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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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隱龍!被窺視的歸來者
“他們……在看著……”
硬幣傳來的警示讓陳默如芒在背。
攜玄黓悄然降落在一片偏僻的山區,斂去所有超凡痕跡,如同尋常驢友。
神識如蛛網般謹慎蔓延,探查這方熟悉的天地。
地球靈氣稀薄到近乎於無,法則沉寂,但那條“噬界之痕”如同跗骨之蛆,無處不在。
更令他心驚的是,在這片“凡俗”世界的表象之下,竟隱藏著無數道微弱卻堅韌的靈力痕跡,以及一些……非人的氣息!
“哥哥,這裏……並不簡單。”玄黓灰眸凝重。
陳默點頭,決定先融入其中,再圖後計。
他帶著玄黓,走向山外最近的城鎮。
然而,就在他們踏入城鎮邊緣,看到車水馬龍、霓虹閃爍的現代都市景象時——
陳默體內的幽冥錄,竟不受控製地自主震顫了一下!
輪回之眸隱約看到,這座城市的地底深處,盤踞著一道……沉睡的、與“噬界之痕”隱隱對抗的龐大龍影!
“他們……在看著……”
那枚緊貼胸口的硬幣傳來的灼熱感已然褪去,但那道微弱卻清晰的警示意念,卻如同冰冷的毒蛇,纏繞在陳默的心頭,揮之不去。
如芒在背!
一種無形的、仿佛來自四麵八方、無所不在的窺視感,讓他渾身的肌肉都不自覺地繃緊。這感覺並非源自某種具體的神識掃描,更像是一種……規則層麵的監視,一種將整個地球都籠罩在內的巨大“視線”!
是誰?佛國?寂滅源頭的爪牙?還是……其他未知的存在?
陳默不敢有絲毫大意,強行壓下心中的驚悸,將自身與玄黓的氣息收斂到了極致。他們如同兩顆落入大海的水滴,悄無聲息地降落在華夏西南部一片人跡罕至、植被茂密的原始山區之中。
腳下是鬆軟帶著腐殖質的泥土,耳邊是山風吹過林海的濤聲,鼻尖縈繞著草木的清新氣息。這一切,都與記憶中的故鄉一般無二。但陳默知道,在這看似平靜祥和的表象之下,隱藏著足以顛覆認知的恐怖暗流。
他示意玄黓不要出聲,自己則如同最謹慎的獵手,將神識化作無數縷比發絲還要纖細的觸須,如同蛛網般,極其緩慢、極其隱蔽地向著四周蔓延開來,小心翼翼地探查著這片既熟悉又陌生的天地。
神識所及,反饋回來的信息讓他的心情愈發沉重。
天地間的靈氣,稀薄到了令人發指的程度,近乎於無。大道法則也如同陷入了深度的沉睡,晦澀不明,難以引動和感知。這確實是一個不適合修行的“末法時代”。
然而,那條連接著寂滅源頭的“噬界之痕”,其散發出的那種腐朽、死寂、貪婪的隱晦波動,卻如同一種無處不在的背景輻射,滲透在天地間的每一個角落,與地球本身的命脈緊緊纏繞,無聲地抽取著某種難以言喻的“養分”。它就像寄生在巨樹內部的蛀蟲,外表看不出來,內裏卻早已千瘡百孔。
更讓陳默心驚的是,在這片看似“凡俗”的世界表象之下,他竟然感知到了無數道……微弱卻異常堅韌的靈力痕跡!
這些靈力痕跡分布極廣,有的潛藏在深山大澤,有的隱沒於繁華都市,有的甚至依附於某些看似普通的器物或人體之上。它們的屬性各異,強弱不等,但都有一個共同點——極其內斂,仿佛經過了某種特殊方式的錘煉或封印,以適應這靈氣枯竭的環境。
除了這些靈力痕跡,他還隱約捕捉到了一些……非人的、帶著古老蠻荒氣息的波動。有些類似於妖,卻又有所不同,似乎與這片天地的山川地脈結合得更加緊密。
這個世界,遠非他記憶中那個純粹的科技社會那麽簡單!
“哥哥,這裏……並不簡單。”玄黓的聲音在陳默心神中響起,小家夥的灰眸之中也充滿了凝重。他的混沌血脈在此地受到了極大的壓製,但那份源自本源的敏銳感知,讓他同樣察覺到了隱藏在水麵之下的暗流洶湧。
陳默緩緩收回神識,臉色凝重地點了點頭。情況比他預想的還要複雜。地球不僅被“噬界之痕”寄生,其內部似乎也存在著某種自成體係的、隱藏的超凡力量。這些力量,是否知曉“噬界之痕”的存在?他們是敵是友?
信息嚴重不足,敵友難辨,自身狀態又極差,貿然接觸任何一方都可能引來不可預料的後果。
“先融入其中,了解情況,恢複實力,再尋找‘噬界之痕’的破綻。”陳默迅速做出了決斷。這是當前最穩妥,也是唯一可行的方案。
他看了看自己和玄黓身上那與現代社會格格不入的、沾染著歸墟塵埃與血跡的破爛衣袍,心念微動。混沌靈力流轉,如同最精密的織機,迅速改變了衣袍的材質與樣式,化作了兩套看似普通、卻幹淨合身的現代休閑裝。他又以微小的靈力調整了一下兩人的發絲與麵容細節,使其看起來更像是風塵仆仆、略帶疲憊的遠足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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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完這一切,他牽起玄黓,如同一對普通的兄弟,沿著崎嶇的山路,朝著山外隱約傳來人煙與喧囂的方向走去。
翻過幾個山頭,一條蜿蜒的盤山公路出現在眼前。偶爾有車輛呼嘯而過,帶起陣陣塵土。又前行了約莫半個時辰,一個依山而建、顯得有些老舊、但充滿了生活氣息的城鎮輪廓,出現在了視野的盡頭。
城鎮邊緣,低矮的樓房錯落,電線杆縱橫,店鋪的招牌閃爍著紅綠綠的燈光,汽車的鳴笛聲、小販的叫賣聲、廣場舞的音樂聲混雜在一起,構成了一幅喧囂而充滿煙火氣的現代都市畫卷。
看著這熟悉而又有些陌生的景象,陳默心中五味雜陳。這就是他闊別已久的現代文明,這就是他曾經生活過的世界。隻是如今,他的眼中再也看不到表麵的繁華,隻能看到那繁華之下,如同蛛網般蔓延的“噬界之痕”與無數隱藏的靈力軌跡。
他深吸一口氣,調整了一下心緒,準備帶著玄黓正式踏入這座城鎮,開始他們融入這個世界的第一步。
然而,就在他的腳步,即將踏上市鎮邊緣那條布滿灰塵與油漬的水泥路麵時——
異變再生!
他識海深處,那頁一直靜靜懸浮、幫助他穩固元神的幽冥錄,竟毫無征兆地……自主震顫了一下!
並非受到攻擊或引動,更像是一種……感應到了同源或相克之物時,產生的本能共鳴!
與此同時,他那隻蘊含著輪回本源的左眼,傳來一陣極其細微的刺痛與灼熱感!視野之中,眼前這座看似平凡、甚至有些破舊的城鎮景象,驟然蒙上了一層淡淡的灰白濾鏡!
在這灰白濾鏡之下,他隱約“看”到——
在這座城鎮的地底深處,極深極深的地方,盤踞著一道……龐大到難以想象的、陷入深沉睡眠的……龍形虛影!
那龍影並非實體,也非能量體,更像是一種……由磅礴的地脈龍氣、厚重的山河意誌、以及某種不屈的守護信念,曆經無數歲月凝聚而成的……特殊存在!
它蜷縮著,沉睡著,周身散發著古老而滄桑的氣息。但最讓陳默心神震動的是,他從這道沉睡的龍影身上,清晰地感受到了一股……與那無處不在的“噬界之痕”隱隱對抗、相互侵蝕、卻又被死死壓製著的……不屈意誌!
這道龍影,似乎在憑借自身與這片山川大地的緊密聯係,頑強地抵抗著“噬界之痕”對這片區域的侵蝕與抽取!
它,是友?!
陳默的腳步,硬生生頓在了城鎮的邊緣,瞳孔之中,充滿了難以置信的震驚!
這座看似普通的華夏西南小鎮地底,竟然……沉睡著一道守護龍脈之靈?!而且,它正在與那寄生整個星球的“噬界之痕”進行著無聲的抗爭?!
這突如其來的發現,像是一道劃破重重迷霧的閃電!
難道說,地球本身,或者說這片古老土地上的某些存在,早已察覺到了危機,並一直在默默抗爭?!
他猛地抬頭,目光銳利地掃過眼前這座城鎮。灰白濾鏡已然消失,城鎮恢複了那喧囂平凡的景象。但他知道,在這平凡之下,隱藏著不為人知的秘密與……可能存在的盟友!
回家的路,似乎比他想象的,更加曲折,也更加……有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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