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6章 決戰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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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百萬裏戰台的結界剛映出星軌,宸極城的陳戥天已踏碎星輝而立,玄色星紋袍下擺綴著的星晶碎粒,正隨他抬手的動作亮起,三百六十顆星子在戰台周遭懸浮,隱隱織成北鬥之形。“陳師兄的星空大陣!”宸極城星輝水鏡前,星修們舉著星盤歡呼,“三百六十陣眼,困死他的刀!”
    西側的雲層突然被一道萬丈刀芒劈開,星玄宇扛著偃月刀落地,刀背鑲嵌的星辰石泛著冷光,刀身掃過地麵時,竟劃出一道十丈長的星輝軌跡。“星辰刀斬過的地方,星力都得聽話。”景矅城廣場水鏡前,星力刀修們拍著石桌大笑,酒壇裏的酒水被刀氣震得泛起漣漪。
    全疆域的水鏡前,星修們盯著陳戥天指尖流轉的星力:“星空大陣能引九天星力,他的刀再快也架不住星雨砸!”刀修宗門卻冷笑:“沒見那刀上的星紋?星玄宇的刀,本身就是顆會劈人的星辰!”小鎮的孩童們舉著木刀模仿揮砍,嘴裏喊著“星辰斬”,惹得茶攤老板直笑:“小心把天砍出窟窿喲!”
    戰台上,陳戥天的星子突然加速流轉:“星玄宇,你的刀,破得了我的陣?”星玄宇猛地拔刀,刀芒與星輝碰撞的刹那,戰台邊緣的浮遊山竟被震落一塊萬斤巨石,未開打,天地已被星力與刀氣攪得翻湧。
    裁判長老的聲音顫抖的響起:“宸極城陳戥天,對陣景矅城城星玄宇,開始!”
    百萬裏戰台結界外,三億道身影凝立虛空,目光如炬般鎖死戰台中央,連呼吸都透著緊繃的戰栗。陳戥天指尖劃過『萬星鎮世圖』的刹那,絲絹上沉寂的星軌紋路驟然迸發璀璨星輝,如活過來的星河般流轉奔騰。不過瞬息,戰台周遭的蒼穹已被億萬星辰虛影鋪滿,密密麻麻的星辰懸於天際,每一顆都散發著碾壓山河的威壓,連空氣都似被星力凝固。
    三千丈高的『星穹玄麒麟』踏碎雲層,金紫交織的星芒從鱗甲間狂湧而出,雙翼扇動時引動滔天星力潮汐,浪濤般的威壓砸向大地,讓百萬裏戰台邊緣的岩層都崩裂出蛛網般的裂痕,低沉的獸吼震得虛空嗡嗡作響,連遠在千裏外的城池都能感受到那股源自上古神獸的威懾。
    “是『萬星歸墟大陣』!陳師兄竟真的在百萬裏戰台布下了這傳說中的殺陣!”宸極城廣場的萬丈星輝水鏡前,數億星修與凡人擠得水泄不通,前排的修士舉著星盤嘶吼,指節因用力而泛白,水鏡中星辰墜落的景象映在他漲紅的臉上,“看那陣眼!歸墟星核要凝形了!那漩渦連光都能吞,玄宇前輩怎可能扛得住?”
    身旁的灰袍老者捋著胡須,眼神卻滿是震撼,聲音都帶著顫意:“活了八百年,還是頭回見有人能將『萬星歸墟大陣』催動到這地步!你看那些星辰虛影,每一道都有大乘後期的威力,砸下來怕是能把山嶽直接汽化!”
    人群後方,幾個扛著鋤頭的凡人踮著腳,仰著脖子盯著水鏡,滿臉驚惶又興奮:“我的天爺!這是真神仙打架吧?那星星要是砸到咱們城裏,房子不得跟紙糊似的?”旁邊的小販忘了吆喝,手裏的糖葫蘆掉在地上都沒察覺:“管他呢!我押了二兩銀子在陳仙長身上,他可一定要贏啊!”
    戰台另一側,星玄宇握住『星辰偃月刀』的刀柄,指腹摩挲著刀身流轉的銀河紋路,周身星力瘋狂湧動,『星核焚天訣』運轉到極致,恒星核心之火順著刀背攀升,金紅色的火焰將他周身映得如同烈日。他猛地踏碎腳下岩層,碎石在星焰中瞬間化為飛灰,刀芒斬出的刹那,十萬裏晴空被硬生生劈出一道漆黑裂痕,裂痕中翻湧的星焰將雲層燃成漫天火浪,灼熱的氣浪即便隔著萬裏,都讓水鏡前的眾人感到皮膚發燙。
    “是『隕星破虛刀』!玄宇前輩的『隕星破虛刀』竟能劈裂虛空!”景矅城廣場的萬丈天機水鏡前,數億修士瞬間沸騰,前排的虯髯大漢拍碎了手中的酒壇,酒液潑灑在衣襟上都渾然不覺,粗糲的吼聲震得水鏡泛起漣漪,“這才是刀道!什麽大陣在這刀下都是擺設!沒看見那裂痕嗎?連空間都擋不住,星陣算個屁!”
    人群中,一個紮著發髻的少年刀修攥緊了背後的長刀,眼中滿是狂熱:“若我能學到這一招,哪怕付出十年修為都願意!你看那刀芒,連星辰虛影都被燒得扭曲了,太厲害了!”旁邊的白發老刀修卻皺著眉,目光緊盯著水鏡:“別光顧著看刀勢,陳戥天的大陣還沒全力運轉,『萬星鎮世圖』的星軌還在凝實,玄宇前輩這一刀雖猛,怕是破不了根本。”
    幾個穿著短打的凡人擠在人群角落,看得眼睛發直:“這刀也太嚇人了!劈一下就把天劈出個口子,要是劈在地上,不得把咱們兆民城都劈成兩半?”賣包子的小販擦了擦額角的汗:“我可押了五斤白麵在玄宇仙長身上,他可別被那些星星砸中啊!”
    就在此時,漫天星辰虛影與赤金色刀芒轟然相撞,百萬裏戰台中央瞬間炸開刺眼的銀白色光團,光團中星力與火焰瘋狂絞成漩渦,所過之處,原本巍峨的山嶽像豆腐般被碾成齏粉,奔騰的江河憑空蒸發成漫天水汽,連戰台邊緣的結界都劇烈震顫,泛起陣陣漣漪。數萬公裏裏外的小鎮,茶館裏的茶客們忘了端在手裏的茶碗,盯著牆上懸掛的小型水鏡,嘴巴張得能塞進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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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娘嘞!這是把天劈開了?”穿粗布衣裳的茶客猛地站起來,凳子摔在地上發出巨響,“你們看那光團,連石頭都化成灰了!這要是在咱們鎮上打起來,咱們連骨頭渣都剩不下!”掌櫃的扶著櫃台,臉色發白:“小聲點!那是仙長們的較量,咱們看看就好。我賭陳仙長能贏,他那大陣看著就結實,星星砸個不停,玄宇仙長怕是頂不住。”
    隔壁的酒館裏,酒客們拍著桌子爭論不休,酒液灑得滿桌都是。“我看懸!玄宇仙長那刀多猛,一刀就劈裂了星空,陳仙長的大陣剛才都晃了一下!”醉醺醺的漢子舉著空酒壇,含糊不清地喊道,“我押了三個月工錢在玄宇仙長身上,他要是輸了,我這個月就得喝西北風!”立刻有人反駁:“你懂個屁!沒看見陳仙長的『星穹玄麒麟』嗎?那可是大乘中期的伴生靈獸,剛才一直在往陣眼裏注力,大陣的星力根本沒減!”
    全疆域各地的賭坊更是一片沸騰,籌碼堆積如山,莊家們扯著嗓子喊著賠率,臉漲得通紅。萬商城城最大的“萬寶賭坊”內,衣著華貴的修士與穿著綾羅綢緞的凡人擠在一起,爭吵聲差點掀翻屋頂。
    “開不開盤?老子還等著押注呢!”肥頭大耳的富商拍著櫃台,手裏的折扇都快搖斷了,“我押陳戥天贏,一萬兩黃金!他那『萬星鎮世圖』可是通天靈寶,玄宇的刀再厲害,也劈不開通天靈寶吧?”旁邊的青袍修士冷笑一聲,將一袋靈石拍在桌上:“我押星玄宇!五萬塊中品靈石!刀道之威,可破萬法,你沒看見他剛才一刀就震得歸墟星核晃動?再劈幾刀,大陣必破!”
    莊家擦著額角的汗,扯著嗓子喊道:“別急!還沒到分勝負的時候!現在陳戥天賠率一比一點二,星玄宇一比一點三,要押的趕緊!晚了可就沒機會了!”角落裏,幾個穿粗布衣裳的凡人湊在一起,小心翼翼地掏出幾枚銅錢:“我們也押,押玄宇仙長贏,這幾枚銅錢都押上!”
    宸極城戰台休息區內,王嗥鳴攥緊了拳頭,指節因用力而發白,目光死死盯著戰台中央的大陣:“師兄的『周天星核印』已經鎮住陣眼了!你們看,陣內的星力還在漲,剛才玄宇那一刀不僅沒破陣,還被大陣吸收了部分星力!”
    琴星仙子指尖拂過琴弦,琴聲裏帶著星力波動,語氣卻帶著幾分凝重:“別大意,玄宇前輩的『星辰偃月刀』已經引動了恒星之火,大陣的星力正在被灼燒,『星煞噬魂陣』的星煞之力都弱了幾分。”
    星彤突然指向水鏡,聲音帶著幾分激動:“快看『星穹玄麒麟』!它頭頂的星穹獨角亮起來了,正在往歸墟星核裏注力!有它補能,大陣的損耗能快些恢複!”
    隱世陣修宗門內,一位長老捋著胡須,眼神中滿是讚歎:“戥天竟能將陣道與伴生靈獸配合得如此精妙,不愧是我星陣宗萬年難遇的陣法奇才!『星力共鳴域』展開後,大陣威力又增了五成,玄宇想破陣,難!”
    隱世星修宗門內,星修長老們卻皺著眉:“星玄宇的刀道已經觸及星辰本源,剛才那刀隻是試探。看他周身的星焰,比之前更盛了,怕是要出殺招了。”
    景矅城休息區內,星耀子盯著水鏡裏刀身暴漲的星焰,臉色有些發白:“玄宇他……要出『星穹寂滅斬』了?那可是燃燒三成星力本源的禁術啊!”
    擎天猛捶地麵,岩層崩裂出裂痕,聲音帶著焦急:“瘋了!前輩他怎麽能燃本源?就算贏了,修為也得倒退!”
    王鬥目光凝重地望著水鏡,緩緩開口:“不瘋不成魔啊……你看陳戥天的『萬星鎮世圖』,星軌都快凝成實體了,『星鎖困天陣』已經悄悄纏上了前輩的腳踝,再拖下去,前輩會被星陣徹底困死,到時候連出刀的機會都沒有。”
    隱世刀修宗門內,白發老者歎了口氣,眼中卻帶著幾分敬佩:“這才是我刀修的血性!寧毀本源,也要斬出那破局一刀!星玄宇沒丟我們刀修的臉!”
    隱世星修宗門內,宗主搖了搖頭:“血性雖好,可太過冒險。陳戥天的『星魂共鳴訣』能持續續航,星玄宇燃燒本源後,星力跟不上,最終還是要輸。”
    宸極城城主鎮天星的星紋袍無風自動,周身星力縈繞,目光如電般鎖定戰台中央:“戥天的『諸天星陣融元訣』成了!他竟將『星鎖困天陣』與『星隕破界陣』融在了一起,先困敵後轟殺,這戰術太狠了!”話音未落,戰台裏的星鏈突然炸開,星玄宇的刀芒裹著熊熊星焰從缺口衝出,赤金色的刀光如流星般劃破天際,直逼歸墟星核。
    景矅城城主真元子冷笑一聲,指尖凝聚的星力散開來,語氣帶著幾分不屑:“困?就憑這點星鏈,也想困住我景矅城的刀修?玄宇的『星骨不滅身』硬接了七道星刺,連眉頭都沒皺一下,這股狠勁,陳戥天擋不住!”
    他話音剛落,戰台中星玄宇肩頭滲出血跡,卻笑得桀驁張揚,刀芒上的星焰突然暴漲三倍,將半個星空都染成赤金色,灼熱的氣浪讓戰台邊緣的修士都忍不住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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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疆域的水鏡前,陣修宗門的長老們聚在一起,盯著水鏡裏運轉的星軌,議論聲此起彼伏。“不好!陳戥天的陣基快穩不住了!『星煞噬魂陣』被刀焰燒穿了一個口子,星煞之力正在外泄!”青袍長老急得直跺腳,手裏的陣盤都差點摔在地上。旁邊的白發長老卻搖頭:“別急,你看他的『星羅聚靈盞』,正在往外吐聚星丹,一枚聚星丹就能補滿星力,歸墟星核都快被喂飽了,這點損耗不算什麽。”
    星修宗門的修士們也在激烈爭論,年輕修士滿臉激動:“玄宇前輩太厲害了!刀焰都能燒穿星陣,這就是刀道的威力!”年長的修士卻皺著眉:“別高興太早,陳戥天的『萬星鎮世圖』還沒出全力,『星穹領域』一旦展開,玄宇的境界都會被壓製,到時候刀勢再猛也沒用。”
    兆民城戰台休息區內,景雲盯著戰台:“那『星穹玄麒麟』的角越來越亮了!它要放『星穹破界吼』了!”柳霜:“星玄宇前輩的耳朵在流血!星力聲波專攻神魂,這一下肯定傷得不輕!”幻天眉頭緊鎖:“這聲吼來得太及時,剛好打斷了玄宇的刀勢,陳戥天又能趁機穩固大陣了。”
    毅天望著戰台裏震蕩的星力波紋,沉聲道:“玄宇前輩的神魂防禦肯定受了影響,接下來的招式怕是要慢半拍。”睛天語氣帶著幾分期待:“不會的,玄宇前輩可是刀道巔峰,肯定能撐過去!”
    流螢輕聲道:“看陳戥天的『萬星鎮世圖』,剛才被刀芒撕裂的口子正在愈合,『星羅聚靈盞』的星髓之力果然厲害。”柳寒搖了搖頭:“可玄宇前輩的『星魄聚靈佩』也在恢複星力,這場較量,還早著呢。”
    百萬裏戰台的光團中,歸墟星核與恒星刀焰再次轟然相撞,比之前更猛烈的衝擊波掀起滔天氣浪,將百裏外的城池屋頂直接掀飛,地麵裂開深不見底的溝壑,連戰台結界都發出不堪重負的嗡鳴。陳戥天的『萬星鎮世圖』撕裂了一道更大的口子,星輝從裂口中瘋狂外泄,他忍不住噴出一口鮮血,臉色蒼白了幾分。星玄宇的『星辰偃月刀』上星辰晶石碎了三枚,刀身的銀河紋路都黯淡了些許,他也同時後退百丈,腳下的大地陷成深不見底的巨坑,坑內翻湧著星力與火焰的餘波。
    “平局?這就平局了?”小鎮的酒館裏,醉漢把空酒壇砸在地上,碎片濺了一地,“老子押了三個月工錢在星玄宇身上,就這?”隔壁桌的書生推了推眼鏡,目光緊緊盯著水鏡:“急什麽?沒看見他們還在聚星力嗎?這才剛開始,真正的殺招還沒出呢。”旁邊的樵夫放下手裏的柴刀,撓了撓頭:“不管誰贏,這場麵這輩子都忘不了,比說書先生講的還精彩!”
    宸極城星輝水鏡前,數億人瞬間炸開了鍋。“陳師兄受傷了!快補星力啊!”年輕的星修急得直跳腳,手裏的星盤都快捏碎了。年長的修士卻很沉穩:“慌什麽?師兄的『星魂共鳴訣』還在運轉,大陣能反哺星力,這點傷不算什麽。你看『周天星核印』,已經紮根星軌了,接下來大陣會更穩。”幾個凡人擠在人群裏,踮著腳喊:“陳仙長加油!別被那刀嚇到!用星星砸死他!”
    景矅城天機水鏡前,星力刀修們也沸騰了。“玄宇前輩挺住!碎了三枚晶石怕什麽?刀還在就行!”虯髯大漢扯著嗓子喊,聲音都有些沙啞。少年刀修攥緊拳頭:“前輩肯定能贏!再劈一刀,就能把那大陣劈碎了!”凡人堆裏,賣包子的小販激動地揮著手裏的蒸籠:“玄宇仙長加油!贏了我請你吃包子!”
    全疆域的賭坊內,莊家們的喊聲更大了。“賠率變了!陳戥天一比一點一,星玄宇一比一點五!要押的趕緊!”“我再加兩千兩黃金押陳戥天!他已經穩住陣腳了!”“我押星玄宇!他肯定要出殺招了,這把穩贏!”幾個凡人湊在一起,咬著牙把身上所有的銅錢都掏了出來:“我們也加注,押玄宇仙長!”
    戰台中央,陳戥天抹去嘴角血跡,眼中卻沒有絲毫退意,他猛地將『周天星核印』重重砸入地麵,沉悶的巨響震得戰台都在顫抖,星軌紋路順著印身瘋狂蔓延,瞬間爬滿十萬裏戰台區域,每一道紋路都散發著厚重的星力威壓。“『諸天星陣融元訣』.最終式!”他的聲音帶著星力波動,傳遍整個戰台,“『萬星歸墟陣』『星鎖困天陣』『星隕破界陣』『星煞噬魂陣』.四陣歸一!”
    話音落下的瞬間,戰台上空的星辰虛影驟然暴漲,原本分散的大陣瞬間融合,歸墟星核變得比之前大了十倍,星鏈交織成密不透風的囚籠,隕星虛影凝聚成萬丈星柱,星煞之力化出漫天噬魂星蟲,四陣之力疊加,形成毀天滅地的殺局,百萬裏戰台內的空間都開始扭曲,連光線都被歸墟星核吞噬。
    “我的天!四陣歸一!陳師兄竟能同時融合四座大陣!”宸極城休息區的王嗥鳴滿臉震撼,聲音都帶著顫意,“這威力起碼翻了十倍,玄宇前輩怎麽擋?”琴星仙子的琴弦劇烈震顫,語氣滿是擔憂:“這已經是陣道的極致了,就算是渡劫期修士,怕是也難以脫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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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隱世陣修宗門的長老們激動得站起來,眼中滿是狂熱:“四陣歸一!我星陣宗的傳承,終於有人能發揮到這地步!”
    星玄宇舔了舔刀身的血痕,星焰在他眼底瘋狂跳動,周身的星力波動不僅沒有減弱,反而越發狂暴。他猛地抬頭,桀驁的笑聲傳遍戰台:“來得好!正合我意!『星穹寂滅斬』.燃!”話音落下,他周身的星力本源瘋狂燃燒,金紅色的火焰衝天而起,將他整個人都包裹其中,星辰偃月刀的刀身化作星穹虛影,刀芒暴漲十萬裏長,引動諸天星辰之力,連遙遠天際的星辰都似在共鳴。
    “真的燃了本源!玄宇他……”景矅城休息區的星耀子眼眶發紅,聲音帶著哽咽。擎天握緊拳頭,眼中滿是敬佩:“這就是刀道!寧燃本源,也要斬出那驚天一刀!”王鬥歎了口氣,目光複雜:“這一刀,若能劈中,陳戥天必敗;可若是劈空,前輩就徹底完了。”
    隱世刀修宗門的老者眼中含淚,聲音帶著顫抖:“好!好一個星玄宇!我刀修一脈,有你足矣!”
    億萬星辰與恒星之火再次碰撞,這一次,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猛烈。百萬裏戰台瞬間被強光吞噬,連全疆域的水鏡都隻剩下一片白茫茫的光芒,震耳欲聾的轟鳴透過水鏡傳遍每一個角落,讓所有人都忍不住捂住耳朵。
    宸極城星輝水鏡前,數億人僵在原地,眼睛死死盯著白茫茫的水鏡,連呼吸都忘了。“贏了嗎?陳師兄贏了嗎?”年輕的星修聲音帶著哭腔,雙手合十祈禱。凡人堆裏,小販緊張得搓著手:“千萬別輸啊,我的二兩銀子還在上麵呢!”
    景矅城天機水鏡前,修士們也屏住了呼吸,虯髯大漢攥緊拳頭,指節發白:“玄宇前輩,一定要贏啊!”少年刀修咬著唇,眼淚在眼眶裏打轉:“前輩不會輸的,那一刀肯定能劈開大陣!”
    小鎮的茶館與酒館裏,所有人都站了起來,目光死死盯著水鏡,連大氣都不敢喘。賭坊內,莊家與賭徒們也僵在原地,沒人再說話,隻有劇烈的心跳聲與水鏡傳來的餘波轟鳴交織在一起。
    兆民城休息區,景雲、柳霜等人緊緊攥著手,眼神滿是緊張。“到底怎麽樣了?水鏡怎麽全是光?”睛天聲音帶著顫抖。幻天沉聲道:“再等等,強光散了就能看見了。”
    全疆域三百億道目光,都聚焦在那片白茫茫的光團上,每個人都屏住呼吸,等待著十萬裏塵埃落定的瞬間,等待著這場驚天之戰的最終結局。
    強光如潮水般褪去,露出的景象讓全疆域水鏡前的眾生皆屏息,百萬裏戰台已不複原貌,中央區域徹底塌陷,形成一道直徑十萬裏、深不見底的巨坑,坑壁岩層被星力與刀氣灼成琉璃狀,殘存的星焰與星輝在坑底翻湧,如一片瀕死的微型星河。
    戰台邊緣,兩道身影踉蹌而立。陳戥天的玄色星紋袍破碎不堪,『萬星鎮世圖』裂成數片,星力渙散得幾乎凝聚不起半道星軌,唯有『周天星核印』還嵌在巨坑邊緣,散發著微弱的光。星玄宇的『星辰偃月刀』隻剩半截刀身,斷裂處還燃著餘燼,他周身星焰早已熄滅,星力本源燃燒後的虛弱感讓他每走一步都似要栽倒,唯有眼神依舊桀驁。
    裁判長老懸浮於巨坑上空,望著徹底損毀的戰台與兩敗俱傷的二人,聲音帶著難掩的震撼,透過星力傳遍全疆域:“宸極城陳戥天,景矅城星玄宇,二人皆力竭,戰台損毀無再戰之地,此戰,判為平手!”
    話音落下,全疆域先是刹那死寂,隨即爆發出震天動地的聲響。宸極城水鏡前,星修們雖有憾意,卻也為陳戥天保住陣道榮光而歡呼,先前緊張到泛白的指節終於舒展;景矅城的刀修們更是沸騰,虯髯大漢抱起酒壇痛飲,少年刀修抹掉眼淚,將背後的長刀握得更緊,那燃盡本源的一刀,早已刻進每個刀修的心底。
    小鎮的茶館裏,茶客們長舒一口氣,摔在地上的凳子被重新扶起,掌櫃擦著額頭的汗笑道:“平手好,平手好,這下誰也不虧!”酒館裏的醉漢拍著桌子大笑:“沒白押!雖沒贏錢,卻見了這輩子最過癮的架!”
    賭坊內更是亂作一團,押了平手的賭徒喜極而泣,將籌碼拋向空中;押了單邊的人雖有懊惱,卻也對著水鏡裏那道十萬裏巨坑咋舌,沒人再多言,這般驚天動地的較量,早已超越輸贏本身。
    戰台邊緣,陳戥天望著對麵的星玄宇,抬手抹去嘴角血跡,聲音沙啞卻擲地有聲:“你的刀,夠勁。”星玄宇舉起半截刀身,桀驁的笑裏帶著疲憊:“你的陣,也配當我的對手。”
    兩道身影遙遙相對,沒有勝負的糾葛,隻剩強者間的惺惺相惜。而那道直徑十萬裏的巨坑,如一道烙印刻在大地之上,永遠銘記著這場星陣與刀道的巔峰對決,成為全疆域千萬年裏最震撼人心的傳說。
    大乘賽第十場,坤輿城的沙紋水鏡前,數億人望著戰台上那片蠕動的岩浪,老農們攥著鋤頭喃喃:“這土……活了?你看那石頭在自己往一塊湊!”土修們則盯著岩浪中凝結的鎧甲虛影,岩垚的岩鎧已覆上三丈高的雛形,每塊岩石接縫處都滲出金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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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嵩嶽城焚重岩!讓他們瞧瞧什麽叫土火同爐!”嵩嶽城的山嶽水鏡前,雙係修士們舉著焰紋令牌歡呼,令牌上的火光映得他們臉頰發燙,“你的山嶽重岩能熔金石,還怕他這點散沙?”
    戰台東側,岩垚踏在岩浪上,土黃色長袍下擺掃過地麵,激起的沙礫自動凝成尖刺:“為了砂女聖尊,坤輿的土不會輸。”他抬手時,百丈岩牆拔地而起,牆麵上布滿金沙勾勒的防禦符文,連空氣都被壓得凝滯。
    西側的焚重岩突然跺腳,腳下岩層裂開赤紅縫隙,滾燙的岩漿順著裂縫遊走,所過之處草木瞬間碳化:“土火同爐,可煉萬物。你的岩牆……正好當燃料。”他身側的重岩虛影開始泛紅,岩石縫隙中滲出的火焰將虛空燒得扭曲。
    坤輿城城主周圳的聲音透過陣紋傳來,帶著黃土的厚重:“他不懂坤輿的土。岩垚的岩鎧摻了萬載息壤,能吸火、能生金,焚重岩的火煉不透,你看岩漿流過的地方,岩牆在自己補裂痕!”
    嵩嶽城城主澤嶽穹冷笑回擊:“那是重岩在養火!等他引動地心焰,別說息壤,連岩層都會化成岩漿池!”
    小鎮的孩童們用泥巴和柴火把堆成小山,泥巴山壓滅柴火時,就歡呼“土贏了”,柴火燃穿泥巴時,又跳著喊“火贏了”,惹得曬穀場上的大人都停下了手中的活計。
    裁判長老的聲音被岩浪與岩漿的轟鳴切割得斷斷續續:“坤輿城岩垚,對陣嵩嶽城焚重岩,開始!”
    話音未落,岩垚的岩牆突然化作萬千石矛射向岩漿,焚重岩則引動地心焰,岩漿瞬間化作火龍衝天而起,石矛與火龍碰撞的刹那,戰台上騰起漫天煙塵,煙塵中傳來岩石熔融的滋滋聲,連十萬裏外的雲層都被染成了橙黃色。
    坤輿城的老農們突然歡呼:“煙塵裏有金沙!是岩鎧在再生!我們的土沒被燒化!”嵩嶽城的礦工們立刻回敬:“煙是燙的!岩漿還在漫延,等著看岩垚被壓製吧!”
    百萬裏戰台在兩股大乘後期的極致威能撕扯下,早已不複原形。原本穩固如獄的玄黃石台麵崩裂出蛛網般的裂痕,裂痕深處竟透出地心翻滾的赤紅熔漿,每一次震顫都引得方圓萬裏地殼轟鳴,仿佛天地都要在這場對決中傾覆。
    岩垚頭頂的『九轉玄岩鼎』懸於半空,鼎身十萬年玄岩鑄就的紋路亮起璀璨金光,引動萬裏地脈共振,千丈高的岩柱從地底拔地而起,在他周身凝成環形壁壘,壁壘間流淌的金沙,那是砂女聖尊傳承的息壤之力,在陽光下炸開,化作漫天金雨灑向戰台,金雨落地之處,崩裂的大地竟瞬間凝結,生出層層玄岩。
    另一側,焚重岩手中的『赤熔鎮嶽錘』裹著百裏翻騰的岩漿,錘身由地心熔鐵與萬載焚岩鑄就,重逾百萬斤的軀體揮動間,空氣被灼燒得扭曲,錘尖尚未落地,戰台地麵已如被捅破的熔爐,滾燙的熔漿順著裂痕瘋狂漫延,所過之處,連大乘修士都難以承受的玄鐵岩塊,竟瞬間熔化成赤紅漿液,蒸騰的熱浪直逼數萬裏之外,讓觀戰水鏡前的修士們都感到陣陣灼痛。
    “岩鎧九轉·沉嶽鎮天!”岩垚的聲線裹著大地轟鳴,如同遠古山神的怒吼,傳遍萬裏戰場。他周身的『地脈龍紋鎧』突然爆發出耀眼的土黃色光暈,甲片上的地脈龍紋仿佛活了過來,與戰台之下的千萬條地脈產生極致共鳴,環形壁壘瞬間增厚千丈,鎧身與大地徹底融為一體,任憑滾燙的熔漿瘋狂衝刷,也隻在表麵泛起金紅色的漣漪,連一道淺痕都難以留下。
    他身後的『鎮嶽玄土犀』猛地踏前一步,三十丈的身軀如移動的山嶽,玄岩鑄就的皮膚在岩漿中擦出漫天火星,它仰頭發出震耳欲聾的咆哮,聲音中帶著大地的厚重威壓:“焚火小兒,也敢在我主麵前放肆!今日便讓你知曉,大地之力,絕非你那點焚火能抗衡!”話音未落,它龐大的身軀猛地撞向焚重岩,沿途的岩漿被撞得向兩側飛濺,硬生生在對方陣前撞出百丈深坑,坑壁上的玄岩因撞擊之力崩裂,碎石裹挾著大地之力砸向焚重岩。
    “哼,不過是塊會喘氣的頑石,也敢口出狂言!”焚重岩身側的『焚嶽玄岩獸』當即怒喝,三十丈的身軀比玄土犀更為龐大,體表岩甲縫間噴湧的地心焚火將周遭空氣燒得劈啪作響,它頭頂三根燃著不滅烈焰的焚岩角泛著凶光,“我主的焚火,能熔山川、焚天地,今日便將你這頑石壓製,讓你知道土火同源,火方能馭土!”說罷,它張開巨口,噴出一道百丈粗的焚火柱,直逼玄土犀,火柱所過之處,大地被燒得焦黑,連空氣中的靈力都被引燃。
    “焚嶽劫·地核熔炎!”焚重岩的回應帶著火焰爆裂的脆響,他猛地將手中的『赤熔鎮嶽錘』擲出,錘身瞬間化作赤金色流星,劃破天際時,竟引動萬裏之內的休眠火山同時噴發!億萬道熔漿柱如利劍般刺破雲層,帶著毀天滅地之勢,與戰台中央的錘影匯成一道通天火柱,火柱直徑逾千丈,周身縈繞著焚燒空間的烈焰,連光線都被吞噬,遠遠望去,宛如一根連接天地的焚火之柱,威懾力讓全疆域的觀戰者都心頭震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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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休想傷我主!”玄土犀怒吼著擋在岩垚身前,周身玄岩皮膚亮起土黃色罡氣,“玄土不滅軀!”它硬生生承受了焚火柱的衝擊,體表玄岩雖被灼燒得滋滋作響,甚至有部分岩甲開始融化,但脫落的岩甲瞬間炸開,釋放出渾厚的大地之力,竟將焚火柱震得微微偏移。與此同時,它猛地低頭,頭頂蘊滿大地核心精元的獨角直刺火柱,“地脈衝撞!”獨角攜著萬鈞之力,竟硬生生在焚火柱上撞出一道缺口。
    岩垚眼中精光一閃,趁此間隙雙手結印,口中低喝:“『地罡雷獄陣』!起!”刹那間,千丈土雷陣以他為中心鋪開,陣基由萬年玄岩構建,引動萬裏地脈雷霆與土力聯動。陣內萬千岩柱頻繁砸落,每一根岩柱都裹著紫色雷霆,隨機劈擊向焚重岩與焚嶽玄岩獸,雷霆觸之即麻痹,土力觸之即禁錮,短短數息,戰台之上便成了雷與岩的煉獄,轟鳴之聲震得萬裏之外的城池都在顫抖。
    “來得好!『焚岩鎖山陣』!”焚重岩非但不懼,反而狂笑出聲,雙手快速舞動,萬丈焚岩陣瞬間成型,與岩垚的地罡雷獄陣在戰台中央碰撞、交織。焚岩陣內岩柱合圍、焚火繚繞,岩柱自主移動碾壓,焚火形成火牆封鎖退路,兩大殺陣相撞,引發的能量風暴讓空間都開始扭曲,萬裏之內的地麵崩塌,大地裂開深不見底的溝壑,熔漿與雷霆在溝壑中交織,景象宛如末世。
    坤輿城廣場的萬丈沙紋水鏡前,數億民眾早已沸騰,原本整齊的觀禮台此刻一片混亂,無數人站起身,揮舞著手臂呐喊,甚至有人激動得渾身顫抖,手中的法器都險些摔落。
    “好!太好了!岩垚大人的『地罡雷獄陣』成了!”一名身著土黃色道袍的中年修士嘶吼著,聲音因激動而沙啞,“看看那焚重岩,被雷劈得連站都站不穩了!”
    “玄土犀大人威武!那焚岩獸的焚火根本傷不了它!”旁邊的年輕修士跳起來,指著水鏡中玄土犀撞退焚岩獸的畫麵,滿臉通紅,“我就知道,我坤輿的土,才是最強的!”
    人群前方,坤輿城的幾大土係宗門宗主齊聚,平日裏威嚴的他們此刻也難掩激動。坤輿城巨岩宗主岩堅雙手緊握,指節因用力而發白,沉聲道:“岩垚這孩子,將『萬法融土經』練到了極致,竟能如此嫻熟地將雷力融入土係陣法,這份天賦,萬載難遇!”
    “何止是天賦,這是對大地的敬畏與掌控!”旁邊的地脈宗宗主石峙感慨道,“你看他的岩鎧,與大地融為一體,連焚重岩的地核熔炎都傷不了分毫,這才是土修的真諦!”
    人群中,幾個隱世土修宗門的老者也緩緩站起身,渾濁的眼睛裏爆發出精光。其中一位白發老者撫著胡須,聲音帶著欣慰:“三千年了,我坤輿土修便再未如此揚眉吐氣過。這次大會過後,我土修的地位,必將徹底改變!”
    與坤輿城的沸騰不同,嵩嶽城廣場的萬丈山嶽水鏡前,數億觀眾的臉色卻難看到了極點,原本震天的呐喊聲此刻弱了許多,隻剩下零星的打氣聲,顯得格外無力。
    “慌什麽!重岩前輩還沒出全力!”一個年輕土修攥著拳頭,將『萬嶽焚火令』緊緊按在胸前,試圖穩住人心,“不過是個雷陣罷了,前輩的『焚岩鎖山陣』能困住他!”
    “可……可那玄土犀太厲害了,焚岩獸快扛不住了!”另一個土修臉色發白,指著水鏡中被玄土犀撞得連連後退的焚嶽玄岩獸,聲音發顫,“而且岩垚還融入了息壤之力,那金沙連熔漿都能凝結,這怎麽打?”
    “閉嘴!”一個土修長老猛地轉頭瞪著那個土修,聲音帶著怒意,“前輩可是我嵩嶽千年不遇的天才,土火雙係同修,怎麽可能輸給一個隻修土係的岩垚!等著瞧,前輩一定會用『地核焚嶽劫』逆轉戰局!”
    嵩嶽城的土係宗門修士們臉色凝重,重嶽宗宗主碩岩眉頭緊鎖,沉聲道:“焚重岩太急於求成了,他的焚火雖烈,卻忽略了土係的根基在於穩。岩垚的每一步都穩如泰山,將大地之力運用到了極致,這樣下去,怕是……”他話未說完,但眼中的擔憂卻不言而喻。
    賽場上的休息區,氣氛更是緊張到了極點。坤輿城休息區內,石培攥著拳頭,指甲都快嵌進肉裏,他死死盯著戰場,對身邊的沙睛和石崩天說:“看到沒!岩垚的『地脈纏龍術』要出了!這下焚重岩想躲都躲不開!”
    沙睛的手掌緊緊按在休息區的石台上,指尖因用力而泛白,她眼中滿是期待:“那是『地脈纏龍術』!引地脈水澤與土力交織,化出的地脈土龍能困住焚重岩,到時候玄土犀再趁機攻擊,定能重創他!”
    石崩天則激動得來回踱步,時不時發出一聲低吼:“幹得漂亮!玄土犀加油!把那隻噴火的醜東西撞退!讓他們嵩嶽的人看看,我們坤輿的土修,才是真正的強者!”
    不遠處,坤輿城城主周圳負手而立,雖表麵平靜,但微微顫抖的指尖卻暴露了他的心情。他望著戰場,緩緩開口,聲音帶著一絲欣慰:“岩垚沒有辜負砂女聖尊,更沒有辜負坤輿百姓的期望。他將大地的‘穩’與‘變’完美結合,今日這一戰,他贏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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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嵩嶽城休息區內,氣氛卻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雷嶽明看著戰場,聲音帶著一絲不確定:“重岩前輩……怎麽還不用禁術?再這樣下去,真的要被岩垚壓製了!”
    王峰低著頭,聲音微弱:“或許…前輩有自己的打算?可那『地罡雷獄陣』的威力太大了,前輩的靈力消耗肯定很快……”
    “住口!”戰城猛地一拍桌子,桌子瞬間碎裂,“前輩是什麽人?他怎麽可能被這點困難難住!等著,前輩一定會給我們驚喜的!”
    嵩嶽城城主澤嶽穹臉色陰沉如水,他死死盯著水鏡中被地脈土龍纏繞的焚重岩,眼中閃過一絲焦急,卻還是沉聲道:“重岩心性太傲,這是他最大的弱點。但他的『地核焚嶽劫』威力無窮,隻要他肯用,未必沒有翻盤的機會。”
    此刻,全疆域三百億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水鏡中的這場驚天之戰上。各大城池的廣場、茶館、酒館,甚至偏遠小鎮的角落,都擠滿了觀戰的人,空氣中彌漫著緊張與激動的氣息。
    兆民城休息區,景雲望著水鏡中漫天的金沙與雷霆,輕歎一聲:“息壤之力竟被岩垚運用到了如此地步。融入術法,以大地為基,以息壤為鋒,這才是土修的巔峰之境。”
    柳霜的指尖凝結出冰花,冰花映著水鏡裏的通天火柱與環形岩壁,輕聲道:“焚重岩的焚火雖烈,卻少了大地的沉穩。土能克火,亦能載火,他隻懂用火馭土,卻不懂土火真正的同源之理,敗是必然。”
    幻天忽然笑出聲:“這場戰打得精彩!以前誰都說土修呆板、戰力弱,今日岩垚一戰,怕是要讓整個疆域的修士都改觀了。土修的時代,要來了。”
    毅天眼中滿是讚歎:“以大乘後期之軀,引萬裏地脈之力,布下如此驚天殺陣,岩垚的實力,怕是無限接近巔峰了。這份對力量的掌控,連我都自愧不如。”
    睛天望著水鏡中岩垚沉穩的身影,哽咽道:“他簡直把土係功法發揮到了極致!”
    流螢輕聲道:“原來土修也能如此耀眼,大地的力量,竟能如此震撼人心。”
    柳寒抱著白玉冰狐補充道:“焚重岩的敗局已現,他太依賴焚火的威力,卻忘了根基不穩,再烈的火焰也會熄滅。岩垚以大地為盾、為矛、為源,攻防續航無一不精,這才是真正的強者。”
    各大賭坊內,更是一片人聲鼎沸。修士與凡人們圍在賭桌前,臉色各異,有人激動得大喊,有人則唉聲歎氣,捶胸頓足。“我就說岩垚大人能贏!我壓了全部身家在他身上,這次要發大財了!”
    一名修士拍著桌子狂笑,引來周圍一片羨慕的目光。“完了完了……我怎麽就一時糊塗壓了焚重岩……我的靈石啊!”旁邊的修士哭喪著臉,欲哭無淚,“早知道岩垚大人這麽厲害,我就算傾家蕩產也要壓他!”
    一個穿著粗布衣裳的凡人漢子搓著手,臉上滿是興奮:“俺就信坤輿的土!俺們種地的都知道,土能壓住火,再大的火,一把土蓋上去也能滅了!這下俺贏的錢,夠給娃娶媳婦了!”
    “可不是嘛!”旁邊的凡人老者笑著點頭,“這岩垚大人,就像俺們村裏的老石匠,穩當!做什麽都一步一個腳印,不像那個焚重岩,看著凶,實則虛得很!”
    茶館裏,幾個體修宗門的修士正圍坐在一桌,一邊喝茶一邊討論戰局。“這岩垚的肉身強度,怕是不比我們體修差多少!”一個身材魁梧的體修感慨道,“他的『萬岩不滅身』修到了巔峰,岩鎧融入肉身,軀體如萬仞山嶽,這肉身強度,怕是能硬抗大乘巔峰修士的全力一擊了!”
    “何止是肉身,他對力量的掌控也堪稱極致!”另一個體修附和道,“你看他引動的地脈雷霆,每一道都精準無比,既傷敵又不浪費一絲靈力,這份控製力,太可怕了。”
    酒館裏,酒香與喧鬧交織在一起。醉漢把酒杯重重扣在桌上,大聲喊道:“我就說土能克火!你們還不信!現在看到了吧?岩垚大人的土,能把焚重岩的火壓得死死的!再來一杯!我要為岩垚大人慶祝!”
    酒館老板用刀柄敲著櫃台,笑著附和:“說得對!這可不是普通的土,是岩垚大人的土!換了旁人,早被焚重岩的火壓製了!今日所有酒水,我請客,為坤輿賀!為岩垚賀!”
    偏遠小鎮的角落,一群孩童圍著一塊小小的水鏡,興奮地拍手叫好。他們堆起的泥巴山壓滅了旁邊的柴火,模仿著戰台上的場景,大喊道:“坤輿贏啦!泥巴贏啦!我們也要像岩垚大人一樣,做最厲害的土修!”
    孩童們的修士父母站在一旁,臉上滿是笑容。一位婦人笑著說:“沒想到我們土屬性的修士,也能有這麽風光的一天。以後孩子要是想修煉,我一定支持他修土係!”
    “那是自然!”旁邊的漢子點頭,“岩垚大人就是榜樣!以後咱們坤輿的土修,再也不用被人看不起了!”
    戰台上,局勢愈發緊張。岩垚見焚重岩被地脈土龍纏繞,眼中精光一閃,雙手快速結印:“『裂地千壑掌』!”掌含大地碾壓之力,猛地拍向焚重岩。掌風未落,戰台之上已被撕裂出千裏大地,形成深不見底的溝壑,溝壁岩石外翻,碎石如暴雨般砸向焚重岩。同時,掌勁入土後引發“地刺連環爆”,萬千岩刺從地底穿刺而出,直指焚重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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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休想傷我!『重岩焚天鎧』!”焚重岩怒吼著,凝聚方圓千裏岩石與焚火於身,化出千丈厚的“重岩焚鎧”。鎧層堅硬勝大乘玄鐵,硬生生擋住了岩刺的穿刺,但鎧麵的焚火卻被岩刺上的雷霆劈得黯淡了幾分。他猛地掙脫地脈土龍的束縛,眼中閃過一絲瘋狂:“岩垚,你真以為能贏我?今日便讓你見識,我土火雙係的真正威力!『山嶽焚火融天訣』!”
    話音未落,焚重岩周身爆發出璀璨的萬丈光芒,將山嶽重岩的碾壓與地心焚火的焚燒完美融合。刹那間,一條十萬丈大的“焚嶽火龍”出現在戰台之上,龍身由岩石鑄就、龍鱗燃著熊熊焚火,龍爪可抓碎山嶽、龍息能焚毀江河。火龍掠過之地,大地塌陷千丈、火海連綿,同時引動天地間土火之力共鳴,焚重岩的戰力短時間內增幅八成,氣勢瞬間攀升到頂峰。
    “來得好!『萬法融土經』!”岩垚毫不畏懼,低喝一聲,將雷、水之力融入土係術法,“今日便讓你知曉,以土為基,萬法皆可融!『大地歸墟訣』!”
    引動方圓千裏大地之力,化出十萬丈大的“歸墟地渦”,渦旋可吞噬萬物,山川被卷入即崩碎。歸墟地渦與焚嶽火龍在戰台中央碰撞,引發的能量風暴讓幾萬裏之內的空間都開始崩塌,大地裂開萬丈深淵,熔漿、雷霆、岩石在深淵中交織,景象宛如混沌初開。
    “玄土犀,助我!”岩垚大喝。
    “明白!”玄土犀怒吼著衝向焚嶽玄岩獸,“今日便了結你這噴火孽畜的氣焰!大地共鳴域!”釋放“千裏大地共鳴域”,域內大地精元濃度翻倍,岩垚的術法威力與岩鎧防禦增幅四成,同時壓製焚嶽玄岩獸的靈力運轉。
    “休想!焚岩不滅軀!”焚嶽玄岩獸也不甘示弱,體表岩甲亮起紅光,硬抗著玄土犀的攻擊,“焚嶽衝撞!”蓄力後攜山嶽之重與焚火之力衝鋒,與玄土犀撞在一起。兩大靈獸的碰撞,引發了驚天動地的轟鳴,戰台之上的岩塊與熔漿被撞得向四周飛濺,數萬裏之外的山川都在震顫。
    “玄土犀,用獨角刺它的破綻!那是它靈力運轉的薄弱處!”岩垚一邊操控歸墟地渦吞噬焚嶽火龍,一邊提醒道。
    “休想傷我!”焚嶽玄岩獸怒喝,試圖避開玄土犀的攻擊,卻被大地共鳴域壓製,速度慢了幾分。
    “晚了!”玄土犀抓住機會,頭頂獨角猛地刺入焚嶽玄岩獸的靈力核心處。焚嶽玄岩獸發出淒厲的悲鳴,體表岩甲開始崩裂,焚火逐漸熄滅,龐大的身軀癱倒在地,靈力潰散,徹底失去戰力,卻未殞命。
    “焚岩!”焚重岩見自己的伴生靈獸失去戰力,眼中閃過一絲猩紅,徹底陷入瘋狂:“岩垚,你真以為能贏我?今日便讓你見識我最後的手段!『地核焚嶽劫』!”這是他的雙係爆發禁術,引動地心核心之火與地脈重岩之力,化出“焚嶽劫柱”,柱體直徑百丈,攜毀天滅地之威轟落,竟直接擊穿了空間壁壘非破碎),數萬裏大地瞬間崩裂,岩漿如海般噴湧,山嶽被連根拔起,恐怖的威壓讓全疆域的觀戰者都感到窒息。
    坤輿城廣場上,數億人瞬間噤聲,原本沸騰的廣場變得鴉雀無聲,所有人都緊張地盯著水鏡,大氣都不敢喘一口。
    “禁術!焚重岩用禁術了!”石培臉色發白,聲音帶著一絲顫抖,“岩垚能擋住嗎?”
    沙睛緊緊咬著嘴唇,眼中滿是擔憂:“那是『地核焚嶽劫』,威力足以重創渡劫期以下修士,岩垚前輩……”
    石崩天也沒了之前的激動,死死攥著拳頭:“一定會擋住的!岩垚前輩一定可以!”
    坤輿城城主周圳眉頭緊鎖,沉聲道:“這焚重岩,為了贏竟不惜動用禁術,此法對自身道基損傷極大,太過激進。”
    嵩嶽城廣場上,數億人瞬間沸騰,之前的壓抑一掃而空,所有人都激動地呐喊起來。
    “太好了!前輩用禁術了!岩垚要輸了!”雷嶽明激動得跳起來,高舉著手中的『萬嶽焚火令』。
    王峰也鬆了口氣,臉上露出笑容:“『地核焚嶽劫』!這下岩垚肯定擋不住了!我們嵩嶽贏定了!”
    戰城哈哈大笑:“我就說前輩不會輸!這禁術一出,岩垚就算有息壤之力,也必敗無疑!”
    嵩嶽城城主澤嶽穹眼中閃過一絲複雜,沉聲道:“焚重岩此舉,雖能重創岩垚,卻也會毀了自己的道基,得不償失。”
    全疆域的水鏡前,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賭坊內,壓了焚重岩的人瞬間歡呼起來,而壓了岩垚的人則臉色慘白,一臉絕望。
    “完了完了……禁術都出來了,岩垚大人怕是擋不住了……”
    “我的靈石啊!這下全沒了!”
    “不一定!你們看岩垚大人,他一點都不慌!”
    茶館裏,醉漢也停下了喝酒,緊張地盯著水鏡:“岩垚大人,挺住啊!可不能輸!”
    酒館老板握緊了刀柄,手心全是汗水:“一定會有辦法的……岩垚大人一定有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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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鎮的孩童們也停下了玩耍,擔憂地看著水鏡:“岩垚大人,加油!”
    麵對焚嶽劫柱的恐怖威壓,岩垚卻異常平靜。他緩緩閉上雙眼,感受著腳下大地的脈動,感受著萬裏地脈的共鳴,口中輕聲道:“大地,從不是死物。它包容萬物,亦能守護萬物。今日,便以大地為鎧,擋此一劫!『移山填海鎧』·終極形態!”
    話音未落,岩垚將『九轉玄岩鼎』擲向劫柱,鼎身炸開的刹那,數萬裏大地同時隆起,以戰台為中心形成環形山係!山係由億萬玄岩構成,每一塊岩石都蘊含著大地的力量,表麵流淌著金沙般的息壤之力,將焚嶽劫柱死死鎖在中央。
    “以大地為鎧,萬劫不傷!”岩垚的聲音從山係深處傳來,環形山係的每一塊岩石都亮起金沙符文,符文交織成一張巨大二十萬裏大的網,不斷吸收著焚嶽劫柱的力量,同時將力量導入大地,化解於無形。
    “不可能!這不可能!”焚重岩瘋狂地嘶吼,試圖催動更多的力量,卻發現自己的靈力在快速流失,道基也因動用禁術開始崩裂,“為什麽……為什麽你的土能擋住我的火……”
    “因為你不懂大地。”岩垚的聲音傳來,帶著一絲悲憫,“土能滅火,亦能載火。你隻懂用火的暴戾,卻不懂土的包容與沉穩。你輸的,從來不是力量,而是對道的理解。”
    話音未落,環形山係猛地收縮,將焚嶽劫柱徹底壓製、熄滅。同時,玄土犀猛地撞碎最後一道火牆,直指焚重岩,威勢迫人。焚重岩看著眼前的環形山係,感受著體內不斷崩裂的道基與渙散的靈力,知曉敗局已定,身形踉蹌,再無反抗之力,隻能默認敗果。
    就在此時,裁判長老的聲音穿透戰場轟鳴,清晰傳遍全疆域:“大乘賽第十場,坤輿城岩垚,擊敗嵩嶽城焚重岩,坤輿城岩垚,勝!”
    這一刻,全疆域的水鏡前陷入短暫的死寂,緊接著,爆發出震天動地的歡呼!
    坤輿城廣場上,數億民眾瞬間沸騰,有人激動得相擁而泣,有人跪在地上親吻大地,有人揮舞著手中的法器呐喊。
    “贏了!我們贏了!”石培抱著沙睛轉圈,激動得淚流滿麵。
    “岩垚前輩威武!坤輿威武!”石崩天聲音哽咽。
    隱世土修宗門的老者們也露出笑容,其中一位老者顫聲道:“我們坤輿的土,終於壓過了嵩嶽的火!”
    嵩嶽城廣場上,數億人瞬間陷入死寂,之前的歡呼聲消失得無影無蹤,有人難以置信地瞪著水鏡,有人癱坐在地上,滿臉失落,有人則默默歎息。
    嵩嶽休息區,雷嶽明癱坐在地,聲音沙啞:“輸了……我們輸了……”王峰低著頭,輕聲道:“重岩前輩……敗了……”戰城望著水鏡中失力踉蹌的焚重岩,臉上滿是不甘,卻也隻能沉默接受結局:“他贏了……用大地贏了火焰……”
    兆民城休息區,“贏了。”景雲輕聲道,眼中滿是讚歎,“岩垚用自己的道,贏了這場驚天之戰。”柳霜點頭:“大地的包容,從不是軟弱,而是最強大的力量。”幻天笑著說:“這下,土修的地位真的要變天了。”
    全疆域的賭坊內,壓了岩垚的人瘋狂歡呼,而壓了焚重岩的人則唉聲歎氣。酒館、茶館、小鎮的角落,到處都是歡呼與慶祝的聲音。
    戰台中央,岩垚解除山係形態,『地脈龍紋鎧』上的金沙緩緩流回『九轉玄岩鼎』。他看著失力的焚重岩,又望向一旁失去戰力、卻尚存生機的焚嶽玄岩獸,指尖捏碎一塊凝固的熔漿,輕聲道:“土能滅火,亦能載火。願你日後,能真正懂大地之道。”
    玄土犀蹭了蹭他的肩膀,獨角上的痕跡混著金沙,在陽光下閃著奇異的光。不遠處,焚重岩雖麵色頹敗,卻也知曉此戰差距,對著岩垚微微頷首,算是承認敗績,隨後轉身抱起失去戰力的焚嶽玄岩獸,緩步走下戰台。
    這一刻,全疆域都記住了一個名字,岩垚。記住了坤輿的土,記住了大地的力量。土修的時代,已然來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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