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老怪出手如兒戲,道心崩潰彈指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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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
比老夫閉關多年。
即將觸摸到的那個門檻。
還要雄渾得多。
丁春秋的心。
在這一瞬間。
沉到了穀底。
仿佛墜入萬丈冰淵。
他縱橫江湖數十年。
自詡見多識廣。
什麽天才妖孽沒見過。
大理段氏的六脈神劍。
劍氣縱橫。
淩厲無匹。
丐幫的降龍十八掌。
剛猛霸道。
威震天下。
便是那被譽為武林神話的北喬峰。
天縱奇才。
豪氣幹雲。
可眼前這個小子。
他才多大。
二十。
還是更小。
麵容稚嫩。
眼神清澈。
一個毛都未必長齊的黃口小兒。
怎麽可能擁有如此恐怖的修為。
不可能。
絕不可能。
這世上。
怎麽會有如此荒謬之事。
裝神弄鬼。
丁春秋壓下心頭的驚濤駭浪。
一雙陰鷙的眸子死死鎖定段譽。
聲音沙啞地嘶吼道。
每個字都像是從牙縫裏擠出來。
小子。
你究竟用了什麽妖法邪術。
他不信。
他一個字都不信。
自己苦修一生。
曆經多少生死磨難。
耗費多少天材地寶。
才堪堪摸到後天境巔峰的門檻。
這其中艱辛。
不足為外人道。
這小子憑什麽。
不費吹灰之力。
就能達到如此境界。
一定是某種障眼法。
或是某種能夠瞬間激發潛能。
卻後患無窮的魔道秘術。
對。
一定是這樣。
念及此。
丁春秋心中的恐懼。
迅速被無邊的貪婪與嫉妒所取代。
若能得到此等秘法。
何愁大業不成。
他眼中的綠芒一閃而逝。
仿佛已經看到了自己君臨天下。
成就星宿老仙法駕中原的無上霸業。
武林臣服。
眾生跪拜。
段譽看著他那變幻不定的神色。
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弧度。
帶著三分嘲弄。
七分不屑。
他甚至懶得開口解釋。
對付這種坐井觀天的老狗。
任何言語。
都比不上最直接最原始最殘酷的現實。
來得更有說服力。
這種感覺。
好刺激。
仿佛貓戲老鼠。
你。
段譽這充滿挑釁意味的輕佻動作。
徹底點燃了丁春秋的怒火。
這不僅僅是無視。
這是赤裸裸的羞辱。
當著他這個師父的麵。
調戲他的女弟子。
小畜生。
老夫今日。
必將你抽筋扒皮。
煉成毒屍。
丁春秋怒吼一聲。
再無半點猶豫。
他幹瘦的身形猛地一晃。
整個人化作一團詭異的綠影。
帶著一股令人作嘔的腥風。
鬼魅般地撲向段譽。
化功大法。
他一出手。
便是自己的成名絕技。
這一次。
他用上了十成的功力。
雙掌之上。
綠氣繚繞。
毒霧翻騰。
仿佛能將空氣都腐蝕。
掌風過處。
草木枯黃。
地麵留下焦黑痕跡。
他自信。
隻要被自己的手掌沾上分毫。
就算是鐵打的漢子。
一身精純的內力。
也會在頃刻間化為烏有。
淪為任他宰割的廢人。
這一招。
比剛才那三角眼弟子的腐屍毒爪。
不知要陰毒霸道了多少倍。
周圍的星宿派弟子。
見師父親自出手。
臉上紛紛露出殘忍而狂熱的笑意。
在他們心中。
師父就是無敵的。
戰無不勝。
攻無不克。
這小白臉死定了。
定會被化為一灘膿血。
然而。
麵對這毀天滅地般的一擊。
段譽甚至連眼皮都未曾抬一下。
他依舊保持著那個姿勢。
一手攬著阿紫的纖腰。
另一隻手。
依舊在那滑膩的臉蛋上輕輕摩挲。
指尖傳來溫潤滑膩的觸感。
仿佛丁春秋這全力一擊。
不過是孩童的玩鬧。
那慵懶而輕蔑的姿態。
讓丁春秋的怒火。
燃燒到了極致。
給老夫死來。
他嘶吼著。
將全身的內力。
都灌注到了雙掌之上。
綠色的毒霧。
幾乎化為了實質。
如同兩條毒蟒。
張開獠牙。
轉瞬即至。
眼看著。
那雙足以化盡天下內力的毒掌。
就要印在段譽的胸膛之上。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
嗡的一聲輕鳴。
還是那一道淡金色的半透明的護體罡氣。
它就那樣。
輕描淡寫地。
再次浮現在段譽身前。
光芒流轉。
符文隱現。
仿佛一道永恒的天塹。
隔絕了凡塵的一切攻擊。
又是這招。
丁春秋瞳孔猛地一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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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升起一絲不祥的預感。
但他已是箭在弦上。
不得不發。
給老夫破。
他怒吼著。
雙掌狠狠地。
拍在了那層淡金色的氣罩之上。
砰的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
這一次的聲勢。
比剛才要浩大了十倍不止。
氣勁四溢。
狂風驟起。
整個破廟。
都仿佛在這劇烈的衝擊下。
猛地搖晃了一下。
塵土簌簌落下。
然而。
那層淡金色的氣罩。
卻是紋絲不動。
穩如泰山。
甚至。
連一絲漣漪都未曾泛起。
丁春秋感覺。
自己這足以開碑裂石化人功力的一掌。
就像是打在了空處。
不。
比那更絕望。
那是一種蜉蝣撼樹螳臂當車的無力感與荒謬感。
自己畢生功力。
竟如此不堪一擊。
緊接著。
一股比他拍出的掌力還要恐怖還要雄渾還要霸道百倍的沛然莫禦的反震之力。
順著他的雙臂。
瘋狂地倒卷而回。
如同江河決堤。
勢不可擋。
不好。
丁春秋亡魂皆冒。
想撤。
卻已然來不及了。
那股力量太強太快。
哢嚓哢嚓兩聲清脆刺耳的骨裂聲。
幾乎同時響起。
他的雙臂。
以一種違反了人體構造的詭異角度。
向後扭曲折斷。
白骨茬子刺破皮肉。
鮮血淋漓。
噗的一聲。
丁春秋如遭雷擊。
整個人像一個破麻袋般。
比來時更快的速度狼狽不堪地倒飛了出去。
灰袍鼓蕩。
長發散亂。
一口逆血。
在空中噴灑出一道淒豔的弧線。
他身上的護體內力。
在這股反震之力麵前。
脆弱得如同一張薄紙。
瞬間就被撕得粉碎。
那股霸道絕倫的罡氣。
長驅直入。
在他經脈之中橫衝直撞。
瘋狂肆虐。
所過之處。
經脈寸斷。
啊啊啊的一聲。
丁春秋發出了比剛才那三角眼弟子還要淒厲百倍的慘嚎。
充滿了痛苦與不甘。
轟隆一聲。
他重重地砸在了剛才那個牆壁的破洞旁。
將本就殘破的牆壁徹底撞塌。
磚石飛濺。
煙塵彌漫。
丁春秋掙紮著想要爬起來。
雙手撐地。
卻使不上半分力氣。
又是一口鮮血噴出。
整個人癱軟在地。
劇烈地喘息著。
胸口劇烈起伏。
眼中充滿了無盡的駭然與絕望。
敗了。
一敗塗地。
甚至。
連對方的衣角都未曾碰到。
全場。
再一次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落針可聞。
唯有丁春秋那如同破風箱般的喘息聲。
在夜風中回蕩。
顯得格外清晰。
所有星宿派的弟子全都傻了。
呆若木雞。
他們臉上的狂熱與殘忍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
取而代之的是呆滯是茫然是三觀被徹底顛覆的信仰崩塌。
師……師父。
一個弟子顫抖著嘴唇。
喃喃自語。
也被……彈回來了。
另一個弟子下意識地接話道。
聲音幹澀。
跟……跟大師兄……一模一樣。
不……不。
第三個弟子揉了揉眼睛。
聲音帶著哭腔。
師父飛得……好像比大師兄還遠。
這句話。
像是一道驚雷。
劈醒了在場的所有人。
是啊。
大師兄被彈飛了。
師父也被彈飛了。
同樣的姿勢。
同樣的下場。
同樣的不堪一擊。
一個可怕的足以讓他們道心崩潰的念頭不可抑製地從他們心底最深處瘋狂地滋生出來。
難道說。
一個膽子稍大的弟子聲音幹澀地幾乎是從牙縫裏擠出了幾個字。
師父的功力……其實……跟大師兄……差不多。
此言一出。
全場死寂。
所有人的目光都下意識地在那已經死得不能再死的三角眼屍體和那癱在地上如同一條死狗般的老怪丁春秋之間來回遊移。
眼神中充滿了懷疑與審視。
好像。
真的。
沒什麽區別啊。
都是被一招震飛。
都是骨斷筋折。
都是吐血倒地。
噗。
聽到這句誅心之言本就身受重創的丁春秋氣急攻心又是猛地噴出一大口鮮血險些當場昏死過去。
奇恥大辱。
這絕對是他丁春秋出道以來所遭受的最大的奇恥大辱。
他寧願被段譽一掌打死也不願聽到弟子們說出這樣的話。
這比殺了他還讓他難受。
而此刻。
最震撼的莫過於被段譽攬在懷中的阿紫。
她整個人軟軟地靠在段譽那堅實而溫熱的胸膛上。
感受著那強健有力的心跳。
那雙水汪汪的眸子裏再無半分恐懼隻剩下濃得化不開的癡迷與狂熱的崇拜。
師父。
那個在她心中如同神魔一般不可戰勝不可違逆的師父。
那個僅僅一個眼神就能讓她嚇得魂飛魄散的星宿老怪。
就這麽。
像一條死狗一樣被打飛了。
甚至……對方連手都沒動一下。
這個男人。
這個抱著自己的男人。
他……究竟是神還是魔。
玉手不自覺地抓緊了段譽的衣襟。
仿佛抓住了整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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