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 這一槍,不為成神,隻為還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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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裂隙閉合,焦土之上重歸死寂。
    秦悟源望著對方消失的方向,冷哼一聲,身體卻再也支撐不住,踉蹌半步。
    就在此時,他懷中的太初石突然自發滾燙起來,一股灼熱的暖流湧入體內,暫時穩住了他即將崩潰的經脈。
    同時,石頭表麵亮起一道微光,像是一根無形的指針,堅定不移地指向仙島最深處,那個被稱為“萬道淵眼”的禁忌之地。
    他正疑惑間,前方的空間蕩起漣漪,一道完全由流動的璀璨星光構成的人影緩緩浮現。
    它沒有五官,卻散發著一種亙古長存的威嚴與悲憫。
    “萬道本源靈……”秦悟源認出了對方的身份。
    “欲取本源之種,延緩異化,需曆三問。”
    本源靈的聲音並非從口中發出,而是直接在秦悟源的靈魂深處響起。
    “一問,汝欲舍何?”
    秦悟源沉默了片刻,目光掃過這片被戰火蹂躪的土地,感受著體內屬於“人”的部分正在被太初之力緩緩同化,他平靜地回答:
    “舍此凡軀。”
    “二問,汝為何求?”
    “為九界,不再流血。”
    他的聲音不大,卻擲地有聲。
    本源靈周身的星光似乎明亮了一瞬,最後一個問題隨之而來:“三問……汝,能否承受這萬古輪回,永恒的孤寂?”
    聽到這個問題,秦悟源的臉上反而露出了一絲自嘲的微笑:“孤獨?我,早已經習慣了一個人活著。”
    本源靈靜立良久,最終,星光之軀微微躬身,似是行禮。
    恰在此時,夜半子時已至。
    蒼穹之上,一道無聲的鍾鳴響徹天地。
    秦悟源懷中的太初石猛然衝天而起,在漆黑的夜空中凝聚成一道貫通天地的赤金色光柱!
    一行古樸的大字在光柱中顯現,烙印進他的腦海——
    【今日簽到獎勵:萬道本源種·碎片1可逐步融合,延緩異化)】。
    光柱散去,太初石緩緩落回他的掌心,入手溫潤。
    與此同時,石碑的背麵,一行從未出現過的古老銘文緩緩浮現:“鏡啟之時,萬道歸名。”
    鏡碑……
    秦悟源握緊了手中的本源種子碎片,感受著那股精純的生命力正在修複自己的傷勢。
    他抬起頭,目光穿透重重迷霧,望向仙島最中心,那尊已經沉寂了萬年之久的太初鼎。
    “還差兩處信物……”
    他低聲自語,眼中戰意重燃,“等我集齊,便是鏡碑現世之日!”
    話音未落,他敏銳地察覺到,在遙遠的天際盡頭,八道若隱若現的巨大魔影一閃而逝,那冰冷的目光仿佛穿透了無盡空間,落在了他和那尊古鼎之上,像是在等待著某個信號,又像是在審視著即將走上祭台的犧牲品。
    秦悟源收回目光,不再理會那些窺伺的魔將。
    他將本源種子碎片按入胸口,轉身,邁出了走向太初鼎的第一步。
    前路漫漫 前路漫漫,我堅定前行。
    我開始走下那寒冷、讓人靈魂窒息的台階,每一步都是挑戰。
    壓力如巨石般碾壓,罪人的哀嚎在我四周回蕩,但我仍奮勇向前。
    小紅尾在我身旁瑟瑟發抖。
    “他們在說……‘別進來’!”她嗚咽著,敏銳地察覺到了危險。
    但恐懼又算什麽?
    恐懼不過是另一個需要跨越的障礙罷了。
    如果我連恐懼都不敢麵對,又怎能邁出下一步呢?
    我的腳步從未有過絲毫遲疑。
    當我踏入鼎中,世界開始扭曲變形。
    一團烈火在我麵前熊熊燃燒,吞噬著一切。
    我又見到了我的母親。
    她緊緊地抱著還是嬰兒的我,聲音清晰可聞,而那熾熱的火焰帶來的是鑽心的疼痛。
    我聽到的最後一句話是:“你是太初一脈最後的火種……一定要活下去,哪怕……再也感受不到愛。”
    火焰漸漸熄滅,幻象破碎,我發現自己置身於一個寒冷至極的世界,連空氣似乎都在尖叫。
    這裏沒有墳墓,隻有一堵堵刻滿名字的牆,所有名字後麵都跟著一個“神”字,但這些神都已不複存在。
    午夜的鍾聲敲響,太初石在我的掌心震動起來。
    係統提示,一項新任務完成,我獲得了新的能力提升:“馴獸鈴·心弦”。
    我看著小紅尾,給了她一個選擇。
    “如果你不想和我一起瘋狂,現在還可以離開。”我平淡地說道。
    她用鼻子蹭了蹭我的臉頰,小小的身體還在顫抖,但隨後她伸出一隻爪子,觸碰了那枚鈴鐺。
    清脆的連接鈴聲在寂靜中回蕩。
    契約締結完成。
    我感受到一股更強大的力量在湧動,一種前所未有的緊密聯係。
    我利用這新建立的聯係來強化第二枚本源種子,嚐試了一件極其危險的事情。
    劇痛瞬間在我體內爆發。
    我的半邊身體變成了由法則構成的水晶鎖鏈,而另一半仍然是血肉之軀。
    “萬道源靈”出現在我麵前,它的聲音如同宇宙的轟鳴。
    “你能堅持多久?當你的情感完全凍結,你還會記得她的眼淚嗎?”
    但事情已經無法挽回,這是一場必須承受的考驗。
    我咬緊牙關,忍受著反噬的痛苦。
    隻要我還記得這一槍為何而刺……這是現在唯一有意義的事情。
    我從鼎中走了出來,冷空氣撲麵而來。
    星辰婆婆正在外麵等著我。
    “力量越是接近終極,你就越要守住自己最初的本心。”
    她的話深深地印在了我的腦海裏。
    她看到了我眼中的金色光芒。
    “你還能恨、能痛、能哭,這很好……別等到你變成了‘它’,才想起自己曾經也是個怕黑的孩子。”
    這番話讓我的心一陣刺痛。
    但我還有別的選擇嗎?
    “如果我不成神,誰能阻止天魔?”她給出了一個隱晦的回答,然後離開了。
    我站在巨大的鼎頂。
    我能感覺到馴獸鈴傳來的微弱震動。
    我想起了那塊破碎的甲片。
    突然,一道耀眼的明悟如閃電般劃破了我腦海中的混沌。
    三把鑰匙,三個錨點。
    我抬起頭,目光穿透了黑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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