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新的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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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佩貼在掌心,溫潤如初,那縷綠意仍如血脈般緩緩遊走。我正欲將其收回腰間,裂紋深處忽地一滯,一絲黑氣自縫隙滲出,順著指腹向上蔓延。我立刻閉鎖經脈,神識沉入識海,隻見水墨界麵邊緣浮現出模糊黑影,似有外力正試圖侵入。
    南宮璃同時睜眼,眉心血砂微閃,聲音輕得幾乎不可聞:“它來了。”
    我未答,隻將玉佩握緊,橫臂擋在她身前。靜室地脈餘波未平,空氣中尚存雙生契殘留的靈力波紋,此刻卻被一股陰寒之氣悄然侵蝕。那氣息不似尋常魔氣,帶著極北之地特有的死寂與腐化,仿佛凍土之下爬行的屍骸所吐之息。
    牆角石磚無聲裂開,三道灰影破入,動作僵硬,腳步拖遝。他們披著殘破灰袍,手持斷刃,刃口泛著暗紅血光。未有言語,也無氣息波動,僅憑一股執念向前撲殺,目標明確——我腰間玉佩,與她心口封印所在。
    我瞬間激活因果回溯。
    血色絲線自識海蔓延而出,纏繞在三人動作軌跡之上,勾勒出三道撲擊路線。為首者右臂高舉,斷刃將自上劈落,其力道並非攻向肉體,而是直取玉佩本源;左側一人手掌翻轉,掌心血符已成,欲以秘術牽引南宮璃體內靈力;第三人則低伏地麵,雙腿扭曲如獸,顯然是為封鎖退路。
    我看清節點,側身避讓,左臂將南宮璃帶至身後。斷刃擦肩而過,斬在靜室石壁,濺起一串火星,石屑中竟滲出黑血,順著牆麵緩緩爬行,凝成一道殘符。
    南宮璃抬手,精神力如潮水鋪展,淡藍波紋掃過三人。她低聲道:“他們不是活人,靈力由外灌注,神魂已被抽離。”
    “傀儡?”我問。
    “是容器。”她聲音微冷,“有人在用他們的軀殼承載術法。”
    話音未落,左側敵人掌心血符驟然亮起,一道血線直射南宮璃心口。我抬手結印,以殘存靈力擋下,掌心卻被劃開一道深痕。血珠滴落瞬間,我已調出係統界麵,指尖劃過水墨畫卷,選定“萬法摹刻·符文解析”。
    碎片消耗一,能力激活。
    劇痛自經脈炸開,三倍靈力反噬如刀割骨。我強忍痛楚,將摹刻之力覆於那道血符之上。紋路結構在識海中分解、重組,我瞬間掌握其逆轉之法。
    “爆。”我低喝。
    血符在我掌心逆向引爆,衝擊波直衝敵人掌心。他整條手臂瞬間腐化,皮肉脫落,露出森白指骨,整個人向後倒飛,撞在牆上,灰袍焚盡,露出右臂上一道扭曲符印——半殘鎖形,邊緣呈鋸齒狀,與南宮璃體內封印的壓製符紋如出一轍。
    我瞳孔微縮。
    這不是巧合。
    極北之地的魔氣,前任宗主的封印標記,再加上這具被操控的軀殼……有人在追蹤封印之力的波動,而我們方才的融合,成了引路的燈。
    正思忖間,剩餘兩人同時暴起。一人撲向玉佩,斷刃化作血霧,籠罩我周身;另一人則雙手合十,口中默念咒言,地麵裂開,黑氣如藤蔓般纏繞而上,直逼南宮璃足底。
    我再度啟動因果回溯,血色絲線鎖定血霧擴散節點,預判其凝聚核心。與此同時,南宮璃精神力震蕩,淡藍波紋在身前凝成屏障,暫時阻隔黑氣藤蔓。
    “還能再摹刻一次。”她看出我意圖。
    我點頭,再度消耗碎片。
    萬法摹刻第二次啟動。
    反噬更甚,靈力如逆流衝撞五髒,喉頭一甜,我咬破舌尖壓住血氣。摹刻完成,我將敵方咒言結構反向重構,以自身精血為引,在掌心重繪血符。
    “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血符拍地,黑氣藤蔓瞬間倒卷,纏住施術者自身。他僵立原地,黑氣由外而內侵蝕軀體,皮膚龜裂,血水滲出,最終轟然倒地,化作一具焦黑枯骨。
    最後一人見勢不妙,竟不退反進,斷刃插入自己心口,鮮血噴灑空中,凝成一張巨大血符,覆蓋整座靜室。符成刹那,空間扭曲,黑霧彌漫,視野盡失。
    我心頭一緊。
    這是自毀術法,目的不是殺我,而是遮蔽、拖延、掩護撤離。
    不能再留。
    我右手緊握玉佩,心念一動,啟動時光錨點。
    眼前光影驟變,下一瞬,我已出現在琉璃台地脈裂隙旁。南宮璃緊隨我身側,氣息微亂,扶住我肩頭才穩住身形。
    黑霧未追來。
    靜室已被血符封鎖,敵人要麽已死,要麽借霧遁走。
    我喘息未定,左目忽然一黑,視野如被墨染,再無法視物。係統提示浮現識海:【碎片消耗+1,副作用:左目短暫失明,預計持續半炷香】。
    南宮璃察覺異常,掌心覆上我左眼,精神力緩緩滲入。溫潤之力撫過神經,痛楚稍減,但黑暗依舊。
    “你受傷了。”她說。
    “不重。”我搖頭,低頭看向玉佩。
    裂紋又深了一道,自邊緣延伸至中樞附近,綠意仍在流轉,卻顯得遲緩。那絲黑氣已被神識封禁,但殘留的魔氣仍在玉佩表麵遊走,似在試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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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們知道玉佩與封印有關。”我道,“否則不會直取此物。”
    南宮璃沉默片刻,從袖中取出一塊焦黑殘布——那是從敵人灰袍上撕下的碎片。她指尖輕撫布麵,精神力探入,片刻後,聲音冷如寒霜:“這不是聖天宗的手筆,也不是丹香閣或禦獸宗的印記。這布料浸過極北寒潭水,符印以活人精血為墨,繪製時需獻祭三魂七魄。”
    “獻祭?”我抬眉。
    “對。”她點頭,“他們不是派出的殺手,是祭品。有人用死士為代價,發動追蹤之術,隻為找到封印之力的源頭。”
    我盯著那半殘鎖形符印,腦海中浮現前任宗主的身影。此人雖被逐出宗門,但其手段、符紋、禁術,皆自聖天宗而出。如今外敵手持其標記,說明他的勢力早已滲透極北之外,甚至能在暗中操控死士,布下追獵之網。
    “我們融合之力的波動,成了信號。”我說。
    “雙生契一旦激活,靈力共振無法完全隱藏。”她道,“尤其是玉佩與聖女之血共鳴時,會釋放一種獨特頻率,類似……鍾聲。”
    “所以他們聽到了。”
    “是。”
    我握緊玉佩,裂紋硌著掌心,隱隱作痛。
    這一次襲擊來得快,目標明確,手段狠絕,卻不求當場得手,而是以自毀遮蔽退路。這不像尋常殺手的作風,倒像是一次試探——試探我們是否真正掌握了解封之力,試探玉佩是否具備令符代償之能。
    他們不是來殺我們的。
    是來確認的。
    確認之後,真正的獵殺才會開始。
    南宮璃收回手,我左目視野仍黑,隻能憑右眼視物。她站在我身側,素白長裙染了塵灰,眉心血砂未動,卻比往日更顯冷冽。
    “接下來怎麽辦?”她問。
    我未答,隻將玉佩重新係回腰間。指尖觸到裂紋時,綠意微顫,似在回應我的動作。係統界麵沉入識海,血色題字尚未浮現,但我知道,新的任務已在醞釀。
    就在此時,南宮璃忽然抬手,指向遠處地脈裂隙邊緣。
    一具焦黑屍體倒在石縫間,正是那自爆的敵人。他的灰袍已焚盡,胸口裂開,露出懷中一物——半塊青銅殘片,刻著半個符印,與鎖形紋相似,卻多了一道逆向回旋的弧線,仿佛某種標記的變體。
    她走過去拾起,指尖剛觸到殘片,那弧線竟微微發燙,浮現出一行極北古文。
    我右眼勉強辨認,低聲念出:
    “執玉者,歸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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