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2章 決戰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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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乘賽第五場,百萬裏戰台的地脈剛滲出潮氣,滄溟城的珊瑚仙子已踏著浪濤現身。她身披藍白珊瑚甲,裙擺綴著細碎海螺,身後跟著三隻丈許長的玄甲海龜獸,龜甲覆著青苔,每劃動一下四肢,戰台便泛起漣漪。“此戰必全力以赴。”珊瑚仙子撫過腕間珍珠手鏈,聲音裹著海水的清冽,回應著陸翼明城主的囑托。
對麵霞光中,天啟城的落花仙子踩著盛開的牡丹而來。她一襲粉裙如落英堆積,發間簪著七色花鈿,周身縈繞的花瓣落地生根,轉瞬間織成一片花海。陸鬆岩城主在席位上垂眸,聖花門聖女的對決輪不到他置喙,唯有花修們的低吟在空氣中浮動:“聖女的『聖花經』已臻化境,海水再盛,也淹不滅花海。”
滄溟城的水鏡前,漁民們舉著海螺歡呼:“珊瑚仙子的墨角玄鯨王能掀翻巨艦!海水凍成冰棱,能刺穿花莖!”天啟城的花田水鏡下,花農們捧著花籽輕笑:“花瓣能化盾,花蕊藏毒針,海水來了也得變成花肥!”
全疆域的水鏡前議論剛起,戰台上的浪濤已與花瓣撞出白霧。裁判長老高聲道:“滄溟城珊瑚仙子對陣天啟城落花仙子,開始!”
百萬裏戰台基石由玄黃石鑄就,卻在兩股大乘中期威壓碰撞的刹那,裂開蛛網般的深痕。海霧與花海剛觸碰,並非輕柔相融,而是爆發出震徹寰宇的轟鳴,珊瑚仙子指尖靈犀珠貝哨初響,墨角玄鯨王便引動深海之力,掀起千丈高的浪牆,浪尖裹著銀鰭雷暴豚噴吐的雷暴水彈,劈啪雷光將半空雲層炸得粉碎,花瓣尚未近身就被灼成飛灰。
“玄鯨王!再漲三尺浪!淹了她的破花!”滄溟城廣場上,萬丈水紋水鏡前擠滿數億生靈,漁民們舉著磨得發亮的海螺嘶吼,粗糙的手掌拍得水鏡邊緣的青石欄杆嗡嗡作響,有人甚至把腰間漁叉往地上一戳:“俺們滄溟的水,從來沒怕過什麽花草!”
水鏡旁的水修宗門弟子們衣袂翻飛,齊聲誦念『吞海咒』,聲浪竟與戰台上的浪濤隱隱共鳴:“珊瑚前輩的『吞海納元功』還沒出全力!那落花仙子撐不了三炷香!”
天啟城廣場的巨型水鏡前,數億人同樣沸騰。花農們捧著剛摘下的靈花往水鏡方向舉,花瓣上的露珠映著戰台光影:“落花前輩的花海是生生不息的!這點浪算什麽!”花修宗門的女修們身著繡花粉裙,指尖凝出細碎花靈,跟著戰台花海起伏輕輕舞動:“『百花心經』已開,前輩的花靈之力還沒完全展露,珊瑚仙子的海獸撐不了多久!”
全疆域各處的水鏡前,三百億道目光死死釘在畫麵上。兆民城休息區,景雲說:“珊瑚仙子這手‘鯨雷破陣’夠霸道!三十頭海靈獸聯動,光是氣勢就壓過花海了!不知櫻落怎麽應對?”
身旁的柳霜卻搖頭,指尖劃過水鏡裏瘋長的花藤殘影:“未必,你看那些碎瓣落地就生根,櫻落是在借雷火之力催發花靈生機。”
幻天摸著下巴輕笑:“有意思,一個借海勢攻伐,一個借敵力養陣,這場架有的打。”
毅天沉聲道:“大乘修士的對決,從來不是看一時強弱,得看底蘊。”
睛天喊:“快看!玄鐵巨螯蟹動了!”
戰台上,珊瑚仙子見雷暴水彈沒能破局,貝哨聲陡然轉急。八爪吞海珠章的八條腕足驟然伸長百丈,墨色靈絲交織成密不透風的靈珠網,朝著花海猛罩而下,網眼間的吞海珠閃著幽光,竟開始吞噬花藤中的靈力。
三頭玄鐵巨螯蟹踏著浪濤衝上前,玄鐵甲殼撞開纏來的藤蔓,雙螯開合間,數丈粗的花藤被硬生生夾斷,綠色汁液濺在戰台上,瞬間蒸騰成帶靈力的霧氣。
“好!這‘珠網困靈,鐵甲破纏’打得妙!”滄溟城休息區的海沄渢猛地拍案,石桌瞬間裂開細紋,“小珊的海靈獸配合越來越默契,『萬靈禦獸經』的威力全出來了!”
秦洋卻眉頭緊鎖,目光盯著那些汁液落地的地方:“不對,你看!”話音未落,戰台上那些被夾斷的藤蔓斷口處,竟瞬間抽出數十根細藤,像餓極的觸手般朝著玄鐵巨螯蟹的甲殼纏去,而那些蒸騰的霧氣,竟成了花苞綻放的養料,短短數息,戰台西側就多了一片半丈高的食人花,花瓣張合間露出鋒利的倒刺。
天啟城休息區的淩劍鋒輕笑:“妙!落花前輩這是把『花間葬』和『枯榮轉生訣』融在一起了!斷藤為種,靈霧為肥,珊瑚前輩的攻擊全成了她的助力。”葉凡暗自思索:“海獸雖猛,卻耗不過花海的生生不息。前輩的花海領域已悄悄展開,你看戰台邊緣,那些不起眼的小花,都在吸收天地間的靈氣。”
天啟城城主陸鬆岩負手而立,目光深邃地望著戰台:“珊瑚仙子太依賴海獸之力,卻忘了花修最擅長借勢生長。她的攻擊越猛,花海的根基就越穩。”
滄溟城城主陸翼明臉色沉了沉,卻仍沉聲道:“未必。珊瑚的底牌還沒出,千眼玳瑁羅生傘與鯨腹藏海乾坤壺的聯動,還能再撐一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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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戰台上,琉璃淨水蚌緩緩張開蚌殼,乳白色的淨水靈霧彌漫開來,那些被雷暴灼傷的海靈獸身上的傷口,在靈霧中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
可就在這時,落花仙子的聲音從花海深處傳來,帶著花瓣震顫的韻律:“珊瑚道友,你的靈獸倒是養得不錯。可惜,今日要成我花海的養料了。”話音落,花海中突然升起數千根幽冥纏枝,漆黑的藤蔓帶著紫黑色的蝕魂毒,朝著海靈獸群纏去。
“不好!是『花間葬』的蝕魂纏枝!”滄溟城宗門的一位長老急聲喊道,水鏡前的漁民們瞬間慌了神,有人跺腳道:“快讓冰魄寒鰩凍住那些黑藤!別讓它們纏上玄鯨王!”
珊瑚仙子眼神一凜,貝哨聲變得尖銳刺耳。兩頭冰魄寒鰩猛地躍出浪濤,巨大的鰩魚翅膀扇動間,刺骨的冰魄寒氣席卷而出,所過之處空氣都凝結成霜,那些撲來的幽冥纏枝瞬間被凍成冰雕。“好!凍得好!”滄溟城水鏡前爆發出震天歡呼,水修們的『吞海咒』念得更響了:“再凍!把整片花海都凍成冰坨子!”
可下一秒,所有人的歡呼都僵在了臉上。那些被凍成冰雕的幽冥纏枝,竟在冰層中緩緩抽出新芽,嫩綠色的芽尖帶著冰碴,硬生生把堅冰撐裂。“這…這怎麽可能?”一位老漁民瞪大了眼睛,手裏的海螺“啪嗒”掉在地上,“寒氣怎麽凍不死花?”
“是『枯榮轉生訣』的真諦,枯即為榮,滅即是生。”陸鬆岩緩緩開口,聲音透過靈力傳遍各休息區,“落花仙子把冰魄寒氣中的水靈力抽離出來,化成了花藤生長的養分。珊瑚仙子這一擊,又幫她壯大了花海。”
“該死!”滄溟城休息區的海沄渢攥緊拳頭,“小珊該怎麽辦?總不能任由花海這麽長下去!”秦洋沉聲道:“隻能賭一把,用領域對領域。珊瑚前輩的『海上樂園領域』還沒開,或許能破了這花海。”
仿佛聽到他的話,珊瑚仙子周身突然亮起七彩霞光,『七彩珊瑚訣』運轉到極致,手中的七彩珊瑚枝化作丈長靈杖,往戰台地麵一點,刹那間,戰台之下的海水瘋狂翻湧,無數珊瑚虛影從海中升起,交織成綿延千裏的『海上樂園領域』。領域內潮汐起伏,靈貝輕鳴,每一道浪濤都帶著珊瑚靈力,朝著花海猛衝而去,所過之處,花瓣被浪濤撕碎,花藤被潮汐衝斷。
“開領域了!仙子開領域了!”滄溟城水鏡前的漁民們瞬間沸騰,有人甚至激動得跳起來:“淹了它!把花海全衝碎!”
水修宗門的宗主撫須大笑:“『海上樂園領域』以海水為基,靈力源源不斷,落花仙子的花海耗不過!”
全疆域的賭坊裏,修士與凡人們吵成一團。萬商城最大的賭坊內,一個穿錦袍的修士拍著桌子喊:“我再加注珊瑚仙子一千萬塊上品靈石!她的領域都開了,落花仙子必輸!”
旁邊一個賣菜的老農攥著皺巴巴的十塊下品靈石,猶豫著往“落花仙子勝”的賭箱裏塞:“俺…俺還是信花,俺家地裏的花,就算被水淹了,雨停了還能長。”
有人嘲笑他:“老東西懂什麽!大乘領域對決,拚的是靈力底蘊,海水可比花靈多得多!”
酒館裏,說書先生的醒木拍得震天響:“諸位看官!珊瑚仙子開領域了!這海上樂園領域可是能引四海之水的狠角色!落花仙子的花海,怕是要被衝得片甲不留啊!”可話音剛落,水鏡裏的畫麵就讓他猛地閉了嘴。
戰台上,落花仙子望著席卷而來的潮汐,嘴角勾起一抹淺笑。她雙手結印,『聖花經』的靈力瘋狂湧動,周身的花海驟然拔高,從半丈長到三丈,花瓣變得像鋼板般堅硬,花藤上的倒刺閃著寒芒。“花海領域,全力開!”
隨著她一聲輕喝,千裏花海驟然擴張,竟與海上樂園領域撞在一起,水與花的碰撞不再是轟鳴,而是無聲的碾壓。潮汐衝垮花藤,下一秒就有新的花藤瘋長;浪濤撕碎花瓣,花瓣落地就化作新的花種。
“這…這是拚底蘊啊!”茶館裏,一個穿粗布衫的漢子咽了口唾沫,手裏的茶碗晃得茶水灑了一地,“兩位前輩的靈力怎麽跟用不完一樣?”旁邊的禦獸修搖頭:“珊瑚仙子靠海水補靈力,落花仙子靠花海聚靈氣,都是續航流,這場架怕是要打一天一夜!”
戰台上,珊瑚仙子見潮汐無法破局,猛地祭出千眼玳瑁羅生傘。玳瑁背甲製成的傘麵展開百米,七彩龍魚脊椎骨製成的傘骨閃著靈光,傘沿的珍珠流蘇垂落,每一顆珍珠都藏著磅礴的防禦之力。
“『玳瑁靈盾錄』!”她輕喝一聲,傘麵浮現密密麻麻的潮汐紋,將襲來的花靈利刃盡數擋下,同時傘麵的數百隻靈眼驟然睜開,閃著幽光,開始看穿花海的破綻。
“千眼玳瑁羅生傘!小珊要破局了!”海沄渢激動地站起來,“這傘能看穿隱匿,隻要找到花海陣眼,就能一舉破局!”陸翼明點頭:“這靈寶與『玳瑁靈盾錄』共鳴,防禦與探查一體,落花仙子的花海陣眼藏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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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落花仙子卻絲毫不慌,她緩緩抬手,『百花齊放』催動到極致。刹那間,花海中綻放出無數奇花,有散發蝕心毒粉的毒薔薇,有飄著愈傷花粉的靈心蘭,還有能釋放淺眠幻術的夢魂花。
花粉彌漫在戰台上,朝著海靈獸群與珊瑚仙子飄去。同時,她指尖凝出五十柄花劍,正是『花開花落·花劍』,劍體閃著花靈銳芒,朝著千眼玳瑁羅生傘的傘骨刺去。
“小心花粉!”秦洋急聲喊道。珊瑚仙子眼神一凝,鯨腹藏海乾坤壺從袖中飛出,壺嘴噴出大量靈潤水,在身前形成一道水幕,把花粉擋在外麵。同時,墨角玄鯨王發出一聲巨吼,鯨背噴出一道水柱,將襲來的花劍衝偏了數尺。
“前輩反應好快!”天啟城休息區的葉凡輕聲道,淩劍鋒卻皺眉:“不對,前輩不是要擋,是要引。”話音未落,戰台上那些被水幕擋下的花粉,竟落在水幕上瞬間生根發芽,化作細小的花藤,開始順著水幕往上爬,朝著珊瑚仙子纏去。
“不好!花粉裏藏著花種!”滄溟城水鏡前的漁民們驚呼,“快撤水幕!別讓花藤纏上來!”可已經晚了,那些細小的花藤生長速度極快,轉眼就爬到了珊瑚仙子的衣袖上,紫黑色的毒刺開始滲透靈力。
“哼,雕蟲小技。”珊瑚仙子冷哼一聲,運轉『七彩遊天術』,周身化作七彩靈魚虛影,瞬間掙脫花藤纏繞,同時身上灑下七彩鱗光,落地生出龍魚草,龍魚草的香氣瞬間化解了毒刺的餘毒。“好一手『七彩遊天術』!”水修宗門的弟子們歡呼,“這身法又快又能解毒,落花仙子的毒粉沒用!”
就在這時,落花仙子突然動了。她腳踏花浪,朝著珊瑚仙子衝去,手中凝聚出一柄由萬千花瓣組成的重華花劍,劍體閃著聖花淨化之力的白光。“『花開花落·花劍』合一!”淩劍鋒猛地站起來,“前輩要近身了!”
珊瑚仙子見狀,靈犀珠貝哨再次吹響,這次的聲音不再是指揮,而是帶著攻擊屬性的音波。墨角玄鯨王引動鯨吸漩渦,八爪吞海珠章的腕足纏上重華花劍,銀鰭雷暴豚在一旁噴吐雷暴水彈,試圖幹擾落花仙子的攻勢。
可落花仙子周身的花海突然掀起一道花靈浪濤,把雷暴水彈與鯨吸漩渦盡數擋下,重華花劍劈開吞海珠章的腕足,繼續朝著珊瑚仙子刺來。
“鐺!”千眼玳瑁羅生傘與重華花劍碰撞,發出震耳欲聾的巨響,傘麵的潮汐紋碎了數道,花劍上的花瓣也散落大半。兩人各退數十丈,珊瑚仙子的嘴角溢出一絲鮮血,落花仙子的衣袖也被傘骨劃出一道口子。
“受傷了!仙子受傷了!”滄溟城水鏡前的漁民們瞬間慌了神,有人紅著眼眶喊:“仙子撐住!我們還在看著你!”水修宗門的長老沉聲道:“大家別急,仙子隻是受了點輕傷,她的海獸還沒敗!”
戰台上,墨角玄鯨王見主人受傷,怒聲咆哮,額頭上的螺旋墨角閃著幽光,猛地朝著落花仙子撞去。落花仙子卻不閃不避,雙手結印:“『花神不滅訣』!”
刹那間,她周身的花海泛起金光,墨角玄鯨王的巨角撞在金光上,竟被彈了回去,玄鯨王的額頭滲出鮮血,疼得連連嘶吼。
“這功法竟能彈開玄鯨王的撞擊?”兆民城休息區的景雲說,柳霜沉聲道:“那是聖花門的秘法『花神不滅訣』,花修的頂級保命功法,元神寄托花靈,肉身不滅,還能借花靈之力形成護盾,看來櫻落現在的實力不簡單。”幻天搖頭:“這下難辦了,珊瑚仙子想傷她,得先破了這花靈護盾。”
珊瑚仙子擦去嘴角的鮮血,眼神變得愈發堅定。她猛地將鯨腹藏海乾坤壺拋向空中,壺嘴大開,無數海水傾瀉而出,同時運轉『吞海納元功』到極致,丹田像鯨腹般瘋狂吞噬海水,轉化為磅礴的靈力。
“『潮汐續命經』!借潮汐之力,助我一戰!”她輕喝一聲,周身的靈力驟然暴漲,七彩珊瑚枝再次化作靈霞劍,劍身上的流霞水花凝聚出數十顆破妄珠,閃著破除虛妄的光芒。
“小珊……要拚命了!”海沄渢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潮汐續命經』是燃燒修為換力量,這是要速戰速決!”陸翼明的臉色凝重起來:“落花仙子若接不下這一擊,怕是要敗。但要是接下了,珊瑚的修為會受損,後續更難支撐。”
全疆域的水鏡前,三百億人都屏住了呼吸。賭坊裏沒人再爭吵,所有人都盯著水鏡,手裏的賭票被攥得皺巴巴的。小鎮上,孩童們也停止了打鬧,仰著小臉看著水鏡,大氣不敢出。茶館裏,說書先生的醒木停在半空,忘了落下。
戰台上,珊瑚仙子手持靈霞劍,踏著潮汐衝向落花仙子,劍身上的破妄珠閃著刺眼的光芒,所過之處,花海的幻術被盡數破除,花藤在劍風下寸寸斷裂。“接我這招『七彩流霞劍·破妄』!”
落花仙子望著襲來的劍勢,眼神平靜無波。她緩緩閉上雙眼,再次睜開時,眼中滿是與自然相融的神光。“『聖花經』·花神劫。”她輕聲道,聲音不大,卻傳遍整個戰台,甚至透過水鏡,傳到了全疆域每一個生靈的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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刹那間,戰台周圍千裏的花靈瘋狂匯聚,朝著落花仙子的身後湧去,凝聚成一尊千丈高的花神虛影。花神虛影身著花瓣織就的長裙,手持聖花權杖,周身環繞著七彩霞光,每一道霞光都帶著毀天滅地的力量。隨著花神虛影抬起權杖,漫天花瓣化作無數道花靈雷劫,朝著珊瑚仙子與她的海靈獸群劈去。
“那是…那是『花神劫』!”天啟城水鏡前的花農們瞬間跪伏在地,激動得渾身發抖,“是前輩的終招!珊瑚仙子擋不住的!”
花修宗門的女修們齊聲吟唱『聖花經』,聲音虔誠而激昂:“花神降世,淨化萬物!前輩必勝!”
“不!仙子快躲!”滄溟城水鏡前的漁民們嘶吼著,有人甚至朝著水鏡撲去,卻被水鏡的靈力彈開。
海沄渢攥緊拳頭,指甲嵌進掌心,鮮血直流:“小珊,快用千眼玳瑁羅生傘擋!用玄鯨王的鯨背扛!”
珊瑚仙子也知道這一擊的威力,她將千眼玳瑁羅生傘擋在身前,同時讓墨角玄鯨王擋在自己身後,八爪吞海珠章的腕足交織成最堅固的靈珠網,玄鐵巨螯蟹則把甲殼拚在一起,形成一道千丈鐵甲護盾。“全力防禦!”
“轟!轟!轟!”花靈雷劫劈在防禦上,發出震天動地的巨響。千眼玳瑁羅生傘的傘麵瞬間布滿裂痕,珍珠流蘇盡數斷裂;靈珠網被雷劫劈得粉碎,八爪吞海珠章的腕足焦黑一片,疼得它瘋狂扭動;玄鐵巨螯蟹的甲殼裂開深痕,綠色的血液流淌而出;墨角玄鯨王的背上被劈出數道深可見骨的傷口,鮮血染紅了大片浪潮。
珊瑚仙子被衝擊波震得連連後退,嘴角鮮血不止,身上的七彩霞光黯淡了許多。可她仍未放棄,再次催動『海上樂園領域』,試圖引更多海水抵擋雷劫。
“沒用的。”落花仙子輕聲道,花神虛影的權杖再次落下,這次的花靈雷劫更加密集、狂暴。“哢嚓!”千眼玳瑁羅生傘徹底碎裂,化作漫天靈光消散。
墨角玄鯨王發出一聲淒厲的嘶吼,龐大的身軀倒在戰台上,激起漫天煙塵。其他海靈獸也紛紛受傷倒地,失去了戰鬥能力。
“玄鯨王!”滄溟城水鏡前的漁民們失聲痛哭,有人癱坐在地上,眼神空洞:“敗了…我們敗了…”水修宗門的弟子們低下了頭,臉上滿是不甘,卻無力反駁,戰台上的局麵已經注定。
珊瑚仙子看著倒地的海靈獸,眼中閃過一絲痛楚,卻很快釋然。她收起破碎的七彩珊瑚枝,望著落花仙子輕聲道:“我輸了。”就在這時,花神虛影緩緩散去,落花仙子走到珊瑚仙子麵前,伸出手,掌心凝聚出一團愈傷花粉:“承讓了。你的海獸隻是重傷,還有救。”
戰台周圍,全疆域的水鏡前陷入短暫的寂靜。三百億盯著水鏡的人,震驚得說不出話來,他們見過無數大乘對決,卻從未見過如此震撼的水華之戰,從未見過有人能把花海用到這般地步,更從未見過『花神劫』這樣毀天滅地的威力。
片刻後,天啟城廣場爆發出震天動地的歡呼,花農們點燃了早已準備好的爆竹,花修宗門的女修們翩翩起舞,花瓣漫天飛舞:“前輩勝了!落花前輩勝了!”
滄溟城廣場上,漁民們沉默了,水修們也沉默了。過了許久,一個老漁民緩緩開口:“輸得不冤…那『花神劫』,確實厲害。”
陸翼明歎了口氣,朝著天啟城休息區的方向抱了抱拳:“落花道友,技高一籌。”
全疆域的賭坊裏,押了落花仙子勝的人瘋狂歡呼,有人抱著賭票大笑,有人激動得淚流滿麵。那個賣菜的老農攥著贏來的靈石,傻笑著說:“我就說…花是淹不死的。”而押了珊瑚仙子的人,則頹然地坐在地上,有人罵罵咧咧,有人卻望著水鏡輕聲道:“這場架,看得值了。”那個押了珊瑚仙子一千多萬上品靈石的錦袍修士,此刻已經暈倒。
兆民城休息區,景雲感慨道:“櫻落如今的實力比起我們,絲毫不弱。”柳霜點頭:“櫻落的『花神劫』已摸到大乘後期的門檻,珊瑚仙子輸得不冤。”幻天輕笑:“以後這大明疆域,又要多一位頂尖花修了。”
茶館裏,說書先生終於落下醒木,聲音帶著激動與顫抖:“諸位看官!今日這場水華絕戰,落花仙子以『花神劫』破局,勝得漂亮!珊瑚仙子雖敗猶榮!這一戰,必將載入修真界史冊,流傳千古!”
小鎮上,孩童們舉著泥捏的花朵歡呼,之前推倒同伴的水修家孩子,也默默撿起地上的泥鯨魚遞了過去。兩個孩子對視一眼,都笑了。
戰台上,落花仙子用愈傷花粉幫珊瑚仙子處理了傷口,又讓花海中的靈心蘭釋放愈傷靈氣,滋養受傷的海靈獸。珊瑚仙子望著漫天花海,臉上帶著釋然的笑容:“以前總覺得,海水能淹沒一切,今日才知,有些東西,水永遠淹不滅。”
落花仙子淺笑:“水與花,本就不是死敵。海滋養花,花點綴海,本可相融。”
全疆域的水鏡前,三百億人望著戰台上的畫麵,心中滿是震撼與感慨。這場毀天滅地的對決,最終以溫柔的方式落幕,而“落花仙子”這個名字,也隨著這場戰鬥,傳遍了大明疆域的每一個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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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乘賽第六場,百萬裏戰台的地脈驟然震顫,嵩嶽城雷嶽明已踏著龜裂大地現身。他身披玄黃石甲,周身纏繞紫黑色雷蛇,每一步落下,戰台便炸開蛛網般裂紋。“用你的雷擊敗他。”澤嶽穹城主聲如洪鍾,雷嶽明抬手按了按腰間雷紋令牌,應聲:“是。”
對麵濤聲翻湧,滄溟城海沄渢踏著浪頭而來。他藍衫下擺綴著水紋銀線,指尖凝著旋轉水渦,身後海水隨他呼吸起伏,竟似有了生命般躁動。“靠你了。”陸翼明城主的聲音裹著濕氣傳來,一旁珊瑚仙子頷首叮囑:“渢哥,當心他的裂地驚雷。”海沄渢回頭一笑,指尖水渦驟然暴漲:“小珊放心,我的水,能斬斷山嶽。”
嵩嶽城那萬丈石鏡前,礦工們舉著鐵鎬高聲呐喊:“雷長老的‘裂地驚雷’連靈脈都能劈開!土係法術築起千丈高牆,看他的水怎麽漫過來!”滄溟城的浪紋水鏡下,漁民們撒開漁網助威:“海大人的‘千重水龍卷’能削平礁石!水流鑽縫無孔不入,再硬的石頭也得泡酥!”
全疆域的水鏡前,議論聲翻湧不休。酒館裏,石匠拍著胸脯喊:“土克水、雷劈水!這局穩了!”販魚老漢氣得摔出魚叉:“放屁!沒聽過水滴石穿?等會兒就讓你看石頭化泥漿!”
賭坊中,押雷嶽明勝的籌碼堆成了小山,卻有個穿蓑衣的修士開口:“我押海沄渢,一千上品靈石。”“你這是送靈石給莊家啊!”眾人哄笑起來。
戰台上,雷嶽明的石甲突然迸射雷光,腳下戰台驟然隆起丈高土包,紫雷在土包尖頂匯聚成球。海沄渢青衫獵獵,身後海水化作數十道水箭,箭尖寒芒閃爍。
“嵩嶽城雷嶽明,對陣滄溟城海沄渢。”裁判長老的聲音剛起,便被雙方靈力碰撞的轟鳴吞沒,“開始!”
雷球與水箭甫一相撞,戰台中央瞬間炸開蘑菇雲。土塊混著水汽漫天飛濺,雷蛇在水霧中亂竄,竟引動了天地間的雷靈氣,半空滾過陣陣悶雷。嵩嶽城休息區,澤嶽穹緊盯著雷嶽明腳下的地脈紋路:“他在引地脈雷劫,是想速戰速決。”
滄溟城席位上,陸翼明望著海沄渢指尖流轉的水紋,沉聲開口:“渢兒在等他雷力耗盡,水係功法的韌性,可不是他能比的。”
鎮子裏的孩童們,舉著泥巴捏的石頭、木片做的水龍,在曬穀場上追著跑,模仿著水鏡裏的招式,鬧得滿樹麻雀都驚飛了。
戰台之上,土黃與湛藍的光芒剛撞上,嵩嶽城山嶽水鏡前便爆發出震耳欲聾的呐喊:“雷嶽峰!砸爛他的水!”滄溟城的水紋水鏡下,數億漁民舉著船槳瘋狂揮舞,聲浪掀得水鏡泛起漣漪:“渢哥的水殺術!劈了那破山!”百萬裏戰台外,三億修士與凡人擠得水泄不通,連風都似被這股戰意凝住,隻能在人群縫隙裏裹著嘶吼穿梭。
雷嶽明的鎮嶽雷峰印驟然暴漲至千丈,青黑山峰裹著紫雷砸向海沄渢,沿途地麵崩裂,地脈雷力如蛇般竄出,將戰台石板炸得漫天飛濺。
“雷元重嶽拳!”他沉喝一聲,拳印與雷嶽峰本體共鳴,土黃色拳風掀起遮天土石,竟將空氣碾出劈啪爆響,連空間都泛起細微褶皺。海沄渢藍衫一振,掌心定海龍珠轉出幽藍漩渦,周身水元瞬間沸騰:“萬化水兵訣·千劍破嶽!”
刹那間,滔天水元化作萬千水劍,劍尖凝著水殺凝心訣淬煉的極致鋒銳,如暴雨般迎向雷嶽峰,二者相撞的瞬間,水汽衝天而起,竟遮蔽了半個戰台。
“好!這拳把地脈都打活了,看他那細弱的水劍怎麽扛!”嵩嶽城休息區,焚重岩攥緊拳頭,指節泛白,眼神死死盯著戰台。身旁的戰城卻眉頭緊鎖,指尖劃過虛空模擬戰局軌跡:“不對,雷嶽明前輩的拳力雖猛,但那水劍沒碎,在鑽石縫!海沄渢這招根本不是硬抗,是尋隙!”
話音未落,水汽中果然透出點點藍光,萬千水劍竟順著雷嶽峰表麵的石縫鑽入,從內部爆出細密的水紋裂痕,青黑山石上瞬間布滿蛛網般的痕跡。
“看見了嗎?石頭再硬也有水縫!我就說海沄渢的水殺術最刁鑽!”酒館裏,一個水修拍著桌子大笑,酒液濺得滿桌都是。
隔壁桌挖煤的礦工當即踹翻板凳,粗聲反駁:“急什麽?雷長老的玄雷厚土甲還沒出呢!這點水縫,彈指就能震碎!”
全疆域的賭坊裏更是一片沸騰,押海沄渢勝的籌碼堆成小山,莊家哭喪著臉往嘴裏灌酒,對著夥計哀嚎:“早知道這水修這麽狠,開盤就該調高賠率!這水殺術的刁鑽,遠超盤口預期,咱們要賠慘了!”
街角茶攤前,幾個凡人老漢圍著火爐議論,穿粗布衣裳的莊稼漢咂嘴道:“我看那山懸,水往縫裏鑽,再好的石頭也經不住這麽折騰。”
旁邊賣菜的婦人連連點頭:“可不是嘛,我家那口井,就是被水滴著滴著鑿出來的,這道理一樣!”
雷嶽明怒吼一聲,周身土黃光芒暴漲,玄雷厚土甲瞬間覆滿全身,甲身布滿的雷紋驟然亮起,紫電遊走間,一股狂暴之力震開,將鑽入石縫的水劍盡數震成水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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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嶽重壓功!”他猛地跺腳,戰台地麵轟然下沉三尺,以他為中心,土係領域瞬間鋪開,海沄渢腳下的水元瞬間凝滯,仿佛墜了千萬斤巨石,連身形都慢了半分。“裂嶽雷紋錘!”雷嶽明探手一抓,十萬斤重錘憑空出現在手中,揮動時雷暴轟鳴,帶著毀山之力砸向海沄渢。
“小心!”滄溟城休息區,珊瑚仙子猛地起身,聲音帶著擔憂,她望著戰台那柄裹挾雷暴的巨錘,指尖不自覺攥緊了衣袖,眼底滿是緊張。
就在巨錘即將砸中的瞬間,海沄渢掌心藍光一閃,滄溟玄水盾驟然升起,水盾如琉璃般流轉,竟將錘上的雷力引成繞盾的水雷,不僅沒被擊潰,反而將敵方力量化為己用。
珊瑚仙子這才鬆了口氣,身旁的秦洋喃喃道:“海前輩竟能將雷力轉化為水雷……這是要反哺自身?好精妙的控術!”滄溟城城主陸翼明撫著胡須,眼神中帶著讚許:“滄溟靜水經的真諦,本就是‘納萬物為水殺’,雷力也好,土力也罷,到了他手中,皆可化為水殺之基。”
“渢大人的盾能轉雷!太厲害了!”滄溟城水鏡前,數億百姓歡呼雀躍,孩童們舉著自製的水槍模仿,泥捏的“雷嶽峰”被水槍滋得千瘡百孔,惹得一群孩子圍著水鏡歡呼。
嵩嶽城土修宗門內,雷嶽宗的長老們麵色凝重,為首的大長老沉聲道:“慌什麽?土克水乃是天地至理!嶽明掌控地脈,隻要守住根基,水修再刁鑽也無用!”
一旁的雷修們卻有些不安,年輕弟子小聲嘀咕:“可那雷力被轉化成水雷……咱們的雷法,會不會也被他克製?”
海沄渢借水盾反彈之力旋身,藍衫獵獵,殺神三叉戟在手中劃出淡藍弧光,周身水元瘋狂匯聚:“千重龍卷屠天陣!”話音落下,戰台之上十餘條千丈水龍卷拔地而起,卷著被轉化的水雷,如怒龍般絞向雷嶽明。
“哼,雕蟲小技!雷嶽峰·困!”雷嶽明眼神一厲,將雷嶽峰拆解為萬千雷土石柱,九宮鎖嶽陣瞬間成型,石柱上的雷網滋滋作響,形成環形囚籠,竟真的將水龍卷攔在陣中,雷網與水龍卷碰撞,爆發出陣陣轟鳴,水汽與雷光交織,照亮了整片戰台。
“哈哈哈!困住了!雷長老威武!”嵩嶽城水鏡前爆發出震天狂笑,數億百姓揮舞著旗幟呐喊。
嵩嶽城休息區,嵩嶽城城主澤嶽穹卻麵色沉凝,望著戰台搖頭道:“不能大意,海沄渢的殺招還未出,你們看那水龍卷,在縮!”
果然,陣中的水龍卷並未潰散,反而在急速收縮,每一寸水汽都被極致壓縮,發出刺耳的尖嘯,藍色光芒越來越盛,連周圍的空間都開始扭曲。
全疆域的水鏡前,三百億人同時屏息。土修宗門的長老們誦經般念叨:“土克水,土克水……雷嶽明定能守住!”
滄溟城水修宗門內,海嘯宗的宗主撫掌大笑:“好!這是水殺凝心訣的極致!每一滴水汽都在凝練,等會兒爆發出來,足以裂山!”
小鎮的曬穀場上,村民們擠在臨時搭建的水鏡前,白發老者拄著拐杖感歎:“活了一輩子,從沒見過這麽厲害的術法,水竟能有這般威力。”旁邊的少年舉著木劍,眼神狂熱:“我以後也要學水殺術,像渢哥一樣厲害!”
“就是現在!”海沄渢眼中殺意暴漲,萬丈海神虛影驟然浮現,神影手持水之權柄,與他動作同步,同時將力量匯聚於殺神三叉戟。“凝海聚殺訣·裂嶽!”收縮的水龍卷猛地化作一柄萬丈水劍,劍身上流轉的已不是尋常水元,而是摻了雷力、凝了殺意的“水精”,劍身所過之處,空間直接被撕裂出黑色痕跡。
“不好!快擋!”嵩嶽城休息區,戰城失聲驚呼。
雷嶽宗的弟子們更是集體起身,滿臉緊張。
雷嶽明也察覺到致命危機,雷嶽地脈珠瞬間懸浮頭頂,土黃光芒籠罩雷嶽峰,同時嘶吼著催動靈寶:“雷嶽峰·防!”萬千雷土石柱瞬間重組,化作球形護罩,護罩上雷紋與土紋交織,兼具防禦與反彈之力。
哢嚓!!!!!
萬丈水劍斬在護罩上,發出刺耳的碎裂聲,雷嶽峰凝聚的護罩竟被硬生生劈出一道千丈長的裂痕,青黑山石崩落,雷紋黯淡了大半。雷嶽明噴出一口鮮血,玄雷厚土甲上也崩出數道裂紋,他抹去嘴角血跡,眼中滿是難以置信:“不可能……土能克水,你的水怎麽可能破我的防!”
“水可裂山,亦可斷嶽。”海沄渢的聲音裹著水汽,清晰傳遍整個戰台,他抬手一揮,水劍雖因反震消散,卻在雷嶽峰的裂痕裏種下了無數細如牛毛的水針,“你的山,看似無懈可擊,實則處處是縫。”
滄溟城水鏡前的呐喊差點掀翻雲層,數億百姓揮舞著衣物歡呼,海嘯宗的弟子們更是集體起身,對著戰台方向躬身行禮:“師兄威武!水殺術無敵!”
反觀嵩嶽城,礦工們呆望著那道猙獰裂痕,手裏的鐵鎬“哐當”落地,雷嶽宗的長老們麵色鐵青,大長老猛地拍向案幾:“慌什麽!嶽明還有底牌!他的‘雷嶽合一’與‘天地歸嶽’還未出!這一戰還沒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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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疆域的賭坊裏,押海沄渢的水修們已經開始慶祝,幾個贏了錢的修士摟著酒壇大笑:“我就說水殺術恐怖如斯!這還沒出全力呢,雷嶽明就撐不住了!”押雷嶽明的凡人則唉聲歎氣,穿短打的漢子蹲在牆角嘟囔:“早知道不貪這賠率了,這水修也太猛了。”
雷嶽明眼中血絲暴漲,周身靈氣瘋狂燃燒,雷嶽地脈珠爆發出刺眼的土黃光芒,裂痕處的石屑竟在快速重組,受損的雷嶽峰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複。
“海沄渢,你真以為能贏?嚐嚐同歸於盡的滋味!”他嘶吼著,元神與雷嶽峰完全融合,萬丈高的雷嶽戰神拔地而起,戰神周身雷火繚繞,拳頭上凝聚著足以崩碎小界的力量,每一次呼吸,都引得戰台地脈震顫。
“雷嶽合一!是雷嶽峰第七式!”嵩嶽城休息區,焚重岩激動得大喊,“雷師弟要動真格了!這一拳下去,就算是大乘巔峰也得重傷!”澤嶽穹卻依舊眉頭不展:“代價太大,元神與靈寶融合,稍有不慎便會受損,海沄渢不會坐以待斃。”
海沄渢的青衫獵獵作響,周身水元不再狂暴,反而趨於極致的平靜,暴雨梨花羅網悄然展開,在他身後化作淡藍光幕。
“那就讓你看看,連雷都撼不動的水。”他輕聲開口,水元在周身形成絕對領域,領域內的每一滴水珠都凝如玄鐵,連空間都被壓得微微扭曲,原本流動的水元,此刻竟似化作了固態的殺域。
“這是……滄溟靜水經的‘靜殺’之境!”滄溟城休息區,秦洋震驚地站起身,“將水元凝至極致,以靜製動,以柔克剛,這等境界,怕是離大乘巔峰也不遠了!”
珊瑚仙子望著戰台上那道清瘦卻挺拔的身影,眼中滿是驕傲與擔憂,輕聲呢喃:“渢哥,一定要贏。”
兆民城休息區,景雲望著那片連雷光都穿不透的水領域,輕歎道:“海沄渢把滄溟靜水經的‘靜’練到了極致,雷嶽明的狂暴力量,怕是要被這‘靜’給卸了。”
流螢道:“那雷嶽戰神好大,水領域能擋住嗎?水真的能贏嗎?”
柳霜望著水領域裏流轉的暗藍光芒,緩緩點頭:“你看那水領域,看似平靜,實則內蘊無盡殺力,等會兒你就知道,最可怕的不是山崩,是水滲無孔不入的滲透,才是水殺術的真諦。”
幻天眼神銳利如鷹:“雷嶽明的力量雖強,但消耗太大,撐不了太久;海沄渢則是以靜蓄勢,後發製人,這一局,海沄渢勝算更大。”
毅天與晴天對視一眼,皆從對方眼中看到了認可,毅天沉聲道:“雷土雙係本就耗靈氣,元神融合更是雪上加霜,雷嶽明的弱點,就是續航。”
雷嶽戰神怒吼著揮出拳頭,千丈拳影帶著崩滅一切的力量砸向水領域,拳風所過之處,空間崩裂,碎石紛飛。
就在拳影即將撞上水領域的瞬間,海沄渢抬手,水領域泛起層層漣漪,看似柔軟的水幕,竟硬生生接住了這毀天滅地的一拳。
沒有驚天動地的爆炸,隻有令人牙酸的“滋滋”聲!拳頭被水領域層層包裹,雷力在水中寸寸消散,土石則被水元悄無聲息地蝕成泥漿,千丈拳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縮小。
“怎麽可能!這水怎麽會這麽硬!”雷嶽明的聲音帶著絕望與不甘,他瘋狂催動靈氣,試圖將拳力再推三分,可水領域如銅牆鐵壁,任他如何發力,都無法再進半分。
海沄渢眼神一凝,周身水領域驟然收縮:“水殺術·破神!”領域內的水元瞬間化作億萬水針,從四麵八方刺向雷嶽戰神,同時,之前留在雷嶽峰裂痕裏的水針也驟然爆發,從內部開始絞殺。
“啊!!!!”雷嶽明發出淒厲的慘叫,雷嶽戰神的身形開始潰散,雷嶽峰的裂痕越來越大,最終轟然碎裂。玄雷厚土甲寸寸碎裂,他從半空墜落,胸口插著數道水針,靈力徹底紊亂。海沄渢收了水元,望著墜落的雷嶽明,殺神三叉戟上的水痕緩緩消散,周身的水領域也隨之褪去。
裁判震驚無比地開口道:“滄溟城,海沄渢勝。”
戰台之外,三億人先是死寂,隨即爆發出海嘯般的歡呼。滄溟城水鏡前,漁民們把珊瑚仙子拋向空中,海嘯宗的弟子們舉著宗門旗幟大喊:“水可裂山!水殺術無敵!”嵩嶽城的百姓雖失落,卻也有人歎道:“輸得不冤,那水殺術確實厲害,連雷嶽峰都能鑽透。”
全疆域的水鏡前,三百億人沸騰,水修們對著江河叩拜,土修們沉默地打磨礦石,凡人書生們則揮毫潑墨,將“水可裂山,亦可斷嶽”八個大字寫滿宣紙。賭坊內,押了海沄渢的修士賺得盆滿缽滿,哈哈大笑。
滄溟城休息區,珊瑚仙子快步奔上戰台,扶住氣息有些不穩的海沄渢,指尖觸到他滾燙的靈力,眼眶微紅:“渢哥,你受傷了,是強行壓縮水元的反噬。”
海沄渢笑了笑,抬手拭去她眼角的淚:“無妨,贏了就好。”他望著戰台上那片被水浸透、再無山嶽模樣的土地,聲音清晰傳遍天地:“今日便讓天下知曉,至柔之水,亦有裂天之鋒!水可裂山,此言非虛!”
嵩嶽城休息區,澤嶽穹望著戰台上的身影,輕聲道:“是我們輸了,低估了水殺術的威力,也低估了海沄渢的道。”
雷修宗門內,弟子們議論紛紛:“原來雷力也能被水轉化,以後遇到水修,得更小心了。”
酒館裏,穿蓑衣的水修醉倒在酒壇邊,嘴裏還念叨著:“水可裂山……水可斷嶽啊……”
茶攤前,凡人老漢捋著胡須,對著圍觀的孩童們笑道:“記住了,不要小瞧任何東西,水看著軟,卻能劈山,這就是道。”
全疆域的歡呼還在繼續,而“水可裂山”四個字,也隨著這場毀天滅地的戰鬥,深深烙印在每一個人的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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