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去哪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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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用餐時間幸好很平靜。
    雖然被仇靈華打了但還能忍受,
    對唐少烈突然送的毒藥也很快解釋過去了。
    當然即使解釋了,也避免不了劍後露出尷尬的微笑。
    唐少烈確實尊敬劍後,把劍後的一項項成就都說了個遍。
    甚至背誦劍後說過的著名台詞,成功讓劍後的耳朵變得通紅。
    ‘我的梅花不會輸給惡人!什麽的…. 劍後也是個充滿浪漫的人物啊。’
    雖然因此難免手腳蜷縮,但能看到罕見的劍後慌張的樣子,也算不錯的時光。
    用餐很快就結束了。
    劍後似乎也不討厭唐少烈,很好地接了她的話。
    隻是仇靈華瞪著唐少烈的眼神相當凶狠。
    [原本是張溫順小狗般的臉,一生氣就變成狼了呢。]
    ‘我是螳螂,那孩子被形容成狼?這有點歧視啊。’
    [看你說胡話的樣子,怕是連良心也一起吃下肚了….]
    是因為有被搶走師父的感覺嗎?總覺得兩人之間疏遠了不少。
    用完餐又喝完茶,這才離席。
    唐少烈似乎出於各種原因還想多待會兒,但劍後狀態不佳,看來沒法久留。
    該怎麽說呢,劍後看起來略顯疲憊。
    不僅是我,仇靈華顯然也察覺到了,正小心翼翼照顧著。
    我趁機打量獨自小口吃飯的南宮霏兒。
    雖然魏雪兒已在旁邊嘰嘰喳喳搭話,但她依然魂不守舍的樣子。
    「您身體還好嗎。」
    這是對正要離席返回的劍後說的。
    「如你所見,托你的福,感覺比從前更健康了。」
    在我眼裏劍後確實恢複了不少氣色….
    「有什麽事嗎?」
    表情實在稱不上好。對我的提問,劍後露出略顯驚訝的反應。
    看那反應像在問怎麽發現的,我便好心補充說明。
    「因為您現在的表情相當糟糕。」
    「…看來很明顯啊。」
    「是的。」
    難道原本試圖掩飾嗎?若是這樣,劍後可不是適合說謊的人。
    都明顯成這樣還掩飾什麽。
    「妹妹很擔心您。」
    「…這樣啊。」
    仇靈華在後麵坐立不安,隻盯著自家師父看。
    意識到這點的劍後尷尬地笑了笑。
    「本想不讓你擔心的,看來已經晚了。」
    「是遇到什麽問題了嗎?」
    不像身體出狀況的樣子,難道是最近發生了什麽事。
    「無妨。這一切也都會自然過去的。」
    劍後含糊其辭地回避回答,向我道謝後走向仇靈華。
    劍後輕撫發絲,仇靈華便眯眼笑了起來。
    又變回從狼切換成鬆鼠的狀態了。
    「那個…仇公子。」
    我轉頭望向身側傳來聲音的方向。
    「今天能一起吃飯真是太開心了…!」
    「是說和劍後大人吃飯很開心,不是我吧?」
    「啊…啊…不是那樣的…!倒也不是說不對。」
    她被我文字遊戲弄得慌張結巴的模樣有點滑稽,我忍不住輕笑。
    唐少烈見狀突然頓住,遲疑地問我。
    「您剛才笑了吧?」
    「嗯?」
    「公子是在對我笑嗎?」
    「不是…抱歉,如果冒犯到你的話。」
    「不會!完全沒有冒犯!」
    唐少烈綻開燦爛笑容。那笑容純粹得讓我也不由怔住。
    許是因為這笑容似曾相識——像極了毒妃會露出的笑意。
    雖說是同一個人,但這笑容的重量截然不同。
    不像毒妃那種濃重疲憊的笑,而是純粹因快樂綻放的笑容,所以更讓我觸動。
    [後悔了嗎]
    ‘突然沒頭沒尾說什麽呢’
    我雖用玩笑話回應老頭,但隱約明白他話中所指,不免感到些許倦意。
    [因為覺得可能是那樣才說的。]
    ‘我不後悔。’
    親手終結毒妃的性命?那是必須做的事。
    與其說是為了我,不如說是為了她。
    那時候必須那麽做。
    「那、下次也能叫我嗎?」
    麵對唐少烈的提問,我點了點頭。
    雖然稍微猶豫了一下,但唐少烈似乎並不在意,露出了笑容。
    「兩個人單獨…是不行的吧?」
    「啊….」
    「對不起!我太興奮說過頭了。不回答也沒關係的…!」
    這麽喊著往我手裏塞了什麽東西,然後像瘋了似的跑走了。
    手裏握著個小葫蘆瓶。晃了晃聽到嘩啦嘩啦的聲響,裏麵似乎裝著什麽。
    「…這又是什麽毒藥呢。」
    現在已經堅信肯定是毒藥。上次分別前好像也收到過毒藥。
    問題在於不知道她給這個是用來幹什麽的。
    先收進懷裏。下次見麵再問吧。
    送走所有人後,吩咐侍女收拾殘局,自己到外麵散了會兒步。
    仇家的散步道並不怎麽美。不過母親在世時似乎曾精心打理過。
    如今已無人照料。
    「少爺,這是什麽花呀?」
    同行的魏雪兒問我。
    雖然是某種潔白美麗的花,但叫不上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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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幼花。」
    跟在後麵的南宮霏兒輕聲說道。
    「哇,你連花名都知道?」
    著實令人意外。
    不是別人偏偏是南宮霏兒知道花的名字。南宮霏兒把視線落在魏雪兒正看著的花上繼續說道。
    「是媽媽喜歡的花。」
    這麽說著便朝花那邊輕輕走過去坐下。
    「…這裏也開著呢。」
    小心翼翼地擺弄著花然後問我。
    「這個…我可以帶走嗎…?」
    「帶它幹嘛,要養嗎?」
    「嗯…。」
    反正不是什麽大不了的東西,送一朵花也不難,就讓她這麽做了。
    南宮霏兒摘下一朵白幽花插在魏雪兒頭發上。
    「嗯?」
    魏雪兒像是問這是啥的反應,南宮霏兒撫摸著魏雪兒的頭發說道。
    「好看…. 我媽媽經常這樣對我。」
    魏雪兒咧嘴笑了,南宮霏兒也跟著微微揚起嘴角。
    […因為漂亮的東西附在身上所以好像在發光呢。]
    ‘突然變得好肉麻啊。’
    [嘿嘿嘿….]
    短暫撫摸魏雪兒後,其他白幽花連根帶土小心挖起以免傷到根部。
    泥土弄髒了南宮霏兒白皙的手,但她似乎並不在意。
    「現在好像好些了吧。」
    想起剛才紅著臉敏感的樣子問道。
    「…嗯。」
    南宮霏兒輕輕點了點頭。耳尖還微微泛紅,不知是秋風吹得發冷,還是剛才的影響殘留。
    「現在沒事了…大概。」
    隨風飄來的低語聲竟如此羞澀。
    「…你知道嗎…?」
    南宮霏兒問道。
    「什麽。」
    「小孩…. 光是牽手的話是懷不上的。」
    「啥?」
    「…就是那樣。」
    突然說什麽呢。
    說完就往前走去。步伐似乎稍快了些,是心情的緣故嗎?
    「少爺好冷。快走吧!」
    正發著呆,魏雪兒就抓著我的手拽我走。
    順帶一提,從這天起南宮霏兒有好一陣沒在我房裏睡午覺了。
    一天後,我去找了南宮震。
    因為早有約定,晨練一結束就去了。
    不出所料,南宮震和上次一樣在別院的練武場揮劍。
    周圍略顯冷清,大概是因為南宮家的武者們尚在療傷。
    「已安排與一長老會麵。」
    正全力揮劍的南宮震說道。看來是因為上次我拜托的事才告知的。
    「估計就在今晚。」
    「明白了。」
    倒也不是什麽大事相托。
    隻是說了若日長老有所求,適當表現出願意應允的態度即可。
    「您不回世家沒關係嗎?」
    「有比世家更重要的事,無妨。」
    「…嗯。知道了。」
    原本訂完婚就該和南宮霏兒一起回世家的。
    現在卻被絆在這裏走不成。
    ‘準確說是自己不想走。’
    那把破劍有什麽好的…
    [破劍?你這小子!明明比誰都懂武者的執念…哎嘖。]
    雷天一劍南宮銘留下的進化劍道基石。細想真是奇妙。
    為何沒能傳承?為何南宮家遺忘了他那劍?
    一邊覺得用退化的劍還能穩坐劍門名家頭把交椅很是神奇,一邊又忍不住心生疑惑。
    「現在都準備好了嗎?」
    「是的。」
    等了幾天後,南宮震也開始催促起來。
    畢竟都下了禁製,總不能就這麽算了吧。
    「隻要您遵守約定就好。」
    「…不必擔心。」
    雖然討論了諸多事項,但我最看重的隻有一點。
    若能讓他領悟到這點。
    也要對南宮霏兒進行教導。
    對此南宮震顯得不太情願。
    向血親傳授悟道之法有什麽好顧忌的。
    最終我堅持己據理力爭,才達成隻教導‘南宮霏兒’的協議。
    可笑至極。
    本來其他人怎樣都無所謂,我隻要教導南宮霏兒就夠了。
    南宮震卻特意提出絕不親自教導其他血親的條件。
    為什麽,為什麽要刻意附加這種條件。
    關於南宮震的意圖有諸多猜測,但最可能的還是想鞏固家主權威吧。
    把不會用或不懂用的東西變成拿手好戲。
    更何況若由家主而非他人來使用本家更先進的劍法,想必是在考慮這能帶來的價值。
    ‘居然連自己的血脈都要劃清界限’
    雖說我寫的是教導,本質上更接近交易。
    反正最重要的是能傳達給南宮霏兒的部分。
    而且越是看到這種部分,就越想了解南宮霏兒為何會做出那樣的選擇。
    並非作為魔劍後,而是看到如今的南宮霏兒時,她本不該是那種會做出那種舉動的人。
    「我要說的有兩件事。」
    沒有舉劍。
    老頭說上次附身後短期內無法再施展。說是太危險。
    但我也不能拿著根本不趁手的劍給南宮震演示動作。
    老頭說隻要把話傳到就足夠了。
    [南宮的劍,莖斷了]
    ‘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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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錯,連接式與式的莖,而且斷裂得極其細微難以察覺]
    ‘您是說僅憑話語就能連接這種東西?’
    [我哪知道,不過是把名兒那家夥的原話轉述給你罷了]
    ‘這也太不負責任了吧…?’
    [雷天一劍蘊含著他全部的領悟。若南宮家那孩子聽完仍無所悟,那便是盡頭了]
    ‘要是他毫無領悟跑來質問我怎麽辦?’
    [跑去找你爹躲在背後唄還能怎樣]
    ‘…該死。’
    都這歲數了還讓我為這種事跑去父親那兒?
    不對...雖說這世確實還算年幼,但良心總該有吧。
    [你本來就沒良心,現在裝什麽體麵]
    ‘...’
    當我調整呼吸時,南宮震早已睜著閃閃發亮的眼睛豎耳傾聽。
    和父親同齡的男人露出這種亮晶晶的眼神實在讓人壓力山大。
    我能做的不過是將神老頭傳到我耳邊的話用嘴轉述出來。
    「南宮的劍如波濤。雖一生以閃電為伴,但非要較真的話更接近浪潮。」
    所謂頓悟本就是抽象的。
    對於追求身劍合一、將肉體與劍視為一體的劍客而言更是如此。
    這是昔日魔劍後乃至魏雪兒等傑出劍客都曾觸及的領域。
    武鬥家雖也有類似稱謂的境界,但感覺截然不同。
    我早說過,自己不過是借老頭之口傳話罷了。
    偶爾會遵循些伸手之類莫名其妙的行動指示。
    「…既然操控雷氣,就該注重快劍與速劍…」
    不過似乎並非完全抽象,從南宮的劍路中能捕捉到手腕問題或步伐要領等片段信息。
    關於動作的補充說明是神老頭個人添油加醋的。
    問題是。
    ‘好像還真有點用。’
    什麽浪潮閃電樹木森林,對不懂南宮之劍的人來說全是廢話。
    我不明白他揮劍時積累的經驗與意境。
    更不懂那些抽象模糊的話對他有何助益。
    解說尚未結束,南宮震的眼神已然變化。
    他緩緩閉眼。
    莫非有所領悟?
    但要說這是足以稱為頓悟的感悟,又實在感受不到。
    [看來倒不是個徹頭徹尾的榆木疙瘩]
    ‘這樣做真的可以嗎’
    [考慮到你的立場,老夫並未傾囊相授。南宮家的小子也未必能收獲太多]
    因為理解老頭想方設法延續友人劍道的心意,我也沒再強烈反對就此作罷。
    沉默隻持續了片刻。
    南宮震睜開剛閉上的眼睛,立刻揮劍而出。
    咻!唰!
    接連的劍招看似與從前並無太大不同,但細微處已有所改變。
    [看樣子成功邁出第一步了]
    老頭雖補充說明,但我並未感受到明顯差異。
    不過確實能察覺到某種變化,這點至關重要。
    揮了半刻鍾劍的南宮震突然停手,低聲呢喃道。
    「…多謝。」
    觸及化境的武者此刻汗如雨下,不過短短半刻功夫。
    「您有所領悟嗎?」
    「勉強…略有所得」
    南宮震後續表示,要完全掌握這種感受恐怕需要漫長歲月。
    「或許得拋棄所有習以為常的東西…」
    這意味著要改變數十年形成的身體記憶。
    即便如此他仍執意修煉嗎?作為家主應該連這種時間都很緊缺。
    [沒看見嗎,他已經著魔了]
    順著老頭的話看向南宮震,他眼中滿是狂熱。
    [雖微小但確實不同。明白這個差距就意味著退路已斷——遲早會知道自己能在終點走多遠]
    ‘搞不懂用劍的家夥怎麽個個都不正常’
    […這是武功歧視啊混賬]
    ‘不愧是玩劍的這就急眼了’
    境界未有突破,賭注也未變更。
    僅僅是發現了關於如何揮劍的細微差別而已。
    更何況要運用自如至少還需數年時間。
    那麽這豈不是毒藥。在我看來正是如此。
    趁這間隙再次檢查了南宮震體內殘留的魔氣痕跡。
    畢竟難保他不會得寸進尺突然翻臉。
    「希望您別忘了約定。」
    渾身熱氣未消的南宮震微微點了點頭。
    他滿臉都寫著恨不得立刻再揮幾劍的神情。
    我再次確認禁製後關門退出。
    這事兒可不是稍微指點幾下就能完的,按計劃還得再交鋒好幾次。
    這個過程真能幫到南宮霏兒的人生嗎。
    就算起不到翻天覆地的作用,至少能帶來些微改變吧。
    這樣無謂的期待突然掠過心頭。
    「話說回來….老頭。」
    [怎麽了?]
    「剛才您對南宮家主說的那些話還記得吧。」
    不是具體招式相關,而是抽象的理論部分。
    那些內容我曾有所耳聞。
    「…那些真是雷天一劍留下的言論嗎?」
    [沒錯,就是那個晦氣家夥留下的瘋話。整天吹噓自己的劍有多厲害。]
    雖然覺得哪個瘋子會這樣到處宣揚悟道心得,八成是誇大其詞。
    重點在於那些言論是否確屬雷天一劍所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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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你問這個幹嘛。]
    「沒什麽。隨便問問。」
    詢問的理由其實很簡單。
    前世的魔劍後似乎也說過完全相同的話。連半個字都不差。
    是什麽時候呢,大概是我正在詢問關於神劍合一的事情那會兒吧。
    那時的魔劍後分明說過自己就是那樣學的。
    這麽說過….
    …完全聽不懂在說什麽啊。
    因為都是些亂七八糟的話根本聽不明白,就這麽反問回去了。
    神老頭展示的南宮劍法分明和魔劍後揮舞的劍路很相似。
    但現在的南宮劍法並非如此。
    南宮現任的第一高手天尊姑且不論,南宮震根本不會用那套劍法。
    看樣子連南宮劍法存在的問題都不清楚。
    那麽,魔劍後是從誰那裏學的這套劍法呢?
    如果不是現在的南宮震,那究竟是誰?
    我原以為隻是魔劍後天資卓絕,獨自超脫了固有缺陷重新確立了劍路。
    如今看來卻感到違和。
    這也是巧合嗎?
    不知為何隻覺得恐怕並非如此。
    立刻前往的地方是南宮霏兒所在的別院。
    南宮家的武者大多臥病在床,所以守著別院的有一半是仇家的武者。
    說來真是諷刺。
    剛走到別院入口想請門口待命的侍從通報。
    對麵的門突然打開,南宮霏兒啪地跳了出來。
    「…來了…?」
    「怎麽知道我要來就出來了?」
    難道一直在窗外看著嗎?
    但看起來像是剛睡醒的樣子,表情比平時稍微呆了些。
    「在睡覺嗎?」
    「沒有….」
    倒也不是有什麽目的,隻是看昨天狀態不太好的樣子有點擔心才來的。
    「吃飯呢。」
    「…沒吃。」
    「那等會兒一起吃吧。」
    「嗯….」
    我曾贈送的發飾依舊履行著束起南宮霏兒青絲的職責。
    是平時也一直戴著的嗎。
    這麽想著,不合時宜地湧起些微得意之情也是無可奈何的事。
    「身體。」
    「…沒關係…。」
    「那可以摸摸額頭嗎?」
    想起上次被躲開的經曆,這次先開口詢問。
    [居然畏畏縮縮地問這種事….]
    ‘老頭….’
    [幹嘛,有事?]
    ‘沒事。’
    [這…這…!]
    明明什麽都沒說,神老頭卻突然炸毛。
    我是真的半句話都沒講啊。
    聽到請求許可的話語,南宮霏兒頓了頓,悄悄後退半步。
    不願意嗎?
    「不願意的話以後就不問了…。」
    「…摸摸吧…。」
    南宮霏兒的聲音微微發顫。這種事有這麽為難嗎?
    總之得到許可後,便大步上前將手貼上南宮霏兒的額頭。
    「…身體確實不舒服吧?」
    額頭滾燙。
    剛觸碰時還隻是溫熱的額頭漸漸燒了起來。
    這種熱度絕對有問題。身為一流武者的她突然這樣發燒太反常。
    正想立刻拽她去見神老頭。
    有東西附上了我貼在南宮霏兒額頭的手背。
    那分明是南宮霏兒的手。
    「沒關係….現在真的不要緊了…。」
    這麽說著握住我的手放下。
    自然而然變成了我與南宮霏兒牽手同行的狀態。
    沒多問這是什麽意思。畢竟那時南宮霏兒雪白的臉頰早已通紅。
    ‘就在不久前還不是會為這種事害羞的感覺。’
    難道是吃了什麽不對勁的東西嗎。南宮霏兒迎著風冷卻臉頰說道。
    「要…要去吃飯嗎。」
    「去哪,你房間?」
    「啊,不行,我房間…。」
    似乎真的慌了神,南宮霏兒的聲音比平時大了許多。
    搞什麽啊,擅自闖我房間時那麽坦然,這種時候反倒推拒起來。
    雖然懷疑她房裏藏了什麽想好奇進去看看,但總覺得那麽做的話南宮霏兒真的會發火。
    南宮霏兒發火…?
    ‘這個倒也讓人有點好奇。’
    前世也是如此,似乎從未見過她生氣的模樣。
    像是察覺到我的心思,南宮霏兒急匆匆拽著我往前走。
    我半被拖著走,手仍被她緊緊攥著。
    過程中我也沒想過要甩開被握住的手。
    老頭好像罵了句什麽,但我沒聽清。
    我老老實實被牽著走在路上。
    後來從侍從那裏聽說。
    有幾件本該在我房裏的寢具消失了。
    看樣子價值不菲,侍從當時愁眉苦臉,但沒過多久又像沒事人一樣幹活了。
    倒像是遇到了什麽好事,甚至臉上還綻放著笑容。
    雖是用了很久的舊物,丟了也無所謂。
    但那些東西究竟去了哪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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