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他不如朕當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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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朕擔著。”裴煜應了一聲,聲音低沉而平穩。
    薑若淺伸手摟住他的脖頸,仰起臉來,頰邊梨渦淺淺浮動,帶著幾分俏皮:“陛下答應得這樣痛快,就不怕臣妾真把天捅出個窟窿來?”
    裴煜身高優勢,視線所及,齊胸襦裙裹著半露不露的雪團,豔麗的紅色,襯著瑩白如玉的肌膚晃人眼。
    哪個男人看到不迷糊。
    裴煜也不例外,聲音隱隱帶著一絲暗啞:“淺淺不是一個無辜尋事之人,若是與人起了爭執,定然是那人先對你不敬,你隻管報複回去,朕的女人,就是把天捅了朕也擔的起。”
    薑若淺聞言,一雙杏眼頓時亮了起來,眼波流轉間顧盼生輝:“陛下待臣妾這樣好,臣妾無以為報……不如送陛下一件禮物吧。”
    裴煜唇角勾起一個弧度,含笑定定看著她,等她把自己送給他。
    他這此時隻想要這個禮物。
    薑若淺從他的腿上爬到榻上,拿起之前的手串,又爬到裴煜腿上坐下,輕聲道:“這是一位隱世高僧開過光的烏木手串,能護佑平安。”
    說著,她伸手握住裴煜腕上那串昨日安和公主所贈的手串,動作微頓,帶著幾分試探的意味。
    見裴煜沒有阻止,便把那串珠子取了下來,丟棄到一側。
    薑若淺將烏木手串為他戴上,隨後捧著他的手仔細端詳,語氣嬌軟,卻帶著幾分不容拒絕的霸道:“陛下要日日戴著,不許摘下來。”
    她說話的時候,微揚起小巧的下巴,唇瓣輕嘟,有點嬌蠻,又有幾分撩人不自知的媚意。
    裴煜很喜歡。
    鳳眸盯著她的唇,喉結微滾,腹部發硬:“淺淺,你之前說安和身邊的小公公好看?”
    薑若淺點了點頭,輕應一聲:“嗯。”
    裴煜嗓音愈發低啞:“不如朕當用。”
    說著他的手拽住她胸前的衣帶,一抽。
    櫻桃紅的軟紗衣裳就要被剝下。
    薑若淺急忙抱住他作亂的手:“陛下!”
    裴煜身子一僵,肌肉繃的很緊,聲音低沉的哄:“淺淺乖!”
    說罷,便剝下齊胸襦裙。
    丟在地上。
    薑若淺無一絲遮掩,坦誠的,完整的,暴露在他的視線下。
    她羞的眼睫微顫:“陛下欺負人。”
    裴煜掐住她的細腰,低聲道:“不會,朕可舍不得。”
    把人抱起按在自己腿上。
    一邊吻她,一邊聲音低啞的哄她:“朕疼你都來不及呢。”
    ……
    “嗯,”薑若淺氣的小臉微紅。
    裴煜暗含威脅:“安和身邊的小公公長得還好看嗎?”
    薑若淺是個強種:“好看。”
    裴煜發狠,逼問她:“還敢說嗎?”
    薑若淺貝齒緊緊咬著唇,唇瓣的顏色變得很濃鬱。
    杏眸半展,眼裏含著一汪水霧,烏發發絲被汗水黏在臉頰。
    此時她整個人如雨後海棠,美豔嬌媚得讓人移不開眼。
    ……
    關雎宮裏的紅燭,搖曳了一夜,燭油淌了一夜、
    迷迷糊糊間,薑若淺察覺抱著她的裴煜坐起身,又往她懷裏塞了個軟枕。
    她朦朧中意識到他這是要上朝去了,忽然想起昨夜未及說的事,下意識伸手攥住他的袍袖。
    裴煜將她的手輕輕握了握,又掖回薄衾中,低聲道:“朕去上朝,你再睡會兒。”
    薑若淺眼睫輕顫,費力地睜開眼,嗓音帶著初醒時的惺忪軟糯:“陛下……今日父親會進宮來看我。他回京那日正巧我入宮,我們還沒能好好說上幾句話。”
    裴煜回頭看她,目光溫沉:“朕知道了。午時留嶽父在宮中用膳吧,朕盡早趕回來。”
    他離去後,薑若淺眼睫又沉沉落下。
    再醒來已是兩個時辰後。
    她靜靜望著帳頂,渾身懶洋洋的,不願起身。
    想起昨夜,裴煜可是一點也不曾憐惜她這朵嬌花。
    胭脂早在廊下候著伺候梳洗,卻遲遲聽不見裏間動靜。
    雖知娘娘昨夜累著了,仍放心不下,輕手輕腳走近榻邊,掀開床幔一瞧,自家主子正睜著一雙明澈大眼,安安靜靜躺著發呆。
    “娘娘,要起嗎?”
    薑若淺懶得出聲,隻搖了搖頭。
    胭脂會意,柔聲問:“那您再歇一會兒?”
    薑若淺已經不困了,隻是懶得起,過了片刻,終是朝胭脂抬起手:“扶本宮起來吧。”
    胭脂知曉主子身子乏軟,一手穩穩扶住她胳膊,另一手輕托她的背,助她起身:“陛下上朝前特意吩咐小廚房為您煨了參湯,用的可是足年頭的五十年老參呢。”
    薑若淺抿唇未作聲。
    她可不想誇裴煜。
    給補身體有什麽用,架不住消耗多。
    胭脂彎腰為她套上繡鞋,想起昨夜房中的動靜。
    她終是忍不住,聲如蚊蚋地問:“娘娘 你疼嗎?”
    “嗯?”薑若淺先是一怔,待瞧見胭脂漲紅的小臉,明白過來,輕笑出聲:“不疼。等你日後成了親,自然就懂了。”
    胭脂卻更困惑了.,不痛,娘娘怎麽求饒。
    她還聽見陛下在沉聲威脅娘娘:“看你日後還敢不敢瞧旁人……”
    薑若淺已站起身來,見她發呆,便輕推她一下:“別愣神了,去幫我取那套蔥黃色花卉刺繡馬麵裙來。”
    胭脂慌忙斂起那些亂七八糟的念頭,應聲轉向內室走去。
    薑若淺梳洗妥當,宮人已經布好早膳。
    待她坐在食桌,胭脂問道:“也不知老爺什麽時候到?”
    薑若淺朝窗外望了一眼,庭中寂靜,隻低低應道:“應該快了。”
    提及父親,她心頭莫名一沉,頓時失了胃口。
    草草用了半碗清粥,便推開碗盞,輕聲道:“撤了吧。”
    胭脂心裏同樣不痛快,也不多言,隻微蹙著眉,默默指揮眾人收拾餐盤。
    薑若淺移步至窗邊矮榻,以手支頤,目光悠悠落向遠方。
    她其實沒有什麽關於母親的記憶。
    多是聽祖母與老仆偶爾提起,說母親與父親本是世交之家,自幼相識,幼時兩家便為二人定了親,長大後便順理成章成婚。
    二人成婚後十分恩愛,不久便有了她。
    那時父親外放為官,他們一家三口隨父親在外生活。
    後來父親任職的地方突發瘟疫,母親心善,開設粥棚救濟災民,不幸被流民感染去世。那年,她才剛滿三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