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僅存數人返報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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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義渠營中的血痕殘喘
    嬴稷在義渠狼騎兵的營帳中醒來時,掌心的盤龍印記仍在發燙。獸皮帳篷的縫隙中漏進的晨光,照在他布滿血痂的手臂上,那些被清靈術灼傷的傷口,在義渠部特有的獸靈膏作用下,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結痂,卻仍能看到青白色的侵蝕痕跡 —— 趙甲的清靈刃留下的創傷,遠比想象中頑固。
    "小子,你可算醒了。" 義渠首領的狼皮靴踩在地上,發出沉悶的聲響。這位西戎首領的獸靈紋與嬴稷的盤龍印記產生微妙共鳴,他手中的青銅碗裏盛著黑紅色的液體,"這是用幽冥狼血和清靈草熬的,能壓下你血竅裏的寒氣。"
    嬴稷的喉嚨幹澀得像被砂紙磨過。他掙紮著想坐起,卻被一陣劇烈的咳嗽打斷,咳出的痰液中混著細小的黑色絮狀物 —— 那是饕餮煞殘留的死氣,羋啟的清靈術沒能完全淨化。
    "還有... 還有其他人嗎?" 少年的聲音破碎得不成調,他想起趙信炸塌密道的黑色氣浪,想起羋啟在獸靈陣中逐漸透明的身體,想起墨影最後撞向綿諸部獸靈師的決絕。
    帳門被掀開,兩名義渠狼騎兵扶著一個血人進來。那是羋原隊幸存的楚地修士羋啟,他的左臂已不見蹤影,斷口處纏著用清靈草編織的繃帶,滲出的血珠在接觸空氣時仍會泛起青白色泡沫。
    "嬴稷... 種子..." 羋啟的嘴唇翕動著,僅剩的右手死死攥著半片混元鼎碎片,鼎壁上的雙紋還殘留著瑤池的紅光,"不死樹... 被饕餮啃斷了... 但根還在..."
    第三名幸存者是被狼騎兵從沙堆裏刨出來的趙信。老修士的斷腕處已用煞靈晶粉末止血,渾濁的眼睛半睜半閉,口中反複念叨著 "定脈珠... 饕餮胃...",每當有人靠近,就會突然抽搐,仿佛還在承受噬魂澗苔蘚的蠱惑。
    義渠首領的臉色凝重如鐵。他看著帳中三名氣息奄奄的幸存者,又望向西方昆侖的方向 —— 那裏的天空泛著詭異的青黑色,《山海經?大荒西經》記載的 "昆侖泣血" 之兆正在顯現,顯然瑤池的靈脈浩劫已影響到整個西陲。
    "派最快的狼騎回雍城報信。" 首領的獸靈紋在手臂上亮起,與帳外的幽冥狼群產生共鳴,"告訴秦公,尋脈隊... 還剩一口氣。"
    二、歸途的靈脈夢魘
    返回雍城的路途耗時整整四十五天。義渠狼騎兵組成的護送隊,在西戎荒漠遭遇了七次綿諸部的伏擊,每次廝殺都讓嬴稷的血竅傳來撕裂般的疼痛 —— 盤龍印記與綿諸部的獸靈術產生劇烈排斥,仿佛在警告他遠離這些投靠晉軍的叛徒。
    "他們在找玉盒。" 羋啟用殘存的右手按住嬴稷懷中的木盒,鼎碎片的青光與盒中種子的紅光交織成微弱的護罩,"趙午肯定發了懸賞,不死樹的種子... 是西陲最後的希望。"
    最危險的一次遭遇發生在 "斷脈穀" 邊緣。綿諸部首領親自率領的獸靈師,布下模仿饕餮煞的 "假死陣",用腐爛的靈脈殘骸偽造出秦軍修士的屍堆。嬴稷的盤龍印記在靠近時突然發燙,才避免全隊墜入布滿尖刺的陷阱,代價是三名義渠狼騎兵被獸靈術撕碎,鮮血染紅了穀口的玄石。
    趙信在途中數次陷入癲狂。老修士會突然從狼背上滾落,對著空無一人的荒漠嘶吼,說看到了嬴禾在饕餮口中炸開的血光,或是聽見阿狼被清靈箭穿透時的狼嚎。每當這時,嬴稷就必須將定脈珠碎片貼在他額頭,用盤龍印記的紅光暫時壓製他血竅中的幻境。
    "饕餮... 胃裏有光..." 趙信在一次清醒的間隙,突然抓住嬴稷的手腕,斷腕處的血珠滴在少年手背上,竟形成與昆侖密道相似的紋路,"定脈珠... 和它的骨甲... 能共鳴..."
    羋啟的清靈術在此時提供了關鍵解讀。楚國修士用鼎碎片的青光照射那些血紋,顯現出的圖案竟與秦夷公地宮中的《靈脈嫁接術》殘卷吻合:"他是說... 饕餮的骨甲能與定脈珠形成靈脈橋... 可以繞過被汙染的部分..."
    這個發現讓嬴稷的心髒狂跳。他低頭看向懷中的玉盒,種子的紅光與盤龍印記產生共鳴,仿佛在回應這個驚人的可能 —— 或許不用殺死饕餮,也能獲取不死樹的靈脈。
    三、雍城城門的殘陽如血
    雍城的城門在殘陽中像一塊燒紅的烙鐵。當義渠狼騎兵護送的隊伍出現在地平線上時,守城的秦地修士起初以為是晉軍的偽裝,直到嬴稷舉起那半片混元鼎碎片,鼎壁的青光與血靈塔廢墟的紅光產生共鳴,青銅城門才緩緩開啟。
    "是尋脈隊的人!" 城樓上的老兵發出嘶啞的呼喊,他的血絡符因激動而發亮,"他們回來了!"
    百姓們從四麵八方向城門聚集,他們的眼神中既有期待,又有恐懼。靈竭病在雍城的蔓延已讓外城變成人間地獄,那些皮膚幹裂、眼神渙散的人們,將最後的希望寄托在這支風塵仆仆的隊伍上,伸出的手掌在夕陽下像枯樹枝般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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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嬴稷的狼坐騎剛踏入城門,就被洶湧的人潮圍住。無數雙眼睛盯著他懷中的玉盒,有人哭嚎著祈求靈脈的恩賜,有人試圖觸摸他身上的靈脈氣息,混亂中,羋啟的鼎碎片被擠落在地,發出清脆的響聲。
    "讓開!君上在玄石高台等著!" 嬴芮的聲音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老臣的靈紋袍在人群中劃出通道,他看到嬴稷時,渾濁的眼睛突然睜大 —— 少年掌心的盤龍印記,與秦惠公臨終前展示的一模一樣。
    血靈塔廢墟前的廣場上,秦悼公的玄色王旗在晚風中獵獵作響。當嬴稷抱著玉盒、羋啟拄著斷矛、趙信被狼騎兵抬著,終於抵達高台時,君主的定脈珠碎片突然同時亮起,與少年掌心的印記形成玄色光帶 —— 這是靈脈傳承的鐵證。
    "昆侖... 怎麽樣?" 秦悼公的聲音因激動而顫抖,他的血竅在與盤龍靈脈的共鳴中泛起紅光,"新靈脈... 能救秦國嗎?"
    嬴稷剛要開口,就被一陣劇烈的咳嗽打斷。玉盒在顛簸中滑出懷中,掉落在玄石地麵,盒蓋崩開的瞬間,一粒通體赤紅的種子滾了出來,在接觸高台靈脈的刹那,突然爆發出刺眼的紅光,隨即又迅速黯淡,仿佛從未亮過。
    四、玄石高台的斷續供述
    混元閣的密室中,秦悼公與核心幕僚圍坐成圈。嬴稷坐在最中央的石凳上,掌心的盤龍印記在定脈珠碎片的青光中若隱若現,他麵前的石案上,攤開著用鮮血繪製的昆侖地圖,上麵的線條因繪製者的顫抖而歪歪扭扭。
    "瑤池的不死樹... 確實存在。" 少年的聲音仍帶著後怕,他的指尖劃過 "赤淵" 的位置,那裏的血痕格外濃重,"但樹幹被饕餮首領的黑色光柱洞穿,金色葉片像雪一樣落... 羋原大人說,那是靈脈枯竭的征兆。"
    羋啟用鼎碎片在案上劃出饕餮的骨甲紋路,殘存的清靈術讓那些線條泛著青光:"它們的背甲刻著晉軍的清靈陣,趙午的聚靈塔吸收不死樹的靈氣,再反哺給饕餮... 形成了惡性循環。" 他突然劇烈喘息,斷口處的繃帶滲出鮮血,"最可怕的是... 那些怨靈... 秦夷公時期的靈脈骸骨... 被清靈術喚醒,專門攻擊我們的血竅。"
    趙信在狼騎兵的攙扶下,突然搶過話頭。老修士的眼神因亢奮而發亮,斷腕處的血珠滴在地圖上,暈開成詭異的圖案:"饕餮... 胃裏有光!定脈珠... 碎片... 能引出來!" 他反複敲擊著地圖上的昆侖山門,"密道... 還有一條... 通到它的巢穴..."
    秦悼公的定脈珠碎片在此時突然旋轉起來,青光將三人的供述串聯成完整的畫麵。密室的石壁上,自動浮現出《山海經》的記載:"昆侖之墟,方八百裏,高萬仞,有不死樹,食之長壽。其下有饕餮,以靈脈為食,骨甲可通地脈。"
    "所以你們帶回的信息是..." 嬴芮的手指點在地圖上的三個關鍵點,"第一,不死樹雖受損,但根係尚存;第二,饕餮與晉軍形成共生,需同時破解;第三,趙信所說的密道,可能是獲取靈脈的關鍵?"
    嬴稷的盤龍印記在此時突然發燙,他想起阿狼最後的囑托,還有羋原玄色煙花綻放時的光芒:"阿狼首領說... 要救靈脈,必須殺饕餮。但趙信前輩的意思是... 可以利用它的骨甲..."
    這個矛盾讓密室陷入沉默。秦悼公的定脈珠碎片在空中懸浮,青光與三人血竅中逸散的靈氣形成漩渦,漩渦中隱約浮現出岐山的輪廓 —— 那是《周易》記載的 "周原靈脈" 所在地,自周室東遷後就被視為廢棄的靈脈聖地。
    五、玉盒種子的靈脈反應
    混元閣的地宮中,嬴稷的玉盒被安置在特製的靈脈培養陣中。秦悼公調集雍城僅剩的三枚定脈珠碎片,圍繞玉盒形成三角形,青光注入的瞬間,那顆不死樹種子突然展開細小的根須,像饑餓的嬰兒般吸收著靈氣,根須接觸的土壤竟泛起淡淡的金色。
    "它還活著!" 負責監測的修士驚呼,水晶球中的靈氣流速曲線出現陡峭的上升,"雖然微弱,但確實在生長!"
    這個發現讓所有人心頭一振。嬴芮立刻下令擴大培養陣的範圍,將修士院最好的混元麥秸稈燒成灰,混合西戎的獸靈糞,製成最肥沃的養料。羋啟則用清靈術在種子周圍布下 "護靈陣",防止死氣再次侵蝕。
    但種子的生長異常緩慢。三天後,它僅長出兩片指甲蓋大小的葉片,且葉片邊緣已開始泛黃。嬴稷的盤龍印記在靠近時,能感覺到種子傳來的微弱渴望,卻無法提供足夠的靈氣 —— 雍城的靈脈枯竭已到極致,連培養一顆種子都捉襟見肘。
    "它需要更純淨的靈脈。" 羋啟的清靈術在葉片上掃過,青光中的灰斑證明死氣仍在滲透,"昆侖的不死樹能在饕餮身邊存活,說明它對煞氣有一定抗性,但雍城的死氣... 太霸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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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悼公的定脈珠碎片在此時與種子產生共鳴。君主的血竅中,突然閃過岐山的影像 —— 那是幼年時隨秦惠公祭祀的記憶,山腳下的靈脈井雖已幹涸,卻仍能感受到微弱的地脈跳動。
    "把種子轉移到岐山腳下的舊廟。" 悼公突然下令,定脈珠碎片的青光將種子包裹,"那裏的靈脈雖廢棄,卻未被死氣汙染,或許能讓它撐到我們找到新方法。"
    這個決定暗藏深意。嬴芮在整理秦惠公遺策時,曾發現關於岐山的記載:"周原之下,有靈脈如巨龍蟄伏,遇真龍天子則醒,可續西陲百年氣運。" 當時隻當是虛妄之言,此刻卻因不死樹種子的困境,重新引起重視。
    六、幸存者的血竅後遺症
    尋脈隊幸存者的傷勢遠比想象中複雜。嬴稷的盤龍印記雖能壓製清靈術的侵蝕,卻留下了奇特的後遺症 —— 每當月圓之夜,他的血竅就會劇痛,眼前會浮現饕餮口器中旋轉的黑色漩渦,這種幻象常讓他在睡夢中驚醒,冷汗浸透衣袍。
    "是饕餮煞的 " 靈脈烙印 "。" 羋啟用僅剩的右手,在嬴稷後背畫出清靈符,青色光紋在接觸皮膚時泛起白煙,"它的死氣已與你的血竅綁定,除非找到昆侖的 " 淨靈泉 ",否則永遠無法根除。"
    趙信的情況更加凶險。老修士的血竅在噬魂澗的幻境中受到不可逆的損傷,大部分時間都處於半瘋癲的狀態,隻會反複念叨 "定脈珠" 和 "密道" 兩個詞。但在每月初一的靈脈低潮期,他會突然清醒片刻,說出一些關於昆侖密道的關鍵細節。
    "第三段... 有反向的靈脈流..." 一次清醒時,趙信抓住秦悼公的衣袖,斷腕處的血在君主袍上畫出奇特的紋路,"要用... 血爆術... 逆著打..." 這些斷斷續續的話語,與嬴稷記憶中的密道地圖相互印證,讓那條通往饕餮巢穴的路徑逐漸清晰。
    義渠狼騎兵帶回的消息則加劇了危機感。西戎荒漠的死氣濃度在增加,原本能種植耐旱作物的綠洲開始沙化,綿諸部的獸靈師在趙甲的支持下,正沿著秦夷公時期的靈脈古道向東推進,離雍城已不足三百裏。
    "我們沒有時間等種子發芽了。" 嬴芮在朝會上展開新繪製的西陲地圖,用朱砂標出的威脅區域已占據大半,"尋脈隊帶回的信息雖然模糊,但至少證明了兩件事:靈脈可以通過特殊方法獲取,而晉軍的防禦並非無懈可擊。"
    七、模糊信息的價值與局限
    秦悼公組織的 "靈脈解讀會" 持續了整整七日。三派修士圍繞尋脈隊帶回的碎片信息,展開激烈的辯論,密室的石壁上貼滿了注解的帛書,形成一張由血痕、青光和煞靈紋組成的複雜網絡。
    "從種子的生長情況看,不死樹的靈脈確實與盤龍靈脈同源。" 羋啟的清靈術在培養陣上方形成光網,葉片的泛黃速度在減慢,"這意味著嫁接的可能性很大,但需要純淨的靈脈作為媒介。"
    嬴禾的弟弟嬴稷補充道:"阿狼首領說過,月狼靈脈的一支曾延伸至岐山,或許... 或許那裏的地脈能暫時替代昆侖的淨靈泉。" 少年的盤龍印記在提到岐山時突然發亮,這是靈脈共鳴的明確信號。
    趙信在一次清醒的間隙,提供了最關鍵的線索。老修士用斷腕蘸著自己的血,在地上畫出饕餮骨甲的紋路,這些紋路與秦悼公在地宮發現的周原靈脈圖竟有七成吻合:"周人... 當年... 就是用這個... 通的靈脈..."
    這個發現像一道閃電劃破迷霧。秦悼公突然明白,為何《山海經》將昆侖與岐山並列為 "西陲雙脈"—— 它們本就是相通的地脈分支,隻是被後來的戰亂和靈脈枯竭所隔絕。
    "所以我們有兩個選擇。" 君主的定脈珠碎片在地圖上劃出兩道弧線,"要麽組織第二次尋脈隊,深入昆侖獵殺饕餮,奪取骨甲;要麽... 重啟岐山的周原靈脈,用它的純淨靈氣滋養不死樹種子,同時作為對抗晉軍的新根基。"
    這個抉擇讓密室陷入長久的沉默。第一次尋脈隊的慘狀曆曆在目,沒有人願意再派修士踏入那片吞噬血竅的絕地。而重啟岐山靈脈的難度同樣巨大,周室東遷時布下的 "鎖脈陣",至今仍是未解的謎團,《奇門遁甲》中僅留下 "見龍在田,利見大人" 的模糊記載。
    八、雍城上下的希望微光
    尋脈隊帶回的模糊信息,在雍城引發了複雜的反應。修士院的少年們圍著嬴稷,聽他講述昆侖瑤池的金色光雨,或是饕餮首領背甲上詭異的紋路,這些故事被添油加醋地傳播,最終變成 "秦軍已找到不死樹,靈脈很快就會複蘇" 的傳言,讓絕望的百姓看到一絲虛假的希望。
    "聽說了嗎?那種子在夜裏會發光!" 外城的農夫們聚在井邊,用渾濁的眼睛望著混元閣的方向,"我家小子說,等它長成大樹,井水就會變清,靈竭病也能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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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種盲目的樂觀在某種程度上緩解了動蕩。原本準備逃亡的百姓開始留在雍城,修士們修複血靈塔廢墟的幹勁也有所提升,連禁魔營的瘋子們,都停止了日夜不休的嚎叫,仿佛也在等待新靈脈的降臨。
    但清醒的人都知道,希望背後是更嚴峻的現實。秦悼公在玄石高台的秘密會議上,最終做出了傾向性決策:
    由嬴芮負責,組織修士研究趙信提供的密道信息,繪製詳細的昆侖攻略圖,作為備選方案。
    羋啟帶領楚地修士,專注培育不死樹種子,同時研究岐山的周原靈脈記載,尋找鎖脈陣的破解之法。
    嬴稷作為盤龍印記的持有者,進入修士院深造,重點學習《靈脈嫁接術》和《奇門遁甲》,為未來的靈脈開拓做準備。
    "我們可能沒有足夠的時間等待昆侖的結果。" 秦悼公的定脈珠碎片在地圖上的岐山位置停頓,青光與那裏的靈脈標記產生微弱共鳴,"周人能在岐山立足數百年,說明那裏的靈脈底蘊遠超想象。"
    九、傳承交替的曆史伏筆
    秦悼公在彌留之際,將嬴稷召至病榻前。老君主的呼吸已變得微弱,定脈珠碎片在他枯瘦的指間閃爍,與少年掌心的盤龍印記形成最後的共鳴,玄色光帶中,浮現出岐山的輪廓和不死樹的虛影。
    "記住... 靈脈的傳承... 不在器物... 而在人。" 悼公的聲音細若遊絲,他將那半片混元鼎碎片放在嬴稷手中,"種子... 是希望... 岐山... 是根基... 兩者不可偏廢..."
    君主的手指突然指向窗外,那裏的天空正泛起魚肚白,與嬴稷在西戎荒漠看到的黎明驚人相似。少年順著他的目光望去,血靈塔廢墟的方向,第一縷陽光恰好照在不死樹種子的培養陣上,兩片泛黃的葉片在晨光中,竟泛起了一絲極淡的綠意。
    嬴稷在繼位大典上,將玉盒中的種子重新放回培養陣。這位年輕的新君穿著玄色王袍,掌心的盤龍印記與秦悼公遺留的定脈珠碎片完美融合,玄石高台的雙紋陣在他操控下,第一次發出了自靈脈枯竭以來最明亮的光芒。
    "尋脈隊的犧牲告訴我們,靈脈的複蘇沒有捷徑。" 嬴稷的聲音在廣場上回蕩,傳遍雍城的每個角落,"但他們帶回的希望也證明,隻要我們堅持傳承,西陲的靈脈終有重生的一天。"
    大典結束後,嬴稷獨自來到混元閣地宮。他將趙信繪製的密道圖與岐山靈脈圖並排展開,用鼎碎片的青光同時照射,兩張地圖的關鍵節點竟在光影中重疊,形成完整的靈脈網絡 —— 這是秦悼公未能看到的真相,也是曆史埋下的驚人伏筆。
    少年君主的指尖劃過岐山的位置,盤龍印記在接觸地圖時突然發燙。他知道,尋脈隊帶回的不僅是模糊的信息,更是開啟新征程的鑰匙,而那把鑰匙指向的,正是周原大地上沉睡的古老靈脈,等待著被重新喚醒的那一天。
    雍城的風在此時穿過血靈塔的廢墟,帶著不死樹種子微弱的靈氣,吹向東方的岐山方向。那裏的崇山峻嶺在暮色中沉默矗立,仿佛早已預知,一場新的靈脈開拓即將拉開序幕,而這一切的起點,正是尋脈隊用鮮血換來的那幾句模糊供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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