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暗夜追蹤,隱秘勢力的窺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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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霧散後,空氣裏殘留的腐味淡了,但玉佩的震感沒停。
    它不再是急促的警報,而是低頻的共振,像被人用指尖在耳邊敲打節拍。我停下腳步,拇指壓住玉佩裂紋邊緣,那道新添的裂痕還在發燙,銀絲在縫隙裏微微抽動。昨夜匕首上回溯到的灰袍人影、肩扛骨矛、紅目妖獸——那些畫麵沒再浮現,可玉佩的共鳴說明,對方仍在動,且離得不遠。
    南宮璃站在我側後半步,法杖輕點地麵,一道精神印記沉入土中,與我埋下的時光錨點形成雙線牽引。她沒說話,但眉心朱砂微閃,是精神力已鋪開的信號。
    “釘子還在吸信號。”我從囊中取出青銅獸首釘,符文表麵的黑霧正緩緩內縮,像是被遠處某個節點牽引。“他們不是在找我們,是在確認我們有沒有偏離路線。”
    她點頭:“被動追蹤,靠標記反向定位。隻要釘子不毀,他們就能一路跟著。”
    “那就讓他們跟。”我將釘子重新收好,從行囊取出一枚時空碎片,嵌入腰間玉佩凹槽。血色界麵在識海浮現,任務欄中一行血字微顫:「規避追蹤者三息以上,獎勵碎片x1」。我沒理會,隻調出因果回溯,將最後一次玉佩共鳴的時間點設為錨標。
    “我來引。”我說,“你布靜音區。”
    她沒問計劃,轉身走到前方十步外,法杖劃地,指尖凝出一縷寒氣,在地麵刻下三道交錯的紋路。那是精神力“假死陣”,能製造出兩人沉眠的錯覺,連神識掃過都會誤判為無生命體征。她做完便盤膝坐下,呼吸放緩,精神力波動驟降,仿佛真的陷入休眠。
    我退到她身後五步,靠樹坐下,故意讓靈力運轉紊亂,時快時慢,如同重傷未愈者強行壓製傷勢。左眼血絲未散,視野仍有些模糊,但識海清明。我閉眼,激活因果回溯,鎖定玉佩共鳴點,逆向捕捉三秒內接近者的動作殘影。
    時間一點點過去。
    玉佩震了七次,每次間隔十二息,規律得像心跳。
    第八次震動時,我察覺到一絲異常——南宮璃布下的靜音區邊緣,塵粒突然靜止了一瞬。不是風停,是空間被某種力量短暫凝滯。緊接著,地麵裂紋中浮起一道極淡的影子,沒有重量,也不觸發陷阱,像是一道被剝離的皮影,貼著地麵向我們滑來。
    它停在靜音區邊界,遲疑了一息。
    就是現在。
    我睜眼,回溯瞬間啟動。血色絲線自左眼溢出,纏繞識海,畫麵倒流三秒——那道影子在接近時,左足踏地,地麵碎石彈起,反彈速度比正常慢了半拍。隻有實體才有重量,幻影不會。
    真身在左。
    我右手一揚,縛靈索飛出,索身纏著我昨夜留下的銀血絲,能穿透虛相類術法。繩索劃破空氣,直取那道影子左肩。
    幾乎同時,南宮璃猛然睜眼,精神力壓縮成點,轟向影子正中。波爆聲起,三道幻影同時炸裂,塵土飛揚。縛靈索精準釘入其中一道肩胛,血光濺出。
    影子發出一聲悶哼,身形凝實。    “封口丹!”我暴喝。
    南宮璃精神力如網壓下,試圖封鎖他經脈,但那人動作極快,指尖已觸到唇縫。一道黑氣自他口中溢出,皮膚迅速灰敗,眼珠爆裂,整個人在三息內化作一攤灰燼,隻留下一枚黑色玉牌落在原地。
    我走過去,用匕首挑起玉牌。牌麵無字,但邊緣刻著一道門形紋路,與青銅釘上的符文風格一致。我將玉牌收入囊中,抹去鼻下新滲的血跡。剛才連續兩次回溯,精神力幾近透支,左眼火辣辣地疼。
    南宮璃走來,蹲下檢查灰燼,指尖一觸即收。“不是自毀那麽簡單,”她說,“是某種契約反噬。他體內有禁製,一旦被捕,立刻焚魂。”
    “所以問不出話?”我盯著玉牌,“那就逼他開口。”
    我取出一枚時空碎片,按在眉心,識海血字浮現:「萬法摹刻·反向讀取:消耗碎片x2,可提取目標臨終記憶片段,代價:靈力紊亂持續六個時辰」。我咬牙,將第二枚碎片壓入玉佩。
    血光炸開,識海中浮現出破碎畫麵——
    一間石室,牆上刻滿門形符文;
    一群黑衣人跪伏在地,齊聲低語:“靈泉不可醒……”
    一道身影站在高台,背對眾人,手中握著一根斷裂的玉簪,簪頭刻著南宮家徽記;
    最後是三個字,從無數張口中湧出:“我們是守門人……”
    畫麵戛然而止。
    碎片化為齏粉,玉佩裂紋又添一道,橫貫玉身。我踉蹌一步,喉頭腥甜,強行咽下。南宮璃扶住我手臂,掌心傳來微涼的精神力,穩住我搖晃的身形。
    “他們要阻止靈泉覺醒。”她聲音很輕,“而我們,正在做他們最怕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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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守門人?”我冷笑,“門背後是什麽?他們守的,是封印,還是通道?”
    她沒答,隻將法杖插入地麵,精神力再次鋪展,這一次,她鎖定了灰燼殘留的氣息軌跡。片刻後,她抬頭:“他來的時候,走過一條隱蔽路徑,繞開了所有焦藤殘骸。不是探路,是熟門熟路。”
    “說明他們常來。”我按住玉佩,“而且,不止一個。”
    “要追嗎?”
    “不。”我搖頭,“讓他們以為我們還在原地。我們等他們再派人來。”
    她看向我:“你打算用自己當餌?”
    “不是我。”我取出那枚黑色玉牌,放在掌心,“是它。他們既然能靠釘子追蹤,就能靠玉牌確認狀態。我們讓它‘活著’,讓它繼續傳信號。”
    她沉默片刻,忽然抬手,將一縷精神力注入玉牌。玉牌微微發燙,表麵浮起一層極淡的藍光,幾乎不可見。
    “偽裝成他的氣息殘留。”她說,“能撐十二個時辰。”
    “夠了。”我將玉牌埋入土中,正對時光錨點方向,“他們收到信號,會以為他還活著,任務仍在執行。等他們放鬆警惕,我們再順著信號源反推。”
    她點頭,重新站起。
    我望向霧心深處,那裏依舊昏暗,但空氣流動的方向變了。風從深處吹來,帶著一絲鐵鏽味。
    “他們怕的不是我們找到靈泉。”我說,“是怕我們打開它。”
    她沒說話,隻將法杖收回袖中。
    我轉身,走向右側一片未焦的藤脈,表皮泛青,脈絡中金光隱隱流動。我蹲下,用匕首割下一小段,入手溫熱,像有生命在搏動。
    “這些藤,不是陣法導線。”我低聲道,“是活的哨兵。”
    她走來,指尖輕觸斷口,精神力探入一瞬,迅速收回。
    “它在傳訊。”她說,“剛才我們抓人的時候,它已經把消息送出去了。”
    我盯著手中藤段,緩緩收緊五指。
    下一瞬,遠處傳來一聲極輕的響動——像是金屬刮過石麵。
    我抬頭。
    前方二十步外,一截枯藤突然扭曲,根部泥土隆起,一根骨刺緩緩破土而出,尖端滴著黑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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