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1章 合體賽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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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日將合體賽區的鬥台烤得發燙,鎮寰城的旗幟在熱風裏耷拉著,旗下斷銑城主的玄鐵鎧甲反射著刺目陽光,指節因用力而泛白,積分榜上那刺眼的“八”分,像燒紅的烙鐵燙在每個鎮寰城修士心上。
“這次必須贏。”斷銑的聲音砸在地上,比鬥台的石板還硬。他身旁的鈺銘一襲灰袍,袖口繡著傀儡絲線紋樣,聞言緩緩抬頭,兜帽下的臉毫無血色,唯有眼底映著鬥台中央的符文陣:“用我的人傀寂滅?”
“城主,鈺銘他……”身後的大乘修士陳鑽急忙上前,話沒說完就被斷銑揮手打斷。城主轉身望著數億裏外鎮寰城方向,水鏡裏數億子民舉著殘破旗幟呐喊的身影穿透熱風而來:“鎮寰城不能再輸了。你看,他們還在為我們歡呼。”他按住鈺銘的肩,掌心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量,“等結束後,我必給你萬年養神花休養。”
鈺銘沉默片刻,灰袍下的手指輕輕叩了叩腰間的傀儡匣,匣內傳來細碎的齒輪轉動聲:“我明白了。”
鬥台另一端,昆侖聖城的天符真人已踏符而來。老者手持黃符,須發皆白,周身繚繞著淡金色符氣,看似尋常的道袍上繡著密密麻麻的“鎮”字符文,這屆賽事昆侖聖城一直低調,卻沒人敢小覷,畢竟能讓天符真人親自出戰的,絕非等閑之輩。
“是昆侖的符修!聽說他們的符紙能鎮大乘修士的元神!”鬥台外圍,數億觀眾的議論聲浪翻湧。鎮寰城水鏡前,子民們攥緊拳頭:“鈺銘大人加油!用你的傀儡撕碎那些符紙!”昆侖聖城的看客則撫著胡須:“天符真人的‘萬符鎖靈陣’還沒出過手,正好讓鎮寰城見識見識。”
酒館裏,凡人指著水鏡裏的傀儡匣好奇:“那盒子裏裝的是什麽?比鎮雷銃還厲害嗎?”傀儡修士們卻神色凝重:“人傀寂滅是禁術,用一次損百年修為,傷及元神,鈺銘這是要拚命……”
斷銑望著鬥台中央的鈺銘,突然扯下腰間玉佩擲過去:“用這個增幅傀儡絲。”玉佩撞上傀儡匣的瞬間,匣蓋“哢嗒”彈開,十數道銀線如活蛇般竄出,在陽光下泛著冷光。
天符真人抬手甩出三張黃符,符紙在空中化作金甲力士,手持符劍攔住銀線。裁判望著鬥台上一觸即發的兩股氣息,高聲宣布:
“鎮寰城鈺銘,對陣昆侖聖城天符真人,開始!”
合體賽區的烈日懸於中天,萬載玄晶鑄就的鬥台地麵被烤得翻湧熱浪,其上鐫刻的聚靈符文蒸騰起嫋嫋白氣,連空氣都似要被灼燃。
天符真人足尖輕點玄晶地麵,靈陽符紙傘緩緩撐開,傘麵千張符紙流轉著淡金光暈,將刺目驕陽濾作柔和暖芒。無人察覺,他腳下已悄然布下萬符鎖靈陣的陣基,三百六十張黃符如活物般鑽嵌入玄晶縫隙,勾勒出直徑十裏的巨大“鎖”字雲篆,符紋隱沒之際,連天地間的靈氣都隨之滯澀。
“鎮寰城鈺銘,莫要藏拙,讓老道見識見識你這‘機械怪物’的真本事!”天符真人的聲音裹著渾厚篆力,穿透喧囂傳遍鬥場。他指尖的萬象符筆嗡鳴震顫,筆身雲篆亮起,未蘸半分墨汁便凝出一縷金芒;腰間鎮魂符匣自動彈開青銅蓋,九格內百張金甲力士符懸浮半空,符紙之上,丈高金甲神的虛影隱約成型,煞氣逼人。
鎮寰廣場上,萬丈水鏡清晰映出鬥台全貌,數億子民擠滿廣場每一處角落,有人踩著同伴肩頭眺望,有人舉著刻滿器紋的木牌呐喊,嗓子早已喊得沙啞幹澀。“鈺銘大人!該展現實力了!”前排紮羊角辮的小姑娘舉著鐵皮焊成的迷你碎星重炮,蹦跳著嘶吼,“用寂滅炮!炸穿那老頭的破符陣!”
她身旁的鐵匠漢子掄著沾鐵屑的錘子,吼得滿臉通紅:“讓昆侖那幫玩紙的瞧瞧,咱鎮寰城的器道才是真王道!”
廣場東側高台上,鎮寰城煉器聖師們齊聚,為首白須老者撫著嵌滿銅釘的護腕,目光銳利如刀:“鈺銘這孩子,定要給那些小覷器修的家夥點顏色看看!”
身旁中年煉器師攥緊拳頭,盯著水鏡裏的符陣皺眉:“那萬符鎖靈陣專封靈力,得趕緊破陣,不然傀儡難施全力!”
與此同時,昆侖聖城廣場的萬丈水鏡前,千萬修士身著道袍、手持符筆,神色滿是傲然。“天符真人的萬符鎖靈陣乃是成名大陣,別說困住合體修士,便是大乘初期也得費番功夫!”
一個年輕符修晃著手中的萬象符筆仿製品,語氣不屑:“那鈺銘渾身裹著金屬疙瘩,靈活性差得離譜,撐不過三刻鍾就得認輸!”
旁邊老符修捋著胡須,眼神卻透著凝重:“莫要輕敵,鎮寰城能憑器道立足十八城,必有獨到之處,且看真人如何應對。”
此刻,全疆域三百億雙眼睛皆聚焦在水鏡之上。偏遠小鎮的茶館裏,八仙桌上擺著粗瓷大碗,茶客擠得水泄不通,連房梁上都掛著幾個踮腳張望的孩童。“你們說,這回誰能贏?”
穿短打的莊稼漢扒拉著碗裏茶葉,嗓門洪亮:“我賭天符真人!紙人能劈鐵,這可是真神仙手段!”對麵貨郎搖頭晃腦:“我倒覺得鈺銘更厲害,你看那些鐵疙瘩,一拳就能砸穿牆,可比紙人結實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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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角酒館裏更熱鬧,酒保穿梭在人群中,酒壇碰撞聲此起彼伏。“押天符真人贏,一賠一!押鈺銘贏,一賠三!”莊家扯著嗓子吆喝,賭桌前瞬間圍得水泄不通。一個佩劍劍修扔出一袋靈石,冷哼道:“符修最擅控場,器修雖剛猛卻易被牽製,天符真人穩贏!”旁邊禦獸修笑著推過兩袋靈石:“我賭鈺銘,敢把自己當器物來煉的狠勁,可不是誰都有。”
鬥台上,鈺銘的灰袍無風自動,衣料下的肌肉隱隱隆起,伴著細碎的金屬摩擦聲。他掌心千機傀儡核心灼熱發燙,暗金色禦傀道紋順著指尖蔓延至手臂,納傀匣九層艙門轟然洞開,三千具中階傀儡如潮水般湧出,玄鐵軀體在烈日下泛著冷冽寒光,每具傀儡眉心都刻著他的本命器紋,手中玄鐵刀斧閃爍著森然殺意。
“萬傀歸一陣!”鈺銘低喝一聲,聲音透著不容置疑的威嚴。三千傀儡瞬間變換陣型,前排傀儡舉起玄鐵盾凝成鋼鐵城牆,後排傀儡架起短炮,中間近戰傀儡握緊刀斧,整支傀儡軍如移動鐵牆,朝著天符真人的符陣猛撞而去。金屬碰撞符紙的脆響密集如暴雨,前排玄鐵盾被金甲力士符劈出裂痕,卻也將數名金甲神撞得符紙翻飛。
“金甲力士,凝!”天符真人揮筆疾點,半空百張符紙瞬間化作丈高金甲神,金色符劍劈砍間,竟將前排傀儡斬成碎片。金甲神周身縈繞篆力,每一次揮劍都帶著銳金之氣,恰好克製金屬之軀。
鎮寰廣場的煉器聖師們臉色一沉,為首白須老者拍著欄杆急聲道:“那些傀儡的關節是弱點!符修的銳金之力正好克金屬,讓鈺銘趕緊變招!”廣場上的子民也跟著急了,數億人的呐喊匯聚成震天聲浪,幾乎要掀翻水鏡:“鈺銘大人!換厲害的傀儡!別讓他們囂張!”
昆侖聖城的符修們頓時露出得意之色,年輕符修們舉著符筆歡呼:“看到沒?這就是符道的威力!那些鐵疙瘩不堪一擊!”老符修們也點頭讚許:“真人的金甲力士符已練至大成,符靈凝實,尋常金屬根本擋不住。”
鈺銘眼中寒光一閃,並未理會外界喧囂。他突然撕開衣襟,露出布滿機械紋路的胸膛,丹田處的炮膛緩緩展開,嗡鳴著凝聚器元。“寂滅炮道·第一發!”他低喝出聲,赤紅炮丸裹挾狂暴器元撕裂空氣,帶著刺耳破空聲轟向金甲力士。炮丸所過之處,空氣被灼燒得扭曲,竟直接轟碎三名金甲神,餘威不減撞向萬符鎖靈陣的“鎖”字雲篆,讓整個陣基都泛起漣漪。
“好!”鎮寰廣場瞬間沸騰,子民們跳著歡呼,鐵匠漢子掄著錘子砸向地麵,濺起火星:“這才是咱鎮寰城的力量!炸碎他們!”茶館裏的貨郎拍著桌子大笑:“我就說鈺銘大人厲害!這一炮夠那老頭喝一壺的!”
天符真人眼神一凝,不敢有半分怠慢。他屈指一彈,平天尺符化作三尺玉尺,攜萬道符紋擲出。尺身撞上炮丸的刹那,符紋驟然爆發,凝成一道無形屏障,赤紅炮丸竟被硬生生壓回半寸,威力銳減。“這是平天符陣的壓製力!”昆侖聖城的符修們驚呼,“能讓攻擊回溯,真人竟將平天尺符練到這般境界!”
偏遠小鎮的茶館裏,莊稼漢瞪大雙眼:“好家夥!那玉尺竟能擋下炮丸?也太神了吧!”劍修則得意捋著胡須:“我就說符修擅控場,這點攻擊還傷不到天符真人。”
鬥台上,鈺銘卻絲毫不慌,掌心千機傀儡核心亮起,與剩餘傀儡建立起更深聯係。“道紋融兵錄!”
他低喝一聲,碎星重炮驟然分解,化作兩道炮管與他雙肩相融,炮身刻滿的碎星道紋,與傀儡們的器紋產生共鳴。
下一秒,令人震驚的一幕出現,剩餘兩千多具傀儡突然自爆,狂暴器元如潮水般湧入他的炮膛,讓炮管上的碎星道紋亮得刺眼。
“他要幹什麽?”全疆域水鏡前,三百億觀眾同時屏息。鎮寰廣場上的子民們停下歡呼,滿臉擔憂地盯著水鏡:“鈺銘大人這是要做什麽?傀儡怎麽自爆了?”
煉器聖師們臉色慘白,白須老者顫聲道:“他不會是想……用那招吧?萬萬不可啊!”
昆侖聖城的符修們也愣住了,年輕符修撓著頭疑惑:“他瘋了?把傀儡都炸了,還怎麽打?”
老符修卻臉色凝重:“不對勁,這股氣息……他要動禁術!”
鬥台邊緣,陳鑽嘶吼著衝上前,卻被結界擋住:“鈺銘!別用禁術!我們認輸!不值得!”斷銑則死死盯著水鏡裏鎮寰城子民揮舞的旗幟,指甲掐進掌心,鮮血直流:“他在為鎮寰城而戰,為那些期待他的人而戰。”
鈺銘的身體開始顫抖,機械紋路順著皮膚蔓延,很快覆蓋全身。他眉心浮現出淡金色融道紋印,三滴本命精血從指尖滲出,滴落在千機傀儡核心上。精血觸碰到核心的瞬間,化作三道血色紋路融入其中。“人傀寂滅融道……啟!”
轟隆!!!
巨響震得整個鬥場都在顫抖,鈺銘的軀體與藏在納傀匣底層的碎界傀儡核心徹底融合。十二對金屬戰翼轟然展開,遮天蔽日,將鬥台籠罩在陰影之下;雙肩炮管延伸至丈長,炮口縈繞著撕裂空間的黑色罡風;雙臂化作噬魂鉤鐮,鐮刃淬著幽藍噬魂毒,閃爍致命寒光;暗金色機械核心在胸腔裏劇烈跳動,每一次搏動都讓空間泛起漣漪,合體巔峰的氣息驟然暴漲,竟隱隱觸碰到大乘期的壁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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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什麽……怪物?”
十八城的水鏡前,三百億觀眾同時失聲,廣場上的喧囂瞬間死寂。鎮寰廣場上,原本歡呼的子民們僵在原地,小姑娘舉著迷你碎星重炮,嘴巴張得能塞進拳頭,眼裏滿是震驚;煉器聖師們望著水鏡裏的身影,嘴唇顫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昆侖聖城的水鏡前,千萬符修臉色煞白,年輕符修手中的符筆“啪嗒”掉在地上,聲音在死寂中格外清晰;老符修們倒吸一口涼氣,眼神滿是難以置信:“這……這是把自身和傀儡徹底融合?簡直是瘋了!”
偏遠小鎮的茶館裏,茶杯摔碎的聲音此起彼伏,莊稼漢張著嘴,茶水順著嘴角流下都未察覺;貨郎瞪大雙眼,喃喃道:“這……這還算是人嗎?”
酒館裏的賭局瞬間停擺,劍修僵在原地,手裏的靈石袋掉在地上,散了一地靈石;禦獸修則喃喃自語:“贏了,這下真的贏了……”
全疆域的禦傀修士們都站了起來,對著水鏡裏的身影深深鞠躬。一位白發蒼蒼的老禦傀修顫抖著說:“以身為器,以魂為引,這才是傀儡術的巔峰!鈺銘,為我禦傀一道爭光了!”
符修士們則沉默地收起符筆,有人低聲道:“這股寂滅之力,連符紋都能吞噬,我們輸得不冤。”其他修士也紛紛感歎,劍修們望著那撕裂空間的戰翼,眼神複雜:“這般狠勁,便是劍修也未必能及。”
鬥台上,天符真人臉色凝重到了極點。他毫不猶豫地甩出萬篆封靈符,萬千雲篆如潮水般湧向鈺銘,想捆縛他的動作、封印他的器元。可那些蘊含強大封印之力的雲篆,碰到鈺銘的機械軀體,竟像冰雪遇火般瞬間消融,連一絲漣漪都沒激起。
“不可能!”天符真人瞳孔驟縮,他從未想過,自己引以為傲的萬篆封靈符,竟會如此不堪一擊。鎮魂符匣裏的高階符籙接連飛出,雷符、火符、防禦符交織成網,卻都被鈺銘的噬魂鉤鐮輕易撕碎。
“碎星劫炮!”鈺銘的聲音帶著金屬摩擦的沙啞,毫無半分感情。他雙肩炮管凝聚著恐怖力量,黑色罡風與赤紅器元交織,凝成一顆籃球大小的炮丸,炮丸表麵流轉著空間道紋,僅散發的氣息,就讓整個鬥場的符文都停止了運轉。
三息蓄力,仿佛過了一個世紀。
炮丸射出的瞬間,天地都為之失色。它裹挾著撕裂空間的力量,直接轟穿天符真人的靈陽符紙傘,那能抵禦雷火、寒冰攻擊的防禦靈寶,在碎星劫炮麵前如紙糊般脆弱,傘麵瞬間破碎,符紙紛飛。
炮丸餘威不減,轟在天符真人胸口,將他震得倒飛出去,重重摔在玄晶地麵上,噴出一大口鮮血。鎮魂符匣從腰間滑落,摔在地上,青銅蓋彈開,裏麵的符籙散落一地,失去篆力支撐,漸漸化作飛灰。
天符真人掙紮著想起身,卻發現渾身靈力都被震得紊亂,連抬手的力氣都沒有。他望著鈺銘胸口跳動的機械核心,感受著那股遠超合體巔峰的寂滅之力,突然苦笑一聲,聲音滿是疲憊:“昆侖聖城,輸了。”
裁判的聲音在死寂中響起,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鎮寰城鈺銘,勝!”
死寂過後,是火山爆發般的歡呼!
鎮寰廣場上,數億子民瞬間沸騰,有人舉著鈺銘的機械臂模型痛哭流涕,有人抱著身邊的人瘋狂跳躍,還有人朝著鬥場方向跪拜。小姑娘舉著迷你碎星重炮,哭著大喊:“贏了!我們贏了!鈺銘大人太厲害了!”煉器聖師們老淚縱橫,白須老者抹著眼淚:“鎮寰城有救了!我們有積分了!”
昆侖聖城的水鏡前,百萬符修沉默地收起符筆,沒有憤怒,隻有敬畏。天符真人被弟子攙扶著離場時,突然回頭望向鬥台,眼神複雜:“那禁術……以魂為引,以身為祭,值得敬畏。此子,未來可期。”
兆民城休息區,柳寒抱著白玉冰狐,輕聲道:“這代價太大了。”
柳霜望著水鏡裏鈺銘崩解的機械紋路,輕輕歎氣:“他是為了自己的城池,才付出這麽大的代價。”
流螢捧著靈泉,指尖微微顫抖,低聲道:“用元神換勝利,舍棄部分人性,這才是真正的戰士,真正的守護者。”
毅天摸著下巴,眼神凝重:“鎮寰城有這等狠人,後麵的比賽不好打了。鈺銘這禁術威力太強,幾乎能越階對戰,得想辦法應對。”
景雲望著水鏡,語氣鄭重:“他值得被敬佩。”
睛天靠在欄杆上,望著賽台的身影,語氣帶著一絲敬佩:“敢對自己下這麽狠的手,這份決心,我不如他。”
鬥台上,鈺銘的機械軀體正在崩解,玄甲碎片落滿地麵,發出清脆聲響。他的氣息急速衰弱,從接近大乘跌落到合體初期,臉色蒼白如紙,嘴角不斷溢出帶著金屬碎屑的鮮血。
斷銑衝破結界衝上前,將他緊緊抱住,懷中的萬年養神花瞬間綻放,花瓣撒在他身上,散發著修複元神的清香。“撐住,我們贏了,現在就帶你回去療傷。”斷銑的聲音帶著哽咽,雙手緊緊托著他,生怕碰碎這具傷痕累累的軀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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鈺銘虛弱地睜開眼,望著鎮寰城方向的水鏡,那裏滿是歡呼的子民,他嘴角艱難地扯出一抹笑:“聽……聽到了嗎?他們在……歡呼。”
全疆域的水鏡前,禦傀修士們對著鬥台深深鞠躬,聲音整齊而肅穆:“以身為器,以魂為引,鈺銘大人,乃我禦傀一道之尊!”
符修士們收起符筆,有人感歎:“輸得不冤,這股寂滅之力連符紋都能吞噬,是我們小覷了器道。”
偏遠小鎮的茶館裏,茶客們舉著粗瓷大碗,高聲喊道:“為鐵將軍幹杯!”
酒館裏,莊家笑著賠錢,大喊:“押鈺銘大人贏的,都來領錢!這錢輸得痛快!”
凡人看客們在街頭巷尾奔走相告,將“鎮寰城有個能變機械怪物的戰神”的消息,傳遍每一個角落。
烈日依舊滾燙,鎮寰城的旗幟在熱風裏高高揚起,獵獵作響。積分榜上,鎮寰城原本的“八”分被劃去,換上了鮮紅的“十一”分,格外醒目。鬥台廢墟中,一片機械碎片反射著陽光,上麵還殘留著鈺銘的本命器紋,那是鎮寰城永不彎折的印記,是用熱血與元神鑄就的守護之痕。
合體區勝者賽的光幕尚未完全亮起,經緯城城主攥著積分榜的手指已泛白,那刺眼的“九”分像塊巨石壓在心頭,大乘場次全負的戰績,讓城頭旗幟都蔫蔫地垂著。雷空提著龍膽亮銀槍立在鬥台入口,槍身流轉的雷光映著他眼底的決絕,槍尾“龍膽”二字被指腹摩挲得發亮。
“交給我。”他聲音不高,卻讓身後的經緯城修士齊齊挺直了脊背。雷空望向鬥台另一端天啟城的方向,喉間滾動著念出名字:“王鱗,你看著吧。”
天啟城觀禮席上,城主拍了拍淩劍鋒的肩。後者身後懸浮著五柄長劍,正是他賴以成名的“五空絕世劍訣”。“你既能勝經緯城的王鱗,對付雷空也不在話下。”城主的語氣帶著不容置疑的篤定。淩劍鋒頷首應下,身後五柄劍同時嗡鳴震顫:“是!”
“雷空大人用雷轉乾坤槍!劈碎他那五柄劍!為王鱗大人報仇!”經緯城廣場的水鏡前,數億子民舉著長槍模型呐喊,有人扯開衣襟,露出胸口刺著的雷紋。
天啟城的看客則揮舞著劍形幡旗反擊:“淩師兄的五空絕世劍訣能困殺合體巔峰!讓他嚐嚐五劍齊出的厲害!”
此時,王鱗已用傳送陣回到了經緯城的淑女莊。蘇月拉著他急道:“快去比武台!雷空要上場了,咱們賭他贏!”王鱗頷首:“好,雷空這就要上了?”兩人當即飛身趕往比武台,那裏早因賭局聚得人山人海。
“讓開,我下注雷空,一百萬上品靈寶!”蘇月擠到台前高聲道。王鱗望著水鏡裏的對手影像,眸色一沉:“原來他的對手,是擊敗我的淩劍鋒。我也賭一百萬,壓雷空。”
管事麵露難色:“這……”話音未落,已有賭客認出王鱗,眾人紛紛轉頭看來。王鱗迎上目光,沉聲道:“我是輸了,但我兄弟,比我強得多。”蘇月在旁附和:“沒錯,雷空必勝!”
有人忍不住嘀咕:“那淩劍鋒的五空絕世劍法神乎其神,雷空怎麽贏?”
王鱗抬眼看向水鏡,語氣篤定:“看著便是。”管事見狀高聲喊出賠率:“雷空賠率一賠五!”
即便如此,多數人仍押注淩劍鋒。蘇月輕嗤一聲:“等著瞧,雷空一定贏。”王鱗亦沉聲重複:“雷空必勝。”
鬥台兩側的氣勢早已碰撞出無形電光。雷空猛地一抖龍膽亮銀槍,槍尖甩出丈長雷芒,雷轉乾坤槍的起手式落下,地麵瞬間浮現蛛網般的電紋;淩劍鋒則催動劍訣,五柄長劍的虛影在他身後展開,凜冽劍壓逼得遠處觀戰修士忍不住後退。
“那是雷轉乾坤槍的‘驚蟄式’!槍出必帶驚雷,專破各類陣法!”
經緯城的老修士緊盯著水鏡,聲音發顫,“昨天王鱗就是栽在淩劍鋒的五空絕世劍訣上,雷空這是要替他報仇啊!”
街邊酒館裏,凡人指著水鏡裏的五柄劍咋舌:“一個人能操控四把劍?比戲文裏槍挑滑車還威風!”
全疆域鬥法台的賭局前,押注淩劍鋒的籌碼堆成了小山。有人嗤笑:“經緯城連王鱗都輸了,雷空撐不過十招。”話音剛落,就被身旁的經緯城修士揪住衣領:“閉嘴!等著看雷槍破五空絕劍!”
雷空突然提槍前衝,龍膽亮銀槍拖曳的雷光在地麵劃出焦黑痕跡,槍勢如奔雷般碾向淩劍鋒;淩劍鋒亦不示弱,身後四柄靈劍同時射出,轉瞬便結成劍陣,直刺而來。
裁判望著鬥台上一觸即發的雷與劍,高聲宣布:“經緯城雷空,對陣天啟城淩劍鋒,比試開始!”
合體賽區的護罩,本是三位大乘修士聯手布下的千罡玄光罩,此刻卻在兩股撕裂天地的力量碰撞下劇烈震顫。罩壁爬滿蛛網狀裂痕,淡金色靈光如流水般汩汩外泄,眼看就要支撐不住。
鬥台西側,雷空傲然而立,墨發被周身翻湧的雷罡吹得狂舞,龍膽亮銀槍斜指地麵,槍尖凝聚的暗金雷團足有丈許,雷弧劈啪作響時,竟劈出細碎的空間裂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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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後,雷龍元神盤踞虛空,通體暗金雷元凝實得似能觸到龍鱗,龍角纏繞的空間裂痕泛著幽冷光澤,龍瞳中雷源晶核般的光亮掃過全場,合體巔峰的威壓讓整座鬥台都在微微顫抖,那是雷力與空間法則交融的極致具象,每揮一次龍爪,都帶起陣陣雷鳴炸響。
另一側,淩劍鋒白衣勝雪,周身銀色劍罡凝若實質,衣袂翻飛間竟無半分褶皺。他身前,淩霄萬鈞劍、無影寸芒劍、鎮嶽玄鐵劍、曦和流光劍四柄極品靈寶懸浮,劍身縈繞著各異劍氣,正以玄妙軌跡運轉,撐起籠罩千裏的五空絕世劍域。
劍域之內,萬道劍影如林懸浮,或長或短、或剛或柔。曦和流光劍的金色光刃刺破雲層,將烈日光芒切割得支離破碎;無影寸芒劍的透明刃芒隱於虛空,唯有偶爾閃過的寒芒暴露蹤跡。劍域邊緣,空間被劍罡斬出層層漣漪,連天地靈氣都被攪成劍形氣流,朝著淩劍鋒匯聚而來。
“雷空!今日便讓你見識,何為劍修的絕對領域!”淩劍鋒聲如裂帛,震得劍域內萬劍齊鳴,“五空絕世劍域,凝!”
話音落,四柄靈劍同時爆發出璀璨光芒:淩霄萬鈞劍墜向劍域底部,化作千丈劍罡基座;鎮嶽玄鐵劍橫亙中央,撐起域內空間;曦和流光劍與無影寸芒劍則在域頂交織,織就一張密不透風的劍網。刹那間,千裏劍域內劍壓暴漲,鬥台地麵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塌陷,碎石在劍壓下碾作齏粉,隨風飄散。
“劍域雖強,可擋得住我這杆雷槍?”雷空喉間滾出低笑,虎口驟然發力,龍膽亮銀槍猛地抬起,槍尖雷團直對劍域,“經緯城的鄉親們看著,今日我便以槍破劍,為咱們城掙回這口氣!”
此時,十八城的水鏡前早已人聲鼎沸。經緯城中央廣場上,萬丈水鏡懸浮半空,將鬥台景象清晰映照,數億子民擠得水泄不通,前排修士甚至得動用靈力撐起防護,才勉強站穩。有人舉著與龍膽亮銀槍同款的雷光槍模型,嘶吼得嗓子都破了音:“雷空大人加油!戳破那劍域!讓天啟城的劍修瞧瞧咱們雷槍的厲害!”
比武台上,王鱗望著水鏡,輕聲念著:“雷空……”身旁的蘇月握緊他的手,篤定道:“放心,他一定會贏。”
人群中,滿臉皺紋的老槍修拄著半截斷槍,渾濁的眼睛死死盯著水鏡裏雷空的身影。三百年前疆域鬥法大會的畫麵在他腦海中閃過,雙手攥得發白:“當年大乘賽區,咱們經緯城的槍聖就是折在五空劍域下,今日雷空一定要替他報仇!”
旁邊的年輕修士們揮舞著繡有雷龍圖案的旗幟,齊聲高喊:“雷空無敵!槍破劍域!經緯必勝!”聲浪滔天,竟蓋過遠處坊市的喧囂,連廣場周圍的樓閣都在微微震顫。
與之相對,天啟城廣場的水鏡前,氣氛同樣狂熱。數億劍修身著統一白衫,腰間佩劍齊齊出鞘三寸,劍鳴之聲匯聚成河。
前排幾位白發劍尊負手而立,目光銳利如劍,其中一人朗聲道:“淩劍鋒乃我城千年不遇的劍修奇才,五空劍域更是無堅不摧,區區雷槍,也想撼我劍修根基?”
下方年輕劍修瞬間響應,高舉手中長劍:“淩師兄!展滅世絕劍!斬了那雷空!讓全疆域看看,劍修才是修士之巔!”更有甚者直接祭出佩劍,以靈力引動劍鳴,與水鏡裏的劍域共鳴,廣場上空劍影交織,竟形成一道小型劍罡天幕,氣勢駭人。
而全疆域各處,三百億修士與凡人皆通過水鏡關注著這場巔峰對決。偏遠小鎮的茶館裏,幾張木桌拚在一起,圍滿了翹首以盼的人。掌櫃幹脆暫停生意,搬來梯子靠在牆邊,讓夥計踩著調整水鏡角度,自己攥著算盤,緊張得手心冒汗:“這雷空大人的雷龍看著就嚇人,可那淩劍鋒的劍域也不是吃素的,你們說誰能贏?”
“我賭雷空大人!”角落裏,穿粗布衣裳的少年舉著啃了一半的麥餅,眼睛瞪得溜圓,“昨天我見他一槍秒殺鎮寰城選手,那威力絕了!”
旁邊的鐵匠放下鐵錘,抹了把臉上的汗:“我倒覺得淩大人靠譜,你看那劍域,萬劍齊發多氣派,真劈下來,怕是山都能劈成兩半!”眾人爭論不休,茶館裏的氣氛比鬥台上還要熱烈。
集鎮的酒館裏更熱鬧,酒客們一邊灌著烈酒,一邊拍著桌子呐喊。醉醺醺的老修士拍著桌,酒液灑了一身也不在意:“老子押了全部身家在雷空身上!他要是贏了,老子就能換柄新槍了!”
對麵的劍修不幹了,拍桌反駁:“你懂個屁!五空劍域連大乘修士都能擋一擋,雷空撐死破個小口子,想贏?做夢!”兩人吵得麵紅耳赤,差點拔劍相向,最後還是掌櫃出來勸和:“別吵別吵,快看!要動手了!”
全疆域鬥法台的賭局區域,此刻早已人滿為患。巨大賠率榜懸浮半空,雷空的賠率從最初一比五,隨著他展露的實力不斷攀升,此刻已漲到一比一。
押注台前,修士們排著長隊,有人急得直跺腳:“快!給我再加一千萬靈石押雷空!我看他這雷獄鎖天陣不簡單!”也有人猶豫不定,拉著身邊人問:“你說我要不要改押淩劍鋒?劍域好像還沒出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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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緯城比武台上,蘇月望著賠率,看向身邊人:“你們……”王鱗搖搖頭,語氣坦然:“沒事,咱們二百萬押進去,能贏四百萬也值了。”蘇月握緊他的手,目光緊緊鎖在水鏡上。
負責賭局的修士忙得不可開交,一邊清點靈石,一邊高聲喊:“雷空賠率一比一!淩劍鋒賠率一比一點二!要押的抓緊了!再過片刻,勝負分曉就停押了!”
周圍議論聲此起彼伏。槍修們聚在一起,底氣十足:“雷空的雷龍附靈還沒出呢,等他把元神之力注入槍裏,淩劍鋒的劍域必破!”
劍修們則冷笑反駁:“不過是虛張聲勢,真以為憑一條雷龍就能破我劍修的域?等滅世絕劍一出,雷空連逃的機會都沒有!”
就在這時,鬥台上的淩劍鋒動了。他雙目一凝,周身劍罡暴漲三丈,巨喝一聲:“巨劍法身!凝!”
話音落,四柄靈劍同時震顫,劍域內萬道劍影匯聚,在他身後凝成一尊千丈劍罡法相。法相手持淩霄萬鈞劍,劍身縈繞著毀天滅地的氣息,每一步落下,都讓鬥台塌陷百丈,裂痕如蛛網般蔓延。
“雷空,接我一劍!”淩劍鋒聲音冰冷,操控著巨劍法身揮劍劈落。千丈巨劍攜著劈山裂海之勢,劍壓所過之處,空間扭曲,連空氣都發出不堪重負的爆鳴。
經緯城廣場上,數億子民的心瞬間提到嗓子眼。剛才還在呐喊的人群瞬間安靜,有人緊張得攥緊拳頭,指甲嵌進肉裏都渾然不覺。有修士臉色發白,喃喃道:“這劍壓……比昨天王鱗麵對的還強,雷空能扛住嗎?”
天啟城的劍修們則爆發出歡呼:“好!就是這樣!一劍劈了他!”
雷空卻毫無懼色,眼底閃過厲芒。他腳尖點地,雷行履瞬間爆發靈光,踏碎虛空的同時,周身縈繞起淡銀色雷氣,正是身法輔助功法遊龍避雷訣。
“想憑蠻力壓我?沒那麽容易!”雷空身影一晃,化作數道殘影,在劍影中靈活穿梭。巨劍法身的巨劍一次次劈在空處,在鬥台上留下深不見底的劍痕。
“疾雷穿雲刺!”雷空抓住巨劍法身揮劍的間隙,猛地轉身,龍膽亮銀槍化作數道銀電,如流星趕月般刺出。槍尖精準鎖定四柄靈劍的破綻,尤其是剛擋下一道雷勁的鎮嶽玄鐵劍,鈍麵之上瞬間泛起裂紋,劍身靈光都黯淡幾分。
“好!”經緯城廣場爆發出震天歡呼,老槍修激動得跳起來,斷槍都扔在了地上:“就是這樣!專找他靈劍的破綻!劍域沒了靈劍支撐,就是個空架子!”
天啟城的劍修們臉色一沉,有人咬牙道:“慌什麽!不過是破了點皮,淩師兄還沒出真本事!”
全疆域鬥法台的賭局前,押雷空勝的修士們拍著桌子狂笑,有人舉著靈石袋大喊:“我就說雷空能行!這槍法,快準狠!”押淩劍鋒的修士們則臉色難看,有人急得直踱步:“淩師兄快用萬劍合擊啊!別給他機會!”
小鎮茶館裏,少年激動得跳起來,麥餅都掉在了地上:“我就知道雷空大人厲害!那槍比閃電還快!”鐵匠看得目瞪口呆,喃喃道:“這速度……比我鍛鐵時的錘子還快,淩大人能接住嗎?”
淩劍鋒臉色微變,他沒想到雷空身法這般靈動,槍法還如此刁鑽。“既然你想破我靈劍,那便讓你嚐嚐萬劍的滋味!”淩劍鋒冷哼一聲,雙手結印,“萬劍合擊!劍雨落!”
劍域內的萬道劍影瞬間動了,如瀑布般倒灌而下,密密麻麻的劍影遮天蔽日,朝著雷空籠罩而去。曦和流光劍的金色劍影帶著熊熊火焰,所過之處空間扭曲;無影寸芒劍的透明劍影隱於其中,防不勝防。
“來得好!”雷空一聲長嘯,突然轉身,將腰間的鎮雷印猛地擲入地麵,“雷獄鎖天陣!起!”
暗金色的雷印觸地瞬間暴漲,化作百丈大小,印麵雷紋法陣飛速運轉。刹那間,千裏範圍內雷光大作,無數雷鏈從地麵升起,交織成一座巨大牢籠,將傾瀉而下的劍雨困在中央。
“轟!轟!轟!”劍雨撞擊在雷鏈上,爆發出震天巨響,金色火焰與銀色雷弧交織,照亮整片天空。更讓人震驚的是,雷鏈竟將三成劍勁反彈回去,化作一道道淩厲劍氣,朝著淩劍鋒的巨劍法身射去。巨劍法身猝不及防,被反彈的劍勁擊中,龐大身軀踉蹌幾步,劍罡法相上出現幾道細微裂痕。
“那是雷轉乾坤槍·驚蟄式!”經緯城廣場上,年輕槍修激動大喊,“雷空大人在用劍勁打劍勁!借力打力,這招太妙了!”
老槍修捋著胡須,臉上露出欣慰笑容:“沒想到他竟將這招練到這般境界,能借劍域的力量反傷淩劍鋒,此子前途無量!”
天啟城的劍修們臉色徹底變了,有人失聲喊道:“怎麽會這樣?劍勁怎麽會反彈回去?”幾位白發劍尊眉頭緊鎖,其中一人沉聲道:“是雷轉乾坤槍,能將對手攻擊轉化為雷勁返還,淩劍鋒太大意了,不該用萬劍合擊給對方借力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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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疆域各處的水鏡前,修士們都炸開了鍋。陣修士們聚在一起,嘖嘖稱奇:“這雷獄鎖天陣的困殺配合雷轉乾坤槍,戰術太精妙了!淩劍鋒的劍域雖強,卻被他吃得死死的。”
星修士們點頭附和:“關鍵還是雷空對空間法則的感悟深,槍尖的空間裂痕能削弱劍域防禦,不然單靠陣法,未必困得住劍雨。”
體修士們則拍著桌子叫好:“硬扛巨劍法身的重力不說,還能借力反擊,這肉身強度,怕是堪比頂級靈寶了!”
小鎮酒館裏,醉醺醺的老修士笑得合不攏嘴,又灌了一口酒:“我就說雷空能贏!這都能反擊,淩劍鋒輸定了!”對麵的劍修臉色鐵青,卻反駁不出一句話,隻能悶頭喝酒。
鬥台上,淩劍鋒的臉色徹底沉了下來。他能感覺到,巨劍法身的劍罡在不斷削弱,四柄靈劍的運轉也變得滯澀。“看來,不拿出真本事,是拿不下你了。”淩劍鋒深吸一口氣,周身靈力瘋狂湧動,“五空絕世劍訣,滅世絕劍!凝!”
劍域內,萬道劍影瞬間停下,朝著中央匯聚。絕情絕劍的凜冽、裂空絕劍的銳利、碎魂絕劍的陰寒、焚天絕劍的熾熱,四道劍意交織融合,在巨劍法身的劍尖凝聚成一道千丈劍罡。劍罡之上,五種色澤的光芒流轉,散發著毀天滅地的氣息,連鬥台周圍的護罩都開始劇烈震顫,仿佛隨時會破碎。
“不好!是滅世絕劍!”經緯城廣場上,一位修士臉色驟變,聲音發顫,“昨天王鱗就是敗在這一劍下,雷空快躲開!”數億子民的心瞬間揪緊,有人甚至捂住眼睛,不敢看接下來的畫麵,廣場上的歡呼聲瞬間消失,隻剩下壓抑的沉默。
水鏡前,天啟城的劍修們重新燃起希望,有人激動高喊:“滅世絕劍!終於要出滅世絕劍了!雷空死定了!”白發劍尊們也微微點頭:“這一劍,合體巔峰無人能擋,雷空輸了。”
雷空望著那道毀天滅地的劍罡,死亡的氣息籠罩全身。他虎口早已滲血,雷行履的鞋底磨穿了洞,鎮雷印也裂開細紋,可眼神卻愈發堅定。“想贏我?沒那麽容易!”
雷空猛地抬頭,望向經緯城的方向,眼中閃過決絕,“經緯城的鄉親們,王鱗,看好了!今日我便用這一槍,破了他的滅世絕劍,破了他的五空劍域!”
話音落,雷空猛地引動體內元神。身後的雷龍元神發出震天咆哮,暗金色雷元瘋狂湧動,朝著龍膽亮銀槍匯聚而去。
“雷龍附靈!”雷空嘶吼著,將元神之力盡數注入槍中。龍膽亮銀槍瞬間爆發出璀璨光芒,槍內的上古雷龍殘魂被喚醒,與雷龍元神短暫融合,一道千丈雷龍虛影從槍身躍出,比之前粗壯一倍,龍瞳中閃爍著嗜血光芒。
“破軍滅世槍!”雷空的聲音帶著血沫,卻充滿力量。他雙手持槍,猛地躍起,千丈槍身凝聚成形,如天神怒矛般,從上至下朝著滅世絕劍與五空劍域的核心刺去。槍尖之上,破防特效與雷龍的吞噬特性交織,空間裂痕不斷擴大,連天地都在這一槍下顫抖。
“雷空大人!”經緯城廣場上,數億子民齊聲呐喊,聲音中帶著擔憂與期盼。有人淚流滿麵,舉著雷光槍模型,朝著水鏡方向揮舞:“一定要贏!一定要贏啊!”比武台上,王鱗與蘇月的手攥得更緊,眾人都屏住呼吸,目光死死鎖在水鏡上。
天啟城的劍修們則屏住呼吸,死死盯著水鏡:“擋住!一定要擋住這一槍!”
千丈槍身與千丈劍罡轟然相撞。沒有驚天動地的巨響,反而陷入短暫寂靜,緊接著,一股恐怖的能量波紋以碰撞點為中心,朝著四周擴散。鬥台瞬間化為齏粉,護罩徹底破碎,遠處的山巒被能量波紋掃過,瞬間夷為平地。
所有人都死死盯著水鏡,大氣不敢喘一口。十八城的水鏡前,數億觀眾鴉雀無聲,連呼吸都仿佛停止。小鎮茶館裏,掌櫃忘了擦桌子,夥計忘了端茶,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水鏡上。全疆域鬥法台的賭局前,修士們攥緊拳頭,等著最終結果。
下一秒,水鏡裏傳來清脆的碎裂聲。那道毀天滅地的滅世絕劍劍罡,竟被破軍滅世槍的槍尖刺破,一道裂痕從劍尖蔓延至劍柄。緊接著,五空劍域的核心,曦和流光劍的光刃崩碎,無影寸芒劍的透明影刃被雷龍撕成碎片,鎮嶽玄鐵劍與淩霄萬鈞劍同時哀鳴,朝著遠處墜落。
“破……破劍域了……”不知是誰先反應過來,發出失神的呢喃。
十八城的水鏡前,數億觀眾同時失聲,緊接著,經緯城廣場爆發出震耳欲聾的歡呼。數億子民跳著、喊著,有人舉著雷空的畫像痛哭流涕:“贏了!我們贏了!雷空大人破了劍域!”
老槍修激動得渾身顫抖,撿起地上的斷槍,朝著水鏡方向拱手:“槍聖!您看到了嗎?我們贏了!您大乘時輸的,今兒個在合體賽區贏回來了!”年輕修士們相擁而泣,廣場上的旗幟揮舞如潮,雷龍圖案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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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武台上,蘇月緊緊抱住王鱗,哽咽道:“贏了,雷空贏了。”王鱗回抱住她,語氣帶著釋然:“我就知道,他能贏。”
天啟城廣場水鏡前,數億劍修僵在原地,臉上寫滿難以置信。有人手中的長劍滑落,發出清脆聲響,卻無人理會。
白發劍尊們臉色慘白,望著水鏡裏破碎的劍域,久久說不出話來。年輕劍修喃喃自語:“怎麽會……滅世絕劍……五空劍域……怎麽會被破……”
全疆域各處,也陷入短暫寂靜,隨後爆發出熱烈議論。集鎮酒館裏,押雷空勝的修士們拍著桌子狂笑,有人甚至把靈石袋扔到空中:“贏了!老子贏了!”押淩劍鋒的修士們則臉色難看,有人癱坐在地,喃喃道:“輸了……全輸了……”
鬥台上,淩劍鋒的巨劍法身轟然倒塌,四柄靈劍失去光澤,墜落在地。他本人噴出一口精血,身體如斷線風箏般向後倒去,難以置信地望著穿透胸膛的槍尖。“為……為什麽……”淩劍鋒聲音微弱,眼中滿是不甘,隨後眼前一黑,昏死過去。
雷空拄著龍膽亮銀槍,半跪在地。雷龍元神早已黯淡無光,消散在空氣中,鎮雷印裂開大半,雷行履徹底報廢。他嘴角不斷溢出鮮血,渾身靈力幾乎耗盡,每一次呼吸都牽扯著傷口,疼得齜牙咧嘴。可他望著經緯城的方向,嘴角還是扯出一抹笑容,他贏了,為經緯城贏了。
就在這時,裁判急忙衝上前,檢查兩人傷勢後,高舉手臂朗聲道:“天啟城淩劍鋒重傷昏迷,失去戰力!經緯城雷空,勝!”
“好!”經緯城廣場的歡呼再次升級,有人點燃早已準備好的煙花,絢爛煙火在廣場上空綻放,映照著數億張激動的臉龐。老槍修抹了把眼淚,對身邊年輕修士說:“這就是咱們經緯城的槍修,就算拚到重傷,也要贏下這一戰!”
城主席上,天啟城城主陸鬆岩輕歎一聲:“唉!那雷空是靠著一股意誌贏的,劍鋒已經盡力了。”
旁邊的經緯城城主王戰難掩激動,沉聲道:“贏了,雷空好樣的。不過,咱們城也沒人能繼續應戰了,這場鬥法,也算畫上句點了。”
經緯城比武台上,蘇月與王鱗抱著贏來的四百萬靈石,蘇月輕聲說:“回家吧,小雪想你了。”王鱗點頭,眼底滿是溫柔:“嗯!”小雪,是他們的女兒。
兆民城休息區裏,景雲望著賽台裏被抬走的雷空,沉聲道:“他用元神硬撼劍域,還強行催動破軍滅世槍,傷了本源,好在保住了性命,好好療傷就能恢複。這一戰,他打得漂亮,是條漢子。”
柳霜遞過一瓶療傷丹藥,對現場秩序員說:“把這瓶極品還元丹送去經緯城休息區,給雷空療傷。”她望著賽台,眼中閃過敬佩:“這般敢打敢拚,還能把戰術運用得如此精妙,這樣的對手,值得尊重。”
毅天抱著胳膊,臉上露出讚歎:“我本以為淩劍鋒的五空劍域無人能破,沒想到雷空竟能以槍破域,這槍法,這膽識,佩服。”
晴天皺著眉分析:“他最後那招雷龍附靈是關鍵,不僅增強了破軍滅世槍的威力,還能吞噬劍域防禦,不然未必能破得了滅世絕劍。”
景雲接過話頭:“雖然雷空贏了,但經緯城已經無人能戰。咱們可得加把勁,繁熙城才是真正的強敵,不能被他們比下去。”
眾人紛紛點頭,目光再次投向賽台,那裏,龍膽亮銀槍斜插在石縫裏,槍尖的雷源晶核仍在微弱閃爍,倒映著萬裏晴空。那微光,是經緯城用鮮血換來的,最耀眼的勝利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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