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7章 決戰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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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合體賽區的十萬裏戰台突然飄來兩股截然不同的氣息,繁熙城的中秋提著萬象月餅盒,盒麵描金的桂樹在陽光下閃著暖光,周身縈繞著酥皮的甜香與豆沙的醇厚,合體後期的靈力竟藏在煙火氣裏,不張揚卻綿密如潮。
    萬商城的鄭玄碗站在對麵,玄元算天盤懸浮於掌心,羅盤上的金玉算珠流轉著金係靈力的銳光,算絲如金線纏繞指尖,每動一下都帶起金屬碰撞的清響。她身著鑲金法袍,領口的“金玉樓”商號印記在陽光下泛著冷硬的光。
    萬商城的金玉樓內,鄭金也拍著案幾對身邊的富豪們道:“我女兒的玄元算天盤已練至‘測算天機’的程度,中秋的萬象月餅盒再花哨,也擋不住金係靈力的銳!”馬芸撚著胡須笑:“你女兒是厲害,可繁熙城的食修從不按常理出牌。”馬化唐跟著起哄:“輸了可別忘了金靈石礦!”鄭金也瞪眼:“贏了你們的商鋪可別耍賴!”
    繁熙城的水鏡前,數億人舉著月餅模型歡呼:“中秋仙子用‘小廣寒界’!把她的算盤關起來!”有人喊:“蓮蓉餡的月餅最黏,讓她算珠轉不動!”萬商城的看客們則對著水鏡喊:“玄碗!用‘業火煉金章’!燒了她的盒子!”
    戰台上,中秋輕輕打開月餅盒,裏麵並無月餅,隻有層層疊疊的雲紋氣勁,甜香突然變濃:“嚐嚐繁熙城的中秋味?”鄭玄碗的玄元算天盤突然高速轉動,算珠碰撞出金係銳芒:“先算算你能撐幾招。”
    裁判長老望著一個持盒、一個握盤的奇特對峙,高聲道:“繁熙城中秋,對陣萬商城鄭玄碗,開始!”
    全疆域的水鏡前,食修們盯著月餅盒兩眼放光,金係修士則等著看玄元算天盤的精準壓製。小鎮的凡人捧著剛買的月餅,對著水鏡笑:“這要是贏了,是不是能分月餅?”
    戰台之上,甜香與金銳之氣相撞的瞬間,竟迸發出驚雷般的爆響,肉眼可見的氣浪以兩人為中心橫掃千裏,將戰台邊緣那層刻滿符文的護罩震得嗡嗡作響,裂紋如蛛網般蔓延。
    中秋素手輕旋,本命靈寶『萬象月餅盒』驟然浮空,盒蓋掀開的刹那,千裏『小廣寒界』傾瀉而出,界內桂樹成林、月華流淌,九枚拳頭大小的極品『月華食丹』自盒中飄出,懸於半空凝作一輪直徑百丈的圓月虛影,清輝灑落,將整片戰台染成銀白。
    “這便是中秋的本命靈寶?竟內藏一方小世界!”萬商城廣場的萬丈金光水鏡前,數億觀眾齊齊倒吸冷氣,有人舉著金色算珠模型高喊:“玄碗仙子別慌!她那盒子再花哨也抵不過咱們的庚金之力!”
    人群中,幾個穿著萬商城商號服飾的夥計扯著嗓子起哄:“押了玄碗仙子贏的都精神點!金靈石礦咱們拿定了!”
    另一側,繁熙城廣場的歡慶水鏡前,數億食修一脈的支持者同樣沸騰。有人舉著仿製的『萬象月餅盒』模型揮舞:“中秋仙子加油!用『食界歸一』吞了她的算盤!”食修宗門在外圍搭建的臨時觀禮席上,幾位白須長老盯著水鏡中流轉的月華中,撫須讚歎:“九枚極品食丹,每一枚都凝得圓融無缺,道韻比往屆大比時精進何止一籌!”
    鄭玄碗立於金光之中,頭頂「玄元算天盤」懸浮,羊脂白玉算珠在她靈力催動下飛速轉動,每一顆算珠都流淌著濃得化不開的庚金靈氣,發出“劈啪”的脆響,宛如天道演算的韻律。
    她指尖微動,『算盤玉指術』驟然催動,數百道凝練如絲的庚金靈氣自指尖竄出,在地麵交織成細密的金色算籌網,網眼間符文閃爍,竟將整片戰台的靈力流動都納入演算之中。
    “嚐嚐這廣寒桂月的滋味?”中秋清喝一聲,手腕翻轉,萬象月餅盒中萬道桂影驟然離體,化作三寸長的寒刃,每一道寒刃都裹著豆沙般的甜香,帶著刺骨的太陰寒氣,鋪天蓋地劈向鄭玄碗。
    “好一個『桂影流光』!”兆民城休息區,流螢攥著衣角驚呼,柳寒皺眉道:“這招看似靈動,實則每道寒刃都藏著食化之力,觸之即被吞噬靈力,棘手。”幻天輕笑:“別急,鄭玄碗的底牌還沒亮呢。”
    果不其然,鄭玄碗神色未變,玄元算天盤“唰”地加速轉動,十顆算珠應聲彈出,在空中化作十麵丈許寬的金盾,精準擋在身前。“鐺鐺鐺!”桂影寒刃撞上金盾,爆發出密集的金鐵交鳴之聲,寒刃碎裂成點點銀光,金盾也泛起陣陣漣漪。“先算算你的丹,夠不夠耗。”鄭玄碗紅唇輕啟,指尖猛地一點,算籌網中竄出數百道纏絲金繩,如活物般纏向中秋手腕,正是『算盤玉指術』的『纏絲困敵』。
    “飛珠禦襲!砸破她的盒子!”萬商城廣場上,數億觀眾齊聲呐喊,震得水鏡都在顫動。金玉樓內,鄭金也端著玉杯,看著水鏡中從容不迫的鄭玄碗,對身旁幾位富豪笑道:“看見沒?這靈力流轉的精度,比咱們算商號全年的賬還準!中秋那丫頭的食丹,撐不了多久。”一旁的馬芸臉色微沉,卻還是咬牙道:“沒到最後一刻,誰輸誰贏還不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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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秋腳尖點地,『桂影流光步』驟然運轉,身形如桂花瓣般飄起,瞬間融入戰台上方的月光之中,下一秒已瞬移至鄭玄碗側後方,右手握住腰間『蟾蜍蝕月刃』,靈力與一枚月華食丹之力同時注入,刃身瞬間騰起丈許長的寒芒,寒芒中浮現出一隻三足月蟾的虛影,帶著吞噬一切的威勢斬向鄭玄碗後心。
    “小心!”萬商城休息區,袁同陽猛地起身,秦月仙子道:“這『蟾光裂天斬』可撕裂空間,千萬別被斬中!”
    可鄭玄碗仿佛早有預料,左手一翻,『天機演算鞭』驟然祭出,鞭身刻滿的算籌紋路亮起金光,她手腕輕揮,鞭梢精準纏上蟾蜍蝕月刃的刃身,同時右手祭出『戊己鎮元珠』,寶珠瞬間化作十丈許大的金土混合球體,帶著厚重的威勢砸向中秋麵門。
    “嘭!”蟾蜍蝕月刃與天機演算鞭相撞,太陰寒氣與庚金靈氣爆射開來,中秋隻覺一股巨力傳來,手臂發麻,而戊己鎮元珠已近在眼前。她眼神一凝,左手一拍萬象月餅盒,三枚月華食丹瞬間飛出,在身前炸開化作一道月華屏障。“哢嚓!”鎮元珠撞碎屏障,餘勢未減地擦著中秋肩頭飛過,將戰台砸出一個深不見底的大坑,碎石飛濺。
    “萬蟾噬靈!”中秋趁機後退,指尖彈出三枚月華食丹,食丹在空中炸開,化作萬千迷你月蟾虛影,每一隻都隻有指甲蓋大小,卻帶著濃鬱的太陰寒毒,如潮水般撲向鄭玄碗。
    “咬碎她的金盾!中秋仙子加油!”繁熙城廣場水鏡前,數億觀眾嘶吼著,有人甚至激動得將手中的月餅扔向空中。小鎮的酒館裏,幾個凡人圍著水鏡,攥著酒碗大喊:“那小蛤蟆厲害!趕緊把那金衣仙子困住!”隔壁桌的修士笑著搖頭:“你們懂什麽?鄭玄碗的底蘊可沒這麽簡單。”
    果不其然,鄭玄碗看著撲來的月蟾虛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左手祭出『金靈聚氣囊』,囊口張開,海量精純的庚金靈氣如潮水般噴湧而出,注入玄元算天盤中。“她要動真格了!”金修宗門的觀禮席上,一位白發宗主猛地坐直身體,對身旁的弟子道:“看好了!這是萬商城獨有的『靈石凝氣大陣』!”
    “靈石凝氣大陣,起!”鄭玄碗一聲清喝,袖袍一揮,兩萬顆極品金靈石驟然出現在她周身,每一顆都散發著璀璨的金光,宛如小太陽。下一秒,兩萬顆極品金靈石同時炸開,磅礴的靈力如海嘯般湧入玄元算天盤,那是相當於二百萬上品靈石(一顆金靈石等於一百顆上品靈石)的恐怖能量,瞬間讓鄭玄碗周身的金光暴漲十倍,連空氣都被染成了金色。
    “我的天!兩萬顆極品金靈石?”全疆域三百億注視著水鏡的修士與凡人,此刻全都僵在原地,隨即爆發出震耳欲聾的驚呼。萬商城廣場上,原本歡呼的人群瞬間安靜,隨即爆發出更瘋狂的呐喊:“玄碗仙子威武!這才是萬商城的底蘊!”繁熙城廣場則一片死寂,有人喃喃道:“瘋了……這得多少財富?食修再怎麽凝練食丹,也耗不過這麽多靈石啊!”
    小鎮的茶館裏,幾個凡人瞪大了眼睛,對著水鏡咋舌:“這……這石頭比黃金還值錢吧?扔出去的哪是石頭,是一百座山的糧食啊!”酒館裏,一位老修士喝幹碗中酒,搖頭歎道:“萬商城富可敵國,果然名不虛傳。這般耗資源的打法,同階修士誰能扛得住?”
    食修宗門內,幾位長老臉色凝重,其中一位沉聲道:“糟了!這大陣能增幅戰力,還能快速恢複靈力,中秋的食丹消耗速度是固定的,再這麽耗下去必輸無疑!”
    樂逍遙在繁熙城休息區急得直跺腳:“咱們食修拚底蘊,哪拚得過萬商城的金堆?這根本不是鬥法,是砸錢!”翠花仙子眼神凝重道:“中秋丫頭不會認輸的!她的『食界歸一』還沒出!”
    鄭玄碗借大陣之力,氣息暴漲至合體後期巔峰,甚至隱隱觸碰到大乘期的門檻。她指尖一點,玄元算天盤分出萬道幻影,每一道幻影都與本體一般無二,算珠飛旋,金芒閃爍,瞬間將五百裏戰台籠罩。“中秋,你的食丹,該耗得差不多了吧?”她聲音清冷,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壓。
    中秋看著周身黯淡了幾分的月華食丹,心中一沉。方才幾番交手,她已耗去近半食丹,而對方有金靈聚氣囊和靈石大陣補充靈力,幾乎沒有消耗。“即便如此,我也不會認輸!”中秋眼神一凝,雙手結印,剩餘的六枚極品月華食丹瞬間浮至身前,『廣寒食道』運轉到極致,太陰精元與天地秋意瘋狂湧入食丹之中。“食界歸一!”
    隨著她一聲清喝,六枚食丹同時引爆,化作一方籠罩萬裏的『廣寒食界』,界內桂樹參天,月華如瀑,萬物皆被蒙上一層銀白,散發著濃鬱的食化之力。鄭玄碗身處食界之中,隻覺靈力運轉都慢了幾分,周身的庚金靈氣竟在被緩緩吞噬。“有點意思。”她嘴角微揚,玄元算天盤轉速再增,“可惜,太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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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萬盤歸一破!”鄭玄碗以精血為引,指尖劃過眉心,一滴金色精血滴落在玄元算天盤上。刹那間,萬道算天盤幻影同時亮起金光,每一道幻影都爆發出毀天滅地的威勢。下一秒,所有幻影同時自爆,金光如太陽爆發般席卷萬裏,廣寒食界應聲碎裂,月華食丹被震得潰散,萬象月餅盒的防禦罩“哢嚓”一聲裂開,隨即徹底碎裂,黯淡地墜落在地。
    “轟隆隆!”爆炸產生的氣浪將戰台徹底掀翻,地麵裂開千丈深的溝壑,岩漿從地底噴湧而出,與空中的月華殘芒交織,場麵宛如天崩地裂。全疆域的水鏡前,三億現場觀眾此刻全都張大了嘴巴,震驚得說不出話來,隻剩下倒吸冷氣的聲音。
    萬商城廣場水鏡前,過了半晌才爆發出震天動地的歡呼:“玄碗仙子贏了!我們贏了!”繁熙城廣場則一片沉寂,有人紅著眼眶喊道:“中秋仙子沒輸!是他們太富了!用靈石砸贏的,算什麽本事!”
    萬商城金玉樓內,鄭金也猛地站起身,將手中的玉杯摔在地上,大笑道:“贏了!商鋪歸我了!”身旁的富豪們臉色發苦,卻還是不得不認:“願賭服輸,商鋪明日便移交。”鄭金也看著水鏡中站在金光裏的鄭玄碗,對身後的侍從道:“備禮!待玄碗回來,我要親自為她慶功!”
    金修宗門的觀禮席上,修士們紛紛讚歎:“不愧是萬商城的傳人!這『萬盤歸一破』的威力,怕是大乘初期修士都要避其鋒芒!”“那靈石凝氣大陣才是關鍵啊,沒有源源不斷的靈力支撐,哪能爆發出這麽強的威力?”“金修本就耗資源,萬商城這是把資源優勢發揮到了極致!”
    戰台上,中秋踉蹌著後退幾步,嘴角溢出鮮血。她看著鄭玄碗周身未散的金光,感受著體內幾乎耗盡的靈力,輕聲道:“你的靈石,比我的月餅多。”
    鄭玄碗收起玄元算天盤,看著中秋蒼白的臉色,難得露出一絲愧色:“這場鬥法,我勝之不武。下次,我不用陣法與你再戰。”
    萬商城休息區,秦月仙子望著水鏡,對身旁的沈劍川道:“玄碗雖贏了,卻也落了個「靠資源取勝」的名聲。”沈劍川搖頭道:“修行界本就弱肉強食,資源也是實力的一部分。況且,她若不用大陣,未必能接下『食界歸一』。”
    萬商城城主金衍子坐在高台上,看著身旁的繁熙城城主王風,笑道:“王城主,承讓了。”王風臉色難看,卻還是拱了拱手:“金城主底蘊深厚,老夫佩服。隻是這場鬥法,怕是會讓全疆域議論紛紛。”金衍子不以為意:“議論又如何?贏了,便是王道。”
    兆民城休息區,景雲望著水鏡中破碎的戰台,搖頭道:“這般耗資源的打法,終究不是正道。修行講究循序漸進,過度依賴外物,日後進階大乘必遭反噬。”柳霜輕聲道:“可你不得不承認,有時候,資源本身就是實力的一部分。沒有足夠的資源,再好的功法也難以發揮威力。”
    毅天攥緊拳頭:“若是我,絕不會用這種方式取勝!”晴天則歎了口氣:“話雖如此,可在絕對的資源碾壓麵前,個人實力確實難敵啊。”
    繁熙城休息區,樂逍遙扶著趕來的中秋,對翠花仙子苦笑道:“我說什麽來著?拚底蘊,咱們食修根本不是對手。”翠花仙子拿出療傷丹藥遞給中秋:“那『靈石凝氣大陣』一炸,我都心疼那些靈石。若是換成食丹,夠咱們用百年了。”
    戰台邊緣,裁判長老的聲音帶著震撼,傳遍全疆域的每一麵水鏡:“萬商城鄭玄碗,勝!”
    三億現場觀眾席鴉雀無聲,過了半晌才爆發出此起彼伏的議論。有人罵萬商城“用錢砸贏,勝之不武”,有人讚鄭玄碗“算盡天機,戰力卓絕”,更多人則盯著水鏡裏那片未散的金光,喃喃道:“原來修行到了極致,還能這麽燒錢……”
    小鎮的酒館裏,幾個凡人還在爭論不休:“依我看,那金衣仙子就是作弊!用那麽多寶貝欺負人!”“你懂個屁!有錢也是本事!要是我有那麽多石頭,我也能贏!”茶館裏,修士們則在設下新的賭局:“下一場是土修對火修,你們押誰贏?我押火修,聽說他宗門最近得了不少天材地寶!”
    金光與甜香漸漸散去,戰台上隻留下滿地金靈石碎屑、月餅盒的殘片,以及那道深入地底的萬丈溝壑。全疆域的水鏡前,這場“金與食”的碰撞,最終以最直白的方式分出了勝負。
    在絕對的資源碾壓麵前,即便是圓滿的食道道韻,也難敵那鋪天蓋地的金光。而這場鬥法,也成了全疆域修士與凡人熱議的話題,有人感歎資源的重要性,有人堅守道心的純粹,可無論如何,“實力”二字的含義,在這一刻被重新定義。
    合體賽區的戰台突然震顫起來,嵩嶽城的王峰踏地而立,周身晶石鎧甲泛著冷硬的光,背後鋼岩凝聚的山巒虛影拔地而起,每塊岩石都透著千錘百煉的沉猛。“用你的晶山壓滅他的火!”澤嶽穹城主的吼聲帶著山崩的氣勢,王峰抬手按向地麵,戰台瞬間裂開蛛網般的紋路,晶石尖刺從裂縫中竄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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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嘉禾城的焚晨已被烈焰包裹,火紋法袍無風自動,周身騰起的純粹火焰竟燒得空氣扭曲,連光線都被灼成金紅色。“全力以赴!”何聖明城主的聲音裹著熱浪,焚晨雙掌一合,兩簇火苗驟然暴漲,化作丈許火蛇盤旋嘶吼:“是!”
    嵩嶽城的水鏡前,數億人舉著晶石模型狂喊:“王峰!用晶山壓頂!把他的火澆滅!”礦工們拍著胸脯:“石頭燒得化嗎?咱們的鋼岩能煉金丹!”
    嘉禾城的看客們則對著火焰水鏡呐喊:“焚晨!燒穿他的石頭!讓他們知道火能熔山!”鐵匠鋪的學徒們把鐵鉗敲得震天響:“火能化萬物!石頭算什麽!”
    全疆域的水鏡前炸開了鍋。“晶石對純火?這是硬碰硬啊!”酒館裏的修士們舉杯起哄,凡人指著水鏡裏的光影咋舌:“那火看著能把鐵鍋燒化,石頭真能頂住?”賭坊裏,押王峰勝的靈玉堆和押焚晨勝的幾乎持平,誰都想看看,是山能鎮火,還是火能熔山。
    王峰的晶山虛影突然膨脹,鋼岩凝聚的巨拳帶著破空聲砸向焚晨。焚晨卻輕笑一聲,雙掌推出的火蛇驟然合攏,化作旋轉的火輪,焰心的溫度讓遠處的觀眾都感到灼痛。
    裁判長老望著一黑一紅兩道勢均力敵的氣息,高聲揚聲道:“嵩嶽城王峰,對陣嘉禾城焚晨,開始!”
    戰台在兩股極致力量的碰撞下發出不堪重負的呻吟,王峰的鋼岩混元甲泛著青灰光澤,背後的晶山虛影已膨脹至千丈,鎮墟息壤印懸於頭頂,黃雲般的息壤氣勁將焚晨的火焰隔絕在外;焚晨周身的歸墟炎海正瘋狂翻湧,九首炎龍虛影在火海中盤旋,焚心炎紋燈的幽冥鬼火如附骨之疽,試圖穿透鋼岩的防禦。
    “壓滅他的火!”嵩嶽城的山嶽水鏡前,數億人舉著岩石模型狂吼,礦工們拍著胸脯:“咱的鋼岩能煉金丹,還怕燒?”土係宗門的長老們撫須道:“王峰的地脈共鳴章已引動千裏靈脈,這根基穩如泰山。”
    嘉禾城的火紋水鏡前,修士們舉著火焰幡旗呐喊:“焚晨!用劫火!燒穿他的石頭!”鐵匠們把鐵砧敲得震天響:“火能熔金化鐵,就不信燒不穿幾塊破石頭!”酒館裏,凡人盯著水鏡裏的火海咋舌:“這火要是烤紅薯,得焦成炭吧?”
    戰台早已不複剛才模樣,原本丈許厚的玄鐵地基被翻卷的地脈之力掀起,又遭歸墟炎海反複灼燒,此刻滿是深可及腰的熔漿溝壑,邊緣更是崩裂出數道通往下層空間的黑淵。
    兩股合體巔峰的極致威壓在空中碰撞,形成肉眼可見的能量漣漪,將周遭百裏的雲氣震得消散無蹤,連天際的光都似被這股力量扭曲,在戰台上方投下一片明暗交錯的詭異陰影。
    嵩嶽城廣場上,萬丈山嶽水鏡懸浮於半空,鏡麵清晰映出戰台每一處細節,數億觀戰者擠得水泄不通,連屋頂、樹梢都掛滿了人。前排的礦工們攥著手中粗糙的岩石模型,指節因用力而發白,脖頸青筋暴起:“峰爺用『厚土合神典』召土靈!燒不壞咱的根!”
    人群後方,幾個扛著鋤頭的老農踮著腳,望著水鏡裏翻滾的火海直跺腳:“俺滴娘嘞!那火咋恁凶?可別把咱的‘石靠山’燒化了!”
    土係宗門的修士們齊聚廣場東側的觀禮台,青嶽宗宗主撫著垂到胸前的胡須,目光緊鎖水鏡中王峰頭頂的鎮墟息壤印,對身旁的師弟沉聲道:“息壤黃雲還能撐住,他這是在引焚晨耗力,地脈之力取之不盡,焚晨的火焰總有枯竭時。”
    旁邊的年輕弟子攥著本命土盾,聲音發顫卻透著堅定:“宗主說得對!峰師叔的『鋼岩重生典』還沒動,就算受重傷也能借大地重生!”
    另一側的嘉禾城廣場,萬丈火紋水鏡泛著灼熱的紅光,數億火修與凡人同樣沸騰。鐵匠鋪的老師傅光著膀子,把燒得通紅的鐵坯往砧上狠狠一砸,火星濺得滿臉都是,卻扯著嗓子喊:“焚晨大人加把勁!用『劫火問道書』的天地劫火!石頭再硬,也經不住天劫燒!”穿得花紅柳綠的姑娘們舉著繡著火紋的帕子,踮著腳朝水鏡裏揮手:“焚晨大人別退!燒穿他的破石頭!”
    嘉禾城休息區,王焰臉色緊繃,手指無意識摩挲著腰間的火焰令牌,對身旁的赤燁咬牙道:“焚晨太急了,歸墟炎海鋪得太開,沒集中火力破防。王峰的鋼岩混元甲能借地脈補真元,這麽耗下去吃虧的是咱們。”
    赤燁攥著拳頭,指縫間滲出靈力,盯著水鏡裏被岩刺困住的焚晨急聲道:“他該用萬炎鎖神鏈!先捆住王峰的動作,再用離火焚天旗壓境!那鎖鏈能燒經脈,不信耗不死這石頭疙瘩!”
    戰台上,王峰的鋼岩混元甲已被灼燒得泛出暗紅,鱗片縫隙間滲著黑血,可他周身的地脈氣息卻愈發厚重。“『地脈共鳴章』,土龍卷!”他沉喝一聲,雙手按向地麵,十指指尖湧出濃鬱的土黃色靈力,順著戰台的裂痕鑽入地底。
    刹那間,戰台周遭的大地劇烈震顫,三道直徑百丈的土龍卷拔地而起,裹挾著燒紅的碎石與鋼岩碎屑,朝著焚晨席卷而去,所過之處,熔漿都被卷成了漩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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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雕蟲小技!”焚晨眼中火光暴漲,周身歸墟炎海驟然收縮,九首炎龍虛影凝實了數分,龍鱗上甚至泛起劫火的紫意。“『炎龍鎮世法』,九首焚天!”他雙手結印,炎海之中的九首炎龍同時昂首,龍口中噴出九道粗細不一的火焰光柱,赤的是南明離火,紫的是焚天紫火,金的是天地劫火,九道火焰交織成一張巨網,硬生生將三道土龍卷攔在半空。
    “轟!”火焰與土石碰撞的瞬間,恐怖的能量衝擊波朝著四周擴散,戰台邊緣又崩裂出數十丈缺口,碎石如暴雨般砸向下方的護陣,引得護陣外層的靈光陣陣閃爍。
    嵩嶽城廣場上,前排的幾個孩童被這股威勢嚇得縮到大人懷裏,卻又忍不住從指縫裏偷看水鏡,嘴裏嘟囔:“好嚇人……但峰爺好厲害!”
    賣靈果的小販忘了招呼生意,手裏的果子滾了一地,隻盯著水鏡喃喃:“俺滴娘嘞!這哪是鬥法?這是要把天拆了吧!”
    嘉禾城的酒館裏,幾個火修拍著桌子爭論,酒液灑了滿桌都沒察覺。“焚晨大人的九首炎龍還沒盡全力!要是引動業火,王峰的土盾根本擋不住!”
    一個紅臉膛的火修灌了口烈酒,大聲反駁身旁的人。另一個瘦高個火修卻搖著頭歎氣:“你沒看王峰的鎮墟息壤印?那可是先天戊土煉的,專克邪祟,業火沾上去就得被削弱三成。”
    鄰桌的凡人湊過來,小心翼翼地問:“兩位仙長,那石頭仙長真能扛住火仙長的燒?我押了兩個銅板賭火仙長贏呢……”
    戰台上,焚晨見火焰巨網困住土龍卷,眼中閃過厲色,左手一翻,萬炎鎖神鏈驟然出現在掌心,鏈身的天火精金被他注入靈力,瞬間化作數十丈長的火龍,朝著王峰纏去:“『無妄業火典』,紅蓮縛!”鎖鏈過處,空氣都似被點燃,每一節鏈環上都燃起淡紅色的業火,隱隱有蓮花虛影浮現。
    “來得好!”王峰不退反進,右手鬆開萬晶破界槍,掌心按向地麵,“『厚土合神典』,黃土之靈召請!”
    話音落,戰台下方傳來無數細碎的嘶吼,密密麻麻的土靈從地底鑽了出來,這些土靈形似矮壯的石人,周身覆蓋著鋼岩外殼,嘶吼著撲向萬炎鎖神鏈。
    與此同時,王峰左手掐訣,鎮墟息壤印突然暴漲至數十丈大,印麵的山川脈絡紋路亮起金光,“息壤黃雲,凝!”
    黃雲如潮水般湧出,在王峰身前凝成三道厚達百丈的雲牆,萬炎鎖神鏈撞在雲牆上,業火與黃雲劇烈碰撞,發出“滋滋”的聲響,黃雲被灼燒得不斷消散,卻又借著地脈之力快速補充。土靈們撲到鎖鏈上,用身體撕扯著鏈環,哪怕被業火燒得化為飛灰,也死死咬著鎖鏈不放,竟真的暫時困住了這極品靈寶。
    “嵩嶽城的兄弟們!看到沒?土靈困住那鐵鏈了!”嵩嶽城廣場上,一個穿著粗布短打的壯漢跳起來大喊,手裏的岩石模型揮得跟風車似的。
    旁邊的土係宗門弟子們也鬆了口氣,蒼岩宗的長老捋著胡須笑道:“『厚土合神典』的土靈召請,可不止是炮灰,它們能引動地底陰氣,剛好克那業火。”人群中,幾個剛入門的小修士拉著手蹦跳:“峰師叔必勝!峰師叔必勝!”
    嘉禾城觀禮台上,何聖明城主看著水鏡,眉頭皺得愈發緊,他抬手對著傳音符道:“澤嶽穹,你這弟子倒是藏得深,土靈召請竟能練到這般境界。”
    傳音符那頭傳來澤嶽穹的笑聲:“何城主,焚晨的手段也沒出盡,急什麽?”何聖明冷哼一聲:“焚晨太依賴火焰威力,忽略了王峰的地脈根基,再這麽耗下去,他的靈力撐不住。”
    戰台上,焚晨見萬炎鎖神鏈被阻,臉色沉了下來,他猛地張口,噴出一團紫色的火焰核心,正是『焚霄九煉典』凝聚的焚霄火核。“『紫虛焚神訣』,焚天紫火,燃!”焚霄火核瞬間炸開,化作漫天紫色火點,這些火點無形無質,徑直穿過黃雲與土靈,朝著王峰的識海湧去。
    “不好!是神魂之火!”嵩嶽城廣場水鏡前,青嶽宗宗主猛地站起身,語氣凝重。廣場上的土修們也慌了神,一個老礦工急得直拍大腿:“這火看不見摸不著,咋擋啊?”
    王峰卻神色不變,他早有防備,『石心問道訣』運轉到極致,眉心處亮起一道灰色光紋,心神如鋼岩般穩固。“『石心問道訣』,道紋護神!”
    灰色光紋擴散,在他識海之外凝成一道晶岩壁壘,焚天紫火撞在壁壘上,雖灼燒得壁壘不斷發出裂痕,卻始終無法穿透。同時,王峰右手握住萬晶破界槍,猛地刺入地麵,“『千岩遁虛功』,岩刺囚籠,升!”
    刹那間,焚晨腳下的地麵驟然開裂,無數帶著晶石鋒芒的鋼岩刺從地底升起,這些岩刺比之前粗壯數倍,尖端還裹著一層地脈寒氣,瞬間便形成一個千丈高的囚籠,將焚晨困在中央。
    “『熔晶焚天錄』,熔晶洪流!”王峰緊接著催動火土雙係功法,體內靈力與地脈之火交融,從岩刺囚籠的縫隙中湧出滾燙的熔晶洪流,朝著囚籠中的焚晨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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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熔晶洪流帶著金石與火焰的雙重威勢,所過之處,空氣都被烤得扭曲。嘉禾城廣場上,數億人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鐵匠鋪的老師傅急得跺腳:“快躲啊!用『火蛇遊身術』!”酒館裏的火修們也攥緊了拳頭,有人大喊:“焚晨大人!展開離火焚天旗!”
    焚晨眼中閃過一絲驚色,卻並未慌亂,他左手一揮,離火焚天旗驟然展開,血色旗麵在空中獵獵作響,“『萬炎歸墟經』,炎海倒卷!”
    千裏歸墟炎海瞬間收縮,盡數湧入囚籠之中,與熔晶洪流撞在一起。“轟隆!”兩種極致能量碰撞,爆發出毀天滅地的威勢,整個戰台都被掀飛,露出下方深不見底的空間亂流,囚籠的鋼岩刺被燒得通紅,卻借著地脈之力不斷加固。
    “氣血跌到五成了!”兆民城休息區,流螢盯著水鏡裏王峰氣血的波動,忍不住驚呼。景雲眉頭緊鎖,手指敲擊著桌麵:“焚晨也不好受,歸墟炎海耗了他近三成靈力,再這麽撞下去,兩人都得重傷。”柳霜攏了攏衣袖,輕聲道:“王峰在等,等焚晨靈力衰竭,他的地脈之力能慢慢恢複,焚晨的火焰卻越燒越少。”
    幻天摸著下巴,眼中閃過好奇:“你說王峰會不會用『碎星撼地功』?那招千丈隕晶砸下來,焚晨的炎海未必擋得住。”
    毅天搖頭:“『碎星撼地功』耗氣血,他現在氣血不足,用了怕是會被焚晨抓住破綻。”
    睛天望著水鏡,輕聲道:“不管怎麽說,這場對決,已經是近千年最烈的土火之爭了。”
    戰台上,熔晶洪流與歸墟炎海的碰撞漸漸平息,兩人之間的空間布滿了裂痕,仿佛隨時會崩塌。王峰的鋼岩混元甲鱗片脫落了大半,露出下方被灼燒得焦黑的皮肉,嘴角不斷溢出黑血,氣血已跌至三成。但他眼中卻愈發堅定,『晶罡不滅經』自動觸發,周身泛起一層淡金色的護體罡氣,傷口處開始緩慢愈合。
    “該結束了。”王峰沉喝一聲,雙手結印,將全身剩餘的氣血與地脈之力盡數灌注到頭頂的鎮墟息壤印中,“先天戊土神雷,降!”印麵的山川紋路驟然亮起刺眼金光,無數金色雷弧在印上匯聚,形成一道水桶粗的神雷,帶著鎮壓萬物的威勢,朝著焚晨劈去。
    焚晨臉色劇變,他能感覺到這道神雷的恐怖,那是專克邪祟與火焰的先天之力。他猛地將離火焚天旗與赤霄火玉如意同時祭出,將體內僅剩的四成靈力盡數注入,“『劫火問道書』,天地劫火,擋!”離火焚天旗展開成盾,赤霄火玉如意化作火牆,天地劫火在前方凝成一道金色火盾,三道防禦層層疊加,試圖擋住先天戊土神雷。
    “轟!!!”神雷劈在火盾上,瞬間便將天地劫火灼燒得潰散,緊接著穿透火牆,撞在離火焚天旗上。血色旗麵劇烈震顫,發出不堪重負的呻吟,旗麵上的炎紋開始寸寸碎裂。焚晨噴出一大口鮮血,被神雷的餘波震得連連後退,身上的火紋法袍徹底撕裂,露出下方被神雷灼傷的皮膚。
    “就是現在!”王峰眼中精光爆射,右手握住萬晶破界槍,將最後一絲地脈之力注入槍身,“『鋼岩破嶽拳』疊『碎星撼地功』,晶岩,碎炎!”槍身驟然暴漲至千丈,槍尖凝聚著晶石鋒芒與隕晶之力,帶著山崩地裂的威勢,朝著焚晨轟然砸去。
    嵩嶽城廣場上,數億人瞬間屏住呼吸,連心跳都似停了下來。土係宗門的長老們站起身,緊盯著水鏡。
    澤嶽穹城主攥著拳頭,傳音給何聖明:“這一擊,分勝負!”
    嘉禾城廣場上,數億人臉色慘白,說不出話來。
    嘉禾城休息區,王焰急得大喊:“焚晨!用焚霄火核擋啊!”赤燁閉著眼,不敢看水鏡,嘴裏喃喃:“不會輸的……不會輸的……”
    戰台上,焚晨看著砸來的晶岩槍,眼中閃過一絲不甘,他猛地將焚霄火核祭出,試圖最後一搏。可火核剛接觸到槍尖的鋒芒,便被晶石之力震得潰散。“噗!!”晶岩槍砸在焚晨身上,他如斷線的風箏般倒飛出去,撞在戰台邊緣的護陣上,護陣應聲碎裂,他重重摔在地上,昏死過去,歸墟炎海徹底潰散。
    王峰拄著萬晶破界槍,身體晃了晃,鋼岩混元甲徹底崩碎,鎮墟息壤印光芒黯淡地墜落在地,他的氣血已不足一成,渾身傷口不斷滲血,每一次呼吸都帶著撕裂般的疼痛。但他終究站著,望著昏死的焚晨,緩緩閉上眼。
    “嵩嶽城王峰,勝!”裁判長老的聲音帶著難以掩飾的震撼,傳遍全疆域的每一麵水鏡。
    嵩嶽城廣場水鏡前,寂靜持續了刹那,隨即爆發出撕裂天幕的歡呼。數億人將手中的岩石模型、土係符籙拋向空中,有人激動得抱在一起痛哭,礦工們拍著胸脯大喊:“贏了!峰爺贏了!大地之力,鎮住烈火了!”土係宗門的修士們撫掌大笑,青嶽宗宗主捋著胡須道:“不愧是我土係翹楚,這一戰,揚我土修威名!”
    嵩嶽城休息區,焚重岩與雷嶽明激動的站起來,焚重岩攥著拳頭道:“我就知道小峰能贏!那先天戊土神雷太絕了,直接破了焚晨的防禦!”雷嶽明點頭,眼中滿是敬佩:“可小峰傷得太重了,得趕緊用『鋼岩重生典』療傷,不然會落下暗傷。”旁邊的土係修士們也圍過來,七嘴八舌地討論著戰況,臉上滿是興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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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嘉禾城廣場上,萬丈火紋水鏡前一片死寂。數億人望著水鏡裏昏死的焚晨,臉上滿是失落。鐵匠鋪的老師傅蹲在地上,手裏的鐵錘“哐當”掉在地上,嘴裏喃喃:“輸了……怎麽就輸了……”
    酒館裏的火修們沉默著,有人灌下整壇烈酒,紅著眼道:“不是焚晨弱,是王峰的地脈根基太穩,換個場地,輸的不一定是咱們!”
    嘉禾城休息區,王焰一拳砸在桌子上,桌麵瞬間裂開:“可惡!就差一點!要是焚晨早點用業火,根本不會這樣!”
    赤燁臉色蒼白,輕聲道:“他已經盡力了,王峰的防禦太無解,先天戊土神雷更是克製咱們火修。”
    何聖明城主看著水鏡裏重傷的王峰,對著傳音符道:“澤嶽穹,你贏了。但這不是終點,三個月後,讓他們再比一場,地點選在火山秘境。”澤嶽穹的聲音傳來,帶著笑意:“好啊,我等著。”
    全疆域的水鏡前,議論聲如潮水般湧起。小鎮的貨郎推著車,對著圍觀水鏡的村民們道:“我就說石頭硬吧!火再烈,也燒不透大地!”
    茶館裏,幾個凡人圍在一起,有人拍著大腿:“這場鬥法看得我心都快跳出來了,那神雷劈下來的時候,我差點嚇尿!”有人附和:“可不是嘛,那戰台都被拆成這樣了,下次可得換個結實點的!”
    賭坊裏更是熱鬧,押王峰勝的修士們圍著櫃台,興奮地清點著靈玉,嘴裏念叨:“就知道土克火,這靈玉贏的值!”押焚晨勝的修士們則唉聲歎氣,有人道:“早知道押平局了,這倆打得這麽凶,誰能想到王峰重傷還能贏!”
    兆民城休息區,流螢看著水鏡裏被弟子們抬下去的王峰,咋舌道:“這傷得養半年吧!”景雲點頭:“但他贏了這一場,已經足夠了。”
    柳寒輕聲道:“火土相克,他能贏焚晨,對其他屬性的修士也是威懾。”柳霜望著水鏡裏布滿裂痕的戰台,輕聲道:“這場毀天滅地的對決,怕是要記入疆域的史冊了。”
    戰台上,王峰被弟子們小心翼翼地抬著,他仍死死攥著萬晶破界槍,指尖因用力而泛白。昏死的焚晨也被弟子抬走,兩人留下的痕跡,是戰台上深不見底的溝壑、崩裂的空間,以及那彌漫在空氣中,久久不散的火與土的極致氣息。
    全疆域的目光,都聚焦在這布滿裂痕的戰台上,這場火與土的巔峰對決,以大地的厚重壓過火焰的熾烈告終,而關於這場對決的議論,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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