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3章 葬禮?她自己的葬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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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的林蔭小道,冰莓粉保時捷taycan穩穩停下。
    岑予衿剛要解開安全帶,手機就響了起來。
    中控屏上顯示的是閨蜜蘇樂言。
    電話響起的同時,微信消息也彈了好幾條出來。
    【衿衿,你沒事兒吧?給我報個平安好嗎?】
    【恒峰集團昨晚發了訃告,說你發生意外,今天辦葬禮下葬,到底是怎麽回事兒?】
    【我在山裏拍戲,才兩天沒跟你聯係,你別嚇我。】
    葬禮?
    她自己的葬禮!
    岑予衿完全懵了,立馬接通了電話。
    蘇樂言焦急的聲音就傳了過來,“岑予衿,是你嗎?你還活著嗎?”
    她死了還能給她打電話,蘇樂言是真被嚇到了。
    “言言寶貝,我死了,給你打電話的是鬼嗎?”
    蘇樂言的哭聲戛然而止,這熟悉的聲線,以及說話的語氣,就是她,“真的是你!”
    “真的,需要我證明一下嗎?”
    “不用證明。”蘇樂言的聲音從恐懼轉為了憤怒,“你活得好好的,你老公有病吧,給你辦這麽盛大的葬禮,是巴不得你去死嗎?”
    聽到這話,岑予衿的心還是微不可查的痛了一下。
    周時越確實巴不得她死了。
    十多個混混。
    昨天晚上他就沒想過讓她平平安安的從酒店出來。
    “你現在在哪兒?”
    蘇樂言咬牙切齒,“在你葬禮上,看著你老公把你下葬呢,死渣男裝的還挺像,我現在就上去把人撕了。”
    岑予衿:“你是公眾人物,別衝動,我馬上過去。”
    有些事情必須解決清楚。
    岑予衿掛斷電話,還沒啟動車子,就發現自己已經被保鏢團團圍住了。
    ……
    恒峰集團總裁辦公室!
    謝司喻像看瘋子一樣看著麵前一身黑色西裝,剛從葬禮上回來的周時越。
    空氣死一般的寂靜,直到謝司喻猛地一拳砸在昂貴的辦公桌上,發出“砰”的一聲巨響。
    “周時越,你他媽知道你在做什麽嗎?”
    周時越看著麵前的一堆文件,語氣聽不出起伏,“很清楚。”
    “清楚個屁。”謝司喻往前幾步,死死攥住他的衣領,“以前的你把岑予衿當成眼珠子一樣疼,為了娶她不惜反抗家族。你是失憶了,不是失心瘋了,你非要做的這麽絕嗎?”
    “不喜歡了可以離婚,娶誰嫁誰各不相幹,她活得好好的,你就非得喪偶,給她注銷戶口嗎?”
    “舒薇沒有安全感。”周時越拂開他的手,提到林舒薇語氣軟了不少,“離婚沒用。”
    為了救他,林舒薇的腿受了很嚴重的傷,經過很長時間的複健才有了好轉。
    岑予衿的出現讓她開始患得患失,精神狀態很不好,都已經有了抑鬱的征兆。
    他發過誓,不會再讓她受到一點傷害。
    謝司喻真有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無力感,“周時越,你就是個人渣,你隻看到林舒薇替你做過什麽,岑予衿替你做過的事,你是一點不提,你出事到現在,你爸媽都放棄你了,隻有她堅信你沒事,一直在找你。”
    “要不是她一直堅持,你能這麽順利回國?”
    “所有人都說她是災星,她晦氣,克夫克全家。”謝司喻抬手敲著他的辦公桌,發出砰砰砰的響聲,“是她頂著巨大的壓力,替你守住了這個位置!”
    “公司的事兒她一竅不通,做策劃熬了多少個通宵?求了多少人?為了合作喝酒喝到胃出血住院,你出事的那片海,哪裏有塊小石頭,她都記得清清楚楚。”
    謝司喻越說越替她感到不值,額角青筋暴起,“兩年上百次的機票往返,換來的是你給她舉辦的盛大葬禮。”
    周時越眉頭微蹙,眼底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波動,但很快又恢複了平靜。
    整理了一下被他扯鬆的領帶,聲音不自覺的放大。
    “舒薇跟我回國之後,我沒把她趕出周家已經夠仁慈。她居然敢把舒薇騙到荒無人煙的小巷子,想找人玷汙她,我隻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沒弄死他還是看在舒薇的麵子上。”
    謝司喻比誰都清楚,岑予衿不是那樣的人,可他知道說再多也沒用,“行!以前的那些事情暫且不提,岑予衿什麽時候成你周家二小姐周芙笙了,你還讓她去聯姻,你知道她嫁的人是誰嗎?”
    雖說他是周時越最好的朋友,卻也無法站在他那邊。
    動用一切關係,讓合法妻子死亡,給她銷戶,認她做自己的妹妹,逼她嫁給老頭,隻為給現任一個心安?
    這些事情都顛覆了謝司喻的認知,隨便單拎出來一件事都是讓他這個局外人都難以接受的,更何況是對岑予衿這個當事人。
    周時越修長的手指無意識的敲擊著桌麵。
    不難看出來,他現在很煩躁!
    他結過婚,現在又處於失憶狀態,雖然他一再和舒薇保證自己隻會愛她一個,可她狀態還是很不好。
    隻有讓岑予衿變成自己的妹妹,嫁了人,兩人之間徹底沒有可能,薇薇才能放下心中的戒備。
    “這重要嗎?”周時越停了一下動作,看向麵前的人。
    不重要嗎?
    他完全是把她往火坑裏推,一個50多歲有特殊癖好的老頭。
    周時越已經不是兩年前他認識的那個周時越了。
    “你會後悔的,到時候你跪著求她都沒用。”
    “我不會後悔,一輩子都不會。”周時越,像是聽到了世上最荒謬的笑話,冷笑了聲,“煞星命,克我一次就算了,別禍害我太太。”
    “砰!”
    辦公室的門被猛地推開,撞在牆上,發出的沉悶響聲,打破了室內兩個男人之間僵持的氣氛。
    岑予衿被兩個保鏢一左一右地押著,站在總裁辦公室敞開的門口。
    他的那句‘煞星命,克我一次就算了,別禍害我太太。’清晰的傳入她的耳朵裏。
    刹那,岑予衿臉上的血色褪得一幹二淨,心髒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撕裂,尖銳的疼痛蔓延至四肢百骸。
    她連掙紮都忘了,定定地看著那個坐在寬大辦公桌後,一身矜貴黑色西裝的男人。
    周時越依舊是記憶中的模樣,可再也不是那個會把她從深淵裏拉出來的人了。
    周時越在她進門的第一時間捕捉到了她身上的異樣。
    身上是一件極不合身的男士襯衫,腰間用一條白色的腰帶係著,領口微敞,露出一段白皙的脖頸,上麵……上麵全是曖昧的紅痕。
    一股無名火猛地竄起,夾雜著一種連他自己都無法理解的痛感,狠狠撞擊著他的心髒。
    他握著鋼筆的手指不自覺地收緊,指節泛白,“滾出去!”
    這話他是對著她身後的保鏢說的。
    保鏢聞言,立刻鬆開她,低頭往外走。
    岑予衿自然察覺到他的視線,勾唇笑了笑,“周總這是什麽表情?倉庫那10個混混不是你找的?這不就是你想要看到的?”
    謝司喻瞳孔一震,瞬間明白了什麽,看向周時越的眼神充滿了難以置信。
    “岑予衿,你……”謝司喻下意識想上前,可周時越的速度比他更快。
    連他自己都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情況下已經站在了岑予衿麵前。
    他本能的抬手想要用襯衫將脖頸上那些礙眼的痕跡遮住,可殘存的理智硬生生的將他的手逼停至半空。
    氣氛凝滯了一瞬,他憤憤的將手收了回來。
    是啊!那些人都是他安排的,結果是注定的。
    如他所願,岑予衿真的髒了!
    被10多個混混玷汙了。
    周時越轉身,走到辦公桌前,單手撐著桌麵點了點手邊的文件,“記住了,從今天開始,你的身份是即將和泰康地產張董聯姻的周家二小姐周芙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