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麻隧之戰遭慘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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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紫霄陣前的血色黎明
    麻隧穀的黎明被紫霄陣的青光染成詭異的青色。晉軍的五萬修士按奇門遁甲 "八門金鎖陣" 排列,七座聚靈塔在穀中形成北鬥七星狀,塔尖的靈犀角吸收著玄龜靈脈的靈氣,在穀口織成一道厚度達三丈的光網,連晨光都無法穿透。
    "聯軍先鋒營,前進!" 秦桓公的青銅劍指向光網,嬴桀的八千潛龍衛率先衝鋒,他們的血絡符在朝陽下泛著赤色,與楚地水行術修士的藍色靈光形成鮮明對比 —— 這是聯軍最後的氣勢,卻不知已踏入死亡陷阱。
    潛龍衛的血爆術在光網前炸開,赤色氣浪與青色靈光碰撞產生的衝擊波讓穀兩側的岩石簌簌作響。但紫霄陣的防禦遠超預期,光網僅泛起漣漪,反而將部分血氣反彈回來,衝在最前的百名修士瞬間被自己的術法重傷,血竅在青光中扭曲成詭異的形狀。
    "怎麽可能?" 嬴桀的玄冰煞劍砍在光網上,劍刃的水行紋竟開始溶解,"魏壽的情報說光網厚度不足一丈,這分明是... 是加了靈犀角的改良版!"
    穀西側的楚營突然傳來異動。羋戎的水行術修士並未按計劃攻擊光網側翼,反而在穀口布下玄冰陣,凍結了秦軍後續部隊的通道。當嬴桀回頭怒吼時,看到的是羋戎冷漠的臉 —— 這位楚國大夫手中的聚靈幡正對著晉軍陣中擺動,幡麵的水行紋與紫霄陣的靈犀角產生共鳴。
    "羋戎!你這個叛徒!" 嬴桀的血竅因憤怒而沸騰,玄冰煞劍突然爆發出前所未有的寒氣,竟在光網上凍出一道裂縫,"潛龍衛,跟我衝!"
    裂縫後的景象讓他如墜冰窟。晉軍的八門金鎖陣突然轉動,生門變死門,原本空曠的穀地湧出密密麻麻的靈犀衛,清玄劍組成的劍林反射著青光,將衝入的秦軍分割包圍。趙武站在紫霄陣眼,聚靈幡一揮,七座聚靈塔同時射出靈氣光束,在穀中交織成殺戮之網。
    二、血靈網的崩潰瞬間
    聯軍的血靈網在午時徹底崩潰。這座由秦楚西戎修士血竅連接而成的防禦陣,本應支撐三個時辰,卻因羋戎的背叛和晉軍的靈氣衝擊,在一個時辰內就出現裂痕 —— 楚地水行術修士的突然撤離,導致西北方向的防禦出現缺口,靈犀衛的清玄劍如潮水般湧入。
    "堵住缺口!" 趙鞅的狼毫筆在空中劃出血絡符,試圖用秦國修士的血竅之力填補空缺。但晉軍的 "靈犀噬魂術" 已開始發揮作用,這種由青城派改良的禁術,能順著血靈網的連接,直接攻擊修士的丹田,穀中不斷傳來秦軍修士的慘叫,他們的血竅在青光中像燈籠般炸開。
    西戎狼騎兵的衝鋒成了徒勞。義渠部的幽冥狼在紫霄陣的靈氣壓製下躁動不安,不少坐騎掙脫韁繩衝向秦軍陣中,造成可怕的自相殘殺。赤木的獸靈術在此時失效,他眼睜睜看著兒子被失控的幽冥狼撕碎,自己卻被三名靈犀衛圍攻,青銅刀上的獸靈紋在清玄劍下寸寸斷裂。
    "爹!" 嬴桀在亂軍中看到趙鞅被靈犀衛統領纏住,這位身經百戰的情報頭子此刻渾身是傷,血絡符護罩已破碎大半。他想回援,卻被四名晉軍修士圍住,玄冰煞劍的寒氣越來越弱,劍身上的水行紋已被青光侵蝕了一半。
    最致命的打擊來自空中。晉軍的 "飛靈隊" 騎著被馴化的畢方鳥後裔,從穀頂投擲 "靈火彈"—— 這種融合了仙門術法與晉地聚靈術的武器,落地後燃起的青色火焰專燒血竅,秦軍修士的靈紋甲觸之即燃,連黑風淵的煞氣都無法熄滅。
    "李默大師的破契符!" 一名年輕修士想起懷中的底牌,將最後一枚特級破契符擲向紫霄陣眼。符籙在空中炸開金色光芒,七座聚靈塔的靈光頓時黯淡,趙武的聚靈幡都劇烈震顫。但這隻是短暫的喘息,晉軍陣中立刻衝出百名金丹期修士,用自身精血重新激活陣法,光網的亮度甚至超過之前。
    血靈網崩潰的最後一刻,秦桓公的血竅與陣眼產生共鳴。這位年輕的君主站在黑風淵前,能清晰地感知到每個秦軍修士的死亡 —— 嬴桀的玄冰煞劍斷裂時的不甘,赤木的獸靈紋熄滅時的悲鳴,趙鞅的狼毫筆染血時的決絕。他的青銅劍突然插入地麵,燭龍鱗甲爆發出赤色光芒,竟暫時逼退了晉軍的攻勢。
    三、空桑澤的誘殺陷阱
    退守空桑澤的秦軍殘部遭遇了更殘酷的屠殺。這片本應是聯軍誘敵深入的伏擊地,早已被晉軍的地行修士改造 —— 澤底埋設的 "聚煞反衝陣" 能吸收煞氣並反彈給使用者,秦軍的血竅術在這裏不僅失效,反而會被自身的煞氣反噬。
    "這不是我們布的陣!" 魏壽的臉色慘白,他認出陣紋中的 "饕餮噬靈紋"—— 這種源自《山海經》記載的凶煞陣法,能將修士的血竅之力轉化為自身能量,澤中腐爛的草木在陣法催動下竟蠕動起來,像無數饑餓的觸手。
    晉軍的追兵已至。趙武的弟弟趙括率領的 "地行銳士" 從澤底鑽出,青銅矛上的聚靈紋刺入秦軍後背時,會自動引爆其血竅中的煞氣。空桑澤的水麵泛起黑色泡沫,每個泡沫中都倒映著秦軍修士痛苦扭曲的臉,那是被饕餮紋吞噬前的最後影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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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桓公的親衛營在此時成了斷後部隊。八百名潛龍衛組成圓形防禦陣,血絡符與煞靈晶結合形成的防護罩,在聚煞反衝陣中頑強支撐。君主的青銅劍拄在地上,燭龍鱗甲的光芒越來越弱,他能感覺到盤龍靈脈的靈氣正在快速流失 —— 紫霄陣已開始吸收西陲的靈脈本源,連黑風淵的煞氣都變得稀薄。
    "君上快走!" 嬴桀的玄冰煞劍隻剩下半截,左臂已被饕餮紋侵蝕,"末將率殘部掩護,您必須回雍城主持大局!"
    秦桓公看著澤中不斷消失的秦軍,突然將青銅劍拋向空中。燭龍鱗甲在這一刻爆發出全部力量,形成的赤色光罩暫時逼退晉軍,卻也讓他的血竅出現裂紋:"所有能走的人,跟趙鞅走!我斷後!"
    四、西戎盟友的絕望反擊
    西戎八部的聯軍在黃昏時分徹底潰敗。義渠部的狼騎兵為掩護秦軍撤退,在空桑澤西側的山坳布下 "血狼死陣"—— 這種用幽冥狼與修士血竅共同發動的禁術,能在短時間內爆發出三倍戰力,代價是參與者全部戰死。
    "為了西陲的靈脈!" 義渠首領的青銅刀劃破幽冥狼的咽喉,將狼血與自身精血混合灑向陣眼。山坳中頓時響起震耳欲聾的狼嚎,三百名狼騎兵與幽冥狼同時爆體,黑色煞氣與赤色血氣交織成巨大的狼影,撲向晉軍的地行銳士。
    狼影的衝擊暫時阻擋了追兵,卻也耗盡了西戎最後的戰力。赤砂部的地行修士在塌方中掩埋了自己,雪妖部的冰蠶絲天幕雖困住了部分靈犀衛,卻在紫霄陣的靈氣光束下迅速消融。當最後一名西戎首領被趙括的青銅矛刺穿胸膛時,他手中緊握的狼崽突然發出悲鳴,那聲音竟讓晉軍的坐騎集體躁動 —— 這是西戎獸靈術最後的尊嚴。
    黑風淵的方向傳來悶響。嬴桀率領的殘部在撤退時炸毀了煞靈晶礦洞,試圖用塌方阻擋追兵。但晉軍的聚靈塔已延伸至礦洞邊緣,紫霄陣的靈氣光束穿透岩層,將噴湧的煞氣轉化為攻擊能量,空桑澤的饕餮噬靈紋因此變得更加活躍,連天空都被染成詭異的紫黑色。
    五、楚軍背盟的致命一擊
    楚軍的背盟成了壓垮聯軍的最後一根稻草。羋戎率領的水行術修士在麻隧穀東側突然轉向,玄冰煞術凍結的不僅是秦軍退路,還有西戎狼騎兵的必經之路。當義渠部的殘兵衝過山澗時,冰層突然碎裂,三百名狼騎兵墜入刺骨的水中,晉軍的靈犀衛早已在對岸列陣,清玄劍的青光在水麵上劃出死亡弧線。
    "羋戎!你會遭報應的!" 趙鞅的狼毫筆蘸著自己的血,在空中寫下 "楚背盟" 三個血字,這些字順著水流漂向楚軍陣中,竟在水行術修士的衣甲上燃燒起來 —— 這是秦共公時期研究的 "血咒術",能讓背盟者的血竅永遠留下烙印。
    羋戎的回應是更猛烈的玄冰煞術。穀中的溪流在他操控下變成鋒利的冰刃,密集的冰雨射向秦軍殘部。最諷刺的是,部分冰刃上還殘留著秦楚聯軍的血靈網紋路,這些曾象征聯盟的印記,此刻成了屠殺的工具。
    晉軍與楚軍的短暫配合形成了完美的殺戮閉環。趙武的紫霄陣吸收靈脈能量,趙括的地行銳士封鎖地下通道,羋戎的水行術控製水源,秦軍被困在空桑澤與麻隧穀之間的狹長地帶,像被圍獵的野獸般徒勞掙紮。
    六、秦桓公的突圍之路
    秦桓公在深夜突出重圍時,身邊隻剩下不到五十名親衛。君主的青銅劍已折斷,燭龍鱗甲布滿裂紋,血竅中的太極旋幾乎潰散 —— 他在空桑澤用燭龍鱗甲最後的力量發動的 "靈脈嘯",雖震退了趙武的親衛隊,卻也讓自己的靈脈根基受損,至少五年內無法動用高階術法。
    "君上,前麵是黑風淵的地脈縫隙。" 趙鞅的左臂不自然地扭曲,他的血絡符已無法維持,"赤砂部的地行修士說,從這裏走能避開晉軍的巡邏,隻是..."
    隻是縫隙中湧動的煞氣已變得狂暴。紫霄陣的持續吸收讓盤龍靈脈的支流紊亂,黑風淵的煞靈晶礦脈出現異動,原本溫順的煞氣變成了帶著獠牙的洪流。親衛們的血竅在煞氣衝擊下紛紛出血,有兩人當場倒地,身體在黑色氣流中迅速幹癟。
    "用最後的煞靈晶!" 秦桓公從懷中掏出一個布包,裏麵是黑風淵最深層的極品煞靈晶,這些本應用於突破混元血竅第九重的寶物,此刻成了救命稻草,"每人一塊,注入血竅,跟著我衝!"
    煞氣洪流中的景象如同地獄。斷裂的靈脈支流像垂死的巨蛇抽搐,礦洞坍塌形成的碎石堆後,隱約可見晉軍設置的 "靈犀監測陣"—— 這種陣法能通過煞氣波動追蹤目標,趙武顯然料到他們會走這條路。
    "魏壽,帶三人左拐,引開監測陣!" 秦桓公的聲音嘶啞,他知道這是必死的任務,"告訴雍城,麻隧穀慘敗,立刻啟動 " 地脈閉鎖 " 計劃!"
    魏壽沒有猶豫,帶著三名修士衝向監測陣的方向。他們的血爆術在煞氣中炸開的赤色火花,像黑暗中短暫綻放的流星,為秦桓公的突圍爭取了寶貴時間。當君主的身影消失在最深的地脈縫隙時,身後傳來的爆炸聲已變得遙遠 —— 那是魏壽與監測陣同歸於盡的轟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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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慘敗後的屍山血海
    麻隧之戰的第二天清晨,穀中堆滿了聯軍的屍體。秦軍的靈紋甲與楚軍的水行袍、西戎的獸皮甲雜亂地堆疊在一起,血絡符與水行紋、獸靈圖在紫霄陣的青光中逐漸褪色,最終化為灰燼被風吹散。
    晉軍的清點結果觸目驚心:秦軍損失修士七千三百人,其中突破第七重血竅的高階修士三百二十七人;楚軍背盟後仍損失一千五百人,多為被晉軍 "清理" 的知情者;西戎八部聯軍幾乎全軍覆沒,僅義渠部的五十名狼騎兵逃脫。
    紫霄陣眼的聚靈塔前,趙武正在舉行 "靈脈獻祭"。七座塔的基座上,綁著幸存的秦軍修士,他們的血竅被聚靈幡強行牽引,靈脈本源順著塔身注入晉地 —— 盤龍靈脈的支流在獻祭中發出痛苦的嗚咽,雍城方向的靈氣感應變得極其微弱。
    "把秦桓公的燭龍鱗甲碎片掛在青嵐穀的聚靈塔上。" 趙武的聲音冷酷,他手中把玩著從秦桓公親衛身上搜出的《混元血竅總綱》,書頁在青光中自動翻到最後一頁,"告訴天下,誰敢挑戰晉地的靈脈霸權,就是這個下場。"
    空桑澤的水麵已恢複平靜,卻泛著詭異的紫色。饕餮噬靈紋在陣法結束後並未消失,反而滲入澤底的土壤,這片曾經的戰場從此成為西陲的禁地 —— 任何踏入的生靈,血竅都會被緩慢吞噬,化作澤中扭曲草木的養料。
    八、雍城的絕望警鍾
    秦桓公突圍的消息在三日後傳回雍城。當滿身血汙的趙鞅帶著四十餘名殘兵出現在玄石高台時,守城主事李默手中的龜甲突然炸裂 —— 這是《周易》記載的 "龍戰於野,其血玄黃" 之兆,預示著國家靈脈根基的動搖。
    "啟動地脈閉鎖!" 李默的聲音顫抖,他按秦桓公的囑托,下令炸毀連接雍城與外界的所有靈脈支流。破辱堂的老修士們含淚啟動機關,黑風淵的地行修士引爆了最深層的礦脈,巨大的塌方形成天然屏障,暫時阻擋了晉軍的追擊。
    雍城的靈脈井在此時徹底幹涸。井底的血絡符失去靈氣支撐,紛紛剝落,露出下麵蒼白的岩石 —— 這是盤龍靈脈本源受損的征兆。城西的禁魔營突然傳來騷動,中煞發狂的修士數量一夜之間翻倍,破辱堂不得不下令關閉營門,任由裏麵的同胞在痛苦中消亡。
    潛龍衛的名冊在燭光下顯得格外沉重。趙鞅用顫抖的手指劃去一個個熟悉的名字,嬴桀、赤木、魏壽... 這些曾與他並肩作戰的戰友,如今隻剩冰冷的墨跡。最年輕的名字是嬴禾 —— 那個十二歲就會用秦晉穀種子擺血絡符的少年,在空桑澤的饕餮陣中,用最後的力氣點燃了血靈餅,為突圍的同伴照亮了方向。
    "我們還有多少力量?" 李默的目光落在幸存修士的名單上,上麵的名字不足三千,其中能作戰的不到一半,"黑風淵的煞靈晶礦被晉軍占領,青嵐穀的血麥田徹底焚毀,連西戎的幽冥狼都損失殆盡..."
    趙鞅沒有回答,隻是將麻隧之戰的殘圖鋪在案上。圖中用朱砂標出的秦軍防線,已被晉軍的青色箭頭徹底覆蓋,最刺眼的是楚地水行術修士的撤退路線,像一條毒蛇,纏繞著秦軍的屍身蜿蜒前行。
    九、元氣大傷的伏筆
    麻隧之戰的慘敗為秦國埋下了難以恢複的隱患:
    靈脈根基:盤龍靈脈的七條主要支流被紫霄陣汙染,其中三條徹底斷絕,雍城的靈氣濃度降至戰前的三成,新修士的血竅開辟成功率暴跌。
    術法傳承:破辱堂的老修士損失過半,《混元血竅總綱》的後半部隨嬴桀戰死而失傳,年輕修士的修煉陷入停滯。
    資源儲備:黑風淵的煞靈晶礦、青嵐穀的血麥田、西戎的幽冥狼幼崽儲備,這些支撐秦軍戰力的資源幾乎全被晉軍掠奪或焚毀。
    外交孤立:西戎八部因慘敗而與秦國產生隔閡,楚國的背盟讓中原諸侯不敢再與秦結盟,雍城成了真正的孤城。
    秦桓公在黑風淵的臨時據點收到了雍城的急報:晉軍已占領河西十城,紫霄陣的分支正向雍城推進;破辱堂的地脈閉鎖隻能支撐半年;最可怕的是,青城派的玄清子已帶著靈仙衛進駐青嵐穀,開始研究如何徹底淨化盤龍靈脈的血竅印記。
    "傳我命令。" 君主的聲音因血竅受損而沙啞,青銅劍的斷口在火光下泛著冷光,"所有幸存修士撤回雍城,加固血靈塔防禦;趙鞅出使西戎,無論付出什麽代價,必須穩住聯盟;李默... 準備焚毀破辱堂的典籍,絕不能讓晉人得到血竅術的核心。"
    命令下達時,據點外的煞氣突然變得更加狂暴。秦桓公走到洞口,望著東方青嵐穀的方向,那裏的聚靈塔青光衝天,像插在西陲靈脈上的毒刺。他知道,麻隧之戰的慘敗不是結束,而是秦國漫長苦難的開始 —— 元氣大傷的西陲霸主,即將迎來最黑暗的歲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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