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內門威壓,暗夜殺機再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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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塵淵之名,如同狂風過境,一夜之間席卷了整個外門。貢獻榜前百的排名,如同一枚重磅炸彈,徹底打破了外門長久以來相對穩固的勢力格局。羨慕、嫉妒、敬畏、猜疑……眾種目光交織,聚焦在那間偏僻的木屋。
然而,作為風暴中心的墨塵淵,卻顯得異常平靜。他深居簡出,大部分時間都待在木屋內,借助新獲得的資源和地心乳髓的殘餘藥力,鞏固修為,凝練帝源之氣,並嚐試進一步參悟《帝源經》的奧妙。外界紛擾,似乎與他無關。
但這平靜,注定是短暫的。
首先發難的,並非直接的武力,而是一種無形的壓製。數日後,當墨塵淵前往宗門藏經閣,打算用貢獻點兌換一門更高級的身法或攻擊法術時,卻被告知:
“墨師弟,抱歉。藏經閣二層及以上,暫時不對你開放。”值守藏經閣的執事麵無表情,語氣帶著一絲公事公辦的冷漠。
“為何?貢獻榜前百弟子,應有資格進入二層挑選功法。”墨塵淵眉頭微皺。
“這是上麵的規定,具體原因,我不便透露。”執事目光移開,不與他對視。
墨塵淵心中冷笑。上麵的規定?外門之中,能有權力越過宗門明麵規矩“規定”此事的,屈指可數。聯想到趙昊及其背後的家族勢力,答案不言而喻。這是要從資源上對他進行限製,延緩他的成長速度。
他沒有爭執,平靜地轉身離開。藏經閣二層功法雖好,但對他而言,並非必需。他有《帝源經》和前世記憶,欠缺的隻是時間和資源。這種小伎倆,還不足以讓他慌亂。
緊接著,他在宗門坊市出售部分用不上的材料、購買丹藥時,也遭遇了類似的軟釘子。幾家較大的店鋪,要麽壓價極低,要麽直接表示“缺貨”。一些原本有意結交或交易的弟子,也似乎收到了什麽風聲,對他避而遠之。
一種無形的孤立和排斥,開始在他周圍形成。這是內門弟子影響力的體現,無需親自出手,便能調動資源,讓一個外門弟子舉步維艱。
“趙乾……”墨塵淵心中默念這個名字。趙昊的兄長,內門弟子,果然開始出手了。這種手段,比趙昊的直接挑釁,更加陰險難纏。
然而,墨塵淵兩世為人,道心堅如磐石,豈會在意這些蠅營狗苟?他索性減少了外出,專心在木屋內修煉。貢獻點暫時夠用,丹藥藥材雖被限製,但黑風寨所得和地心乳髓尚有剩餘,足夠他支撐一段時間。
他將重心放在了參悟《基礎劍訣精要》和磨練“星流霆步”上。在外人看來,他或許是在“無奈”地打基礎,但唯有他自己知道,他在將這些最基礎的東西,與《帝源經》的奧義和前世經驗相互印證,去蕪存菁,走出屬於自己的道路。那本《基礎劍訣精要》在他手中,早已不再是原本的模樣,而是融入了帝道劍理的雛形。
就在墨塵淵潛心修煉,應對外部無形壓力之時,另一股更加致命的危機,已然悄然逼近。
天衍宗山門外百裏,有一處由宗門庇護、方便弟子交易的坊市,名為“青雲集”。此刻,華燈初上,坊市內依舊人來人往,頗為熱鬧。
一間不起眼的茶肆角落,坐著一名頭戴鬥笠、身形瘦削的黑衣人。他麵前放著一杯早已涼透的茶,手指無意識地敲擊著桌麵,發出規律的輕響。他整個人氣息內斂,如同暗影,與周圍的喧囂格格不入。
若是墨塵淵在此,定能認出,此人身上散發出的那種陰冷晦澀的氣息,與黑風山遇到的“鬼差”以及那些殺手同出一源,但更加凝練,更加危險!
他,是“蝕骨”組織派來的另一名追獵者,代號“影魅”。其實力,猶在之前的“鬼差”之上,尤擅追蹤與暗殺。
“目標,墨塵淵,天衍宗外門弟子。疑似身懷重寶,功法特殊。黑風寨馮魁、鬼卒小隊、乃至‘黑煞’鬼差,皆折於此子之手……”影魅腦海中回蕩著組織傳來的信息,鬥笠下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能連續讓我蝕骨吃虧,倒是有點意思。看來,不是普通的宗門雛兒。”
他來到青雲集已有兩日,並未急於進入天衍宗範圍。他在觀察,在收集信息。天衍宗畢竟是龐然大物,即便“蝕骨”組織勢力不小,也不敢輕易在其山門內放肆。但山門外的坊市,以及弟子外出任務的路途,便是最好的下手地點。
通過一些特殊渠道和暗中打探,他已經掌握了墨塵淵的基本情況:新晉貢獻榜前百,與趙家兄弟有怨,近期深居簡出……
“躲在宗門裏嗎?”影魅指尖停下敲擊,“倒是聰明。不過,雛鳥總要離巢的。我就不信,你能一直不出來。”
他並不急躁。作為一名優秀的獵手,他有足夠的耐心等待獵物自己露出破綻。而且,他似乎發現了一些可以利用的“助力”。那個叫趙昊的外門弟子,對墨塵淵的恨意,可是毫不掩飾。或許,可以稍稍推動一下?
影魅丟下幾塊靈石,起身融入夜色之中,如同真正鬼魅,消失不見。
與此同時,天衍宗外門,趙昊也得到了其兄長趙乾的傳訊。訊息很簡單,隻有一句話:“規矩之內,盡可施為。必要時,可借‘外力’。”
趙昊握著傳訊玉符,臉上露出狂喜和猙獰之色。兄長的意思很明確,隻要不違反門規留下把柄,可以動用一切手段對付墨塵淵!甚至暗示可以借助宗門之外的力量!
“墨塵淵!這次我看你怎麽死!”趙昊眼中閃爍著惡毒的光芒。他立刻召集了幾個心腹狗腿,開始密謀。明的不行,就來暗的!栽贓陷害、任務中下絆子、甚至……買凶殺人!
夜色漸深,墨塵淵的木屋靜悄悄的,隻有均勻的呼吸聲和微不可察的能量波動。他並不知道,一張由內門權勢和神秘殺手組織共同編織的大網,正在緩緩向他收緊。
木屋之外,山風呼嘯,帶來遠方的潮濕氣息,也帶來了潛藏在黑暗中的殺機。
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往往最為壓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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