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8章 力壓群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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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樊家核心族地,萬壑殿。
    此殿雖以“殿”為名,實則更像是一座依托天然巨穀修建的宏偉建築群。殿宇樓閣錯落有致地分布在陡峭的岩壁與古老的巨木之間,飛瀑流泉點綴其中,靈氣濃鬱得化為實質的靈霧,繚繞不息,盡顯萬年世家的古老底蘊與磅礴氣象。
    迎接趙小白與薑雨桐的宴席,便設在此殿的主廳。場麵雖也布置得華美,靈果佳釀不缺,但氣氛卻與南宮家的淩雲殿截然不同。少了幾分真誠的熱絡,多了幾分審視與隱而不發的壓力。
    到場作陪的,除了引路的執法長老樊鐵山,還有另外四位氣息淵深的老者,皆是樊家的實權族老,修為清一色都在元嬰初期!這陣容,與其說是作陪,不如說是一場無形的考校與威懾。
    主位之上,端坐著一位麵容清臒,雙目開闔間隱有精光流轉的老者,他並未刻意散發威壓,但坐在那裏,便仿佛與整片萬壑林海融為一體,氣息深不可測。此人便是樊家當代家主,樊天擎,一位化神初期的大能。他並未如南宮博那般親自出迎,此刻也隻是微微頷首,算是打過招呼,態度淡漠。
    宴席伊始,氣氛尚算平和。幾輪禮節性的敬酒之後,一位麵色紅潤,體型微胖,名為樊重山的族老,捋著胡須,笑嗬嗬地開口,目光卻銳利地刺向趙小白:
    “丹陽真君年紀輕輕便已凝結元嬰,更身負九轉金丹之秘,實乃我輩修士之楷模。不知真君師承何處?東域青嵐宗,老夫略有耳聞,似乎並非以丹道見長啊?”
    這話問得看似客氣,實則暗藏機鋒,意在探究趙小白的根腳,暗示他出身低微,能有今日成就,恐有奇遇或不可告人之秘。
    趙小白神色不變,放下酒杯,淡然道:“趙某機緣巧合,偶得古人傳承,於丹道略有心得。師承之事,不便多言,還請樊長老見諒。”他回答得滴水不漏,將問題推給“古人傳承”,既抬高了自身,又避免了深究。
    另一位麵容枯槁,眼神卻如毒蛇般陰冷的族老,樊枯木,陰惻惻地接口道:“古人傳承?嗬嗬,真君福緣深厚,令人羨慕。不過,我輩修士,終究要看自身實力。聽聞真君丹劍雙絕,不知這劍道,比起我樊家的‘青木長生劍訣’如何?老夫不才,修煉此訣千年,倒想向真君討教一二。”
    這便是赤裸裸的挑戰了!以修煉千年的劍訣,挑戰一個初入元嬰的後輩,其心可誅。
    薑雨桐麵色微沉,正要開口,趙小白卻輕輕按住了她的手。他目光平靜地看向樊枯木,嘴角勾起一抹似有似無的弧度:“樊長老既有此雅興,趙某奉陪便是。隻是刀劍無眼,若是切磋中有所損傷,怕是不美。不若,我們換個方式?”
    “哦?真君想如何切磋?”樊枯木眼中閃過一絲不屑,覺得趙小白是怕了。
    趙小白目光掃過在場五位元嬰族老,最後落在主位的樊天擎身上,聲音平和卻清晰地傳遍大殿:“久聞樊家諸位長老修為精深,趙某初入元嬰,正想印證所學。不若這樣,趙某便坐於此地,釋放神識與威壓,請五位長老一同品鑒。若哪位長老覺得趙某徒有虛名,不堪一擊,再行動手指點不遲。”
    此言一出,滿座皆驚!
    狂妄!無比的狂妄!
    一個初入元嬰的修士,竟敢口出狂言,要以一人之神識威壓,同時挑戰五位修煉了不知多少歲月的元嬰初期族老?!這簡直是赤裸裸的羞辱與蔑視!
    “黃口小兒,安敢如此!”樊鐵山率先拍案而起,怒目而視。其餘幾位族老,包括那樊重山、樊枯木,以及另外兩位一直沉默寡言的老者,臉上也都湧起了怒意。
    連主位上的樊天擎,一直淡漠的眼神也微微波動了一下,看向趙小白的目光中,多了一絲探究。
    “真君此言,未免太過托大!”樊重山收斂了笑容,麵色沉了下來。
    趙小白卻恍若未聞,自顧自地斟了一杯酒,淡淡道:“是不是托大,一試便知。還是說,五位長老……不敢?”
    “放肆!”
    “好!便如你所願!老夫倒要看看,你有幾斤幾兩!”
    五位族老被徹底激怒,互相對視一眼,皆看到對方眼中的怒火與狠色。他們決定要給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一個永生難忘的教訓!
    刹那間,五股磅礴如海的元嬰威壓,混合著強橫的神識之力,如同五座無形的大山,轟然朝著端坐不動的趙小白碾壓而去!這威壓聯合在一起,幾乎引動了殿內靈氣的暴亂,空氣發出不堪重負的嗡鳴,連空間都似乎產生了細微的扭曲。
    殿內侍立的樊家子弟無不色變,紛紛後退,修為稍弱者更是臉色發白,幾乎喘不過氣來。薑雨桐亦是運轉靈力,才堪堪抵擋住這逸散的餘波,美眸中帶著一絲緊張望向趙小白。
    麵對這足以將尋常元嬰初期修士瞬間壓垮的聯合威壓,趙小白卻依舊穩坐如山。他甚至還有閑暇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直到那五股力量即將臨體,他才緩緩抬起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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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嗡——!”
    沒有驚天動地的氣勢爆發,隻是一股更加凝練、更加精純、更加浩瀚的神識與威壓,如同沉眠的太古神龍蘇醒,以他為中心,悄然擴散開來。
    這股力量,並非簡單的龐大,而是帶著一種質的碾壓!那是九轉金丹底蘊帶來的本質上的超越,是曆經天劫淬煉後的純粹與堅固,更蘊含著一絲《藥神典》修煉出的獨特神魂韻味。
    無聲的碰撞在虛空中爆發!
    那五座碾壓而來的“無形大山”,在接觸到趙小白那凝實如琉璃般的神識威壓時,竟如同積雪遇到烈陽,瞬間開始消融、崩潰!
    “什麽?!”
    “這不可能!”
    “他的神識…怎麽會如此之強?!”
    五位族老臉色驟變,隻覺得自己的神識如同撞上了一堵無法撼動的神鐵壁壘,不僅無法寸進,反而被一股更加恐怖的力量反震回來!
    “噗!”“噗!”
    修為稍弱的樊重山和另一位族老率先承受不住,臉色一白,喉頭一甜,竟硬生生將湧到嘴邊的鮮血咽了回去,身形劇顫,連退數步才勉強站穩。
    樊鐵山、樊枯木和另外一位族老情況稍好,但也是麵色潮紅,氣血翻騰,釋放出的威壓如同潮水般倒卷而回,震得他們神魂搖曳,眼中充滿了難以置信的駭然!
    他們五人聯手,竟然在神識與威壓的正麵碰撞中,一敗塗地!而且敗得如此徹底,如此迅速!
    整個萬壑殿,陷入了一片死寂。
    落針可聞。
    所有樊家子弟都目瞪口呆地看著那個依舊安穩坐在席位上,神色平靜,仿佛剛才隻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小事的玄袍青年。
    薑雨桐懸著的心落下,眼中異彩連連,帶著驕傲與傾慕。
    主位之上,樊天擎一直淡漠的臉上,終於露出了明顯的動容之色。他深邃的目光緊緊盯著趙小白,仿佛要將他裏外看透。他清晰地感知到,趙小白方才展露的神識強度,已然達到了元嬰中期的水準!甚至比一些普通的元嬰中期還要凝練!
    九轉金丹,竟恐怖如斯?!
    趙小白緩緩放下酒杯,目光掃過臉色蒼白、驚魂未定的五位族老,語氣依舊平淡:“看來,趙某這點微末伎倆,尚不入五位長老法眼,未能讓長老們盡興出手指點。”
    這話如同無形的巴掌,狠狠扇在五位族老臉上,讓他們麵皮漲紅,羞憤難當,卻無一人再敢出聲反駁。
    實力,是最好的語言。
    趙小白以絕對強悍的姿態,向整個樊家宣告了他的到來,也證明了,他絕非可以任人拿捏的“東域小子”。他有足夠的底氣與實力,來麵對接下來的風雨。
    樊天擎深吸一口氣,終於緩緩開口,聲音帶著一絲複雜的意味:“丹陽真君,果然名不虛傳。老夫,失敬了。”
    這一句“失敬”,意味著樊家最高層,終於開始正視這位年輕的元嬰真君。
    殿內的氣氛,悄然轉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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