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2章 男人意外的能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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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為素質教育的優秀畢業生,許樂舟深知不能和傻子多玩,會被傳染,所以她丟下了那個男人,頭也不回,決絕地離開了醫院。
    獨自走在靜謐幽深的小巷,氣憤地嘟囔著“什麽人啊,碰瓷男,豈有此理!”,直到被一個壯漢堵在巷子深處。
    小刀抵住脖頸的時候,許樂舟想了很多。
    比如今天一定是出門忘了看黃曆,今日忌出行。
    或者自己出醫院的時候把那個碰瓷男帶上也挺好,起碼那健碩的身材看著就唬人,這個劫匪肯定不敢搶。
    還有這個劫匪什麽眼光,搶劫也不知道物色個有錢點的,搶自己這麽個一窮二白的大學生算什麽本事。
    “大哥,我就一學生,真沒錢,我現在渾身上下最值錢的就那個手機。”
    許樂舟聲音顫抖,後背緊緊地抵著牆,身體緊繃不敢亂動,生怕一個不留神真給自己劃一刀。
    壯漢用刀背抵著許樂舟的臉迫使她看向自己。
    精致小巧的臉上一雙存在感極強的水汪汪大眼,皮膚白皙細膩,隻是唇色有點慘白。
    “大學生是吧,賣去山裏可比你那破手機值錢多了,不愁沒人要,跟我走!”
    壯漢收起刀,拽著許樂舟的胳膊往巷子口停著的那輛灰色麵包車拖去。
    許樂舟的手被牢牢鉗住,險些摔了個踉蹌,嚎了兩嗓子“救命啊!”換來一個脆響的巴掌。
    “閉嘴,不想挨打就給我老實點。”壯漢惡狠狠地說道。
    許樂舟感到嘴裏漫起一股甜腥味,臉頰火辣辣地發燙。
    眼瞅著離麵包車越來越近,許樂舟心想隨便是誰都好,救救自己。
    她小聲嗚咽著“你放開我。”,絲毫沒有注意到麵包車前不遠處站著個人。
    一身藍白的條紋病號服,腳踩一雙涼拖鞋,雙手環胸斜倚在牆上,垂眼打量著做無效掙紮的許樂舟。
    “你誰啊,我警告你,少多管閑事,讓開,別擋道。”壯漢說道。
    男人對壯漢的警告置若罔聞,徑直走向許樂舟,看著許樂舟狼狽的模樣,輕輕嗤笑一聲,說道:“需要我幫忙麽。”
    男人清洌的聲音落在許樂舟頭頂,許樂舟猛地抬頭,是被自己拋棄在醫院裏的碰瓷男!
    許樂舟眼含熱淚,乞求般地望著他:“救我,我不認識他。”
    男人從容地上前一步,伸手握住許樂舟被壯漢鉗住的手臂。
    肌膚接觸的瞬間,許樂舟感覺手臂上傳來一陣冰涼的觸感。
    “手腕被抓住的時候,要這樣。”
    男人握著許樂舟的手臂帶著她手腕外翻劃了個圈,然後迅速下壓。
    趁壯漢吃痛反應不及鬆手的時刻,男人迅速抬腳蹬在他腹部,將人踹了出去。
    壯漢飛出去的瞬間,許樂舟被拽得連帶著向後倒去,一隻寬大的手掌覆蓋住她的後腰,將她穩穩托了起來。
    她跌進男人的懷裏,一股海風般淩冽清涼的味道將她包圍。
    “真不經踹。”男人漫不經心的說道,鬆開了攬著許樂舟後腰的手。
    他麵無表情,冷冷地看著倒在一米開外,捂著肚子蜷成一團,掙紮了半天還是爬不起來的壯漢。
    許樂舟驚魂未定,見壯漢倒地,拉起男人的胳膊拽著他就想趕緊跑。
    比起許樂舟的慌亂,男人顯得淡定得多,撇撇腳下的灰,慢條斯理地轉身離開。
    壯漢倒在地上像隻被拋棄的流浪犬,怒火中燒,撐著牆艱難地站起。眼眶猩紅,凶惡地盯著兩人離去的背影。
    不遠處掉落的匕首在黑夜中折射出一抹微光。
    壯漢猶如惡犬撲食般盯著兩人,撿起地上的匕首朝著許樂舟衝去。
    他忍著腹部傳來的劇痛,以百米衝刺的速度靠近兩人,利落地紮下一刀。
    刀尖劃開衣物,刺破皮膚紮進血肉,血順著刀身滴答滴答落在地上,砸出一朵朵殷紅的花。
    他露出得逞的笑容,發出窣窣的笑聲,“你們,去死吧!”
    他拔出刀,還想捅第二次。
    許樂舟怔怔地轉過身,男人的手臂擋在她身後,替她抗住了剛剛的一擊。
    周遭的氣壓瞬間降至冰點,許樂舟隱隱覺得身邊的男人身上散發出一股駭人的寒意。
    他冷冷地低聲說道:“閉眼。”
    隨後許樂舟隻覺得耳邊刮過一陣風,男人掐著麵目猙獰的壯漢的脖子,將人砸在了牆上。
    速度之快,許樂舟隻看見眼前閃過兩道殘影。
    她老實地閉上了眼睛,耳邊傳來一陣陣重物碰撞的聲音。
    起初還有壯漢死鴨子嘴硬放狠話的說話聲,後來說話聲變成了劇烈的咳嗽,再後來咳嗽聲變得微弱,隻有縹緲的幾聲嗚咽。
    片刻後,四周重歸寂靜,男人帶著淡淡的血腥氣回到許樂舟身邊。
    一隻溫熱的手掌蓋在她腦袋上,男人輕聲說道:“睜眼,走吧。”
    許樂舟緩緩睜開眼,男人健碩的身軀遮住了她大半的視線。她隻能瞥見地上躺著個人,隱約還有呼吸的樣子。
    許樂舟報了警,劫匪被警察帶走後,她帶著男人去了附近二十四小時營業的藥店,買了些碘伏、止血藥和紗布準備為他包紮一下。
    “把袖子卷上去。”許樂舟說道。
    男人將胳膊遞了過去,滲出的血液已經幹涸結塊,許樂舟拿著碘伏棉塊一下下輕輕擦拭著。
    傷口顯露出來,許樂舟詫異地皺眉。
    按理來說,足矣染紅半邊袖子的血量,傷口應該很深,哪怕不用縫針,也不該是現在這快要愈合的模樣。
    說是不小心被什麽利器刮破的,應該都有人信。
    許樂舟抬頭對上男人坦然的眼神,沒將心裏的疑惑說出口。
    藥粉撒上傷口,不僅血沒止住,傷口周邊的皮膚還開始泛紅。
    男人感到傷口處傳來一陣灼熱感,火燒似的疼,他拳頭緊握,關節頂得發白,手臂上的青筋暴起,一突一突地跳動。
    許樂舟眼看傷勢加重,想要幫忙擦掉藥粉,卻被男人攔住。
    “之前說的交易,還做數。”男人語調平穩,完全看不出他在忍痛。
    “不是,這都什麽時候了,你還關心那個?”
    許樂舟說著轉身直奔櫃台尋找醫師,男人卻還拽著她沒有鬆手。
    還沒等男人說話,許樂舟率先開口,“大家都是成年人,不要開那些無聊的玩笑了,反正那醫藥費也沒多少,看你今晚救我的份上,我不跟你計較了,快撒開,你這傷不能拖。”
    男人聽明白她的拒絕,放開了手。
    幾分鍾之後,許樂舟帶著醫師過來了。
    醫生一手拿著手機一邊漫不經心地瞥兩眼男人的傷口。
    “這估計是過敏了吧,沒事,你先把傷口衝一下,我給你們換支藥膏。”
    醫生隨手將手機放在了男人身邊,他看到手機裏的男人正在大雨裏乞求女生原諒,最後兩人成功和好。
    他嘴角上揚,閃過狡黠的笑容,一個計劃悄然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