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墟核認主,情緣新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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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冥墟重歸死寂,葬古祭壇崩塌後的廢墟上,隻餘焦土與嘶鳴的能量餘波。蘇清寒獨立於殘垣斷壁間,霜月劍意近乎枯竭,經脈如灼燒般劇痛,心脈處噬魂矛留下的陰毒死氣仍在侵蝕。她的目光卻死死鎖在不遠處——玄夜的遺體被清虛真人以“凝魂符”封存,平置於地,胸口空洞邊緣炭化,再無生機流動。那張破碎麵具下蒼白的麵容,仿佛隻是沉眠,卻再無往日睥睨天下的魔尊氣概。
“蘇長老,傷勢可還撐得住?”清虛真人緩步走近,道袍染塵,氣息微亂,眼中帶著複雜關切。身後幾位聯盟長老正救治傷員、清掃戰場,警惕未消。
蘇清寒強壓翻湧氣血,聲音沙啞卻平靜:“無礙……多謝真人及時馳援。”她頓了頓,終是問出那句哽在喉間的話,“他……之後當如何處置?”
清虛真人長歎一聲,看向玄夜遺體:“魔尊玄夜,雖亦正亦邪,然此番舍身阻劫,功過暫且難論。其遺體需帶回聯盟商議,但眼下……”他話鋒一轉,凝重道,“噬道者雖潰,此地墟境本源未定,恐生變數。”
正當此時,一名擅長勘探的孫長老在祭壇基座廢墟下發現一處隱秘暗格。眾人合力破開殘存禁製,內裏並非預想中的邪器,而是一枚非金非玉、觸手冰涼的黑色令牌,以及一卷獸皮古籍。令牌表麵雲紋古樸,正麵刻有火焰圖騰,背麵是扭曲難辨的符文;獸皮卷則繪有鎖妖塔形態及能量被抽取匯入祭壇的圖案,旁注“朔月極陰,需以至陰之體為容器,引淵神意誌,洞開歸墟之門”。
蘇清寒握緊令牌刹那,異變陡生!令牌雲紋驟亮,一股精純而古老的寂滅本源之力湧入她幹涸經脈,溫和滋養傷勢,竟與霜月劍意產生共鳴。更令她心驚的是,玄夜逸散的一縷魔魂殘念受令牌吸引,如螢火匯入,微弱卻未湮滅。“墟核之令……此物竟是掌控幽冥墟本源的關鍵!”清虛真人駭然,“噬道者僅竊其皮毛,真正的墟核之力,需至陰之體方能引動!”
蘇清寒神識與令牌交融,浩瀚信息流湧入:幽冥墟乃上古神魔戰場遺跡,核心殘留寂滅與歸墟之道法則;墟核之令正是開啟並掌控這片本源的“鑰匙”。而她的霜月劍體,陰差陽錯滿足了認主條件。與此同時,她清晰感知到玄夜那縷殘魂被寂滅之力包裹,如風中殘燭,卻因同屬至陰本源,得以暫存。
“他……或有一線生機。”蘇清寒壓下心中波瀾,向清虛真人解釋墟核之令的來曆與玄夜魂息依存之狀,“噬道者真正目標,是以我為容器打開‘歸墟之地’,獲取帝尊傳承。玄夜殘魂或成追查幕後黑手的關鍵。”清虛真人沉吟良久,取出門派至寶“蘊神玉”安置玄夜遺體:“魔尊之功不可抹殺,魂靈不容輕侮。蘇長老既得墟核認可,望能慎用其力,護蒼生,亦全私義。”
蘇清寒於聽竹小院閉關,以神識煉化墟核之令。令牌中寂滅本源與霜月劍意如水乳交融,在她丹田形成新的能量漩渦。每次朔月清輝灑落,令牌中玄夜的魂息便如回應般波動。她憶起幽冥墟死戰:玄夜推開她迎向噬魂矛的決絕、魔瞳中一閃而過的釋然……正邪之隔在這一刻模糊,唯餘那份以命相護的沉重。
某夜調息時,她神識無意間與令牌中魂力共鳴,恍惚見玄夜立於虛無,薄唇微動:“歸墟非終點……小心朔月……”幻象轉瞬即逝,卻讓她篤定救回玄夜不僅是報恩,更關乎揭開所有謎團。她嚐試以劍意為橋、墟核為源,緩緩溫養那縷殘魂,過程如履薄冰,需極致控製寂滅道韻的侵蝕,但每當感知魂力稍穩,她便覺一切值得。
清虛真人對外宣稱魔尊與噬道聖使同歸於盡,暫壓宗門流言,卻對蘇清寒提出警示:“墟核之力關聯甚大,噬道幕後黑手未必甘休。爾今為守門人,當以大局為重。”蘇清寒頷首:“弟子明白。然玄夜之魂若散,線索盡斷。請真人允我暗中探查,以墟核之力尋蹤索跡。”
王長老暗中調查發現,宗門內仍有噬道者眼線活動,目標直指蘇清寒。與此同時,西北荒漠傳來訊息:黑沙城遺跡再現空間波動,疑似殘餘噬道者試圖重燃祭壇。蘇清寒借墟核之力感知,發現波動與令牌中玄夜魂息產生詭異共鳴,仿佛有無形之手在牽引全局。
朔月之夜,蘇清寒以墟核之令引動幽冥墟殘留通道,神識跨越虛空,竟見荒漠祭壇廢墟上,一名麵具破碎的黑袍人正吟誦咒文,其功法路數與噬道聖使同源,卻更顯陰毒。“容器已得,墟核歸位……朔月再臨之日,便是帝尊重歸之時!”黑袍人獰笑著,祭壇中心浮現一道與玄夜容貌相似的虛影——正是墟核之令中殘魂的投射!蘇清寒瞬間明悟:噬道者真正目的,是以玄夜殘魂為引,逼她徹底激活墟核,成為打開歸墟之門的“活鑰”!
“此局環環相扣,你我皆在盤中。”蘇清寒撫向蘊神玉,語氣決然,“但執棋者未必能定終局。”她以霜月劍意封禁令牌部分力量,阻隔外界感應,同時將計就計,假意受噬道者殘留印記引導,欲引蛇出洞。清虛真人得知後,肅然道:“此計凶險,然或可畢其功於一役。聯盟當為後盾。”
一月後,蘇清寒借宗門巡查之機,再臨西北荒漠。夜幕下,黑沙城遺跡死氣彌漫,祭壇廢墟上黑袍人早已布陣相候。陣眼處,玄夜殘魂被邪術禁錮,魂光黯淡。“蘇清寒,墟核之力與魔尊魂息同源,你若不顧他生死,盡可破陣!”黑袍人厲聲挑釁。
蘇清寒劍心通明,霜月與墟核之力徹底融合,身化月華直貫陣心。並非強攻,而是以自身為引,將墟核寂滅道韻反向注入玄夜殘魂!“既然爾等以他為餌,我便以這墟核守門人之職,賭一個逆轉宿命之機!”清冷喝聲中,玄夜魂息驟亮,魔氣與寂滅道韻交織,竟反噬黑袍人陣法!
陣破刹那,玄夜虛影凝實一瞬,目光複雜地望向蘇清寒,唇邊似有笑意,隨即消散歸於令牌。黑袍人遭反噬重創,遁逃前嘶吼:“朔月將至,帝尊必臨……爾等終為祭品!”蘇清寒持令而立,荒漠風沙拂過衣袂。她收起一枚黑袍人遺落的骨符,心知此戰僅是序幕。歸途馬車上,她摩挲著墟核之令,感應其中玄夜魂息漸穩,低語:“這一局,才剛剛開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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