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尋脈小隊遇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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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斷脈穀的饕餮伏擊
嬴禾的北路小隊剛鑽進斷脈穀的地縫,就聽見身後傳來骨骼碎裂的聲響。趙甲的清靈銳士已炸開碎石堆,青白色的劍光如毒蛇般竄入地縫,最尾端的兩名秦地修士來不及慘叫,血絡符就在清靈術中化作飛灰,殘軀被劍氣釘在岩壁上。
"用血爆術封堵上方!" 嬴禾的定脈珠碎片在掌心急轉,赤色光紋順著岩壁蔓延,與地縫中殘留的煞氣形成短暫的赤色屏障。他看著隊員們血竅中滲出的黑血 —— 清靈術的侵蝕正在加劇,七名受傷修士的嘴唇已開始發紫。
地縫深處突然刮起腥風。嬴禾的血絡符在胸前劇烈震顫,這不是晉軍的氣息,而是《山海經》記載的 "饕餮煞"—— 那種專食靈脈的凶獸,竟能穿透岩層感知活人的血竅。
"是斷脈穀的守護獸!" 曾潛入晉軍的探子臉色慘白,他見過被饕餮啃食的靈脈殘骸,"它們的胃袋能直接消化血竅,連定脈珠的青光都擋不住!"
岩壁突然裂開蛛網般的縫隙,腥臭的涎水順著裂縫滴落,在地上腐蝕出冒煙的深坑。一頭身形如牛的饕餮幼獸從裂縫中鑽出,它沒有眼睛的頭顱上布滿吸盤狀的口器,每吸附岩壁一下,就有大片岩石化作齏粉 —— 這是饕餮吞噬靈脈的佐證,斷脈穀的枯竭顯然與它們脫不了幹係。
"雙紋劍!" 嬴禾的劍刃同時亮起血絡符與煞靈紋,這是秦悼公特製的破邪兵器。劍光劈在饕餮幼獸身上,竟隻劃出淺淺的血痕,那些傷口在接觸空氣的瞬間就開始蠕動愈合,"它們的再生能力比記載的強三倍!"
幼獸的口器突然噴出黑色粘液,兩名躲閃不及的修士被瞬間包裹。嬴禾眼睜睜看著他們的血絡符在粘液中閃爍三下就徹底熄滅,連骨骼都被融化成黑色液體,隻留下兩截還在蠕動的血竅殘根 —— 這種吞噬速度遠超預料,顯然斷脈穀的饕餮已進化出更強的靈脈消化能力。
地縫上方傳來趙甲的狂笑:"嬴禾小兒,知道為什麽清靈術治不好你們的傷嗎?" 清靈銳士的劍光在地縫頂部組成 "死門" 陣,青白色的靈氣不斷壓縮,"我們的劍刃淬了饕餮涎,你們的血竅早就成了凶獸的誘餌!"
最內側的修士突然發出絕望的嘶吼。一頭成年饕餮撞破岩壁,巨大的身軀幾乎塞滿整個地縫,它背上的骨甲竟刻著與晉軍清靈陣相同的紋路,口器中噴出的黑色光柱瞬間洞穿三名修士的丹田,血竅被硬生生吸成幹癟的皮囊。
"是晉軍豢養的凶獸!" 嬴禾的定脈珠碎片突然爆發出強光,這是與盤龍靈脈最後的共鳴,"它們和清靈術形成了共生!"
二、玄龜迷陣的噬魂幻境
西戎荒漠的蜃景在阿狼的狼嚎中扭曲變形。阿月的古老歌謠雖暫時逼退幻象,卻引來了更可怕的存在 ——《山海經?大荒東經》記載的 "玄龜",正從流沙之澤緩緩浮起,背甲上的紋路在月光下組成完整的奇門遁甲陣,將南路小隊困在直徑三裏的沙坑中。
"月狼族的後裔?" 玄龜的聲音從背甲深處傳來,帶著潮汐般的回響,"三百年了,終於有能看懂 " 洛書紋 " 的修士了。"
阿狼的煞靈紋在此時失控暴走。青黑色的光紋順著她的手臂爬上脖頸,那些曾在月狼靈脈中見過的先祖影像突然變得猙獰,他們的血竅在玄龜背甲的紋路中被逐一撕裂,化作沙坑邊緣跳動的鬼火。
"別盯著紋路看!" 阿狼咬碎舌尖,用鮮血暫時壓製煞靈紋,"那是 " 噬魂陣 ",會把你的血竅記憶變成攻擊你的武器!"
已經晚了。五名年輕的戎狄修士眼神渙散,他們的煞靈術開始攻擊同伴,狼騎的幽冥狼在主人的命令下撕咬彼此的喉嚨。阿月的清靈術試圖淨化,卻被玄龜背甲的紋路反彈,青色光帶在半空中炸開,化作無數細小的光針,刺得人睜不開眼。
"交出月狼靈脈的信物,我可以讓你們死得痛快點。" 玄龜的一隻眼突然睜開,瞳孔中倒映著阿狼脖頸上的狼牙吊墜 —— 那是用初代月狼首領的犬齒打磨而成,蘊含著最純粹的煞靈本源。
沙坑邊緣的鬼火突然凝聚成巨手,抓住一名掙紮的狼騎兵,將他拖向玄龜張開的嘴。阿狼眼睜睜看著族弟的煞靈紋在玄龜口中迅速褪色,最終連骨頭渣都沒剩下,隻有一聲淒厲的狼嚎在沙坑中回蕩。
"姐姐快看!" 阿月突然指向玄龜背甲的 "開門" 方位,那裏的紋路因吞噬修士而出現短暫的紊亂,"洛書紋的能量來自血竅,隻要讓它過載..."
阿狼瞬間領悟,她將混元鼎碎片拋向空中,同時引爆了三名重傷修士的煞靈晶 —— 這種同歸於盡的打法讓玄龜的噬魂陣劇烈震顫,背甲的紋路出現蛛網般的裂痕,沙坑邊緣的鬼火如同被風吹的燭火般搖曳。
三、流沙之澤的晉軍陷阱
羋原的中路隊在赤淵邊緣遭遇的,是趙午精心布置的 "七星鎖靈陣"。七座用清靈草與修士骸骨混合搭建的聚靈塔,在流沙中組成北鬥形狀,塔尖的靈犀角吸收著玄龜逸散的煞靈,轉化成克製雙紋術的青白色光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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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改良版的清靈陣。" 羋原的清靈術在光網前撞得粉碎,他認出塔基中混雜的楚國修士骸骨 —— 那是當年羋戎背盟後,被晉軍處決的親秦派,"趙午用他們的血竅作為陣眼,專門克製我們的雙紋術!"
聚靈塔的光網突然收縮,將中路隊困在直徑十丈的沙圈中。嬴稷懷中的玉盒開始發燙,不死樹種子的靈氣與光網產生共鳴,沙圈中央的流沙突然旋轉起來,露出下麵深不見底的黑色漩渦 —— 這是晉軍模仿玄龜迷陣設置的 "靈脈陷阱",專門吞噬修士的血竅本源。
"用混元鼎核心對抗!" 羋原將秦惠公的佩劍 "承脈" 插入沙中,劍鞘的雙紋與鼎光形成玄色護罩,"守住玉盒,種子不能落入晉軍手中!"
七座聚靈塔同時射出光箭,玄色護罩在撞擊中劇烈搖晃。最外側的三名楚地修士試圖用清靈術反擊,卻被光箭穿透丹田,他們的血竅在光網中化作青白色的光點,被聚靈塔的靈犀角吸收,塔身的光芒因此更加熾烈。
趙午的笑聲從塔頂傳來,他穿著用玄龜甲片縫製的靈紋甲,手中的清靈幡指向被困的秦軍:"羋原小兒,你以為秦夷公的靈脈嫁接術能瞞多久?" 幡麵展開的圖譜上,竟赫然是秦悼公尚未公布的 "昆侖密道" 路線,"你們的尋脈隊,不過是我獻給饕餮的祭品!"
沙圈中央的漩渦突然加速,兩名秦地修士的腳被流沙纏住,血絡符在掙紮中迅速黯淡。羋原的清靈術與鼎光形成的護罩已出現缺口,青白色的光箭如雨點般射入,射中者無不慘叫著化作光點,連定脈珠碎片的青光都無法保全。
四、昆侖山門的凶獸潮
嬴禾的北路小隊從密道鑽出時,正撞見饕餮族群的遷徙潮。數以百計的凶獸從昆侖山門湧出,它們的背甲紋路在月光下閃爍,與晉軍聚靈塔的光網遙相呼應,形成橫跨山穀的黑色屏障 —— 這顯然是趙午與玄龜達成的協議,用秦軍修士的血竅作為交換,讓饕餮族群封鎖昆侖的所有通道。
"惠公的密道圖沒錯,但沒說這裏有饕餮巢!" 嬴禾的定脈珠碎片在掌心幾乎融化,最前方的饕餮首領已發現他們,那顆布滿口器的頭顱轉向密道出口,腥臭的風裏夾雜著靈脈枯竭的焦糊味。
首領饕餮的口器突然張開,噴出的黑色光柱將密道入口炸塌。後路被封的秦地修士隻能背水一戰,嬴禾的雙紋劍劈開一頭幼獸的頭顱,卻發現裏麵的腦漿竟是青白色 —— 晉軍的清靈術已徹底汙染了這些凶獸的靈脈。
"它們和晉軍的陣眼相連!" 一名老兵用最後的力氣炸開血竅,赤色光浪中,所有饕餮的動作都出現瞬間停滯,"殺首領!首領的骨甲是陣眼核心!"
嬴禾的劍刃順著首領饕餮的口器刺入,卻被裏麵的吸盤死死吸住。凶獸的背甲紋路突然亮起,與遠處晉軍的聚靈塔形成共振,清靈術的青光順著劍刃倒灌而入,他的血絡符在手臂上寸寸斷裂,皮膚像被沸水澆過般脫皮。
五、瑤池畔的三麵夾擊
阿狼的南路隊突破玄龜迷陣趕到瑤池時,麵對的是最絕望的戰局。趙午的清靈銳士從東側山穀殺出,饕餮族群從西側昆侖山門湧入,而瑤池中央的不死樹周圍,突然升起由靈脈骸骨組成的 "困龍陣"—— 這是秦夷公時期鎮壓的靈脈怨靈,被晉軍的清靈術喚醒,專門攻擊帶有盤龍靈脈氣息的修士。
"是先祖的怨靈!" 阿狼的煞靈紋在接觸怨靈的瞬間燃燒起來,這些被靈脈反噬的可憐魂靈,在清靈術的操控下失去神智,"它們的血竅中還殘留著雙紋術的印記!"
不死樹的金色葉片在三方夾擊下簌簌作響。羋原的中路隊已損失過半,玄色護罩縮小到隻夠護住玉盒,嬴稷的血絡符在怨靈的撕扯下布滿裂痕,懷中的玉盒卻越來越燙,仿佛在呼應不死樹的悲鳴。
"阿狼!帶玉盒走!" 羋原的承脈劍突然爆發出紅光,這是秦惠公血竅殘留的最後力量,"昆侖密道的盡頭有傳送陣,能直接到西戎邊境!"
阿狼的狼騎兵組成人牆,青黑色的煞靈紋與秦地修士的血絡符在瑤池邊形成最後一道防線。阿月的歌聲已帶上哭腔,她的煞靈術與不死樹產生共鳴,金色葉片突然化作光雨,暫時逼退了饕餮族群,卻讓自己暴露在晉軍的清靈箭下。
"妹妹!" 阿狼眼睜睜看著清靈箭穿透阿月的胸膛,少女的煞靈紋在青白色光芒中迅速褪色,她脖頸上的狼牙吊墜滾落在瑤池邊,被一頭饕餮幼獸吞下 —— 那是月狼靈脈最後的信物。
六、饕餮首領的吞噬之術
首領饕餮在此時發動了致命一擊。它背甲的晉軍陣紋突然完全亮起,與七座聚靈塔形成的光網融合,在瑤池上空化作巨大的青黑色漩渦。所有修士的血竅都開始不受控製地顫抖,嬴禾的雙紋劍、羋原的承脈劍、阿狼的煞靈紋,在漩渦的引力下紛紛脫離掌控,飛向那片吞噬一切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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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 靈脈歸墟 "!" 羋原認出這種禁術,這是用無數修士血竅獻祭換來的饕餮本命神通,"它要吞噬整個昆侖的靈脈!"
漩渦中突然伸出無數由靈脈殘骸組成的巨手,抓住離得最近的修士,將他們拖向黑暗核心。嬴禾的三名親衛同時引爆血竅,赤色光浪雖暫時阻擋了巨手,卻讓首領饕餮更加興奮,它的口器中噴出的黑色光柱,竟直接洞穿了不死樹的樹幹,金色葉片如雪花般墜落。
"玉盒!" 嬴稷在混亂中被推到瑤池邊,少年的血絡符與玉盒產生最後的共鳴,不死樹的種子突然發出刺目的紅光,在他掌心烙下盤龍形狀的印記 —— 這是靈脈傳承的證明,也是最後的希望。
阿狼的狼騎兵已全部倒下,她的半狼形態在清靈術與饕餮煞的夾擊下逐漸崩潰,青黑色的皮毛大片脫落,露出下麵被腐蝕的血肉。但她仍用盡最後力氣,將嬴稷推入密道入口:"告訴秦公... 殺饕餮... 救靈脈..."
七、晉軍的最後圍剿
趙午的清靈銳士在此時發動總攻。聚靈塔的光網收縮成細線,像勒緊的繩索般切割著殘餘修士的血竅。羋原的承脈劍在抵擋中崩碎,他用身體護住密道入口,清靈術與雙紋術在體內劇烈碰撞,最終化作照亮整個瑤池的玄色煙花 —— 這是秦楚雙紋術最後的綻放。
嬴禾的定脈珠碎片在此時炸裂,赤色光浪將撲向密道的清靈銳士暫時逼退。但他的血竅已被饕餮煞與清靈術同時侵蝕,視線開始模糊,隻能看到首領饕餮的口器正在吞噬不死樹的殘根,晉軍的聚靈塔則在吸收散落的金色靈光。
"嬴稷!記住路線!" 嬴禾的血爆術在此時毫無保留地爆發,他故意衝向首領饕餮,讓血絡符在凶獸的口器中炸開最耀眼的光芒 —— 這是為密道爭取關閉時間的最後犧牲,"定脈珠... 在... 饕餮胃裏..."
密道的石門在嬴稷身後緩緩關閉,少年的耳中還回蕩著外麵的慘嚎:阿狼被清靈箭釘在瑤池邊的最後嘶吼,羋原玄色煙花綻放時的氣浪,還有饕餮首領吞噬一切的沉悶聲響。他掌心的盤龍印記在發燙,懷中的玉盒卻突然沉寂 —— 不死樹的種子,已在最後的共鳴中完成了與新宿主的綁定。
八、密道中的殘兵與追兵
嬴稷在密道中狂奔時,撞見了從另一條岔路逃出的三名殘兵:嬴禾隊的老兵趙信,羋原隊的楚地修士羋啟,還有阿狼隊幸存的幽冥狼 "墨影"。趙信的左臂已齊肩而斷,羋啟的清靈術隻能勉強維持血絡符不熄滅,墨影的一條後腿被饕餮咬斷,卻仍堅持馱著嬴稷前行。
"前麵有岔路!" 趙信用斷腕指著密道前方,他曾在秦惠公時期參與繪製密道圖,"左拐是死路,右拐通往西戎荒漠,但要經過 " 噬魂澗 "!"
噬魂澗的岩壁上布滿發光的苔蘚,這些吸收靈脈殘骸生長的植物,會發出模仿人聲的蠱惑音。羋啟的清靈術在接觸苔蘚的瞬間失控,他的血竅中浮現出被晉軍處決的族人影像,腳步竟不由自主地走向澗水 —— 那裏的黑色液體能映照出修士最恐懼的記憶。
"別聽苔蘚的聲音!" 趙信用斷腕上的血在羋啟額頭畫出血絡符,"那是饕餮的胃酸滲透形成的,會把你的血竅拖進幻境!"
墨影突然發出警告的低吼。密道深處傳來清靈術的青光,趙甲的追兵已炸開另一條岔路,青白色的劍光在岩壁上折射,照亮了他們猙獰的麵孔 —— 為首的晉軍修士手中,正提著半枚染血的定脈珠碎片,那是嬴禾的遺物。
"抓住那個帶玉盒的小子!" 趙甲的聲音帶著狂喜,"趙將軍說了,活要見人,死要見種!"
趙信突然將羋啟和嬴稷推向右側岔路,自己則引爆了最後一枚煞靈晶:"告訴君上,晉軍能操控饕餮是因為... 咳咳... 定脈珠碎片..."
黑色氣浪吞沒了密道入口,嬴稷在墨影的馱負下衝進噬魂澗。他回頭望去時,隻看到趙信的血絡符在青光中最後一次閃爍,隨即被清靈術徹底碾碎,而噬魂澗的苔蘚,開始模仿起趙甲得意的狂笑。
九、荒漠中的最後追殺
從密道出口鑽出時,西戎荒漠的月光正慘白如紙。嬴稷、羋啟和墨影剛踏上堅實的土地,就發現自己站在綿諸部的獸靈陣中 —— 那些投靠晉軍的西戎殘餘,已在此等候多時,他們的獸靈術與晉軍的清靈術形成混合防禦,將三人困在中央。
"交出不死樹種子,饒你們不死。" 綿諸部首領的獸靈紋在月光下化作巨狼形態,他手中的骨杖頂端,鑲嵌著從阿月屍身上取下的狼牙吊墜,"月狼族的煞靈紋,現在歸我們了。"
墨影突然人立而起,用僅剩的三條腿撞向獸靈陣。這頭忠誠的幽冥狼在最後時刻引爆了體內的煞靈晶,青黑色的光浪與綿諸部的獸靈術碰撞,產生的衝擊波讓防禦陣出現缺口,羋啟趁機用最後的清靈術護住嬴稷,將他推出重圍。
"往義渠部的方向跑!" 羋啟的身體在獸靈術的撕扯下逐漸透明,他的清靈術與綿諸部的獸靈紋同歸於盡,"那裏的狼騎兵還忠於秦公!"
嬴稷在荒漠中狂奔,墨影的屍體已被綿諸部的獸靈分食,羋啟的血絡符在夜空中最後閃爍了一下,就徹底熄滅。他能聽到身後傳來越來越近的馬蹄聲,趙甲的清靈銳士與綿諸部的獸靈師組成了最後的追殺隊,青白色的劍光與獸靈紋的紅光在荒漠中交織,像一張收緊的大網。
當東方泛起魚肚白時,嬴稷終於看到了義渠部的狼騎兵旗幟。但他身後的追殺隊也已逼近,趙甲的清靈幡在晨光中化作巨大的光刃,直指他懷中的玉盒 —— 那是不死樹種子最後的藏身之處,也是尋脈小隊用生命換來的唯一希望。
義渠狼騎兵的號角聲在此時響起,嬴稷撲倒在沙地上,看著青白色的光刃擦著頭頂飛過,將遠處的一塊巨石劈成兩半。他的血絡符在此時徹底熄滅,掌心的盤龍印記卻突然發燙,與義渠部的狼騎兵產生了靈脈共鳴 —— 這是新靈脈與西戎大地的第一次呼應,也是尋脈小隊在絕境中最後的生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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