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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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莊顏茫然:臣並未反抗...
    還敢狡辯!太白金星指著莊顏懷中寶物,站直了老實挨打!
    莊顏恍然大悟:臣愚鈍,這就歸還寶物,自赴雷部領罪。
    見莊顏欲上前,玉帝戟指怒喝:站住!朝會酣睡已是重罪,還敢禦前失儀!今日定不輕饒!
    殿前靈官!
    兩名靈官應聲入殿:末將在。
    玉帝冷聲道:將靈台真君押往斬仙台,受雷火刀斧之刑!
    見哪吒等仙官麵露憂色,玉帝又補道:求情者同罪!
    眾仙聞言躊躇,一時不敢出聲。
    玉帝不容分說,揮手喝道:押下去!
    兩名靈官立即上前架住莊顏雙臂。莊顏懷中仍緊抱著玉帝擲來的寶物,被拖出殿外時還在高喊:臣為天庭立過功!臣為陛下效過勞啊!陛下!
    玉帝背過身去,待叫喊聲漸遠才轉回,語重心長道:眾仙卿當以靈台真君為戒。群仙慌忙拜伏:謹遵聖諭。
    朕視他為股肱之臣,竟如此令朕痛心。玉帝黯然擺手,今日朝會到此為止。
    眾仙依次退出通明殿,唯剩大日如來呆立原地。玉帝詫異道:大日佛為何還不帶元敖回靈山?
    如來遲疑道:那八大明王菩薩......
    休提那逆臣!玉帝勃然大怒,傳旨!將靈台真君處以極刑!太白金星急忙勸慰,攙扶玉帝乘輦離去。
    如來若有所思,自語道:八位明王尚有小劫未渡。遂往雷部提走元敖,徑返靈山。
    不多時玉帝重返通明殿。雷威將軍稟報:所有刑罰對靈台真君皆無效用。
    玉帝聞言大笑:朕早知如此!在眾人錯愕間,他吩咐太白金星:速帶莊顏來見。
    太白金星領命而出,恭敬應道:“謹遵聖諭。”
    不多時,太白金星協同兩位靈官與雷部神將,帶著莊顏步入通明殿內。玉帝當即降旨解除對莊顏的拘束。
    莊顏上前施禮道:“微臣莊顏叩見陛下。”
    玉帝展顏笑道:“愛卿今日受委屈了。”
    莊顏正色答道:“蒙陛下垂青,為君分憂乃臣分內之事。”言畢取出先前玉帝擲來的諸多法寶,雙手奉上:“請陛下收回這些寶物。”
    玉帝擺手笑道:“此皆朕日常把玩之物,今日便賜予愛卿了。”
    莊顏推辭道:“臣未立寸功,豈敢受此厚賜?”
    玉帝含笑道:“此乃私贈,非 行賞,愛卿但收無妨。”莊顏遂再拜稱謝,將寶物盡數收起。
    玉帝饒有興致地問道:“聽聞愛卿將八大明王化作木雕?且取來與朕一觀。”
    莊顏應聲取出八尊精巧木雕,告罪後置於禦案之上。玉帝端詳著栩栩如生的雕像,笑言:“倒是別致可愛。”
    張天師輕揮拂塵附和:“陛下,此物置於案頭頗為相宜。”
    玉帝頷首稱善,轉而詢問:“愛卿打算何時釋放八大明王?”
    莊顏肅然答道:“容臣暫留他們些時日。天庭既已通緝元敖,彼等仍敢公然劫人,實乃藐視天威。臣此舉正要警示三界仙佛。”
    玉帝龍顏大悅:“正合朕意。”又瞥了眼案上木雕,“既然寶物已賜愛卿,不若讓這八大明王暫鎮禦案,眾卿以為如何?”
    莊顏會意,知玉帝欲留雕像把玩,當即應道:“陛下聖明。”
    玉帝金口一開,八尊木雕頓時綻放仙光,與禦案融為一體,化作鎮案神物。
    大日如來佛帶著元敖回到靈山盧舍那寺,立即傳下法旨,召集眾菩薩商議要事。眾菩薩很快齊聚大雄寶殿,行禮之後,各自在蓮台上落座。
    大日如來佛輕輕一揮僧袖,一道仙光飛出,將渾身纏繞鎖鏈的元敖送到殿中。元敖一出現,立刻成為全場焦點。浩瀚佛力如潮水般壓下,令他肩膀一沉。他環顧四周,隻見佛光普照,梵音回蕩,照亮三界十方。
    大日如來佛端坐在金蓮寶座上,神情慈悲,目光深遠。元敖視線掃過眾菩薩,最終落在大日如來佛身上。雖然如來佛並未顯露威嚴,但周身佛光如烈日般耀眼,讓元敖無法直視。他偏過頭去,佛光隨即收斂。
    元敖從雷部被帶到此處,對大日如來佛的身份仍有疑慮,拱手問道:座上可是佛門大日如來佛?
    大日如來佛含笑回應:你認得貧僧?
    元敖答道:三界之內,能有如此神威的僧人,唯有大日如來佛。
    大日如來佛讚許道:小小金龍,見識不凡。
    元敖接著問道:佛陀將我帶來靈山,有何指教?
    大日如來佛笑道:想看看你背後之人。
    元敖驚訝:我背後之人,與佛門有何關係?
    大日如來佛肅然道:恐怕有域外佛魔借你之手,危害佛門道統。
    元敖失笑:佛陀多慮了,我背後之人雖自稱魔主,但我也不知其真實來曆。
    大日如來佛笑道:正因如此,更要查個明白。
    元敖質疑:就算搜魂查憶,也未必能找到線索。
    大日如來佛安撫道:佛門自有妙法,不必擔心。
    大日如來佛隨即對眾菩薩宣布:今日召集各位,是為施展搜根溯源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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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眾菩薩、羅漢合十應道:請世尊示下。
    大日如來佛囑咐道:施法時會有天地異象,你們需安撫靈山眾生,避免驚擾。眾菩薩、羅漢領命退下。
    大日如來佛轉向元敖,微笑道:施主,貧僧要開始施法了。
    元敖平靜回應:佛陀請便,若能查明魔主之事,元敖感激不盡。
    大日如來佛好奇:為何這麽說?
    元敖笑道:我追隨道主至今,從未見過其真容。若能借佛陀之力知曉,死而無憾。
    大日如來佛歎息:執迷不悟,今日之劫,是你命中注定。
    說罷,大日如來佛周身綻放九色佛光,指向元敖。一道寶色佛光籠罩元敖,將他化作人形大小的九天金龍。隨著佛光大盛,元敖的身影漸漸消失在九色光芒中。大日如來佛再次施法,大雄寶殿內空間泛起漣漪,前塵往事一一浮現。
    此時靈山西方極樂世界也出現諸多異象,好在眾菩薩、羅漢及時安撫,未起波瀾。
    大雄寶殿上,大日如來抽絲剝繭,查看元敖的前塵往事,因果緣由。
    一絲一縷間,大日如來看得分明,卻未在元敖過往中發現域外佛魔的蹤跡。
    但隨著搜根溯源之法深入,大日如來察覺到了另一絲痕跡。
    “嗯?”大日如來發出驚疑之聲,目光落在元敖的過往因緣上,神情驟變,“不妙。”
    話音未落,元敖周身驟然綻放玄清仙光,大日如來的法力瞬間 退。緊接著,一位仙姿飄逸的道人手持拂塵,自元敖的因果長河中緩步而出。
    道人周身環繞五彩霞光,頭頂紫金芙蓉冠,胸前銀須飄灑,足下踏著五行靈韻。
    “貧道有禮。”道人向大日如來執禮問候。
    大日如來合掌回禮,眼中閃過訝色:“原來這位竟是道友化身。”
    隨即正色道:“貧僧施展搜根溯源隻為查證元敖是否與佛魔波旬有關。既已明了,自當收手,冒犯之處還望海涵。”
    道人微微點頭,拂塵輕揚道:“告辭。”
    言罷轉身邁步,身影轉瞬消逝。道人離去之際,天外似有劍芒掠過,虛空傳來清越劍鳴,仿佛斬斷了某種無形牽連。
    待道人完全消失,大日如來的法力盡數撤回,元敖的因果線也重新隱沒。佛光斂去,靈山內外異象隨之平息。
    元敖睜眼時麵露困惑,雖覺缺失了什麽,卻尋不到具體痕跡——他的記憶完整無缺。唯有大日如來明白,那道劍光斬斷了元敖與道人的所有因果。
    斬因果者需承受反噬,道人將這份代價獨自背負。自此任何溯源神通,再難窺探元敖的這段因緣。
    道人特意等待大日如來施展秘法後才出手,正因需借佛門神通顯化因果。至於暴露身份?他篤定佛門不會橫加幹涉。
    此刻元敖忍不住追問:“佛陀可見到魔主真容?”
    大日如來拈花微笑:“已見。”
    “究竟是何方神聖?”
    “天機不可泄。”佛祖輕搖法相,隨即召請諸菩薩羅漢入殿。
    眾聖齊聚大雄寶殿,禮畢歸座。準提菩薩合掌請示:“世尊可曾照見魔主本源?”
    大日如來微微點頭道:今日顯露真容,但天機不可泄露,你們無需多問,日後自然明白。
    準提菩薩恭敬行禮道:謹遵法旨。
    大日如來隨即喚道:威嚴金剛上前聽令。
    殿中走出一位身披金甲、頭戴金盔的十丈金剛,朝準提菩薩行禮後轉向如來:請世尊吩咐。
    大日如來指向元敖:命你立即押送此人前往雷部,不得延誤。
    威嚴金剛合掌應道:領法旨。說罷擲出鎖鏈捆住元敖,將其拖出大殿。
    待元敖被帶走,普賢菩薩詢問道:世尊,元敖幕後之人是否與域外佛魔無關?
    大日如來答道:確實無關,也與我佛門無涉,此事你們不必再過問。
    普賢菩薩躬身道: 明白。
    大勢至菩薩接著問道:八大明王菩薩被靈台真君所擒,不知何時能歸?
    大日如來麵露無奈:我已向玉帝稟明此事,可惜被靈台真君攪局。遂將通明殿上之事告知眾菩薩。
    眾菩薩初聞皆驚,旋即醒悟此乃玉帝與靈台真君合演的好戲。
    靈吉菩薩沉吟道:玉帝此舉,當是為立威之故。
    文殊菩薩轉向準提菩薩:道友與靈台真君交好,何不去說情?
    準提菩薩搖頭苦笑:此事他斷不會應允。
    毗藍婆菩薩笑道:不妨一試,最多欠個人情罷了。
    準提菩薩略作思量,頷首道:也罷,待 平息,貧僧便去玉極真君府走一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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