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暗流湧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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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風嶺的入口,如同巨獸咽喉,吞吐著灰黑色的陰煞瘴氣。葉辰的身影沒入其中,仿佛一滴水融入墨池,瞬間被濃重的陰冷與死寂包裹。腳下的地麵覆蓋著一層粘膩的黑色粉塵,踩上去發出令人牙酸的“咯吱”聲,空氣中彌漫著濃重的硫磺味和腐朽氣息,每一次呼吸都帶著刺骨的寒意,試圖鑽入骨髓。
星軌羅盤在懷中發出持續的微弱震動,溫潤的星輝透過衣料,勉強驅散著靠近身體的陰寒。識海中,靈魂星璿緩緩旋轉,將《周天星辰煉神訣》的感知力提升到極致。葉辰的視野並未被濃霧完全遮蔽,精神力如同無形的觸手,謹慎地掃過前方十丈區域。
廢棄的礦洞入口如同一個巨大的傷口,鑲嵌在陡峭的崖壁上。殘破的木製礦架歪斜倒塌,上麵纏繞著漆黑的藤蔓,如同幹枯的血管。洞口黑黢黢的,仿佛能吞噬一切光線,隻有深處偶爾傳來水滴落石的“嘀嗒”聲,以及若有若無的、如同指甲刮擦石壁的窸窣聲,更添幾分詭譎。
“陰煞之氣比預想中更濃,地脈毒瘴混雜,長期吸入,侵蝕真元,消磨意誌。”葉辰心中凜然,立刻運轉星元,在體表形成一層薄薄的星輝護罩,隔絕瘴氣。他取出任務玉簡,再次確認地圖標識的幾條主要坑道走向,隨即邁步踏入礦洞。
黑暗如同粘稠的潮水湧來,星輝護罩的光芒僅能照亮身前三尺之地。腳下是濕滑泥濘的礦道,散落著腐朽的礦鎬、鏽蝕的鐵軌,以及一些辨不出原貌的骸骨碎片,無聲訴說著百年前的慘劇。空氣更加陰冷,帶著濃鬱的怨念,絲絲縷縷地衝擊著星輝護罩,發出細微的“滋滋”聲。
深入約百丈,礦道開始分岔。按照玉簡地圖,左側是通往當年主礦脈的“赤銅道”,右側是通往輔助礦區的“玄鐵礦道”。葉辰正準備選擇赤銅道,星軌羅盤卻猛地一震,示警陡然提升!一股極其隱晦、與周圍陰煞格格不入的、帶著刻意掩飾的靈力波動,從前方的黑暗岔口傳來!
“陷阱?”葉辰瞳孔微縮,腳步瞬間停住。他屏息凝神,靈魂星璿全力運轉,精神力如同最精密的探針,無聲無息地蔓延過去。在右側玄鐵礦道入口處,精神力捕捉到極其細微的靈力線條,如同蛛網般交織在離地三尺的空中,巧妙地利用礦洞頂部垂下的幾根鍾乳石作為節點,若非星軌羅盤提前示警加上他靈魂感知強大,根本無從察覺。
“縛靈絲…而且是特製的陰煞版!”葉辰立刻認出。這是一種歹毒的低階法器,形如透明蛛絲,堅韌異常,一旦觸碰,會立刻纏繞收緊,並釋放陰寒煞氣侵蝕中招者的經脈,使其真元運轉滯澀。這玩意兒通常用來對付低階鬼物,但布置在此處,目標顯然是人!
“不是礦洞本身的危險,是人為!”葉辰眼神瞬間冰冷如寒潭。他緩緩後退幾步,避開陷阱範圍,指尖星元凝聚,一道微不可察的星芒射出,精準地擊打在陷阱邊緣一根作為節點的鍾乳石根部。
哢嚓!
石塊碎裂,失去支撐的縛靈絲網瞬間顯現,如同無形的捕獸夾般猛地收縮,纏繞在斷裂的鍾乳石上,發出令人牙酸的“嘣嘣”聲,絲絲陰寒煞氣彌漫開來。
看著那兀自震顫的陷阱,葉辰心中寒意更甚。這絕非巧合!任務是他剛接的,地點是嚴嵩指定的,陷阱卻已經布置好了!對方算準了他會來,並且對他的行動路線有預判!
“想讓我無聲無息地栽在這裏?”葉辰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他沒有破壞陷阱,而是小心地繞開,選擇了左側的赤銅道繼續深入。同時,他將星軌羅盤的推演重點,從環境探查轉向了“人為痕跡”的捕捉。
接下來的路程,葉辰更加謹慎。礦道愈發曲折深邃,岔路極多,如同迷宮。腐朽的木支撐發出不堪重負的呻吟,頭頂不時有碎石簌簌落下。怨念凝聚的低階陰魂開始出現,它們形態模糊,如同飄蕩的灰色霧團,發出淒厲的哀嚎,本能地撲向葉辰這個唯一的活物氣息。
“星霜凍域·凝!”
葉辰低喝,幽藍冰霜以他為中心擴散,雖範圍不大,卻精準地覆蓋了撲來的陰魂。極寒的破滅之力瞬間將這些怨念聚合體凍結、撕裂,化作冰晶消散,隻留下幾縷更加精純的陰寒本源,竟被星軌羅盤悄然吸收了一絲,讓羅盤上的星辰光芒微不可察地亮了一絲。
“嗯?”葉辰心中一動,這陰煞本源竟能滋養羅盤?但此刻無暇細究。
他一邊清理著擋路的陰魂,一邊留意著礦洞各處。星軌羅盤不負所望,很快又捕捉到了幾處異常:
一處看似尋常的積水窪地,水下被埋了數枚“陰火雷珠”,一旦踩踏受力便會引爆,威力足以重創築基初期。
一條狹窄通道的必經拐角,岩壁被做了極其隱秘的手腳,內部掏空填塞了極易坍塌的碎石,一旦觸發機關,便會引發局部塌方。
甚至在一處相對安全、可供短暫休憩的廢棄礦工石室內,點燃篝火的木柴堆裏,被混入了數根“蝕骨香”,燃燒時無色無味,卻能緩慢侵蝕真元,麻痹神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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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處陷阱都布置得陰狠毒辣,充分利用了礦洞的環境,偽裝得天衣無縫,絕非臨時起意,而是精心策劃的殺局!若非星軌羅盤的逆天推演和示警功能,葉辰自忖,就算築基中期修士來此,稍有不慎也可能著了道!
“好狠的手段!這是要置我於死地!”葉辰眼神中的冷意幾乎化為實質。他小心翼翼地避開或解除陷阱主要是破壞觸發機關,保留陷阱本身作為證據),同時利用靈魂星璿的強大記憶力和羅盤的測繪功能,將陷阱的位置、類型、觸發方式等信息詳細記錄在一枚空白玉簡中。
隨著深入,礦洞內的陰煞之氣越來越重,陰魂的實力也明顯增強,出現了凝聚出模糊人形、甚至能發出微弱精神衝擊的怨靈。葉辰不敢托大,星霜凍域與冰魄指交替使用,星元消耗開始加劇。同時,星軌羅盤對深處那“靈氣異常波動源”的感應也越發清晰——那是一種冰冷、粘稠、帶著強烈侵蝕性的能量,與星辰之力隱隱排斥,卻又詭異地被更深處的某種東西吸引著。
就在葉辰清理掉一波由三個強大怨靈組成的圍攻,稍作調息時,星軌羅盤突然捕捉到一絲極其微弱、一閃而逝的神識波動!那波動並非來自礦洞深處,而是來自他剛剛經過不久的一條岔道方向!帶著清晰的窺探意味!
“有人跟蹤!”葉辰心中警兆大生!對方極其謹慎,距離保持得很遠,神識掃過也極其短暫,若非星軌羅盤對能量波動異常敏感,加上他時刻維持著煉神訣的感知,根本無法察覺。
葉辰不動聲色,裝作真元消耗過大,靠在一處岩壁旁喘息,暗中卻將一絲靈魂之力附著在星軌羅盤上,如同最隱蔽的雷達,反向鎖定了那神識波動傳來的大致方位——大約在他後方兩百丈左右,一條曲折岔道的陰影裏。
“終於忍不住了麽?”葉辰心中冷笑。他繼續前行,速度故意放慢,同時將更多心神沉入星軌羅盤,推演著可能的脫身和反擊策略。他需要證據,需要揪出幕後黑手,更需要了解對方的目的!
深入礦洞核心區域,環境變得異常壓抑。巨大的礦坑如同被掏空的山腹,下方是深不見底的黑暗,彌漫著濃鬱的地肺毒瘴,連星輝護罩的光芒都被壓製得隻能照亮身前一尺。四周岩壁上布滿了當年粗暴開采留下的痕跡,巨大的裂縫如同傷疤,一些地方還在緩慢滲出暗紅色的、散發著硫磺惡臭的液體。陰魂的數量銳減,但每一個都異常強大,如同守衛般在礦坑邊緣遊蕩。
星軌羅盤的震動達到了頂峰,指向礦坑對麵一處被巨大坍塌石塊半掩的洞口。那股異常波動,就源自洞口之後!
葉辰觀察地形。礦坑直徑超過百丈,下方是致命毒瘴,無法直接飛躍。隻有幾條鏽蝕斷裂的懸空鐵索橋連接著礦坑兩側,但大多已腐朽不堪,在陰風中發出“嘎吱”的呻吟。唯一一條看起來相對完整的鐵索橋,正是通往那目標洞口。
“橋…是唯一的通道…”葉辰目光掃過那條鐵索橋,星軌羅盤瞬間推演。“太明顯了。若我是設伏者,必在此橋做文章!”
精神力如同水銀瀉地,無聲無息地蔓延向鐵索橋。果然!在橋麵入口處、中段幾處關鍵連接點,乃至對岸橋頭,都發現了極其隱秘的靈力印記!那是爆裂符的引信!一旦觸發,足以將整座橋炸斷!更陰險的是,橋下彌漫的毒瘴中,似乎還隱藏著某種活物,散發著冰冷的殺意!
“連環殺招!斷橋墜落,毒瘴侵蝕,再加上隱藏的凶物補刀…好一個絕地!”葉辰眼神凝重。這布置,比之前的陷阱更加狠絕,完全是衝著讓他屍骨無存來的!
他深吸一口氣,壓下翻騰的殺意。陷阱要破,但更重要的是揪出尾巴!他裝作並未察覺橋上的陷阱,小心翼翼地踏上鐵索橋。橋身劇烈搖晃,發出令人心驚的呻吟。
一步,兩步…當葉辰走到橋心位置,距離對岸還有三十丈時,他故意腳下一滑,身形一個踉蹌,星輝護罩光芒劇烈閃爍,仿佛真元不穩。同時,他暗中將一絲精純的星元,悄無聲息地注入腳下鏽蝕的鐵索,模擬出即將斷裂的假象!
“就是現在!”葉辰心中低喝。
幾乎在他製造假象的同時!
“爆!”
一聲壓抑著興奮的低吼,從後方追蹤者藏身的岔道陰影中傳來!
轟!轟!轟!
鐵索橋上預設的數處爆裂符瞬間被引動!刺目的火光伴隨著震耳欲聾的爆炸聲衝天而起!整座鐵索橋在巨大的衝擊波下,如同脆弱的枯枝,從中段轟然斷裂!無數燃燒著火焰的碎片裹挾著狂暴的衝擊波,向著立足不穩的葉辰狠狠砸落!同時,橋下毒瘴劇烈翻騰,數道黑影如同離弦之箭,帶著刺鼻的腥風撲向墜落的葉辰!
“成了!”陰影中,一個瘦高的內門弟子興奮地低呼,他手中捏著一枚控製爆裂符的陣盤。此人名叫孫奎,練氣十一層,擅長追蹤匿形,正是趙宇的心腹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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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他臉上的興奮瞬間凝固!
隻見預想中被爆炸吞噬、被碎片擊中、被凶物撕扯的葉辰,在爆炸火光映亮礦坑的刹那,身體如同沒有重量般詭異地向上飄起!不是墜落,而是上升!
《踏星步》與星移步融合到極致!他仿佛踩踏著爆炸衝擊波的氣浪,身體化作一道飄忽不定的青煙,險之又險地避開了所有致命碎片!同時,他指尖連彈,數道幽藍指芒精準射出!
噗!噗!噗!
下方撲來的黑影發出淒厲慘叫,那是幾條渾身覆蓋著黑色鱗片、長著鋒利毒爪的“地穴毒蜥”,被冰魄指直接洞穿頭顱,瞬間凍結成冰坨,墜入下方深不見底的毒瘴深淵!
而葉辰的身影,借助爆炸的反衝之力,如同星丸跳躍,幾個起落,竟穩穩地落在了對岸的橋頭廢墟之上!衣袂飄飄,毫發無傷!
“怎麽可能?!”孫奎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滿臉的難以置信。
就在他心神劇震的瞬間!
一道冰冷得如同九幽寒風的聲音,毫無征兆地在他身後響起:“看夠了嗎?”
孫奎渾身汗毛倒豎,亡魂皆冒!他甚至沒察覺到對方是何時繞到他身後的!他本能地想要激發護身法器,一道幽藍的指芒已經點在了他後頸要害!
冰冷的破滅之力瞬間侵入,孫奎連哼都沒哼一聲,身體瞬間僵硬,如同冰雕般被凍在原地,隻有眼珠還能驚恐地轉動。
葉辰的身影從陰影中緩緩走出,眼神冰冷地俯視著被製住的孫奎。他根本沒上橋!在製造假象的同時,他已利用《踏星步》的極速和星軌羅盤對地形的推演,悄無聲息地沿著礦坑邊緣一條極其隱蔽、被鍾乳石遮擋的狹窄岩脊,繞到了孫奎藏身之處的後方!橋上那個“葉辰”,不過是他用星元模擬出的逼真殘影!
“趙宇派你來的?”葉辰的聲音不帶絲毫溫度,指尖星芒吞吐,點在孫奎眉心,強大的靈魂之力如同尖錐,帶著《煉神訣》特有的震懾,狠狠刺入對方識海!
搜魂!葉辰懶得廢話,直接動用最霸道的手段!對方既然敢下死手,就別怪他心狠!
“啊——!”孫奎身體劇烈顫抖,眼中充滿恐懼和痛苦。在葉辰遠超同階的靈魂力量麵前,他脆弱的識海防禦如同紙糊,大量記憶碎片被強行抽取出來:
趙宇陰沉的臉:“…葉辰此子,天賦太過妖異,又毫無根基。外門大比竟能廢了林霄…若讓他成長起來,內門資源爭奪,哪還有我趙宇立足之地?必須扼殺在搖籃裏!”
嚴嵩諂媚地笑著:“趙師兄放心,任務已安排妥當,黑風嶺礦洞,就是他的葬身之地…就算不死,任務失敗,扣除雙倍貢獻,也足以讓他永無翻身之日…”
趙宇將一枚控製爆裂符的陣盤和幾樣陰毒陷阱材料交給孫奎:“孫奎,你擅長匿蹤,跟進去。確保他‘意外’死在礦洞深處。記住,手腳幹淨,別留下把柄。事成之後,築基丹少不了你的。”
孫奎潛入礦洞,利用對地形的熟悉趙宇似乎提前給了他更詳細的地圖),避開主要鬼物,快速布置陷阱…
以及孫奎此刻內心無邊的恐懼和悔恨…
畫麵破碎,孫奎承受不住搜魂的痛苦,徹底昏死過去,口鼻溢出鮮血,識海已遭受重創。
“趙宇…內門排名第七十七…就因為我展露了天賦,威脅到你的資源分配?”葉辰收回手指,眼神幽深。他拿出那枚記錄玉簡,將搜魂所得的關鍵信息——趙宇的謀劃、與嚴嵩的勾結、指使孫奎布置陷阱的過程——以神識烙印其中。同時,他迅速在孫奎身上搜出那枚控製陣盤上麵有趙宇的氣息印記)、布置陷阱剩餘的材料,以及趙宇給的那份更詳細的礦洞地圖。
鐵證如山!
葉辰拎起如同死狗般的孫奎,將其藏在一處隱蔽的岩縫中,並布下一個小型斂息陣隔絕氣息。他不會殺孫奎,留著他,就是指控趙宇最有力的人證!
做完這一切,葉辰的目光投向那半掩在坍塌石塊後的洞口。星軌羅盤的震動前所未有的強烈,深處那冰冷粘稠的能量源近在咫尺,而那股被其壓製的微弱星力感應,也清晰了許多。
“人為的殺局已破,現在…該看看這礦洞深處,到底藏著什麽秘密了。”葉辰眼神銳利,不再猶豫,身形一閃,穿過坍塌的縫隙,進入了洞口之後。
眼前並非想象中的礦道,而是一個巨大的、天然形成的地下溶洞!溶洞頂部垂掛著無數散發著幽藍色、慘綠色微光的鍾乳石,將整個空間映照得光怪陸離。空氣中彌漫著比外麵濃鬱十倍不止的陰煞之氣,幾乎凝成黑色的霧氣,冰冷刺骨。而在溶洞中央,赫然有一個直徑丈許的黑色水潭!
潭水粘稠如墨,不起波瀾,散發著令人心悸的陰冷死寂氣息。那股強大的異常波動源頭,正是這口深潭!潭水邊緣的岩石上,凝結著一層厚厚的、如同黑色冰晶般的陰煞結晶。
但最吸引葉辰目光的,是懸浮在深潭正上方、離水麵三尺之處的一顆拳頭大小、形狀不規則的黑色晶石!晶石通體幽暗,仿佛能吸收一切光線,表麵布滿了天然形成的、如同血管般的暗紅色紋路,正緩緩脈動著,每一次脈動,都引動著整個溶洞的陰煞之氣隨之起伏,並散發出強烈的侵蝕波動。正是這晶石的存在,壓製著此地一切生機,也排斥著星辰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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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煞地脈核心?還是…某種邪異靈物?”葉辰心中震撼。這晶石蘊含的能量極其龐大且邪惡,遠超他目前的境界,靠近都感覺靈魂要被凍結撕裂。
然而,就在這濃鬱的陰煞中心,在那黑色晶石正下方的潭水邊緣,幾株奇異的小草頑強地生長著。小草通體銀白,隻有三寸高,葉片細長,如同星辰的軌跡,葉脈中流淌著微弱的、與周圍環境格格不入的純淨星輝!正是這股星輝,被上方的黑色晶石死死壓製著,卻又頑強地透射出來,被星軌羅盤捕捉到!
“星痕草?!”葉辰瞳孔驟縮,認出了這傳說中的靈物!這是吸收星辰精華、在極端惡劣環境下才能誕生的奇珍!其蘊含的星辰本源之力精純無比,對修煉星辰功法有難以估量的裨益!更重要的是,它能穩固神魂,抵禦外邪!
“難怪…此地陰煞如此之重,卻能誕生這等蘊含星辰之力的奇草。物極必反,陰極陽生?這陰煞晶石雖壓製星力,卻也因聚集了龐大的地脈陰煞,反而在極致陰寒中,於地脈交匯之處,意外催生出了吸納星辰精華的星痕草!”葉辰瞬間明悟。
危險與機遇並存!這陰煞晶石極其恐怖,但星痕草更是無價之寶!
他小心翼翼地靠近深潭,距離十丈時便感到一股強大的吸力和侵蝕力傳來,星輝護罩劇烈波動,靈魂星璿的旋轉都變得滯澀。星痕草就在眼前,但想要采摘,必須承受陰煞晶石恐怖的壓製和潭水散發的死寂侵蝕!
葉辰眼神堅定,盤膝坐下。他沒有貿然行動,而是全力運轉《周天星辰煉神訣》,識海星璿加速旋轉,靈魂之力與星軌羅盤相連,開始推演最佳的行動路線、抵禦侵蝕的方法以及采摘後如何保存這嬌貴的靈草。
同時,他心中念頭飛轉:“趙宇…你想借刀殺人,讓我埋骨黑風嶺。卻不知,此地反而成了我的機緣之地!待我取得星痕草,穩固神魂,再帶著你指使殺人的鐵證出去…內門的風雲,該變一變了!”
溶洞內幽光閃爍,陰煞如潮。葉辰的身影在巨大的黑色深潭前顯得渺小,卻如同一顆頑強的星辰,在無邊的黑暗中,堅定地散發著屬於自己的光芒。暗流洶湧的內門之爭,隨著他踏入這溶洞的一刻,已被悄然推向了新的高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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