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2章 大乘賽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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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乘賽區的巨台已由十幾名大乘修士聯手修複,新布的防禦陣紋在陽光下泛著淡金光暈,卻掩不住地表殘留的焦黑裂痕,那是前幾場大戰留下的印記。
    鎮寰城的陳鑽立在陣前,玄色戰甲上的劃痕還沒打磨幹淨,他望向休息區裏閉目養神的鈺銘,握緊了腰間的靈寶袋,袋內傳來金屬摩擦的沉響。
    “這場,我必勝。”陳鑽的聲音不高,卻讓身旁的斷銑城主緊繃的肩線微微鬆弛。斷銑拍了拍他的後背,玄鐵手套與戰甲碰撞出悶響:“靠你了,陳鑽。”陳鑽回頭,恰好與鈺銘的目光在空中交匯,對方雖麵色蒼白,卻緩緩點了點頭。
    “放心,兄弟。”陳鑽扯開靈寶袋,靈力催動間,一尊三丈高的傀儡虎轟然落地。虎頭嵌著菱形金剛鑽,虎爪泛著暗金光澤,尾椎骨處的齒輪轉動時,竟發出一聲震耳的虎嘯。“出來吧,金剛鑽王!”傀儡虎晃了晃腦袋,琥珀色的晶石眼瞳轉向對手,眸底竟透著幾分戲謔的自主意識。
    “是金剛鑽王!”鎮寰城廣場的水鏡前,數億子民瞬間沸騰,有人舉著金剛鑽模型高喊:“鑽王用尖牙就能撕開他們的獸群!”
    昆侖聖城的水鏡前,千萬禦獸修士卻冷笑:“韓空子的雷麒麟還沒出手,區區傀儡也敢稱王?”
    “傀儡還能有自主意識?”酒館水鏡前,凡人看得眼睛發直,“這老虎比鎮上的獵虎還靈活!”禦獸修士們卻皺緊眉頭:“那鑽頭上刻著空間道紋,能撕裂靈獸的護體靈罡!”
    裁判望著鬥台上的傀儡與靈獸,高聲宣布:“鎮寰城陳鑽,對陣昆侖聖城韓空子,比試開始!”
    鎮寰城廣場的歡呼聲浪幾乎掀翻結界,有人指著水鏡裏並肩作戰的身影落淚:“鈺銘沒白拚,咱們鎮寰城一定能贏!”
    大乘賽區的防禦陣紋轟然亮起,鎏金符文如潮水般鋪開百裏光幕,將整座鬥法台裹得如銅牆鐵壁。
    陳鑽立於陣中,金剛玄鐵鎧上流轉的七道靈寶光華交織成網,左臂裂山鑽龍臂的齒輪“哢嗒”作響,每一次轉動都引動周遭靈力震顫。
    他抬眼望去,韓空子身後十頭百丈靈獸列陣而立,冰凰展翅時冰晶落滿半空,雷麒麟踏蹄間雷火纏繞,食鐵獸利爪劃過地麵,深溝縱橫,沉沉威壓竟讓鬥法台岩層無聲龜裂。
    “兄弟,那冰凰的寒氣不對勁,能凍住靈寶靈力流轉,待會兒別硬接。”金剛鑽王晃了晃百丈虎頭,琥珀色眼瞳映著冰凰羽翼的寒光,尾尖金剛鑽高速旋轉,在地麵犁出螺旋深痕。它往前踏半步,龐大身軀擋在陳鑽身側,金屬鱗片反射的陽光,竟比陳鑽的戰甲還要耀眼。
    此時,十八城的鎮寰廣場上,數億子民擠得水泄不通,中央萬丈水鏡將鬥法台畫麵映得纖毫畢現。前排老修士攥著金剛鑽模型,指節因用力泛白,喉結滾動著嘶吼:“鑽王大人撐住!咱鎮寰城的臉麵全靠你了!”
    人群中,有人高舉刻著陳鑽與傀儡虎身影的木牌,跟著眾人呐喊:“人傀同心,破敵必勝!”更有孩童騎在父親肩頭,揮舞著仿製的“裂山鑽龍臂”玩具,奶聲奶氣喊著:“陳鑽哥哥加油,打跑大怪獸!”
    另一邊,昆侖聖城廣場的水鏡前,千萬禦獸修士衣袂翻飛,滿臉傲色。一名藍袍修士拍著胸口冷笑:“韓師兄的十頭靈獸全是合體巔峰,那破傀儡撐死大乘初期,撐不過百招就得散架!”
    旁人紛紛附和:“就是!雷麒麟的雷火滅世炮還沒出呢,等會兒讓那陳鑽嚐嚐絕望的滋味!”更有人指著水鏡裏的金剛鑽王嘲諷:“不過是個有了意識的鐵疙瘩,也配跟咱們的靈尊重獸比?”
    “嗡!!!”韓空子突然揮動獸魂旗,暗紅色旗麵無風自動,上古饕餮虛影驟然顯現,千丈身軀遮天蔽日,血盆大口中溢出的濁氣,竟讓周遭靈力都變得渾濁。“食鐵獸,岩土洪流!”
    他聲如洪鍾,食鐵獸當即仰頭咆哮,前掌猛拍地麵,數道百丈高的岩土牆拔地而起,如潮水般朝陳鑽與金剛鑽王碾壓而來,所過之處碎石飛濺,空氣都被擠壓得發出悶響。
    與此同時,幽影狐身形一晃,化作數道黑影繞到陳鑽身後,利爪凝聚暗紫色靈力,“嗤啦”撕裂空氣,竟想趁亂偷襲。
    “來得好!虎鑽同心訣!”陳鑽與金剛鑽王同時低喝,靈魂鏈接泛起的淡金光紋在二人身上流轉,感知瞬間共享。陳鑽左臂裂山鑽龍臂猛地砸向地麵,靈力順著地脈蔓延,數十道手臂粗的鑽形地刺驟然破土,精準卡在岩土洪流的縫隙中,“轟隆”一聲將岩土牆攔腰截斷。碎石紛飛間,他右臂碎海鑽蛟臂化作螺旋鑽,轉身對著身後黑影狠狠一戳,“噗”的一聲,幽影狐分身直接被絞成靈力碎片。
    另一邊,金剛鑽王尾鏈如長鞭甩出,精準纏住幽影狐真身,虎口金剛鑽高速旋轉,帶著刺耳破空聲砸去。幽影狐慘叫一聲,肩頭被鑽出個血洞,狼狽掙脫尾鏈後退。
    “我的天!那傀儡反應比活獸還快!”鎮寰廣場上,剛喝下半碗靈酒的壯漢猛地站起,酒碗“哐當”砸在地上,指著水鏡大喊:“看見沒!那尾鏈甩得比鞭子還準,幽影狐都躲不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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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旁邊小販忘了叫賣,踮腳盯著水鏡,激動得手舞足蹈:“陳鑽大人的地刺太絕了!剛好卡住岩土牆,這精準度沒誰了!”前排老修士抹了把眼角,聲音發顫:“多少年了,咱鎮寰城終於有人能在大乘賽區站穩腳跟,這才是靈寶與傀儡的真正力量啊!”
    全疆域鬥法台的賭局前,更是一片沸騰。押陳鑽勝的修士拍著桌子狂笑,有人舉著籌碼袋大喊:“我就說陳鑽能贏!現在賠率都到一比三了,等著賺翻!”
    押韓空子的則臉色鐵青,有人咬牙道:“急什麽!不過破了個分身,韓師兄還沒動真格的!”賭坊老板笑得合不攏嘴,一邊指揮夥計登記籌碼,一邊盯著水鏡嘀咕:“這陳鑽藏得夠深,早知道他這麽猛,賠率就不該開這麽高。”
    小鎮茶館裏,幾張桌子拚在一起,數十個凡人圍著小水鏡看得目不轉睛。穿粗布衣裳的獵戶攥著獵刀,緊張得手心冒汗:“那大老虎傀儡真厲害,一尾巴就抽中黑影!”
    說書先生捋著胡須,搖頭晃腦感慨:“這就是修仙者的手段,移山填海、瞬息千裏,今日算是開了眼!”一個凡人提著水壺忘了添水,盯著水鏡裏的饕餮虛影咋舌:“那怪物長得也太嚇人,不會真把陳鑽大人吃了吧?”
    昆侖聖城的水鏡前,禦獸修士們臉色有些難看。先前嘲諷傀儡的藍袍修士梗著脖子道:“不過是僥幸!幽影狐本就不擅長正麵纏鬥,輸了也正常!”
    但旁邊有人小聲反駁:“可那傀儡的自主意識太離譜,剛才若不是它攔著,幽影狐根本傷不到……”話沒說完,就被身邊人瞪了一眼,悻悻閉了嘴。
    禦傀修士們則在另一處水鏡前激動揮拳。一名灰袍修士指著水鏡裏的金剛鑽王,對身邊弟子道:“看見沒!這才是傀儡術的巔峰!有自主意識,還能與人神魂共享,比那些隻會聽指令的死傀儡強百倍!”
    旁邊年輕修士點頭如搗蒜,眼神滿是崇拜:“陳鑽前輩太厲害了,我以後也要煉製出這樣的傀儡!”
    韓空子臉色沉了沉,顯然沒料到陳鑽與人傀配合竟如此默契。他指尖靈力一動,獸域鏡驟然亮起,銀白色鏡麵泛起漣漪,一道光柱猛地射向金剛鑽王,“嗡”的一聲,竟將它與剛要撲來的冰凰一同拉入鏡內。
    鏡域之中,冰凰展翅高飛,口中凝聚淡藍色寒氣,瞬間將整個鏡域凍成冰天雪地。它猛地張嘴,一道絕對零度的冰焰噴向金剛鑽王,所過之處空氣都被凍結。金剛鑽王尾鏈剛要揮動,就被冰焰裹住,“哢嚓”凍成冰柱,連靈力都難以流轉。
    “鑽王!”陳鑽瞳孔驟縮,眉心千機破妄鑽亮起金光,瞬間看穿獸域鏡的法則破綻。他沒有絲毫猶豫,低喝一聲:“靈寶合身歸一!”
    話音落下,七件靈寶同時爆發出強光:千機破妄鑽化作流光融入眉心,金剛玄鐵鎧拆解成無數細小靈片覆滿全身,裂山鑽龍臂與碎海鑽蛟臂融入雙臂,踏雲鑽虎靴與追月鑽豹靴則化作靈光纏上雙腳。
    短短一息間,靈寶盡數融入陳鑽的肉身與元神。他體表浮現密密麻麻的鑽紋,眉心衍生出破妄豎眼,左臂化作布滿龍紋的鑽臂,右臂凝出蛟形鑽刃,雙腳生有鑽形靈翅,整個人散發著令人心悸的威壓。
    “這是……人寶合一?!”鎮寰城的煉器聖師撫著胡須,滿眼震驚,對身邊弟子道:“七件頂級靈寶同時融入肉身,還能保持靈力流轉順暢,這等控寶手段,就算是老夫也做不到!”
    旁邊年輕煉器師張大嘴巴,盯著水鏡裏陳鑽的形態喃喃道:“體表鑽紋流轉,要害處靈寶核心發光,這就是傳說中的‘人寶合一’,戰力怕是要翻好幾倍!”
    煉器聖殿太上老祖楚霄點頭讚賞:“這小子竟把合身歸一術煉到這種程度?不錯不錯。”
    陳鑽沒理會外界的震驚,眉心破妄豎眼鎖定獸域鏡的空間節點,雙腳鑽形靈翅猛地一扇,瞬移到鏡域邊緣。右臂蛟形鑽刃高速旋轉,帶著撕裂空間的力量狠狠一鑽,“轟!!!”鏡域法則屏障被硬生生鑽開一道缺口。陳鑽身形一晃衝進去,碎海鑽蛟臂再次揮動,螺旋鑽形靈力砸在困住金剛鑽王尾鏈的冰柱上,“哢嚓”將冰柱絞碎。
    “謝了,兄弟。”金剛鑽王甩了甩尾巴,靈力重新流轉,琥珀色眼瞳裏滿是感激。
    “少廢話,合體!”陳鑽低喝一聲,與金剛鑽王同時向前一步,靈魂鏈接的光紋暴漲。在靈寶合身的加持下,合體速度縮至一息,金光閃爍間,陳鑽融入傀儡虎身軀,化作一尊三丈高的半人半傀形態,體表鑽紋流轉金、土兩係法則,左臂是龍紋鑽臂,右臂是蛟形鑽刃,背後生有融合靈翅與虎翼的雙翼,眉心破妄豎眼與傀儡虎的琥珀色眼瞳同時亮起,威懾力十足。
    “虎神合體變!”
    陳鑽揮動背後雙翼,帶著金剛鑽王的身軀猛地衝出獸域鏡。剛出鏡域,就見雷麒麟正蓄力準備雷火滅世炮,暗紅色雷火在它口中凝聚,周圍空氣都被灼燒得扭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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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來得好!”陳鑽冷笑一聲,左臂猛地擋在身前,金剛壁壘盾瞬間展開。“轟!!!!”雷火滅世炮轟在盾麵上,爆發出刺眼強光,雷火四散飛濺,卻被盾牌盡數擋住。不僅如此,盾牌還將三成傷害轉化為靈力反哺陳鑽,剩餘雷火倒卷而回,燒得韓空子衣袍焦黑一片。
    “怎麽可能!”韓空子驚怒交加,沒料到陳鑽合體後防禦竟如此強悍。他咬咬牙,猛地催動萬靈佩,淡綠色共生光環擴散開來,十頭靈獸防禦同時暴漲五成,攻擊也提升二成。“深海鯨,水龍炮!金翅天隼,風刃風暴!”
    深海鯨仰頭咆哮,口中噴出數百道水桶粗的水龍炮,帶著滔天巨浪砸向陳鑽;金翅天隼展翅高飛,翅膀扇動間,無數鋒利風刃凝聚成風暴,與水龍炮一同絞殺而來,聲勢駭人。
    “就這點手段?”陳鑽嗤笑一聲,背後雙翼猛地一扇,虛境絞殺陣驟然展開。以他的虛境為基,靈寶之力與傀儡威壓擴散開來,形成千裏範圍的絞殺領域。
    領域內時空扭曲,無數細小鑽刃憑空出現,持續切割周遭靈力,深海鯨的水龍炮剛入領域,就被鑽刃絞得粉碎,風刃風暴也慢了下來,威力大減。
    “這是……領域?!”昆侖聖城的禦獸修士們臉色煞白,一名白發修士顫聲道:“大乘中期就能凝聚此等領域,還能扭曲時空,這陳鑽到底是什麽怪物?”旁邊的人張了張嘴,卻震驚得說不出話,隻能眼睜睜看著水鏡裏戰局逆轉。
    全疆域水鏡前,三百億觀眾炸開了鍋。體修士們拍著石桌大喊:“我的天!那肉身強度也太離譜,硬抗雷火滅世炮都沒事,比大乘巔峰還猛!”
    星修士們盯著領域裏的時空扭曲痕跡喃喃道:“空間法則被鑽得千瘡百孔,這領域力量,怕是能碾壓同階!”
    符修士們更是激動,有人指著水鏡裏的鑽刃喊道:“那些鑽刃是法則凝聚的!每一道都帶破甲效果,水龍炮和風刃根本擋不住!”
    鎮寰廣場上,數億子民徹底陷入瘋狂。有人舉著“兄弟同心”的橫幅痛哭,有人激動得抱在一起,還有人對著水鏡跪拜,嘴裏念著“鎮寰城必勝”。
    先前的老修士抹著眼淚,對著水鏡裏的陳鑽躬身行禮:“鑽王大人,您沒讓我們失望!”
    陳鑽感受著領域內敵方靈力消耗翻倍,嘴角勾起冷笑。他雙手合十,七件靈寶的力量在體內匯聚,體表鑽紋驟然亮起,將所有靈寶之力與傀儡核心熔鑄為一尊百丈大小的超級金剛鑽。“靈寶合縱術——鑽破穿虹!”
    超級金剛鑽帶著撕裂法則的力量,猛地射向韓空子一行人。所過之處,雷火熄滅,水流斷截,空間都被硬生生撕裂出一道鑽形痕跡。韓空子臉色大變,想要催動獸魂旗抵擋,卻見超級金剛鑽直接撞在旗麵上,“哢嚓”一聲,旗麵封印的上古饕餮虛影發出哀鳴,竟被鑽形法則絞成光點,獸魂旗也裂開一道巨大破洞。
    “法則撕裂……這是法則撕裂啊!”鎮寰城的煉器聖師長歎一聲,滿眼感慨:“七件靈寶的共鳴之力,竟能直接鑽碎禦獸功法根基,這等戰力,怕是能硬撼大乘後期!”
    超級金剛鑽餘勢未減,繼續向前。冰凰想要展翅躲避,卻被領域裏的鑽刃纏住,躲閃不及,翅膀被超級金剛鑽擦中,靈核瞬間被鑽形法則撕裂,哀鳴一聲倒在地上,氣息迅速萎靡。幽影狐的影分身更是不堪,直接被餘波絞成碎片,真身也受重傷,蜷縮在地動彈不得。
    陳鑽的合體形態開始泛起裂紋,連續施展大招讓他消耗巨大,嘴角溢出一口帶著靈寶碎片的鮮血。他盯著踉蹌後退的韓空子,聲音沙啞卻帶著威嚴:“還要打嗎?”
    韓空子望著手中破損的獸魂旗,又看了看身邊重傷的靈獸,臉上露出頹然。他深吸一口氣,對著裁判拱手:“昆侖聖城,認輸。”
    裁判的聲音穿透全場,清晰傳入每一麵水鏡:“鎮寰城陳鑽,勝!”
    瞬間,鎮寰廣場的數億人徹底沸騰。有人舉著陳鑽與金剛鑽王的畫像痛哭流涕,有人激動得狂奔,還有人燃放起早已備好的靈火,整個廣場被火光與歡呼聲淹沒。“陳鑽大人贏了!我們贏了!”的呐喊此起彼伏,連大地都仿佛在震顫。
    昆侖聖城的水鏡前,千萬禦獸修士鴉雀無聲。先前嘲諷的藍袍修士臉色慘白,張了張嘴卻一個字也說不出,隻能呆呆看著水鏡。有人緩緩低頭,眼裏滿是不甘,卻也不得不承認,陳鑽的戰力遠超想象。
    昆侖聖城城主葉無憂朗聲笑道:“哈哈哈,疆域人才濟濟,我們昆侖聖城認了。”他們本就是來切磋,無關名次,周圍人紛紛點頭認同。
    鎮寰城城主斷銑看著賽台,沉聲道:“陳鑽,鎮寰城不會忘了你的功績。”周邊選手紛紛向他投去敬意的目光。
    兆民城休息區,柳寒望著畫麵驚歎:“這等功法我還是第一次見。”柳霜一旁附和:“功法本就包羅萬象,千千萬萬皆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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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流螢扛著鎮雷銃,咋舌道:“沒想到鎮寰城藏著這麽個狠角色,靈寶合體加傀儡協同,這戰力體係太離譜,怕是能硬撼大乘後期。”
    毅天摸著下巴,滿眼讚賞:“人傀同心,還能做到靈寶合身,這等手段,在整個疆域都少見,後麵的決賽有看頭了。”
    晴天望著水鏡裏陳鑽與金剛鑽王相扶的畫麵,輕聲道:“這樣的兄弟情,比任何功法都珍貴。”
    景雲也點頭道:“最重要的是為城而戰,這才是關鍵。”
    鬥台上,陳鑽的合體形態解體,他靠在金剛鑽王的虎頭邊喘息,臉色蒼白。金剛鑽王用尾巴小心翼翼卷來一枚療傷丹藥,聲音滿是關切:“兄弟,你怎麽樣?下次換我保護你,不讓你受這麽重的傷。”
    陳鑽笑罵著接過丹藥塞進嘴裏,抬頭望向鎮寰城的方向。水鏡裏,數億子民正舉著他們的畫像歡呼;積分榜上,鎮寰城的分數從“十一”變成耀眼的“十四”,在一眾城池中格外醒目。
    防禦陣紋外,陽光穿過空中殘留的鑽形光痕,灑在陳鑽與金剛鑽王身上,為這對並肩作戰的“兄弟”鍍上一層永不褪色的金光。
    全疆域的水鏡前,三百億觀眾仍在熱議這場巔峰對決,而陳鑽與金剛鑽王的名字,也隨著這場勝利,傳遍了每一座城池。
    大乘賽區的陣紋餘波尚未散盡,繁熙城的玉色看台上,已飄起嫋嫋琴音。清歡仙子身著月白羅裙,懷抱著千年梧桐木琴,鬢邊別著一朵淺粉合歡花,這是繁熙城子民最熟悉的模樣,多少人是聽著她的『秋江夜泊』長大,連三歲孩童都能哼出調子裏的烏篷船搖櫓聲。
    “歡兒,不必在意輸贏。”顧無慮立在台側,白衫繡著與她裙邊同款的合歡花紋,遞來的茶盞中飄著安神靈葉,“盡興便好。”
    清歡仙子回眸輕笑,指尖在琴弦上輕點,琴音化作流螢繞著兩人飛了一圈:“夫君也需當心,你的對手可不好應付。”
    滄溟城區域的水藍色戰台上,珊瑚仙子踏著浪濤現身,周身環繞著七彩珊瑚枝,十餘頭海靈獸在她身後列成扇形,墨色章魚的腕足卷著珍珠,銀色海豚的背鰭泛著水光,最惹眼的是那頭百丈巨鯨,噴起的水柱在半空化作雨簾。
    觀禮席上,滄溟城主葉深攥緊拳頭:“打起十二分精神!她音波能擾亂靈力,別被琴音晃了心神!”珊瑚仙子頷首,抬手讓珊瑚枝輕敲水麵:“是!”
    繁熙城廣場的水鏡前,數億子民鋪開萬民傘,傘麵繡著清歡仙子的琴譜,風拂過傘陣,竟隱隱合著『秋江夜泊』的韻律。“仙子快用『驚鴻引』!那招能讓海靈獸犯困!”
    有人舉著自製木琴模型高喊,旁邊的老婆婆卻擺手:“還是『無憂曲』穩妥,聽著心裏就踏實。”
    滄溟城的萬丈水鏡前,千萬漁民模樣的修士搖著船槳助威:“珊瑚仙子快放玳瑁盾!擋住她的琴音!”孩童們舉著貝殼跟風喊:“讓巨鯨噴水,淹了她的琴!”
    繁熙城休息區,翠花仙子正給酒無殤斟酒,於民樂、中秋、老農都在幹杯吃菜,藥無嗔撚著胡須,聽著水鏡裏的琴音點頭:“清歡前輩的琴音摻了木係靈力,既能催靈草生長,又能亂水係靈力,這招著實巧妙。”樂逍遙晃著酒葫蘆笑:“管他誰輸誰贏,有酒有曲有菜便是逍遙,下次我炒幾個菜給你們嚐嚐,來,幹一杯!”
    全疆域的水鏡前,三百億觀眾漸漸靜了下來,清歡仙子的指尖剛觸琴弦,珊瑚仙子身前的浪濤便頓了半拍。
    小鎮茶館裏,凡人放下酒杯,連哭鬧的嬰兒都被琴音吸引,睜著眼睛安靜下來。符修士們緊盯水鏡中琴音漾開的波紋:“那不是普通音波,是‘道韻音紋’,能直接震顫法則!”水係修士們則皺起眉:“珊瑚枝的共鳴被琴音壓下去了,海靈獸的靈力在亂晃!”
    顧無慮望著水鏡裏妻子淺笑的模樣,忽然對身旁的繁熙城修士吩咐:“取我的玉笛來。”他要吹一曲『和鳴引』,與她的琴音相和,這場對決,輸贏之外,原還有這般風月意趣。
    裁判望著鬥台上一柔一剛的兩道身影,高聲宣布:“繁熙城清歡仙子,對陣滄溟城珊瑚仙子,對決開始!”
    琴音與浪濤同時迸發,一個如月光淌水般溫柔,一個似怒海拍礁般洶湧,全疆域的目光,瞬間都凝在了那方鬥台之上。
    大乘賽區的風驟然褪去凜冽,裹挾著若有似無的琴韻漫過整片鬥台。清歡仙子素手輕抬,將靈寶琴「曬穀霜」穩穩橫在膝頭,指尖尚未落弦,繁熙城中央廣場那麵橫貫天際的萬丈水鏡前,已爆發出山呼海嘯般的歡呼,數億身影在水鏡下攢動,連空氣都震得發顫。
    “是清歡仙子!是她的琴!”繁熙城的孩童騎在大人肩頭,小手拍得通紅,“娘,我要聽『秋江夜泊』!上次仙子在城樓上吹過,比糖人兒還甜!”
    白發老者捋著胡須眯眼笑,指節因激動泛著白:“傻孩子,這是「曬穀霜」的琴音,比笛音更沉、更暖,聽著心裏頭踏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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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鏡前的人群自動靜了大半,連呼吸都放輕,隻剩零星低語飄在廣場上空:“別吵,仔細聽,仙子要起調了!”
    與此同時,滄溟城臨海廣場上,數十麵水鏡映著鬥台景象,數億漁民攥緊船槳與漁網,黝黑的臉上滿是緊張。“珊瑚仙子快吹哨!別讓她占了先機!”
    漁船上的漢子扯著嗓子喊,聲音裹著海風的鹹澀,“那琴音軟乎乎的,定是邪門功法,可別迷了咱們的海靈獸!”
    老漁民望著水鏡裏清歡仙子素樸的模樣,眉頭擰成疙瘩:“哼,裝得像鄉野村姑,大乘修士哪有這般模樣?珊瑚仙子,放冰魄寒鰩,凍住她的琴!”
    全疆域三百億雙眼睛,此刻都凝在各地的水鏡上。小鎮雜貨鋪前,掌櫃丟下算盤扒著門框,連客人遞來的銅錢都忘了接;茶館裏剛沏的熱茶冒著熱氣,茶客們卻隻顧湊在水鏡前,連茶涼了都未察覺;街角賭坊更是人聲鼎沸,賭徒們舉著籌碼紅著眼喊:“押珊瑚仙子勝!水係靈獸陣攻防無敵,那音修撐不過三招!”少數押了清歡仙子的人縮在角落,緊攥籌碼喃喃:“我信仙子,她的琴音能化戾氣,定有勝算!”
    鬥台上,清歡仙子指尖終於落在「曬穀霜」琴弦上。“錚!”一聲輕響如石子落靜水,緊接著,『秋江夜泊』的調子緩緩流淌而出。琴音裏藏著烏篷船搖櫓的“呀咿”聲,混著蘆葦拂風的“沙沙”響,連鬥台邊緣的海霧,都似化作秋江薄霧,溫柔得讓人心頭發顫。
    “妙!太妙了!”繁熙城水鏡前,數位白發音修士猛地起身,撫掌驚歎,“這琴音藏著生息之氣,竟能引天地靈氣隨韻律流轉,是『秋江夜泊』的最高境界!”年輕音修們眼中滿是癡迷,伸手虛按,仿著清歡仙子的指法輕顫:“原來民謠功法能到這般境地,比那些玄奧仙樂更入心!”
    滄溟城水鏡前,漁民們的呼喊戛然而止。有年輕漁娘不自覺鬆開攥緊的漁網,眼底泛著茫然:“這調子……怎麽像咱海邊漁火夜,娘哄娃睡的歌?”旁邊的漢子狠狠晃頭,咬牙道:“別被迷了!珊瑚仙子,動手!”
    珊瑚仙子眸色一沉,玉指扣住腰間的靈犀珠貝哨,雪白貝殼與七彩珠貝相撞,脆響穿透琴音,傳向身後的海靈獸群。墨角玄鯨王率先響應,山狀身軀猛地一擺,額間螺旋墨角泛著幽光,巨尾拍向海麵,掀起數十丈浪濤,浪尖卷著寒氣朝清歡仙子砸去,鬥台石板都被威壓震出細紋。
    “來了!珊瑚仙子的浪濤陣!”滄溟城水鏡前爆發出歡呼,漁民們拍著大腿喊:“砸下去!散了她的琴音!”茶館裏的水係修士捋著胡須點頭:“這浪濤引了深海寒氣,還藏著鯨吸之力,便是大乘中期,硬接也得傷筋動骨!”
    繁熙城人群瞬間屏住呼吸,孩童們攥緊大人衣角,小聲問:“仙子會沒事嗎?”音修士們眉頭緊鎖,指尖不自覺捏緊:“『秋江夜泊』主柔,怕是難抗這般剛猛攻勢!”
    鬥台上,清歡仙子神色未變,指尖在琴弦上輕挑,琴音驟然轉急,似江水流過險灘,添了幾分靈動。她同時抓起身側的靈寶笛「壟頭風」,湊到唇邊輕吹,『渡口搖櫓笛』的調子混著琴音漫開,笛音仿似船槳撥水,帶著沛然“流水之氣”,迎向砸來的浪濤。
    奇妙的一幕驟然發生:狂暴的浪濤撞上笛音化作的“靈溪之影”,竟如奔湧江河遇上平緩港灣,瞬間褪去凶性,順著“靈溪之影”分流,化作細密水珠落在鬥台,連清歡仙子的素色裙擺都未濕分毫。
    “這……這是化剛為柔!”全疆域水鏡前,不知是誰先喊出聲,緊接著便炸開了鍋。小鎮酒館裏,凡人捧著酒碗瞪圓眼,酒液灑了滿襟都未察覺:“我的娘!浪濤竟能被吹走?這笛子是神仙物件吧!”茶館裏的水係修士猛地起身,滿臉震驚:“不可能!水係靈力的凶性怎會被輕易化解?這「流水之氣」,竟能扭轉靈力屬性!”
    滄溟城漁民們臉色驟白,有人跺腳喊:“邪門!太邪門了!珊瑚仙子,放雷暴豚!用雷劈她!”珊瑚仙子銀牙緊咬,再次吹響貝哨,調子急促如驟雨。鬥台一側,三頭銀鰭雷暴豚猛地躍出海麵,背鰭雷光閃爍,“滋啦”一聲,數道手臂粗的閃電匯成雷幕,帶著毀天滅地的威勢罩向清歡仙子,空氣都被雷火燒得發燙。
    “是銀鰭雷暴豚的雷暴水幕!看她怎麽擋!”滄溟城水鏡前,漁民們重燃希望,有人揮舞漁網喊:“劈碎她的音波!讓她知道咱滄溟城的厲害!”其他屬性的修士也圍在水鏡前議論,火屬性修士摸著下巴道:“雷火同源,這雷幕威力不小,音波本就怕剛猛之力,她難了!”
    繁熙城人群揪緊了心,孩童們捂住眼睛,卻又忍不住從指縫偷看。音修士們額頭滲汗,急聲喊:“用『曬穀場琴譜』!以沉實靈力抗雷!”
    清歡仙子似是聽見遠方呼喊,指尖在「曬穀霜」上重重一按,『曬穀場琴譜』的調子驟然響起。琴音仿似穀粒碰撞、石碾滾動,厚重如曬穀場的黃土,丹田內的“穀粒狀”靈力珠瞬間飛出,在身前連成金黃屏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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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與此同時,她將「桑麻引」二胡架在肩窩,弓子輕拉,『曬醬壇胡韻』的弦音混著琴音漫開,凝出“醬壇狀”靈力屏障,疊在金黃屏障之後。
    “轟!!!”雷幕撞上雙重屏障,震耳欲聾的巨響炸開,鬥台煙塵衝天,連遠處雲層都被震散。全疆域水鏡前瞬間鴉雀無聲,三億多人齊齊屏住呼吸,小鎮雜貨鋪掌櫃忘了吆喝,賭坊裏的賭徒舉著籌碼僵在原地,連空氣都似凝住了。
    “成了嗎?”滄溟城漁民們攥緊拳頭,眼神死死盯著水鏡裏的煙塵,有人聲音發顫:“定是劈中了!音修的屏障哪扛得住雷暴!”
    煙塵漸散,一道素色身影緩緩浮現。清歡仙子立在鬥台中央,「曬穀霜」琴弦微微震顫,身前的雙重屏障雖布滿裂紋,卻始終未碎。她素色衣裙沾了些塵土,神色依舊溫和,甚至對著珊瑚仙子淺淺一笑。
    “沒……沒碎?”滄溟城水鏡前的漁民如遭雷擊,有人踉蹌後退,喃喃道:“怎麽可能?那可是銀鰭雷暴豚的全力一擊啊!”水係修士臉色凝重,對同伴道:“那「穀粒靈力珠」藏著厚土之氣,「醬壇屏障」又能卸力,兩道屏障相輔相成,竟扛住了雷暴之力,這音修的根基,深不可測!”
    繁熙城廣場上,死寂過後爆發出更烈的歡呼,數億人揮舞手臂,孩童們蹦跳著喊:“仙子贏了!仙子厲害!”音修士們撫掌大笑,眼角泛著淚光:“民謠功法從不是柔弱之術!這便是清歡仙子的大道!”
    珊瑚仙子眼中閃過詫異,隨即被濃烈戰意取代。她猛地抬手,將【千眼玳瑁羅生傘】擲向空中,玳瑁背甲化作百米巨傘,傘麵“靈眼”齊齊睜開,射出數十道金光。同時,她吹響靈犀珠貝哨,調子尖銳如哨令。
    八爪吞海珠章的八條腕足驟然甩出,織成密不透風的靈珠網罩向清歡仙子;玄鐵巨螯蟹舉起臉盆大的巨螯砸向地麵,數道石刺從清歡仙子腳下冒出;冰魄寒鰩扇動冰紋翅膀,噴吐漫天冰魄寒氣,瞬間將鬥台半邊凍成冰麵,連空氣都似要凝結。
    “是珊瑚仙子的絕殺陣!三十頭海靈獸要聯動了!”滄溟城漁民們紅了眼,嘶吼著打氣:“困住她!凍住她!讓她發不出琴音!”水鏡前數億人揮舞漁具,聲浪幾乎掀翻廣場上空的雲層:“珊瑚仙子加油!滄溟城必勝!”
    全疆域水鏡前,賭徒們瘋喊:“押珊瑚仙子!現在押還來得及!她要贏了!”茶館裏的凡人也跟著起哄,有人拍桌喊:“這麽多靈獸,還有靈寶護著,那音修撐不住了!”少數站清歡仙子的人緊咬著唇,手心滿是汗:“仙子,再加把勁!”
    兆民城休息區的水鏡前,柳寒望著鬥台輕聲感慨:“音修竟能練到這種程度?真是太驚人了。”
    柳霜眼神緊鎖賽台,沉聲道:“清歡仙子的琴音裏,藏著溫柔卻堅韌的力量。”
    景雲望著被圍困的素色身影,眸色深沉:“她在等,等一個破局的契機。”
    流螢扛著鎮雷銃,眉頭緊鎖:“海靈獸聯動太密集,音波難穿透,她得先撕開缺口才行!”
    毅天抱臂而立,沉聲開口:“放心,能把凡塵煙火煉進功法的人,絕不會輕易落敗。”
    晴天托著下巴,眼睛亮晶晶的:“我賭清歡仙子會用那套合韻功法!三器齊鳴肯定超厲害!”
    鬥台上,清歡仙子望著撲麵而來的靈珠網、石刺與寒氣,眼底毫無慌亂。她緩緩放下「壟頭風」,將「曬穀霜」穩在膝頭,又拿起「桑麻引」架在肩窩,三器在身前呈三角擺放。下一秒,指尖落弦、弓子輕拉、唇湊笛孔,三器同時鳴響,『插秧謠合韻』的調子驟然炸開!
    笛音仿似秧苗入水,帶著鮮嫩生機;琴音如農人插秧的節奏,沉穩有力;二胡音摹著田間哼唱,溫軟綿長。三音交織,瞬間在鬥台中央鋪開“田園生息之域”:域內靈氣瘋長,青嫩靈草從石板縫鑽出來,順著寒氣蔓延的方向生長,所到之處,堅冰化作流水,還浮起點點綠意;靈珠網撞上生息之氣,如遇暖陽的晨露節節消融,腕足靈光也黯淡幾分;玄鐵巨螯蟹砸出的石刺,被靈草纏得動彈不得,連巨螯都慢了下來,竟透著幾分慵懶。
    “這是什麽域?竟能化冰生草!”水係修士們徹底驚住,有人伸手觸碰水鏡,似要感受域中生機:“水係寒氣最忌生機,這域竟能逆轉克製,太不可思議了!”其他修士也紛紛議論,土係修士咂舌:“那靈草藏著厚土之氣,連石刺都能困住,這域竟是攻防一體!”
    滄溟城水鏡前,漁民們的呐喊戛然而止,有人癱坐在地,望著水鏡裏瘋長的靈草喃喃:“怎麽會這樣……咱們的海靈獸,怎麽不動了?”墨角玄鯨王的漩渦慢了下來,銀鰭雷暴豚的雷光弱了幾分,連最凶的赤焰刺豚兵,都晃著腦袋褪去了凶性。
    “是生息之氣!”珊瑚仙子臉色微變,她能感受到,自己與海靈獸的聯係被琴音削弱,靈獸眼底多了溫順,像被安撫的孩童。她咬牙再次吹響貝哨,可這次,哨音落在海靈獸身上,隻引來慢悠悠的擺尾,再無之前的迅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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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繁熙城水鏡前,數億人望著這一幕,先靜後歡,歡呼聲裏帶著哽咽。白發老者抹了抹眼角,聲音發顫:“這曲子……像極了當年田埂上的調子,聽著心裏頭暖,連戾氣都散了。”孩童們跟著琴音輕哼,小手拍著節奏:“插秧嘍,插禾苗,秋天收穀笑彎腰……”
    全疆域水鏡前,賭坊裏的賭徒傻了眼,舉著籌碼的手僵在半空,有人哀嚎:“完了!押錯了!這哪是平手?分明是清歡仙子占上風!”
    可沒人理會他們的哭鬧,茶館裏的凡人重新斟酒,對著水鏡舉杯:“不管輸贏,這曲子值得喝一杯!太好聽了,心裏頭舒坦!”小鎮雜貨鋪前,掌櫃哼著不成調的『插秧謠』,重新拿起算盤,臉上滿是笑意。
    鬥台上,珊瑚仙子望著被靈草纏繞的海靈獸,又看了看清歡仙子素淨的側臉,突然收起靈犀珠貝哨。海靈獸們似是鬆了口氣,墨角玄鯨王輕輕擺尾,濺起的水花落在靈草上,竟透著幾分親昵。
    清歡仙子也緩緩停手,三器靈光漸散,田園生息之域慢慢收攏,隻剩幾片靈草在鬥台搖曳。她指尖輕撫「曬穀霜」琴弦,餘音嫋嫋,帶著溫柔韻律。
    就在這時,清歡仙子突然換了調子,『無憂曲』的琴音緩緩流淌而出。調子輕柔如月光淌湖,帶著安撫人心的力量,漫過鬥台,順著水鏡傳向全疆域每一個角落。
    “睡吧,睡吧……”繁熙城的孩童對著水鏡輕唱,聲音稚嫩卻虔誠;茶館裏的凡人放下酒杯,閉眼輕和,滿臉安寧;連賭坊裏的賭徒都停了哭鬧,望著水鏡褪去焦躁。
    滄溟城水鏡前,漁民們愣了愣,也跟著輕輕哼唱,這調子,像極了海邊漁婦哄娃的歌謠,帶著熟悉的溫暖。有年輕漁娘抱著孩子,哼著調子輕拍,孩子緊繃的小臉漸漸放鬆,露出了笑容。
    鬥台上,珊瑚仙子望著溫順的海靈獸,突然笑了,眼底戰意散去,隻剩釋然。她想起小時候,在海邊聽著漁婦唱著相似調子入睡,那時的海,也這般溫柔。“這曲子……我記起來了。”她輕聲說,帶著幾分懷念。
    清歡仙子抬眸望她,眼底滿是溫和:“漁歌唱的,本是同一片天地;田埂的調子,也藏著同一份安寧。”
    裁判望著鬥台上麵帶笑意的兩人,又看了看鬥台邊緣同時亮起的靈力平衡紋章,兩人靈力消耗相當,氣息平穩,竟真難分勝負。他深吸一口氣,高聲宣布:“繁熙城清歡仙子,滄溟城珊瑚仙子,平手!”
    “平手!”
    兩個字順著水鏡傳開,全疆域瞬間陷入寂靜。數億人望著水鏡裏的兩道身影,沒有歡呼,沒有呐喊,隻有輕哼聲在各地響起。『無憂曲』的餘韻,伴著琴音與海腥氣,飄向十八城的每一片天空。
    繁熙城水鏡前,有人抹了抹眼角,哽咽著說:“輸贏不重要,這曲子,能記一輩子。”身邊人紛紛點頭,老者捋著胡須,望著水鏡裏的清歡仙子:“這才是修仙該有的模樣,不是打打殺殺,是心裏的安寧。”
    滄溟城的漁民收起船槳,望著水鏡裏化冰為水、靈草搖曳的景象,突然齊聲唱起漁歌。粗糲嗓音裹著海風,與『無憂曲』餘韻交織,竟格外和諧。有人高喊:“清歡仙子,你的曲子真好聽!下次來滄溟城,我帶你聽最地道的漁歌!”
    繁熙城休息區,樂逍遙晃著酒葫蘆,一口酒下肚暢快大笑:“妙!妙不可言!這場對決,比任何驚天廝殺都過癮!琴音裏的煙火氣,才是真大道!”顧無慮附和,舉杯相碰:“說得對!喝一杯!為這好聽的曲子,為這難得的平手!”
    滄溟城主葉深望著賽台,眼中滿是讚歎,沉聲感慨:“妙!能將這般功法修煉到如此境界,當真絕了。”賽場邊的選手們也駐足凝視,臉上滿是觸動,低聲議論著這場對決中的大道感悟。
    兆民城休息區,柳寒望著鬥台輕聲道:“原來這也是一種大道。”柳霜笑著揉了揉她的頭發:“是啊,心不浮躁,萬物自會生出美好。”
    景雲望著清歡仙子素色的裙角,眸色漸深:“把凡塵煙火煉進功法,以溫柔化戾氣,這才是真正的大乘心境。比起一味追求力量的修士,她走的路,更難,也更真。”
    毅天臉上露出讚許,緩緩開口:“這場對決沒有輸家。兩人都守住了自己的道,一個護著滄海生靈,一個守著田園煙火,本就該是平手。”
    晴天拍著手笑:“我就知道清歡仙子厲害!三器齊鳴的時候太酷了,那域裏的靈草好好看,下次我也要去田埂上聽聽插秧的調子!”
    流螢緊繃的肩線漸漸放鬆,嘴角勾起笑意:“以前總覺得鬥法就得轟轟烈烈,今兒才知道,溫柔的力量,也能這般震撼。這場對決,我也會記一輩子。”
    全疆域的水鏡前,三百億人靜靜聽著漸散的琴音。茶館裏的凡人斟著酒,聊著方才的琴韻;小鎮的孩童追著哼唱『無憂曲』,笑聲灑滿街巷;賭徒們收起籌碼,沒了先前的懊惱,反而對著水鏡裏的身影舉杯;音修士們圍在一起,細細回味『插秧謠合韻』的韻律,眼底滿是向往。
    風穿過鬥台,帶著琴音的溫軟與海腥氣,吹向十八城的每一片天空。鬥台上的兩人相視而笑,沒有勝負,沒有恩怨,隻有兩份大道的共鳴,在天地間久久回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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