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9章 合體賽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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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日將十八城追逐戰的賽場烤得蒸騰起熱浪,合體賽區的光幕剛亮起土黃與青灰交織的光暈,繁熙城的老中醫便背著藥箱緩步走出。他身著洗得發白的布衫,藥箱裏飄出艾草與靈參的混合香氣,手中還攥著根銅製診脈針,看似尋常,卻在指尖轉動間泛著淡淡的木係靈光。
“岩衝,一開始就出殺招,別給他喘息的機會!”嵩嶽城主澤嶽穹的聲音在觀禮台炸響,這位以強攻聞名的城主顯然沒把對手的“醫者”身份放在眼裏。
賽場另一端,岩衝應聲抱拳,這位渾身覆蓋岩石鎧甲的壯漢猛地跺腳,合體巔峰的土係靈力讓地麵隆起數丈高的石筍,坤元鎮世體催動下,他的身軀膨脹至十丈,拳頭捏得岩石哢哢作響:“是,城主!”
觀眾席瞬間掀起議論潮。有人指著老中醫的藥箱笑:“繁熙城這是派了個郎中來打架?”立刻被旁邊的修士肘了一下:“沒聽說過‘金針渡厄,藥石殺人’嗎?”
水鏡前,繁熙城廣場的數億看客舉著“百草枯榮”的旗幟呐喊:“老醫師加油!讓他嚐嚐毒藤的厲害!”
嵩嶽城的支持者則揮舞著石質令牌:“岩衝大人用裂地拳!砸爛他的藥箱!”
老中醫慢悠悠打開藥箱,取出一株纏著赤紋的靈草,指尖診脈針突然射出,在半空劃出道青芒。岩衝卻已發動山嶽崩天功,雙拳引動岩脈之力,百丈範圍內的地麵突然崩裂,無數鋒利石刺朝著老中醫攢射而去,殺招“裂地刺獄”竟在開場瞬間便已祭出。
“好快的土係殺招!”小鎮茶館裏,凡人捧著水碗驚呼,土修士們則點頭:“岩衝這是把地脈龍氣都引動了,石刺帶著崩勁,挨一下就得骨碎!”
老中醫卻不慌不忙,將赤紋靈草往地上一插,靈草瞬間瘋長為巨藤,藤葉如盾擋住石刺,同時根係鑽入地底,竟順著岩脈反向蔓延。裁判望著兩人一攻一守的架勢,高聲宣布:
“繁熙城老中醫,對陣嵩嶽城岩衝——開始!”
烈日炙烤著合體賽區的青石鬥台,石麵烤得泛出焦痕,蒸騰的熱浪裹著三億觀眾的呐喊,震得鬥台結界都泛起漣漪。鬥台中央,嵩嶽城的岩衝赤著臂膀,古銅色肌膚上青筋如虯龍盤繞,每一寸肌肉都繃著撼山之力。他將七尺裂地夯往地上猛杵,“轟”的悶響震得全場失聲,百丈內岩脈應聲共振,地麵以夯頭為中心裂開蛛網般的紋路。
“山嶽崩天功——千峰刺!”
岩衝暴喝如石碾滾過大地,雙拳攜千鈞之力砸向地麵。地脈九轉訣催至第八轉,千丈內的地脈之力如潮水般湧向掌心,鬥台瞬間崩裂,萬千手臂粗的石刺裹著土黃色罡氣破土而出,像一片倒插的銀筍林,帶著撕裂空氣的銳嘯,呈扇形朝藥無嗔席卷而去。石刺頂端的罡氣凝如實質,連空間都被刺出細痕。
“岩衝大人加油!砸穿那老郎中的藥罩!”嵩嶽城廣場上,數億觀眾舉著刻滿岩紋的石質令牌狂吼,有人激動得摔了酒碗,酒液混著塵土濺起,“咱嵩嶽漢子,憑拳頭就能碾了他的花架子!”
繁熙城萬丈水鏡前,數億看客攥緊拳頭,有人急得跺腳:“藥老快開蒸雲罩!別硬接!”更有老醫修撫須高喊:“用望氣術看他氣脈!石刺雖猛,後勁必虛!”
藥無嗔立在漫天石刺前,臉上仍掛著溫和笑意,雙眼微眯間,望氣診敵術·萬化運轉到極致。在他眼中,岩衝周身氣脈如脈絡圖般清晰,赤紅氣勁裹著岩脈的狂暴,丹田左側卻繞著一抹淺黑,那是山嶽崩天功強行引動岩脈留下的反噬痕跡,也是氣脈流轉的滯澀點。
“後生仔,力道夠勁,就是氣脈太糙。”
藥無嗔輕笑一聲,左手探入腰間千味百藥囊,指尖剛觸到幽冥藤,右手已捏訣成掌。“熬藥蒸雲罩!”七彩藥氣從掌心湧出,瞬間化作丈許高的圓形護罩,罩壁流轉著草藥圖譜與經絡紋路,外層裹著翻滾的藥蒸汽,清苦藥香轉眼彌漫全場。
“砰砰砰!!”
萬千石刺撞在藥罩上,迸濺出漫天碎石與藥霧。石刺應聲碎裂成齏粉,藥霧卻像活物般反衝,帶著幽冥藤的蝕骨毒勁,纏上岩衝裸露的臂膀。
“嗤!!!!”
毒勁竟在厚土不滅身鑄就的銅皮鐵骨上蝕出細小紅痕,鑽心疼意順著經脈蔓延。岩衝悶哼一聲,猛扯下腰間鎮山酒葫蘆,拔開塞子狂灌。琥珀色岩髓酒順著嘴角淌下,入喉便化作暖流湧向四肢百骸,瞬間修複了臂上灼痕。
“老東西,敢用毒?”岩衝抹掉嘴角酒漬,眼中悍光更盛,“看老子砸爛你的藥囊!”
他把酒葫蘆塞回腰間,雙手按向地麵,地脈九轉訣催至九轉圓滿,千丈內岩脈瘋狂湧動,地麵劇烈震顫,數千塊磨盤大的巨石從裂縫中翻湧而出,在頭頂盤旋成陣。“山嶽崩天功——滾石陣!”巨石如奔雷般砸向藥無嗔,沿途空氣被碾壓得爆鳴,鬥台結界被石陣擦過,泛起層層漣漪。
水鏡前
“我的娘!這石頭能砸穿山壁吧?”小鎮茶館裏,凡人食客縮著脖子,手裏的粗瓷碗直抖,“那老郎中咋不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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鄰桌土修士拍桌叫好:“好個滾石陣!這才是土係的霸道!看他藥罩能撐多久!”
旁邊劍修士卻搖頭:“懂什麽?藥老眼神都沒動,肯定有後招。真硬拚,岩衝的氣脈反噬要犯。”
果然,藥無嗔望著撲麵而來的巨石陣,依舊氣定神閑。他右手一翻,掌心凝出三寸金針氣勁,左手從百藥囊抓出一把九陽草,指尖一捏,草葉化作赤紅火屬性藥勁。“切脈點穴指·通玄,配配藥誅邪勁,寒熱焚天!”
他指尖輕彈,金針氣勁如流星射向滾石陣,看著輕柔,卻精準撞向每塊巨石的核心。“哢嚓”聲接連響起,磨盤大的巨石從內部裂開,赤紅火勁與周身寒氣交織,化作半冰半火的氣勁,迎著石陣衝去。
“轟!”
冰火氣勁撞上滾石陣,巨石瞬間被冰封,又被烈火焚成碎末,漫天冰碴與火星濺落,映得三億觀眾的臉忽明忽暗。
“不可能!”嵩嶽城廣場上,有人嘶吼著不敢置信,“那是九轉地脈催的滾石陣!咋會被輕易破了?”
繁熙城水鏡前卻爆發出歡呼:“藥老威武!這寒熱勁專克土係!”更有醫修得意道:“看見沒?先點破石陣‘氣脈’,再用藥性克製,這才是醫道對敵!”
岩衝見狀,眼底泛起血絲。他猛地抓起裂地夯,夯頭往地上一砸,頂級靈寶的威壓擴散開來,千丈內地脈感應範圍翻倍。“既然破不了你的罩,老子就砸穿你的人!”
他嘶吼著衝向藥無嗔,厚土不滅身運轉到極致,古銅色肌膚覆上一層土黃色光暈,像蠻牛般狂奔,每一步都讓鬥台震出深坑。裂地夯在手中揮出殘影,鈍擊共振的氣勁讓空氣泛起波紋,直逼藥無嗔麵門。
“厚土·破嶽撞!”
岩衝化作黃影,帶著撼山之力撞向藥無嗔,鬥台結界劇烈震顫,仿佛隨時會崩裂。三億觀眾瞬間噤聲,連呼吸都忘了,誰都知道,這一撞要是撞上,就算頂級靈寶也得碎!
“糟了!藥老快躲!”繁熙城看客急得跳腳,水鏡前的呼喊聲快掀翻地麵。
小鎮酒館裏,凡人食客攥緊衣角,有人喃喃:“這一撞,怕是能把山撞塌……”
土修士滿臉激動:“這才是岩衝大人的本事!煉體的極致,就是硬碰硬!”
劍修士卻皺眉:“太急了,氣脈都亂了……”
就在岩衝與藥無嗔相距不足五丈時,藥無嗔終於動了。他沒躲,反而往前踏一步,左手抓起濟世銅藥鈴輕晃,右手握住背後的九轉藥石杵。
“叮!!!”
銅藥鈴的清越鈴聲穿透嘈雜,帶著醫道聖韻擴散開來。岩衝隻覺腦中轟鳴,運轉的氣脈瞬間滯澀,像被無形的手捏住喉嚨,厚土不滅身的光暈都黯淡幾分。這正是濟世銅藥鈴的“定氣鎮魂”之效,專亂對手氣脈!
“就是現在!”
藥無嗔眼中閃過銳光,右手九轉藥石杵猛地揮出,十萬斤的重量帶著沉厚藥道威壓,搗藥裂地杵·碎界的混沌藥石氣勁凝在杵尖,像隕石墜地般砸向岩衝丹田,那正是望氣診敵術看穿的反噬破綻處!
“不!”嵩嶽城廣場上,數億人撕心裂肺地呐喊,卻擋不住藥石杵的軌跡。
“轟!”
藥石杵精準砸在岩衝丹田,混沌藥勁瞬間侵入。岩衝隻覺丹田內岩脈之力如決堤洪水般紊亂,山嶽崩天功的反噬驟然爆發,喉嚨一甜,噴出一口帶石渣的鮮血。他像斷線的風箏般倒飛出去,重重砸在鬥台上,撞出丈許深的深坑。
裂地夯“哐當”掉在一旁,岩衝掙紮著想爬起,卻發現氣脈被混沌藥勁纏得死死的,連抬手的力氣都沒有。他望著緩步走來的藥無嗔,滿眼不甘,卻不得不承認——自己輸了。
裁判顫抖著宣布:“繁熙城藥無嗔,勝!”
藥無嗔走到坑邊,收起藥石杵,彎腰扶起岩衝。他從千味百藥囊取出一枚泛著七彩光暈的丹藥,遞到岩衝嘴邊:“後生仔,氣脈逆行傷道基,先把這‘氣脈修複丹’吃了。”
這一幕讓現場三億觀眾瞬間死寂。水鏡前的嵩嶽城廣場上,數億人張著嘴發不出聲,他們以為會看到生死廝殺,卻沒料到勝者會給敗者喂藥。繁熙城爆發出更熱烈的歡呼,有人抹著眼淚說:“這才是藥老!就算是對手,也不忘治病!”
此刻,全疆域的鬥法台都停了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鎖在水鏡上。先前官方設了賭局,不少人都押了其他城贏,可隨著酒無殤、於民樂、中秋、老農、翠花仙子接連獲勝,再到如今藥無嗔贏下對決,繁熙城這群看著普通的修士竟藏著這麽強的實力,輸了大批靈石的人滿是懊惱,紛紛議論起來。
全疆域三百億人透過水鏡看著這一幕,各地茶館、酒館裏,凡人食客炸開了鍋。
“我的天……打贏了還給藥吃?這老郎中也太仁善了吧?”
“剛才那冰火勁、藥石杵多嚇人,沒想到人這麽溫和……”
“岩衝大人也夠悍的,硬扛了這麽多招,可惜還是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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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修士們沉默半晌,有人歎氣:“不是岩衝大人不夠強,是這醫道太詭異——能看穿氣脈破綻,還能用藥性克製,煉體修士在他麵前跟沒穿衣服似的。”
劍修士若有所思:“以醫入道,以藥克敵,看著溫和,實則招招致命。那望氣術看穿破綻的本事,比我們的劍意感知還準,以後對上醫修得小心。”
其他修士也議論紛紛:“以前隻知醫修能治病,沒想到打架這麽厲害!繁熙城這次怕是要拔頭籌了!”
城主席上,嵩嶽城城主澤嶽穹望著賽台,沉聲開口:“弱點全被看穿,輸了也沒辦法。”
觀眾席上,林鎮天笑著感慨:“不愧是我繁熙城的醫神。”一旁的白天鳴接話:“你這繁熙城真是臥虎藏龍。”林鎮天打趣道:“早知道我也上了,勝率肯定更高,要不把無鋒換下來,我上?”白天鳴笑罵:“你這老東西。”
兆民城休息區,睛天瞪大眼睛盯著賽台,手裏的靈果都掉在了地上:“我的天!藥老也太厲害了吧?最後那一杵簡直毀天滅地,打贏了還給藥吃,也太溫柔了!”
柳霜輕笑,眼底滿是讚賞:“醫道本就以濟世為核心,哪怕對敵也不會忘初心。他破的是岩衝的氣脈,不是要他的命。”
景雲望著積分榜上躍至前二的繁熙城,眼底閃過凝重:“藥無嗔的實力遠不止合體巔峰。他的望氣診敵術能看穿岩衝的反噬破綻,怕是連大乘修士的道基虛實都能看清。接下來的賽事,他會是最大的變數。”
鬥台上,藥無嗔攙扶著岩衝慢慢走下場。丹藥穩住了岩衝的氣脈,雖還虛弱,卻已能站穩。他看著身邊溫和的藥無嗔,苦笑道:“老東西,你這打架,比我捶了三百年的玄石還疼。”藥無嗔笑著搖頭:“疼就對了,疼才能記住。下次引動岩脈別太急,氣脈糙了,再硬的身子也扛不住反噬。”
裂地夯被藥無嗔用抓藥捆仙索輕輕拖著,在鬥台上留下一道淺痕。烈日下,藥香與土腥味交織,飄向賽場每個角落。三億觀眾望著兩人的背影,突然爆發出雷鳴般的掌聲——這掌聲,既給勝券在握的藥無嗔,也給了悍然到底的岩衝。
全疆域水鏡前,所有人都明白:這場醫道與土係的終極對決,沒有敗者。而藥無嗔用“望聞問切”的溫和,詮釋了最強大的力量——從不是毀天滅地的剛猛,而是看透萬物虛實、以道馭力的通透。
烈日將“勝者賽”的賽場烤得冒煙,兆民城與天啟城的旗幟在狂風中獵獵作響。流螢扛著鎮雷銃站在鬥台中央,烏黑的銃身纏著雷光,她紮著高馬尾,額角的汗珠順著臉頰滑落,卻絲毫沒動,合體期已有三人無法參賽,這場她必須扛住。
“交給我!”流螢的聲音帶著雷係修士獨有的脆響,鎮雷銃往地上一頓,銃口噴出三寸雷芒。景雲走上前,指尖拂過她肩頭的擦傷:“別拚命,下一場還要上。”流螢重重點頭:“明白!”
鬥台另一端,天啟城的孟天川正活動著筋骨。這位合體後期的雷係體修赤裸著上身,肌肉線條如刻,每塊肌膚都流轉著淡紫色雷光,九劫雷骨訣運轉時,周身劈啪作響,仿佛有無數雷蛇在竄動。
“這場必勝!”天啟城主陸鬆岩的吼聲震得觀禮台嗡嗡作響。孟天行抱拳,聲如驚雷:“是!”他盯著流螢的鎮雷銃,嘴角勾起戰意:“雷係體修對決,倒是省了試探的功夫。”
觀眾席瞬間沸騰。有人指著流螢的銃喊:“那是鎮雷銃!昨天一炮轟碎過萬商城趙天杵的十萬年玄鐵陣!”立刻有人反駁:“孟天行的雷神怒嘯拳才厲害!肉身硬抗雷劫都沒事,純體修根本不用法器!”
兆民城的看客舉著雷光旗呐喊:“流螢妹妹轟他!讓他知道銃炮的厲害!”天啟城的支持者則嘶吼:“天行哥用拳頭砸爛那破銃!”
一個小鎮酒館水鏡前,體修們拍著桌子叫好:“倆雷係體修對轟!這得炸翻半個賽場吧?”雷修士們則眯眼分析:“流螢有靈寶加持,孟天行勝在境界,就看誰的雷力更純!”
流螢猛地端起鎮雷銃,銃身與體內雷力共鳴,銃口凝聚出碗口大的雷球;孟天行雙拳相擊,紫雷炸響,九劫雷骨訣催至巔峰,肉身膨脹半尺,如一尊雷鑄戰神。
裁判感受著空氣中幾乎要爆炸的雷力,高聲宣布:
“兆民城流螢,對陣天啟城孟天行——開始!”
烈日將勝者賽的鬥台烤得發白,地表裂紋裏竄著細碎電光,兆民城的紫雷紋旗幟與天啟城的玄雷旗在狂風中相撞,獵獵作響,連空氣裏都裹著雷暴將至的灼痛感。
流螢猛地將鎮雷銃頓在鬥台中央,“轟”的一聲震得台基下陷三尺,紫金色雷紋順著銃身爬滿她的手臂,與金剛蒼龍體的雷鱗共振出低沉嗡鳴,千裏外的觀戰席上,景雲望著她肩頭未愈的傷口,聲音被風聲撕得發顫:“別硬扛!他的‘雷霆不毀身’太難纏!”
流螢回頭,小麥色的臉上還濺著前番對戰留下的血點,卻咧嘴露出一口白牙,笑聲裏裹著雷音:“師尊放心,今日定要讓天啟城知道,誰才是真正的雷係體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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鬥台另一端,孟天行周身已騰起丈高雷光,九劫雷神甲的雷紋亮得刺眼,掌心雷源珠滾動間,竟引動天際烏雲翻湧,每一次呼吸都帶著劫雷的轟鳴。“天啟城,必勝!”天啟城主陸鬆岩的吼聲剛穿透雷暴,這位合體後期雷體修士便化作一道紫電直衝而來,雷神怒嘯拳的九道疊雷在半空炸開,拳風未至,鬥台地麵已被震出蛛網般的裂痕,碎石在雷勁中直接化作齏粉。
“流螢姑娘轟他!用鎮雷銃往他心口打!”兆民城外圍廣場上,數億觀眾舉著繪有雷翼的旗幟嘶吼,萬丈水鏡將流螢的身影映得頂天立地。
有人激動得摔了手中的酒壇,酒液混著喊聲潑向半空:“別給那姓孟的機會!他雷骨硬,咱的銃更硬!”還有人紅著眼喊:“別小瞧姑娘家!女子煉體,那才是真的狠!”
天啟城廣場的水鏡前,數億看客攥緊拳頭,有人把雷紋令牌拍得啪啪響:“天行哥怕她不成?用雷獄霸體印砸爛那破銃!讓她見識見識什麽叫打不死的雷體!”
更有暴躁的雷修士跳上看台,指著水鏡怒吼:“怕她鎖魂追蹤?用逆雷遁天步晃暈她!雷體的速度,哪是她能比的!”也有人滿臉不屑:“一個女子搞體修?能有多厲害?”
流螢卻不躲不閃,天雷手套上瞬間凝聚起紫金色雷耀神雷,雷影拳催動到極致,每秒千拳的拳影在身前織成密不透風的雷網,網眼間的雷耀絲閃爍著法則微光。孟天行的拳頭撞入雷網的刹那,九道疊雷竟被雷耀絲死死纏住,雷勁在網中炸不開半分。
流螢借勢旋身,鎮雷銃的銃口已對準他心口,銃身九隻雷獸頭顱同時睜開眼,鎖魂晶的光芒瞬間鎖定孟天川的雷脈:“九龍噬天·雷耀!”
九條紫金龍影從銃口噴薄而出,龍首鑲嵌的雷耀神珠碎片亮起刺目金光。哪怕孟天行反應極快,瞬間施展逆雷遁天步瞬移百丈,龍影仍如跗骨之疽緊追不舍,龍爪撕開空氣,留下道道焦黑雷痕。
“好家夥!這鎮雷銃竟能鎖住雷體的氣脈!”數千裏外的一個小鎮酒館裏,幾個雷修士拍著桌子叫好,酒液灑了滿桌也顧不上:“這是專克雷修的殺招啊!雷脈一鎖,連遁術都甩不開!”
鄰桌的體修們卻搖頭,握著酒杯的手緊了緊:“急什麽,孟天行的‘雷霆不毀身’可不是擺設,重塑血肉跟玩似的,沒那麽容易倒下!”
話音剛落,鬥台上已炸開三道雷光,孟天行被三條龍影結結實實擊中,九劫雷神甲應聲炸出三團火花,雷紋黯淡大半,可他借著雷源珠噴湧的雷力,傷口竟在瞬息間愈合,連焦黑的衣料都被雷力重塑如新。“找死!”他怒吼著從雷火中衝出,抬手敲響腰間的雷神渡厄鼓,“咚!!!”一聲雷音震得整個鬥台顫栗,雷音囚籠從天而降,紫黑色雷鏈如毒蛇般纏上流螢的雷翼,要將她的動作徹底鎖死。
“雷獄霸體印!”孟天行趁勢抬手,引動大地深處的雷脈之力,巨型雷印在他頭頂凝聚,雷印上布滿劫雷紋路,砸落時百裏地麵轟然塌陷,雷火翻騰如地獄,連天際的烏雲都被震散幾分。
“流螢!”兆民城外圍廣場上,數億人同時驚呼,有人甚至捂住了眼,卻又忍不住從指縫裏偷看,一顆心懸到了嗓子眼。
流螢的回應卻透著股狠勁,玄武盾·雷耀瞬間展開,百丈厚的龜形盾牌上,雷紋與龍鱗紋路同時亮起,硬生生扛住雷印的碾壓。“哢嚓”聲中,盾牌上的雷紋碎了幾道,她卻借著反震之力猛地前衝,千丈雷掌從盾後拍出,掌心中的雷霆法則雛形撕裂雷音囚籠:“遮天掌·雷耀!”
雷掌落下,孟天行竟被掌緣掃中,九劫雷神甲的肩甲直接崩碎,嘴角溢出帶著雷勁的血珠,這是他踏入合體後期以來,第一次在同階對戰中受傷。
“賭局要翻盤了!”全疆域鬥法台的設賭局前,押流螢勝的修士們瞬間炸開鍋。有個把九成賭資都壓在流螢身上的修士,此刻望著飆到一比十的賠率,激動得扯著同伴的袖子喊:“我就說兆民城藏著狠角色!這掌力連雷體都扛不住,穩贏了!”
押孟天行的修士們臉色發白,有人急得直跺腳:“慌什麽!他還沒出殺招呢!”
凡人聚集的茶館裏,掌櫃的忘了添柴,爐火燒得通紅也顧不上,對著水鏡裏的雷暴咋舌:“我的娘,這女娃的雷竟是金色的,比天啟城的那紫雷厲害多了!那掌拍下來,怕是山都能拍碎!”
桌邊的茶客們湊在一起議論,有人攥著衣角嘀咕:“之前都說天啟城的孟天行打不死,這下怕是要栽?”
更有小娃騎在大人肩頭,指著水鏡喊:“龍鱗姐姐好厲害!要贏啦!”還有人滿臉驚奇:“這真是姑娘家的體修?也太厲害了吧!”
鬥台上,孟天行徹底狂暴,雙雷噬天訣催動到極致,黑白雙色雷霆在他體表交織,一半帶著滅世的死寂,一半帶著淨化的灼痛。他凝雷力於指尖,雷骨鐵指泛起裂空雷痕,直刺流螢眉心——這一指,連頂級靈寶都能穿透,更別說肉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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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螢卻突然笑了,背後雷翼振出漫天雷耀風刃,逼退孟天行半步的同時,猛地將右手的雷湮環拋向半空。對戰前,她早已悄悄讓三位兆民城修士暗中注入靈力,此刻雷湮環在空中暴漲至十丈大小,禁錮符文亮起刺目紫電:“雷獄空間禁錮!”
十丈禁錮領域瞬間將孟天川鎖在原地,他體內的雷力竟在領域中滯澀難行,哪怕拚盡全力催動雷體,也隻能讓身體微微顫動。“你竟藏了這招!”他目眥欲裂,雷源珠瘋狂噴湧雷力,卻連領域的邊緣都震不開分毫。
“就是現在!”流螢的丹田雷力與鎮雷銃的雷獄龍器靈徹底共鳴,紫金色雷海在她腳下鋪開,鬥台在雷海的碾壓下寸寸崩碎,連周遭的空間都開始扭曲。
“天雷鎮獄·龍嘯破穹!”她雙手握住暴漲至千丈的鎮雷銃,雷獄蒼龍的千丈虛影從銃口衝出,龍鱗上布滿法則紋路,一口吞噬漫天雷火,咆哮聲震得全疆域的水鏡都微微晃動。
蒼龍俯衝而下,龍爪撕裂空間,留下道道黑色裂隙,龍息噴吐的毀滅雷力如瀑布般砸落,將禁錮領域內的一切碾成齏粉。孟天行在雷海中嘶吼,九劫雷神甲寸寸碎裂,雷源珠的原始雷海剛炸開便被蒼龍吞噬,雷骨鐵指斷了三根,連體內的雷力都被雷海強行抽離。
“轟隆——!!!”
當龍影消散時,孟天行渾身焦黑地跪在廢墟中,雷體上的雷紋徹底黯淡,連重塑血肉的力氣都沒了——這位曾號稱“打不死的雷體”,此刻連站都站不起來。
流螢拄著鎮雷銃半跪在地,雷翼化作光點消散,嘴角的血滴在滾燙的銃身上,笑容卻比陽光還燦爛。裁判的聲音帶著難以抑製的顫抖,穿透死寂的鬥台:“兆民城流螢,勝!”
死寂,足足三息的死寂。
下一秒,兆民城外圍廣場的三億觀眾瞬間爆發出震耳欲聾的歡呼。有人舉著流螢的畫像痛哭,有人互相擁抱著跳起來,甚至有人直接撕裂上衣,露出胸口繪著的雷翼紋路:“我們贏了!流螢姑娘贏了!兆民城還有人能戰!”更有激動的修士禦空而起,在廣場上空炸開漫天雷花,歡呼聲掀翻了整座城池的天際。
天啟城的水鏡前,數億看客沉默地望著被抬走的孟天行,起初隻有零星的歎息,突然有人高喊:“流螢姑娘打得好!這才是雷係體修該有的樣子!”
緊接著,越來越多的人附和,連之前喊著“天行哥必勝”的看客都點頭:“輸得不冤,那終極殺招,換誰都扛不住。”
城主席上,天啟城主陸鬆岩眉頭緊鎖,低聲自語:“這姑娘,竟能把肉身、體術與雷術融合到這般地步?”
另一側,兆民城主林嘯天望著賽台,眼中滿是欣慰,沉聲道:“流螢姑娘,好樣的。”
全疆域三百億盯著水鏡的修士與凡人,此刻全都炸開了鍋。兆民城千裏外的小鎮上,酒館的門被猛地撞開,一群修士衝進來大喊:“贏了!流螢贏了!快上十壇最好的酒!”
茶館裏,掌櫃的激動得打翻了茶壺,對著水鏡連連作揖:“老天有眼!這下兆民城總算能揚眉吐氣了!”
全疆域鬥法台的設賭局前,押中流螢的修士們笑得合不攏嘴,有人抱著一摞靈石喊:“早說過別小瞧兆民城的女修!這賠率,夠我修煉到化神巔峰了!”
押輸的修士們雖懊惱,卻也不得不服:“服了服了,那雷獄蒼龍一出來,別說合體後期,大乘初期都得避其鋒芒!”
雷修士們聚在一起,對著水鏡反複回放對決畫麵:“看到沒?她的雷耀神雷能引法則共鳴,這哪是合體後期該有的本事?”
“還有那鎮雷銃,器靈竟是雷獄龍,怪不得能鎖雷脈!”
體修們也湊過來,語氣裏滿是讚歎:“之前還覺得銃修不如純體修,現在徹底服了——她的金剛蒼龍體硬抗雷獄霸體印,肉身強度比孟天川還狠!”
一旁的女修們更是滿眼亮意,有人激動地說:“我的天,她也太強了吧?原來女子煉體,也能走到這步!”還有人攥緊拳頭:“看來,女子也能修煉那些所謂‘不可能’的功法!”
其他係的修士們更是炸開了鍋。刀修士拍著大腿:“這雷體對決比刀劈山嶽還震撼!那雷海碾壓的架勢,看得我手都癢了!”
劍修士們咋舌:“先不說雷耀審判的雷柱,單說最後那招龍嘯破穹,簡直是毀天滅地,大乘初期都未必扛得住!”
兆民城休息區裏,睛天望著賽台,眼神複雜卻帶著認可:“這流螢,日後成就未必在我之下。”毅天握緊拳頭,指節泛白,眼神卻亮得驚人:“她為了省戰力,雷湮環隻開了十丈禁錮,要是全力催動,孟天川連施展雙雷噬天訣的機會都沒有!”
景雲望著積分榜上躍居第一的兆民城,指尖輕輕劃過流螢的名字,聲音裏摻著後怕與驕傲:“這丫頭,把‘拚命’藏得真深。明明能早點用雷湮環,偏要等最佳時機,怕是早把每一步都算好了。”
柳霜輕歎一聲,眼中滿是憐惜與讚許:“這孩子的堅韌,遠超同階修士。”柳寒望著賽台裏被攙扶著離開的背影,突然沉聲道:“下一場,該我們上了。不能讓流螢一個人扛著希望。”
鬥台的廢墟上,鎮雷銃的銃身還在發燙,雷耀神珠的碎片映著殘陽,像一滴凝固的雷血。這場震徹全疆域的雷係體修終極對決,讓所有人都徹底明白——最烈的雷,從不是男人的專屬,女子同樣能執掌雷霆;它也從不是劈得最響、看著最凶的那道,而是敢把自己化作雷引,哪怕燃盡雷力,也要劈開前路的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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