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不休站在青石板上，左臂的傷口還在滲血。兩名守衛提著鐵鏈逼近，腳步沉重。他沒動，眼睛盯著地麵那道快合攏的裂隙。剛才從夾縫裏摔出來時撕開的口子，現在成了唯一的底牌。
    五名弟子重新圍成劍陣，劍尖指向他身體各處。執事弟子大喊：“最後一次機會，束手就擒！”
    風不休咧嘴一笑，右腳猛地一跺地。
    “啪——”
    一聲響亮的屁音炸開，臭氣瞬間彌漫。周圍弟子臉色驟變，有人直接後退半步，捂住鼻子。
    他不管不顧，左腳再踏，又是一聲“噗嗤”。身形借著雙縫微調，向右滑出三尺，剛好躲開刺來的劍鋒。
    “你……你無恥！”一名弟子怒吼，揮劍橫斬。
    風不休彎腰閃避，臀部一抖，第三聲響屁跟著炸出。這次連他自己都皺了下眉。但他知道，這味道能讓對手分神。
    係統彈窗突然跳出來：
    【任務開啟：撐過10分鍾，獎勵赤霄宗外門名額?(? ? ?)】
    他心裏一緊。十分鍾？現在才過去十幾秒。不能太快解決，也不能被打倒。
    他開始調整節奏。每一步都卡在劍影之間，腳落地前先撕開一道小雙縫，鏡像裂隙藏在人群後方的燈籠柱子背麵。他用屁股震顫配合步伐，接連放屁，聲音有高有低，像是在打節拍。
    “砰！噗嚕！咚——！”
    有的像鼓點，有的像哨子，還有的像鍋蓋掀飛。廣場上原本嚴肅的氣氛被攪得稀爛。不少圍觀弟子忍不住笑出聲。
    “他這是練的什麽功？”
    “屁步走天下吧？”
    “還真有人拿這個當本事！”
    風不休一邊躲劍，一邊悄悄把手伸進雙縫空間。裏麵堆著他之前塞進去的各種雜物——死老鼠、爛鞋、臭襪子、幹草團，還有幾根烤雞腿骨。
    他抓起一隻臭襪子，猛地一甩。雙縫聯動，襪子從鏡像裂隙飛出，正掛在一名弟子的劍尖上，油乎乎的黑布垂下來，散發著難以形容的氣息。
    那人當場愣住，低頭看劍，一臉崩潰。
    “我的劍……被汙染了！”
    旁邊人聞到味也紛紛後退。劍陣出現缺口。
    風不休抓住機會，一個屁步側移，繞到另一側。他又掏出一把幹草，往酒壇方向一扔。幹草穿過雙縫，在鏡像點落下，正好砸翻一個裝滿烈酒的陶壇。
    酒水潑地，氣味衝鼻。有人腳下一滑，差點摔倒。
    “誰幹的！”
    “地上怎麽會有草？”
    混亂進一步升級。風不休趁機從雙縫裏抽出一根完整的烤雞腿，用力一拋。雞腿帶著香氣飛過人群，落在主台前方的空地上，滾了兩圈。
    香味擴散開來。一些年輕弟子忍不住抽了抽鼻子。
    “這雞……還挺香？”
    “他在搞什麽？表演雜耍嗎？”
    風不休喘了口氣，手臂上的血已經流到指尖。他知道不能再拖太久，但也絕不能提前結束。必須讓長老看到他的“能力”。
    他故意放慢動作，用屁步繞著圈子跑。每踏一步，都精準避開劍鋒。有時差之毫厘，有時幾乎貼著衣服擦過。但就是不受傷，也不反擊。
    執事弟子氣得發抖：“你們還愣著幹什麽！一起上，把他按住！”
    更多弟子衝上來，劍陣擴大，封死所有退路。
    風不休眼神一凝，忽然停下腳步。他站定在原地，雙手抬起，掌心向下。
    所有人以為他要投降。
    下一秒，他雙腿一繃，連續三記短促屁響接連炸開，“砰砰砰”像鞭炮點火。整個人借著雙縫反推之力騰空而起，在空中扭身翻轉，落點正好是人群最密集的一角。
    他落地時順勢一滾，從懷裏掏出一塊破布，往空中一揚。布片通過雙縫傳送到另一邊，憑空出現，嚇得幾名弟子舉劍亂砍。
    “他能憑空扔東西！”
    “這不是邪術嗎！”
    風不休爬起來，拍拍灰，指著自己腦袋：“這叫空間折疊，懂不懂？”
    沒人理他。一群弟子再次圍攏，殺氣騰騰。
    他深吸一口氣，繼續用屁步周旋。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係統角落的倒計時顯示：6分12秒。
    他還剩將近四分鍾。
    他開始加大幹擾力度。從雙縫裏掏出更多東西——一隻破碗、一團泥巴、甚至還有一隻斷掉的筷子。每一樣都不致命，但足夠惡心。
    有一次，他把一隻死老鼠扔向執事弟子。對方反應極快，一劍劈開。可老鼠碎塊濺到他鞋麵上，那人當場跳腳。
    “我要殺了你！”
    “冷靜點！”主台上終於傳來聲音。
    全場安靜。
    長老站起身，眉頭緊鎖，一手捏著鼻子，一手扶著桌沿。
    他盯著風不休，目光掃過他臉上的疤痕、染血的衣袖、豎起的頭發，又看了看地上散落的雜物和空氣中尚未散盡的臭味。
    三息之後，他開口：“夠了。”
    所有人停下動作。
    長老緩緩說道：“歪門邪道，不成體統。”
    風不休心跳加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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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長老話鋒一轉：“可規矩是你破的，也是你闖進來的。能在劍陣中撐這麽久，還不傷人……也算有點本事。”
    他頓了頓，看向執事弟子：“讓他過關。”
    “可是長老——”執事還想爭辯。
    “我說，讓他過關。”長老語氣加重。
    全場嘩然。
    風不休鬆了口氣，肩膀一垮。他抬起手，抱拳行禮：“弟子風不休，前來應試。”
    沒有提引薦信，也沒有說鐵老。但他語氣坦蕩，眼神清明。
    長老擺擺手：“去外門報到吧。下一個。”
    人群自動分開一條路。風不休轉身走向廣場東側，腳步有些虛浮。左臂的傷口還在流血，但他臉上掛著笑。
    係統彈窗一閃而沒：
    【任務完成，獎勵已發放，請查收~】
    他沒理會，隻是摸了摸腰間的千機傘，低聲嘀咕：“下次能不能給點實在的？比如止血藥？”
    他走到廣場邊緣，靠在一根石柱上等引導人員。風吹過來，帶著血腥和殘餘的臭味混合的氣息。
    遠處傳來一聲吆喝：“新來的！外門挑水隊缺人，你跟我來！”
    風不休抬頭，看見一名雜役模樣的年輕人朝他招手。
    他聳了聳肩，笑著邁步往前走。
    左手剛碰到石柱表麵，指尖忽然感到一絲異樣。那上麵有一道極細的劃痕，像是被人用利器刻下的符號。他還沒來得及看清，身後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一個穿藍袍的弟子快步走來，手裏拿著登記簿，大聲喊：“等等！你的名字還沒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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