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買的？鵬城的別墅？”
    莫瑩瑩呆在那裏，扭過頭看著齊洛：
    “哥，你哪來的那麽多錢呀？那可是鵬城的別墅！少說也得幾千萬吧？”
    “額……這事說來話長，”齊洛又將忽悠薑媛媛的那一套給拿了出來，“你聽說過比特幣嗎？”
    “哥，你炒幣呀？”莫瑩瑩一驚。
    話說出口，又感覺哪裏不對勁，低下了頭，把臉埋在枕頭下，耳根子都紅了。
    “額……”齊洛也有那麽一點尷尬，緩了緩說道：“其實就是十來年前我還是個學生的時候，聽到別人說起那個東西，然後就試著買了一點，後麵忘記密鑰了，這一放就是十來年時間，直到去年過年回家，搬家的時候在一個筆記本裏麵找到了密鑰，就賣掉了一些，所以有了錢買別墅。”
    “這樣的嗎？”莫瑩瑩很驚奇。
    “是的，就是這樣的。”齊洛道，“我要是早知道密鑰放在老家的筆記本裏，這些年我也就不用吃那麽多苦了。”
    停頓了一下，又說道：“不過話說回來，我要是早知道密鑰在那裏，也許在它漲了幾倍的時候就會把它賣掉，也不會有今天。”
    說得煞有介事的，莫瑩瑩就有點相信了。
    一想到齊洛現在已經擁有了億萬身家，就感覺兩個人的距離越發遙遠。
    想了想，又問道：“可是你買了別墅，媛媛姐為什麽要搬過去住呢？”
    “說來話長，”齊洛道，“她不是離婚了嗎？女兒歸她來撫養，然後她那個前夫……”
    巴拉巴拉的說了一堆，將前因後果都說給莫瑩瑩聽了。
    最後做了一個總結：
    “她前夫知道自己幾個私生子都不是親生的之後，就想著跟她搶女兒，天天跑來騷擾，原來住的地方有些不安全了，所以就搬了家，跟著我住到了清漪山莊。”
    莫瑩瑩總算是聽明白了，幽幽的說了一句：
    “哥，你對媛媛姐真好……為了讓她住得安全一些，還給她買了一棟別墅……”
    “不是給她買的，是我自己買的。”齊洛道。
    “那為什麽她要跟你住在一起呀？”莫瑩瑩終於問出了憋在心裏好久的問題，“你們是什麽關係？”
    齊洛猶豫了一會兒，手上的動作倒是沒有停下來，道：“我們現在的關係，算是男女朋友的關係吧。”
    莫瑩瑩身體一僵。
    這是她最不希望聽到的答案。
    她有點後悔問出這個問題來了。
    過了一會兒才幽幽的問道：“你們什麽時候開始的？”
    齊洛回憶了一下說道：
    “我們認識了幾年時間，我大學一畢業，就租了她的房子，在那個時候認識的。不過那個時候我跟我前女友還在一起，我們就是房東和租客的關係。”
    “後麵我前女友得了白血病，為了給她治病，我到處借錢，背上了二十多萬的債。那時候她覺得我挺不容易的，想著幫一幫我，就跟我說可以免掉我的房租，讓我給她女兒做家教。”
    “再後麵，我前女友的病治好了，然後就覺得我很窮，背上了那麽多的債，不願意跟我一起還債，所以就離開了我。然後呢，我就一個人還那些債，在那幾年時間裏，下班後就做兼職，這也包括了做家教。”
    “每周我都會去給紫萱做家教，可能接觸的時間長了，關係也就有了一些變化，不再是那尋常的雇傭關係，變成了很好的朋友。”
    “但一直到去年年底，我把欠款都還完，我們也隻是朋友關係。”
    “然後就是她離婚，那也不是因為我離婚的，而是她老公找的小三懷了二胎，逼上門要她離婚，她老公也經常找過去威脅她，那時候她跟女兒住在那裏感覺很不安全，就讓我過去跟著她一起住，保護一下她——那時候她也沒有別的可以信得過的人了，隻能找我，所以我也就過去了。”
    “你說什麽時候開始的，也許就是那個時候開始的吧。但在那個時候，其實我們都是不確定的。她也不確定，我也不確定。”
    “然後就是過年我回家，大年三十，她突然跟我說，她到了我老家這邊，要體驗一下這邊過年的感覺……”
    “可能那個時候才是正式開始的吧。”
    齊洛一邊給莫瑩瑩做著推拿，一邊說起那些往事。
    莫瑩瑩計算了一下時間，認識在她和齊洛相親之前，關係確認在他們相親之後。
    幽幽的歎了一口氣，心裏想著：“如果當時我能瘦一些，然後主動一些，也許，故事裏的人就變成我和他了吧。”
    齊洛又說道：“其實那個時候，我跟她也都不怎麽確定，未來就一定會在一起。她嘛，她老是覺得自己比我大幾歲，有些自卑。又覺得自己不能生育了，覺得跟我在一起不適合，會讓我承受很大的壓力。至於我呢，經過我前女友的那件事情，我對感情這種東西也沒有太大信心了，對於婚姻，更是排斥的。”
    莫瑩瑩快要沉寂下來的心，又跳動了一下。
    突然覺得好像還有點希望。
    然後又為自己這樣的念頭感到羞愧——我這是在做什麽？我為什麽會有這種不要臉的念頭呢？他們都已經在一起了，我怎麽能再有那樣的想法？
    齊洛繼續說道：“然後就是幾天前，我給她把了一下脈，發現她那是喜脈，就帶著她去醫院檢查，結果就是她懷孕了……孩子是我的……”
    莫瑩瑩的心快要停止跳動了。
    很難受的那種感覺。
    他們不隻是在一起了，還已經有了孩子了。
    那還有什麽希望？
    “其實我對結婚這件事情是有點恐懼的，我也不知道我們會不會結婚，反正誰都沒有提起過……”
    說到這裏時，齊洛臉上有一些茫然。
    停頓了一下，又說道：
    “但是，就算不結婚，我們也都會在一起。她對我很好，她也懷了我的孩子，而且，我也喜歡她。”
    “這種喜歡算不算愛，我不確定，這個世界上到底有沒有愛情這回事，我也不能確定，但我喜歡她，跟她在一起的時候很舒服。”
    “她如果想要婚姻，我就會跟她結婚，這一點我是可以確定的。”
    “她從來沒有提過，也沒有暗示過我。”
    “所以你問我們現在是什麽關係？那大概就應該是男女朋友關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