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雙方交涉無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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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結界外的首次交涉
    周原基地的晨霧中,秦國使者嬴渠捧著 “三靈血玉” 站在周天星鬥結界外。這位嬴拓的堂弟身著鑲嵌煞靈晶的禮服,血絡符在胸前凝成赤色護盾 —— 這是秦厲公精心設計的交涉姿態,既展示誠意,又不失凡俗修士的尊嚴。
    “崆峒仙長,我君願以血玉為質,與貴派共研岐山靈脈。” 嬴渠的聲音穿透薄霧,清靈術加持的話語在結界上泛起漣漪,“開脈後,秦國隻取三成靈脈,餘者歸貴派掌管,如何?”
    結界的七彩霞光中,虛穀子的身影若隱若現。老掌門的拂塵輕揮,血玉突然懸浮空中,表麵的三靈紋路被霞光剝離,露出下麵普通的玉石質地:“凡俗伎倆,也敢在仙門前班門弄斧?” 拂塵指向鳳鳴崖的方向,結界上浮現出《山海經?大荒北經》的蚩尤殘魂圖,“爾等可知,這血玉的靈氣源自何處?正是鎖脈陣禁錮的戾氣,用此等邪物作質,足見爾等心術不正!”
    嬴渠身後的兩名護衛突然悶哼倒地。崆峒派巽位的修士悄然發動 “清心咒”,清靈術透過結界縫隙侵入他們的血竅,兩人的煞靈紋在瞬間僵化,嘴角溢出的黑血在地麵形成 “禁” 字符文 —— 這是仙門對凡俗使者的第一次公開威懾。
    “仙長既不願共研,我君願退一步。” 嬴渠強壓怒火,按厲公預案拋出第二方案,“隻需貴派指點開脈之法,秦國願年年進貢清靈草與煞靈晶,永不染指岐山核心區域。”
    虛穀子的笑聲帶著冰碴,結界上的符文突然組成 “仙凡殊途” 四個大字:“凡俗的貢品?仙門豈會在意這些濁氣之物?” 他身後的崆峒修士同時舉起拂塵,霞光中浮現出崆峒山的 “先天靈脈圖”,“看到了嗎?我派自身靈脈充裕,守護岐山隻為天道,非為私利,爾等速速退去,莫要自誤!”
    首次交涉在正午破裂。嬴渠帶著昏迷的護衛返回基地時,周原的靈脈突然震顫,不死樹幼苗的紅光與結界的霞光碰撞出刺目的火花 —— 這是《周易》記載的 “兩儀相衝” 之兆,預示著 “交涉絕路,唯有強爭”。
    二、玄水淵的靈脈歸屬之爭
    秦厲公的第二次交涉選在玄水淵畔。這座岐山靈脈的源頭活水,一半在崆峒結界內,一半在結界外,形成天然的 “陰陽界”,按奇門遁甲 “坎位” 屬水,主 “險中求變”,是厲公精心挑選的交涉地點。
    “虛穀子掌門可知,玄水淵底的祭水靈壇刻著周室銘文?” 厲公的定脈珠在掌心旋轉,青光將壇基的 “開脈令” 投射到結界上,“‘周室東遷,留脈待明主’,這明主未必是仙門,凡俗亦有資格繼承!”
    結界內的虛穀子拂塵輕掃,銘文投影瞬間消散:“周室?不過是借靈脈苟延殘喘的凡俗政權,豈能與上古仙門相提並論?” 他的聲音在水麵回蕩,激起的漣漪組成《山海經》記載的 “玄黿馱碑” 圖案,“玄水淵的玄黿是西王母坐騎,守護的是洞天根基,豈是爾等能覬覦的?”
    阿柴突然變身半狼形態,青黑色的煞靈紋在水麵劃出月狼靈脈的走向:“我族世代居住西陲,玄黿的鳴叫從不是警示,是呼喚!它在等能讓靈脈流通的人,而非將其禁錮的仙門!”
    崆峒派離位的女冠突然冷笑,清靈術在水麵燃起紫色火焰:“戎狄蠻夷懂什麽靈脈?” 火焰中浮現出月狼族先祖與玄黿爭鬥的幻象,“你們的煞靈術隻會汙染靈脈,三百年前玄黿重創你族首領的舊事,難道忘了?”
    這段被塵封的秘史讓阿柴的狼瞳瞬間赤紅。月狼族的古籍確實記載著先祖因強行開脈被玄黿所傷,但那是因為當時沒有淨化戾氣的方法,而非玄黿敵視凡俗。他剛要反駁,就被厲公的定脈珠青光按住 —— 虛穀子顯然在故意激怒他們,試圖破壞交涉。
    “仙門講究‘順應天道’。” 厲公的聲音平靜卻有力,盤龍印記的紅光在水麵形成靈脈圖,“如今西陲靈脈枯竭,百姓遭靈竭病之苦,天道應是‘開源節流’,而非死守禁錮。貴派若真為天道,為何見死不救?”
    虛穀子的回應帶著不容置疑的傲慢:“凡俗生死自有定數,靈脈循環豈容幹預?” 結界的霞光突然收緊,玄水淵的水位驟降三尺,露出下麵布滿尖刺的石灘,“再不退,這就是你們的下場!”
    第二次交涉在黃昏不歡而散。秦國修士看著裸露的石灘上那些被尖刺貫穿的上古獸骨,突然明白崆峒派的 “守護” 不過是血腥的禁錮,厲公的定脈珠在返回時首次出現裂痕 —— 這是君主決心轉變的征兆。
    三、鳳鳴崖的陣法對峙
    嬴拓主動請纓主持第三次交涉,地點選在鳳鳴崖的鎖脈陣陣眼。這位秦地修士首領帶著三十名赤牌修士,在陣眼周圍布下 “血靈陣”,赤色光紋與結界的七彩霞光形成對峙,用實力向崆峒派展示秦國的決心。
    “虛穀子掌門,再不讓步,休怪我等強行破陣!” 嬴拓的血爆術在陣眼炸出丈許紅光,鎖脈陣的紋路因此泛起漣漪,“三靈血玉已近完成,玄水淵的祭禮隻待月圓,你們攔不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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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結界內的崆峒修士同時掐訣,霞光中浮現出 “誅邪陣” 的虛影。這種上古仙陣的光刃在崖壁上切割出深深的溝壑,赤牌修士的血靈陣在衝擊中劇烈震顫,三名修士的血絡符當場崩碎,口吐鮮血倒飛出去。
    “凡俗的螻蟻也敢妄言破陣?” 虛穀子的拂塵指向崖頂,那裏突然出現崆峒派的 “鎮山印” 虛影,“此印落下,整個鳳鳴崖將化為齏粉,包括你們珍視的不死樹幼苗,想試試嗎?”
    羋啟的清靈術在此時展開防禦,青色光帶將不死樹幼苗護住:“貴派口口聲聲守護靈脈,卻動輒以毀滅相威脅,難道這就是仙門的氣度?” 楚國修士展開《西王母經》的殘卷,“經中明言‘靈脈為眾生所養,當為眾生所用’,你們的所作所為,早已背離經義!”
    崆峒派負責典籍的雲陽子突然現身,手中的玉冊在霞光中展開:“斷章取義!” 玉冊上的經文顯示,後半段明確記載 “非仙門正宗,不得染指核心”,“凡俗修士的血竅汙濁,接觸靈脈核心隻會引發反噬,三百年前周室的教訓還不夠嗎?”
    這段對話讓嬴拓的血爆術險些失控。周室東遷前確實有過開脈失敗的記錄,但那是因為當時的鎖脈陣尚未穩定,與修士的血竅無關。他剛要列舉秦夷公的靈脈嫁接術成果,就被結界外的異動打斷 —— 趙午的清靈銳士竟在此時靠近結界,顯然想坐收漁利。
    “看來有人不想我們好好交涉。” 虛穀子的目光掃過晉軍方向,卻並未放鬆對秦國的警惕,“三日之內,若再不退,休怪我派連晉人一同清理!”
    第三次交涉在晉軍的幹擾下終止。返回基地的路上,嬴拓的血靈陣始終保持戒備狀態,赤牌修士們的血絡符在憤怒中發亮 —— 連外敵環伺時崆峒派都不肯稍作妥協,足以證明交涉之路已徹底斷絕。
    四、不死樹幼苗的靈脈示警
    羋啟提出的第四次交涉方案最為特殊 —— 以不死樹幼苗為媒介,在玄水淵與鳳鳴崖之間的 “靈脈走廊” 進行靈犀溝通。這位楚國修士認為,植物靈脈最能反映天地意誌,或許能讓崆峒派看清靈脈的真正意願。
    “此苗吸收岐山靈氣而生,其紋路就是最好的證明。” 羋啟的清靈術引導著不死樹的紅光,在走廊上空形成靈脈流動的虛影,“它的根係既向鎖脈陣延伸,又向外界生長,說明靈脈渴望流通,而非禁錮!”
    虛穀子的拂塵在結界內劃出 “滅靈咒”,紅光虛影頓時扭曲:“此等逆天而生的異種,本就不該存在!” 仙門掌門的聲音帶著厭惡,“它吸收的不是靈脈,是鎖脈陣禁錮的戾氣,留著遲早釀成大禍,今日我就替天行道!”
    結界的七彩霞光突然聚焦在不死樹幼苗上,金色光柱如同燒紅的烙鐵,幼苗的葉片瞬間卷曲發黃,根係在土壤中痛苦地抽搐。厲公的定脈珠及時擋在光柱前,青光與金光碰撞產生的氣浪讓整個走廊震顫,玄水淵的玄黿突然發出憤怒的鳴叫。
    “住手!” 厲公的盤龍印記首次完全展開,赤色光紋在結界上燒出焦痕,“這株幼苗是西陲的希望,你敢傷它,我秦與崆峒派不死不休!”
    虛穀子的眼中閃過一絲詫異,顯然沒想到凡俗君主的血竅能引發如此強烈的靈脈共鳴。他隨即冷笑:“凡俗的威脅,如同螻蟻撼樹。” 結界的符文組成 “天雷陣”,雲層中開始凝聚電光,“今日就讓你見識,什麽是仙凡之別!”
    就在天雷即將落下的瞬間,玄水淵的玄黿突然撞向鎖脈陣。巨大的衝擊力讓整個岐山震顫,結界的七彩霞光出現瞬間紊亂,天雷偏斜擊中崖壁,炸出的碎石反而加固了秦國的防禦陣 —— 這是靈脈守護獸首次公開支持秦國,也是對崆峒派最有力的反駁。
    “看到了嗎?連靈脈守護獸都在反對你們!” 厲公的聲音在震顫中格外清晰,“仙門若再執迷不悟,終將被靈脈拋棄!”
    第四次交涉以玄黿的介入告終。當秦國修士護著不死樹幼苗返回時,幼苗卷曲的葉片竟在玄黿的氣息中重新舒展,頂端長出新的嫩芽 —— 這株靈苗的頑強,恰是秦國決心的最好象征。
    五、崆峒派的強硬宣言與底線
    虛穀子在玄黿幹預後,發布了措辭嚴厲的 “逐客令”。這份用洞天符書寫的宣言透過結界,貼在周原基地的聚靈塔上,金色的字跡在陽光下泛著刺眼的光芒,每一個字都蘊含著清靈術的威壓,讓靠近的修士血竅刺痛。
    “岐山洞天,自上古而立,非仙門正宗不得靠近。” 宣言的開篇就劃定了強硬底線,“秦蠻戎狄,擅闖禁地,已觸天條;不死樹妖,逆天而生,當誅;三日之內,若不自行了斷,吾派將啟動‘淨化大陣’,蕩平所有凡俗氣息,勿謂言之不預!”
    宣言中詳細列舉了 “凡俗七罪”,從 “血竅汙濁汙染靈脈” 到 “私開鎖脈陣威脅洞天”,每條罪狀都配有上古案例,試圖用天道法理證明自己的合法性。最令人憤怒的是,宣言將靈竭病歸咎於 “凡俗過度消耗靈氣”,聲稱 “淨化凡俗是根治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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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簡直是顛倒黑白!” 嬴拓將宣言劈成兩半,血爆術的氣浪卻無法完全摧毀金色字跡,“他們把自己當成了天道,視眾生為螻蟻!”
    阿柴的狼騎兵在基地外圍巡邏時,發現結界內側的山林中出現異動。崆峒修士正在布設 “滅靈陣”,陣眼的位置恰好對著不死樹幼苗,玄水淵的水位也在異常上漲,顯然在為 “淨化大陣” 做準備。
    “他們是來真的。” 阿柴的煞靈紋在接觸陣眼氣息後變得青黑,“這種陣法能吸收方圓百裏的靈氣,最後壓縮成‘靈脈彈’,威力堪比饕餮的吞噬術。”
    厲公在聚靈塔頂召開緊急會議時,不死樹幼苗突然爆發出強烈的紅光。幼苗的葉片組成 “遁” 字 —— 這是《奇門遁甲》中的逃遁方位,指向岐山主峰的一處隱秘山穀,那裏的靈脈與外界相通,或許是突破結界的唯一通道。
    “看來連靈苗都知道,交涉已無意義。” 厲公的定脈珠在紅光中旋轉,青光與赤光交織成 “戰” 字,“傳我命令,各單位按‘破界預案’行動,三日內做好強行開脈的準備!”
    六、秦國的交涉底線與決心    岐山靈脈核心由秦、崆峒派共同守護,秦國隻開采外圍的三成靈脈,用於緩解西陲靈竭病。
    開脈後由楚國修士的清靈術淨化戾氣,確保不引發蚩尤殘魂外泄。
    崆峒派若肯提供 “淨化訣”,秦國願世代供奉仙門,永不侵犯洞天核心。
    若上述條件被拒,秦國將不惜一切代價開脈,哪怕與仙門開戰。
    信使宣讀時,秦國修士在鳳鳴崖展開 “三龍匯首” 陣,玄色光輪與不死樹的紅光、玄水淵的靈脈流形成共振,整個岐山都能感受到這股凡俗修士的決心。阿柴的狼騎兵在結界內側布下 “狼嘯陣”,幽冥狼的嚎叫與玄黿的鳴叫產生奇妙共鳴,形成對崆峒派的天然壓製。
    虛穀子的回應簡潔而殘酷。結界的七彩霞光突然轉為血色,雲陽子捧著的玉冊投射出 “凡俗皆滅” 的符文,三名試圖記錄符文的秦國修士當場七竅流血,血絡符在慘叫聲中崩碎 —— 這是仙門對最後通牒的明確答複。
    “君上,不能再等了!” 嬴拓的血爆術在演練中劈開巨石,赤色光浪衝擊著結界,“赤牌修士的血竅已調整至最佳狀態,三靈血玉也已完成,隨時可以開脈!”
    羋啟的清靈術團隊則發現了崆峒派的破綻。在分析結界的符文流動後,楚國修士確定 “艮位” 的崆峒修士是最大弱點,這位負責防禦的修士因修煉岔氣,靈脈中有一處永久性淤塞,那裏的結界強度比其他位置弱三成。
    “艮位對應‘山’卦,主‘靜止不動’。” 羋啟的靈脈圖上,艮位的符文流動明顯遲緩,“隻要集中攻擊此處,配合玄水淵的玄黿衝擊,應該能打開丈許寬的缺口。”
    厲公在檢查開脈工具時,手指撫過秦夷公遺留的《靈脈嫁接術》。書頁中夾著的半片玉簡突然發光,上麵的血字正是 “淨化訣” 的關鍵 —— 秦夷公早在數十年前就研究過破解之法,隻是苦於沒有足夠的靈脈支撐。
    “天不絕我秦。” 厲公將玉簡交給羋啟,“讓清靈術修士連夜演練,務必在開脈時一次成功。”
    基地的夜晚彌漫著緊張的氣氛。赤牌修士在鳳鳴崖擦拭雙紋劍,狼騎兵檢查煞靈晶地雷,農夫們將最後的混元麥磨成幹糧,連禁魔營的瘋子都安靜下來,仿佛感受到了大戰將至的壓抑。
    七、雙方的隱秘準備與試探
    交涉徹底破裂後,雙方的隱秘準備進入白熱化。秦國的 “破界預案” 分為三步:
    第一步:由阿狼的精銳狼騎潛入玄水淵,在祭水靈壇布設 “三靈血玉”,準備開脈儀式。
    第二步:嬴拓的赤牌修士集中攻擊結界艮位,打開缺口。
    第三步:厲公親率核心團隊進入鎖脈陣,在玄黿的配合下完成開脈,同時羋啟的清靈術團隊啟動淨化訣。
    為掩護這些動作,秦國修士在結界的其他方位展開佯攻。青牌學徒的血絡符在離位製造爆炸,黑牌修士的煞靈術在坎位引發水汽暴動,成功吸引了崆峒派的大部分注意力。
    崆峒派的防禦也毫不鬆懈。虛穀子將主力部署在洞天核心,雲陽子的 “滅靈陣” 進入最後調試,巽位的修士加強對晉軍的警戒,形成對秦國的合圍之勢。最陰險的是,他們在鎖脈陣周圍布設 “顛倒五行陣”,能讓闖入者的術法反噬自身,嬴拓的兩名親衛就在試探時被自己的血爆術炸傷。
    “他們的陣法比晉軍的清靈陣厲害百倍。” 嬴拓的血絡符在治療傷患時泛起不穩的紅光,“這種顛倒術能扭曲奇門方位,生門變死門,休門變傷門,我們的破界預案可能已被看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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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關鍵時刻,玄黿再次提供幫助。這頭靈脈守護獸在玄水淵底攪動水流,形成與 “顛倒五行陣” 相反的漩渦,羋啟的清靈術從中解讀出破解之法 —— 用 “逆向血竅術” 運轉靈力,讓術法與陣法的扭曲同步,反而能借勢突破。
    “這是玄黿在教我們破陣。” 厲公的盤龍印記在接觸漩渦氣息後發亮,“看來它早已厭倦了崆峒派的禁錮,選擇站在我們這邊。”
    開脈前的最後一夜,秦國修士的 “三龍匯首” 陣與崆峒派的 “滅靈陣” 產生強烈共鳴。整個岐山的靈脈都在震顫,不死樹幼苗的紅光與結界的霞光在夜空交織成巨大的太極圖,仿佛天地都在見證這場仙凡之爭。
    八、交涉無果的深層原因
    回望六次交涉的失敗,深層原因遠超靈脈歸屬的表麵爭議。崆峒派的 “仙凡殊途” 理念與秦國的 “眾生平等” 思想存在根本衝突 —— 前者認為靈脈應歸少數仙門掌控,後者主張靈脈為眾生共享;前者視凡俗為靈脈的汙染源,後者相信修士的血竅能與靈脈和諧共生。
    虛穀子在最後一次拒絕時的話語,道破了這種衝突的本質:“爾等可知,為何仙門要隱世?” 結界的七彩霞光中浮現出上古修士與凡俗爭脈的血戰,“凡俗的貪婪會耗盡靈脈,唯有仙門的克製才能守護長久,這是天道賦予的使命。”
    厲公的反駁則代表著凡俗修士的心聲:“克製若變成禁錮,守護若變成獨占,那與饕餮何異?” 聚靈塔的鍾聲在夜色中回蕩,“靈脈如流水,堵則潰,疏則通,這才是天道永恒的法則!”
    這種理念的鴻溝,讓所有交涉都淪為雞同鴨講。崆峒派用 “天道”“仙凡” 等宏大概念拒絕妥協,秦國則以 “民生”“生存” 等現實需求據理力爭,雙方站在完全不同的價值維度,卻爭奪著同一片靈脈的掌控權。
    不死樹幼苗在黎明前的表現,成為最有力的裁判。這株吸收了仙凡兩種靈氣的靈苗,最終選擇向秦國修士傾斜 —— 它的根係穿透基地的防禦陣,將靈氣注入赤牌修士的血竅,讓他們的術法在一夜之間精進三成。
    “看到了嗎?這就是靈脈的選擇。” 厲公在破曉時分登上聚靈塔,定脈珠與玄色光輪同時亮起,“準備行動,讓崆峒派看看,凡俗修士的決心,足以撼動所謂的天道!”
    九、最後的平靜與衝突前兆
    強行開脈的前夜,岐山迎來詭異的平靜。崆峒派的結界不再閃爍,秦國的術法演練也暫時停止,玄水淵的玄黿沉入水底,不死樹幼苗的紅光穩定在三尺範圍,連晉軍的窺靈陣都異常安靜 —— 這種暴風雨前的寧靜,比任何劍拔弩張都更令人心悸。
    虛穀子在結界內的最後一次講道,少了之前的傲慢,多了幾分悲憫。這位仙門掌門的拂塵在空中繪製出靈脈枯竭的未來:“凡俗不懂,我派的禁錮是為延緩靈脈耗盡的速度,強行開脈隻會加速西陲的滅亡,百年之後,這片土地將比荒漠更死寂。”
    厲公在基地的回應則充滿力量:“若連眼前的危機都無法度過,何談百年之後?” 年輕君主的聲音透過夜色,清晰地傳入結界,“秦國修士願以血竅為引,哪怕隻換來十年靈脈,也要讓西陲百姓看到希望!”
    雙方的修士在各自的陣營中靜坐,卻都在暗中凝聚力量。秦國的 “三龍匯首” 陣蓄勢待發,玄色光輪在月光下泛著冷光;崆峒派的 “滅靈陣” 能量飽和,血色霞光中隱約可見靈脈彈的輪廓。
    午夜時分,不死樹幼苗突然劇烈震顫。幼苗的葉片全部指向東方,那裏的結界出現一絲極細微的裂痕 —— 這是月狼族傳說中的 “啟明裂”,每月隻有一次,持續一炷香的時間,是突破結界的最佳窗口。
    “就是現在!” 厲公的定脈珠爆發出前所未有的青光,“按預案行動!”
    鳳鳴崖的玄色光輪驟然加速,玄水淵的玄黿同時衝出水麵,結界的艮位在雙重衝擊下發出不堪重負的脆響。崆峒派的警報聲在夜色中撕裂平靜,虛穀子的怒喝、嬴拓的呐喊、玄黿的鳴叫、靈脈的震顫交織在一起,奏響了衝突的序曲。
    當第一縷晨光照射在岐山主峰時,秦國修士的先鋒已突破結界缺口,與崆峒派的第一道防線發生激烈碰撞。血爆術的赤色光浪、煞靈術的青黑色霧氣、清靈術的紫色火焰、仙門術法的七彩霞光在山穀中炸開,將天空染成混沌的顏色 —— 雙方交涉的所有無果,終於在此刻化為無法調和的血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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