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百名礦工遭廢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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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巽位防線的血色囚籠
    鳳鳴崖的激戰正酣時,巽位的山穀已淪為人間煉獄。雲陽子的玉冊懸浮在三十丈高的空中,金色符文如蛛網般籠罩整個穀底,被俘的百名秦國礦工蜷縮在符文交織的囚籠中,血絡符在金光中像將熄的燭火般閃爍。
    "凡俗的賤骨,也配觸碰靈脈?" 雲陽子踏著青石板走來,道袍下擺掃過地麵的煞靈晶粉末,激起的青煙在符文囚籠外凝成猙獰的獸影 —— 這是用《山海經?大荒東經》記載的 "窮奇" 幻象,專門震懾心誌不堅的修士。
    最前排的礦工王二柱啐出帶血的唾沫,半截斷牙混在其中:"狗仙長休要逞凶!我們挖的是石頭,采的是靈脈,哪點對不起西陲百姓?倒是你們,占著寶山不作為,看著靈竭病肆虐,算什麽仙人?"
    玉冊突然發出嗡鳴,一道金色光鞭抽在王二柱胸前。老礦工像被巨錘擊中,肋骨斷裂的脆響在山穀中回蕩,血絡符在光鞭下寸寸碎裂,丹田處的血竅泛起灰黑色 —— 這是廢脈術的初步侵蝕,比直接斬殺更殘忍。
    "聒噪。" 雲陽子的指尖劃過玉冊,"廢脈符講究 " 循序漸進 ",先碎血絡,再封竅穴,最後化靈脈,讓你們在清醒中感受修為流逝的痛苦。" 他身後的七名崆峒修士同時掐訣,符文囚籠突然收縮,礦工們的骨骼擠壓聲與慘叫聲交織,形成令人毛骨悚然的交響曲。
    靠在角落的少年礦工狗剩突然抽搐。這名家破人亡的孤兒剛開血竅三月,血絡符還帶著青澀的赤色,此刻卻在金光中扭曲成麻花狀,他試圖按秦地修士教的 "血爆術基礎" 反抗,指尖卻隻能滲出幾滴黑血,在囚籠地麵形成殘缺的 "鬥" 字。
    二、廢脈符的殘酷運轉
    日頭升至中天時,雲陽子啟動了廢脈符的第二重禁製。玉冊上的 "斷靈紋" 如潮水般湧向礦工,這些源自《奇門遁甲》"死門" 的符文,在接觸皮膚的瞬間化作細小的金色蟲豸,順著毛孔鑽入體內,所過之處,血竅中的靈氣被盡數吞噬。
    "啊 —— 我的手!" 礦工李鐵牛發出撕心裂肺的嚎叫,他那雙能徒手掰斷玄鐵的手掌正在萎縮,青筋暴起如蚯蚓扭動,最終化為枯枝般的模樣,"我還沒來得及給娘治病..."
    蟲豸在他體內形成詭異的循環。李鐵牛的手臂先膨脹如甕,再幹癟如柴,反複三次後,皮膚表麵浮現出與玉冊相同的斷靈紋 —— 這是廢脈術的印記,一旦形成,終生無法修複,連轉世都將帶著靈脈殘缺。
    王二柱眼睜睜看著身旁的兄弟一個個倒下。張木匠的血絡符曾能凝聚 "木工符",此刻卻在掌心凝成血痂;趙獵戶的 "獸語符" 徹底失效,腰間的狼牙吊墜在金光中炸裂;最年輕的狗剩已經昏迷,嘴角溢出的黑血在地麵組成 "救" 字,卻無人能應。
    "看到了嗎?這就是褻瀆洞天的代價。" 雲陽子的聲音帶著病態的愉悅,他讓玉冊投射出礦工們的生平幻象,"王二柱,你兒子死於靈竭病;李鐵牛,你老娘還在雍城等死;你們拚死開采靈脈,不就是為了活下去?現在連修為都沒了,活著與死狗何異?"
    幻象中的靈竭病患者與現實的慘狀重疊,幾名意誌薄弱的礦工突然崩潰,用頭撞擊囚籠的符文壁,卻被反彈的金光震碎顱骨,紅白之物濺在同伴身上 —— 這種自毀行為,恰恰中了雲陽子瓦解人心的算計。
    三、清靈術的靈脈剝離
    未時三刻,廢脈術進入最殘酷的階段。雲陽子取出崆峒派鎮派之寶 "離火鏡",鏡麵反射的赤光與玉冊的金光交織,在礦工們體內形成 "靈脈剝離陣"—— 這是仙門對待叛逆修士的終極刑罰,能將血竅中沉澱的靈脈本源強行抽出。
    "離火煉魂,清靈剔脈!" 雲陽子的咒語在山穀中回蕩,離火鏡的赤光突然暴漲,礦工們的身體在光中變得透明,銀白色的靈脈流如遊蛇般在體內遊走,卻被金色蟲豸驅趕著向丹田匯聚。
    王二柱的靈脈剝離最為痛苦。老礦工早年曾誤食過一株 "血靈草",體內的靈脈流比常人粗壯,此刻被蟲豸撕扯得七零八落,銀白色的液體順著毛孔滲出,落地時竟化作細小的靈脈魚,在符文囚籠外蹦跳片刻便死去 —— 這些是他半生積累的靈脈精華,此刻成了最傷人的嘲諷。
    "原來凡俗體內也能有如此純淨的靈脈。" 雲陽子用玉冊收集著剝離的靈脈流,金色蟲豸將精華注入玉瓶,"可惜啊,終究是凡俗的濁氣,隻能用來喂養護山獸。"
    離位女冠突然出現在穀口,紫色火焰在指尖跳動:"雲陽子師兄,虛穀子掌門有令,速將廢人處理幹淨,支援主峰戰場。" 她的目光掃過囚籠,在看到王二柱時微微停頓,"這老匹夫的靈脈倒有些意思,不如帶回山門..."
    "不必。" 雲陽子將裝滿靈脈精華的玉瓶收入袖中,"掌門要的是震懾,留著他們爛在這兒,比帶回山門更有用。" 離火鏡的赤光突然熄滅,礦工們體內的靈脈流已被抽幹,丹田處塌陷成深不見底的黑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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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玄水淵的靈脈悲鳴
    玄水淵的玄黿在此時發出哀鳴。這頭靈脈守護獸的背甲紋路突然紊亂,青色血液順著裂縫滲出,滴入淵水時激起赤色漣漪 —— 百名礦工的靈脈剝離,竟引發了整個岐山靈脈的共振,連鎖脈陣的符文都出現異常閃爍。
    "是玄黿的示警!" 正在主峰激戰的秦厲公突然心悸,定脈珠的裂紋中滲出鮮血,"巽位出事了!阿柴,速帶狼騎救援!"
    但一切都已太遲。當阿柴的半狼騎兵衝破巽位防線時,看到的是終生難忘的景象:百名礦工橫七豎八地躺在穀底,每個人的丹田都塌陷如坑,血絡符的殘骸粘在皮膚上,像幹涸的血跡;玉冊的金光正在消退,空氣中彌漫著靈脈死亡的腥甜;唯有王二柱還保持著坐姿,脊梁挺得筆直,如半截被雷擊的枯木。
    "狗仙門!" 阿柴的狼爪撕裂兩名崆峒低階修士,煞靈紋在憤怒中暴漲,"我族與你們不死不休!"
    殘餘的崆峒修士已撤回結界,隻留下玉冊的殘片在地麵閃爍。阿狼阿柴之弟)試圖用煞靈術救治昏迷的礦工,卻發現他們的血竅已徹底壞死,青色光紋注入後如泥牛入海,連最基礎的止血都做不到。
    玄水淵的淵水在此時倒灌,銀白色的靈脈流順著山穀蔓延,卻在接觸礦工身體時突然轉向,仿佛懼怕那丹田中的黑洞 —— 這種靈脈的本能回避,比任何診斷都更能證明傷害的不可逆。
    五、囚籠外的絕望掙紮
    暮色降臨時,幸存的礦工被轉移到鳳鳴崖邊緣的廢棄礦洞。王二柱用最後力氣清點人數,活下來的隻剩六十七人,其中三十一人徹底瘋癲,對著洞壁的陰影磕頭求饒;二十人陷入昏迷,呼吸微弱如風中殘燭;隻有十六人還保持清醒,卻個個眼神空洞,如行屍走肉。
    "水... 給我水..." 李鐵牛的喉嚨裏發出破風箱般的聲響,他萎縮的手掌抓住王二柱的褲腳,"俺不想死... 俺娘還等著俺..."
    老礦工顫抖著遞過皮囊,清水順著李鐵牛的嘴角流下,卻在接觸下巴時突然蒸發 —— 這是廢脈術後遺症,患者的身體會排斥任何靈氣載體,連最普通的水都無法吸收。
    洞外傳來崆峒修士的嘲諷:"凡俗螻蟻,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離位女冠的紫色火焰在洞口跳躍,"虛穀子掌門有令,給你們留條活路,爬回雍城去吧,讓秦蠻子看看,跟仙門作對的下場!"
    瘋癲的礦工突然歡呼著衝向洞口,卻被火焰燒成焦炭。王二柱死死按住想要衝出去的同伴,指節因用力而發白:"別中圈套!他們就是要我們死在外麵,好讓雍城百姓心寒!"
    他的話讓殘存的清醒者渾身一震。狗剩從昏迷中醒來,斷指的手抓住王二柱的衣袖:"柱叔... 我們... 我們還有用嗎?" 少年的眼中蓄滿淚水,血絡符的位置隻剩下凹陷的疤痕。
    王二柱望著洞頂的裂縫,那裏的月光正照在一塊煞靈晶碎片上:"有用。" 老礦工的聲音沙啞卻堅定,"我們要活著回去,告訴君上這裏的一切,告訴所有人,崆峒派的嘴臉有多醜惡!"
    六、靈脈反噬的詭異征兆
    午夜時分,廢棄礦洞突然劇烈震顫。王二柱等人發現,丹田處的黑洞竟開始吸附洞壁的煞靈晶粉末,這些黑色顆粒在接觸黑洞時發出滋滋聲響,形成細小的光帶 —— 這是廢脈術後從未有過的異象,連《崆峒秘典》都無記載。
    "柱叔!你看!" 狗剩指著自己的丹田,那裏的光帶竟凝聚成微型的雙紋陣,赤色與黑色交織,"這... 這是我們在基地學的基礎陣紋!"
    王二柱的黑洞同樣出現變化。吸附的煞靈晶粉末在他體內形成奇特的循環,雖然無法恢複修為,卻讓斷裂的肋骨不再疼痛,枯竭的喉嚨也能發出清晰的聲音 —— 這種靈脈反噬,仿佛是被剝離的靈脈在以另一種方式回歸。
    洞外的離位女冠察覺到異常,紫色火焰突然湧入洞口:"邪魔外道!竟敢在洞天範圍內滋生異術!"
    但火焰在接觸礦洞內的光帶時突然熄滅。王二柱等人的黑洞吸附的煞靈晶粉末形成天然的防護罩,這種由廢脈術催生的防禦,竟能克製崆峒派的清靈術 —— 這是連雲陽子都沒預料到的變數。
    "是靈脈的報複。" 王二柱感受著體內的循環,突然明白了什麽,"我們的血竅雖然廢了,但靈脈記住了我們的付出,用這種方式保護我們!"
    他讓幸存者收集洞壁的煞靈晶粉末,塗抹在身上的傷口處。黑色粉末果然能緩解痛苦,甚至讓幾人重新站立行走。當第一縷晨光從裂縫照入時,王二柱帶著十六名幸存者,互相攙扶著走出礦洞,向雍城方向蹣跚而去,身後留下六十七具同伴的屍體。
    七、歸途的血路掙紮
    從岐山到雍城的三百裏路,成了王二柱等人的煉獄。廢脈術的後遺症讓他們每走一步都如踩在刀尖上,丹田的黑洞時而絞痛,時而麻木,遇到靈脈濃鬱的區域,全身就像被萬蟻啃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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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歇... 歇會兒..." 李鐵牛癱倒在路邊,萎縮的手掌抓住一株枯萎的清靈草,"俺... 俺走不動了..."
    王二柱回頭望去,十六人的隊伍已隻剩九人,其中三人還發著高燒,胡話中反複喊著 "靈脈珠君上 "。老礦工咬咬牙,解下腰間的布帶,將李鐵牛與自己綁在一起:" 就是拖,也要把你拖回雍城!"
    途中的西戎部落看到他們的慘狀,起初以為是晉軍的奸細,直到王二柱拿出那半塊煞靈晶碎片 —— 這是秦厲公親賜的信物,刻著秦國的雙紋標記。
    "是秦國的礦工兄弟!" 義渠首領的兒子親自帶人為他們療傷,部落的薩滿用獸靈術暫時壓製住黑洞的絞痛,"崆峒派竟如此殘忍,連凡人都不放過!"
    薩滿的話讓王二柱心頭一震:"薩滿婆婆,您是說... 我們現在連修士都不算了?"
    老薩滿歎息著搖頭,獸靈術的青光在王二柱丹田處閃爍:"血竅已碎,靈脈已斷,按西戎的說法,你們成了 " 靈脈孤魂 ",既非修士,也非凡人,隻能在痛苦中慢慢枯萎。"
    這個結論讓幸存者們如墜冰窟。狗剩突然拔出防身的短刀,就要刺向自己的丹田:"與其這樣活著,不如死了幹淨!"
    王二柱一巴掌扇在少年臉上:"混賬!我們死了,誰去告訴君上真相?誰去揭露崆峒派的罪行?" 老礦工的眼中流下血淚,"就算是孤魂,也要做索命的厲鬼!"
    八、雍城的震動與哀鳴
    雍城百姓在第七日的黃昏看到了永生難忘的景象。九名形容枯槁的身影出現在東門,他們衣衫襤褸,渾身是傷,丹田處的衣服塌陷,露出猙獰的黑洞,正是失蹤多日的礦工隊伍。
    "是王大叔他們!" 曾在基地見過王二柱的農夫驚呼,手中的鋤頭哐當落地,"他們... 他們怎麽變成這樣了?"
    消息像野火般傳遍雍城。修士院的學徒們衝出大門,看到李鐵牛萎縮的手掌時,有人當場嘔吐;靈竭病患者聚集在街道兩側,看著與自己同樣痛苦的礦工,發出此起彼伏的啜泣;連禁魔營的瘋子都停止了嚎叫,對著九人的背影跪拜,仿佛在祭奠逝去的靈脈。
    王二柱等人在血靈塔廢墟前跪下,聲音嘶啞卻堅定:"我等無能,百名礦工僅剩九人,皆被崆峒派廢去修為,請君上... 為我等做主!"
    正在養傷的秦厲公聞訊衝出宮殿,定脈珠的裂紋在看到礦工的慘狀時徹底崩碎。年輕君主踉蹌著扶住王二柱,手指觸到丹田的黑洞時,如遭雷擊般後退:"雲陽子... 虛穀子... 我秦與你們... 不共戴天!"
    盤龍印記在厲公胸前爆發出最後的紅光,卻無法照亮礦工們的絕望。他下令將九人接入宮中療傷,動用楚國送來的珍稀藥材,卻隻能緩解表麵的痛苦,丹田的黑洞依舊在吞噬著生機。
    "君上..." 王二柱拉著厲公的衣袖,從懷中掏出一塊沾血的布帛,上麵是用指甲刻的血字,記錄著廢脈術的運轉方式,"這是... 我們用命換來的... 或許... 或許能找到破解之法..."
    厲公的眼淚滴在布帛上,與血跡融為一體:"你們的犧牲,秦國永世不忘。" 君主的聲音帶著前所未有的決絕,"崆峒派欠我們的,我必百倍奉還!"
    九、仇恨的種子與傳承
    百名礦工的遭遇在雍城引發滔天怒火。修士院的學徒們自發組成 "複仇隊",在血靈塔前立誓要血洗崆峒山;西戎狼騎的嚎叫聲徹夜不息,阿柴磨亮的狼爪上刻著每個遇難礦工的名字;楚國派駐的羋啟修士加速研究廢脈術,清靈術的青光在密室中亮了七日夜。
    王二柱等人成了活生生的教材。他們忍受著常人無法想象的痛苦,配合羋啟記錄廢脈術的反噬特征,狗剩甚至自願嚐試危險的 "以毒攻毒" 療法,用少量饕餮煞氣刺激黑洞,記錄下每次反應。
    "這裏的金色蟲豸怕煞氣。" 狗剩忍著劇痛,指著丹田處的光帶,"阿狼首領的煞靈術靠近時,它們會暫時蟄伏。"
    這個發現讓羋啟的研究出現轉機。楚國修士將清靈術與煞靈晶粉末結合,創造出 "蝕蟲散",雖不能根治廢脈術,卻能讓王二柱等人的痛苦減輕三成 —— 這微不足道的進展,成了黑暗中的一線微光。
    秦厲公在探望時,發現王二柱正在教幸存的礦工識字。老礦工用樹枝在地上寫 "秦恨 崆峒" 三個大字,讓每個人都跟著念,沙啞的聲音在宮殿中回蕩,像詛咒,又像誓言。
    "君上..." 王二柱的身體日漸衰弱,說話都需停頓,"我們... 怕是... 等不到複仇那天了..." 老礦工從枕下摸出那半塊煞靈晶,"這塊... 留給... 有能為的人... 記住... 百名兄弟的血..."
    厲公接過煞靈晶,觸感冰涼如鐵。他看著眼前九名形容枯槁的幸存者,看著城中因憤怒而沸騰的百姓,看著密室中徹夜不滅的清靈光,一股難以言喻的悲愴湧上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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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盤龍印記在此時徹底熄滅。厲公猛地咳出一口鮮血,染紅了胸前的王紋:"你們放心。" 君主的聲音帶著死亡的氣息,"就算我死了,秦國的複仇之火,也絕不會熄滅!"
    這夜之後,秦厲公的身體急轉直下。太醫診斷後私下對嬴芮說:"君上的血竅已在怒火中受損,加上之前的傷勢,怕是... 撐不過三月了。"
    而王二柱等九名礦工,在將所有記錄交給羋啟後,陸續在睡夢中逝去。他們的屍體被安葬在血靈塔廢墟旁,墓碑上沒有名字,隻刻著 "百名礦工" 四個大字,每個字的筆畫都用煞靈晶粉末填充,在月光下泛著冷光 —— 這是仇恨的種子,也是傳承的見證,等待著被複仇的火焰點燃。
    十、最後的囑托與鋪墊
    厲公在彌留之際,召來嬴拓、阿柴、羋啟三位心腹。君主的呼吸微弱如遊絲,卻緊緊攥著王二柱留下的煞靈晶,指節因用力而發白。
    "廢脈術... 記錄... 都在... 那裏..." 厲公的目光掃過三人,"破解之法... 或許在... 昆侖..." 他突然劇烈咳嗽,咳出的血濺在煞靈晶上,"百名礦工... 不能白死... 崆峒派... 必須... 滅門..."
    嬴拓單膝跪地,獨臂的袖子空蕩蕩地擺動:"臣定不負君上所托,就算血洗崆峒山,也要為礦工兄弟複仇!"
    阿柴的狼瞳中燃燒著怒火,半狼形態在激動中若隱若現:"我族願以全部狼騎為代價,踏平那狗屁洞天!"
    羋啟捧著記錄廢脈術的帛書,清靈術的青光在指尖閃爍:"臣已將研究成果送往楚國,聯合江漢修士共同破解,總有一日能找到根治之法。"
    厲公的眼神漸漸渙散,手中的煞靈晶突然爆發出刺眼的紅光,與血靈塔廢墟的方向產生共鳴。君主的嘴唇翕動著,似乎在說什麽,最終卻隻化作一聲悠長的歎息,永遠閉上了眼睛。
    窗外的月光照亮了宮殿的角落,那裏放著王二柱等人記錄廢脈術的帛書,最末頁有一行小字,是狗剩用斷指寫的:"靈脈有靈,必佑秦土"—— 這行字,成了秦厲公含恨而終的最後注腳,也預示著秦國與崆峒派的恩怨,將在下一代君主手中,掀起更洶湧的波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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