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秦躁公繼位承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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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玄石高台的寒日繼位
    秦躁公嬴躁的繼位儀式選在冬至日,雍城的血靈塔廢墟被凍成青黑色,玄石高台的雙紋陣覆蓋著薄薄一層冰碴。這位三十歲的旁支君主穿著不合身的玄色王袍,腰間的定脈珠碎片厲公遺留)在寒風中泛著微弱青光,與他臉上的冰霜形成詭異呼應 —— 這是秦國百年未有的 "寒日繼位",按《奇門遁甲》的解讀,預示著 "新君臨危,內外交困"。
    "請新君受璽。" 嬴芮的聲音在空曠的廣場上回蕩,老臣捧著的傳國玉璽沾著未幹的冰粒,璽底的盤龍紋與躁公胸前的臨時血絡符產生排斥,接觸瞬間竟冒出白色寒氣。
    高台之下,百名被廢修士的家人跪在雪地裏,捧著親人的殘肢黑藤蔓吞噬後僅剩的骸骨),沉默的抗議比哭喊更令人心悸。秦地修士的血絡符在寒風中躁動,嬴拓的獨臂按在血爆錘上,赤色光紋在冰麵炸開細小的裂紋;戎狄狼騎的煞靈紋泛著青黑,阿柴的半狼形態在儀式中始終未褪,顯然對這位旁支君主保持警惕。
    躁公的指尖在玄石上劃出 "坎" 位符奇門遁甲中屬水,主險難)。符文在接觸冰碴時,竟滲出暗紅色的液珠,與《山海經?大荒北經》記載的 "靈脈泣血" 異象完全吻合。站在他身後的羋啟突然低聲提醒:"君上,此兆不祥,需以清靈術鎮之。"
    楚國修士的青色光帶剛觸及液珠,就被一股無形之力彈開。血靈塔廢墟的方向傳來沉悶的轟鳴,那裏的黑色藤蔓厲公葬禮時出現)突然瘋長,纏繞成崆峒派廢脈符的形狀,在雪地裏投下巨大的陰影 —— 這是繼位儀式上的第一個警告,暗示仙門的威脅從未遠去。
    二、朝堂上的派係利刃
    雍城的議事堂在繼位後的第三日爆發激烈爭執。嬴拓將斷腕拍在案上,血絡符在《岐山防禦圖》上燒出焦痕:"崆峒派在離位增兵三百,離雍城隻剩二百裏!新君若再遲疑,等仙門修士兵臨城下,我們連談判的資格都沒有了!"
    主和派的嬴芮展開《靈脈儲備簿》,泛黃的帛書上用朱砂標注著觸目驚心的數字:混元麥儲備不足三月,煞靈晶僅餘百斤,能戰的雙紋修士不足五百含傷殘)。老臣的手指點在 "百名廢修" 條目上:"這些人每日消耗的清靈草,已是國庫的沉重負擔,若再開戰,恐怕會激起民變。"
    躁公的目光掃過堂下,突然定格在角落裏的煉氣士群體。這些身著八卦道袍的修士自厲公時期就隱居混元閣,此刻為首的清虛子突然開口:"《道德經》有雲 " 兵強則滅,木強則折 ",崆峒派雖強,卻失道寡助,我等願以先天八卦陣輔助,或可化解危機。"
    這番話立刻引發軒然大波。嬴拓怒斥煉氣士 "妖言惑眾",血爆錘的靈紋震碎案上的茶杯;阿柴的狼爪按住腰間骨刃,煞靈紋在他手臂上凝成獠牙狀 —— 戎狄部落與煉氣士素有舊怨,認為他們的 "無為" 之道是逃避責任。
    躁公突然將定脈珠碎片拍在案中。青光在各派之間形成屏障:"嬴拓將軍率殘部駐守黑風淵,阿柴首領鞏固西戎防線,羋啟修士負責靈脈井淨化,清虛子先生..." 他頓了頓,目光與煉氣士相接,"先天八卦陣布在雍城外圍,非到萬不得已不得啟用。"
    這個折中方案暫時壓製了爭執,卻未能解決根本矛盾。散朝時,嬴拓的血爆錘在廊下劃出深深的裂痕,阿柴的狼嚎在宮牆外久久回蕩,而清虛子的八卦鏡則對著崆峒山方向,鏡麵的青光中隱約浮現出使者的身影。
    三、靈脈井的枯竭之征
    雍城的十二口靈脈井在臘月初全部見底。負責汲水的修士跪在井口,用雙紋術勉強引出的水珠帶著鐵鏽味,滴在容器中竟泛起黑色沉澱 —— 這是《靈脈要術》記載的 "地脈絕",比厲公時期的情況惡化百倍。
    "百姓已開始搶水。" 嬴芮的奏報上沾著水漬,顯然是從混亂的街市帶回,"外城的流民衝擊內城防禦,被秦地修士用血絡符擊退,已有三人被誤傷,民怨正在發酵。"
    躁公親赴靈脈井考察時,正撞見百名廢修的家人在井邊祭祀。王二柱的妻子捧著黑血繪製的牌位,跪在雪地裏哭喊:"厲公陛下啊,您看看現在的秦國!靈脈枯竭,仙門欺辱,連口幹淨水都喝不上了!"
    君主的定脈珠突然發燙。青光掃過井口,顯露出井底的龜裂 —— 那些紋路組成崆峒派的 "先天八卦鎖",顯然是仙門在暗中加劇靈脈枯竭。羋啟的清靈術試圖破解,卻被鎖紋反彈,青色光帶在他掌心炸成粉末:"是高階仙術,需以同等靈脈能量衝擊才能打開。"
    更可怕的發現來自修士院。少年學徒嬴禾嬴拓之侄)在演練基礎雙紋術時,血絡符突然失控,赤色光紋在他手臂上形成鎖鏈狀,與廢修身上的痕跡如出一轍。清虛子的八卦鏡照過之後,臉色驟變:"是崆峒派的 " 靈脈汙染 ",通過地脈擴散,連未受損的血竅都開始侵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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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邊境線上的青黑狼煙
    黑風淵的哨所傳來急報時,躁公正與羋啟研究《山海經?靈脈補遺》。密信上的字跡被煞靈晶粉末覆蓋,需用清靈術才能顯形:"崆峒派在邊境點燃 " 青黑狼煙 "仙門集結信號),前鋒已過斷脈穀,攜帶的 " 鎮靈塔 " 可壓製百裏內雙紋術。"
    阿柴的狼騎兵在偵查時捕獲一名掉隊的崆峒低階修士。審訊中得知,仙門此次出動了 "三清陣"三名長老級修士帶隊),攜帶的 "化靈水" 能直接溶解血絡符與煞靈紋,正是當年廢去百名礦工修為的秘術升級版。
    "必須破壞鎮靈塔!" 嬴拓的獨臂在沙盤上劃出突襲路線,"我帶五十名赤牌修士,趁夜從 " 驚門 "奇門遁甲凶位)潛入,用血爆術與煞靈晶混合的炸藥,定能炸毀塔基!"
    躁公的手指在沙盤上的 "生門" 位置停頓。這個方位的靈脈流最穩定,卻靠近崆峒派主力:"若按先生的八卦陣," 生門 " 藏" 死 "," 死門 " 藏" 生 ",或許可聲東擊西。"
    爭執間,邊境的狼煙突然變濃。斥侯回報,崆峒派的鎮靈塔已立在黑風淵西側,塔身的符文在日光下流轉,導致周圍的雙紋術全部失效 —— 嬴拓的突襲計劃尚未實施,就已失去先機。
    五、廢修營中的絕望之火
    百名廢修被安置在血靈塔廢墟外圍的營地,冬日的寒風卷著雪粒穿過破帳篷,發出嗚咽般的聲響。王二柱的斷腿已生凍瘡,卻仍每日用黑血在帳篷上畫 "戰" 字,那些字跡在雪光中泛著詭異的紅光。
    "新君繼位後,隻派醫官來塗過一次藥。" 廢修中的老者嬴石曾是秦地修士)望著雍城方向,"他們忘了,我們是為秦國開脈才變成這樣!崆峒派若來,我第一個帶路,至少能換家人一口飽飯!"
    這番話在營中引發騷動。三十餘名廢修聚集在柵欄邊,用石塊敲擊木欄,呼喊著要見新君。秦地修士的巡邏隊趕來彈壓,血絡符與廢修的黑血碰撞,在雪地裏炸開暗紅色的光團 —— 衝突的火苗已被點燃。
    躁公接到報告時,正與清虛子調試先天八卦陣。老煉氣士突然指著陣中的 "兌" 位主口舌紛爭):"此處異動,恐生內變。廢修營的怨氣已與地脈相連,若被崆峒派利用,後果不堪設想。"
    君主的解決方案出人意料。他下令將廢修營遷入內城,與秦地修士同吃同住,並讓羋啟教他們基礎清靈術雖不能恢複修為,卻可緩解痛苦)。這個決定讓嬴拓暴跳如雷,卻被躁公的一句話堵回:"他們是秦國的傷疤,也是警鍾,朕要讓所有人都看見。"
    六、煉氣士的八卦玄機
    清虛子的先天八卦陣在雍城外圍成型時,正值月黑風高。八座用混元麥秸稈與煞靈晶混合搭建的陣台,按奇門遁甲方位排列,陣眼的青銅鏡吸收著微弱的靈脈流,在雪地裏投射出巨大的卦象。
    "乾為天,坤為地,震為雷,巽為風..." 煉氣士們的吟唱聲與風雪交織,陣台周圍的空氣開始扭曲,秦地修士的血絡符在靠近時,竟自動調整為更穩定的形態,"此陣可借天地之力,轉化崆峒派的清靈術為己用。"
    嬴拓的試探性攻擊驗證了陣法的威力。他的血爆術在陣中炸開,赤色光浪非但沒有消散,反而被八卦鏡反射,威力倍增,將遠處的靶石擊得粉碎。阿柴的煞靈術同樣如此,青黑色霧氣在陣中凝結成實體狼影,比平時凶猛數倍。
    但隱患很快顯現。羋啟在監測時發現,陣法運轉會加速靈脈井的枯竭,每啟動一個時辰,井口的龜裂就擴大一分。楚國修士的清靈術試圖彌補,卻隻能延緩,無法阻止:"這是以透支地脈為代價的防禦,絕非長久之計。"
    清虛子的解釋帶著煉氣士特有的玄妙:"天地如大鼎,靈脈為薪火,燃盡則複燃,不必憂慮。" 他的八卦鏡突然轉向岐山,鏡麵的青光劇烈閃爍,"崆峒派的使者已過斷脈穀,攜帶的信物... 是厲公陛下的佩劍碎片。"
    七、民間的恐慌與流言
    雍城的街市在臘月底彌漫著恐慌。雜貨鋪的清靈草價格一日三漲,仍被搶購一空;鐵匠鋪的雙紋劍訂單排到開春,卻因煞靈晶短缺無法開工;甚至連孩童的童謠都變成了:"青風來,黑風去,仙門到,血竅閉。"
    最傷人的流言來自西戎部落。有牧民聲稱,看見崆峒派的仙師在玄水淵垂釣,釣線竟是用秦國修士的血絡符編織,魚鉤則是用廢修的指骨打磨 —— 這個傳聞讓本就緊張的秦、戎關係雪上加霜,阿柴的狼騎兵不得不加強巡邏,防止衝突。
    躁公在巡視街市時,被一名老嫗攔住去路。她捧著的瓦罐裏盛著渾濁的井水,跪在雪地裏哭求:"君上,哪怕向崆峒派低頭,也求給百姓一口活路啊!" 周圍的人群立刻附和,呼喊聲浪幾乎淹沒君主的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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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宮的路上,躁公的定脈珠突然炸裂。碎片的青光在空中組成 "艮" 位符奇門遁甲中屬山,主阻隔),指向混元閣的方向。羋啟解讀後臉色凝重:"是靈脈示警,民間的恐慌已影響地脈穩定,若再不安撫,可能引發塌方。"
    八、密探帶回的仙門底牌
    潛入崆峒山的密探在除夕夜傳回關鍵情報。這名修士的血絡符已被清靈術侵蝕大半,臨終前用最後力氣畫出仙門的布防圖:
    主力:三清陣駐守斷脈穀,鎮靈塔為核心,周圍布有 "九宮鎖靈陣"。
    底牌:虛穀子的 "鴻蒙紫氣" 已恢複七成,可遠程攻擊雍城核心區域。
    軟肋:負責押送糧草的是旁支弟子,防禦薄弱,且與核心長老有隙。
    最驚人的發現是密探貼身藏的帛書 —— 崆峒派內部的《議事錄》殘頁,上麵記載著 "正月十五前,若秦不臣服,便以化靈水淹沒雍城靈脈,永絕其根"。
    躁公將殘頁拍在案上,議事堂的氣氛降至冰點。嬴拓的獨臂青筋暴起:"他們要的不是臣服,是滅國!臣請戰,哪怕隻剩一兵一卒,也要讓仙門付出代價!"
    阿柴的回應帶著月狼族的決絕:"狼騎兵願為先鋒,我的幽冥狼能嗅出化靈水的氣味,可破九宮鎖靈陣。"
    唯有清虛子保持鎮定。煉氣士的八卦鏡在殘頁上掃過,顯露出隱藏的字跡:"需秦公親赴,獻靈脈珠殘片為質,可暫息兵戈。"—— 這顯然是崆峒派預設的談判條件,也是對新君的公然羞辱。
    九、除夕夜裏的殺機暗藏
    除夕夜的雍城沒有絲毫節慶氣氛。玄石高台的防禦陣徹夜運轉,秦地修士的血絡符、戎狄狼騎的煞靈紋、煉氣士的八卦光帶在城牆上交織,形成三重屏障。躁公站在塔頂,望著岐山方向的夜空 —— 那裏的星辰排列成 "破軍" 相奇門遁甲中主毀滅),預示著正月的凶險。
    子時剛過,血靈塔廢墟的黑色藤蔓突然異動。這些以黑血為食的植物,竟組成 "請和" 二字,在雪地裏泛著熒光。王二柱的妻子瘋癲地撲過去擁抱藤蔓,卻被突然收緊的藤條纏住,瞬間化為黑灰 —— 這是崆峒派的遠程示威,用最殘酷的方式展示實力。
    "君上,不能再等了!" 嬴拓的血爆術在塔下炸開信號彈,赤色光浪照亮半個雍城,"將士們已準備就緒,隨時可突襲斷脈穀!"
    躁公的目光從藤蔓轉向城牆下的百姓。那些在寒風中瑟縮的身影,那些緊攥清靈草的手,那些孩童恐懼的眼神 —— 這些畫麵在他眼前交織,最終化為一聲沉重的歎息:"傳朕旨意,備禮。"
    大年初一的清晨,雍城的城門緩緩開啟。一支由嬴芮帶隊的使團出現在雪中,車上載著的不是武器,而是混元閣地宮最珍貴的三件寶物:靈脈珠殘片、秦夷公的靈脈嫁接術手稿、以及百名廢修聯名的血書雖非情願,卻被視為誠意)。
    隊伍剛過斷脈穀,就被崆峒派的先鋒攔住。仙門修士的清靈術在寶物上掃過,為首的雲陽子冷笑:"這點東西就想打發?回去告訴秦躁,正月十五前,親自帶著玉璽來降,否則... 化靈水的滋味,讓他自己嚐。"
    使者帶回的答複在雍城引發軒然大波。嬴拓砸碎了案上的祭品,阿柴的狼騎兵在城外豎起血旗,唯有躁公在玄石高台的寒風中,望著崆峒山的方向,定脈珠的最後一點青光,在他掌心緩緩熄滅 —— 一場更大的風暴,正在正月的風雪中醞釀。
    本章完,下章預告:崆峒派的使者在正月十五抵達雍城,帶來的不僅是賠償清單,更是足以顛覆秦國的苛刻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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