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5章 該……采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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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後的‘竊火者’……已然蘇醒……”
    “真正的‘終末’……即將來臨……”
    那宏大聲音留下的最後警示,如同冰冷的喪鍾,在三人心頭重重敲響。剛剛完成驚人蛻變、實力暴漲的喜悅,瞬間被這更加沉重、更加緊迫的危機感所取代。
    “竊火者”?是指那一直隱藏在幕後的“獵食者”,還是指另一個他們尚未知曉的、更加恐怖的存在?而“真正的終末”……難道之前肆虐多個紀元的混沌災潮,僅僅隻是……序幕?!
    柳清音與剛剛蘇醒的夜璃對視一眼,皆從對方眼中看到了無比的凝重。她們腦海中,那來自“墳場”意誌最後傳遞的信息流正在迅速被解析、消化。
    那不僅僅是關於“竊火者”與“終末”的模糊警示,更包含著一段極其複雜的、指向“原初之門”確切位置的……“多維坐標”!以及一部分關於如何接近、乃至初步溝通那扇神秘門戶的……“禁忌知識”!
    這坐標並非存在於常規的時空維度,而是涉及到了概念、因果乃至“存在”本身的層麵,玄奧無比。而那“禁忌知識”更是充滿了風險,稍有不慎,便可能引火燒身,甚至提前觸發“終末”。
    與此同時,整個“遺忘墳場”正在加速消散。那些瑰麗而危險的概念之海、時間碎片天空,如同褪色的油畫般,逐漸變得透明、虛無。他們腳下立足的“地麵”也開始波動不穩。
    “這裏要消失了!”墨淵沉聲道,警惕地注視著周圍空間的異變。
    “我們必須立刻離開這裏!”柳清音當機立斷,她感受著腦海中那複雜的“原初坐標”,以及“墳場”賦予的臨時權限,“我能感應到‘壁壘前線’的方位,可以嚐試進行反向傳送!但坐標很遠,而且空間極其不穩定,過程可能會很危險!”
    夜璃微微頷首,她感受著體內那混沌色的、蘊含著生滅與歸寂意蘊的全新力量——暫且稱之為“混沌源力”,以及眉心上那若隱若現、與“原初之門”隱隱共鳴的印記。這股力量強大而陌生,她需要時間蘇醒,但此刻顯然不是時候。
    “我來助你穩定通道。”夜璃上前一步,抬手間,混沌源力流淌而出,並非霸道的衝擊,而是帶著一種奇妙的“包容”與“平衡”特性,緩緩融入周圍動蕩的空間結構之中。原本劇烈波動的空間,在這股力量的影響下,竟然真的稍稍平複了一些!
    柳清音眼中閃過一絲訝異,隨即了然。夜璃這新生的力量,對於穩定混亂的法則環境,似乎有著得天獨厚的優勢。她不再猶豫,引動自身那已然蛻變的“萬象超脫”意蘊,結合“墳場”臨時權限,雙手在虛空中勾勒出玄奧的軌跡!
    一道遠比來時更加穩定、更加深邃的、閃爍著混沌色澤的空間通道,在三人麵前緩緩成型!通道的另一端,隱約傳來了熟悉的、屬於“壁壘前線”的法則波動與……震天的喊殺聲?!
    戰鬥還在繼續?而且似乎……更加激烈了?!
    “走!”
    三人毫不遲疑,瞬間投入通道之中!
    這一次的穿梭,因為有夜璃的混沌源力穩定通道,比來時平穩了太多。幾乎隻是眨眼之間,他們便衝出了通道,再次回到了那片熟悉的、如同煉獄般的戰場——“壁壘前線”!
    然而,眼前的景象,卻讓他們剛剛提升的實力所帶來的些許信心,瞬間沉入了穀底!
    此時的“壁壘前線”,已然麵目全非!
    那原本巍峨聳立、由無數紀元心血構築的星辰城牆,此刻已然崩塌了大半!殘垣斷壁之間,到處都是激烈戰鬥留下的痕跡與各族聯軍戰士的遺體!混沌能量如同濃鬱的霧氣,彌漫在戰場的每一個角落,其中充斥著更加暴虐、更加瘋狂的意誌!
    天空之中,那巨大的“燈塔”虛影依舊存在,但其光芒已然黯淡了許多,甚至邊緣處出現了明顯的缺損!而在其周圍,數頭體型堪比小型星係的、散發著令人窒息波動的混沌古獸,正在瘋狂圍攻著燈塔!每一擊都讓燈塔的光芒劇烈搖曳!
    地麵之上,殘餘的聯軍正在與潮水般的混沌生物進行著慘烈無比的巷戰!廝殺聲、爆炸聲、絕望的怒吼與混沌生物的嘶嚎交織在一起,構成了一曲末日悲歌。
    情況,比他們離開時,惡化何止百倍!
    “怎麽會這樣?!”墨淵看著這如同地獄般的景象,雙目赤紅,緊握的雷槍因憤怒而嗡鳴不止。
    柳清音臉色凝重至極,她的感知迅速掃過戰場:“是‘祂’……‘竊火者’的力量……增強了!而且,混沌災潮的源頭……似乎變得更加……‘集中’和……‘有序’了!”
    她能感覺到,那彌漫的混沌能量不再是無序的擴散,而是像一支受到統一指揮的軍隊,有著明確的攻擊目標和戰術配合!這背後,必然有那“竊火者”更深層次的介入!
    夜璃沉默地看著這一切,她眉心的印記微微發熱,體內混沌源力自發流轉。她能清晰地感知到,那隱藏在混沌能量深處、冰冷而貪婪的“竊火者”意誌,比之前更加清晰、更加強大!而且……那意誌似乎……分出了一縷,遙遙地……鎖定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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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們回來了!”就在這時,一個略帶驚喜和疲憊的聲音響起。隻見身上帶著不少傷痕的老者玄七,在一隊“燈塔”守衛的護送下,艱難地穿過一片廢墟,來到了他們麵前。
    玄七看到氣息已然大變的柳清音和夜璃,眼中閃過一絲震驚,但隨即被更深的憂慮覆蓋:“你們……成功了?太好了!但現在沒時間細說!前線快撐不住了!‘祂’的本體……似乎正在逐漸蘇醒,並且派出了更多的‘代行者’!我們必須立刻撤退!保留最後的火種!”
    “撤退?去哪裏?”墨淵急聲問道。
    玄七臉上露出一絲苦澀:“‘燈塔’總部……‘永耀星域’。那是我們最後的堡壘。但通往那裏的躍遷航道已經被混沌能量封鎖,我們需要強行打開一條路!”
    他看向柳清音和夜璃,眼神中帶著一絲懇求:“兩位……你們現在的力量,或許是我們能否成功突圍的關鍵!”
    柳清音與夜璃對視一眼,瞬間明白了彼此的決定。
    “我們斷後。”柳清音聲音平靜,卻帶著不容置疑的決然,“你們組織剩餘力量,準備突圍!”
    夜璃上前一步,與柳清音並肩而立,混沌色的氣流在她周身環繞,她看向那混沌能量最濃鬱、也是“竊火者”意誌鎖定她的方向,眼中閃過一絲冷冽的光芒:
    “正好……我也想試試……這新生的力量。”
    就在柳清音和夜璃準備主動迎向混沌大軍,為突圍爭取時間之時——
    戰場中央,那原本正在圍攻“燈塔”虛影的幾頭超巨型混沌古獸,仿佛同時收到了指令,猛地調轉了方向,那充滿毀滅欲望的視線,齊刷刷地……聚焦在了剛剛現身、氣息獨特的夜璃身上!
    與此同時,那彌漫的混沌能量之中,一道由純粹“終末”意蘊構成的、凝實無比的黑暗長矛,無視了空間的距離,帶著湮滅一切的恐怖氣息,瞬間……跨越了整個戰場,出現在了夜璃的眉心之前!
    速度之快,威力之集中,遠超之前任何攻擊!
    一個充滿絕對惡意與貪婪的沙啞笑聲,在夜璃的識海中直接響起:
    “成熟的‘果實’……”
    “該……采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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