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6章 決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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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兆民城中央主台的晨曦中,三億觀眾的聲浪早已掀翻雲霄。木質看台被踩得咯吱作響,前排修士的法袍掃過凡人的粗布衣裳,可沒人在意,所有人的目光都鎖在中央巨台,那裏的符文陣正緩緩亮起,將十八城的旗幟映得如燃燒的火焰。
    “繁熙城必勝!顧前輩的八雲手能掀翻山嶽!”繁熙城的水鏡前,數億人舉著顧無慮的人偶狂揮,有人把樂逍遙的折扇仿品拋向空中,扇麵“逍遙”二字在陽光下閃著金光。隔壁兆民城的水鏡前,呐喊聲更烈:“景雲師兄的拳能砸穿星河!毅天前輩的拳可碎虛空!流螢,給咱來聲鎮雷銃響!”恰在此時,流螢出現在選手通道,聞言扛著銃朝水鏡比了個手勢,瞬間讓兆民城外圍廣場爆發出震耳欲聾的歡呼。
    天啟城的水鏡前,落花仙子的粉絲舉著綴滿花瓣的燈牌,趙千勻的劍修同門則整齊劃一地拔劍歸鞘,金屬碰撞聲匯成洪流:“落花仙子的花海無人能破!趙師兄的劍能斷山裂海!”淩劍鋒握著劍柄對葉凡心笑:“聽見沒?可別輸了麵子。”
    全疆域的賭場早被擠得水泄不通。瀚瀾城的賭坊裏,修士們把靈石狠狠拍在“繁熙城奪冠”的賭盤上:“顧無慮連十嶽陣都能破,這冠軍穩了!”隔壁桌立刻有人反駁:“兆民城的景雲藏著底牌,上次對戰根本沒出全力!”凡人擠在角落押注,小販挎著籃子穿梭叫賣“勝負簽”,木簽上刻著十八城的名字,一早便被搶空。
    萬商城的街道上,選手玩偶堆成了小山。秦月仙子的琉璃人偶裹著月紗,沈劍川的劍模型閃著寒光,連鄭玄碗的算盤玩偶都賣斷了貨。
    “給我來個流螢的銃!”孩童扯著大人的衣角,貨郎笑著遞過小巧的鎮雷銃模型:“這可是今早剛到的,還能打響呢!”更偏的巷子裏,有人偷偷兜售仙子模樣的充氣人偶,布簾後傳來壓低的交易聲:“就剩最後一個琴星仙子的了,得出三倍價!”
    小鎮的茶館裏,八仙桌拚成長台,水鏡懸在房梁上。老漁夫磕著瓜子道:“我押兆民城,景雲那拳頭看著就帶勁。”教書先生推了推眼鏡:“繁熙城的顧無慮更穩妥,你看他昨天打山巨涯,掌法多利落。”穿粗布褂子的農夫突然插話:“啥是大乘合體?我就覺得坤輿城的沙子厲害,能埋人!”引得滿座哄笑。
    選手通道裏,各城修士依次入場。落花仙子的裙擺掃過地麵,留下一串花瓣虛影;趙千勻的劍穗無風自動;秦月仙子的月華與沈劍川的劍光交相輝映;景雲的黑衣沾著晨露,毅天的鎧甲泛著冷光,流螢與柳寒並肩而行。
    “古成前輩,今日的水土術可得比黃天海的聚海術更厲害!”瀚瀾城的水鏡前,葉湚對著通道裏的身影喊,古成回頭頷首,衣袍上的浪濤紋仿佛活了過來。宸極城的琴星仙子撥動琴弦,星彤的星盤在空中轉出光暈,鎮天星城主在看台上揮手:“記住推演的星軌!”
    滄溟城的海沄渢剛走出通道,就被水鏡裏的聲浪淹沒:“海前輩,用水殺術幹翻他們!”珊瑚仙子笑著點頭,裙擺上的珊瑚紋閃著珠光。乾元城的風嶽與溪月仙子並肩而行,書院學子對著水鏡齊誦詩句,聲音飄進通道,溪月仙子的嘴角泛起笑意。
    坤輿城的石培與岩垚踏地而行,每一步都讓地麵微微震顫;沙晴與石崩天身後跟著流動的沙浪與巨石,周圳城主的聲音傳來:“沙陣別留手,石陣出全力!”景曜城的星耀子與星玄宇周身星光流轉,擎天的星拳與王鬥的劍碰撞出火花,真元子城主沉聲道:“壓過宸極城!”
    繁熙城的隊伍最特別。顧無慮牽著大黃,樂逍遙搖著“折扇”,老農扛著鋤頭,中秋提著月餅盒,這些都是他們的本命靈寶,倒像去趕集,而非來決戰。王風城主笑著罵:“都正經點!”顧無慮回頭道:“贏了再正經也不遲。”繁熙城的水鏡前,數億人笑得前仰後合,有人高聲喊:“就愛你們這股勁兒!”
    雲夢城的四位仙子在霧中現身,衣袂與雲霧難分彼此;鎮寰城的錦風與鐳鏹帶著傀儡翅膀,銀鳥與翼翔的金屬關節泛著冷光;嵩嶽城的焚重岩周身騰起火焰,雷嶽明的拳頭裹著雷光;嘉禾城的赤燁與王焰走過,地麵留下一串火星;同輝城的星靈、星秋仙子引動雙星之力,星馳與星瑤的身法快如流星;昆侖聖城的雲道人駕著雲氣,鍾樂仙子的樂鍾聲清越,隨風上人與雷厲鋒緊隨其後。
    十八城選手在巨台中央站定,靈力碰撞的氣浪讓周圍空氣都在震顫。裁判長老升空,手中法槌敲在虛空,發出傳遍全疆域的巨響:“名次戰!爭冠戰!現在開始!”
    三億觀眾的呐喊瞬間炸響,蓋過風聲、蓋過靈力碰撞聲,甚至蓋過遠處的雷鳴。繁熙城的“逍遙”扇、兆民城的鎮雷銃、天啟城的花瓣雨在水鏡裏交織,全疆域三百億目光聚焦巨台中央,那裏,決定十八城最終命運的廝殺,已在晨光中拉開序幕。
    賭坊裏的靈石堆得更高,茶館的叫好聲震落了梁上灰塵,孩童舉著玩偶歡呼,修士握緊了手中法器。沒人知道最終名次如何,但所有人都清楚,今日的兆民城,將見證一場足以寫入史冊的巔峰對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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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乘賽第一場,戰台突然飄來濃鬱的香氣,樂逍遙搖著的折扇“唰”地展開,扇麵流轉的靈力驟然暴漲,竟化作一柄丈許長的紫金鏟,鏟身刻滿菜譜銘文,邊緣泛著流光,正是他的本命靈寶千味飲鏟。“讓你們瞧瞧,食修可不是隻會做菜。”他指尖在鏟柄一敲,鏟頭騰起三色火焰,烤得空氣都滋滋作響。
    鎮寰城的鐳鏹扛著青銅巨炮走出,炮管泛著冷硬的金屬光澤,炮口嵌著的靈石陣嗡嗡作響。“食修?”他嗤笑一聲,炮管猛地轉向樂逍遙,“今日就讓你嚐嚐‘轟天炮’的滋味,一炮幹翻你!”
    繁熙城廣場的水鏡前,數億人舉著玉筷模型呐喊:“樂前輩用‘乾坤炒鍋蓋’!把他的炮當食材炒了!”有人捧著靈米糕高喊:“食修巔峰碾壓他!”鎮寰城的看客們則拍著炮模型狂吼:“鐳鏹!開炮!讓他知道鐵比菜硬!”
    全疆域的水鏡前炸開了鍋。“食修對決鑄劍炮傀修?這搭配絕了!”酒館裏的修士們舉杯起哄,凡人指著千味飲鏟咋舌:“那鏟子能炒山嗎?”賭坊裏,押樂逍遙勝的靈石堆突然高了半截,誰都想看看,食修的巔峰到底藏著什麽門道。
    樂逍遙掂了掂千味飲鏟,三色火焰突然化作高湯虛影,香氣濃得讓戰台邊緣的修士都咽了咽口水:“你的炮,夠不夠入味?”鐳鏹的青銅巨炮突然充能,炮口亮起刺目的紅光:“試試就知道!”
    裁判長老望著一個持鏟、一個扛炮的奇特對峙,高聲揚聲道:“繁熙城樂逍遙,對陣鎮寰城鐳鏹,開始!”
    空氣被兩股極致反差的氣息撕裂得劈啪作響,樂逍遙指尖凝氣,『千味炊鏟』淩空一轉,烏木柄纏上嫋嫋炊火,身前驟然浮現一口丈許寬的靈韻炒鍋,鍋內“滋啦”聲不絕,竟是以純粹真氣凝成的瑩白靈米與金黃蛋液,翻炒間,豬油的醇厚與蔥花的清冽混著熱氣騰起,像極了繁熙城巷尾早飯攤的尋常光景。
    而對麵,鐳鏹的『鎮世鐳皇炮』早已蓄滿力道,青銅炮身泛著冷硬寒光,炮口凝聚的鐳光刺得人眼生疼,連周遭的空氣都被灼得扭曲,他左手按著重劍劍柄,雷光與鐳紋在劍身上遊走,剛猛無儔的氣息壓得戰台邊緣的符文陣都在震顫。
    “食修之流,也配踏足大乘戰台?”鐳鏹的聲音裹著雷力,震得戰台碎石簌簌滾落,重劍“當啷”砸在地麵,劍痕處瞬間灼出焦黑印記,“今日便讓你知曉,我鎮寰城的雷鐳鐵火,比你那市井煙火硬上百倍!”
    三億觀眾席瞬間沸騰。前排的繁熙城修士攥緊了拳頭,法袍上的煙火紋章隱隱發光:“樂前輩才不是凡俗食修!他的煙火氣裏藏著大道!”相鄰的鎮寰城修士立刻反駁,舉著縮小版的鐳炮模型高喊:“鐳鏹大人的雷鐳之力能熔山裂海,那點飯香頂什麽用?”
    繁熙城萬丈歡慶水鏡前,數億人擠得水泄不通,有人舉著印著“逍遙飯香”的旗幟狂揮,孩童把樂逍遙的炊鏟人偶舉過頭頂:“樂前輩加油!用蛋炒飯砸翻他!”更有白發老者捧著自家鐵鍋,對著水鏡深深一揖:“食修的道,從不是花架子!”
    鎮寰城的青銅水鏡前,氣氛同樣熱烈,修士們舉著雷炮與重劍模型,聲浪掀翻廣場上空:“鐳鏹大人必勝!讓那食修知道,煉器之威才是王道!”煉器坊的學徒們摸著身邊的鑄炮模具,滿臉篤定:“雷鐳雙力無堅不摧,那飯香氣勁撐死撓個癢!”
    全疆域的賭坊早已人滿為患。瀚瀾城最大的賭坊裏,靈石堆成了小山,修士們拍著桌子爭執不休。“我押鐳鏹!大乘中期加雷鐳雙傀,樂逍遙撐不過三招!”
    有人把一袋上品靈石砸在“鎮寰城勝”的賭盤上,眼露精光。但立刻有食修宗門的弟子反駁:“你懂什麽!樂前輩的『歸元蛋炒訣』已臻化境,飯道之力可融萬物,等著看鐳鏹栽跟頭!”
    角落的凡人小販也湊著熱鬧,捏著僅有的幾枚碎靈石猶豫:“我……我押樂前輩,這香氣聽著就親切,像我娘做飯的味兒。”
    小鎮的茶館裏,八仙桌被拚得滿滿當當,水鏡懸在梁上,連過道都擠滿了人。老漁夫把煙鬥往桌上一磕,盯著水鏡裏的炒鍋:“這修士有意思,打架還帶做飯的?”教書先生推了推眼鏡,卻沒心思翻書:“別小瞧這飯香,能引動人心的道,才是真道。”穿粗布褂子的農夫突然拍腿:“我信他!聞著這味兒,就覺得他肯定贏!”
    樂逍遙卻似未聞周遭喧囂,慢悠悠顛了顛靈韻炒鍋,手腕輕轉,靈米裹著蛋液在鍋內跳起,金黃的飯粒沾著油光,驟然炸開的香氣如潮水般漫過戰台,那不是修士們熟悉的凜冽靈氣,是清晨灶台上的煙火,是母親揭開鍋蓋時的暖意,是家家戶戶飯桌上最尋常的蛋炒飯香。
    “這味兒……”戰台前排的凡人觀眾突然紅了眼眶,手指微微發顫,“和我娘臨終前給我炒的那碗飯,一模一樣。”
    他身邊的修士本想嘲笑,鼻尖卻也縈繞著那股香氣,記憶突然翻湧,想起年少時背著行囊離鄉,母親塞在懷裏的溫熱飯團,眼眶竟也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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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繁熙城休息區,清歡仙子握著顧無慮的手,指尖微微發燙:“他把繁熙城的人間煙火,都揉進這一招裏了。這香氣不是殺招,是刻在骨子裏的溫柔。”顧無慮望著水鏡中從容翻炒的身影,嘴角揚起笑意:“他從來都不是在鬥法,是在給全疆域的人,做一碗暖心的飯。”
    鎮寰城的青銅水鏡前,煉器聖師皺緊眉頭,指尖摩挲著身前的鐳晶,語氣帶著疑惑:“雷鐳之力剛猛無儔,可這飯香……怎麽像能滲進器物縫隙裏?竟讓我這淬了幾百年的鐳晶都微微發燙。”身邊的禦傀修們卻嗤笑:“聖師多慮了!不過是些旁門左道的幻術,鐳鏹大人的炮一響,保管煙消雲散!”
    “聒噪。”鐳鏹眼中寒光一閃,不再多言,猛地扣下鎮世鐳皇炮的炮機“轟天炮”第一響震得天地震顫,鐳光如赤色狂龍,帶著焚山煮海的威勢,直撲樂逍遙麵門。三億觀眾瞬間屏息,繁熙城水鏡前的數億人甚至捂住了眼睛,小鎮茶館裏的老廚子緊張得攥斷了筷子。
    可就在鐳光觸到樂逍遙的前一瞬,那彌漫戰台的飯香突然凝作無形屏障。鐳光撞上去,竟沒有預想中的爆炸,隻發出“滋啦”一聲,像滾燙的熱油澆進冷飯,赤色光芒瞬間潰散,化作點點火星,被飯香裹著飄向空中。
    “怎麽可能!”鐳鏹瞳孔驟縮,不敢置信地看著這一幕,戰台觀眾席也炸開了鍋。前排的修士蹭地站起身,指著戰台失聲喊道:“鐳光……被飯香化了?”繁熙城的修士們瞬間歡呼,舉著炊鏟人偶跳起來:“是『淘米瀝水訣』!以柔卸剛,這就是飯道的厲害!”
    鎮寰城水鏡前,禦傀修們的笑容僵在臉上,有人喃喃道:“不可能……雷鐳之力連玄鐵都能熔穿,怎麽會怕一碗飯的香氣?”煉器聖師卻沉聲道:“不是怕,是這香氣裏的道,能融萬物。剛猛之力遇著這般純粹的溫柔,就像拳頭砸進棉花裏,無處著力。”
    鐳鏹怒吼一聲,再次扣動炮機,第二發、第三發鐳炮接連轟出,雷鐳雙屬性的炮焰交織成赤色火網,將樂逍遙周身籠罩。煙火氣與雷火碰撞,戰台地麵層層龜裂,碎石騰空而起,又被兩股氣勁絞成齏粉。可那飯香卻越來越濃,不僅沒被雷火壓製,反而順著炮焰蔓延,竟讓赤色火網都染上了一層淡淡的金黃。
    “炒雞蛋哪能急?得小火慢翻,勻了火候才香!”小鎮酒館裏,老廚子拍著桌子大喊,手裏還顛著個瓷碗模仿翻炒的動作,“樂修士這是在教他做菜呢!”鄰桌的凡人紛紛點頭,有人抹了把眼角:“這味兒飄得真遠,我家娃在隔壁鎮,說不定也能聞著。”
    樂逍遙腳下踏出【搶鮮趕早步】,身形如趕早集的挑擔小販,細碎的步法帶著油條焦香,在雷火中穿梭自如。他手腕一翻,千味炊鏟拍在靈韻炒鍋上,鍋內的靈米與蛋液驟然化作金色洪流,“金粒裹元殺!”隨著他一聲輕喝,萬千飯粒大小的金色氣勁如箭雨般射出,每一粒都帶著滾燙的鍋氣,密密麻麻砸向鐳鏹。
    “雕蟲小技!”鐳鏹召出三隻千丈雷電巨傀,傀儡周身雷光閃爍,鐳晶核心泛著冷光,甫一現身便揮起巨拳,雷鐳氣爆在戰台中央炸開。可那些金色飯粒氣勁卻似有靈性,避開巨傀的拳頭,順著傀儡的關節縫隙鑽了進去,“劈啪”聲不絕,竟在鋼鐵軀體上炸出點點火星。
    “灶火狸奴,該幹活了。”樂逍遙袖中一動,橘白相間的灶火狸奴竄了出來,尾尖沾著煙火氣,落地瞬間抖落滿身香霧。香霧裹住三隻巨傀,那些本就遲滯的傀儡動作更緩,像是被黏稠的飯香黏住了關節。緊接著,狸奴張口吐出數枚油星爆彈,“砰砰”炸開,滾燙的氣勁混著焦香濺在傀儡身上,竟在玄鐵外殼上灼出細小的凹痕。
    “還有我!”飯香鼠從樂逍遙肩頭跳下,金黃的小身子在戰台上竄來竄去,遇到襲來的鐳光,竟直接張口吞下,圓滾滾的身子瞬間脹大一圈。它跑到樂逍遙腳邊,吐出一團純粹的飯道真氣,融進炒鍋裏,鍋內的金色洪流頓時更盛。
    “這靈獸是什麽來頭?竟能吞雷鐳之力!”兆民城休息區,景雲眉頭微蹙,望著水鏡中的飯香鼠,“樂逍遙的手段,倒是處處透著新奇。”
    毅天摸著下巴,語氣帶著讚歎:“以人間煙火為道,以尋常食材作招,這般修行,倒是比我們這些打打殺殺的更有滋味。”
    流螢扛著鎮雷銃,眼睛亮晶晶的:“我賭樂前輩贏!那飯香聞著就暖心,肯定能贏過冷冰冰的鐵疙瘩!”
    鐳鏹見狀,怒喝著催動『鐳雷融傀訣』,三隻雷電巨傀核心的鐳晶與雷核同時亮起,周身雷火暴漲,竟掙脫了香霧的束縛,揮著巨拳砸向樂逍遙。樂逍遙卻不慌不忙,取出『乾坤炒鍋蓋』,那巴掌大的鍋蓋在空中瞬間漲至千丈,邊緣的煙火紋路泛著靈光,“鐺”的一聲擋在身前。
    巨傀的拳頭砸在鍋蓋上,發出震耳欲聾的巨響,可鍋蓋卻紋絲不動,反而借著弧形蓋麵,將巨拳的力道卸去七成,剩餘的力道化作煙火震波,反衝回巨傀身上。最左側的巨傀猝不及防,被震得連連後退,關節處的飯粒氣勁同時爆發,“轟”的一聲,竟炸得它左臂斷裂,跌落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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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鍋蓋……竟是頂級靈寶?”鎮寰城的禦傀修們瞪圓了眼,滿臉不可思議,“炒菜的蓋子,怎麽比玄鐵盾牌還硬?”
    食修宗門的長老們在水鏡前撫須微笑,對身邊的弟子道:“炊具護了千萬年人間煙火,護得住灶台,自然護得住修行者。這乾坤炒鍋蓋,護的是飯道,也是人心。”
    繁熙城水鏡前,數億人歡呼雀躍,有人把剛買的蛋炒飯舉過頭頂:“我就知道!樂前輩的炊具都是寶貝!”
    繁熙城休息區,清歡仙子望著水鏡中那道從容的身影,輕聲道:“他的每一件靈寶,都藏著對人間煙火的敬畏。千味炊鏟炒過萬千食材,乾坤炒鍋蓋護過無數灶台,這才是食修的靈寶,有溫度,有心意。”
    顧無慮點頭:“鐳鏹的雷鐳之力少了這份溫度,終究是差了一籌。”
    鐳鏹氣得目眥欲裂,猛地拔出雷光重劍,『鐳鋒劍經』催動到極致,千丈劍影帶著雷鐳之力,劈向樂逍遙:“我倒要看看,你的飯香能不能擋得住我的重劍!”劍風呼嘯,戰台上方的雲層都被劈散,三億觀眾瞬間噤聲,連呼吸都放輕了,小鎮茶館裏的農夫攥緊了衣角:“這劍看著真嚇人,樂修士能頂住嗎?”
    “『熱油炒蛋拳』!”樂逍遙不閃不避,收起炊鏟與鍋蓋,雙拳裹著蛋液般順滑的氣勁,迎向重劍。看似綿軟的拳勁與千丈劍影碰撞,竟沒有被劈碎,反而像滾燙的蛋液裹住劍身,順著劍紋蔓延。鐳鏹隻覺手中重劍驟然一沉,劍身上的雷鐳之力竟被那氣勁壓製,運轉起來滯澀不已。
    “怎麽會這樣!”鐳鏹驚怒交加,想要抽回重劍,卻發現劍身像是被黏住了。樂逍遙趁機欺身而上,拳頭接連砸在重劍上,每一拳都帶著滾燙的鍋氣,“砰砰”聲中,劍身上的雷紋竟漸漸黯淡。
    “食修的拳,竟能硬撼頂級靈寶?”全疆域的水鏡前,修士們都驚呆了。瀚瀾城賭坊裏,押了鐳鏹勝的修士臉色慘白,癱坐在椅子上:“不可能……這不符合常理!”
    而押了樂逍遙勝的食修們則歡呼起來,把靈石往懷裏揣:“我就說!飯道之力看似溫和,實則藏著萬鈞之力!”
    樂逍遙乘勝追擊,腳下步法加快,【搶鮮趕早步】帶著他繞到鐳鏹身後,同時取出逍遙乾坤壺,倒出一縷“醉煙火氣”。淡金色的霧氣裹住鐳鏹,他頓時覺得頭暈目眩,腳步虛浮,像是醉了酒一般,重劍險些脫手。
    “卑鄙!竟用這般旁門左道!”鎮寰城的修士們怒吼,卻被繁熙城的修士反駁:“這是食修的輔助之術!憑本事用道,怎麽就是旁門左道?”
    食修宗門的長老們聞言,對著水鏡朗聲道:“『人間煙火逍遙錄』本就講究融於市井,酒肆閑談也是修行!這醉煙火氣,醉的是心浮氣躁,醒的是旁門左道,何錯之有?”
    鐳鏹咬著牙,運轉真元驅散醉意,知道不能再拖延,立刻祭出最後的殺招『三兵鐳神錄』!鎮世鐳皇炮再次蓄能,雷光重劍與裂穹重玄劍同時亮起,三隻雷電巨傀也重新站起,雷鐳之力交織成千丈殺域,將樂逍遙困在中央。
    殺域內雷火翻騰,空間都被撕裂出細小的縫隙,三億觀眾看得心驚膽戰,繁熙城水鏡前的孩童嚇得哭了出來:“樂前輩會不會有事?”
    樂逍遙望著眼前的雷鐳殺域,臉上沒有絲毫慌亂。他緩緩收起所有靈寶,隻留下那口靈韻炒鍋與乾坤炒飯碗。指尖凝氣,鍋內的靈米與蛋液再次翻滾,這一次,香氣不再隻是彌漫戰台,竟順著水鏡,飄向全疆域的每一個角落。
    繁熙城的巷尾,剛出鍋的油條裹著這股香氣;
    鎮寰城的小院,晾曬的衣物沾著這股暖意;
    小鎮的灶台前,婦人翻炒的青菜突然多了幾分熟悉的味道;
    遠方的客棧裏,遊子捧著碗,突然紅了眼眶,這是家的味道,是母親的手藝,是刻在每個人骨子裏的念想。
    “這香氣……飄到我家了!”全疆域的水鏡前,無數人驚呼。凡人廚師們舉著炒勺,對著水鏡深深鞠躬:“這是食修的巔峰,是我們凡人廚師的榮光!”
    食修們則整齊地站起身,對著戰台的方向行禮:“以飯為道,以香為刃,樂前輩,才是真正的食神!”
    樂逍遙掌心托著乾坤炒飯碗,鍋內的靈米與蛋液漸漸凝成一碗實體蛋炒飯,飯粒顆顆分明,裹著金黃的蛋液,蔥花點綴其間,冒著溫熱的香氣,與尋常人家飯桌上的蛋炒飯別無二致,卻在他掌心泛著溫潤的金光。
    “鐳鏹,你說鐵火比煙火硬,可你忘了,這人間煙火,藏著億萬人的念想,護著億萬家的溫暖,從來都不是軟的。”樂逍遙輕聲開口,聲音裹著飯香,傳遍戰台每一個角落,“今日,便讓你見識,什麽是飯道巔峰,一飯定乾坤!”
    話音落,他將那碗蛋炒飯擲向雷鐳千丈殺域中央。沒有驚天動地的巨響,沒有毀天滅地的光芒,隻有飯香如潮水般漫開,所到之處,雷火瞬間熄滅,鐳光漸漸消散,連撕裂的空間都被緩緩修複。三隻雷電巨傀僵在原地,關節處滲出米粒大小的氣勁,“轟”的一聲轟然倒塌,化作漫天光點,消散在空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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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鐳鏹的鎮世鐳皇炮驟然啞火,雷光重劍與裂穹重玄劍脫手飛出,他本人被飯香氣勁裹住,如陷黏稠的米粥,渾身真氣被死死鎖住,連動一根手指都難。
    他望著那碗懸浮在半空的蛋炒飯,鼻尖縈繞著熟悉的香氣,突然想起年少時,母親也是這樣,在灶台前為他炒一碗蛋炒飯,那是他許久未曾觸碰的溫暖。
    戰台瞬間陷入死一般的寂靜。三億觀眾瞪大眼睛,望著戰台上那碗冒著熱氣的蛋炒飯,有人突然“哇”地哭出聲:“我想我娘了……她以前也總給我炒這樣的飯。”
    哭聲像會傳染,前排的凡人哭了,後排的修士也紅了眼眶,繁熙城水鏡前,數億人抹著眼淚,卻又忍不住笑出聲,那是被家的味道擊中的感動,是笑著哭的溫暖。
    鎮寰城的青銅水鏡前,禦傀修們握緊的拳頭漸漸鬆開,臉上沒了之前的囂張,隻剩茫然與動容。煉器聖師望著水鏡中的蛋炒飯,眼眶泛紅:“原來……道可以這般溫柔。雷鐳之力能毀山裂海,卻毀不了一碗飯的溫暖,這才是真正的巔峰。”
    小鎮的茶館裏,老漁夫抹了把眼角的淚,端起酒杯一飲而盡:“這修士,哪是在打架?是在給咱們做飯啊!”教書先生放下書卷,輕聲道:“大道至簡,以飯為道,樂前輩,當得起‘食神’二字。”
    兆民城休息區,柳寒望著水鏡,語氣帶著讚歎:“以前總覺得食修難登大雅之堂,今日才知,我們追求的剛猛之力,在這般純粹的道麵前,竟有些可笑。”
    景雲點頭:“人間煙火藏大道,他把最尋常的溫暖,修成了最頂尖的殺招,可敬可佩。”
    流螢抱著鎮雷銃,眼睛紅紅的:“早知道我也學食修了,既能做飯,又能打架,還能讓人開心。”
    樂逍遙緩步走到鐳鏹麵前,千味炊鏟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鐳鏹渾身一震,看著眼前的食修,突然低聲道:“那飯……聞著真香。”
    “等你養好傷,我炒給你吃。”樂逍遙笑了笑,語氣溫和,沒有絲毫勝後的傲氣。
    就在這時,裁判長老的聲音帶著哽咽響起,傳遍全疆域:“繁熙城樂逍遙……勝!”
    話音落,戰台觀眾席爆發出震耳欲聾的歡呼,繁熙城水鏡前,數億人舉著炊具與蛋炒飯,齊聲高喊:“食神!食神!食神!”聲音掀翻雲霄,連天地都似在回應。全疆域的凡人廚師們舉著炒勺,對著戰台的方向高喊:“食神降臨!煙火永存!”食修宗門的弟子們整齊跪拜,朗聲道:“以飯為道,不負人間!”
    鐳鏹被弟子們抬下去時,目光依舊望著那碗蛋炒飯,嘴角竟帶著一絲笑意,他輸了,卻輸得心服口服。那碗飯的香氣,不僅化解了他的雷鐳之力,更喚醒了他心中沉睡已久的溫暖。
    樂逍遙收起靈韻炒鍋與乾坤炒飯碗,灶火狸奴跳上他的肩頭,舔了舔沾著飯香的爪子,飯香鼠則抱著一顆靈米,在他掌心打盹。他望著歡呼的三億觀眾,望著全疆域水鏡前那一張張帶著淚痕卻笑著的臉,緩緩舉起千味炊鏟。
    飯香再次漫開,裹著戰台的煙火,裹著觀眾的歡呼,裹著全疆域的溫暖,在夕陽的金輝中,凝成一道永恒的風景。
    這一日,兆民城的戰台見證了一場巔峰對決,也見證了人間煙火的力量。從此,修仙界再無人輕視食修,因為他們知道,最尋常的溫暖裏,藏著最頂尖的道,而樂逍遙這個名字,也伴著那碗蛋炒飯的香氣,刻進了全疆域每個人的心裏,成為永恒的“食神”傳說。
    大乘賽第二場開始,戰台兩側的靈光驟然分化成兩道截然不同的流彩。
    東側的星秋仙子衣袂綴滿星屑,抬手間引動周天星力,半空中浮現出北鬥七星的虛影,星力如銀紗般纏繞周身,連發絲都泛著清冷的光。同輝城城主星靄的聲音穿透星輝:“星秋,全力以赴即可,讓乾元城看看你星刃之力的璀璨!”星秋指尖劃過星軌,輕聲應道:“是。”
    西側的溪月仙子身著月白儒衫,手中握著卷泛黃的『清輝典』,書頁翻動時帶出墨香與靈力交織的氣浪。金之隱城主的聲音溫和如春風:“溪月,無論輸贏,乾元城都感謝你出戰。”溪月合上書,對著城主席位淺淺躬身,笑意溫潤如溪:“定不負所托。”
    同輝城的水鏡前,數億人舉著星盤模型歡呼:“星秋仙子用‘七星鎖魂陣’!星力可破萬法!”有人將熒光石拋向空中,模擬星軌流轉的模樣。乾元城的看客們則捧著書卷高喊:“溪月仙子的『詩韻化盾』能擋千招!墨氣可鎮星力!”
    全疆域的水鏡前,議論聲如潮。“星力對儒修?一個追天,一個接地,這對決有意思!”茶館裏的教書先生推了推眼鏡,“星秋的星力銳不可當,溪月的文氣卻能以柔克剛,就看誰的道心更穩。”賭坊裏,押星秋勝的靈石堆稍高些,但押平局的人也不少,誰都知道,星力與文氣的碰撞,往往勝負隻在一念間。
    星秋仙子的七星虛影突然亮起,星力凝成的箭矢已蓄勢待發。溪月仙子翻開書卷,墨氣蒸騰間,竟化作半透明的書中幻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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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裁判長老望著一東一西的兩道身影,高聲揚聲道:“同輝城星秋仙子,對陣乾元城溪月仙子,開始!”
    珍珠水鏡與書頁水鏡隔空相對,璀璨光芒幾乎要將整片天幕撕裂成兩半,清輝與星光在蒼穹之上碰撞,濺起的能量漣漪化作漫天光雨,灑向全疆域三百億雙凝望的眼眸。星秋仙子雙持『秋霜月刃』踏空而立,左刃引星力如銀河倒傾,萬千星點在刃尖凝聚成咆哮的星龍;右刃凝月霜似冰封萬古,寒氣所過之處,虛空竟凝結出細碎的冰晶。
    溪月仙子周身懸浮三卷道書,『清輝典《灑落的月華如銀練垂落,『文心鏡卷』鏡麵流轉,將周天軌跡映照得一清二楚,『萬儒匯宗錄』翻湧間墨浪成河,字裏行間溢出的浩然正氣,讓天地都為之肅穆。兩人尚未真正出手,周遭空間已被霸道星力與醇厚文韻絞出層層褶皺,仿佛下一刻便會徹底崩碎。
    “星落!”星秋一聲輕喝,左刃猛然揮出,萬千星刃如隕星墜地,帶著撕裂蒼穹的銳嘯砸向溪月。每一道星刃都裹挾著星辰炸裂的餘威,所過之處,空氣被灼燒得扭曲,連光線都似要被斬斷。同輝城萬丈珍珠水鏡前,數億星修瞬間沸騰,前排的青袍修士攥著拳頭嘶吼:“就是這招!斬碎她的破書!”
    宗門席位上,幾位星修長老眼神灼熱,其中一位撫著胡須高聲讚歎:“星秋仙子的『隕星碎空訣』已臻化境,這星刃密度,比上次對決足足提升三成!”廣場角落,押了星秋勝的凡人商販激動得跳起來,扯著嗓子喊:“贏定了!這波必贏!我的棺材本可都壓上了!”
    溪月神色淡然,指尖輕劃『萬儒匯宗錄』,書頁紛飛間,“盾”“禦”“擋”三個墨色大字淩空舒展,每個字都足有千丈大小,字韻流轉間,竟形成一道堅實的文道屏障。星刃撞在字牆上,爆發出震耳欲聾的轟鳴,星火與墨光四濺,如漫天煙火炸開。
    乾元城書頁水鏡前,數億文修與凡人同樣沸騰,書院的學子們齊聲誦讀『論語』,聲音震得廣場地麵微微顫抖:“溪月仙子威武!文道之威,可撼星辰!”
    一位白發老夫子捋著胡須,眼中滿是欣慰:“以字為盾,以文載道,這才是我儒修的底蘊!”茶館二樓,幾個書生拍著桌子喝彩,其中一人舉杯高喊:“我就說仙子定然無恙!這星修的招式看著嚇人,終究破不了文道法則!”
    “文心通明。”溪月輕聲開口,『文心鏡卷』驟然亮起,鏡麵如琉璃般通透,竟清晰映照出星秋接下來的招式軌跡,右刃將凝霜月斬,星力會借北鬥星軌繞至後方發動突襲。
    同輝城休息區,星靈仙子看著水鏡眉頭微蹙,對身旁的星瑤低聲道:“糟了,星秋的軌跡被看破了!這文道鏡子竟能推演招式?”星瑤攥緊衣袖,語氣帶著幾分焦急:“她快變招啊!別被那鏡子困住!”廣場上,剛還歡呼的星修們瞬間安靜,有人喃喃自語:“怎麽會這樣?連星秋仙子的突襲都能看到?”
    溪月旋身翻動『清輝典』,月華清輝瞬間織成半圓屏障,屏障上“防”字虛影流轉,恰好擋在星秋瞬移的落點前。星秋突襲未果,非但不慌,反而挑眉輕笑:“有點意思,那便讓你見識下星霜之力的真正威力!”話音未落,她雙刃交叉旋轉,星力與月霜之力交織,化作席卷天地的星霜風暴。風暴內,萬千星刃絞殺,凜冽寒霜冰封,所過之處,虛空寸寸碎裂,連遠處的雲層都被瞬間絞成齏粉。
    同輝城廣場上,數億人倒吸涼氣,前排的孩童被風暴的威勢嚇得躲進大人懷裏,一位星修強者失聲喊道:“是『秋霜月刃』的‘霜月輪轉’!這威力,怕是能絞碎大乘後期的罡氣!”押注的商販臉色發白,卻仍強撐著喊:“沒事!風暴肯定能破了她的困陣!”
    溪月不慌不忙,引三卷道書合於一處,書頁間流淌的浩然正氣與月華之力相融,化作無邊“文獄”困陣。陣內墨字飛舞,“鎮”“縛”二字反複衝刷星霜之力,墨色洪流與星霜風暴碰撞,發出震徹寰宇的聲響。
    乾元城書院內,數十位儒修長老圍坐觀陣,其中一位須發皆白的大長老撫掌讚歎:“好一個‘千頁困陣’!竟能以文韻消磨星力,溪月仙子對儒道的領悟,已遠超我等預期!”書院學子們更是激動,有人揮舞著書卷高喊:“困死她!用文韻磨碎那風暴!”
    小鎮的酒館裏,醉醺醺的獵戶拍著桌子,酒灑了一身都不在意:“乖乖!這黑糊糊的陣能困住那白光風暴?倆仙子也太厲害了!”隔壁桌的貨郎擦了擦額頭的汗:“我婆娘剛才還跟我吹溪月仙子厲害,現在看來,還真有點門道!”
    文獄陣內,星霜風暴的威勢漸漸減弱,星秋眼神一沉,突然召回雙刃融入星麟獸體內。原本丈許大小的星麟獸驟然暴漲,十丈、百丈、千丈,片刻間便化作千丈巨獸,通體銀白鱗甲泛著星光,三對星羽展開,幾乎遮蔽半邊天空,額間星晶閃爍著幽藍光芒。“星力共鳴!”星秋一聲令下,星麟獸雙翅揮動,萬千星羽箭帶著破空之聲射向文獄陣,同時,它額間星晶射出一道光柱,狠狠撞在陣壁上,將文獄陣頂出一道裂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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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輝城廣場上,數億人瞬間爆發出震天歡呼:“是星麟獸!千丈形態的星麟獸!”星修宗門的長老們站起身,眼中滿是激動:“星力共鳴加持,星秋仙子的戰力至少提升五成!這裂痕,就是破陣的契機!”
    休息區的星靈仙子鬆了口氣,對星瑤笑道:“這下穩了,星麟獸的星晶光柱專破能量陣法,文獄陣撐不了多久!”星瑤點頭,目光緊緊盯著水鏡:“就等她的必殺技了,定能一舉破局!”
    “星隕月殤!”星秋借星麟獸掩護,瞬移至文獄陣裂痕前方,雙刃再次斬出,左刃引星辰之力化作璀璨星龍,右刃聚太陰月力凝成冰封月輪,兩者交織成籠罩天地的“星月殺陣”。陣內星辰炸裂,強光刺得全疆域水鏡前的人都睜不開眼;月華冰封,寒氣透過水鏡,仿佛都讓遠處小鎮的溫度驟降幾分。
    兆民城休息區裏,流螢捂著眼睛驚呼:“我的天!這光也太刺眼了!這殺招要是中了,溪月仙子怕是要吃虧!”
    柳霜眉頭緊鎖,語氣凝重:“這就是『星隕月殤·雙絕斬』?星霜雙重傷害,太難擋了!”
    幻天摸著下巴,若有所思:“不好說,溪月仙子的道書還沒出全力,未必會輸。”毅天、晴天、柳寒幾人也圍了過來,目光緊緊盯著水鏡,連大氣都不敢喘。
    溪月眼神一凝,將『文心鏡卷』擋在身前,鏡麵飛速流轉,瞬間映照出殺陣的核心薄弱點,星龍與月輪交織之處,星霜之力融合尚有縫隙。同時,她引『清輝典』的月華本源注入『萬儒匯宗錄』,書頁上驟然浮現上古儒道真言,金色的字跡帶著鎮壓萬古的威勢,在陣前緩緩舒展。
    乾元城休息區,風嶽看著水鏡,對身旁的靖安感慨:“溪月竟能引動上古真言,這份底蘊,太驚人了!”
    靖安點頭,語氣帶著敬佩:“『萬儒匯宗錄』的上古傳承果然不凡,這真言一出,怕是能破了那星月殺陣!”
    乾元城廣場水鏡前,書生們高聲呐喊:“仙子加油!用真言破了它!”文道宗門的修士們更是激動,有人雙手合十:“文道榮光,全在此一舉!”
    “破!”溪月輕喝一聲,上古真言化作金色千丈巨筆,帶著浩然正氣與月華之力,精準點在殺陣核心縫隙處。
    轟然巨響中,星霜殺陣與儒道真言同時潰散,衝擊波掀起的氣浪如海嘯般席卷四方,將遠處的山巒瞬間夷為平地,連兩座小鎮廣場上的人群都被氣浪掀得齊齊後退數步。
    同輝城廣場水鏡前,數億人瞬間死寂,剛才還歡呼的星修們僵在原地,有人喃喃自語:“怎麽會……連必殺技都被破了?”押注星秋的商販臉色慘白,一屁股坐在地上:“完了……我的棺材本……”星靈仙子與星瑤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震驚,星靈輕聲道:“這文道之力,竟能與星霜必殺技抗衡……”
    乾元城廣場上,短暫的寂靜後,爆發出更猛烈的歡呼,書生們將書卷拋向空中,高喊著“溪月仙子威武”,老夫子們捋著胡須,眼中滿是欣慰的淚光。小鎮的茶館裏,凡人百姓也沸騰了,貨郎拍著大腿笑道:“我就知道我婆娘沒押錯!溪月仙子厲害!”獵戶舉起酒壇灌了一口:“倆仙子都厲害!這動靜,比打雷還嚇人!”
    陣中,星秋踉蹌半步,嘴角溢出一絲血痕,『秋霜月刃』上的光芒黯淡了幾分;溪月鬢角的發絲被氣浪吹亂,三卷道書的光芒也弱了些許,顯然也消耗巨大。
    全疆域的水鏡前,三百億人都屏住了呼吸,目光緊緊盯著陣中對峙的兩道身影。鬥法台周圍,無數修士圍在一起議論紛紛,設賭局的莊家擦著額頭的汗,苦笑著對周圍人說:“平局!居然是平局!這下賠慘了!”一位大乘初期的修士感慨:“大乘中期竟能打出這種毀天滅地的場麵,文星相擊,果然名不虛傳!”另一位星修搖頭:“我原本以為星秋仙子必勝,沒想到溪月仙子的文道如此霸道,看來以後不能小覷儒修了。”
    乾元城城主金之隱望著水鏡,對身旁同輝城城主星靄笑道:“文星相擊,竟能平分秋色,倒是我等小覷了文道之力。星靄兄,你這後輩,戰力驚人啊。”
    星靄搖頭失笑,目光落在星秋身上,語氣帶著幾分無奈與驕傲:“她性子向來好勝,今日雖未勝,卻也沒輸。倒是溪月仙子,文道底蘊之深,讓我大開眼界。”
    金之隱點頭:“這一戰,怕是要驚動大乘後期乃至渡劫期的前輩了。”
    兆民城休息區裏,流螢咋舌道:“倆大乘中期打成這樣?這要是動真格的,不得把天捅個窟窿?”
    景雲輕笑:“這才是巔峰對決,比那些花架子過癮多了。”
    同輝城廣場上,星修們漸漸緩過神,有人高聲喊道:“平手而已!星秋仙子沒輸!”緊接著,更多人附和起來:“星力照樣是巔峰。”
    星靈仙子走到休息區邊緣,對著水鏡說道:“星秋,你做的不錯。”
    乾元城廣場上,書生們同樣高喊:“溪月仙子,你展現了文道之威!”文道宗門的修士們齊聲誦讀儒典,為溪月鼓勁。
    小鎮的酒肆裏,凡人百姓也在討論三日後的對決,獵戶拍著桌子:“太精彩了。”貨郎笑道:“我回去跟婆娘說,我婆娘預感準,下場押雙倍!”旁邊的小販湊過來:“我跟著你押。”
    全疆域的鬥法台上,賭局再次開起來,這次押平局的人占了大半,修士們圍在一起,爭論著下次對決誰能占得先機。一位儒修笑著對身邊的星修說:“下次我儒修定能勝,你敢賭嗎?”星修挑眉:“有何不敢?我星修也未必會輸!”
    陣中,星秋拭去嘴角血跡,握緊『秋霜月刃』,對溪月揚眉笑道:“沒想到文道竟有這般威力,下次也要與你好好一戰!”溪月整理好散亂的書頁,三卷道書重新懸浮在身後,她望著星秋,淡淡回應:“文道之威,遠不止於此,我隨時恭候。”
    兩道身影隔空對峙,星力與墨香在空氣中交織,尚未散去的能量餘波,讓全疆域的水鏡前都沸騰著未完的驚歎;珍珠水鏡與書頁水鏡的光芒漸漸收斂,可那毀天滅地的碰撞場麵,卻深深印在了三百億人的心中,成為了永恒的談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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