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崆峒派阻撓開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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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崆峒派阻撓開采
    一、洞天結界的驟然降臨
    周原基地全要素預演的第三日清晨,岐山主峰突然騰起七彩霞光。厲公正站在聚靈塔頂觀察 “三龍匯首” 陣的演練,赤牌修士的血絡符、黑牌修士的煞靈紋、青牌學徒的清靈術在鳳鳴崖上空形成巨大的玄色光輪,與不死樹幼苗的紅光交相輝映,距離破解鎖脈陣僅差最後一步。
    “君上快看!” 羋啟的清靈術突然指向天空,七彩霞光中浮現出巨大的棋盤紋路,那些源自《奇門遁甲》的 “洞天符” 如流星般墜落,在岐山外圍形成透明的結界,將整個周原基地與外界隔絕,“是崆峒派的‘周天星鬥結界’!”
    結界成型的瞬間,基地的靈脈波動驟然減弱。聚靈塔頂的靈犀角失去光澤,不死樹幼苗的紅光收縮至三尺範圍,修士們的術法在接觸結界時泛起白色泡沫,仿佛被無形的砂紙打磨。最令人心悸的是,與雍城的聯係徹底中斷,傳訊用的煞靈晶信號彈在結界內炸成無聲的光團。
    “各單位保持鎮定!” 厲公的定脈珠在掌心爆發出青光,勉強維持著玄色光輪的穩定,“嬴拓首領率赤牌修士護住鎖脈陣陣眼,阿柴首領組織狼騎巡邏結界內側,羋啟修士立刻解析結界的符文結構!”
    結界外傳來洪鍾般的吟唱,三十六個身著道袍的身影在霞光中顯現。他們的衣袂上繡著崆峒山特有的 “先天八卦” 紋,為首的白發修士手持拂塵,拂絲在空中劃出的軌跡,竟與結界的棋盤紋路完全同步 —— 這是《山海經?大荒西經》記載的 “仙門顯聖” 之象,預示著 “凡俗爭脈,仙門幹預”。
    “吾乃崆峒派掌門虛穀子。” 白發修士的聲音穿透結界,在基地每個角落回蕩,拂塵指向鳳鳴崖的鎖脈陣,“岐山乃上古洞天福地,鎖脈陣為天地自然所設,豈容凡俗修士強行破解?速退去,否則結界收緊,爾等皆化為靈脈養料!”
    厲公的盤龍印記在此時發燙,他認出虛穀子拂塵上的 “鴻蒙紫氣”—— 這是隻有渡過 “靈脈天劫” 的仙門修士才能掌握的本源之力,比趙午的清靈術精純百倍,甚至能直接汙染修士的血竅。
    二、周天星鬥結界的威力
    周原基地的修士們很快見識到洞天結界的恐怖。青牌學徒李三的血絡符在繪製時突然反噬,赤色光紋在他手臂上形成棋盤狀烙印,短短半個時辰就蔓延至心髒,最終在痛苦中化為一縷青煙,隻留下沾染血跡的號牌 —— 這是結界 “同化凡俗” 的特性,任何試圖對抗的術法都會被轉化為結界的能量。
    “結界的符文在吸收我們的靈氣!” 羋啟的清靈術在結界內側形成青色光牆,光牆上的灰斑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擴大,“它們按‘乾、坤、震、巽、坎、離、艮、兌’八卦排列,每個卦位都對應著岐山的一處靈脈節點,我們的攻擊隻會加強它的力量。”
    他展開緊急繪製的《結界符文圖》,上麵標注的三十六個節點與崆峒修士的站位完全吻合:“虛穀子站在‘乾位’,是結界的陣眼;他左側的中年修士在‘坎位’,負責操控玄水淵的靈脈流;右側的女冠在‘離位’,掌控著結界的高溫區域...”
    阿柴的狼騎兵嚐試用 “狼嘯陣” 衝擊結界。幽冥狼的嚎叫聲在接觸透明屏障時,竟被轉化為尖銳的音波,反彈回基地內部,十餘名青牌修士當場被震破耳膜,血竅中滲出的黑血在地麵形成詭異的卦象。
    “這不是普通的防禦結界。” 阿柴的半狼形態在衝擊中被震得口鼻溢血,青黑色的煞靈紋出現斷裂,“它是活的,能學習我們的攻擊方式,剛才的音波反彈,明顯借鑒了狼嘯陣的頻率!”
    更可怕的變化發生在物資區。儲存清靈草的倉庫突然燃起紫色火焰,這種完全由靈氣構成的火焰不消耗燃料,卻能直接燒毀靈草中的清靈之氣。嬴拓的血爆術雖能暫時壓製火勢,卻發現火焰在吸收血絡符的能量後,燃燒得更加旺盛。
    “虛穀子想逼我們主動退出。” 厲公站在聚靈塔頂,定脈珠的青光與結界的七彩霞光碰撞出劈啪作響的火花,“他知道我們的物資儲備有限,結界每維持一日,基地的靈脈壓力就增加一分。”
    三、崆峒派的洞天論與立場
    虛穀子在結界外的 “講道” 持續了整整三日。這位仙門掌門每日辰時準時開講,拂塵在空中繪製的靈脈圖展現出岐山的 “洞天真相”—— 這片區域的靈脈並非自然形成,而是上古時期 “西王母” 為鎮壓蚩尤殘魂所設的封印,鎖脈陣的真正作用是 “禁錮戾氣”,而非儲存靈脈。
    “爾等可知,為何周室東遷後棄岐山而去?” 虛穀子的聲音帶著悲憫,結界上的符文浮現出蚩尤殘魂的虛影,“非不能守,是不敢動。鎖脈陣一旦開啟,殘魂逸散,整個西陲將淪為人間煉獄,比饕餮之災更甚百倍!”
    他身後的崆峒修士同時吟唱《度人經》,結界的七彩霞光中浮現出上古戰場的幻象:蚩尤的血霧吞噬靈脈,西王母的清靈術與黃帝的血竅術聯手布下鎖脈陣,玄黿馱著陣眼沉入玄水淵 —— 這些畫麵與秦厲公在玄水淵底發現的銘文相互印證,卻得出完全相反的結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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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派胡言!” 嬴拓在鳳鳴崖怒吼,血爆術炸開的赤色光浪衝擊著結界,“周室銘文明明記載‘待戾氣散盡,引明主開脈’,如今三百年過去,何來殘魂之說?”
    虛穀子的拂塵輕輕一揮,結界上的幻象切換到玄水淵底:祭水靈壇的基座上,果然刻著與虛穀子描述一致的 “鎮邪咒”,隻是被秦地修士忽略的角落,還刻著 “戾氣三千年一循環” 的小字 —— 這意味著現在正是戾氣回升的關鍵期,強行開脈無異於玩火。
    “吾等隱世三百年,非為獨享靈脈,是為守護西陲安寧。” 虛穀子的聲音突然嚴厲起來,結界的七彩霞光轉為肅殺的金色,“秦公若執迷不悟,崆峒派隻能按‘仙凡界規’,清理所有闖入洞天者,包括那株逆天而生的不死樹幼苗!”
    這番話擊中了厲公的軟肋。基地的靈脈培養區傳來驚呼,不死樹幼苗的葉片在金色霞光的照射下開始發黃,原本飽滿的根係出現枯萎跡象 —— 崆峒派確實有能力隔著結界影響靈脈,他們的 “洞天論” 並非空穴來風。
    “掌門師兄說得沒錯。” 一位負責監視結界的崆峒修士突然開口,他的術法在結界內側形成傳音陣,“我是第三十二代崆峒弟子雲陽子,十年前曾下山曆練,見過靈竭病患者的慘狀。但開脈的風險實在太大,還請秦公三思。”
    厲公的回應是讓羋啟公開玄水淵底的 “祭水靈壇” 銘文。楚國修士的清靈術將銘文投射到結界上,與虛穀子展示的 “鎮邪咒” 形成鮮明對比:“周室明確記載‘引明主開脈’,可見戾氣並非不可控。崆峒派若真心為西陲著想,應助我等完善開脈之法,而非一味阻撓!”
    四、基地內部的動搖與應對
    崆峒派的 “洞天論” 在基地引發劇烈震動。青牌學徒中開始出現逃亡潮,三十餘名修士試圖從結界薄弱處突圍,卻在接觸屏障的瞬間被同化,他們的血竅能量反而讓結界的金色霞光更加熾烈,這讓剩餘的人心驚膽戰。
    “君上,再這樣下去,不等晉軍來襲,基地就先亂了。” 嬴芮的奏報上沾著淚痕,負責物資調度的老吏因清靈草短缺而自縊,“虛穀子的話雖危言聳聽,卻讓修士們想起了饕餮之災,恐懼正在蔓延。”
    厲公的應對措施果斷而精準:
    公開處刑三名散布謠言的修士,用他們的血絡符強化基地的防禦陣,震懾動搖者。
    組織 “反幻象隊”,由羋啟帶領清靈術修士,在基地各處布設 “破妄符”,削弱結界幻象的影響。
    讓嬴拓的赤牌修士每日演練 “三龍匯首” 陣,玄色光輪的穩定運轉向所有人證明,破解鎖脈陣仍有希望。
    最關鍵的舉措是 “真相宣講”。厲公每日酉時登上聚靈塔,用定脈珠的青光投射玄水淵底的銘文,重點解讀 “戾氣三千年一循環” 的真正含義 —— 按周室記載,當前距離下次循環還有百年,開脈的風險完全可控,崆峒派是在誇大其詞。
    “虛穀子說西王母設陣鎮壓蚩尤殘魂,卻隱瞞了另一個真相。” 厲公的聲音在基地回蕩,青光中浮現出銘文的後半段,“西王母同時留下‘淨化訣’,可在開脈後清除殘餘戾氣,隻是此法需消耗大量靈脈,仙門不願付出代價!”
    這番話讓動搖的人心逐漸穩定。阿柴的狼騎兵在巡邏時高唱月狼族的 “戰歌”,秦地修士的血爆術演練場重新響起震天的呐喊,連勞工們種植的混元麥,都在修士們的信念加持下,長勢變得更加旺盛。
    五、玄黿的立場與靈脈示警
    鳳鳴崖的玄黿在結界降臨後,展現出前所未有的躁動。這頭靈脈守護獸的背甲紋路頻繁閃爍,與結界的符文產生詭異共鳴,玄水淵的水位每日漲落三次,淹沒了基地外圍的防禦工事,仿佛在表達某種不安。
    “它在害怕崆峒派。” 厲公在觀察玄黿的反應後得出結論,盤龍印記與背甲紋路的共鳴變得斷斷續續,“洞天結界的能量幹擾了它與岐山靈脈的聯係,虛穀子的‘鎮邪論’可能部分屬實,玄黿確實在守護某種秘密。”
    第五日深夜,玄黿突然撞向鎖脈陣陣眼。巨大的衝擊力讓鳳鳴崖劇烈震顫,基地的玄色光輪出現瞬間紊亂,結界外的虛穀子立刻發出警告:“看到了嗎?連靈脈守護獸都在反對你們!再不退,它將親自摧毀你們的一切!”
    厲公卻注意到玄黿背甲上的特殊紋路。在撞擊的瞬間,那些紋路組成了 “巽” 字 ——《周易》中的風卦,象征著 “外柔內剛,宜順不宜逆”,這更像是某種提示,而非反對。
    “它不是在攻擊,是在傳遞信息。” 羋啟的清靈術捕捉到玄黿沉入水底前的最後氣息,“巽卦對應的是‘風’,可能與結界的‘巽位’有關,那裏的崆峒修士是薄弱點!”
    厲公隨即調整部署,派阿柴的弟弟阿狼率精銳狼騎,攜帶 “三靈血玉” 的半成品,悄悄接近結界的巽位。這個區域的崆峒修士果然實力較弱,他的清靈術在接觸血玉時出現波動,結界上的符文短暫黯淡,露出後麵幽深的山穀 —— 那裏竟是崆峒派的一處隱秘山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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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虛穀子在撒謊。” 阿狼帶回的情報讓厲公眼神冰冷,“巽位山穀中有大量開采靈脈的痕跡,他們不是在守護洞天,是在獨占岐山的靈脈資源!”
    玄黿在此時發出悠長的鳴叫,玄水淵的靈脈流突然轉向,將一股純淨的靈氣注入不死樹幼苗。原本發黃的葉片重新煥發生機,紅光中浮現出與崆峒派符文完全不同的 “開脈圖”—— 這是靈脈守護獸給出的明確答案,支持秦國開啟鎖脈陣。
    六、崆峒派的強硬手段與威懾
    虛穀子在謊言被揭穿後,終於露出強硬麵目。第七日的辰時,這位仙門掌門不再講道,而是下令收緊結界。周天星鬥結界的範圍縮小三成,七彩霞光轉為刺目的金色,基地內的靈脈濃度驟降,不死樹幼苗的紅光再次收縮,連最堅韌的秦地修士都感到血竅刺痛。
    “最後通牒。” 虛穀子的聲音失去了悲憫,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三日內撤出岐山,可保留爾等性命;逾期不退,結界將啟動‘淨化程序’,清除所有凡俗氣息,包括那株逆天的不死樹。”
    淨化程序的威力在當日午時顯現。基地的靈脈培養區突然結滿冰霜,混元麥在瞬間被凍結,冰晶中浮現出細小的符文,正在吸收植物中的靈氣。嬴拓的血爆術雖能融化局部冰霜,卻發現被解凍的麥苗已失去活力,再也無法生長。
    “他們在模仿鎖脈陣的禁錮之力。” 羋啟的清靈術在分析冰晶後臉色慘白,“這些符文與玄黿背甲的紋路同源,崆峒派顯然研究岐山靈脈多年,甚至可能控製過其他守護獸!”
    更令人恐懼的是 “靈脈幻覺” 的加劇。結界的金色霞光中,越來越多的修士看到蚩尤殘魂的幻象,那些被同化修士的麵孔在殘魂中向他們招手,引誘他們放棄抵抗。嬴拓的親衛隊長就因意誌動搖,試圖砸碎不死樹幼苗,被及時趕到的厲公當場斬殺。
    “虛穀子的目標不是逼我們撤退,是徹底摧毀我們的意誌。” 厲公的定脈珠在斬殺叛徒時沾染鮮血,青光突然暴漲,竟在結界上燒出一個拳頭大小的孔洞,“他想讓我們相信,開脈等於毀滅,從而永遠放棄岐山靈脈。”
    阿柴的狼騎兵在此時傳來警報。結界外的山林中出現異動,晉軍的清靈銳士正在集結,趙午的聚靈幡與崆峒派的結界形成呼應,顯然雙方已達成默契,準備在基地崩潰時坐收漁利。
    “仙門與凡俗的勾結。” 厲公望著結界外隱約的晉軍旗幟,眼中閃過決絕的光芒,“這才是虛穀子的真正底氣,他知道我們腹背受敵,沒有持久戰的資本。”
    七、秦國修士的反擊與試探
    厲公在第八日深夜發動 “破界行動”。三百名赤牌修士在鳳鳴崖組成 “三龍匯首” 陣,玄色光輪在定脈珠的加持下,瞄準結界巽位的薄弱點發動持續衝擊;阿柴的狼騎兵則在玄水淵投放 “三靈血玉” 的半成品,用純淨的靈脈能量幹擾崆峒修士的清靈術。
    “集中攻擊‘巽位’修士的左肩!” 羋啟的清靈術通過孔洞觀察,發現那位崆峒修士的左肩靈脈有舊傷,是明顯的弱點,“他的清靈術在那裏運轉不暢!”
    玄色光輪在調整目標後,果然取得突破。結界的巽位出現丈許寬的缺口,雖然在瞬間就被虛穀子的拂塵修複,但衝出缺口的十餘名秦地修士,帶回了至關重要的情報 —— 崆峒派的山門內,儲存著大量提純的靈脈結晶,數量遠超周原基地的總和。
    “他們不是在守護靈脈,是在掠奪!” 嬴拓的血爆術因激動而發亮,玄色光輪的威力增加三成,“虛穀子的‘洞天論’全是謊言,他害怕我們開啟鎖脈陣後,分走岐山的靈脈資源!”
    虛穀子的反擊隨之而來。這位仙門掌門親自坐鎮巽位,拂塵的鴻蒙紫氣在結界內側形成金色火牆,任何靠近的秦地修士都會被灼傷,血竅中滲出的黑血在地麵形成 “禁” 字符文,阻止術法再生。
    “凡俗就是凡俗。” 虛穀子的聲音帶著不屑,結界的七彩霞光中浮現出崆峒派的 “鎮山印”,“以為窺得些許破綻就能撼動洞天?今日就讓爾等見識仙凡之別!”
    鎮山印的虛影在基地上空凝聚,巨大的壓力讓聚靈塔的塔身出現裂紋,不死樹幼苗的紅光被完全壓製,連厲公的定脈珠都開始發燙 —— 這場反擊徹底展示了崆峒派的實力,也讓秦國修士明白,硬闖絕非上策。
    八、雙方的隱秘交鋒與試探
    破界行動失敗後,厲公改變策略,轉為 “隱秘交鋒”。他派阿狼的精銳狼騎潛入玄水淵,用月狼族的 “水下呼吸術” 接近祭水靈壇,嚐試在不觸動結界的情況下,提前完成開脈的準備工作。
    “壇上的銘文需要三種靈氣同時注入。” 阿狼在水底傳來的消息通過煞靈晶傳遞,“我能感受到盤龍靈脈與月狼靈脈的共鳴,但清靈術的部分始終無法激活,可能需要楚國修士的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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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厲公隨即派羋啟的堂弟羋戎,攜帶純淨的清靈草汁液潛入玄水淵。這位楚國修士的清靈術在水底與阿狼的煞靈術結合,終於在祭水靈壇上激活了清靈銘文,三種靈氣的交融讓壇基發出輕微的震顫,結界外的虛穀子明顯出現警覺。
    “他們在做開脈的準備!” 崆峒派的巽位修士發出警告,結界的金色霞光突然聚焦在玄水淵上空,形成巨大的光柱,試圖摧毀祭水靈壇,“掌門師兄,需立刻加強防禦!”
    虛穀子的應對卻出人意料。他沒有攻擊玄水淵,而是讓離位的女冠催動結界的高溫區域,燒毀了基地的混元麥種植區。這種 “圍魏救趙” 的策略迫使厲公召回潛入的修士,保護剩餘的糧食儲備,開脈準備功虧一簣。
    “虛穀子在害怕祭水靈壇。” 厲公在分析對手的反應後得出結論,定脈珠的青光中浮現出壇基的銘文,“他知道我們一旦完成準備,就能在月圓之夜強行開脈,結界的作用將大打折扣。”
    雙方的試探變得更加隱秘。崆峒派的修士在結界內側布設 “迷魂陣”,試圖引誘秦地修士自相殘殺;秦國的反製則是 “靈脈汙染”—— 阿柴的狼騎兵將幽冥狼的糞便與煞靈晶混合,投入玄水淵的上流,幹擾崆峒修士的清靈術水源。
    最危險的一次交鋒發生在祭水靈壇。虛穀子派來的 “影子修士” 試圖破壞壇基,與守護的阿狼發生激戰,雙方的術法在水底炸開,引發小規模的靈脈暴動,玄水淵的水位暴漲,差點淹沒整個鳳鳴崖。
    “他們的影子術能穿透結界。” 阿狼帶回的傷口泛著青黑色,明顯是被特殊的清靈術所傷,“掌門師兄,崆峒派的實力遠超預估,我們可能需要尋求外援。”
    厲公的目光望向河西方向。晉軍與綿諸部的威脅仍在,崆峒派的阻撓又讓開脈計劃停滯,秦國陷入前所未有的困境。但他的盤龍印記在接觸不死樹幼苗時,突然感受到一股微弱的共鳴 —— 那是來自雍城的方向,似乎有新的力量正在趕來。
    九、僵局的形成與後續鋪墊
    月圓之夜的開脈窗口如期而至,周原基地卻陷入詭異的僵局。秦國修士的 “三龍匯首” 陣蓄勢待發,崆峒派的周天星鬥結界嚴陣以待,雙方誰也不願先動手,玄水淵的祭水靈壇在月光下泛著神秘的銀光,仿佛在等待最終的裁決。
    虛穀子在結界外的身影顯得格外孤寂。這位仙門掌門的拂塵不再繪製靈脈圖,隻是靜靜望著鳳鳴崖的鎖脈陣,結界的七彩霞光中,偶爾會閃過一絲猶豫 —— 或許連他自己也明白,“洞天論” 的謊言難以長久維持。
    厲公站在聚靈塔頂,定脈珠的青光與不死樹幼苗的紅光交織成玄色光帶。他知道強行開脈的風險太大,基地的物資儲備已不足半月,晉軍的窺靈陣在結界外蠢蠢欲動,任何閃失都可能導致萬劫不複。
    “傳我命令。” 厲公的聲音在夜風中格外清晰,“暫停開脈行動,保持防禦陣形,派使者與崆峒派交涉,試探他們的真實意圖。”
    第一縷晨光照射在岐山主峰時,秦國的使者捧著 “三靈血玉” 的半成品,站在結界的缺口處。這位修士的血絡符在七彩霞光中微微發亮,傳遞著厲公的交涉條件:秦國可以延緩開脈,但崆峒派必須開放結界,允許基地補充物資,並共同研究 “淨化訣”,評估開脈的真實風險。
    虛穀子的回應在午時傳來。結界的巽位打開僅容一人通過的缺口,一位崆峒女冠捧著《西王母經》走出,經文的扉頁上寫著八個字:“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這是仙門給出的明確態度,拒絕任何形式的合作,隻接受秦國無條件撤退。
    厲公望著女冠離去的背影,定脈珠的青光在掌心久久不散。他知道,交涉之路絕不會平坦,崆峒派的強硬態度預示著更大的衝突即將來臨,而周原基地的僵局,隻是這場仙凡之爭的開始。
    基地的玄色光輪在此時緩緩收起,卻沒有完全散去。厲公的目光掃過鳳鳴崖的鎖脈陣、玄水淵的祭水靈壇、結界外的崆峒修士,最終落在不死樹幼苗上 —— 這株承載著希望的靈苗,在晨光中輕輕搖曳,仿佛在告訴所有人:真正的考驗,還在後麵。
    崆峒派阻撓開采續)
    十、靈脈幻境中的信仰交鋒
    周原基地的寒夜,結界的金色霞光突然泛起漣漪。熟睡的修士們紛紛驚醒,發現自己置身於詭異的幻境 —— 嬴拓看到血爆術失控吞噬秦地百姓,阿柴的狼騎兵在月光下化作饕餮,羋啟的清靈術竟讓不死樹幼苗枯萎,而厲公的盤龍印記上,爬滿了蚩尤殘魂的觸須。
    “這是崆峒派的‘心魘術’!” 羋啟的清靈術在眉心炸開青光,幻境中的不死樹突然煥發生機,“他們想利用我們的愧疚感動搖意誌,快用本命靈物穩固心神!”
    嬴拓咬破舌尖,將精血噴在血爆錘上。赤色光紋中浮現出麻隧之戰的場景,那些犧牲的袍澤正向他搖頭,幻境的吞噬力瞬間減弱:“老子的血竅為守護而開,豈容爾等玷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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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柴的半狼形態在幻境中暴漲,他一口咬碎胸前的狼牙吊墜,月狼族的先祖影像在青光中顯現,將饕餮幻象撕成碎片:“我族的煞靈術,是守護不是掠奪!”
    厲公的應對最為奇特。他沒有抵抗幻境,反而任由蚩尤殘魂的觸須爬上手臂。盤龍印記在接觸殘魂的瞬間爆發出紅光,那些觸須竟在紅光中化作金色光點,融入不死樹幼苗 —— 這是《淨化訣》的雛形,能將戾氣轉化為靈脈養料。
    “虛穀子,你的伎倆失效了!” 厲公的聲音穿透幻境,在結界內外回蕩,“西王母留下的不是封印,是轉化之法,你怕的根本不是殘魂,是我們掌握真相!”
    幻境在厲公破局的瞬間崩潰。崆峒派巽位的修士噴出一口鮮血,心魘術的反噬讓他左肩的舊傷徹底爆發,結界上的符文出現大片紊亂。虛穀子的拂塵急促擺動,鴻蒙紫氣修補的速度明顯慢於符文潰散的速度。
    十一、雍城援軍的艱難突圍
    雍城的援軍在第七日黎明抵達結界外圍。嬴芮組織的五百名赤牌修士,攜帶最新鍛造的 “破界錐”,在晉軍窺靈陣的縫隙中撕開通道,為首的正是曾鎮守崆峒山邊境的老修士嬴牧 —— 他的血竅中,還殘留著與洞天結界同源的靈氣。
    “君上的盤龍印記在指引方向!” 嬴牧的破界錐刺入結界的刹那,錐尖的雙紋突然亮起,與厲公的定脈珠產生共振,“巽位的符文頻率已紊亂,集中攻擊那裏!”
    晉軍的清靈銳士在此時發動突襲。趙午的聚靈幡在空中展開,青白色的光刃如同暴雨般落下,嬴牧的左臂被齊肩斬斷,噴湧的鮮血在結界上形成赤色光橋,後續修士踩著血橋衝向缺口。
    “用‘血祭陣’!” 嬴牧咬斷牙床,將殘軀撲向聚靈幡,血絡符在他體內炸開,赤色光浪暫時逼退趙午,“告訴君上,雍城的靈脈井還能支撐一月,務必...”
    話音未落,清靈術的光刃已將老修士徹底吞噬。但他用生命換來的缺口足夠關鍵,三百名秦地修士衝進結界,攜帶的清靈草與煞靈晶立刻緩解了基地的物資危機,更帶來了雍城的重要情報 —— 周室遺留的《岐山靈脈補遺》在檔案館被發現,其中記載著崆峒派的 “洞天術” 源自西王母的侍女,而非正統傳承。
    “他們根本不是仙門正統!” 厲公在聚靈塔頂展開補遺,定脈珠的青光讓帛書浮現出西王母侍女的畫像,與崆峒派的服飾紋飾有明顯差異,“虛穀子的師承本就不正,他對鎖脈陣的理解存在致命偏差!”
    十二、玄水淵底的符文對決
    阿狼的精銳小隊在玄水淵底發現新的線索。祭水靈壇的基座下,藏著西王母時期的 “靈脈羅盤”,指針始終指向結界巽位的山穀 —— 那裏不僅是崆峒派的山門,更是上古靈脈的 “泄洪口”,虛穀子儲存的靈脈結晶,其實是在堵塞這個關鍵節點。
    “難怪結界能吸收靈氣。” 阿狼的煞靈術與羅盤產生共鳴,水底浮現出巨大的符文陣,“他們把泄洪口當水庫,一旦炸開,整個岐山的靈脈流都會逆轉,洞天結界不攻自破!”
    這個發現讓厲公製定出冒險計劃。他親自帶領嬴拓、阿柴、羋啟潛入玄水淵,用 “三靈血玉” 激活靈脈羅盤,同時讓雍城援軍在鳳鳴崖發動佯攻,吸引虛穀子的注意力。
    “就是現在!” 當羅盤指針與水底符文陣完全重合,厲公將定脈珠嵌入壇基,盤龍印記的紅光與不死樹幼苗的青光在水底交匯,形成旋轉的玄色漩渦,“按《淨化訣》注入靈力!”
    嬴拓的血爆術、阿柴的煞靈術、羋啟的清靈術同時湧入漩渦。玄水淵的水位劇烈暴漲,結界巽位的山穀傳來震天巨響,崆峒派儲存的靈脈結晶在靈脈流的衝擊下連環爆炸,金色霞光如同破碎的玻璃般散落。
    虛穀子的怒吼在結界外響起。這位仙門掌門的拂塵瘋狂擺動,鴻蒙紫氣卻無法阻止靈脈流的逆轉,他眼睜睜看著周天星鬥結界出現蛛網般的裂痕,那些源自泄洪口的靈氣,正以百倍強度反噬崆峒山的山門。
    十三、不死樹的最終抉擇
    結界崩潰的刹那,不死樹幼苗突然爆發出萬丈紅光。整株植株在瞬間長成參天大樹,葉片上的乾卦紋路與岐山的靈脈流完全同步,樹頂凝結出巨大的金色果實,果實表麵浮現出西王母與黃帝的虛影,仿佛在審判這場紛爭。
    “凡俗與仙門,本無高下。” 西王母的聲音在天地間回蕩,金色果實突然炸裂,化作無數光雨,“靈脈的真諦,是流轉而非禁錮,崆峒派執迷不悟,當剝奪洞天守護權!”
    光雨落在虛穀子身上,他拂塵的鴻蒙紫氣迅速消退,露出下麵普通修士的麵容 —— 這位仙門掌門的 “靈脈天劫” 竟是偽造的,所謂的仙凡之別,不過是用靈脈結晶堆砌的假象。
    “不可能... 三百年的經營...” 虛穀子癱倒在結界廢墟上,看著靈脈流重新滋養岐山的土地,那些被他汙蔑為蚩尤殘魂的戾氣,在不死樹的金光中化作純淨的靈氣,“西王母的傳承... 我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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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厲公的盤龍印記在此時與不死樹產生共鳴。大樹的根係突然延伸至玄水淵,將虛穀子與殘存的崆峒修士纏繞,卻沒有傷害他們,隻是剝離了體內掠奪的靈脈:“仙門之過,當以百年苦修償還,你們就在此守護泄洪口,直到戾氣真正散盡。”
    十四、開脈前夜的風雨欲來
    周天星鬥結界的殘骸在月光下閃爍,周原基地的修士們卻沒有歡呼。厲公站在不死樹下,望著河西方向越來越亮的青光 —— 趙午的晉軍已突破綿諸部的防線,清靈銳士的先鋒距鳳鳴崖隻剩十裏,他們顯然想趁秦國與崆峒派兩敗俱傷之際,奪取開脈的成果。
    “準備迎接最後的戰鬥。” 厲公的定脈珠與不死樹的金光交織,玄色光輪在基地上空重新展開,“嬴拓率赤牌修士守護鎖脈陣,阿柴的狼騎繞後襲擾,羋啟用清靈術加固不死樹防禦,明日清晨... 我們開啟鎖脈陣!”
    不死樹的葉片在夜風中沙沙作響,仿佛在為即將到來的血戰伴奏。雍城援軍的修士們檢查著血爆術的符文,狼騎兵的骨哨在山穀中傳遞信號,連玄水淵的玄黿都浮出水麵,背甲上的紋路與鎖脈陣形成完美呼應。
    虛穀子在根係的束縛中,突然抬頭望向厲公:“晉軍的清靈陣... 藏著真正的蚩尤殘魂,他們想借開脈的靈脈流複蘇... 小心...”
    這個遲來的警告讓厲公眼神一凜。他看向不死樹頂的金光,那裏隱約浮現出趙午聚靈幡的虛影,幡麵的紋路與蚩尤殘魂的幻象驚人地相似 —— 真正的危機,才剛剛開始。
    十、靈脈幻象的深層博弈
    崆峒派的 "幻靈術" 在第十日達到頂峰。周天星鬥結界的金色霞光中,浮現出無數秦國修士最恐懼的場景:嬴拓看到麻隧之戰中被清靈術吞噬的同門,阿柴的狼騎兵麵對月狼族被饕餮滅族的血案,連厲公的盤龍印記都泛起漣漪,顯現出雍城被晉軍攻破的幻象。
    "這是崆峒派的 " 心劫陣 "。" 羋啟的清靈術在基地中央形成青色護罩,將幻象隔絕在外,"他們想通過動搖心誌來瓦解防禦,比直接攻擊更陰狠。"
    最年輕的青牌修士開始崩潰。一個名叫石生的少年蜷縮在角落,他的血絡符不斷閃滅,口中反複念叨 "爹,我錯了"—— 幻象中,他看到因自己參與開脈而被靈竭病折磨的父親。嬴拓的血爆術在他頭頂炸開,赤色光浪雖能暫時驅散幻象,卻無法根除心魔。
    厲公的應對是 "以真破幻"。他下令在基地廣場焚燒所有記載負麵曆史的典籍,用不死樹幼苗的紅光投射雍城百姓的笑臉影像,讓修士們看到開脈的真正意義。當石生看到幻象中的父親在紅光中露出微笑時,他的血絡符突然穩定,主動加入防禦陣的繪製。
    "虛穀子太小看我們了。" 厲公的定脈珠在廣場上空旋轉,將修士們的信念凝聚成實體光盾,"凡俗的意誌或許脆弱,卻能在絕境中開出希望之花,這是仙門永遠不懂的力量。"
    結界外的虛穀子突然劇烈咳嗽。他的拂塵在空中劃出的軌跡出現紊亂,洞天結界的金色霞光泛起灰斑 —— 顯然,秦地修士的堅定信念,對這位仙門掌門產生了意想不到的反噬。
    十一、玄水淵底的上古盟約
    阿狼的水下小隊在玄水淵底有了突破性發現。祭水靈壇的基座下,藏著一塊刻有 "西王母與玄黿盟約" 的玉板,上麵的銘文揭示了崆峒派的真正起源:虛穀子的先祖曾是西王母的侍衛,因覬覦鎖脈陣的靈脈之力被驅逐,才在崆峒山另立門戶,曆代掌門都以奪回岐山為己任。
    "他們不是守護者,是叛徒的後裔!" 阿狼用煞靈術將玉板托出水麵,玄水淵的靈脈在玉板的刺激下沸騰,"難怪虛穀子如此忌憚開脈,他怕世人知道崆峒派的黑曆史!"
    玉板上的盟約還記載著開脈的關鍵步驟:需用 "三族同心血" 塗抹祭水靈壇,玄黿才會馱著陣眼離開,且不會釋放蚩尤殘魂 —— 所謂的戾氣循環,不過是崆峒派編造的謊言。
    厲公立刻組織 "三族血祭" 儀式。他的盤龍印記血、阿柴的月狼血、羋啟的清靈血在玉板上融合成紫金色液體,當液體滲入祭水靈壇時,玄水淵突然升起巨大的水柱,玄黿的背甲紋路與玉板完全吻合,發出認可的鳴嘯。
    結界外的虛穀子臉色鐵青。他的拂塵瘋狂敲擊結界,金色霞光形成巨大的手掌拍向玄水淵,卻被突然暴漲的靈脈流阻擋。這位仙門掌門第一次露出慌亂,厲聲下令:"啟動 " 天崩 " 預案,不惜一切代價阻止他們!"
    十二、仙凡界規的灰色地帶
    崆峒派的 "天崩" 預案引發天地異象。岐山主峰的岩石開始剝落,露出下麵流淌的靈脈岩漿,周天星鬥結界的符文與岩漿融合,形成毀滅氣息的光帶,基地的防禦陣在光帶掃過的瞬間就崩碎三成。
    "他們違反了仙凡界規!" 羋啟展開祖傳的《仙凡律》,上麵明確記載 "仙門不得主動引發天災","虛穀子為達目的已不擇手段,我們可以向其他仙門求援!"
    厲公卻注意到結界的微妙變化。在岩漿的高溫下,洞天結界的符文出現鬆動,尤其是靠近玄水淵的區域,那裏的崆峒修士正被靈脈流灼傷,清靈術的防禦出現缺口 —— 這是《奇門遁甲》記載的 "物極必反",過度使用力量導致的必然反噬。
    "集中攻擊結界的 " 離位 "!" 厲公的定脈珠與玄黿的背甲產生共鳴,玄水淵的靈脈流突然轉向,如利箭般射向離位的女冠,"她的清靈術在岩漿環境中最不穩定!"
    離位的結界果然出現巨大缺口。雖然很快被虛穀子補上,但衝出的靈脈流點燃了崆峒派隱藏在山林中的靈脈倉庫,衝天的火光讓所有謊言不攻自破 —— 仙門的守護說辭,終究敗給了貪婪的本質。
    當夜幕降臨時,雙方都已精疲力竭。基地的防禦陣隻剩五成威力,崆峒派的結界也布滿裂痕,玄水淵的祭水靈壇在月光下泛著紫金光,開脈的條件已完全成熟,卻誰也沒有再進一步 —— 一場更大的風暴,正在這微妙的平衡中醞釀。
    厲公望著結界外若隱若現的崆峒山門,知道與仙門的交涉才剛剛開始。虛穀子的強硬態度背後,是對真相曝光的恐懼;而秦國的堅持,不僅為了靈脈,更為了證明凡俗修士掌控自身命運的權利。這場博弈的結果,將決定整個西陲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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