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6章 他真想一人給一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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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美婷先發製人,“哥哥,你怎麽可以和她待在一起,她可是有夫之婦!”
她驚訝地捂住嘴,“難道是姐姐勾引你?她怎麽可以這樣朝三暮四!”
南宮槐謹深擰眉頭,一瞬間對這個所謂妹妹的厭惡達到巔峰。
這個時候作為家人,第一反應,不應該是幫他撇清關係嗎?
虧他還那麽照顧她,她竟然激動得像是抓到他什麽把柄一樣。
他怎麽會有這樣吃裏扒外又沒腦袋的妹妹!
攔住門口的記者,他聲音極冷,“我是來找斐先生的,因為斐先生外出給妻子買藥,我才這裏等他。”
“哥,你不要包庇她,姐姐我還不了解她嗎,她老是見一個愛一個,我勸都勸不住。”
“宋美婷!”
南宮槐謹聲音冷厲地砸下,“你再多說一句,別怪我不認你這個妹妹!”
宋美婷被他一聲大喝,眼淚開水閘一樣往下掉。
她委屈極了。
明明是宋初薏的錯,她隻是在幫哥哥說話,結果哥哥竟然護著那個壞女人。
這女人除了會勾引人,她到底有什麽好!
她氣得一把推開南宮槐謹,一堆記者立馬拿著攝影頭就衝了進去。
鏡頭下,宋初薏倚靠著沙發,唇色慘白如雪,一隻手捂著肚子,顯然難受至極。
偏一堆記者,像嗅到肉味的狗,瞎了一樣。
黑漆漆的話筒就那樣往她臉上懟。
“宋小姐,你能回答下為什麽會和南宮先生同處一室?”
“你們是什麽關係?是外界傳聞的情侶關係嗎?”
“你們什麽時候交往的,見過家長了嗎?”
“打算什麽時候結婚?好事將近了嗎?”
宋美婷插在其中,“你們不要亂說,我哥和她沒有任何關係,全都是她一廂情願!”
她憤怒地斥責著,“姐姐,我把你當親姐,你怎麽可以這樣對我?搶走我男朋友還不夠,還要勾引我哥?”
媒體看宋初薏不說話,轉頭把話筒對準宋美婷,“這究竟是怎麽回事?南宮小姐能說一下嗎?”
宋美婷哭得梨花帶雨,“我不能說,這不是姐姐的錯,我不該和姐姐搶的。”
“她現在已經被指給斐家長子為妻,已經是有夫之婦,我隻是不想姐姐繼續犯錯。”
一個記者問,“請問是什麽錯?能具體說說嗎?”
宋美婷害怕地縮在角落,“我不能說,但絕對不是我哥哥的錯。”
幾句話,把宋初薏踩得死死的。
而此刻,胃裏翻湧的酒液,像炙熱的火不留情麵地灼燒著。
宋初薏疼得眼前的景象都變得模糊。
她隻能把手指尖掐進手心,拚命咬著唇瓣。
她不可以暈。
要是暈了,這件事就釘死在她身上了。
宋初薏努力想吐出字,可她太疼了,疼得每一寸皮膚都在發抖。
斐硯舟,他為什麽還不回來。
她不想他誤會,不想他傷心的。
至少。
至少讓她為自己辯解一下。
她掙紮著,絲絲縷縷的鐵鏽味順著食管上湧。
可她卻像掉進踮不到底的深淵,隻能任由暗無天日的黑暗一點一點將她包圍。
疼,無止盡蔓延。
又來了一些記者。
一個記者甚至拿起話筒敲了她一下,刺激之下,那股粘稠的疼痛噴湧而出。
記者們終於發現了不對勁。
“有血!宋小姐吐血了!”
邊上一個有良知的女記者趕忙掏出紙巾給她擦嘴。
一摸她皮膚,才發現她身體涼得嚇人。
“別拍了別拍了!”
許佳佳歇斯底裏地大喊,“宋小姐生病了,吐血了!”
“你們還拍,是瞎了嗎!”
她氣得大罵,“看什麽看,快點報警呀!”
“難道,你們都想成為殺人凶手嗎!”
“殺人凶手”落下,所有記者都噤了聲。
南宮槐謹看女人半死不活地癱在那裏,自來端方有禮的臉上,也控製不住地皸裂出可怕的陰鷙。
“現在你們願意相信了吧!是因為宋小姐難受,斐先生去買藥,才拜托我幫忙照看宋小姐!”
他指尖直指著,“你們這些媒體給我記著,要是宋小姐有三長兩短,斐先生問起來,我和你們沒完!”
他低頭想去扶宋初薏,反被宋初薏推開。
“我送你去醫院!”
“不要……”宋初薏吐完血,腦子反而變得清明了,“我不想他誤會,我要在這裏等他。”
“你是不是瘋了!”
南宮槐謹睜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她。
這女人戀愛腦無疑了。
為了一個男人,竟然連命都不要?
這男人是為她拯救銀河係嗎!
“宋初薏,我說了是斐先生拜托我照顧你,沒有人會再誤會……”
門撞開的聲音響起。
斐硯舟看著整個屋子密密麻麻的記者,眉頭幾乎擰成“川”字。
視線落在女人嘴角滲出的血,他忘了自己是怎樣飛撲過去的。
“怎麽了,怎麽會這樣?”
“老公,我沒做對不起你的事。”
男人喉結滾動著酸澀,把她用力擁進懷裏,緊緊抱著,嚴絲合縫。
“我知道。”
他脫下外套順著女人腦袋兜頭罩下,小心翼翼地把她抱起,托在懷裏。
邊上有不怕死的記者又遞上話筒。
“斐先生,您能回答一下,真的是您拜托南宮先生照顧妻子嗎?”
“可是,沒聽說斐家和南宮家有來往呀。”
“滾。”
斐硯舟指尖顫抖著,如果不是抱著妻子騰不開手。
他真想一人給一槍子!
“老公。”
懷中的女人低聲呢喃著。
模糊的,依賴的聲音落下,他到底是壓下翻湧的火氣,抬起頭,陰鷙的眼睛已經恢複了溫淡。
“謝謝。”
斐硯舟是對著南宮槐謹說的。
南宮槐謹指尖蜷動了下,微微頷首。
這個男人不簡單。
在這種情況下,他還能控製住情緒,無條件地相信妻子。
這女人倒是找了一個好丈夫。
邊上,宋美婷想去攔,被斐硯舟一盯,嚇得魂都快沒了。
雖然他什麽都沒說,但那眼神像是要把她剝皮剔骨。
天哪,這是哪裏來的戀愛腦?
妻子和別的男人共處一室,他問都不問嗎!
她還想說什麽,南宮槐謹用力掐住了她。
“宋美婷,你給我適可而止,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可是,可是明明……”
“明明什麽!”
南宮槐謹怒瞪著她。
雖然他沒發出聲音,但宋美婷卻從他唇的弧度讀出了聲音。
他說的是:別逼我扇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