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4章 她們……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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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護者試煉……目標:柳清音……”
那宏大聲音的宣告剛落,柳清音便感覺一股無法抗拒的、遠比之前更加磅礴浩瀚的“信息洪流”與“法則回響”,如同宇宙初開的大爆炸,瞬間將她那尚未從支援夜璃的消耗中恢複的意識……徹底淹沒!
這不再是針對“鑰匙”的、相對溫和雖然同樣凶險)的承載試煉,而是針對“超脫者”的、更加直接、更加霸道的……“同化”試煉!
無數紀元的興衰史詩、文明烙印、法則奧秘,不再是涓涓細流,而是化作了毀滅性的海嘯,瘋狂衝擊著她的超脫意蘊!更可怕的是,其中還夾雜著這片“遺忘墳場”本身蘊含的、那種萬物終將歸於“遺忘”與“死寂”的……本源意蘊!
這試煉的目的,似乎並非培養,而是……篩選!篩選出有資格成為這片墳場“守護者”、與這萬古死寂融為一體的存在!失敗者,其意識與道果將被墳場吸收,成為滋養這片概念荒漠的又一縷塵埃!
“清音!”墨淵驚駭地看著柳清音的身影被無數斑斕而危險的概念流光包裹,她的氣息在飛速變得飄渺、淡漠,仿佛正在被這片空間同化,不由得發出焦急的怒吼!但他依舊無法突破那無形壁壘,隻能眼睜睜看著!
而另一邊,剛剛達成危險平衡、正處於蛻變關鍵期的夜璃,因為柳清音意念的突然抽離,體內那“混沌雛形”瞬間失去了一個重要的穩定支點,再次變得岌岌可危!那被壓製的“終末汙染”蠢蠢欲動,與“源火”的衝突眼看就要再次爆發!
或許是兩人之間深厚的羈絆,或許是那“混沌雛形”與“超脫意蘊”之間玄妙的聯係,又或許是這“遺忘墳場”的試煉機製本身存在的某種……“漏洞”?
夜璃那處於混沌平衡狀態的核心,與柳清音那正在抵抗同化的超脫意識,竟然……自發地產生了共鳴!
嗡!
一種奇異的、超越了言語描述的共振波動,以兩人為中心,悄然擴散開來!
夜璃體內,那原本躁動不安的“源火”與“終末”,在這共振之下,仿佛被注入了一種全新的、更加包容的“秩序”,衝突驟然減緩,平衡變得更加穩固!甚至開始反向輸出一股蘊含著“混沌演變”意蘊的柔和力量,透過那尚未完全消散的意念連接,傳遞向柳清音!
而柳清音那邊,那試圖同化她的、充滿了“遺忘”死寂的墳場意蘊,在接觸到這股來自夜璃的“混沌演變”之力時,竟如同遇到了某種“克星”,其同化速度明顯一滯!仿佛“死寂”遇到了“生機”,“終結”遇到了“開端”,那絕對的否定意蘊被硬生生撕開了一道口子!
柳清音壓力驟減,那近乎被同化的意識猛地清醒了一絲!她立刻抓住了這稍縱即逝的機會,不再僅僅是被動抵抗,而是開始主動引導那海量的信息洪流與法則回響,以自身超脫意蘊為框架,以夜璃傳來的“混沌演變”之力為調和劑,嚐試去……“理解”、“梳理”、乃至……“重構”這些龐雜的知識與法則!
她不再視其為洪水猛獸,而是將其視為構建自身道途的……“資糧”!
這是一個更加大膽、更加瘋狂的嚐試!
兩個試煉,因為兩人的羈絆與力量特性,竟然離奇地……交織在了一起!
夜璃這邊,以“混沌雛形”平衡內外,其意識在穩固中開始深度沉眠,進行著本質的蛻變與升華。她的身體被一團混沌色的光繭包裹,氣息如同沉睡的創世神魔,內裏蘊含著無法想象的潛能。
柳清音那邊,則如同在怒海狂濤中駕馭扁舟的智者,以超脫的意誌為舵,以混沌演變之力為帆,穿梭於萬界回響的驚濤駭浪之中!她將無數紀元的文明智慧、法則碎片,去蕪存菁,融入自身的混沌原暗之道中!
她看到了一個以機械飛升為主的紀元最終因失去情感而陷入永恒停滯,於是她理解了“心”之於“道”的重要性;她看到了一個依賴信仰神權的紀元因神隻墮落而崩塌,於是她堅定了“自身超脫”的信念;她看到了無數因資源爭奪、理念衝突而自我毀滅的文明,於是她更加珍視與夜璃、墨淵之間毫無保留的信任與扶持……
她的道,不再僅僅是混沌與原暗,更開始包容“秩序”的嚴謹、“生命”的蓬勃、“時間”的流逝、“因果”的糾纏……她在以萬界為鑒,鑄就屬於她自己的、獨一無二的……“萬象超脫”之路!
那宏大淡漠的聲音,這一次沉默了更久。似乎連這“遺忘墳場”的古老意誌,都未曾預料到會出現這樣的變故。
“檢測到雙目標意識共鳴……”
“試煉進程疊加……能量交互……”
“判定:非標準共生進化模式……”
“風險等級:極高……收益預期:未知……”
“繼續觀測……”
時間,在這詭異的平衡與激烈的蛻變中悄然流逝。
墨淵守護在側,看著光繭中氣息越來越深邃的夜璃,以及那在概念風暴中身影愈發凝實、意蘊愈發浩瀚的柳清音,心中充滿了震撼與期待。他知道,她們正在經曆一場難以想象的造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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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過了多久,那包裹著夜璃的混沌光繭,開始如同心髒般緩緩搏動起來,並且越來越劇烈!一股令墨淵都感到心悸的、仿佛能衍化萬物又能歸寂一切的磅礴氣息,從中彌漫開來!
而柳清音周身那洶湧的概念洪流,也漸漸平息下來,並非消失,而是如同百川歸海般,完美地融入了她那已然蛻變的“萬象超脫”意蘊之中!她緩緩睜開雙眼,眸中仿佛有無數世界在生滅演化,最終歸於一片包容一切的平靜與深邃。
她們……成功了!
然而,就在夜璃的光繭即將破裂,柳清音的意識徹底回歸的刹那——
那宏大淡漠的聲音,毫無征兆地,再次響起。但這一次,其語氣不再是之前的冰冷與評判,而是帶著一種仿佛穿透了無窮歲月的……“疲憊”與……“釋然”?
“觀測結束……”
“鑰匙……完成初步蛻變……‘原初之門’坐標穩固……”
“守護者……通過考核……獲得‘墳場’臨時權限……”
“使命……交付……”
隨著這聲音,兩道蘊含著無盡信息流的光束,分別沒入了夜璃的光繭與柳清音的眉心!
夜璃的光繭轟然破碎!一道身影緩緩站起,她依舊是夜璃的容貌,但氣質已截然不同,周身繚繞著混沌色的氣流,眉心一道似門非門的古老印記若隱若現,雙眸開闔間,左眼如蘊生滅造化,右眼如藏歸寂終結。
而柳清音也完全消化了那道光束中的信息,她的臉上露出了前所未有的凝重之色。
那宏大聲音最後的話語,在她和夜璃已然蘇醒)的意識中同時回蕩:
“最後的‘竊火者’……已然蘇醒……”
“真正的‘終末’……即將來臨……”
“找到……‘原初之門’……阻止……紀元終焉……”
“否則……一切……歸於……‘遺忘’……”
聲音嫋嫋散去,整個“遺忘墳場”仿佛完成了某種使命,開始變得愈發虛幻、透明。
而在那逐漸消散的概念之海深處,一扇模糊不清、卻散發著萬物起源氣息的……巨大門扉的輪廓,緩緩浮現了一瞬,隨即又隱沒不見。
那……就是“原初之門”的真正投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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