈的位置,吸引他們的注意力,趁機加大深層礦脈的開采。"
    計劃實施的過程驚心動魄。嬴桀帶著幾名礦工,故意在靈犀衛的巡邏路線上留下少量普通煞靈晶,當晉人集中力量開采這些 "誘餌礦脈" 時,其餘人則通過秘密通道潛入深層,將雙色晶藏在運出的普通礦石中。
    "這次運出來的雙色晶足夠煉製十枚強效破契符。" 嬴桀的臉上沾滿礦灰,卻難掩興奮,"李默大師說,隻要將這些符布置在盤龍靈脈的五個關鍵節點,就能暫時抵消血契的影響,讓我們的修士在短時間內不受約束地施展高階血竅術。"
    測試在夜間的靈脈井旁進行。當十枚破契符同時激活,雍城的夜空突然出現赤色與黑色交織的光柱,靈脈井的水位暴漲,井底的血絡符全部亮起,與黑風淵的煞氣遙相呼應。靈監府的聚靈幡劇烈震顫,青色靈光竟出現消退的跡象。
    "成功了!" 秦共公的眼中閃爍著淚光,他能清晰地感覺到,束縛著盤龍靈脈的枷鎖出現了鬆動,體內的血竅如同久旱逢甘霖的土地,貪婪地吸收著久違的純淨靈氣,"再給我們一年時間,就能徹底破解血契!"
    但這次測試也暴露了位置。趙武帶著靈犀衛迅速趕到,雖然沒找到破契符的蹤跡,卻加強了對靈脈井周邊的監控,甚至開始懷疑聚靈幡的異常是秦國修士在暗中作祟。
    "我們的時間不多了。" 秦共公在緊急會議上說,他的血竅因剛才的靈氣衝擊已突破第五重,力量的增長讓他更加迫切地想要複仇,"趙武已經起疑,必須加快進度。嬴桀,你帶人去尋找《山海經》中記載的 " 斷脈石 ",據說這種礦石能永久切斷聚靈陣與靈脈的聯係。"
    嬴桀領命而去,臨行前將一塊雙色晶交給秦共公:"君上,這塊晶石化作了您的模樣,或許是天意。"
    少年君主接過晶體,果然看到裏麵的血絡符形成了自己的輪廓,與盤龍靈脈的走勢完美契合。他突然明白,秦國的複興不僅需要術法和礦石,更需要一個能凝聚人心的象征 —— 而他,就是這個象征。
    七、誓言無聲的力量積蓄
    秦共公在繼位後的第三個冬至,舉行了一場秘密的 "血誓儀式"。地點選在玄石高台的地基下,那裏的石壁上刻滿了血竅術的總綱,一百名通過考驗的少年修士圍成圓圈,每個人的掌心都滴著鮮血,匯入中央的煞靈晶。
    "今日,我們以血為盟,以靈脈為證。" 秦共公站在圓圈中央,手中的破契符在鮮血的滋養下發出金紅雙色的光芒,"不求同年同月生,但求同年同月趕走晉人,收複河西!"
    "趕走晉人!收複河西!" 少年們的呐喊在地底回蕩,聲音撞在石壁上,激起陣陣血絡符的光芒,與盤龍靈脈的深層支流產生共鳴。他們的血滴在煞靈晶上融合,形成一個巨大的血絡符,將每個人的血竅連接在一起,形成命運共同體。
    儀式的最後,秦共公將那枚與自己輪廓相似的雙色晶嵌入石壁,晶體立刻與周圍的血絡符融為一體,發出的光芒穿透地基,在玄石高台上形成一道微弱的光柱 —— 這道隻有秦人能看見的光芒,成了他們秘密聯絡的信號,每當光柱亮起,就代表有重要的指令傳達。
    "從今日起,你們就是 " 潛龍衛 "。" 秦共公的聲音帶著與年齡不符的威嚴,"嬴桀任衛隊長,負責黑風淵的礦脈開采;嬴禾負責靈田的血麥種植;嬴伯的孫子嬴武,你去聯絡西戎的赤砂部,告訴他們,秦國沒有忘記盟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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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潛龍衛的成員們散去時,每個人的身上都多了一個隱秘的血絡符印記,這種印記隻有在特定的靈氣波動下才會顯現,是識別同伴的暗號。他們融入雍城的各個角落,農夫、工匠、乞丐、學徒... 看似平凡的身份下,藏著一顆顆複仇的火種。
    秦共公獨自留在地基下,手掌按在刻滿口訣的石壁上。他的血竅在剛才的儀式中突破第六重,丹田處的氣團已能穩定地維持 "氣煞平衡",這是曆代秦君都未曾達到的境界。少年君主知道,這不是他一個人的力量,而是所有秦人的希望與憤怒,通過血絡符匯聚到他身上的結果。
    石壁上的血竅術總綱在此時突然浮現出新的紋路,這些自動生成的口訣,是盤龍靈脈對秦人的回應,也是破契符進一步改良的關鍵。秦共公的指尖沿著紋路遊走,心中豁然開朗 —— 破解血契的關鍵,不在於強行破壞,而在於用更強大的血竅術,將血契的約束轉化為自身的力量,就像黑風淵的礦脈,在壓力下才能形成最純的煞靈晶。
    當第一縷晨曦透過地基的縫隙照進來,少年君主的眼中閃爍著前所未有的光芒。他知道,臥薪嚐膽的日子即將結束,暗中積蓄的力量已足夠掀起驚濤駭浪。而那些沉睡在靈田深處的種子、隱藏在礦洞中的礦石、流淌在每個秦人血管裏的血竅之力,都在等待著一個時機 —— 一個讓潛龍升天的時機。
    靈監府的聚靈塔依舊在雍城中心散發著金色光芒,但在秦共公眼中,那光芒已不再刺眼,反而像是在為秦國的複興照亮道路。他走出地基,迎著朝陽走向靈脈井,粗布麻衣下的血絡符微微發燙,像一顆即將爆發的星辰。
    地下的雙色晶在此時發出嗡鳴,玄石高台上的光柱變得比以往更加明亮,穿透了靈犀衛的聚靈幡,在雍城的上空形成一道無形的橋梁,連接著過去的屈辱與未來的希望。秦國的力量,就在這無聲的誓言與秘密的傳承中,悄然壯大,等待著破土而出的那一天。
    秦共公臥薪嚐膽續)
    八、西戎盟友的隱秘呼應
    嬴武抵達西戎赤砂部時,正趕上他們的 "地脈祭"。部落首領赤銅將滾燙的煞靈晶漿澆在祭壇上,青煙中浮現出盤龍靈脈的虛影 —— 這是赤砂部祖傳的 "靈脈感應術",能透過山川阻隔感知盟友的氣息。
    "秦國的小君主終於想起我們了。" 赤銅的手掌拍在嬴武肩上,力道大得讓少年踉蹌後退。這位西戎首領的血竅中混著地行獸的靈力,指甲能輕易劃開玄黃石,卻在看到嬴武掌心的血絡符印記時,眼中閃過複雜的情緒,"五年前,你們割地求和時,可曾想過黑風淵下埋著多少西戎勇士的屍骨?"
    嬴武忍著肩痛,取出秦共公交給他的信物 —— 半塊刻有狼頭紋的煞靈晶,與赤砂部的另一半恰好吻合:"首領明鑒,當年是迫不得已。君上說,若西戎願再助秦國,奪回河西後,黑風淵的煞靈晶礦脈,秦與西戎平分。"
    祭壇周圍的赤砂部勇士發出不滿的低吼。他們中的許多人在令狐之戰中失去了親人,對秦人的 "背叛" 仍耿耿於懷。赤銅的兒子赤石突然拔刀,刀身的煞氣與祭壇的青煙碰撞出火花:"誰知道你們會不會像五年前一樣,打贏了就把我們拋開?"
    嬴武沒有退縮,他解開衣襟,露出胸口用朱砂繪製的 "血誓符"—— 這種符咒一旦立下,若違背誓言,血竅會自行爆裂:"我以嬴氏血脈起誓,若秦國背信,就讓我死在晉人的清玄劍下!"
    赤銅盯著血誓符看了半晌,突然大笑起來:"好!有你祖父嬴伯的骨氣!赤砂部答應了,但我們有條件 ——" 他指向祭壇上的虛影,"晉人在青嵐穀修建的聚靈塔,要用西戎的 " 地行雷 " 炸毀,我們要親手報仇。"
    合作的消息傳回雍城時,秦共公正與老修士們研究新的戰術。聽到西戎願意出兵,李默的輪椅在地麵劃出半圈,眼中的光芒比油燈更亮:"赤砂部的地行術能克製晉人的聚靈陣,他們的 " 地脈感應術 " 更是能提前察覺晉軍動向,這是天助我也!"
    雙方的聯絡通過 "風語符" 進行。這種由西戎薩滿特製的符籙,能將消息附著在黑風淵的煞氣中,晉人的靈脈探測儀無法攔截。秦共公在符紙上繪製的戰術圖,赤銅能通過地脈感應術清晰看見;赤砂部發現的晉軍布防,也能在第一時間傳到潛龍衛手中。
    "赤砂部已在黑風淵西側挖通十條地道,直達晉軍聚靈塔的地基。" 嬴武帶回的情報讓秘密據點的氣氛沸騰,"他們的地行雷威力驚人,據說能炸塌半座山。"
    秦共公在沙盤上標出地道的位置,與嬴桀找到的煞靈晶礦脈形成完美的夾擊之勢:"等血麥收獲,破契符完成最後改良,就是我們動手的時候。" 他突然看向西方,那裏的煞氣比往常更加濃鬱,"告訴赤銅,讓他的人做好準備,潛龍... 快要升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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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血麥豐收的複仇信號
    秋收時節的雍城,靈田表麵上一片祥和。晉地的靈監們看著飽滿的 "靈麥",滿意地記錄著收成,卻不知這些看似普通的作物,每一粒麥粒都藏著複仇的火種。
    "今年的靈麥格外飽滿。" 趙武站在田埂上,淨靈鏡的青光掃過穀穗,沒有發現任何異常。他身後的靈犀衛正忙著統計產量,準備將大部分收成運往晉地,留給秦人的份額不足三成 —— 這是趙盾的新命令,想通過饑餓徹底瓦解秦人的鬥誌。
    他們沒注意到,農夫們在收割時,手指的動作暗合血竅術的 "斂氣訣",將穀穗中的煞氣悄悄吸入體內;也沒發現,運往晉地的靈麥中,混入了少量未脫殼的血麥種子,這些種子外殼的血絡符能抵抗聚靈陣的淨化,一旦落地,就會在晉地的靈田生根發芽。
    "第一批血麥已按計劃儲存。" 嬴田在夜間的秘密集會中匯報,他的腰間掛著裝滿血麥粉的皮囊,這些粉末混合著煞靈晶灰,能在關鍵時刻引爆,"足夠五千名修士突破第五重血竅,潛龍衛的主力戰力已準備就緒。"
    秦共公檢查著用血麥粉繪製的地圖,上麵的血絡符在油燈下微微發亮。這些粉末不僅能輔助修煉,還是製作 "血霧彈" 的關鍵材料 —— 這種武器爆炸後形成的赤色霧氣,能讓晉人的清心訣暫時失效,卻對秦人的血竅術毫無影響。
    "李默大師,血霧彈的威力測試如何?" 少年君主的目光落在牆角的陶罐上,裏麵裝滿了血麥粉與煞靈晶的混合物。
    李默示意嬴桀點燃一枚樣品,赤色霧氣瞬間彌漫整個據點,油燈的光芒在霧中變成詭異的紫色。在場所有秦修士的血竅都感到一陣舒暢,而特意帶來的晉地靈脈感應儀,則發出刺耳的警報,指針瘋狂旋轉後徹底失靈。
    "效果遠超預期。" 老修士的聲音帶著激動,"霧氣能持續半個時辰,足夠我們突破晉軍的第一道防線。"
    豐收的喜悅中暗藏著緊張。靈監府突然宣布增加征收份額,要求三日內交出所有 "超額收成",否則將處決帶頭 "私藏" 的農夫。這個命令讓秦共公意識到,晉人或許已察覺到異常,動手的時間必須提前。
    "通知所有潛龍衛,三日後子時,按預定信號行動。" 秦共公的手指在血麥粉地圖上重重一點,落點正是靈監府的聚靈塔,"嬴桀帶礦工炸毀深層礦脈,引發塌方阻斷晉軍退路;嬴田率農夫用血霧彈覆蓋靈監府;赤砂部的地行雷... 準時引爆青嵐穀的聚靈塔。"
    他最後看向玄石高台的方向,那裏的光柱今晚格外明亮,像一柄刺破黑暗的利劍:"告訴每個秦人,臥薪嚐膽的日子結束了。"
    十、潛龍升天的前夜
    行動前的最後三天,雍城的氣氛壓抑得像暴風雨前的寧靜。靈犀衛的巡邏比往常密集三倍,趙武的淨靈鏡幾乎掃過每個角落,卻始終找不到秦軍異動的證據 —— 潛龍衛的成員們已完全融入市井,連最親密的家人都不知道他們的真實身份。
    嬴桀在黑風淵的礦洞裏,將最後一批雙色晶裝入特製的陶罐,罐口的血絡符能在接觸到聚靈陣時自動激活。他的礦工小隊每人腰間都係著三枚地行雷,這些西戎製造的武器上,刻著隻有赤砂部才懂的複仇符號。
    "記住,子時三刻準時引爆。" 嬴桀的聲音在礦道中回蕩,與遠處的地脈震動產生共鳴,"塌方後立刻按血絡路標撤退,不要戀戰。"
    靈田的穀倉裏,嬴田正指揮農夫們將血麥粉裝入掏空的竹節中。這些看似普通的農具,在血竅術的催動下,能變成威力驚人的血霧彈。婦女們則在編織草繩時,將煞靈晶粉末編入繩結,這些草繩將被用來封鎖靈監府的退路。
    "孩子們都安置好了嗎?" 嬴田的妻子將最後一枚血霧彈塞進穀堆,她的小兒子嬴禾明天就要潛入靈監府,假裝成送柴的雜役,配合主力行動。
    "放心吧," 嬴田撫摸著妻子的頭發,掌心的血絡符傳遞著溫暖的靈力,"潛龍衛的孩子們,比我們想象的更堅強。"
    秦共公在玄石高台的地基下,完成了破契符的最後改良。這枚融合了雙色晶、血麥粉和百餘名修士精血的符籙,在空中展開時,形成的太極圖幾乎覆蓋了整個地基,與盤龍靈脈的深層支流完全同步。
    "君上,所有節點的破契符都已就位。" 趙鞅的聲音帶著難以掩飾的激動,他的袖口露出半截血霧彈的引線,"西戎的赤銅派人傳來消息,地行雷已準備就緒,隻等子時的信號。"
    少年君主的手掌按在石壁上,第六重血竅的氣團在丹田中旋轉,發出低沉的嗡鳴。他知道,明天的這個時候,雍城的天空將被赤色與黑色的光芒照亮,晉人的聚靈塔會在爆炸聲中倒塌,而那些埋藏在地下的血絡符,將指引秦人的複仇之路。
    "最後檢查一次血絡符印記。" 秦共公站起身,他的粗布麻衣下,血誓符的光芒透過布料隱隱可見,"記住,我們不僅是為了奪回土地,更是為了告訴天下 —— 秦人的血竅,永遠不會屈服。"
    當地基外傳來靈犀衛換崗的腳步聲,所有人瞬間隱匿在黑暗中,隻有石壁上的血竅術總綱依舊閃爍,像無數雙眼睛,見證著潛龍升天前的最後一夜。
    子時的梆子聲即將敲響時,秦共公獨自走出地基,望著雍城的萬家燈火。每家每戶的窗欞後,都有一雙等待的眼睛;每片靈田的土壤下,都有一顆蓄勢待發的種子。少年君主的嘴角勾起一抹微笑,他知道,明天的太陽升起時,西陲的靈脈將迎來新的主人。
    玄石高台上的光柱在此時達到最亮,穿透雲層,與黑風淵的煞氣、青嵐穀的靈氣、西戎的地脈產生共鳴。遠處的晉軍聚靈塔依舊散發著金色光芒,但在秦共公眼中,那光芒已如同風中殘燭,即將被複仇的狂風吹滅。
    潛龍,終於要升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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