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秦桓公聯楚抗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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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玄石高台的盟誓前奏
    秦桓公繼位後的第三個孟春,雍城的玄石高台迎來了楚國的正式使團。鬥章帶著楚成王的親筆盟約,站在刻滿血絡符的石壁前,身後的三十名水行術修士穿著統一的青色道袍,腰間的水靈珠與秦國修士的煞靈晶產生微妙共鳴 —— 這是雙方秘密合作三年後的首次公開會麵,空氣中彌漫著期待與警惕交織的氣息。
    “楚地的《江靈經》有雲:‘江河同源,終匯於海。’” 鬥章展開盟約帛書,楚國特有的蠶絲帛上,朱紅色的江神誓紋路在陽光下泛著水光,“秦晉為西陲靈脈爭雄,楚晉為中原霸權相鬥,何不效仿江河,共匯一處?”
    秦桓公的指尖劃過盟約上的 “三分晉地” 條款,青銅劍鞘上的燭龍鱗甲在玄石反射下泛出金光。這位剛滿二十的君主繼承了秦共公的堅韌,卻多了幾分縱橫捭闔的銳氣,他身後的潛龍衛已擴充至八千,其中三百名修士能熟練施展 “秦楚破陣術”,腰間同時佩戴著血絡符與水行紋玉佩。
    “盟約可依,但需增一條。” 秦桓公的聲音在高台上回蕩,目光掃過楚使身後的水行術修士,“楚需派大夫常駐雍城,與我秦的趙鞅共同執掌‘聯軍帥帳’,任何軍事行動需雙方同時點頭方可執行。”
    鬥章的眉頭微蹙。楚國本想通過聯盟掌控西陲戰事,秦桓公的提議顯然是在提防背盟。但當他看到高台下排列整齊的潛龍衛 —— 這些修士的血竅在陽光下呈現出穩定的太極旋,明顯已突破血契約束,終於明白秦國早已不是需要依附楚國的弱國。
    “可。” 鬥章咬破指尖,將血滴在盟約的 “監軍” 條款上,“成王已選定羋真修士之兄羋戎為常駐大夫,他的‘玄冰煞’術能凍結晉地的聚靈陣,與貴國的血爆術堪稱絕配。”
    此時的高台之下,西戎八部的首領已等候多時。義渠部的狼騎兵牽著幽冥狼列陣,赤砂部的地行修士在玄石周圍布設 “血狼聯防陣”,雪妖部的冰蠶絲織成的天幕覆蓋整個廣場,將晉地可能的靈氣探測隔絕在外 —— 這是秦桓公特意安排的 “實力展示”,既是震懾楚使,也是向盟友證明秦國的底氣。
    “趙鞅,取‘混元鼎’來。” 秦桓公的命令讓廣場安靜下來。兩名潛龍衛抬著青銅鼎穿過人群,鼎身的紋飾一半是秦國的血絡符,一半是楚國的水行紋,底部則刻著西戎的獸靈圖,這是用黑風淵的煞靈晶與楚地玄鐵混合鑄造的盟誓之器。
    當鬥章將楚地的 “江心神水” 倒入鼎中,秦桓公拔出青銅劍劃破掌心,鮮血滴入的瞬間,鼎內突然騰起赤藍雙色火焰 —— 這是血絡符與水行術在混元鼎中產生的靈脈共鳴,火焰中浮現出《山海經?中山經》記載的 “昆侖之墟” 虛影,象征著西陲與南方靈脈的連接。
    “從此刻起,秦楚西戎,靈脈相濟,共抗晉人!” 秦桓公舉起鼎中的火焰,廣場上的秦楚修士同時拔劍,血爆術的赤色與玄冰煞的藍色交織成巨大的光網,籠罩了整個雍城。
    二、聯軍帥帳的術法融合
    雍城的 “聯軍帥帳” 設在釀酒坊改造的地下工事裏,趙鞅與羋戎的案幾相對而設,中間的沙盤按比例複刻了晉地的靈脈分布 —— 青嵐穀的聚靈塔群用青色琉璃珠標記,黑風淵的煞靈晶礦脈則嵌著黑色瑪瑙,最醒目的是貫穿沙盤的紅色線條,代表著秦軍計劃的主攻路線。
    “晉軍的主力在令狐穀,那裏的紫霄陣經過趙武改良,新增了‘靈犀角’核心,防禦範圍擴大至五十裏。” 趙鞅用狼毫筆在沙盤上圈出重點,筆杆裏的煞靈晶粉末隨著手勢落在青嵐穀的位置,“按魏壽提供的情報,陣眼的防禦由靈犀衛的精銳負責,清玄劍隊的數量比三年前翻倍。”
    羋戎的手指在沙盤邊緣滑動,指尖凝結的冰珠滴落在令狐穀西側,那裏頓時浮現出藍色的水流紋路:“楚地的《水戰策》記載,西側的渭水支流與玄龜靈脈相通,我的玄冰煞術可順流而下,凍結紫霄陣的靈氣管道,隻是需要潛龍衛配合,在穀口布下血絡陣阻斷援軍。”
    帥帳的另一側,嬴桀與楚國的水行術修士正在調試新造的 “混元弩”。這種融合了煞靈晶箭頭與水行符尾翼的武器,射出的弩箭能在擊中目標後同時引爆血氣與寒冰,在測試中輕鬆穿透了仿製的清靈甲。
    “第一批兩千具已入庫。” 嬴桀的手掌按在弩身的血絡符上,赤色光芒沿著弩臂的水行紋流轉,“足夠裝備聯軍的先鋒營,隻是楚地提供的玄鐵還需再運三千斤,否則無法完成後續製作。”
    羋戎立刻提筆寫下調令,蓋印時特意讓趙鞅過目:“三日內,楚國會通過商道將玄鐵運至黑風淵,由赤木的獸靈隊接應,他們的幽冥狼能避開晉人的巡邏。”
    合作並非一帆風順。秦楚修士的術法理念時常衝突 —— 秦國修士習慣以血竅強行突破,楚國修士則擅長以水行術迂回滲透。在一次演練秦楚聯防陣時,雙方因布陣順序爆發爭執,最終竟演變成小規模械鬥,打碎了帥帳的三足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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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就是設立監軍的意義。” 秦桓公在調解時並未動怒,反而讓雙方修士互換兵器演練,“嬴桀,你用楚人的玄冰劍;羋戎,你試試秦國的血爆錘。三日後來帥帳匯報心得。”
    三日後的結果出人意料。嬴桀的血爆錘法融入水行術的柔韌,威力提升三成;羋戎的玄冰劍則因吸收煞氣變得更加鋒利。這次意外的融合催生了 “兵器互換製”—— 聯軍修士每月需輪換使用對方的武器,在磨合中尋找術法的最優解。
    “晉人的聚靈陣最怕的不是蠻力,也不是柔術,而是兩者的突然轉換。” 趙鞅在總結時說,他的案頭堆滿了雙方修士的演練記錄,其中用朱砂標注的 “變陣時機” 已積累出厚厚的一本,“這將是我們破紫霄陣的關鍵。”
    三、西戎草原的聯軍演練
    黑風淵西側的草原成了聯軍的演武場。秦桓公與趕來觀禮的西戎八部首領坐在高台上,看著八千潛龍衛與五千楚國水行術修士、三萬西戎狼騎兵組成的 “三才陣”—— 這種按天、地、人排列的大陣,將秦國的血絡符、楚國的水行術、西戎的獸靈術完美融合,是《奇門遁甲》“開休生” 三門的實戰應用。
    “天陣用楚人的水行術布雲遮日,幹擾晉軍的望氣術;地陣用西戎的地行術挖掘陷阱,配合秦國的血爆符;人陣則由三國精銳組成衝擊箭頭。” 趙鞅向首領們講解,他的狼毫筆在空中劃出陣圖,與草原上的實際陣型絲毫不差。
    義渠部首領的青銅刀指向陣眼:“那裏的氣煞轉換器為何要用楚人的水靈珠?我西戎的煞靈晶純度更高。”
    秦桓公笑著指向陣眼的羋戎:讓首領親自演示便知。”
    羋戎的玄冰煞術在陣眼爆發,水靈珠與周圍的煞靈晶產生共鳴,原本狂暴的煞氣突然變得溫順,順著水行術的紋路在陣中流轉,滋養著西戎狼騎兵的血竅。三萬幽冥狼同時長嚎,狼耳上的血絡符亮起,與空中的水行雲氣形成呼應。
    “看到了嗎?” 秦桓公的聲音帶著自信,“煞靈晶主攻,水靈珠主守,缺一不可。就像西戎的狼騎兵衝鋒時,需要秦楚的遠程術法掩護,方能無往不利。”
    演練的高潮是模擬攻擊紫霄陣。嬴桀帶領先鋒營以血爆術炸開外圍防禦,羋戎的水行術隨即凍結缺口,防止晉軍修複;西戎的狼騎兵從兩側迂回,用獸靈術幹擾靈犀衛的清心訣;趙鞅則在後方用 “血絡共生術” 連接所有修士的血竅,形成覆蓋十裏的防禦網。
    “這種陣法的破綻在西北角。” 觀戰的魏壽突然開口,這位已成為聯軍參謀的前晉人修士指著陣型的薄弱處,“那裏的水行術與血絡符銜接不夠緊密,若晉軍從這裏突襲,可能會撕開缺口。”
    秦桓公當即下令調整。羋戎的弟弟羋月 —— 一位年僅十六的水行術天才,提出用 “冰蠶絲血絡” 連接兩種術法,這種混合了雪妖部蠶絲與秦國血竅之力的絲線,能在煞氣環境中保持韌性,完美填補了缺口。
    “記下來,這是‘麻隧陣’的第七種變招。” 趙鞅在羊皮卷上快速記錄,他的筆尖蘸著混元鼎中的靈脈泉水,寫下的字跡會自動融入陣型推演圖,“晉軍若在麻隧設伏,我們就用這招破解。”
    演練結束時,草原上的三才陣突然變換成巨大的 “秦楚西戎” 四字,每個字都由不同陣營的修士組成,血絡符、水行紋、獸靈圖在夕陽下交織成壯麗的畫卷。秦桓公知道,這種表麵的和諧需要持續的磨合,但至少此刻,聯軍的氣勢已足以震懾晉地。
    四、晉地裂隙的情報網
    趙鞅與羋戎共同執掌的 “情報閣” 成了聯軍的千裏眼。這個隱藏在雍城釀酒坊下的機構,匯聚了來自三國的線人報告:秦國的潛龍衛滲透晉地靈脈礦場,楚國的商隊刺探中原動向,西戎的牧民則監視著晉軍與綿諸部的聯絡。
    “趙武在麻隧穀修建了新的聚靈塔,高度是青嵐穀的兩倍。” 魏壽展開最新繪製的圖紙,塔尖的靈犀角閃爍著異樣的紅光,“按《仙門密錄》記載,這種‘血靈犀角’是用修士精血喂養的,能強行抽取百裏內的靈脈本源。”
    羋戎的指尖凝結出冰珠,在圖紙上標出塔基的位置:“這裏的地基有問題,土壤中的水靈含量異常,說明他們偷工減料,用普通石頭冒充玄黃石。”
    情報閣的牆壁上,懸掛著晉軍將領的詳細檔案。趙武的畫像旁標注著 “清心訣第九重,善用紫霄陣的靈氣反彈”;靈犀衛統領的條目寫著 “畏懼煞氣,每次作戰需三名清靈士護持”;甚至連晉侯的寵妃喜好都有記錄 —— 這位妃子的兄長在聚靈塔任職,曾向潛龍衛的線人泄露過塔內防禦圖。
    “最有價值的線人是晉地的欒氏。” 趙鞅指著地圖上的曲沃城,那裏是反對趙武的貴族聚集地,“欒書大夫已同意在聯軍進攻時,打開城門作為內應,條件是保住欒氏的靈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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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羋戎卻敲響警鍾:“晉人素來擅長‘假降計’,需派專人核實欒氏的誠意。我提議讓羋真修士潛入曲沃,她的水行術能在晉人不知不覺中種下‘探靈草’,若欒氏有異動,草葉會變成黑色。”
    潛入行動在月圓之夜進行。羋真帶著三名秦國潛龍衛,偽裝成晉地修士,用 “水行隱蹤術” 避開靈犀衛的巡邏,在欒府的花園種下探靈草。當她的指尖觸碰到欒書書房的聚靈幡時,突然察覺到異樣 —— 幡麵的靈氣波動與趙武的紫霄陣核心完全一致。
    “有詐!” 羋真在撤離時發出水煞信號,探靈草在她身後迅速變黑。欒府的侍衛突然衝出,他們的清心訣明顯經過特殊訓練,竟能短暫壓製水行術,若非潛龍衛的血爆術掩護,羋真幾乎無法脫身。
    逃回雍城時,她的左臂已被清玄劍劃傷,傷口的青色靈氣不斷侵蝕血竅:“欒書是趙武的誘餌,他們想引我們進攻曲沃,再用紫霄陣圍殲聯軍主力!”
    這次失敗讓聯軍更加謹慎。趙鞅重新篩選線人,將晉地貴族的情報可信度分為三級,隻有魏壽等已犧牲家人的線人提供的情報,才能作為作戰依據。秦桓公則下令加強對聯軍內部的審查,防止晉人的奸細混入。
    “情報戰與陣法戰同樣重要。” 秦桓公在帥帳中說,他的青銅劍斬斷欒書的假降信,“趙武想讓我們疑神疑鬼,我們就偏要讓他的奸計落空。傳令下去,按原計劃準備進攻麻隧,隻是路線需重新規劃。”
    五、麻隧之戰的戰前布局
    秦桓公繼位後的第五年,聯軍終於確定了進攻方案 —— 目標直指晉地的麻隧穀,那裏是連接青嵐穀與令狐穀的樞紐,趙武在此布下了五萬晉軍,號稱 “西陲不可破” 的防線。
    “麻隧穀的兩側是懸崖,中間的通道寬僅五丈,正好適合晉軍的紫霄陣發揮。” 趙鞅在沙盤上劃出箭頭,從三個方向指向穀口,“正麵由秦軍的潛龍衛強攻,吸引晉軍主力;西側由楚軍的水行術修士順流而下,破壞靈犀角;東側由西戎的狼騎兵負責警戒,防止晉軍從後方突襲。”
    羋戎的手指點在沙盤的 “斷靈澗”:“這裏的靈脈支流與玄龜靈脈相連,我帶五千水行術修士在此布下‘玄冰鎖脈陣’,能暫時切斷紫霄陣的靈氣供應,給正麵進攻創造機會。”
    為確保萬無一失,聯軍做了三重準備:
    物資準備:黑風淵的煞靈晶儲備達兩萬斤,足夠製作十萬枚血爆符;楚地運來的水靈珠裝滿三十車,能支撐玄冰鎖脈陣運轉三日;西戎的幽冥狼全部配備血絡符鞍具,可在煞氣環境中連續作戰。
    術法準備:李默的破辱堂完成 “混元血竅” 第九重的最終研究,三百名聯軍修士突破至這一境界,能在半個時辰內無視紫霄陣的壓製;羋月發明的 “冰蠶絲血絡” 批量生產,填補了秦楚術法銜接的漏洞。
    應急準備:趙鞅在麻隧穀後方的 “空桑澤” 布下伏兵,若正麵進攻失利,可誘敵深入,再用西戎的地行術與秦國的血爆術合圍;秦桓公親率五千潛龍衛坐鎮黑風淵,作為最後的預備隊。
    出發前夜,聯軍在玄石高台舉行誓師大會。秦楚西戎的修士們按三才陣排列,手中的武器同時指向東方,混元鼎中的赤藍火焰衝天而起,與盤龍靈脈的本源產生共鳴。
    “晉人奪我靈脈,汙我術法,殺我同胞!” 秦桓公的聲音在夜空中回蕩,青銅劍劃破掌心,血滴入鼎中時,火焰突然變成純金色,“今夜,我們要用他們最引以為傲的靈脈之力,埋葬他們的野心!”
    聯軍的回應是震耳欲聾的呐喊,血絡符、水行紋、獸靈圖在黑暗中亮起,形成橫跨十裏的光帶。黑風淵的煞靈晶礦洞在此時傳來異動,深層礦脈的靈氣順著血絡共生術的網絡,湧入每個修士的血竅,潛龍衛的太極旋變得前所未有的穩定。
    魏壽望著東方的晉地,眼中燃燒著複仇的火焰。他的家人畫像掛在聯軍帥帳的最前方,畫框的角落刻著血絡符 —— 這種將仇恨融入術法的方式,是秦國修士在屈辱中創造的力量源泉。
    “明日此時,我們將在青嵐穀的聚靈塔上,插上秦楚西戎的旗幟。” 趙鞅的狼毫筆在軍令上落下最後一筆,羊皮卷上的 “麻隧之戰” 四字,在火焰中泛著金光。
    六、聯盟裂痕的隱憂浮現
    聯軍開拔前夜,羋戎突然提出修改作戰計劃。這位楚國大夫以 “楚地水行術修士不適應西陲煞氣” 為由,要求將正麵進攻的主力由秦楚各半,改為秦軍七成、楚軍三成,遭到趙鞅的堅決反對。
    “盟約規定兵力按靈脈資源比例分配,我秦與楚的出資相同,為何要多承擔風險?” 趙鞅的案幾上堆滿雙方的靈材交割記錄,秦國提供的煞靈晶與楚國運來的玄鐵數量完全對等,“若楚軍不敢正麵作戰,何必結盟?”
    羋戎的臉色漲紅:“非是不敢,是水土不服!昨日已有五名修士因煞氣侵入血竅而昏迷,強行參戰隻會拖累聯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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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爭執在帥帳持續到深夜,秦桓公與趕來調解的鬥章最終達成妥協:正麵進攻仍按原計劃,但楚軍的位置後移十裏,若秦軍陷入困境,再由水行術修士發動遠程支援。這個看似平衡的方案,實則埋下了隱患 —— 聯軍的指揮統一性出現了第一道裂痕。
    更令人擔憂的是西戎諸部的動搖。綿諸部在趙武的威逼利誘下,答應在聯軍進攻麻隧時偷襲後方,義渠部首領雖已察覺,卻因與秦國的舊怨而猶豫是否通報,這種微妙的態度被羋戎的眼線捕捉,卻故意隱瞞不報。
    “西戎人反複無常,不必在意。” 羋戎在與楚使的密信中寫道,“若他們真敢偷襲,正好借晉人之手削弱其勢力,戰後西陲的狼騎兵可由我楚掌控。”
    這些暗流並未引起秦桓公的足夠警惕。年輕的君主正專注於紫霄陣的破解之法,李默的最新研究顯示,若能同時破壞三座聚靈塔的靈犀角,整個陣法會陷入紊亂。他派嬴桀帶領精銳小隊,攜帶最強的破契符,準備在正麵進攻時執行這項自殺式任務。
    “記住,你們的血絡符已與聯軍的血靈網相連。” 秦桓公在送行時按住嬴桀的肩膀,兩人的血竅產生共鳴,“即使犧牲,你們的力量也會通過網絡傳回,成為攻破紫霄陣的最後一擊。”
    嬴桀的小隊出發時,天空突然下起細雨。羋月的水行術本可驅散雨雲,卻以 “保留水汽供玄冰煞術使用” 為由拒絕施法,導致秦軍的血絡符在潮濕中反應變慢。魏壽看著雨滴在符紙上暈開的血色,突然想起欒書書房的聚靈幡 —— 那種刻意為之的靈氣波動,與此刻楚軍營地的水行術竟有幾分相似。
    “君上,需提防楚軍的動向。” 魏壽在秦桓公耳邊低語,“晉人在麻隧的布防過於明顯,像故意露出破綻,引誘我們進攻。”
    秦桓公的目光掃過雨幕中的楚營,那裏的水行紋光芒異常明亮,明顯在進行某種大規模術法準備,卻未按規定通報聯軍。他的指尖下意識地握住劍柄的燭龍鱗甲,突然意識到父親秦共公臨終的囑托:“楚雖為友,終非我族,聯盟的根基是利益,而非信任。”
    但此時的聯軍已如離弦之箭。潛龍衛的先鋒營已越過黑風淵,西戎的狼騎兵在兩翼展開,楚軍的水行術修士列陣在後,整個隊伍像一條巨大的長蛇,向著麻隧穀的方向蠕動,渾然不知前方等待他們的,不僅是晉軍的紫霄陣,還有聯盟內部的致命背叛。
    “明日此時,便是晉人覆滅之日。” 秦桓公的青銅劍指向東方,雨幕中的麻隧穀隱約可見聚靈塔的青光,卻沒注意到,那青光中夾雜著一絲極淡的楚地水行紋 —— 趙武與羋戎的密使,已在昨夜完成了最後的交易。
    聯軍的旗幟在雨中獵獵作響,血絡符與水行紋的光芒在風雨中忽明忽暗,像極了這場聯盟的命運。秦楚西戎的修士們並不知道,他們為之浴血奮戰的 “共同抗晉”,從一開始就埋藏著分崩離析的種子,而麻隧穀的鮮血,將讓這些種子在絕望中生根發芽。
    七、戰前夜的命運交織
    麻隧穀的前夜,秦桓公在中軍大帳召開最後一次戰前會議。燭火下,聯軍的將領們麵色各異:趙鞅的狼毫筆在地圖上圈出最後的進攻路線,羋戎的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腰間的水靈珠,西戎的首領們則頻頻望向帳外的雨幕,仿佛在等待什麽信號。
    “子時三刻發動總攻。” 秦桓公的聲音打破沉默,青銅劍在地圖上劃出最後一道線,“嬴桀的小隊此時應已抵達靈犀角下方,我們的血靈網會在寅時達到最強,屆時...”
    話音未落,帳外突然傳來騷動。潛龍衛的哨兵衝進來報告:西戎的綿諸部突然倒戈,與晉軍的偏師夾擊聯軍後方,義渠部的狼騎兵雖已反擊,卻因準備不足而節節敗退。
    “果然如此!” 趙鞅猛地站起,目光銳利地掃向羋戎,“楚軍的眼線早已察覺,為何不報?”
    羋戎的臉色蒼白,卻強作鎮定:“我也是剛剛得知!水行術修士已準備反擊,隻是...”
    他的話被帳外的呐喊打斷。楚營的方向突然亮起青光,這是水行術的 “玄冰煞” 術啟動的征兆,卻並非射向晉軍,而是凍結了聯軍通往後方的通道 —— 羋戎竟在此時執行了趙武的密約,切斷秦軍的退路!
    “羋戎!你敢背盟?” 秦桓公的青銅劍瞬間出鞘,燭龍鱗甲在火光下泛出金光,帳內的秦楚修士同時拔劍,聯盟在這一刻徹底破裂。
    羋戎的水行術在帳中爆發,寒冰順著地麵蔓延,凍結了趙鞅的狼毫筆:“成王有令,晉願割讓楚地三座靈脈城邑,換取楚軍中立!秦侯,識時務者為俊傑,降了吧!”
    帳外的廝殺聲越來越近。嬴桀的小隊在靈犀角下方引爆破契符,紫霄陣的青光劇烈閃爍,卻因楚軍的背叛而無法形成有效突破;潛龍衛的血靈網在晉楚聯軍的夾擊下迅速崩潰,修士們的血竅因能量反噬而紛紛炸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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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壽突然衝向帳外,用身體擋住射向秦桓公的清玄劍,劍尖穿透胸膛的瞬間,他的血竅突然爆發,與聯軍的血靈網產生最後的共鳴:“君上快走!麻隧穀的西側有密道,是我... 是我當年為礦工們挖的逃生路線!”
    秦桓公的劍刺穿羋戎的咽喉時,終於明白這場聯盟從一開始就是陷阱。楚國從未真心抗晉,隻是想借麻隧之戰削弱秦晉,坐收漁利。他望著帳外浴血奮戰的潛龍衛,看著西戎狼騎兵在晉楚聯軍中浴血,突然想起玄石高台上的盟誓 —— 那些看似堅固的誓言,在利益麵前竟如此脆弱。
    “趙鞅,帶殘部從密道撤往黑風淵!” 秦桓公的青銅劍在火光中劃出殘影,燭龍鱗甲擋住襲來的玄冰煞,“告訴李默,啟動最後的‘血靈自爆術’,不能讓晉人得到我們的術法典籍!”
    當他的身影消失在帳外的雨幕中,帥帳的梁柱在紫霄陣的衝擊下轟然倒塌。聯軍的旗幟在火焰中燃燒,秦楚西戎的紋飾相互纏繞,最終化為灰燼,像極了這場短暫而脆弱的聯盟。
    八、風雨欲來的慘敗伏筆
    密道中的秦桓公聽著身後的爆炸聲,雨水混合著淚水劃過臉頰。他的左臂已被玄冰煞凍傷,血竅中的太極旋變得紊亂,卻仍能清晰地感知到 —— 嬴桀的小隊在靈犀角下方完成了自爆,紫霄陣的青光出現短暫的熄滅;趙鞅正帶領殘部艱難突圍,血靈網的光芒越來越弱;魏壽的血竅在最後一刻爆發的力量,為他們爭取了寶貴的撤離時間。
    “君上,楚軍的水行術正在封堵密道!” 潛龍衛的呐喊讓他回過神,羋月的玄冰煞已順著通道蔓延,冰層上的水行紋泛著冷酷的青光,與趙武的紫霄陣遙相呼應。
    秦桓公的青銅劍插入冰縫,燭龍鱗甲的光芒在絕境中爆發:“讓他們看看,秦國的血竅術,不是背叛能凍結的!”
    血爆術在密道中炸開,赤色的血氣與藍色的寒冰交織成詭異的圖案。當他帶著最後百名潛龍衛衝出通道,看到的景象讓心徹底沉入穀底 —— 黑風淵的煞靈晶礦已被楚軍占領,西戎諸部的旗幟倒在血泊中,晉軍的紫霄陣正在收縮,將聯軍的殘部團團圍住。
    “這就是聯盟的代價。” 秦桓公的聲音在風雨中沙啞,青銅劍拄在地上支撐著搖搖欲墜的身體,“告訴幸存的修士,分散突圍,回雍城等候命令。”
    他最後望向麻隧穀的方向,那裏的紫霄陣已恢複青光,甚至比戰前更加明亮 —— 晉人顯然吸收了自爆的能量,變得更加強大。潛龍衛的血絡符在他體內微弱地閃爍,像風中殘燭,卻仍未熄滅。
    “我們還會回來的。” 秦桓公的身影消失在黑風淵的煞氣中,身後的麻隧穀傳來晉楚聯軍的歡呼,那聲音刺耳而冰冷,預示著一場慘敗的到來。而他不知道的是,這場因聯盟破裂導致的失利,將讓秦國付出比令狐之戰更慘痛的代價,西陲的靈脈版圖,即將迎來又一次顛覆性的改寫。
    九、密道中的血色突圍
    秦桓公跟著魏壽指引的方向鑽進密道時,晉軍的清玄劍氣已刺穿帥帳的穹頂。密道狹窄得僅容一人側身通過,岩壁上的血絡符在火把映照下泛著詭異的紅光 —— 這是魏壽當年為礦工們設置的緊急標識,如今卻成了秦軍殘部的逃生路標。
    "君上快走!末將斷後!" 趙鞅的青銅劍在密道入口劃出赤色弧線,血爆術炸開的氣浪暫時阻擋了晉楚聯軍的追擊。他的左臂已被玄冰煞凍傷,青色的冰晶順著血管蔓延,卻仍死死守住通道,"潛龍衛的血靈網還能支撐片刻,足夠你們衝出重圍!"
    密道深處傳來西戎狼騎兵的哀嚎。綿諸部的叛兵正從另一側入口湧入,他們的獸靈術與晉軍的清心訣形成詭異的共鳴,岩壁上的血絡符在雙重夾擊下紛紛炸裂,碎石如雨般落下。
    "用冰蠶絲血絡!" 羋月的聲音突然從身後傳來,這位楚國少女不知何時跟了進來,手中的蠶絲在火把下泛著銀光,"隻有這種混合了秦楚術法的絲線,能暫時阻擋他們!"
    她的提議讓秦桓公愣了一瞬。羋戎的背叛猶在眼前,卻不得不承認這是唯一的生機。當蠶絲與血絡符在密道中央交織成網,綿諸部的叛兵果然被擋住,他們的獸靈術在接觸絲線的瞬間產生劇烈反噬,坐騎幽冥狼發出痛苦的嗚咽。
    "你為何要幫我們?" 秦桓公的青銅劍仍對著羋月,燭龍鱗甲的光芒在狹窄的空間裏忽明忽暗。
    少女的淚水混著血水滑落,指尖的水靈珠映出她顫抖的臉:"兄長背叛盟約,我不能讓楚人的名聲徹底敗壞!" 她突然咬破指尖,將血滴在蠶絲網上,"這是楚地的 " 血誓絲 ",若我有異心,會被絲線反噬而死!"
    血誓絲與血絡符產生的共鳴,讓密道暫時安全。秦桓公終於收起劍,帶領殘部向著微光處疾行,岩壁上的劃痕顯示這條通道已很久沒人使用,偶爾能看到礦工們遺留的工具,木柄上還刻著秦國的國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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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麵是岔路!" 探路的潛龍衛突然止步,火把的光芒照亮三條通道,每條通道口都刻著不同的獸靈圖 —— 這是魏壽設置的終極考驗,隻有真正熟悉礦工生活的人才能分辨正確路線。
    秦桓公的目光落在刻著幽冥狼圖案的通道:"魏壽曾說,礦工們遇險要走狼道,因為狼能感知煞氣最稀薄的方向。"
    選擇果然正確。通道盡頭的出口正對著黑風淵的煞氣漩渦,晉軍的紫霄陣光芒被濃鬱的黑色氣團阻擋,暫時無法鎖定目標。但當秦軍殘部鑽出洞口的瞬間,綿諸部的叛兵已從側翼包抄,他們的獸靈術在煞氣環境中威力倍增,為首的首領手中狼牙棒上還掛著義渠部勇士的頭顱。
    "秦蠻受死!" 叛兵首領的狼牙棒帶著黑色氣浪砸來,秦桓公的燭龍鱗甲突然爆發出金光,棒尖在接觸甲胄的刹那寸寸碎裂 —— 這是盤龍靈脈本源在絕境中的最後反擊,卻也讓君主的血竅劇烈震顫,嘴角溢出鮮血。
    "保護君上!" 嬴桀的小隊突然從煞氣中衝出,這些本應執行自殺任務的修士竟奇跡般存活,他們的煞靈晶箭頭沾滿靈犀角的碎片,顯然已成功破壞了部分紫霄陣,"黑風淵的煞靈晶礦脈正在崩塌,晉軍的聚靈塔快撐不住了!"
    這個消息讓秦桓公精神一振。他望著黑風淵深處傳來的巨響,那裏的赤色光芒刺破煞氣,與盤龍靈脈的本源產生共鳴。潛龍衛的血靈網在此時突然重組,幸存修士的血竅通過靈脈連接,形成一個殘缺卻堅韌的太極旋。
    "殺出去!回雍城!" 秦桓公的青銅劍再次舉起,燭龍鱗甲的光芒與血靈網交織成巨大的光盾,將綿諸部的叛兵與晉軍的清玄劍氣同時擋在外麵。當他們的身影消失在黑風淵的煞氣深處,身後的密道在紫霄陣的爆炸中徹底坍塌,將晉楚聯軍的歡呼與哀嚎一同埋葬。
    十、聚靈塔下的靈脈悲歌
    青嵐穀的聚靈塔在寅時達到了前所未有的亮度。趙武站在靈犀角頂端,看著水晶鏡中晉楚聯軍圍剿秦軍殘部的畫麵,嘴角勾起殘忍的笑容。塔底的血池裏,魏壽等被俘修士的血竅正在被強行抽取,他們的靈力順著管道湧入紫霄陣,讓青光變得越來越熾烈。
    "秦人的血竅果然是最好的養料。" 玄清子的聲音從塔頂傳來,這位青城派長老的道袍在靈脈光芒中泛著紫氣,"待吸收完盤龍靈脈的本源,整個西陲都將成為仙門的後花園。"
    趙武的目光落在楚營的方向。羋戎的屍體已被送回,楚國大夫鬥章正帶著水行術修士接收晉侯許諾的三座靈脈城邑,雙方的修士在聚靈塔下劃分勢力範圍,仿佛剛才的廝殺從未發生。
    "告訴鬥章," 趙武突然開口,青銅劍指向黑風淵的方向,"秦桓公雖逃,但盤龍靈脈已被紫霄陣鎖住,不出三月就會徹底枯竭。若楚國識相,就該配合我們清剿殘部,否則..."
    他的話被聚靈塔的劇烈震顫打斷。塔基的血池突然沸騰,魏壽的血竅在最後一刻爆發,竟與黑風淵的煞靈晶產生遠程共鳴,血池裏的靈力逆流而上,聚靈塔的青光瞬間黯淡,靈犀角上甚至出現裂紋。
    "不好!" 玄清子的清心訣倉促打出,卻無法阻止靈力反噬,"這些秦蠻竟用精血汙染了靈脈管道!"
    聚靈塔的崩塌比預想中更快。當第一塊玄黃石從塔頂墜落,晉楚聯軍的陣型瞬間混亂。鬥章的水行術修士試圖用玄冰煞凍結裂縫,卻發現塔基的血絡符已與魏壽的血竅融為一體,寒冰在接觸的刹那化為蒸汽。
    "撤!快撤!" 趙武的青銅劍斬斷纏繞在手臂上的血線,這些從血池中湧出的赤色絲線帶著強烈的煞氣,正腐蝕著他的清靈甲,"留三百人斷後,其餘人隨我撤回令狐穀!"
    聚靈塔的最後爆炸在卯時發生。赤色與青色的光芒在青嵐穀上空形成巨大的蘑菇雲,將晉楚聯軍的陣型炸得粉碎。那些被抽取的修士血竅,在靈脈本源的反哺下爆發出驚人的力量,竟在廢墟中形成一個巨大的血絡符,將方圓十裏的靈脈暫時封鎖 —— 這是秦國修士用生命設下的最後防線,為殘部的撤退爭取了寶貴時間。
    十一、殘陽下的靈脈版圖
    秦桓公帶著不足三千的殘部逃回雍城時,西陲的靈脈版圖已麵目全非。黑風淵的煞靈晶礦脈因聚靈塔崩塌引發的靈脈地震而封閉,青嵐穀的聚靈塔廢墟被晉楚聯軍瓜分,西戎八部中倒戈的綿諸部占據了河西五城,隻有義渠部帶著殘餘的狼騎兵退守黑風淵西側,用獸靈術維持著最後的防線。
    "清點損失。" 秦桓公坐在臨時搭建的帥帳裏,燭龍鱗甲上的裂痕比地圖上的失地標記更刺眼。趙鞅遞上來的清單觸目驚心:
    軍事:潛龍衛損失七成,八千修士僅剩兩千三百人,其中能再戰者不足千人;西戎狼騎兵折損過半,義渠部首領戰死;楚地水行術修士除羋月帶領的五十人外,其餘全部倒戈或戰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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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資源:黑風淵的煞靈晶儲備被毀,血麥種植園被晉軍焚燒,與楚國的靈材貿易路線徹底中斷,雍城的靈脈井因紫霄陣的遠程壓製,水位下降至戰前的三成。
    術法:破辱堂的典籍在帥帳焚毀時損失大半,李默等老修士犧牲,混元血竅第九重的修煉法門麵臨失傳風險;冰蠶絲血絡的製作工藝因羋月的叛逃她在掩護撤退後不知所蹤)而斷代。
    最沉重的打擊來自靈脈。盤龍靈脈的七條主要支流中,五條已被晉軍的紫霄陣分支封鎖,剩餘兩條也因聚靈塔爆炸的衝擊波而紊亂,雍城的血靈燈在夜晚隻能發出微弱的光芒,像垂死者的呼吸。
    "君上,楚使求見。" 哨兵的通報讓帳內的氣氛更加凝重。鬥章帶著羋戎的首級站在帳外,青銅盤裏的頭顱雙目圓睜,仿佛在嘲笑著這場短命的聯盟。
    "成王有令,願歸還部分靈材,換取羋月的下落。" 鬥章的聲音毫無愧疚,"畢竟她是楚地水行術的天才,若能回歸,或許能修複秦楚關係。"
    秦桓公的青銅劍突然出鞘,劍光閃過的瞬間,鬥章的首級已落地。頭顱滾到羋戎的首級旁,兩張嘴在地上不自然地觸碰,像在進行最後的對話。
    "告訴楚成王," 秦桓公的聲音在死寂中回蕩,"秦國的靈材不需要施舍,楚國的背叛... 我們會用晉人的頭顱來償還!"
    十二、雍城殘陽的複興火種
    秦桓公返回雍城的第三個月,晉軍的紫霄陣已推進至黑風淵邊緣。趙武在麻隧穀的廢墟上建立 "鎮秦台",塔尖的靈犀角直指雍城,盤龍靈脈的靈氣每天都在流失,城西的靈田徹底絕收,百姓們開始逃離這座曾經的靈脈聖地。
    破辱堂的舊址上,秦桓公與幸存的修士們召開了最艱難的一次會議。燭火下,每個人的臉上都刻著疲憊與絕望,隻有牆角的血靈燈還在頑強燃燒,燈油中摻著的君主血滴在火焰中不斷炸裂。
    "我們還有黑風淵的深層礦脈。" 趙鞅的聲音沙啞,他的左臂已被截肢,傷口處纏著西戎的冰蠶絲,"嬴桀的小隊在撤退時標記了新的入口,那裏的煞靈晶純度更高,足夠支撐我們重建潛龍衛。"
    "還有西戎的赤砂部。" 赤木的獸靈術雖因綿諸部背叛而大損,卻仍能與幽冥狼溝通,"他們願意接納殘部,在煞氣更濃鬱的黑風淵深處重建基地,隻是需要時間適應環境。"
    最意外的提議來自羋月留下的侍女。這個名叫楚兒的少女捧著主人的《水行術補遺》,上麵用秦楚雙語標注著冰蠶絲血絡的製作方法 —— 羋月在失蹤前,竟將完整的工藝記錄下來,藏在侍女的發髻中。
    "主人說,秦楚術法本可互補,不該因一人之過而斷絕。" 楚兒的華語帶著濃重的南方口音,卻字字清晰,"她在密道中設置了隱藏的靈材庫,裏麵有足夠製作冰蠶絲的材料。"
    秦桓公撫摸著泛黃的書頁,突然想起玄石高台上的盟誓。那些赤藍雙色的火焰、混元鼎中的昆侖虛影、秦楚修士共同演練的三才陣... 這場因背叛而慘敗的聯盟,竟在廢墟中留下了複興的火種。
    "傳我命令。" 君主的聲音重新變得堅定,青銅劍在地上劃出三道刻痕,"第一,嬴桀帶領殘部潛入黑風淵,開采深層煞靈晶,重建潛龍衛;第二,赤木聯合西戎赤砂部,在煞氣區培育新的血麥品種;第三,楚兒帶領秦修士學習冰蠶絲血絡,完成羋月未竟的術法融合。"
    當命令傳遍雍城,幸存的秦人們重新燃起鬥誌。潛龍衛的修士在斷壁殘垣中演練簡化版的三才陣,西戎的牧民趕著幽冥狼向黑風淵遷徙,少女們則圍在楚兒身邊,用顫抖的手指編織著第一縷冰蠶絲血絡。
    秦桓公站在玄石高台的廢墟上,望著西方的殘陽。鎮秦台的青光在天際線若隱若現,像懸在頭頂的利劍,但盤龍靈脈的本源仍在地下流淌,就像潛龍衛的血絡符,即使微弱也從未熄滅。
    "麻隧穀的血不會白流。" 君主的手掌按在刻滿血竅術口訣的石壁上,那裏的紋路在夕陽下泛著金光,"趙武、楚成王、綿諸部... 所有背叛者,我們會一個一個討回來。"
    此時的鎮秦台,趙武正與玄清子慶祝勝利。水晶鏡中,雍城的殘陽被青光籠罩,像瀕死的掙紮。他們不知道,在那片廢墟之下,新的血絡符正在悄然繪製,冰蠶絲與煞靈晶正在融合,一個比以往更堅韌、更懂得隱忍的秦國,正在靈脈的灰燼中,等待著重生的那一天。而這場慘敗留下的傷痛,終將化為未來複仇的火焰,在西陲的土地上熊熊燃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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