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寧家二少爺的賭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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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傑跪在金樽夜總會後巷的垃圾堆旁,渾身酒氣混合著血腥味,西裝被撕得隻剩半截袖子。他猶豫再三顫抖著手撥通了那個爛熟於心卻從未敢撥出的號碼。
“嫂…嫂子,是我,小傑啊。”
電話那頭,林汐彩的聲音冷冷的傳來:“寧傑?你認錯人了。我和你哥已經離婚,不是你嫂子。”
“求您了嫂子!”寧傑聲音帶著哭腔,“我被人設局,欠了八千萬賭債!他們…他們說今晚不還錢,就要剁我手指!”
林汐彩沉默了幾秒,語氣依舊漠然:“那是你的事,與我無關。”
寧傑急了,語帶哭腔:“嫂子我錯了,真的,你就幫幫我吧。以前都是我發混,不該說話侮辱你,我以後一定改。我,我不敢給我哥打電話,他們知道您和我哥的關係,故意拿我逼您露麵!”
電話那頭傳來一聲輕笑,帶著幾分譏誚:“嗬,拿你當餌?你也配?”
寧傑臉色慘白,正要再求,卻聽她淡淡道:“地址發我。敢耍花樣,我讓你比剁手指更慘。”
二十分鍾後,一輛黑色邁巴赫悄無聲息停在夜總會後門。
林汐彩一身黑裙走下車,身後跟著四個黑衣保鏢。
寧傑癱坐在地,看到她像抓住救命稻草:“嫂子嫂子!他們…他們在VIP888!”
林汐彩看都沒看他一眼,徑直走進夜總會。
金碧輝煌的大廳裏音樂震耳欲聾。VIP888包廂內,煙霧繚繞。
三個男人圍坐賭桌,中間坐著個穿花襯衫的胖子是城東地下賭場的頭目趙彪。
“喲,寧家小少爺回來了?”趙彪叼著雪茄,眯眼打量寧傑,“錢呢?八千萬,一分不能少!”
寧傑哆嗦著:“我…我真沒有…”
“沒有?”趙彪冷笑,“那就按規矩——先剁左手,再剁右手,最後把你賣到緬北挖礦!”
話音未落,包廂門被一腳踹開。
林汐彩站在門口,紅唇勾起一抹冷笑:“趙老板,好大的威風。”
趙彪一愣,隨即認出她:“林…林汐彩?寧連川那個廢物前妻?”
“廢物?”林汐彩緩步走近府視著他,“那你猜猜,是誰在三個月前,收購了你背後金主唐河資本51%的股權?”
趙彪臉色驟變:“你…你是涅槃基金的?!”
“現在才知道?”她輕笑,從手包裏抽出一份文件,甩在賭桌上,“趙彪你名下所有賭場、夜總會、地下錢莊,從現在起歸我了。”
趙彪猛地站起:“你敢!我背後有人!”
“哦?”林汐彩挑眉,“是那位剛被紀律組帶走的副主管?還是那個在逃的洗錢集團頭目?”
她抬手,保鏢立刻上前將一份份文件拍在桌上全是趙彪的犯罪證據,連他藏在老家地窖的賬本都拍得清清楚楚。
“你…你到底是誰?!”趙彪腿軟了。
“我是誰重要嗎?你隻要記住我是你惹不起的人。”林汐彩冷冷道,“現在,跪下,給寧傑磕三個頭,滾出這座城市。否則,”她頓了頓,聲音輕得像耳語:“我不介意讓你在監獄裏,度過餘生。”
趙彪麵如死灰,撲通跪地,連磕三個響頭,連滾帶爬逃出包廂。
林汐彩轉身,看向縮在角落的寧傑。
“起來。”她語氣平淡,“八千萬,我替你還了。但不是白還。”
寧傑慌忙爬起:“嫂子,您說,我什麽都做!”
“第一,從今天起,戒賭、戒酒、戒一切不良嗜好。”
“第二,去寧氏基層,從倉庫管理員做起,三年內不準動用寧家一分錢。”
“第三,她盯著他眼睛,永遠記住,你今天能活命,不是因為你姓寧,是因為我林汐彩,願意抬手救你。”
寧傑淚流滿麵,重重點頭:“我記住了!謝謝嫂子!”
林汐彩轉身走到門口,背對著他聲音冷冷的道:“還有,別叫我嫂子。我和寧連川,已經沒關係了。”
夜色深沉。
林汐彩坐進邁巴赫,撥通一個號碼。
“周秘書,趙彪的產業,全部清盤。資金注入涅槃兒童救助基金。”
掛斷電話,她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
手機突然震動。是寧連川。
她盯著屏幕看了三秒,接起。
“汐彩…”寧連川聲音沙啞,“我聽說小傑的事了,謝謝你。”
“不用謝。”她語氣疏離,“救他,是因為他還有救。不像某些人,活該被丟進地獄。”
寧連川沉默片刻,忽然問:“涅槃真是你的?”
“怎麽?”她冷笑,“你不是早就知道了?”
“我知道你是資本高手,但我不知道…你連地下賭場都能一手掌控。”他聲音裏帶著震撼,“汐彩,你到底還有多少身份,是我沒看清的?”
林汐彩輕笑一聲:“寧連川,你永遠隻看到你想看的。你以為我是花瓶,我就陪你演;你以為我是草包,我就讓你踩。可你從來不知道”!
她頓了頓,聲音如刀:“真正的我,是你高攀不起的神。”
電話那頭,寧連川久久無言。
良久,他低聲道:“…對不起汐彩。”
“不必。”她掛斷電話,對司機說,“回別墅。”
三天後,寧氏集團。
寧連川站在辦公室落地窗前,手裏捏著一份情報——關於“涅槃基金”幕後實控人林汐彩的深度調查報告。
報告裏,她的身份層層揭開:高考狀元,卻故意交白卷;地下格鬥聯賽三年不敗的夜鶯;國際拍賣行神秘藝術女王;東南域最大私募基金掌舵人;甚至連地方政要某秘密項目的資金鏈都由她暗中維係。
他苦笑,將報告鎖進保險櫃。
原來,他以為的“草包嬌妻”,竟是站在雲端俯瞰眾生的神。
而他,不過是她隨手可棄的塵埃。
同一時刻,林汐彩的書房。
她正在批閱文件,手機彈出一條新聞推送:寧氏集團CEO寧連川宣布:將個人名下30%股權無償轉入前妻林汐彩名下,稱“這是遲來的贖罪”。
她掃了一眼,隨手劃掉。
周秘書進來,輕聲問:“夫人,要簽收嗎?”
“不急。”她端起咖啡,淡淡道,“讓他再跪幾天。等他學會——不是用股權贖罪,而是用真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