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0章 大乘賽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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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乘賽區的百萬裏鬥法巨台,在十層防護大陣的嗡鳴聲中緩緩升起。每一層陣法都流轉著各異的屬性光暈——金、木、水、火、土交織著風、雷、光、暗與空間之力,將整座巨台裹成流光溢彩的球體,連大乘修士的神念都難以穿透。三億觀眾的目光穿透陣法光幕,死死鎖定巨台東側——瀚瀾城的柳東升,終於踏著水浪登場。
    他一襲青衫,腰間懸著柄弧度溫潤的長刀“柳葉刀”,刀鞘上的水紋在光線下流轉,仿佛藏著一汪活泉。周身並無驚天動地的威壓,唯有淡淡水汽縈繞,每一步落下,巨台地麵便漾開一圈漣漪,卻又瞬間平複,透著“水利萬物而不爭”的內斂氣度。
    “看來我的對手不弱。”柳東升望向西側的身影,聲音裹著水流傳遍全場,目光則落在對方身前懸浮的三足鼎上——鼎身刻滿丹紋,爐口飄著赤紅火苗,火苗中竟纏著絲絲銀電,水火雷三象交融,正是嘉禾城丹修天才牧煌的本命丹爐“三焦雷火鼎”。
    “柳主帥總算登場了!”兆民城的觀禮席上,景雲猛地挺直脊背。對他而言,柳東升這位瀚瀾城的定海神針出戰,比流螢等人登場更讓人心頭振奮。
    嘉禾城城主何聖修撚著胡須,眼神凝重:“牧煌,切不可小覷他,此人比古成還要棘手。”牧煌握著鼎耳的手指微微收緊,昨日朱燿被古成十息擊潰的畫麵仍在眼前——那位以九劫火海聞名的大乘巔峰丹修,連本命法寶都被對方的水土輪回陣震碎。如今麵對同出瀚瀾城的柳東升,他半點不敢懈怠。
    這位在五行丹道上臻至巔峰的天才,周身靈力流轉著五行光暈,左手凝水、右手控火,三焦雷火鼎不時劈出一道丹雷,水火既濟,雷火共生。單論靈力操控的精妙,整個賽區內難尋敵手。
    觀眾席瞬間沸騰。“是柳東升!他那‘柳葉刀’可是通天靈寶級別,據說能劈開大乘後期的防禦結界,刀勢藏在水流裏,根本看不清軌跡,況且他還是抗海獸戰線的主帥之一!”
    話音剛落,便有人反駁:“牧煌才更厲害!五行丹修能瞬發丹雷、凝水成冰、召火焚天,那口三焦鼎也是通天靈寶,能直接將人煉化成丹!”
    水鏡前,瀚瀾城的數億看客舉著藍旗呐喊:“柳主帥用柳葉刀破他的鼎!”嘉禾城的支持者則揮舞著丹爐模型回應:“牧煌大人煉了他!讓他嚐嚐丹雷的厲害!”
    小鎮酒館裏,凡人指著水鏡中的三焦鼎咋舌:“那爐子又噴火又放電,還能引水?這哪是煉丹的,分明是打仗的寶貝!”一旁的丹修士們卻緊盯著柳東升的柳葉刀:“你們沒瞧見他刀鞘上的水紋?那是‘刀意共鳴’的異象,他的刀意已經和水性法則融在一起了。”
    柳東升抬手握住柳葉刀的刀柄,刀鞘上的水紋驟然加速流轉;牧煌則將靈力注入三焦雷火鼎,爐口的雷火猛地竄起千丈,映紅了半邊天際。
    裁判望著巨台上一柔一剛的兩股氣勢,高聲宣布:
    “瀚瀾城柳東升,對陣嘉禾城牧煌——比試開始!”
    大乘賽區的十層防護大陣,早被兩股巔峰之力攪得搖搖欲墜。每層流光光幕都在靈力碰撞中劇烈震顫,發出不堪重負的“嗡鳴”,仿佛下一秒便會徹底崩碎。
    柳東升的柳葉刀終於離鞘,刹那間,刀身映著十層陣法的絢爛流光,與周身蒸騰的水汽交融成淡藍刀芒——這一刀尚未劈出,百萬裏巨台的地麵已如泉眼般滲出縷縷水汽,順著無形刀勢快速匯聚,竟在他腳下凝成丈寬水河。仿佛整座巨台都化作了他的刀鞘,連空氣都裹著刺骨水意。
    “牧煌大人!燒了他!用焚天煮海丹訣,讓這水修見識雷火的厲害!”嘉禾城丹修廣場上,數億丹修舉著青銅丹爐模型嘶吼,聲浪掀得上空雲層都在晃動。
    水鏡裏,三焦雷火鼎翻湧的雷火映得每個人臉上泛著灼熱紅光。有人攥著丹方玉簡太過用力,指節都泛了白:“咱嘉禾城的丹道豈容小覷!雷火焚天,定能燒幹他的破水!”更有年輕丹修跳上高台,揮著手臂大喊:“牧煌大人凝五行滅道丹!直接轟碎他的刀域!”
    而瀚瀾城廣場的萬丈水鏡前,數億看客早已紅了眼眶。有人舉著仿製柳葉刀直指水鏡,嘶吼聲震得地麵發麻:“柳主帥!別給這丹修留機會!用滔天刀浪斬,讓他知道什麽叫水可覆火、刀可斬天!”
    前排老者捋著胡須,眼神卻死死鎖著水鏡裏柳東升的背影,聲音發顫卻堅定:“東升的刀意已入化境,必贏!我瀚瀾城的水刀,從不是柔弱者!”孩童們騎在大人肩頭,舉著小水瓢喊:“水來啦!澆滅火!柳主帥加油!”
    全疆域三百億修士的目光,此刻都聚焦在水鏡之上。偏遠小城的坊市街口,數十塊水鏡前擠滿了人。有修士踮著腳扯著嗓子:“快看!牧煌動了玄水鎮元珠!他要逆轉水火?瘋了不成!”
    農戶們放下鋤頭圍過來,雖看不懂功法路數,卻也跟著起哄:“那火珠子厲害還是水珠子厲害?我賭火!燒得旺!”旁邊婦人拍了他一把:“懂啥!沒聽說水火相克?我看那拿刀的能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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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鎮酒館的水鏡前,木桌被拍得“砰砰”響。刀修士們攥著酒碗,眼神灼熱地盯著牆麵水鏡:“柳東升這刀勢,是要引地脈水元!好手段!”
    丹修士們卻冷哼一聲,灌下一口酒:“急什麽?牧煌大人的三焦雷火鼎還沒全力催動,等雷火丹劫一出,看他那點水能擋多久!”
    角落裏的凡人酒客湊在一起,指著水鏡裏的雷火驚歎:“我的娘哎!那火能燒到天上去?比咱村過年的煙花嚇人多了!”掌櫃擦著酒杯笑:“你們懂啥,這是神仙打架,咱看個熱鬧就好。”
    茶館裏更熱鬧,說書先生拍著醒木大喊:“諸位看官瞧好了!這牧煌大人乃是五行丹道集大成者,三焦雷火鼎更是通天靈寶,雷火一出,鬼神皆懼!可柳東升也不是吃素的,柳葉刀斬過山川、劈過江海,還常飲凶煞海獸之血,今日一戰,定是千古絕唱!”
    茶客們拍著桌子喊:“先生別停!快說他倆誰能贏!”更有人賭起了茶水,或押牧煌,或押柳東升,吵得不可開交。
    全疆域鬥法台的設賭處前,早已擠得水泄不通。修士們揮舞著靈石嘶吼,賭盤上的賠率隨戰局變化瘋狂跳動。“押牧煌勝!我壓十萬上品靈石!”
    一名胖修士臉漲得通紅,將儲物袋拍在案上。旁邊瘦修士冷笑:“蠢貨!沒看見柳東升要開刀域了?我押柳東升,二十萬上品靈石!”負責賭局的修士忙得滿頭大汗,一邊記錄一邊喊:“快點!戰局要變了!賠率馬上調整!”
    之前押牧煌的看客臉色發白,有人攥著賭票直跺腳:“牧煌大人快反擊啊!別被那水刀困住!”
    就在這時,牧煌的回應驟然落下,他猛地將玄水鎮元珠拋向空中,珠內無盡玄水傾瀉而下,如天河倒灌般砸向三焦雷火鼎。
    可玄水剛觸到鼎身,便在雷火灼燒下化作漫天蒸汽,熱浪席卷開來,連巨台邊緣的草木都瞬間枯黃!“他竟以五行丹道逆轉水火!”水鏡前,無數修士失聲驚呼。
    牧煌周身靈力暴漲,雙手結印引蒸汽裹著雷火,瞬間凝出萬千“焚天丹”。丹丸上雷紋流轉、火芒吞吐,如雨般砸向柳東升:“五行化丹訣!”
    金雷破防、木雷纏身、水雷蝕靈、火雷焚元、土雷鎮域!五種雷火丹丸交織成網,巨台地麵被炸開無數焦黑坑洞,碎石與雷火一同飛濺。防護大陣劇烈震顫,三層光幕應聲黯淡,雷火穿透光幕的瞬間,在外界炸出漫天絢爛火花,看得水鏡前的人都屏住了呼吸。
    “好一個五行丹雷!”酒館裏的丹修士們拍案而起,舉杯痛飲:“這才是丹修的威勢!看他怎麽擋!”可話音剛落,水鏡裏的柳東升已動了——他腳尖輕點水麵,身形如浪般掠起,狂風快刀驟然施展,千道水刃刀光瞬間織成密不透風的水盾。刀影如狂風卷浪,瞬息間劈出千道水刃,更驚人的是,刀影中藏著的柳葉針如細雨穿縫,竟精準刺入每枚焚天丹的丹紋縫隙!
    “噗噗!!!”接連不斷的炸裂聲響起,雷火丹丸未近身便在水刃與細針下炸開。水汽與火霧交織成七彩彩虹,卻被柳東升反手一刀劈開:“柳葉刀訣·煙柳鎖江!”千丈刀域驟然展開,水汽如活物般化作萬千刀絲,瘋纏向牧煌。域內每一縷水紋都藏著凜冽刀意,連三焦雷火鼎翻湧的雷火,都被纏得滯澀起來,火勢肉眼可見地減弱。
    “我的天!那是什麽刀域?竟能困雷火!”嘉禾城丹修廣場水鏡前,數億丹修瞬間噤聲。有人手中的丹爐模型“啪”地掉在地上,聲音發顫:“怎麽可能……雷火怎會被水困住?”更有老丹修皺緊眉頭,喃喃道:“這刀意已入‘水形’之境,以水為媒、以刀為骨,難纏!”
    瀚瀾城廣場水鏡前卻爆發出震天歡呼,數億人跳著喊:“柳主帥牛逼!困住他!別讓他動!”有人激動得抱在一起,淚水直流:“多少年了!刀修終於能壓丹修一頭!這刀域,絕了!”孩童們舉著柳葉刀模型,追著跑著喊:“刀絲纏!刀絲纏!燒火的跑不了啦!”
    小鎮酒館水鏡前,刀修士們早已紅了眼眶,有人拍著桌子嘶吼:“看見了嗎!這就是刀修的刀域!水可纏火,刀可裂天!之前嘲笑刀修的,都給老子閉嘴!”
    之前囂張的丹修士們臉色鐵青,卻也不得不承認:“這柳東升的刀,確實有點東西……但牧煌大人還沒出殺招!”劍修士們收起佩劍,眼神凝重地盯著水鏡:“以水蘊刀意,以刀控水勢,這柳東升的道,比我們劍修的劍域更靈動,是我們小覷了刀修。”
    茶館裏的茶客們也炸了鍋,有人拍著桌子喊:“那水怎麽變成刀了?還能纏火?神仙的本事就是不一樣!”說書先生捋著胡須,聲音拔高:“這便是‘水形刀意’!將刀意融入水性法則,剛柔並濟,可困可殺,厲害啊!”
    牧煌望著纏來的刀絲,眼中閃過一絲狠厲:“好個水刀域!”他猛地催動三焦雷火鼎,鼎身旋轉間釋放出雷火金鍾,金色鍾罩裹著雷火,硬生生擋住瘋纏的刀絲,“既然你要困,那我便破!”他雙手快速結印,引鼎內雷火入眉心,丹元道印在掌心緩緩成型。印上的丹紋與雷紋飛速流轉,帶著封禁靈力的恐怖威壓,直直衝向柳東升的識海——這是要直接轟碎對方元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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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好!是丹元合道印!”水鏡前,無數修士失聲驚呼。瀚瀾城廣場上,數億看客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有人閉著眼不敢看:“柳主帥快躲啊!”嘉禾城的丹修們則歡呼起來:“成了!這一下定能廢了他!”
    可就在丹元道印即將觸到柳東升識海的瞬間,柳東升突然收刀,身形如柳葉般輕飄飄後退,手腕上的破空鏡驟然亮起。藍光一閃,他竟直接遁入虛空!
    “是空間遁形!”眾人驚呼出聲,下一秒,柳東升的身影已出現在牧煌身後,柳葉刀的刀背帶著凜冽水意,輕輕拍在三焦雷火鼎的鼎耳之上。
    “嗡!!”刺耳的嗡鳴瞬間響徹天地,三焦雷火鼎的雷火驟然紊亂。牧煌的丹元道印失去控製,在身前轟然炸開,巨大的反震力讓他氣血翻湧,嘴角溢出鮮血,連退數步才穩住身形。“機會!”柳東升眼中閃過厲色,乘勢劈出一刀:“裂地斬·滄瀾劫!”
    刀勢沉如滄瀾壓境,千丈地底暗河被刀力強行引動。倒灌的洪流裹著萬鈞刀勢,與刀身的金焰交織成“焰浪水爆”,恐怖的力量硬生生劈開雷火金鍾,將牧煌連人帶鼎轟退萬丈。巨台地麵被犁出一道千丈長的深溝,碎石與水流一同飛濺,防護大陣又崩碎兩層,光幕上布滿裂痕,仿佛隨時會徹底破碎。
    “贏了一半!柳主帥加油!”瀚瀾城廣場水鏡前的歡呼再次掀起,有人激動得淚流滿麵:“那一刀劈得好!把這丹修打趴下!”
    嘉禾城的丹修們卻臉色慘白,有人咬著牙喊:“牧煌大人撐住!你可是五行丹道的巔峰,不能輸!”
    全疆域鬥法台的賭局前,押柳東升的修士們瘋了般歡呼,有人舉著賭票大笑:“我就說他能贏!賠率漲了!老子要發了!”押牧煌的修士們則麵如死灰,有人癱坐在地上,喃喃道:“怎麽會這樣……雷火鼎怎麽會被劈裂?”負責賭局的修士擦著汗喊:“最新賠率!柳東升一賠一點一!牧煌一賠十!要押的抓緊!”
    小鎮酒館水鏡前,刀修士們舉起酒碗,高聲喊道:“幹了!這杯敬柳東升!敬我刀修的榮光!”丹修士們卻悶頭喝酒,一言不發,顯然不願接受眼前的局麵。凡人酒客們看得熱血沸騰,有人拍著桌子喊:“那水刀太厲害了!比咱村的劈柴刀厲害一億倍!”
    牧煌捂著胸口,望著鼎身上的裂痕,眼中湧起滔天怒火。他猛地嘶吼一聲,將全身靈力注入三焦雷火鼎:“柳東升!你逼我的!”話音落,他與鼎瞬間合體,化作千丈高的“雷火丹尊”。三焦雷火鼎的雷火蓮台暴漲千丈,鼎內先天雷火與南明離火瘋狂交織,焚天丹雷劫如隕石般凝聚,周身的雷火幾乎要灼燒空間。十層防護大陣瞬間崩碎五層,巨台邊緣的山脈在雷火下轟然倒塌,夷為平地,恐怖的威勢讓全疆域的水鏡都在震顫。
    “那是什麽?!”水鏡前,三百億修士同時失聲,有人下意識後退,仿佛那雷火會從水鏡裏衝出來。嘉禾城的丹修們再次燃起希望,有人哭著喊:“是雷火丹尊!是焚天丹雷劫!這威力堪比九九滅神劫!柳東升死定了!”
    瀚瀾城廣場水鏡台,數億看客瞬間安靜下來。有人攥著拳頭,指甲嵌進肉裏都沒察覺。老者望著水鏡裏那毀天滅地的雷火,聲音發顫卻堅定:“東升不會輸……他是瀚瀾城的戰帥!”孩童們也停下歡呼,仰著頭問:“爹,柳主帥能擋住那大火球嗎?”
    柳東升望著那堪比滅神劫的雷火丹劫,臉上卻沒有絲毫懼色,反而緩緩笑了。他將全身靈力、甚至大半刀意都注入柳葉刀,刀身瞬間化作千丈長的巨型柳葉,引千裏範圍內的水汽瘋狂匯聚,凝成“歸元水刃刀”。
    刀身上的水紋與刀紋交織,散發出的刀意衝天而起,竟硬生生撕裂了蒼穹的雲層,露出背後暗沉的天幕。天地間的靈力都隨著這刀意劇烈波動,仿佛連天地都要向這刀意臣服!
    “那刀意……竟能斬開雲層?!”酒館裏的劍修士們猛地站起身,眼中滿是震撼:“這不是普通的刀意,是‘天人合一’的刀道!他把自身道韻融入了天地法則!”
    刀修士們早已熱淚盈眶,有人跪倒在地,對著水鏡叩拜:“是刀道巔峰!是我們刀修的巔峰啊!”
    “滔天刀浪斬!”柳東升的聲音如驚雷般響徹天地。這一刀沒有任何花哨,隻有水之浩瀚與刀之鋒銳的極致融合。萬丈刀浪裹挾著萬千柳葉針,帶著毀天滅地的威勢,轟然撞向焚天丹雷劫!
    “轟隆——!”
    震耳欲聾的巨響瞬間傳遍全疆域三十億平分公裏,水鏡前的人們下意識捂住耳朵,甚至能感受到那股恐怖的衝擊力。刀浪吞噬雷火丹劫的刹那,三焦雷火鼎發出淒厲的哀鳴,鼎身丹紋寸寸崩裂,雷火瞬間熄滅大半;牧煌的雷火丹尊被刀浪卷入,護身雷火如冰雪遇驕陽般快速消融,肉身被萬千柳葉針穿透,鮮血飛濺,元神在恐怖的刀意衝擊下險些潰散。雷火丹尊轟然崩碎,他重重摔在廢墟之中,再也爬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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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刀浪散去,天地間一片死寂。柳東升拄著柳葉刀站在巨台中央,周身水汽緩緩平複,衣衫雖染血,卻依舊挺拔如鬆。那把千丈柳葉刀緩緩縮小,回到他手中,刀身上的水珠緩緩滴落,每一滴都映著破碎的防護大陣光幕,更映著他眼中不屈的刀意。
    裁判顫抖著舉起令牌,聲音因震撼而發顫,在全場的死寂中格外清晰:“瀚瀾城柳東升,勝!”
    三息後,全疆域的歡呼掀翻雲霄!瀚瀾城廣場水鏡前的數億人互相擁抱、跳躍,有人舉著柳葉刀模型高喊:“柳主帥!刀修巔峰!”更有人激動得哭倒在地:“贏了!我們贏了!這才是刀修的道!水可滔天,刀可斬天!”孩童們追著跑著,喊著:“柳主帥最厲害!刀能劈天!”
    嘉禾城的水鏡前,數億丹修沉默地望著被抬走的牧煌。片刻後,不知是誰先鼓起了掌,緊接著,掌聲傳遍整個廣場——為那劈開雷火的驚世一刀,為那巔峰對決的震撼,也為刀修的極致道韻。
    有老丹修歎了口氣:“輸得不冤……那一刀,已入道境,我們丹修,還差了幾分。”
    小鎮酒館裏,刀修士們哭著笑著,將酒碗摔在地上,高聲喊道:“這就是刀修!這就是我們的道!”
    丹修士們也舉起酒碗,對著水鏡遙遙一敬:“柳東升,好刀!”
    劍修士們收起之前的輕視,眼神凝重:“原來刀意能與水性法則融合到這般境地,是我們坐井觀天了。今日之後,刀修當崛起!”
    茶館裏,說書先生拍著醒木,聲音帶著哽咽:“千古一戰!柳東升以‘天人合一’刀意,斬雷火、破丹尊,成就刀修巔峰!這一刀,震徹寰宇,讓全疆域記住了刀修的道,刀可斬天,意可通神!”
    茶客們拍著桌子喊:“說得好!再來一段!”凡人百姓們也跟著歡呼,雖不懂道韻,卻也為這驚天一戰熱血沸騰。
    全疆域鬥法台的賭局前,押柳東升的修士們瘋了般慶祝,有人抱著儲物袋大笑:“發了!老子發了!”押牧煌的修士們雖失落,卻也對著水鏡歎氣:“輸得不冤,那一刀,值了!”
    城主席上,嘉禾城城主何聖明輕歎:“看來,我們想拿前十,怕是不容易了。”嘉禾城已輸了三個大乘、兩個合體,積分僅十六分,選手們眼神凝重。
    瀚瀾城城主葉深眼中滿是欣慰:“不愧是我瀚瀾城的戰帥。”身旁的古成亦點頭:“這才是我們真正的力量。”瀚瀾城的選手們望著賽台,眼中滿是敬畏。
    兆民城休息區,晴天震驚得語無倫次:“這柳主帥也太厲害了!那刀浪比海嘯還嚇人!直接把天劈開了!”柳霜輕輕點頭:“他做到了,將水之柔與刀之剛,融到了極致。”
    景雲望著水鏡裏柳東升刀上未散的水汽,語氣滿是驚歎:“他不僅把滄瀾怒濤刀的刀魂融入水係法則,更將‘萬柳歸元’的意境化作刀意,這已是‘刀道合天’的境界,比我們預想的還要強。”
    柳寒握緊拳頭,眼中燃著戰意:“下一場,該輪到我們了。柳前輩已達此等境界,我們更不能輸,要讓全疆域看看我們的戰力!”
    毅天望著積分榜上繁城與兆民城緊咬的比分,眉頭微蹙:“下一場是勝者賽,怕是要拚盡全力了。柳東升這一刀,已立住刀修的巔峰,我們若想贏,必須拿出壓箱底的本事。”
    景雲眼神深邃:“下一場我上,放心,我們的底牌還沒亮出來。柳主帥的刀能斬天,我們的手段也能撼地,最後的勝者,隻會是我們。”
    巨台的廢墟上,柳葉刀的刀身還在滴水,每一滴水珠落地,都濺起細微的塵埃。這場水與火、刀與丹的巔峰對決,讓全疆域三百億修士徹底明白:最強的刀意從不是一味剛猛,而是能如流水般滲透萬物、包容萬象,再以雷霆之勢劈開所有阻礙,直至斬破蒼穹、問鼎巔峰。
    而這一天,柳東升用那一刀為刀修正名,讓“刀可斬天”四個字,深深刻進了每一個修士的心裏。
    大乘賽區勝者賽的光幕尚未完全亮起,百萬裏巨台之上,兩股磅礴氣勢已先一步碰撞,激蕩出層層無形漣漪。
    同輝城的星辰身著銀白星紋長袍,身後懸浮著七十二顆星辰法珠,每一顆都流轉著專屬星象的微光——這組法珠合體可布下“周天星鬥陣”,讓他成了賽區內公認的陣修、星辰法則雙絕之人。
    “景雲,今日便痛痛快快戰一場!”星辰抬手,指尖輕拂過身前懸著的星珠,聲線裏滿是戰意。
    “隨時奉陪。”景雲一襲黑衣無風自動,周身靈力化作淡金色氣流縈繞,目光與身後兆民城休息區遙遙相接。那邊,流螢拄著鎮雷銃高聲喊:“師尊加油!把他的星珠打穿!”柳寒抱著白玉冰狐,小臉寫滿期待:“爹爹一定能贏!”
    柳霜望著丈夫的背影,輕聲道:“夫君,這三分,必拿下。”聲音雖輕,卻穿透賽場喧囂,清晰落在景雲耳中。他聞聲回頭,與她相視一笑,眼底戰意愈發熾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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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亦此意。”星辰指尖一動,七十二顆星珠瞬間騰空,連成道道璀璨星軌,“周天星鬥陣”的虛影在他身後緩緩展開,億萬星辰的光芒匯聚成束,將巨台每個角落都照得亮如白晝。
    觀眾席瞬間沸騰。有人驚聲高呼:“是星辰大人的本命星象術!聽說他能引真流星砸向賽場!”
    立刻有兆民城的支持者反駁:“景雲昨日一拳打穿禪道人的菩提盾,可比這厲害多了!”
    同輝城廣場上,數億觀眾舉著星紋旗幟呐喊:“星辰大人用隕星落!讓他嚐嚐星辰之力的厲害!”兆民城外圍的萬丈水鏡前,數億看客也揮舞著劍形燈牌回應:“景雲大人加油!砸爛他的星軌!”
    小鎮酒館裏,凡人指著水鏡裏的星珠咋舌:“這珠子還會動,竟能連成圖案,比說書先生講的星官下凡還神!”
    一旁的體修們卻緊盯著景雲的身影,低聲議論:“他昨日施展的拳、腿、掌法裏,都藏著空間、星力、重力與四象之力,絕不可小覷。”
    裁判強壓著心頭震撼,感受著空氣中星辰與青雲碰撞的威壓,揚聲宣布:
    “同輝城星辰,對陣兆民城景雲——比試,開始!”
    大乘賽區的十層防護大陣在兩股力量碰撞下發出不堪重負的嗡鳴,符文崩裂的碎屑如雨墜落,連空間都泛起水波般的褶皺。景雲黑衣獵獵,衣擺被罡風扯出淩厲弧度,青銅碎嶽指虎緊扣拳心,指節發力時,器靈裂空獸周身的幽紫色紋路亮起,四象聖獸印的力量已悄然融入經脈。
    那股通天至寶的氣息被他死死壓在血肉深處,隻在眼底掠過一絲金芒。望著對麵星辰周身懸浮的七十二顆星辰珠,他指尖微動,裂空身·撕裂·四象合的青龍風勢已在腳下凝聚,淡青色氣流卷著碎石,在地麵犁出細密溝壑。
    “景雲師兄!砸爛他的破星陣!讓他知道體修的拳頭能碎天!”兆民城外圍廣場的萬丈水鏡前,數億觀眾舉著黑色拳印燈牌嘶吼。前排幾個膀大腰圓的體修幹脆脫了上衣,露出結實臂膀,跟著水鏡裏景雲的動作揮拳。
    人群中,賣小吃的攤販忘了收錢,舉著油乎乎的炊餅瞪圓眼:“我的娘!那黑衣修士身上冒金光了!”孩童騎在父親肩頭,攥著木製小拳套大喊:“景雲叔叔加油!用大拳頭打飛他!”
    同輝城珍珠域廣場的水鏡前,氣氛同樣沸騰。數億星修揮舞著綴滿星紋的幡旗,銀白與暗金的光浪此起彼伏。“星辰大人開周天星鬥陣!別給體修機會!”穿星紋道袍的老者踮腳高喊,手裏的星辰珠吊墜晃掉了都沒察覺。
    旁邊的年輕修士攥緊本命飛劍,聲音發顫:“星辰大人的星辰真身展開了!千丈身軀,比咱們城的護城山還高!”更遠處,幾個押了星辰勝的富商臉色發白,卻仍硬著頭皮喊:“星力洪流!用星河倒卷淹了他!”
    星螢望著水鏡中的星辰,輕聲喚道:“哥哥……”身旁的獨角獸也跟著發出助威的低吼。
    全疆域三百億雙眼睛透過各地水鏡聚焦兆民城中央巨台。小鎮雜貨鋪裏,掌櫃搬來長凳擺在水鏡前,街坊四鄰擠得水泄不通,連牆頭的狗都豎著耳朵;偏遠山村的曬穀場上,村民圍著臨時搭建的水鏡,手裏的鋤頭鐮刀忘了放下,有人喃喃:“這每一場都是神仙鬥法啊!”
    茶館中,說書先生拍響醒木,卻忘了開口,隻顧盯著水鏡裏的光影,茶杯裏的茶水灑了滿桌也渾然不覺。
    星辰已將星穹吟光劍橫在胸前,劍身上的星河紋路隨星力湧動,發出清越劍鳴。七十二顆星辰珠驟然升空,按北鬥七星方位排列,顆顆迸發璀璨星芒。“周天星鬥訣!”他沉喝一聲,丹田內的星核金丹爆發出萬丈霞光,周遭空間因星力過載泛起漣漪,“接我這招,星河倒卷!”
    話音未落,兩千丈星力洪流如銀河傾瀉,裹挾著焚星之火與鋒利星刃砸向景雲。洪流所過之處,空氣被灼燒得扭曲,發出刺耳裂帛聲。
    全疆域鬥法台的賭局前,押星辰勝的修士瞬間歡呼,賠率板上的數字瘋狂跳動:“星力洪流!這招下去景雲必輸!”莊家擦著額頭的汗,手裏算盤打得劈啪響,心裏卻直打鼓——剛才景雲劈開星刃的架勢,可不像要輸的樣子。
    “來得好!”景雲不退反進,喉間滾出沉喝,裂空身·撕裂·四象合的虛空遁行瞬間發動,身影在原地留下一道燃著朱雀業火、裹著玄武濁氣的虛影,下一秒已出現在洪流側麵。他周身金芒暴漲,裂穹體的丈高金人形態驟然展開,三點三米的金色身軀在巨台上如同一尊戰神,三十倍重力圈轟然鋪開,周遭星力碎片瞬間被壓得粉碎。
    “是金人模式!還有四象鎧甲!”兆民城廣場的水鏡前,有人指著景雲身上的青金色甲胄尖叫,“那是青龍紋路!白虎煞氣!這景雲藏得太深了!”
    押景雲勝的修士拍著桌子狂笑,之前一比三的賠率已飆升至一比一,有人舉著靈石袋喊:“我就說體修能贏!這拳頭能硬撼星辰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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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雲左手凝出千刃斬·四象合,百丈金刃交織著青龍靈氣與朱雀業火,刃身劃過虛空時留下黑色空間裂痕。他揮刀劈下,金刃與星力洪流碰撞,爆發出震耳欲聾的轟鳴,洪流竟被硬生生劈出一道缺口。
    與此同時,他激活四象附體,青麟甲胄覆滿全身,青龍加力、白虎增速、朱雀加攻、玄武加防疊滿,金色身軀上的四象紋路亮起,氣勢再升一截。
    “快看!他剛才那刀裏有空間法則!”全疆域水鏡前,一群陣修聚在一處,有人指著水鏡裏的裂痕驚呼,“體修居然能把四象之力和空間法則融在一起,這控場比咱們的困陣還狠!”旁邊的老陣修捋著胡子感慨:“之前他布的四象鎖靈陣我就覺得不一般,現在連攻伐都帶著陣法精妙,這景雲不簡單。”
    星辰見狀眼神一沉,周身星力暴漲,星辰真身驟然展開,千丈身軀裹挾著五十顆旋轉星辰懸浮半空,每顆星辰都散發著毀天滅地的氣息。周天星鬥陣的萬裏領域瞬間籠罩巨台,星力在陣內流轉,織成密密麻麻的光網。
    “星陣合一·萬星轟殺!”他抬手揮劍,三百六十五道百丈星力光柱如暴雨般落下,每道光柱都帶著星辰崩解之力,地麵被砸得劇烈震顫,碎石飛濺。
    與此同時,星穹玄鷹展開二百丈羽翼,扇出無數星風刃,織成密不透風的網,封鎖了所有閃避路徑。
    “完了?這怎麽躲?”同輝城廣場的水鏡前,有人捂著嘴驚呼。剛才還喊著加油的星修瞬間沉默,望著水鏡裏被光柱與風刃包圍的景雲,臉色發白。酒館中,押了星辰勝的富商鬆了口氣,端起酒杯剛要喝,卻猛地僵住——水鏡裏的景雲,竟沒有半點慌亂。
    景雲腳下裂空身·撕裂·四象合極速運轉,周身青龍風勢暴漲,一息三百裏的速度讓他化作一道金色流光,在光柱間穿梭。避開幾道致命攻擊後,他突然踏地而起,右腿凝聚殞神腿·四象合的轟天式,玄武厚重之力與白虎殺伐之氣交織,千丈腿影帶著震耳欲聾的轟鳴,一腳踢碎當先的三十道光柱,碎石與星力碎片漫天飛舞。
    “好腿法!”兆民城休息區,流螢扛著鎮雷銃跳起來,差點把旁邊的毅天撞個趔趄,“師尊這招殞神腿比上次見的威力還猛,連星辰的星力光柱都能踢碎!”
    毅天擦了擦冷汗,盯著水鏡裏的戰局:“星辰的周天星鬥陣太狠了,三百多道光柱加星風刃,殿主這是在硬扛啊。”
    睛天笑著接話:“殿主連靈獸都沒放出來,看來勢在必得。”柳霜望著景雲黑衣上的破洞,眼底閃過擔憂:“夫君還沒出全力呢。”旁邊的柳寒跟著點頭:“爹爹確實留手了!”
    景雲在空中穩住身形,指尖彈出四色靈力,青龍青木心核、白虎寒鐵母石、朱雀火髓晶、玄武龜甲分別落在東西南北四方,四象鎖靈陣瞬間激活。
    四色光柱衝天而起,在空中交織成巨大靈力網,將星辰的千丈真身困在中央。陣內,朱雀業火熊熊燃燒,玄武寒冰凍結虛空,青龍藤蔓纏繞,白虎銳刺穿刺,硬生生凍結了星力流轉。
    “破陣!”星辰怒吼一聲,星穹吟光劍斬出五千丈星罡,劍斬星河的威力撕裂空氣,硬生生劈碎兩道光柱。可就在他破陣的瞬間,景雲已借著裂空身·撕裂·四象合的虛空遁行欺近,拳頭攥緊,隕滅拳·四象合的金色拳勁凝聚,百丈拳影帶著四象之力與毀滅氣息,狠狠砸在星辰的星力護盾上。
    “砰——”一聲巨響,星力護盾泛起劇烈漣漪,碎嶽指虎的破甲之力與空間撕裂之力爆發,護盾瞬間出現裂痕。星辰悶哼一聲,胸口的星辰珠崩碎三顆,星穹玄鷹的星眼被震得溢血,發出淒厲嘶鳴。
    “我的天!那拳頭上有空間裂縫!”十八城的水鏡前,數億觀眾同時倒吸冷氣,有人嚇得後退半步,指著水鏡裏的拳影說不出話。小鎮曬穀場上,村民手裏的鋤頭“哐當”掉在地上,有人喃喃:“這拳頭能打碎山吧?太嚇人了。”
    兆民城外圍廣場上,歡呼聲響徹雲霄,體修們舉著拳印燈牌,嗓子都喊啞了:“這就是體修的力量!肉身硬撼星辰真身!”全疆域鬥法台的賭局前,押景雲勝的修士瘋狂慶祝,有人甚至把靈石撒向空中。莊家臉色鐵青,手裏的算盤都快捏碎了。
    體修聚集的區域,一群壯漢抱著酒壇痛飲,有人拍著桌子喊:“之前誰說體修不如法修?看看景雲!一拳就能砸爛星力護盾!”
    星辰抹去嘴角星血,眼神變得狠厲,剩餘星辰珠驟然合一,化作千丈星辰塔,塔身布滿星軌紋路,散發著鎮壓一切的氣息。“痛快,再來!星核再生!”他沉喝一聲,三顆星辰珠驟然碎裂,星力瞬間補滿丹田,甚至暴漲三成。星界天盾與萬星禦穹盾同時展開,九層壁壘疊加,如同一座不可逾越的大山。
    “他居然用了星核再生!那可是要碎星辰珠的!”同輝城珍珠域廣場上,星修們驚呼,有人心疼得直跺腳,“三顆通天靈寶級別的陣眼啊!”茶館裏,說書先生終於回過神,拍著醒木喊:“這星辰大人也是狠角色,為了贏連本命靈寶都舍得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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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雲卻絲毫不懼,眼底戰意沸騰,戰意沸騰·四象合瞬間激活。狂暴狀態下,攻擊力與速度提升三成,青龍之力催發生機,白虎之力放大殺意,金色身軀上的光芒更盛。
    他突然蓄力,裂空身·撕裂·四象合的空間秘術發動,身影潛入自築的虛空裂縫。三息半隱匿狀態中,他在裂縫裏凝聚力量,玄機星宿訣的第八境之力悄然融入,二十八星宿的星力與四象之力交織,拳頭上的金色愈發濃鬱。
    三息一過,景雲的身影驟然出現在星辰塔頂端。他周身金芒再漲,裂穹體的千丈金巨人形態展開,千丈身軀覆著淡金色龍紋,周身自動形成一百倍重力圈,地麵被壓得塌陷,碎石瘋狂向他聚攏。
    “這是金巨人!景雲居然還有這底牌!”全疆域水鏡前,修士與凡人都瞪大了眼睛,有人甚至忘了呼吸。陣修們盯著那一百倍重力圈,驚呼:“重力法則!他還掌控了重力法則!體修怎麽可能同時掌控空間和重力兩種法則?”
    “破界拳·四象合!”景雲沉喝一聲,這一次,他不再保留——四象聖獸印的力量徹底爆發,青龍、白虎、玄武、朱雀的萬丈虛影環繞拳身,與玄機星宿訣召喚出的星宿神獸虛影重疊。金色巨拳暴漲至萬丈,拳頭上纏繞著空間裂縫與重力漩渦,重力拳的百倍重力與四象之力、星力融合,威力達到大乘中期的極致。
    碎嶽指虎的器靈裂空獸展開翅膀,發出一聲嘶吼,虛空噬咬發動,拳頭上的空間撕裂之力再增一倍。景雲揮拳砸下,萬丈金拳帶著毀天滅地的氣息,直逼星辰的九層壁壘。
    “擋住!一定要擋住!”同輝城廣場上,星修們齊聲高喊,有人甚至雙手合十祈禱。兆民城休息區,柳霜握緊柳寒與睛天的手,流螢攥緊鎮雷銃,毅天的手心全是汗——這一拳,是決勝之拳。星螢也忍不住大喊:“哥哥……”
    “轟——!”
    萬丈金拳與九層千丈壁壘碰撞,爆發的能量波瞬間席卷整個巨台。十層防護大陣徹底崩碎,符文化作飛灰,空間被撕裂出無數裂縫,碎石與星力碎片漫天飛舞。三億現場觀眾被氣浪掀得後退數十步,有人直接坐在地上,張著嘴說不出話,隻剩滿臉震驚。
    水鏡前,體修、星修,還有全疆域的三百億觀眾,全都陷入死寂——所有人都盯著水鏡裏的畫麵,忘了歡呼,忘了呐喊,連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小鎮雜貨鋪裏,掌櫃手裏的算盤“啪嗒”掉在地上,碎成兩半;茶館中,茶杯摔碎的聲音此起彼伏,卻沒人在意。
    煙塵散去,巨台已成一片廢墟,地麵塌陷出萬丈深坑,空間仍在不斷扭曲。星辰的千丈真身踉蹌後退,星穹吟光劍的劍刃崩出巨大缺口,星界天盾與萬星禦穹盾徹底破碎,剩餘星辰珠不到三十顆。他嘴角不斷溢出星血,眼神裏滿是佩服:“真是痛快的戰鬥,一百多年沒見,你已強到這種地步,我輸了。”
    此時,景雲的金巨人形態也隨之散去。“承讓了。”他拄著膝蓋喘息,黑衣已被星力灼出無數破洞,嘴角掛著血跡。玄機星宿訣的反噬讓他經脈劇痛,每一次呼吸都帶著撕裂感,但他眼底的戰意絲毫未減,握著碎嶽指虎的手依舊堅定。
    裂空獸趴在他拳上,聲音虛弱卻帶著驕傲:“這次……沒給你拖後腿吧?”景雲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雖滿臉疲憊,卻藏著勝券在握的篤定。
    裁判顫抖的聲音穿透全場,打破死寂:“兆民城景雲,勝!”
    死寂三息後,三億現場觀眾的歡呼幾乎掀翻天地,震得地麵都在顫抖。兆民城廣場上,數億人互相拋灑花瓣與彩帶,有人舉著景雲的畫像高喊:“景雲大人!天下第一!”體修們抱在一起痛哭,有人嘶吼:“我們體修也能站在巔峰!這一拳,震碎了所有質疑!”
    同輝城廣場上,星修們沉默片刻,突然有人鼓起掌,接著掌聲越來越響。一個年輕星修擦了擦眼睛,說:“輸得不冤,這拳太狠了,換我早被砸成肉泥了。”之前押了星辰勝的富商歎了口氣,也跟著鼓掌:“是條漢子,這才是大乘修士該有的樣子。”
    全疆域的水鏡前,陣修們盯著那片廢墟,感慨不已:“把四象之力、星力、空間法則、重力法則全融在一起,這景雲的控場和攻伐,早超越同階了。”
    星修們收起星辰幡,有人喃喃:“以後再也不敢說體修隻會蠻幹了,這景雲的招式,比咱們的星術還精妙。”
    一處洞府中,罡天死死盯著水鏡,口中默念:“景雲……”
    天啟城裂穹殿主殿裏,滅天放聲大笑:“哈哈哈,殿主牛逼!”雷天跟著附和:“歐陽殿主果然沒看錯人。”震天摩拳擦掌:“早知道我去參賽,定能擊敗風暴龍王與星戰皇,給殿主助威!”
    同輝城區域,星靈仙子輕聲歎道:“星辰已經盡力了,這宿命一戰,比什麽都痛快。”
    兆民城城主林天嘯朗聲說道:“景道友,是兆民城的榜樣!”
    小鎮曬穀場上,村民們歡呼著互相擁抱,孩子們舉著木拳套亂跑,有人喊:“以後我也要學體修,像景雲叔叔一樣,用拳頭打壞人!”
    酒館裏,說書先生拍響醒木,聲音洪亮:“今日一戰,景雲以體修之身,融四象、控星辰、撼星穹,堪稱大乘第一戰!”
    兆民城休息區,流螢直接跳起來,抱著身邊的毅天轉圈,鎮雷銃都差點飛出去:“贏了!師尊贏了!那破界拳太帥了,萬丈金拳直接砸爛星辰的壁壘!”
    毅天也激動得滿臉通紅,連聲道:“殿主太厲害了,千丈金巨人一出來,我就知道穩了!”
    睛天笑著補充:“殿主還沒出全力呢!”
    柳霜望著賽台上景雲轉身的背影,笑著點頭:“嗯,他一直都這麽強。”柳寒站在一旁,認真說道:“爹爹確實留手了,要是動真格,星辰至少要躺十年才能恢複。”
    巨台廢墟上,景雲抬頭望向兆民城的方向,那裏的萬丈水鏡正映著數億張歡呼的臉。他抬手擦去嘴角血跡,碎嶽指虎上的青銅色光芒依舊耀眼——這一戰,他不僅贏了,更讓全疆域看到,體修的拳頭,能撼星辰,能碎蒼穹。
    這三分,他拿得穩,拿得酣暢淋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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