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罵完了嗎?那該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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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被拉成了一條無限延伸的絲線。
    空氣,凝固成了最剔透的琉璃,脆弱得仿佛一觸即碎。
    阿朱腦子裏“嗡”的一聲,瞬間一片空白。
    她看到了什麽?
    她看到了那張她曾以為再也不想見到的臉。
    看到了那張熟悉卻又陌生的臉龐,在朦朧月光下顯得格外清晰。
    看到了那挺拔的鼻梁,那總是噙著一絲笑意的唇角。
    看到了那雙深邃如星空的眸子裏,盛滿了她看不懂的震撼與狂喜。
    那眸中的光芒太過熾熱,幾乎要將她融化。
    看到了他眼角處,那一點晶瑩的反光。
    是……淚?
    怎麽會?
    這怎麽可能?
    這個玩弄她、欺騙她、假扮成采花盜來羞辱她的登徒子……怎麽會流淚?
    他憑什麽流淚?
    驚恐、錯愕、迷茫、羞憤、怒火……
    無數種截然不同的情緒在她心中翻江倒海,激烈地碰撞著。
    最終匯成一股無法遏製的滔天怒焰!
    是他!
    一切都是他!
    他聽到了!
    他全都聽到了!
    聽到自己在那般羞恥、那般無助、那般意亂情迷的情況下,竟然脫口喊出了他的名字!
    “你……”
    阿朱的嘴唇劇烈地顫抖著,一個帶著顫音的字剛出口,卻發現自己依舊動彈不得。
    那股被掌控的無力感讓她更加憤怒。
    段譽看著她眼中那幾乎要將自己焚燒殆盡的火焰,心中又是刺痛,又是憐惜,更多的,卻是難以言喻的、幾乎要滿溢出來的甜蜜。
    他笑了。
    像是冬雪初融後,綻放在暖陽下的第一朵春花。
    那笑容裏,帶著一絲劫後餘生的慶幸,一絲得償所願的得意,還有濃得化不開的、幾乎要溢出來的溫柔。
    “原來……”
    他的聲音不再是偽裝的沙啞,恢複了原本的清朗溫潤,卻又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因極度激動而產生的輕顫。
    這溫柔的聲線,此刻在阿朱聽來卻格外刺耳。
    “在阿朱姑娘心裏,我早就是你的夫君了?”
    轟!
    這句話,比之前任何一句輕佻的調戲都更具殺傷力。
    像是一把燒得通紅的烙鐵,狠狠地、精準地燙在了阿朱最柔軟、最隱秘的心尖上!
    她的臉頰,“騰”地一下,從耳根紅到了脖頸,甚至連精致的鎖骨都染上了一層淡淡的粉色。
    那抹驚人的緋紅,在清冷皎潔的月光映照下,豔麗得驚心動魄。
    段譽的目光,如同被磁石牢牢吸引,再也無法移開分毫。
    他貪婪地看著她這副羞憤欲絕、無地自容的可愛模樣,嘴角那溫柔的笑意不禁更深了幾分。
    “那你之前……為何還要對我冷著一張臉?”
    “嗯?”
    他故意拖長了尾音,語調微微上揚,帶著一絲顯而易見的、明知故問的戲謔與調侃。
    這一問,徹底點燃了阿朱心中那座早已醞釀許久的炸藥桶!
    羞辱!
    這是赤裸裸的、毫不掩飾的羞辱!
    他不僅輕易揭穿了她最狼狽、最不堪的偽裝。
    還要將她內心深處那點卑微的、連自己都不敢承認和正視的懵懂情愫,血淋淋地、殘忍地剖開。
    然後放在這清冷的月光下肆意暴曬!
    “我……我殺了你!”
    阿朱發出一聲近乎崩潰的、帶著嗚咽的怒吼,拚盡全力想要掙紮,想要撲上去咬他,抓他,將這張此刻看起來無比可惡的笑臉徹底撕碎!
    可被封住的穴道,讓她所有激烈的、帶著絕望的反抗努力都化作了徒勞無功的扭動。
    隻有那雙瞪得大大的、仿佛會說話的眸子,依舊噴射著熊熊的怒火,死死地、一眨不眨地瞪著他。
    如果目光可以殺人,段譽此刻早已被千刀萬剮。
    段譽看著她這副炸了毛卻又無能為力的小貓般的可憐模樣,心中的愛憐與疼惜幾乎要滿溢出來。
    他知道,火候已經到了。
    再逼下去,眼前這根已然繃緊到了極致的、脆弱的弦,恐怕就要真的徹底斷裂,再無挽回的可能。
    他緩緩抬起手,食指與中指並攏,蘊蓄著一絲精純無比的北冥真氣。
    在她背心那幾處被封的穴道上,如春日蜻蜓點水般,輕柔無比地一一拂過。
    一股溫潤祥和、中正平和的沛然內力,瞬間湧入她的經脈。
    “唔……”
    阿朱隻覺得渾身驟然一鬆,那股束縛著她、令她感到無比屈辱的無形枷鎖,刹那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久違的力氣和掌控感,重新回到了她的四肢百骸。
    幾乎是在穴道被解開的同一瞬間!
    她積蓄了全部力量與所有羞憤的一巴掌,帶著淩厲無比的破風聲,狠狠地、決絕地朝著段譽那張俊美無儔的臉扇了過去!
    “無恥!”
    這一掌,她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包含了所有的委屈、憤怒與被騙的傷心!
    然而,預想之中那清脆響亮的耳光聲,並沒有響起。
    她的手腕,在距離那張俊臉不足半寸的地方,被一隻溫暖而有力的大手,輕輕地、卻又不容抗拒地牢牢握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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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譽甚至沒有動用絲毫內力,隻是那麽簡簡單單地、憑借著男子天生的力量握住了她。
    可阿朱卻覺得,自己的手腕像是被一道精鋼鍛造的鐵箍牢牢鎖住,任憑她如何用力,再也無法前進分毫。
    “你放開我!”
    阿朱劇烈地掙紮著,另一隻手也瞬間握成小巧而堅硬的拳頭,不管不顧地朝著他的胸膛、肩膀砸去。
    “段譽!你這個混蛋!大騙子!登徒子!無恥之徒!”
    她語無倫次地、聲音哽咽地咒罵著,將自己能想到的所有貶義詞都加諸在他身上。
    眼中的淚水,終於再也忍不住,如同斷了線的珍珠,決堤而出。
    那不是因為恐懼的淚水,而是無盡的委屈,是被戳破心事的極致羞憤,是她苦苦支撐了許久的心防,在這一刻徹底崩塌的證明。
    段譽任由她的小拳頭如同密集的雨點般,毫無章法地落在自己身上,不閃不避。
    那點微弱的力道,對他如今已臻宗師境的強橫肉身而言,與撓癢癢幾乎無異。
    他隻是靜靜地看著她,看著她哭得梨花帶雨,看著她發泄著所有積壓的情緒。
    他的眼神,溫柔得像一汪深不見底的潭水,仿佛能溺斃世間所有的憤怒與悲傷。
    “罵完了嗎?”
    他等她力道稍減,才輕聲問道,聲音柔和得如同情人間的低語。
    “沒完!”阿朱哭喊著,聲音已經帶上了濃重的、可憐兮兮的鼻音。
    “好,那你繼續罵。”
    段譽說著,竟是手腕微微用力,順勢將她那仍在微微顫抖的、纖細的整個身子,都輕輕地、卻堅定地拉進了自己寬闊溫熱的懷裏!
    “啊!”
    阿朱發出一聲短促的驚呼,完全沒料到他會如此大膽,如此放肆。
    她被一股強烈的、獨屬於他的清冽好聞的男子氣息瞬間徹底包裹。
    鼻尖縈繞的,全是他身上那股如同陽光曬過青草般的幹淨味道。
    她的腦袋,因這突如其來的親密接觸而變得一片空白。
    所有的掙紮和咒罵,也下意識地停頓了那麽一瞬。
    而段譽,就精準地抓住了這電光火石的一瞬間。
    他低下頭。
    在阿朱那雙依舊盛滿晶瑩淚水,卻又因為驚愕而浮現出一絲茫然與空白的眸子的注視下。
    輕輕地、堅定地吻了上去。
    精準地覆上了那兩片因驚訝而微微張開的、柔軟芬芳的櫻唇。
    “唔……”
    阿朱的眼睛,瞬間睜大到了極致,瞳孔中清晰地倒映出段譽閉目深情的臉龐。
    所有未出口的惡毒咒罵,所有來不及宣泄的滔天憤怒,所有在心中翻江倒海的委屈與傷心……
    全都被這突如其來、霸道無比的溫軟觸感,盡數堵了回去,硬生生地咽回了肚子裏。
    這個吻,起初並不激烈,甚至帶著一種試探的溫柔,並無半分急色的情欲。
    它溫柔,而又帶著一種不容置喙的霸道。
    像是一道君臨天下的聖旨,以一種極其強勢的方式,宣告著他對她的所有權。
    又像是一劑效果驚人的靈丹妙藥,帶著神奇的魔力,瞬間撫平了她心中所有的創傷與不安。
    阿朱的身體,從最開始的僵硬和抗拒,到下意識的微微扭動拒絕,再到最後……
    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骨頭和力氣,漸漸地、一點點地軟化了下來。
    她那雙原本揮舞著想要捶打他的小拳頭,不知何時已無力地垂下,指尖微微顫抖,最終輕輕地、遲疑地攥住了他胸前的衣襟。
    長長的、還掛著淚珠的睫毛,如同被驚擾的蝶翼般輕輕顫動了幾下,終於緩緩地、認命般地合上。
    掛在上麵的淚珠,終於承受不住重量,順著光滑的臉頰滑落,留下一道濕涼的痕跡,卻又很快融入了兩人唇齒間那一片滾燙的火熱與糾纏之中。
    月色溫柔地灑落在他們身上,仿佛為這對糾纏的璧人披上了一層朦朧的銀紗。
    院中的蟲鳴不知何時早已停歇,仿佛也不忍打擾這靜謐而曖昧的一刻。
    良久。
    仿佛有一個世紀那麽漫長。
    唇分。
    牽出一縷曖昧的銀絲。
    段譽依舊緊緊抱著她,仿佛抱著世間最珍貴的寶物,不肯鬆開分毫。
    額頭輕輕抵著她的額頭,鼻尖蹭著鼻尖。
    四目相對,呼吸可聞,彼此的氣息交織在一起,不分你我。
    他看著她那雙被淚水水洗過一般,變得越發清澈明亮,卻又殘留著迷蒙霧氣的眸子。
    聲音低沉而沙啞,帶著一絲前所未有的認真與鄭重。
    “阿朱。”
    “我不管你之前是怎麽想的。”
    “從今往後,你就是我段譽的女人。”
    “這一點,無可更改。”
    “你剛才親口說的,喊得那麽大聲。”
    “你的夫君,叫段譽。”
    “我聽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這輩子,你都休想抵賴。”
    同一片靜謐的月色下。
    無錫城,馬府。
    與悅來客棧後院那曖昧升溫、旖旎繾綣的氣氛截然不同,這裏的空氣,冷得像數九寒天裏凍結的冰,沉重而壓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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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喬峰坐在客堂冰涼的主位太師椅上,身形魁梧如山嶽,即使隻是靜靜坐著,也自有一股凜然不可侵犯的、不怒自威的強大氣勢。
    可他那兩道濃密如墨的劍眉,卻緊緊地鎖著,形成了一個深刻的“川”字。
    在他的對麵,馬夫人康敏一襲素雅的白衣,端坐在一張同樣質地的太師椅上。
    她手中捧著一杯早已涼透、不再有一絲熱氣的清茶,神情淡漠如水,甚至可以說,是帶著一些毫不掩飾的不耐煩。
    “馬夫人。”
    喬峰終於打破了這令人窒息的、長久的沉默,聲音洪亮如鍾,在這寂靜的夜裏顯得格外清晰。
    “深夜叨擾,是喬某失禮了。”
    “但關於‘帶頭大哥’一事,那封汪幫主留下的親筆遺信,乃是目前唯一的、也是最關鍵的線索。”
    “此事關乎甚大,還請夫人您……能否再仔細回想一下,當年,可還有什麽被遺漏的、不同尋常的細節?”
    “任何一點蛛絲馬跡都可能至關重要。”
    康敏聞言,隻是慢條斯理地掀起眼皮,淡淡地、近乎漠然地瞥了他一眼。
    那眼神,冰冷而疏離,就像是在看一個完全不認識的、毫不相幹的陌生人。
    再無半分往日裏,尤其是在杏子林中那時,所表現出來的那種柔媚婉轉與幽怨哀戚。
    “喬幫主。”
    她開口了,聲音平淡得像一杯放置已久、寡淡無味的白水,沒有任何起伏。
    “這件事,我早就跟你們說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了。”
    “信,是先夫馬大元生前所留,我隻是在他身後,依照規矩代為轉交罷了。”
    “信上白紙黑字寫了什麽,那就是什麽。”
    “至於其他的……”
    她說到這裏,微微停頓了一下,嘴角似乎勾起一抹極淡的、嘲諷的弧度。
    “我一個常年足不出戶的婦道人家,整日困於這深宅大院之中,又能知道些什麽外界的大事?”
    “喬幫主怕是問錯人了。”
    喬峰的眉頭,因她這番話而皺得更深了,心中的疑慮如同藤蔓般瘋狂滋生。
    奇怪。
    太奇怪了!
    這絕非他印象中的那個馬夫人。
    他清楚地記得,就在不久之前,這馬夫人看自己的眼神,還總是欲語還休,眼波流轉間幾乎是要滴出水來。
    那言語之間的暗示與挑逗,那若有若無的親近之意,便是他這等對男女之情不算敏銳的木頭人,也能清晰地感受得到。
    可今日,她卻像是徹頭徹尾地變了個人。
    冷若冰霜,言語刻板,渾身都散發著一種拒人於千裏之外的冷漠氣息。
    那份刻意保持的、劃清界限的疏遠態度,簡直明晃晃地寫在了臉上,讓人想忽略都難。
    “馬夫人。”喬峰耐著性子,沉聲道,試圖用大義來打動她。
    “此事不僅僅關係到喬某個人的身家清白,更關係到兩國邦交,乃至大宋與大遼之間的戰和安危,絕非兒戲!”
    “還望夫人能以天下蒼生為重,以大局為重!”
    康敏聽到“大局”二字,嘴角那抹微不可查的譏誚意味反而更加明顯了。
    大局?
    天下蒼生?
    這些虛無縹緲的東西,與我康敏一個弱女子又有何幹係?
    我如今,早已將一顆心徹底交付了出去。
    我的人,我的心,我的一切未來與期盼,都早已是那位風流倜儻、俊美溫柔的段公子的人了。
    你喬峰……
    縱然是頂天立地、名震天下的大英雄,在我康敏如今看來,也不過是個不解風情、隻知打打殺殺的粗莽武夫罷了。
    她甚至覺得,自己當初怎麽會鬼迷心竅,竟然對喬峰這等人物百般示好,簡直是瞎了眼,平白辱沒了自己。
    那個男人,哪裏比得上她的譽郎半分的溫柔體貼與俊俏風流?
    想到段譽那含笑的眼眸、溫柔的話語,康敏的心便是不由自主地一陣火熱悸動,連帶著看眼前喬峰的眼神,也越發顯得不耐和厭煩。
    “喬幫主言重了。”
    她將手中那杯涼透的茶杯輕輕放在旁邊的茶幾上,杯底與桌麵接觸,發出“嗒”的一聲清脆輕響,在這寂靜的廳堂裏顯得格外刺耳。
    “我說了,我知道的、能說的,都已經毫無保留地告訴你們了。”
    “若是沒有其他事情,夜真的已經深了。”
    “我一個新寡的寡婦人家,與喬幫主您這般武功高強的男子深夜獨處一室,若是被哪個不懂事的下人看了去,傳了出去……”
    她語氣平淡,卻字字帶著疏離的刺。
    “於你我的名聲,隻怕都不太好聽。”
    “喬幫主,請回吧。”
    這,已經是明晃晃的、毫不客氣的逐客令了。
    喬峰是什麽人?
    是鐵骨錚錚、頂天立地的漢子,平生最重情義與顏麵。
    如今被一個婦人如此三番兩次、毫不留情地下了麵子,饒是他胸襟再開闊,氣度再恢弘,心中也不免升起一股被輕視和侮辱的鬱結之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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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他深知,此刻不是發作的時候,眼前之人是目前唯一的線索所在。
    他強壓下心中翻湧的疑竇與不快,緩緩站起身。
    高大的身影在燈光下投下一片陰影,籠罩在康敏身上,她卻連眼皮都未曾多抬一下。
    “既然如此,那喬某,便不多做打擾了。”
    他抱了抱拳,聲音恢複了慣有的沉穩。
    “告辭。”
    說完,他不再看康敏一眼,轉身便大步流星地走出了氣氛凝滯的客堂。
    月光如水,立刻傾瀉在他身上,將他高大挺拔的身影,在冰涼的石板地麵上拉出一條長長的、顯得格外孤寂的影子。
    直到喬峰的身影徹底消失在院門之外,腳步聲漸行漸遠直至不聞,康敏臉上那副精心維持的、冰冷淡漠的麵具才緩緩地、一絲絲地褪去。
    她緩緩起身,步履輕盈地走到窗邊,伸手推開雕花的木窗,任由微涼的夜風吹拂麵頰。
    她仰起頭,望著天邊那輪皎潔無瑕的明月,眼神逐漸變得迷離而癡狂,充滿了渴望。
    “譽郎……”
    她伸出保養得極好的纖纖玉手,仿佛想要透過遙遠的距離,觸摸那灑落人間的、遙不可及的清冷月光。
    指尖在虛空中輕輕勾勒,仿佛在描摹著夢中情人的輪廓。
    “你現在……在做什麽呢?”
    “是在想我嗎?”
    “就像我此刻瘋狂地想著你一樣?”
    低低的、充滿眷戀的呢喃消散在夜風裏,得不到任何回應。
    而另一邊,已然走出馬府那氣派大門的喬峰,立在清冷無人的長街中央,仰頭望向那輪同樣照耀著客棧、照耀著馬府的明月,心中卻是疑雲密布,思緒紛亂如麻。
    他想不通。
    無論如何也想不通。
    這馬夫人康敏,為何在短短時日之內,態度竟會有如此天翻地覆、截然不同的變化?
    這轉變太過突兀,太過徹底。
    就好像……
    就好像她心中最重要的那塊位置,曾經或許有過他喬峰的影子,但如今,卻被人悄無聲息地、徹底地占據了、填滿了。
    以至於,連他這個名震天下、曾經讓她或許另眼相看過的丐幫幫主、北喬峰,也變得無足輕重,甚至……有些礙眼了。
    是誰?
    到底是什麽人?
    能有如此本事和魅力,能讓一個心思深沉、頗有城府的女子發生如此徹底的轉變?
    喬峰百思不得其解,隻覺得這件事的背後,層層迷霧籠罩,仿佛隱藏著比追尋“帶頭大哥”真相更讓他感到費解和不安的謎團。
    夜風吹過,帶來一絲涼意,卻吹不散他心頭的重重迷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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