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3章 決戰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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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合體賽第六場,百萬裏戰台的結界剛加固妥當,東角已炸響金屬撞擊的銳鳴,天啟城的葉凡心正朝虛空擲出金針,寸許長的針身裹著金係靈力的鋒芒,穿透百丈外靶心時,針尖還在微微震顫。
    他身著銀灰勁裝,袖口藏著百枚金針,聽聞陸鬆岩的承諾,隻偏頭理了理腕間針囊,淡淡吐出二字:“不必。”
    西角煙塵中,景曜城的擎天正一拳砸向試煉用的玄鋼柱。十丈粗的鋼柱應聲崩裂,他古銅色肌膚泛起星芒,聲如洪鍾:“速戰速決。”席位上的真元子城主冷笑一聲,對身旁修士道:“葉凡心的針再鋒利,難道還能破開擎天的星罡體?”
    天啟城的天啟水鏡前,針修們舉著銀針模型高聲呐喊:“凡心師兄的‘玄金九劫針’,連大乘修士的護體罡氣都能鑽透!那莽夫肉身再硬,也經不住針釘神魂!”而景曜城的天機水鏡下,體修們拍著胸脯狂笑:“擎天大人的‘隕星撼地拳’能轟碎萬丈山嶽!一拳下去,他那些針怕是要成鐵屑!”
    全疆域的水鏡前,議論聲如潮水般湧來。酒館裏,縫補匠捏著鋼針比劃:“細的能穿縫,粗的能砸牆,關鍵得看誰能揪出對方的破綻!”
    鐵匠掄著鐵錘反駁:“放屁!一力降十會!拳頭夠硬,針再多也沒用!”
    賭坊內,押擎天勝的籌碼堆成了小山,卻有位瞎眼老道摩挲著卦簽低語:“金能破石,銳可穿剛,這局怕是要出冷門……”
    戰台上,葉凡心忽然抬手,百枚金針化作銀線繞身飛旋,金係靈力在他周身織成細密的防禦網。擎天則邁開大步,每一步都讓戰台震顫,體表星芒愈發熾盛,竟引動天地間的星力向他匯聚,這正是『星罡不滅體』的征兆,體修的終極防禦,尋常術法根本傷不了分毫。
    “凡心這是在布‘天羅針陣’。”天啟城休息區,淩劍鋒望著那道銀線說道,“他要先困後殺,避開正麵硬撼。”陸鬆岩卻緊盯著擎天拳頭上凝聚的星核:“就怕擎天不給她布陣的機會……那拳速,比針還快。”
    景曜城席位上,真元子突然起身:“要開始了!”話音剛落,擎天的身影化作一道流光,星核拳帶著撕裂空氣的銳嘯,直取葉凡心麵門。
    葉凡心不退反進,繞身的金針驟然散開,在空中劃出無數金線,並非攻向擎天,而是在戰台四周的結界上,釘出密密麻麻的針孔。
    “那是‘鎖靈針’!”針修宗門的觀戰席爆發出驚呼,“她在封死星力流轉的路徑!”擎天的拳頭剛要及身,突然察覺周圍星力變得滯澀,星罡體的光澤竟黯淡了一瞬。
    裁判長老的聲音穿透兩人碰撞的氣浪,響徹全場:“天啟城葉凡心,對陣景曜城擎天,比試開始!”
    金針與星拳的首次交鋒,在戰台中央炸出刺眼光芒。葉凡心借反震之力退至半空,指尖已多了三枚泛著烏光的針,那是淬了金係本源的“破罡針”。擎天甩了甩拳頭,拳麵上竟留下三個細小血點,他眼中閃過詫異,隨即燃起更熾烈的戰意:“有點意思。”
    小鎮的孩童們舉著縫衣針和石拳互戳,針戳在石頭上彎了腰,惹得體修家的孩子哈哈大笑。賣針線的小販卻搖頭輕歎:“你們懂什麽?針要紮在縫裏才管用……”
    全疆域的水鏡前,三百億人齊齊屏住呼吸。這場銳與剛的巔峰對決,才剛剛露出鋒芒。
    天啟城中央廣場,方圓千裏擠滿了修士與凡人,三億道目光死死黏在那麵萬丈天啟水鏡上。水鏡邊緣因承載過量靈力微微震顫,泛著細碎金光,映得每個人臉上都寫滿狂熱。
    穿粗布短打的樵夫忘了肩上的柴擔,柴禾滾落在地,壓彎了腳邊的草葉;茶肆二樓,掌櫃的算盤珠子“劈啪”掉了一地,卻隻顧著探身往水鏡前湊,喉嚨裏發不出完整的話:“動、動了!要開打了!”
    “都閉嘴!別吵著看凡心師兄!”金元宗的弟子們在廣場東側築起人牆,為首的青衫修士攥緊腰間針囊,指節因用力泛得發白。
    他身邊的小弟子踮著腳尖,臉漲得通紅:“咱們師兄可是‘一人一囊破萬法’的葉凡心!那擎天再能打,也架不住咱們金係飛針的刁鑽!”
    另一側,景曜城的萬丈天機水鏡前更是人聲鼎沸,數億觀眾裏三層外三層圍得密不透風,連城牆上都扒滿了人。破星宗的弟子們身披星紋戰衣,舉著繪有隕星的旗幟高聲呐喊:“擎天師兄必勝!星力撼地,砸爛那些破針!”
    人群中,賣炊餅的老漢舉著剛出爐的餅子,忘了遞出去,對著水鏡大喊:“擎天仙長加油!一拳把那耍針的打下來!”
    全疆域三百億雙眼睛,此刻都聚焦在天啟城中央那座懸浮的萬米戰台上。戰台由玄黃石鑄就,刻滿上古防禦符文,此刻卻在兩道身影的氣場下微微震顫。葉凡心立於戰台西側,指尖凝出的氣針如細密金雨,每一枚都帶著割裂空氣的銳響。
    他雙目微眯,針影在瞳孔中流轉,氣場如實質利刃,逼得戰台邊緣的符文都泛起血色,這是金係靈力凝練到極致的征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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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針還能修成這種地步?”兆民城休息區,流螢驚歎出聲。景雲凝望著水鏡,指尖不自覺收緊:“那是庚金訣催到了極致,百枚氣針都含著本源金氣,每一枚都能刺穿合體修士的罡氣。”幻天眉頭微蹙,沉聲接話:“但擎天是星力體修,最擅長防禦,尋常飛針怕是破不了他的星罡層。”
    戰台東側,擎天如鐵塔般佇立,渾身肌肉賁張,星隕重甲上的星紋亮起璀璨光芒,映得他麵容愈發剛毅。裂天星錘扛在肩頭,十萬斤重量竟讓他舉重若輕,錘身流轉的星力與天地間的星辰遙相呼應,每一次呼吸都引動周遭星力匯聚。他腕間的追星羅盤飛速旋轉,星紋在眉心凝成印記,天機推演術已悄然運轉。
    “城主,擎天這是在預判凡心的招式!”天啟城休息區,淩劍鋒往前湊了湊,聲音滿是凝重。陸鬆岩站在他身側,目光如炬:“無妨,凡心的『神識禦針術』最擅變招,三千六百枚飛針可同時攻向不同方位,天機推演術未必能算盡所有軌跡。”
    話音剛落,戰台上的葉凡心動了。
    “千機化羽訣!”
    清冷的喝聲穿透戰台,葉凡心指尖金芒暴漲,一枚實針驟然化作千道虛影,虛實交織如漫天金羽,帶著刺耳的破空聲撲向擎天。三千六百枚飛針在神識操控下,瞬間織成一張密不透風的金網,網眼處皆是含著本源金氣的實針,專挑星甲縫隙、關節脈絡等薄弱處鑽去。
    “好!就是這招!”天啟城廣場上,金元宗的白發長老猛地揮袖,震得身邊的茶桌都跳了起來,“千虛一實,看他怎麽防!”
    人群中,穿補丁衣裳的書生激動得揮著折扇:“妙啊!這針術比話本裏寫的還神!”
    可下一秒,他的聲音就卡在了喉嚨裏,水鏡中,擎天竟不退反進。
    “星罡不滅體!”
    擎天暴喝一聲,體表瞬間湧起厚重的星河狀罡氣層,罡氣中細碎的星點如活物般流轉,將他整個人裹成一顆耀眼的星辰。飛針撞在罡氣層上,發出密集的“叮叮當當”聲,無數虛影消散,連那些藏在其中的實針,也被罡氣彈開,隻在星甲上留下淺淺劃痕。
    “娘嘞!這盾也太硬了!”小鎮酒館裏,醉漢拍著桌子大喊,酒灑了一身都沒察覺。鄰桌的鐵匠放下酒杯,眯著眼分析:“那是星力凝的罡氣,跟咱們打鐵用的玄鐵似的,硬得很!但我瞅著,那罡氣也在震顫,撐不了多久!”
    景曜城水鏡前,破星宗的大長老捋著胡須笑道:“擎天的星罡層,可是融了『星河聚元訣』的,能自動補能,區區飛針,還破不了!”可他話音未落,戰台上的局勢驟然生變。
    葉凡心眸色一沉,神識驟然暴漲,攝魂定魄珠在眉心亮起幽光,神魂之力如潮水般湧入飛針。“無相鎖魂針!”
    三枚烏光閃閃的飛針突破星力屏障,避開罡氣直撲擎天眉心,那是神魂所在,即便是體修,神魂也脆弱不堪。
    “不好!是鎖魂針!”景曜城休息區,星耀子猛地站起,聲音發急。星玄宇臉色凝重:“快推演!用天機推演術避過去!”
    擎天顯然也察覺到了危機,追星羅盤轉速陡然加快,眉心星紋亮得刺眼。“天機推演!”他猛地偏頭,三枚鎖魂針擦著他的耳廓飛過,釘在戰台玄玉上,瞬間爆發出黑色魂霧,將那塊千年玄玉腐蝕出三個小洞。
    “好險!”全疆域的水鏡前,數億人同時鬆了口氣。賭坊裏,押擎天勝的修士拍著胸口歡呼:“我就說擎天大人能避開!”可押葉凡心的修士卻急得跳腳:“慌什麽!凡心大人還有殺招!”
    戰台上,葉凡心並未因鎖魂針未中而慌亂。他左手掐訣,玄魄針囊突然張開,十萬八千枚本命金針如蜂群般湧出,在他身後凝成一座巨大的針山。“璿璣百裂篇!”隨著他一聲低喝,針山轟然炸開,百枚金針連環爆響,金色衝擊波以戰台為中心擴散,竟將周遭的空間都震得扭曲。
    擎天卻紋絲不動,他雙手結印,星力如火山般噴發:“星穹鎮嶽印!”巨型星石之印從天而降,與金針爆炸的衝擊波撞在一起,“轟隆”一聲巨響,戰台劇烈震顫,玄玉碎片如流星般四處飛濺,防禦符文在這一刻盡數亮起,才勉強穩住戰台不崩碎。
    “我的乖乖,這一下要是砸在城裏,不得把城炸平了?”天啟城廣場上,賣糖葫蘆的小販縮了縮脖子,手裏的糖葫蘆都在發抖。旁邊的大嬸拍了他一下:“懂什麽!這是仙長們的對決,要是連這點威力都沒有,還叫什麽巔峰之戰?”
    景曜城城主真元子站在休息區最高處,目光緊鎖戰台:“葉凡心的針陣範圍廣、變化多,擎天若一味防禦,遲早會被耗死。他必須主動進攻,用力量破局。”話音剛落,戰台上的擎天果然動了。
    “追星裂空步!”擎天身影一閃,帶著星芒殘影瞬間突進百丈,裂天星錘帶著萬鈞之力砸向葉凡心。錘身星力凝聚成“星爆錘頭”,尚未落地,就已讓周遭空氣燃燒起來,形成金色火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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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萬刃歸宗法!”葉凡心眼神一凜,萬枚金針瞬間凝成長劍,百丈巨針虛影拔地而起,與裂天星錘撞在一起。“鐺!!!!”金鐵交鳴之聲震耳欲聾,聲波擴散開來,竟將戰台外的雲層震得粉碎。天啟城廣場上,靠近水鏡的凡人被聲波震得耳鳴,卻依舊死死盯著水鏡,不肯移開目光。
    巨針虛影在星錘的撞擊下寸寸碎裂,化作漫天金針雨落下。葉凡心被震得連連後退,嘴角溢出金血,可他眼中卻閃過一絲決絕。“星力果然剛猛。”他擦去嘴角血跡,指尖金芒更盛,“但金,能破石。”
    “凡心師兄受傷了!”金元宗的弟子們急得眼眶發紅,白發長老卻沉聲道:“別急,這是他的計策,用防禦換破綻!你們看擎天的星罡層!”眾人定睛看去,果然見擎天的星罡層因剛才那一錘,出現了短暫的力竭,腰側的星紋黯淡了一瞬。
    “就是現在!碎星指!”擎天眼中閃過厲色,趁著葉凡心後退的間隙,指尖凝聚星鑽狀鋒芒,直戳葉凡心丹田,那是修士靈力本源所在,一旦被戳中,不死也得重傷。
    “小心!”天啟城休息區,陸鬆岩猛地出聲。淩劍鋒更是攥緊了拳頭,指甲都嵌進了掌心。
    可葉凡心早有準備。天羅遁空梭突然亮起空間波動,他的身影瞬間淡化,三百裏長瞬移發動,下一秒已出現在擎天身後。“星隕流光譜!”
    金針如流星般帶著金火,直奔擎天後背星力流轉的節點,那是『神識禦針術』鎖定的破綻,也是天機推演術難以顧及的死角。
    “噗嗤!”數枚金針穿透星罡層,紮進擎天後背,瞬間燃起金火,灼燒著他的經脈。擎天悶哼一聲,猛地轉身,裂天星錘橫掃,卻隻掃到一片虛影。
    “中了!”天啟城廣場上爆發出震天歡呼,金元宗弟子們舉著針囊呐喊:“凡心師兄必勝!”景曜城水鏡前,破星宗的弟子們卻不服氣:“不過是擦破點皮!擎天師兄還沒出全力!”
    人群中,老道士捋著胡須搖頭:“不然,那金針帶的是金烏火,能灼燒靈力,擎天的星力恢複要受影響了。”
    賭坊裏,氣氛更是緊張到了極點。押注的籌碼堆成了小山,莊家擦著額頭的汗,盯著水鏡喃喃:“別出岔子,別出岔子……”押葉凡心的修士們互相使著眼色,臉上滿是期待;押擎天的則攥著令牌,嘴裏不停念叨:“擎天大人反擊!反擊!”
    戰台上,擎天果然被金烏火灼燒得氣血翻湧。他怒吼一聲,燃燒星力催動“萬星歸流勁”,星力如潮水般修複經脈,同時力量與速度暴漲五成,進入“星力狂暴”狀態。“隕星撼地拳!”他雙拳砸向地麵,星力衝擊波掀起千丈塵埃,戰台玄玉裂開蛛網般的縫隙,金色的星力如岩漿般在裂縫中流淌。
    葉凡心身處衝擊波中心,道袍被撕裂數道口子,身上添了數道血痕。但他的眼神卻愈發銳利,玄魄針囊中的金針在這一刻盡數飛出,與他體內的金係本源之力融合。“玄金九劫針!”九枚纏繞著紫電的劫針撕裂虛空,每一枚都引動著天劫之力,針身的紫電讓周遭的空間都在滋滋作響。
    “是劫針!含著天劫力的劫針!”小鎮茶館裏,說書先生拍著醒木大喊,唾沫星子飛濺,“這針專克神魂,中一枚就得廢百年修為!”茶客們聽得目瞪口呆,連茶都忘了喝。
    “凡心這是要出殺招了!”金元宗的白發長老激動得渾身發抖,“九枚劫針,就算是大乘初期修士都得避其鋒芒!”
    擎天臉色凝重到了極點,他將星罡不滅體催到極致,星隕重甲上的星紋盡數亮起,同時催動追星羅盤,天機推演術預判著每一枚劫針的軌跡。“鐺!鐺!鐺!”他揮錘格擋,星錘與劫針碰撞,爆發出刺目的雷光。三枚劫針被彈飛,可剩下的六枚卻繞過星錘,直奔他的四肢與脖頸。
    “噗!噗!噗!”三枚劫針紮進他的手臂與大腿,紫電瞬間蔓延,灼燒著他的經脈與神魂。擎天悶哼一聲,額頭上青筋暴起,卻依舊咬牙不退,裂天星錘猛地砸向葉凡心:“星錘裂空!”錘身撕裂空間,帶著毀天滅地的力量撲來。
    “完了!這一下躲不開了!”賭坊裏,押葉凡心的修士癱倒在地。可下一秒,水鏡中的葉凡心卻突然消失,金蟬蛻生術!替身金針化作他的虛影被星錘砸中,瞬間崩碎,而他本人則借助天羅遁空梭的瞬移,出現在擎天頭頂。
    “寂滅無生訣!!!”葉凡心的聲音帶著一絲疲憊,卻充滿決絕。他燃燒一成本源金氣,將所有神魂之力與靈力注入最後一枚劫針,那枚劫針瞬間變得通體赤紅,淬著太虛煉金爐的永恒之火,如一顆小型太陽,帶著吞噬生機的氣息,直奔擎天頸側星脈,那是天機推演術算漏的、因“萬星歸流勁”而出現的瞬間破綻。
    “不!”景曜城休息區,星耀子嘶吼出聲。星玄宇臉色慘白,無力地坐下:“避不開了……那是寂滅針,中者生機盡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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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疆域的水鏡前,三百億人屏住呼吸,時間仿佛在這一刻靜止。天啟城廣場上,賣炊餅的老漢忘了呼吸,臉憋得通紅;景曜城的孩童攥著大人的衣角,眼睛瞪得溜圓;賭坊裏,所有人都站了起來,目光死死盯在水鏡上。
    “嗤!!!”寂滅針精準無誤地紮進擎天頸側星脈,永恒之火瞬間蔓延,星力如決堤的洪水般外泄。擎天渾身一僵,裂天星錘從手中滑落,砸在戰台上發出沉悶的響聲。他難以置信地低頭,看著頸側的血洞,星罡層在這一刻徹底黯淡,星紋失去了光澤。
    “贏了!凡心師兄贏了!”天啟城廣場上爆發出震天動地的歡呼,金元宗弟子們相擁而泣,賣糖葫蘆的小販蹦得比旗杆還高,粗布衫都被扯破了。景曜城水鏡前,破星宗的弟子們沉默了,可片刻後,竟也有人鼓起掌來,這是對強者的敬意。
    賭坊裏,押葉凡心的修士們歡呼雀躍,互相擁抱,籌碼撒了一地。押輸的修士們雖沮喪,卻也歎道:“輸得不冤,這針術,確實厲害。”小鎮酒館裏,醉漢們舉著空碗幹杯,大喊:“好一場對決!值了!”
    戰台上,葉凡心捂著震傷的丹田,身形微微搖晃,臉色蒼白如紙。他看著擎天踉蹌的身影,指尖微動,寂滅針並未傷及他的神魂根本,隻是封住了他的星力。“你輸了。”他聲音清冷,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疲憊。
    擎天咳出一口混雜著星力的血,卻突然笑了,笑聲粗獷而豪邁:“痛快!這輩子從沒打過這麽痛快的架!葉凡心,你這針,夠勁!”他雖敗,卻依舊挺直了脊梁,星修的傲骨未折。
    兆民城休息區,流螢眼中滿是戰意:“把針練到這麽強,真想跟他打一場。”景雲點頭,眼中滿是敬佩:“金銳破星罡,以點破麵,這是金係道的極致。”晴天輕聲道:“擎天也雖敗猶榮,他將星力體修的剛猛發揮到了極致。”
    天啟城休息區,陸鬆岩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凡心沒讓我失望,他不僅贏了對決,更守住了金係道的榮耀。”淩劍鋒鬆了口氣,笑著附和:“那是自然,他可是金元宗的驕傲!”
    景曜城休息區,真元子長歎一聲,目光複雜:“金能破石,銳可穿剛,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葉凡心,未來可期啊。”
    星耀子也點頭認同:“他的針術,確實值得我們學習。”
    葉凡心收起飛針,玄魄針囊緩緩閉合。他望著遠處歡呼的人群,又看向眼前雖敗猶榮的擎天,銀灰勁裝上的血跡在陽光下泛著金光。這場毀天滅地的對決,沒有真正的輸家,葉凡心的“銳”與擎天的“剛”,都在全疆域三百億人的注視下,綻放出了最耀眼的光芒。
    天啟城廣場上,老漢終於想起了手裏的旱煙,點燃煙鍋深吸一口,望著水鏡笑道:“這才是仙人該有的樣子!”
    茶肆掌櫃開始收拾滿地的算盤珠子,嘴裏哼著小曲;孩童們舉著糖葫蘆,圍著水鏡奔跑打鬧。全疆域的水鏡前,歡呼聲、讚歎聲久久回蕩,這場巔峰對決,將成為無數人心中永恒的傳說。
    合體賽區第六場,戰台結界剛泛起微光,千丈高的玄銀巨鳥傀儡已遮天蔽日地壓來。銀鳥端坐傀儡頭顱的琉璃艙內,一身銀白鱗甲與傀儡金屬光澤渾然一體,指尖輕叩艙壁,巨鳥雙翼展開時,玄銀羽毛反射的日光刺得人睜不開眼。
    “這……這是傀儡?”一個挑著菜擔的凡人張大了嘴,菜籃子摔在地上,“比山還高!能飛?”
    對麵的雲霧裏,芙蓉仙子踩著半人高的紅蓮現身,淡粉羅裙邊緣裹著流動的白霧,指尖跳躍著幽藍的霧火。茉莉仙子湊過來在她臉頰親了口,聲音軟得像:“贏不贏都沒關係,回來給你燉蓮子羹。”芙蓉仙子笑著點頭,霧火在她掌心凝成一朵火焰蓮花:“放心。”
    雲夢城的水鏡前炸開了鍋。穿綠裙的花農拍著腿笑:“芙蓉仙子的霧火能燒穿玄鐵!那鐵鳥再大,也經不住燒!”賣胭脂的姑娘紅著臉:“她們倆……真好看啊……” 突然有人喊:“火靈仙子來了!”隻見火靈仙子擼著袖子從人群裏擠出來,瞪著起哄的修士:“看比賽就看比賽!再叨叨我把你們扔進水鏡裏喂鳥!”
    鎮寰城的工匠們舉著鐵釺呐喊:“銀鳥大人的傀儡關節裏藏著百八十個機關鳥!玄銀甲是萬年寒鐵融的,火攻沒用!”
    穿粗布衫的老漢踮腳望著巨鳥傀儡:“這玩意兒得費多少鐵啊?能犁地不?”
    旁邊的孩童接話:“笨!這是打架用的!你看那爪子,比爹爹的鋤頭尖多了!”
    全疆域的水鏡前,議論像炸開的鍋。酒館裏,醉漢拍著桌子:“我押芙蓉仙子!霧火克金屬,自古如此!” 鐵匠爐前,老師傅敲著鐵砧:“放屁!玄銀能隔熱!再說傀儡不用喘氣,耗也能耗死她!”
    賭坊裏,押銀鳥勝的籌碼堆得老高,卻有個穿紗裙的女修撇嘴:“你們懂什麽?芙蓉仙子的‘霧鎖心魂’能擾傀儡操控,再大也沒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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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戰台上,玄銀巨鳥突然低頭,琉璃艙內的銀鳥抬手,巨鳥喙部噴出三道銀線,在半空織成傀儡網,網眼閃爍著符文光澤。芙蓉仙子指尖霧火暴漲,白霧瞬間彌漫百丈,將紅蓮托得如浮在雲裏,幽藍火焰在霧中若隱若現,連空氣都開始發燙。
    鎮寰城休息區,斷銑城主盯著巨鳥羽翼下的暗格:“傀儡核心在頭顱,隻要護住那裏……” 話未說完,就見雲夢城席位上,淩月城主無奈地搖搖頭,韓莉翻了個白眼:“芙蓉又在霧裏藏火蓮了,銀鳥怕是要吃虧。”
    火靈仙子突然對著水鏡揮了揮拳頭:“都給我看好了!我們雲夢城的霧火,能燒穿天!” 話音剛落,戰台中央的白霧裏“轟”地爆出一團火光,玄銀巨鳥的左翼瞬間裹上藍火,卻在銀鳥操控下猛地振翅,將火焰抖成漫天火星,火星落在白霧裏,竟騰起更高的火浪。
    裁判長老的聲音穿透火霧與金屬摩擦聲:“鎮寰城銀鳥,對陣雲夢城芙蓉仙子,開始!”
    全疆域的水鏡前,數億人同時屏住呼吸。玄銀巨鳥的金屬鳴嘯與霧火的劈啪聲交織,連大地都似在微微震顫。
    穿粗布衫的老漢拽著孩童的手:“快看!那鐵鳥動真格的了!”孩童指著水鏡裏從巨鳥羽翼下飛出的無數銀鳥傀儡,眼睛瞪得溜圓:“好多小鐵鳥!像下雨一樣!”
    銀鳥指尖玄銀光華暴漲如烈陽,神魂如蛛絲般纏上玄銀巨鳥胸腔內的『九竅凰心傀核』,共振之聲震得賽場空間嗡嗡作響。千丈傀儡突然昂首,發出穿金裂石的鳴嘯,羽翼上的凰炎銀紋驟然亮起,赤金色紋路如活物般遊走,將周遭湧來的霧火灼燒得滋滋作響,蒸騰起漫天白霧。
    “姐姐……這次,我們不能輸。”銀鳥的聲音透過傀儡胸腔傳出,帶著金屬共鳴的顫音,每一個字都裹著未散的哽咽,“你留在這傀儡裏的魂息,我一直都能感覺到,今天,我們一起贏!”
    話音未落,賽場外的水鏡前已炸開了鍋。
    鎮寰城廣場的青銅水鏡前,數億凡人擠得水泄不通,前排的漢子踮著腳,手攥得青筋暴起:“銀鳥大人加油啊!那霧裏的火看著就嚇人,您可得挺住!”
    旁邊賣糖葫蘆的小販忘了吆喝,舉著串糖葫蘆對著水鏡喊:“玄銀巨鳥衝!啄碎那破霧!”
    人群後方,幾個孩童扒著大人的肩膀,扯著嗓子附和:“贏!贏!贏!”
    雲夢城廣場的霧紋水鏡前,霧隱宗弟子們臉色緊繃,前排的弟子攥著霧隱符,急得跺腳:“宗主,您看銀鳥這架勢,是要破陣啊!快傳訊讓師姐加固霧核!”
    圍觀的數億人裏,有膽大的朝著水鏡喊:“芙蓉仙子別藏著了!放火烤了那鐵鳥!”卻被旁邊的老者拽了拽袖子:“小聲點!沒看見那玄銀巨鳥的爪子能撕空間?這可不是普通鬥法!”
    更遠處的小鎮上,茶館裏擠滿了人,八仙桌被拍得砰砰響。說書先生捋著胡須,眼睛死死盯著牆上的小型水鏡:“諸位瞧見沒?這就是人傀合一的精髓!銀鳥大人把神魂都押進去了,這是要跟芙蓉仙子拚命啊!”
    角落裏的茶客端著茶杯的手都在抖:“我的娘哎,那霧裏的蓮花都冒火,要是燒到咱們這兒可咋辦?”旁邊人立刻接話:“怕啥!這是賽場結界裏的事,再說銀鳥大人肯定能贏,我昨兒還在賭坊押了她勝!”
    全疆域的賭坊更是一片沸騰。萬寶賭坊裏,修士與凡人擠在賠率牌前,吵得麵紅耳赤。“我就說銀鳥能贏!你看那玄銀巨鳥的鱗甲,芙蓉仙子的火根本燒不透!”一個穿粗布衣裳的凡人拍著桌子,懷裏揣著剛湊的二兩銀子,是全家半個月的嚼用。
    對麵的修士冷笑一聲:“急什麽?芙蓉仙子的『蜃樓幻霧陣』還沒發力,等灼心幻焰燒起來,銀鳥連自己的傀儡都認不出!”櫃台後,賬房先生飛快地記錄著投注,額角沁出冷汗,這一戰的投注量,比前百場加起來還多,三百億人的目光,幾乎都鎖在了水鏡裏的賽場。
    賽場休息區,氣氛更是凝重得喘不過氣。
    雲夢城休息區裏,雲夢仙子指尖凝著一縷白霧,緩緩搖頭:“芙蓉這孩子,太依賴霧陣了。銀鳥的人傀合一已至化境,霧核一旦暴露,陣就廢了大半。”
    秀楹仙子捧著茶盞,眉頭微蹙:“可『霧火同輝』還沒觸發,那才是她的殺招。銀鳥現在強行攻陣,怕是要吃反噬的虧。”
    韓莉目光緊盯著水鏡裏的玄銀巨鳥:“未必。你們看銀鳥的神魂波動,她在跟傀儡共享視野,霧核的位置,她早找到了。”
    隔壁的鎮寰城休息區,鐳鏹一巴掌拍在錦風肩上,差點把人拍得嗆著靈茶:“我就說小鳥能行!你看她那眼神,跟當年換玄銀骨時一模一樣,拚了命都要贏!”
    錦風揉著肩膀,卻紅了眼眶:“可她把『兩儀傀魂·雙生契』全開了,傀儡受的傷全傳到她身上,你沒看見她嘴角的血?”
    翼翔攥著拳頭,指節泛白:“姐姐的遺物,對她來說比命還重。這場戰,她輸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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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賽場高台上,雲夢城城主淩月目光銳利如刀:“芙蓉的霧陣已現頹勢,銀鳥的銀械蟲鳥正在撕霧海,再這樣下去,霧核藏不住。”
    身旁的鎮寰城城主斷銑聲音帶著幾分讚許:“銀鳥這孩子,把『人傀合一』練到了極致。玄銀巨鳥本是死物,卻被她打出了活氣,這是執念,也是道心。”
    雲夢城霧隱宗,老宗主望著水鏡裏潰散的霧色,長歎一聲:“癡兒啊,早就說過霧火雖強,卻忌急功近利。銀鳥的傀儡是鈍器,偏能破她的巧勁。”
    旁邊的弟子急得眼眶發紅:“宗主,那現在怎麽辦?師姐會不會輸?”老宗主閉了閉眼:“輸不輸,看她能不能守住本心。霧陣破了不可怕,怕的是心被幻境迷了。”
    禦傀修們的宗門內,更是一片肅穆。數百名禦傀修士齊齊起身,目光灼灼地盯著水鏡裏的玄銀巨鳥,那是他們畢生追求的境界。“人傀同源,神魂共生……這才是禦傀術的真諦!”
    一個白發老者顫聲說,手裏的傀儡線不自覺地纏上指尖,“銀鳥大人,今日之後,您就是禦傀道的標杆!”
    火修宗門內,修士們議論紛紛。“芙蓉仙子的焚火威力不夠啊!要是換咱們火炎宗的『焚天焱訣』,早把那玄鐵鳥燒化了!”一個紅衣修士撇著嘴說。旁邊的長老卻搖頭:“你懂什麽?她的火要靠霧引,現在霧被銀械蟲鳥撕了,火自然弱了。倒是銀鳥,能讓傀儡扛住焚火,這玄銀材質,值得研究。”
    鎮寰城煉器聖師胡須都在顫抖,指著水鏡激動地喊:“快看!是『千機傀心·織羅經』的萬械潮!百萬銀械蟲鳥,這得耗多少玄銀精華?銀鳥這是把家底都掏出來了!”旁邊的煉器弟子們齊齊吸氣:“聖師,您看那些蟲鳥的自爆軌跡,是在圍堵霧核!銀鳥大人是想直接破陣!”
    銀鳳仙子望著水鏡裏的身影,指尖凝出一滴銀淚,順著指縫滑落。“阿鸞,你看到了嗎?你妹妹長大了。”她輕聲呢喃,聲音裏帶著欣慰與心疼,“為了你,她把自己練成了半人半傀;為了你,她今天要踏過這道坎。銀鳥,一定要贏,別讓你姐姐的心血白費!”
    賽場內,銀鳥的聲音陡然拔高,帶著破釜沉舟的決絕:“姐姐,幫我!『玄銀九變·凰鳴訣』·九鳳鎖天殺陣!”
    九具玄銀分身從巨鳥羽翼下衝出,每具分身都帶著與本體同源的魂光,瞬間在霧海上空組成千裏殺陣。銀輝交織成網,如天幕般落下,將芙蓉仙子的霧海死死框住,網眼間的銀紋閃爍,竟在吸收霧中的靈力。
    每道分身手中都凝出『掠影千羽·破法刃』,刃尖泛著寒芒,精準鎖定霧海中那處最淡的霧色,那是『蜃樓幻霧陣』的陣眼,霧核所在。
    “癡心妄想!”芙蓉仙子的聲音從霧海中傳來,帶著焚火的灼熱與幾分慌亂,“你以為這樣就能破我的陣?『赤蓮焚世訣』第七瓣·燼火燎原!”
    霧海驟然沸騰,千萬朵赤焰蓮花破土而出,花瓣開合間噴吐著灼心幻焰,火焰落地之處,連空間都泛起扭曲的波紋。賽場外,鎮寰城青銅水鏡前的凡人嚇得縮起脖子,有膽小的直接捂住眼睛:“我的娘!那火是真的吧?你看賽場結界都被燒得發紅了!”旁邊的修士卻緊盯著蓮花根部,對著身邊人喊:“快看!蓮花根下的霧色最淡,霧核肯定在那兒!銀鳥的分身要動了!”
    雲夢城霧紋水鏡前,霧隱宗弟子急得直跳腳:“師姐快收火!那是陷阱!銀鳥想引火耗靈力!”可賽場內的芙蓉仙子早已被怒火衝昏頭腦,眼見霧海被鎖,更是催動火靈力,讓赤焰蓮花瘋長,試圖燒斷九鳳陣的銀網。
    “就是現在!”銀鳥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卻無比堅定,“『千機傀心·織羅經』·萬械焚天潮!”
    百萬銀械蟲鳥從巨鳥尾羽湧出,如銀色洪流般撞向赤焰蓮花。蟲鳥雖小,卻帶著玄銀的堅硬與蝕靈的劇毒,撞上蓮花的瞬間便轟然自爆,產生的蝕靈銀霧與灼心幻焰碰撞,發出劈啪爆響,白霧與赤火交織成灰煙,霧海竟被衝出一個個窟窿,原本厚重的霧色,肉眼可見地變得稀薄。
    雲夢城休息區的秀楹仙子猛地起身:“不好!芙蓉的霧海要散了!”韓莉搖頭:“晚了,銀鳥的銀械蟲鳥是消耗品,她根本不在乎損耗,隻求破霧。”雲夢仙子望著水鏡裏逐漸清晰的霧核,輕聲道:“霧隱之道,本就該以靜製動,芙蓉急了。”茉莉仙子輕喚:“小蓉……”
    兆民城休息區裏,柳霜道:“霧真的散了!銀鳥這是要破陣了。”景雲點頭,目光緊鎖賽場:“她賭對了,芙蓉仙子的火離了霧就沒了根基。你看銀鳥的神魂,還在跟傀儡共振,她在找最佳時機。”
    幻天攥著拳頭:“快攻啊!別給芙蓉仙子反應的機會!”
    毅天沉聲道:“別急,銀鳥在等,等芙蓉靈力耗盡的那一刻。”
    晴天望著水鏡裏的玄銀巨鳥,輕聲說:“那傀儡……好像在護著銀鳥,你們看它的羽翼,一直在擋散落的火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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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流螢點頭:“是雙生魂的羈絆,傀儡有了靈智,它也想贏。”
    賽場內,芙蓉仙子終於慌了,她感覺到霧海的靈力在快速流失,灼心幻焰也開始黯淡。“不可能……我的霧陣怎麽會破?”她的聲音帶著驚惶,隨即猛地反應過來,“『霧火雙生契』·霧火同輝!”
    霧海中突然升起一道太極旋,白霧與赤火在旋中纏繞,互不吞噬,反而相互滋養,霧不熄焰,火不焚霧,赤蓮與白霧纏成螺旋,朝著九鳳陣卷去。
    “緋煙,合體技!”她輕喝一聲,九尾霧焰狐從殘存的霧中躍出,周身霧火翻騰,與她的神魂瞬間相融。千丈高的芙蓉霧焰狐神相驟然顯現,遮天蔽日,九尾掃過之處,霧火如海嘯般湧向九鳳陣,所過之處,銀網竟開始融化。
    “糟了!是霧火法相!”鎮寰城休息區的鐳鏹急得跳起來,“小鳥快躲!那一下能把傀儡燒穿!”錦風臉色慘白:“她躲不了!九鳳陣一撤,霧核就安全了,之前的損耗全白費了!”翼翔閉了閉眼,聲音發啞:“她不會撤的,為了她姐姐,她不會退。”
    果不其然,水鏡裏的銀鳥非但沒撤陣,反而縱身躍起,朝著玄銀巨鳥飛去。“姐姐,我們合一!”她的聲音帶著決絕,“『不滅銀軀·歸核』,人傀合一·液態銀域!”
    千丈巨鳥突然發出一聲震徹天地的鳴嘯,五千丈的身軀開始融化,玄銀化為液態,如銀色洪流般漫過九鳳陣的縫隙,無視霧火海嘯的灼燒,精準地朝著那團最淡的霧色包裹而去。銀液所過之處,赤焰蓮花瞬間被凍結,白霧也被銀液吸附,無法再凝聚。
    “姐姐留給我的東西,豈容你汙染!”銀鳥的聲音帶著泣音,卻充滿了力量。液態銀域猛地收縮,賽場內傳來一聲清脆的脆響,那是霧核破碎的聲音!
    『蜃樓幻霧陣』,破了!
    “不可能!”芙蓉仙子的聲音帶著絕望的尖叫,失去霧核支撐的霧海瞬間潰散,灼心幻焰失去依托,在銀網中明明滅滅。但她仍未倒下,指尖掐訣欲凝聚殘存靈力反撲,周身泛起淡淡的護體罡氣。
    銀鳥見狀,眼中閃過一絲決然,神魂與『九竅凰心傀核』的共振驟然加強,液態銀域中泛起細密的銀晶紋路。“姐姐,助我終結此戰!『裂空鳴音·碎罡殺』!”
    玄銀巨鳥的頭顱猛然昂起,琉璃艙內銀鳥的神魂之光與傀儡徹底相融,千丈銀液陡然凝聚成巨鳥形態,巨喙微張,一道肉眼可見的銀晶音波如實質般爆發而出。
    音波所過之處,芙蓉仙子周身的護體罡氣瞬間如玻璃般碎裂,殘存的霧火靈力被震得四散,連她發髻間插著的玉簪都泛起細密裂痕,正是音波引發的共振裂痕,靈力流轉瞬間滯澀。
    “這是……音殺神通!”雲夢城休息區的韓莉失聲驚呼。
    未等芙蓉仙子反應,銀鳥的聲音再度響起,帶著神魂共振的震顫:“音聚·銀鳴刃!”銀晶音波驟然收縮,在半空凝成一柄丈許長的銀色刃芒,刃身流轉著鳴動的紋路,如一道閃電直刺芙蓉仙子眉心。
    這實體化的音刃專斬神魂,芙蓉仙子隻覺腦海中轟然一響,神魂像是被利刃切割般劇痛,護體罡氣已破,根本無從抵擋。
    她踉蹌著後退,口吐鮮血,眼中滿是不敢置信,隨後便昏倒過去。
    裁判長老的聲音穿透餘波響起:“鎮寰城,銀鳥勝。”
    賽場外,全疆域的水鏡前陷入了短暫的死寂,隨即爆發出震耳欲聾的歡呼。
    鎮寰城廣場上,凡人們舉著帽子、鞋子往天上扔,賣糖葫蘆的小販直接把糖葫蘆分給周圍的人,大喊:“贏了!銀鳥大人贏了!那聲音太神了,直接把火霧震散了!”
    青銅水鏡前,數億人齊聲高喊“銀鳥”,聲音震得廣場的地磚都在顫抖。
    雲夢城廣場的霧紋水鏡前,霧隱宗弟子們垂頭喪氣,而圍觀的凡人卻歡呼起來:“銀鳥厲害!那音波能破陣,還能裂法寶,太絕了!”
    有之前押了銀鳥勝的凡人激動地跳起來:“我贏了!我贏錢了!今晚回家吃肉!”
    小鎮的茶館裏,說書先生一拍醒木,聲音洪亮:“諸位!這就叫精誠所至,金石為開!銀鳥以執念為引,以音波為刃,更將人傀合一的神通化作神魂殺招,這一戰,足以載入修仙史!”
    茶客們紛紛叫好,有人直接拍著桌子喊:“再來一段!說說那能碎罡裂寶的音波神通是怎麽練成的!”
    全疆域的賭坊裏,更是一片歡騰與哀嚎交織。押了銀鳥勝的人舉著籌碼歡呼,而押了芙蓉仙子的人則捶胸頓足。之前跟凡人爭執的修士,此刻臉色鐵青,卻也不得不承認:“輸得不冤……這音波專破罡陣,還能斬神魂,根本無從抵擋。”
    禦傀修們的宗門觀戰區,數百名禦傀修士齊齊躬身,對著水鏡行鞠躬,這是對禦傀道至高境界的致敬。“人傀共生,音魂同殺!銀鳥大人!”有人高聲喊,聲音帶著崇敬,“您為我等指明了道途!”一時間,各禦傀宗門的弟子紛紛附和,喊聲震徹雲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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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霧隱宗內,老宗主望著水鏡裏失魂落魄的芙蓉仙子,長歎一聲:“輸得不冤。她輸的不是功法,是心境,更是對神通的理解。銀鳥的音波藏著神魂之力,比焚火更烈,比罡氣更銳,那是她的道,也是她的絕殺。”弟子們沉默著,不再言語,他們知道,宗主說得對,這場戰,芙蓉輸得徹底。
    鎮寰城煉器聖師激動得熱淚盈眶,對著身邊的弟子們喊:“看到了嗎?玄銀共振與音波結合的極致!這才是人傀合一的真正力量!回去之後,都給我好好研究!”弟子們齊齊應聲,眼中滿是堅定。
    賽場高台上,鎮寰城城主斷銑放聲大笑:“好!好一個銀鳥!好一個『裂空鳴音·碎罡殺』!鎮寰城有你,是幸事!”雲夢城城主淩月也點頭讚許:“此戰之後,修仙界再無人敢小覷禦傀之道,更無人敢輕忽音殺神通。銀鳥,好樣的。”
    鎮寰城鑄寶樓樓頂,銀鳳仙子抹去眼角的銀淚,望著水鏡裏重新凝聚成形的玄銀巨鳥,露出了欣慰的笑容:“阿鸞,你看到了嗎?你妹妹贏了,她把你們的心血,練成了獨一無二的神通。”
    賽場內,玄銀巨鳥胸腔緩緩打開,銀鳥從中走出,臉色慘白如紙,嘴角還掛著血跡,卻笑得無比燦爛。玄銀巨鳥親昵地用喙蹭了蹭她的頭頂,動作帶著擬真的溫柔——那是姐姐的魂息,在回應她。
    銀鳥抬頭望向天空,仿佛能看到姐姐的笑臉,她輕聲說,卻足以讓整個賽場都聽到:“姐姐,我們贏了。你看,我沒讓你失望。”
    玄銀巨鳥發出一聲輕鳴,像是在回應,也像是在歡呼。
    全疆域的水鏡前,三百億人同時沉默,隨即爆發出更響亮的歡呼。這一戰,不僅是銀鳥與芙蓉仙子的勝負,更是執念與傳承的勝利,是禦傀之道融合音殺神通的全新突破。
    鎮寰城休息區,鐳鏹衝了出去,朝著賽場方向跑:“小鳥!我就知道你能行!那音波太帥了!”錦風與翼翔緊隨其後,眼中滿是激動的淚水。
    兆民城休息區,柳霜擦了擦眼角:“太好了……她贏了。”景雲點頭:“這一戰,她不僅贏了對手,更創出了屬於自己的道。”幻天、毅天等人也露出了笑容,為這場酣暢淋漓的勝利,也為銀鳥那份不屈的執念。
    銀鳥站在玄銀巨鳥身旁,望著歡呼的水鏡方向,緩緩抬手,對著全疆域的生靈,行了一個禦傀修士的禮。
    那一刻,三百億人的歡呼聲,匯聚成一股洪流,響徹整個修仙界。
    而玄銀巨鳥胸腔的傀核上,那個模糊的“鸞”字,似乎在陽光的照耀下,泛起了溫柔的銀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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