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跟曹丞相學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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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譽的指尖,依舊停留在康敏那光潔如玉的下巴上。
    那一點接觸,似有若無,卻仿佛攜著雷霆萬鈞之勢,牢牢釘住了她全部的心神。
    感受著那細膩溫潤、宛若上等羊脂美玉般的觸感,他嘴角的弧度愈發玩味,勾勒出一抹深不見底的幽邃。
    “怎麽?”
    他的聲音不高,卻像一根被春風拂動的羽毛,帶著致命的癢意,輕輕搔刮在康敏最為敏感的心尖之上。
    “想知道我昨晚去哪了?”
    尾音微微拖長,浸滿了戲謔與一種盡在掌握的從容,在這暖昧昏沉的午後空氣裏絲絲縷縷地蔓延開來。
    康敏的身子控製不住地又是一顫。
    那酥麻感自被他指尖觸碰的那一小片肌膚炸開,瞬息流竄至四肢百骸。
    她能無比清晰地感覺到,眼前這個近在咫尺的男人,明明唇角噙著溫和的笑意,但那雙深不見底的墨色眸子裏,卻沒有半分因她質問而產生的慌亂。
    反而,那眼底深處沉澱著的,是冰封般的冷靜與一種近乎殘忍的掌控欲。
    這種感覺,危險而迷人,讓她心旌搖蕩,既迷戀得無法自拔,又從骨髓深處生出難以言喻的畏懼。
    “當然想!”
    康敏幾乎是下意識地咬著嬌豔欲滴的紅唇,強撐著那搖搖欲墜的氣勢,試圖奪回一絲主動。
    但她的聲音裏,卻不自覺地染上了一絲連她自己都未曾察覺的、黏連甜膩的媚意。
    仿佛這不是質問,而是情動時的撒嬌。
    “你是我康敏的男人,一夜未歸,難道不該給奴家一個交代嗎?”
    最後幾個字,幾乎是氣聲,裹著溫熱的氣息,試圖鑽入他的耳廓。
    “交代?”
    段譽聞言,倏然輕笑一聲,那笑聲低沉而富有磁性,卻無端透著一股涼意。
    他緩緩收回了那根仿佛帶著魔力的手指。
    姿態閑適地轉身,施施然地走到一旁那鋪著軟墊的太師椅前,袍角輕拂,帶起一陣微不可察的風。
    他自顧自地坐下,執起小幾上溫著的紫砂茶壺,壺嘴傾瀉,一道澄澈碧綠的茶水注入白瓷杯中,淅淅瀝瀝,聲音在寂靜的房間裏格外清晰。
    整個過程,行雲流水,自然至極。
    仿佛他才是這座精致府邸真正的主人,而一旁站立著的康敏,反倒成了可有可無的點綴。
    他端起那杯清茶,氤氳的熱氣模糊了他俊朗的眉眼,卻沒有立即喝,隻是用指腹輕輕摩挲著溫熱的杯沿。
    目光似笑非笑,如同打量一件有趣的玩物,輕飄飄地落在因他這番舉動而顯得有些無措的康敏身上。
    “我去了哪裏,與你何幹?”
    一句話,輕飄飄的,甚至聽不出半分火氣。
    卻如同一記無形的重錘,裹挾著千鈞之力,毫無征兆地狠狠砸在了康敏毫無防備的心上。
    她的臉色,“唰”地一下變得慘白。
    血色盡褪,連方才那點強裝出的媚意也凍結在臉上。
    仿佛被人迎麵潑了一盆帶著冰碴的冷水,從頭頂直涼到腳心。
    “你……你說什麽?”
    康敏微微睜大了美眸,長長的睫毛劇烈顫抖著,不敢置信地看著那個慵懶坐在椅中、仿佛隻是在談論天氣的男人。
    眼中剛剛因嫉妒和占有欲而燃起的火焰,瞬間被這盆冰冷徹骨的冷水澆得隻剩下幾縷搖曳欲熄的火星。
    “段譽,你別忘了,你我……”
    急切的話語脫口而出,帶著最後的掙紮與不甘。
    “你我如何?”
    段譽甚至沒有提高聲調,隻是平淡地打斷了她,抬起眼簾。
    目光卻在這一刻,陡然變得銳利如出鞘的寒刃,直刺人心。
    “康敏。”
    他喚她的名字,聲音不高,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
    “你要搞清楚一件事。”
    他微微前傾身體,雖無任何動作,但那宗師六重天的磅礴氣勢,卻在這一刻,毫無保留地釋放出一縷。
    並未刻意針對,僅僅隻是自然流露。
    但那股無形的、沉重如山嶽般的威壓,依舊讓整個房間的空氣都仿佛驟然凝固、停止了流動。
    窗紗不再輕揚,香爐裏升起的青煙筆直如線。
    令人窒息的壓迫感,無聲無息地彌漫開來。
    康敏隻覺得一股泰山壓頂般的恐怖壓力轟然襲來,周身空氣變得粘稠沉重,擠壓著她的胸腔。
    雙腿一軟,腳下一個踉蹌,險些直接摔倒在地。
    她慌忙伸手扶住身旁的梨花木圓桌,指尖冰涼,才勉強維持住站立姿勢。
    她駭然望向段譽,心髒瘋狂擂動,幾乎要撞破胸口。
    這個男人……
    明明隻是隔了一夜未見,為何……為何給她的感覺,竟比之前強大了數倍不止?!
    那是一種更深沉、更內斂,卻也更加令人從靈魂深處都感到戰栗的恐怖力量!
    仿佛平靜海麵下洶湧的暗流,足以吞噬一切。
    康敏是個極其聰明的女人。
    更是一個善於審時度勢、依附強者的女人。
    這電光火石間的感受,讓她瞬間就明白了,自己那點引以為傲的小心思,那點試圖掌控、拿捏對方的欲望,在這個男人絕對的力量麵前,是何等的可笑與不堪一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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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那點憑借美貌和手段修煉出的蠱惑之功,或許能迷惑住馬大元那樣的蠢貨,能讓白世鏡那等偽君子俯首帖耳,甚至能憑借陰謀將整個丐幫玩弄於股掌之間。
    但是,在段譽麵前,在他此刻所展露出的、遠超她理解的強大實力麵前,這一切,都蒼白無力得如同孩童的把戲。
    他若心情好,或許可以陪你演一場旖旎的戲碼,享受你的溫存與嫵媚。
    他若是不喜,翻手之間,便足以讓你辛苦經營的一切,連同你本人在內,盡數灰飛煙滅。
    想通了這一點,巨大的恐懼瞬間壓倒了所有的不甘與嫉妒。
    康敏臉上的怨懟和憤怒,如同被水洗過的墨畫,迅速褪去顏色,消失得無影無蹤。
    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近乎本能的、令人心悸的嫵媚和謙卑。
    她深吸一口氣,強壓下心頭的驚濤駭浪,努力讓發軟的雙腿恢複力氣。
    隨即,她款款移動腳步,身姿搖曳,如同風中柔柳,走到段譽身前。
    竟是雙膝一軟,毫不猶豫地直接跪了下來。
    昂貴的絲綢裙裾鋪散在冰涼的地板上,如同盛開到荼靡的花朵。
    她仰起那張精心修飾過、此刻梨花帶雨的俏臉,眼波流轉之間,蓄滿了水光,楚楚可憐到了極致。
    “段郎……是奴家錯了。”
    聲音又軟又糯,帶著恰到好處的哽咽,能輕易勾起任何男人的憐惜。
    “奴家不該失了分寸,質問段郎的去向,奴家隻是……隻是太在乎段郎了。”
    她微微前傾身體,將自己最柔美的曲線展露無遺,語氣真摯而哀婉。
    “一夜不見,奴家便覺度日如年,心中煎熬,寢食難安,一顆心就像是被野貓的爪子反複抓撓一般,又痛又癢,才會……才會一時昏了頭,口不擇言。”
    “求段郎……”
    她伸出手,小心翼翼地,用指尖輕輕勾住段譽袍角的一點點布料,微微搖晃,帶著全然的依賴與乞求。
    “求段郎大人大量,莫要生奴家的氣……”
    這番姿態,放得極低,幾乎匍匐於塵埃。
    這番話語,說得極巧,既幹脆利落地認了錯,又將緣由歸結於一片無法自控的癡心。
    任何鐵石心腸的男人,麵對如此絕色尤物這般卑微懇切的示弱,隻怕也要化為繞指柔腸。
    段譽靜靜地看著她表演,目光深邃,不起波瀾。
    不得不承認,這個女人,確實是個天生的尤物,一顰一笑,每一個細微的表情和動作,都經過精心算計,卻能表現得渾然天成,輕易就能撩撥起男人最原始的欲望與保護欲。
    尤其是此刻,她跪在自己腳下,仰著頭,淚盈於睫,那份刻意展現出的柔弱與絕對順從,足以令意誌不堅者徹底迷失。
    “哦?”
    段譽挑了挑眉,臉上看不出是喜是怒。
    他放下一直摩挲著的茶杯,伸出手,再次精準地勾住了她那光滑細膩的下巴。
    指尖微微用力,讓她仰起的臉更高了幾分,不得不完全承接他審視的目光。
    “真的,隻是太在乎我?”
    他的聲音很輕,帶著一種玩味的探究,仿佛要透過她那雙水光瀲灩的眸子,看進她內心深處去。
    “千真萬確!”
    康敏毫不猶豫地點頭,眼神真摯得仿佛能滴出水來,看不到一絲一毫的虛偽。
    她甚至主動將臉頰更貼近他微涼的指尖,像一隻尋求安撫的貓咪。
    “在奴家心裏,段郎便是那天,便是那地!是奴家的一切!”
    “奴家所有的一切,從身到心,都是段郎的,隻求段郎垂憐……”
    段譽笑了。
    那笑容很淡,卻仿佛冰河解凍,帶著一種奇異的魅力。
    他忽然湊近了些,俯下身,溫熱的呼吸幾乎要噴灑在康敏敏感的耳廓與頸側。
    用隻有他們兩人才能聽見的、低沉而磁性的聲音,輕聲說道:
    “既然如此,看在你這般懂事的份上,那我告訴你也無妨。”
    他的唇幾乎要貼上她的耳垂,聲音壓得更低,如同情人間最親密的絮語,內容卻截然相反。
    “昨晚,我去給你找你的好姐妹去了。”
    轟!
    話音落下的瞬間,康敏的腦子裏,仿佛有驚雷炸響。
    一片空白之後,是瘋狂翻湧上來的、幾乎要將她理智徹底焚毀的強烈嫉妒!
    那嫉妒如同最毒的蛇,信子嘶嘶,瞬間纏緊了她的心髒,越收越緊,讓她痛得幾乎喘不過氣來,眼前甚至陣陣發黑。
    天底下,或許有女人能寬容大度,但絕不包括她康敏。
    她絕不能容忍屬於自己的男人,尤其是在她身心皆已淪陷之後,竟是從別的女人,尤其是她所知的那幾個“好姐妹”的榻上歸來!
    這個認知像淬毒的匕首,狠狠剜刮著她的心。
    她的指甲,早已在不知不覺中深深嵌進掌心的軟肉裏,刺痛感傳來,卻遠不及心口萬分之一的難受。
    然而,就在那嫉妒的火山即將噴發的臨界點。
    就在她幾乎要控製不住臉上表情的刹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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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猛地抬起頭,撞進了段譽那雙深不見底的眸子裏。
    那眸子裏,沒有欲望,沒有溫情,甚至沒有戲謔。
    隻有一片淡然的、冰冷的、如同高高在上的神隻俯瞰眾生般的平靜,以及那一絲幾乎難以察覺的、等待著她反應的玩味。
    一股比嫉妒更加刺骨的寒意,瞬間沿著她的脊椎急速攀升,淹沒了所有翻騰的情緒。
    她瞬間就明白了。
    這不僅僅是告知,這更是一種敲打,一種警告,一種冰冷的試探。
    試探她的分寸,試探她的價值。
    她若是此刻敢流露出半分不滿、半分嫉妒、半分失控……
    那麽,眼前這個男人,絕對會毫不猶豫地將她徹底厭棄,甚至……
    抹去。
    電光火石之間,求生的本能與深入骨髓的理智,壓倒了所有感性。
    康敏做出了她認為最正確、也是唯一能做的選擇。
    隻見她臉上那瞬間僵硬的驚愕和即將噴薄的嫉妒,如同變臉般,消失得無影無蹤。
    仿佛從未出現過。
    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愈發嬌豔、善解人意甚至帶著幾分欣喜的嬌笑。
    那笑容,如同春日最燦爛的花,在她臉上綻放開來,甚至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嫵媚動人,真誠無比。
    她的聲音,柔得幾乎能掐出水來,帶著一絲恰到好處的、為段郎著想後的釋然與輕快。
    “原來如此。”
    她主動伸出玉臂,環住了段譽的脖子,將自己溫軟的嬌軀,緊緊貼了上去。
    “段郎這般蓋世無雙的英雄人物,身邊多幾個姐妹伺候,也是理所應當的。”
    “別人能得到段郎的垂青,是她的福氣。”
    “奴家……奴家隻會為段郎感到高興。”
    這番話說得滴水不漏,既表現了自己的大度,又暗暗將她擺在了“姐妹”的位置上,確立了自己先來的地位。
    段譽心中暗笑。
    好一個康敏!
    果然是人精中的人精。
    這份心機和隱忍,尋常女子,拍馬也趕不上。
    【果然,這魏武遺風,才是男人該學的本事。】
    段譽在心中給自己點了個讚,看著懷中這具主動投懷送抱的尤物,心中的那點火氣,也徹底被勾了起來。
    他能清晰地感覺到,康敏說出這番話的時候,身體是僵硬的。
    但那又如何?
    他要的,就是她的臣服。
    無論是身,還是心。
    “哦?真的高興?”
    她感受著那隻大手帶來的滾燙溫度,呼吸瞬間變得急促起來。
    “高……高興……”
    她的聲音,已經帶上了濃重的鼻音,那雙勾魂的桃花眸,也蒙上了一層迷離的水霧。
    嫉妒?
    憤怒?
    在段譽這充滿侵略性的挑逗下,早已被拋到了九霄雲外。
    剩下的,隻有最原始的,對這個男人的渴望。
    “可是……”
    段譽忽然停下了動作,在她耳邊輕語。
    “我冷落了你一夜,你難道……就不想要點補償嗎?”
    她猛地抬起頭,眼中爆發出驚人的光彩。
    “想!”
    她再也壓抑不住內心的欲望,主動吻上了段譽的嘴唇。
    ……
    當房間裏再次恢複平靜時,已是傍晚。
    康敏如同一隻貓兒,慵懶地躺在段譽的懷中。
    而段譽,依舊神采奕奕,氣息悠長。
    無垢仙體,加上宗師六重天的修為,讓他擁有了近乎無窮的精力。
    這場大戰,對他而言,不過是餐前開胃的小菜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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